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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事务所-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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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造成这样无路可走的局面,周约硬生生地吞下了被自己的亲妹妹羞辱的耻恨,装作什么都听不明白,笑呵呵地附和道:

“是啊,乌妹妹可得好好服侍爷呢,争取早些生个儿子,到时候,他可算是嫡长子,爷必定会好好疼爱他的。”

这话,同样也不偏不倚地刺中了周织的心窝子。

她现在极力想要掩盖的,就是律哥儿其实是白起竑的骨肉的事实,她还指望靠着她这个儿子,叫麦大正糊里糊涂地认下他,抚养他,栽培他,将来靠着儿子在麦家站稳脚跟呢。

而周约这句话,提醒了她。

你别想了,就算麦大正喜当爹后,把白起竑的孩子认作自己的骨肉,可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妾室而已,哪里抵得过一个平妻的分量?到时候,乌攸要是真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就是嫡子,你的小野种?一边儿凉快去吧!

接下来,这姐妹俩的一言一语都在暗搓搓地攻击对方的弱点,斗得那叫一个暗流涌动,而乌攸和林回今就坐在一边,看着这俩人耍猴似地彼此羞辱。

林回今瞄向了乌攸,用眼神对她说:你看,狗咬狗,一嘴毛。

乌攸轻而易举地看懂了林回今眼神中的含义,但是她不打算搭理林回今,傲娇地翻了一个小白眼,就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只是乌攸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像极了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小媳妇,骄纵但不失可爱生动,林回今愣愣地看着她把脸扭到一边去的模样,片刻之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此时,由蝙蝠侠扮演的绿帘,以及周约找来的外援和田,双双来到了院外,想要进来请安。

等到五个女人在房间内集结完毕,林回今挨个看了一下这些个争奇斗艳的女人,三只小鲜肉,两根老黄瓜,默默地在心里yy了一下:

看啊,这就是朕的后宫。

不过这后宫人员的素质和气场,还是参差不齐了点儿。

和田跟绿帘不大对付,原因是绿帘要比林回今“得宠”得多。

准确地说,自从和田倒贴,成了林回今的妾室后,林回今就一直没甩她,仅有的和她几次交流,都把脸拉得跟驴子那么长,而且喜怒无常,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要挥手打人。

在这后院里,丫鬟们是惯会拜高踩低的,哪怕这只是一个中等富户的后院,也摆脱不了这个现实。

绿帘和爷的关系,那自不必说,而这个和田,自从进府以来,从来没被林回今叫去陪过床,有好几次还是她想方设法想要混到爷的身边去,结果自然是次次被打脸。

如此这般重复几次过后,谁还能看得起这个死命倒贴而且并不受宠的姨娘?

和田被手底下的丫鬟给欺负得够呛,想要弄点儿热水泡个脚喝口茶都得等上大半天,她冲丫鬟发火,丫鬟还会冲她翻白眼,使性子。

原本是抱着来享福的心思的和田,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想要找周约告状,偏不巧周约前段时间和楼夫人闹崩了,心情差得很,哪里管得上和田的死活,训斥了她几句,叫她安分些,别图谋那些有的没的,就把和田给劝了回去。

和田无处发泄胸中的怒火,就把针对目标转向了和自己身份等同的绿帘,总想找机会给她点儿难堪,出一出心中的闷气。

然而,绿帘总是不甩她,哪怕在路上迎面碰上,她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弄得想要上去好好讥刺她几句的和田感到相当挫败。

而今天,碰巧她们一路来请安,和田觉得,自己必然得抓住这个好机会,好好在周约和爷面前表现一下。

绿帘一向对周约没有什么崇敬之意,草草行了个礼,准备站起来,就听和田这个小蹄子挑起了她的错漏:

“绿帘姐姐,不是妹妹说你,对夫人行礼怎么能如此草率?夫人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绿帘姐姐这副模样,未免太张扬了吧?”

林回今眉头一皱,刚想回护一下自己的下属,就见乌攸的视线对准了他。

常年合作形成的默契,叫林回今秒懂了乌攸眼中的含义:

这是个引发内战的好机会!

本来,乌攸的计划中,就有叫绿帘“死去”的内容,而现在的情况,如果利用得当的话,说不定就能顺理成章地叫绿帘挂掉!

第九十二节 说好的姐妹情深呢

在察觉到乌攸的意图后,林回今就装作头痛的样子,起了身,说:

“我有些晕,回房休息一会儿,别闹得太不像样,听到没有?”

在场的五个女人乖乖地答了“好”之后,他和乌攸交换了一下视线,自己便一拂袖,出了屋门。(更新最快最稳定)

他相信,有了乌攸的存在,麦家这潭水必定会被搅得浑浊不堪。

周约跟和田,浑然不知自己已然变成了乌攸棋局中的一颗棋子,而乌攸本人其实没打算出手,送走了林回今后,她便坐在周约的下位,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周约把刚才乌攸和林回今的视线互动统统看在眼里,心中正憋闷着,和田那边却又锲而不舍地闹将起来:

“夫人,您瞧,绿帘姐姐也委实不像话了些,对爷,对您,都是这样,这样也忒不成体统了!”

林回今一走,绿帘没了撑腰的,和田说话的底气也硬了起来,口气那叫一个不客气。

乌攸眉心轻轻一动,抬起眼睛,看向了绿帘。

绿帘也用探询的眼光盯紧了乌攸,用目光默默地问:

不是要我找机会跟周约闹起来么,这个机会行不行?

乌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瞄了一眼周约,抬了抬眉毛,表示:不急,等我看看周约的反应再说。

可是,乌攸还没放下茶盏,绿帘就带着无比讽刺的腔调开了腔:

“到底是谁不知体统?你好歹唤我一声姐姐,难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知体统,你就知道体统了么?”

和田对绿帘如此激烈的反应表示喜闻乐见,她一挑柳眉,根本不管在场其他人的反应,直接刺了回去:

“姐姐有错,我这当妹妹的指出来,也是为了姐姐好,要不然传扬出去,还叫人以为咱们麦家的女人连个规矩都立不起来,一个妾室,没有妾室的模样,难不成还以为自己是正室主母不成?”

这话绿帘听着没什么反应,却激怒了本来与这件事儿没什么关联的周织。

你挑事就挑事!没事儿提什么妾室?提什么主母?

要知道,现在周织的身份也就是一个妾室,充其量是个贵妾,地位和份例和绿帘、和田差不多,相对于她以前的优渥待遇,周织的心理能平衡了才怪。(更新最快最稳定)

在周织拼命忍火的时候,绿帘毫不犹疑地呛了回去:

“对,妹妹最知道体统,可妹妹也应该知道,妾室也有妾室的规矩,半步都行差踏错不得,可妹妹屡次跑到爷的房间里去巴巴儿地等着爷,这等举动,称得上有体统么?怕是那下九流的窑姐儿,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绿帘在无意当中,真相了。

而被戳中了小心肝的和田,气得双手直哆嗦,怒目瞪着绿帘,绿帘则优雅地转过头去,不和这个女人对视,转而把视线投向周约,那表情明显是在问:

我表现得怎么样?

乌攸无奈地看着绿帘,用眼神对她示意:

不怎么样!

我不是叫你忍一忍么!

你不用这么急的!真的!

然而,绿帘再次领会错了乌攸眼神中的含义,愣了愣,才猜想道:

大概……老板娘的意思,是嫌她表现得还不够剽悍,不足以惹得周约生气?

唔,那她得加把油了。

于是,绿帘调整了一下思路,冷冷地睨了一眼在脑内搜刮着骂人词汇的和田,讽刺得说:

“我真不晓得是哪里招惹到妹妹了,妹妹在我的面前说说就罢,在爷的面前挑错,不是有意想叫爷疏远我么?你不会以为,爷疏远了我,就能和你相亲相爱吧?”

绿帘说着这话,眼睛居然朝周约的方向瞟去,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轻笑。

周约正烦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斗得这么欢,她看在眼里,烦躁得恨不得大吼一句闭嘴,叨逼叨什么,可是出于她习惯性的忍耐,她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绿帘的这个含义丰富的眼神,刺激到了本来想装聋作哑的周约。

基本上院里的人都知道,和田是周约这一派的人,绿帘自然也是知晓的,她在这个时候,用这样微妙的眼神打量周约,不外乎是在借着教训和田的机会,打和田幕后的主人,也就是周约的脸。

她那句话,也是对周约说的:

“你不会以为,爷疏远了我,就能和你相亲相爱吧?”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周约,她的面孔渐渐发青,看着绿帘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和田敏感地察觉了周约面部表情的变化,原本被绿帘压制住的气势瞬间又爆发了出来。

要是绿帘把周约弄得生了气,那自己就有撑腰的了,那还怕个鸟?

和田一面讨好地注意着周约的神情,一面义正言辞地教训起绿帘来:

“这话姐姐说得就不对了,姐姐要是真的半分把柄都没有,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怎会被妹妹挑出错漏来?倒是姐姐,句句带刺,当着夫人的面也如此放肆,不知道是何居心?难不成还想越过夫人去?”

这句话,成功地叫周约的脸再黑上了一个色度。

和田偷偷地笑了。

她本以为,这下,周约总该帮着自己讲话了吧,没想到,最先接她的腔的,居然是周织。

周织的语气那叫一个不阴不阳:

“呵,和田妹妹这话,说得也忒重了,哪里就能越过夫人去呢?再说了,妹妹言外话里,句句不离夫人,这也太殷勤了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一心想要攀附住夫人呢。姐姐给你句忠告可好?巴结夫人,倒不如去巴结爷,多花花心思,多往爷的房间里跑跑,指不定爷哪一天心情好,就能成全了你的心意,省得你在这里酸这个怨那个,妹妹,你说对么?”

和田被周织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刺得小脸煞白,可偏偏周织又是周约的妹妹,她不敢得罪,只能求助似地看向了周约。

周约在周织开口后,终于开了腔:

“哪里就这样严重了,织儿,这本来是小事,就不要闹得太大了。”

周约话里有话,甚至还存了几分想要弥补二人关系,把两人间的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意思。

可是,黑化了的周织完全不搭理周约伸出来的橄榄枝,哼了一声,说:

“小事?的确是小事,不过是谁先想要把事情闹大的,就不好说了。姐姐,和田这丫头,是你挑好了送到爷的身边的,这谁都知道,就不要再绕那些有的没的了。你疼和田,我没意见,只是,和田这丫头也忒张狂了,当着爷的面就嚼姐妹的舌根,这样的人,如果不好好**一下的话,赶明儿闹得这后院鸡犬不宁,姐姐这个当主母的,怕也得背上那管理不严的罪名吧?”

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周织不介意多帮绿帘一把。

周约双眼喷火地盯紧了周织,咬紧了牙关。

周织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的布置说出来了!

和田是自己送给麦大正的妾室,关于这一点,院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心知肚明,只是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大家领会精神就行。

然而,周织上下嘴皮一碰,就在乌攸的面前,把自己的计划给透露了出来,这特么是猪队友啊!妥妥的猪队友啊!

乌攸就权当做没听到过刚才的那句话,作壁上观,看热闹看得那叫一个爽。

见乌攸无甚反应,周约反倒更加担心,担心她就此记上自己,在爷的耳边吹枕边风什么的,那就麻烦了。

意识到这件事被公开开来有可能会造成的种种后遗症,周约就恨不得上去抽周织几个大耳刮子,一边抽一边骂,你特么几个意思,说好的携手并进呢?说好的姐妹情深的呢?有你这么坑亲姐姐的么!

周约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就听到那边,绿帘讽刺的声调再次响起。

而这次,她讽刺的对象,居然直接锁定在了周约身上。

绿帘嗤笑了一声,说:

“夫人本就是个贤良淑德的,哪里会管理不严?要知道,夫人怕爷在织姐姐怀孕生产的时候寂寞,还特意给爷寻了我跟和田,细心伺候着,这种举动,哪里是那些悍妒之妇能做出来的事情?”

在周约看来,有了周织的撑腰,绿帘有可能会借题发挥,好好地整治一下和田,谁能料到,这丫头膨胀过头了,居然直接冲着自己来了。

周约只觉一阵气怒攻心,狠狠地拍了一记桌子:

“你放肆!”

绿帘毫不畏惧地看向周约,冷冷道:

“敢问姐姐,妹妹哪里有放肆之举?要说放肆,得说那前院的松子仁,私自进入后院,和婆子私通,那才叫放肆。妹妹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周约周身一颤,继而气血逆流:

松子仁?

这个绿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怀疑上这一点之后,周约盯着绿帘的视线中,多出了好几分杀意。

如果细细地解读一下绿帘现在的表情,大概就是:

你打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看着周约被气得大姨妈都要从七窍里流出来的模样,绿帘得意地看向了乌攸,用视线询问:

老板娘,我做得怎么样?

乌攸强忍住扶额的冲动,在心底默念道:

虽然林回今是个混蛋,但说到底,还是林回今跟自己更有默契一点啊!rs

第九十三节 英勇就义的绿帘

不过既然都闹到这个份儿上了,覆水难收,乌攸也不打算去挽回些什么。

绿帘连周约的秘事都要抖出来了,如果周约不想办法灭掉她,那她就是脑子里有包。

尤其是绿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看样子像是在对着和田,但是眼神却似有似无地含笑朝周约的脸上瞄去!

周约的手在桌案上方僵硬着,不知道该不该拍下去。

如果她因为这件事发了飙,会不会叫人觉得她是心里有鬼?

她强忍住拍案而起的冲动,收回了自己的手,声音中却含着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怒意:

“这件事不是说过了不许再提起么?再说了,孙婆婆本来是乌妹妹从娘家带来的人,她闹出这样的事情,当着乌妹妹的面提起,合适吗?”

这招祸水东引用得不错么。

乌攸只是乖乖地坐在一边喝茶,这屎盆子都能从天而降准确地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自从上次孙婆婆和松子仁私通的事情闹开来,虽然周约“极力控制”,不许有人在私底下议论乌攸的不是,但是,有一种声音还是传了出来:

那松子仁,没准儿是想和乌攸暗通款曲,结果孙婆婆忠心耿耿,替乌攸挡了枪。

谁能相信,一个取向正常的大老爷们儿,放着一个娇艳如花的娇小姐不勾引,却跑去和她身边的婆子黏黏糊糊?

退一万步说,松子仁就是个口味奇葩的人,那据说孙婆婆从小就带着乌攸一起长大,有了这样不知检点的奴仆,主子八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对此,乌攸表示淡定。

她乖巧地看了一眼周约,笑笑,无比坦然地说:

“姐姐这话就说差了,孙婆婆闹出那样的事儿。是她自己选的,可以说得上是自作自受。有些时候,底下的人放肆,和主子也未必有什么关联。就比如说今日之事。我来的时候听外头的人说起,矽线所做之事,又和姐姐有什么关联呢?”

周约闻言,死死地咬紧了牙关,但嘴上仍说:

“是,妹妹说得对。”

见鬼!怎么这个乌表妹一进家门,所有的人都冲着自己来了!

周织,绿帘,还有乌攸……

这乌表妹的气场难道真的和自己犯冲不成?

周约正深深地为自己的独木难支而焦虑着,那边。和田却振奋了起来。

夫人再怎么说也是夫人,这些宵小之辈再怎么跳跶,都翻不过天去,自己只要牢牢地抱紧周约的大腿,自己就不会有事。

和田的思维。显然是落后的,或者说,她还以为,麦家和那些贵胄之家是一回事,就算再怎么样,也不敢宠妾灭妻。

氮素……麦家可是个卖棺材的商贾之家,宠妾灭妻?我爱咋咋样。有本事你咬我?

满心惦念着要抱上周约大腿的和田,义正言辞地替周约抱起了不平来:

“二夫人,您这样说就实在是太过针锋相对了,夫人是在为您说话啊!”

很好,这女人还是换个脑子吧。

且不说她是以什么立场,来指责自己这么一个平妻的。光说她叫的那句“二夫人”,就已经成功地触怒了周织。

乌攸淡淡地一笑,回看向了这个光长脸不长脑子的女人,说:

“和田,我哪里针锋相对了呢?你的意思是。底下的人放肆,全是上位者的错?也就是说,你怀疑,今天早上矽线放火烧祠堂的事儿,是夫人指使的?”

乌攸的眼里全是单纯的疑惑,但嘴上却犀利无比,和田怔住了,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只能讪讪地闭上了嘴,望着乌攸的眼中满是不忿。

乌攸低下头,继续慢慢悠悠地喝茶,没想到绿帘抓住这个机会,再次给予了周织一记言语打击:

“和田这句话说得倒对,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不是有夫人撑着,你哪里能这么嚣张跋扈?”

和田闻言,气怒之余,满怀希望地朝周约看了过去。

夫人这还能忍?

这不是明摆着说夫人也是个嚣张跋扈的人,所以她才能为所欲为么?

果然,周约的脸色变幻了几次后,反倒冷笑了一声,说:

“绿帘,你真视我这个夫人为无物么?”

绿帘精神一振,看向了乌攸,眼神中居然有掩藏不住的喜色:

来了!

乌攸忍不住扶了一下额。

这绿帘的反应堪称奇葩。

要是在一般的宅斗里,一个姨娘干嘛要去主动招惹当家的夫人,埋着头装乖巧收敛锋芒还来不及,但这回绿帘是主动作死,而且巴不得叫夫人找理由收拾了自己,所以这场面,叫看惯了一般宅斗场面的乌攸,有种错乱的感觉。

不过也是,绿帘虽然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但蝙蝠侠再怎么说也是个纯爷们儿,叫一个纯爷们儿顶着这么一具皮囊,他估计也是玩儿够了,差不多该收手了。

绿帘一副不屑的样子,瞄向周约,说:

“下不出崽子来的,我又何须将你放在眼里!”

话一出口,周织就用震惊的眼光瞟了绿帘一眼。

绿帘骂周约的话,听得她简直是通体畅快。

对于周约,她早就存了诸多不满,看她被骂得小脸发绿,不得不说,周织表示喜闻乐见。

然而,绿帘的举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绝壁是在作大死。

如果她骂得收敛一点儿,周织爽过了之后,还能帮她说说话,保住她的地位,好拉来一个阶级朋友,但是,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想愉快地交谈下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周约一巴掌就把桌上的一套茶具拂到了地上去,显然是气到了极点。她高声唤道:

“矽线!矽……”

绿帘把一个骄纵而无脑的傻女人简直是演到了骨子里,到现在还不忘往周约身上补上两刀:

“夫人真是健忘,矽线那丫头不是被爷处置了丢出府里去了么?”

在周约胸口不断起伏的时候,几个婆子已经听到了茶具碎裂的声音,跑了进来:

“夫人,您……”

周约攥紧了桌子角。唇角硬挤出了一丝狰狞的微笑,指着绿帘,说:

“打,拉出去用家法打五十大棍!”

乌攸不得不承认。被当着众人的面戳中了自己的痛处的周约,居然没能吼出“给我打死”,已经算是她能忍了。

绿帘这回算是把她的演技全部发挥出来了,先是微微一愣,等到被得令的婆子们扯住衣服的时候,她才慌了神,一迭声喊道:

“什么意思?没有爷的意思,你敢打我?你动我一个手指头试试?”

周约磨着牙,并不搭理她,对婆子说:

“掌嘴!先掌她二十个嘴巴子。然后拉到院子里给我打,谁要是敢手下留情,就别怪我把她赶出府去!这麦家的后院,终究还是我说了算的!”

听到周约明显已经变了调的怒声,这群婆子顿时精神抖擞起来。把绿帘按得跪倒在地,啪啪啪啪几记耳光上去,绿帘的嘴角就见了血。

见此情景,和田不免幸灾乐祸了起来,虽然嘴上没说,但是那小表情可谓是把她的内心展现得淋漓尽致,叫乌攸都觉得不忍直视。

周织虽然看着绿帘挨打。惋惜自己怕是从此之后就要少了个同盟了,但瞅到和田的表情后,心思就又活络起来。

也不知道周织是怎么想的,居然招了这么个醋坛子进门来,她这样愚蠢,估计也活不长久。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绿帘。和乌攸对了个眼神。

乌攸虽然知道和这货用眼神交流,实在是难度太高,而且误差度太大,但还是没能忍住,用眼神怜悯了她一下:

你看看。你要是不嘴贱,也少受这挨打的苦了,你看看,那个和田都乐成什么熊样了?

但是,正因为乌攸有意无意地瞄着和田,暗示自己和田的高兴劲儿,和乌攸丝毫没有默契度的绿帘,再次成功地误会了。

老板娘的意思,是不是叫我在“死”之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好好整治一下和田?

打定了这个主意后,绿帘一下子推开了殴打自己的婆子,直接冲着依旧在乐呵的和田奔了过去,抬爪便挠,三两下,和田的小脸蛋上就见了血,被挠得跟个中国地理地图似的。

和田吃了痛,惨叫起来,挣扎着想要逃脱,可无奈绿帘的核儿里是个纯爷们儿,丝毫不顾形象地撕扯着和田的衣服,压制住和田的挣扎。

乌攸看到眼前的混乱,耳听着和田的惊叫,以及周约愤怒而无力的叱喝,眼角微微地抽搐起来:

怎么就这么乱呢?

最后,绿帘还是被一帮子婆子强行拖了出去。

周约一直在注意着乌攸的表情,她一直认定,乌攸和绿帘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可是乌攸的表情一直这样自然,这叫周约有些摸不着头脑。

院外传来绿帘的惨叫,乌攸的表情也只有惊惧和迷茫,丝毫没有遗憾。

难不成……是自己想错了?乌攸和绿帘,其实正如乌攸说过的那样,没什么关系?

周约正在想着,外头的婆子突然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扑倒在地,口气慌乱道:

“夫人……绿帘姑娘……没气了!”

周约闻言,猛地一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乌攸也站了起来,用和周约一样惊慌的表情,装模作样地远远看向那个倒伏在地上,没了声息的漂亮女子。

在张望了片刻后,她就转过头去,朝站在自己身边、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屁股的蝙蝠侠说了一声:

“做的不错。”

第九十四节 闹鬼啊闹鬼

绿帘死了,蝙蝠侠的任务也完成了,烂摊子的收拾工程,却全部落在了周约身上。

望着林回今那愤怒的表情,周约只能一遍遍地反复解释,是绿帘太过放肆,辱骂自己,她不得已才想教训教训她,谁知道她如此不经打,才二十几棒子就挂了。

林回今表示,这特么的都不是借口,你把我女人打死了,你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借着这个由头,周约成功地被林回今丢入了冷宫之中。

在自己的房间里,乌攸暗搓搓地双手合十祈祷道:

绿帘啊,请安息吧。

各路的鬼魂啊,都闹腾起来吧。

在周约被林回今命令闭门思过,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激举动的当天晚上,她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只可爱的阿飘。

彼时,蜡烛已经熄灭了,周约正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该如何在困局中突出重围,突然,蜡烛上的火光又闪耀了起来。

周约侧头看向那莫名其妙重新燃起的火苗,心中掠过了一丝不安,她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看向那诡异的火光,刚想要开口唤人进来,就突然听得耳边传来了一阵细语呢喃:

“夫人,我死得好惨啊。”

周约即将出口的呼唤立刻变成了一声凄惨的惨叫,她滚下了床铺,尖叫着冲了出去,在门口和听到响动、进来查看情况的丫鬟撞了个正着。

那丫鬟扶着周约的肩膀,满面惶恐地问:

“夫人?夫人?怎么了?”

周约面色发白,鬓发皆乱,抓住那丫鬟的胳膊,捏得她胳膊上的肉几乎都变了形,她喘息着,回想着刚刚那个含着幽怨的声音……

怎么听都像是绿帘啊!

而在和田的院子里,和田心情不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做着刺绣。

一个宿敌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挂掉了,而且还是在夫人的授意下,自己的手都没有弄脏,可谓是一场漂亮的胜利啊。

虽然自己的脸被抓花了。但大概也只是皮肉之伤,不会对自己的容貌有什么大的损害的。

和田哼了一会儿后,感觉有些口渴,就叫了起来:

“来人,送茶!”

压根儿没人甩她。

废话,和田哪怕使尽浑身解数,也从来都没跟林回今睡过,她的那些手段,就连她手底下的那些丫鬟,都嫌跟着这样一个的主子太跌份儿。基本不搭理和田。

和田叫了两声,还是无人回应,火气便大了起来。

好歹自己还是个妾!对这些丫鬟来说,可还是个主子!

和田把装着针线和半成品的刺绣的绣筐往旁边一推,站起了身。刚准备发怒,紧闭着的门就猛地一下从外面被推开了。

和田先是被吓了一跳,继而更怒,冲着没人进来的门口扬声怒道:

“耳朵聋了?我叫了多少遍,你还听不到?我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门口却无人进来,也无人开口回应。

和田骂了两句,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不过她正作死作得欢,暂时还没注意到这其中的可怕之处,尖着嗓子骂了起来:

“快进来!是想渴死我吗?”

原本敞开着的门,在和田发出这声骂声后,以急速合拢,砰地一声。从内关上了。

关门的声响震得窗棂都簌簌发抖,也把和田给唬了一跳。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静寂,和田手扶着桌子,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口水,朝着门的方向。犹疑道:

“有……有人吗?”

无人回应。

和田也渐渐发起毛来。

如果刚才门口没有人的话,是谁开的门?又是谁关的门?

和田拨开了身后的绣凳,倒退了几步,惶惑地检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物件,异常压抑的房间里,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压抑氛围,和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但是,和田很快察觉到,在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外,还有了一个多余的声音。

她顺着那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腿肚子顿时哆嗦了起来。

在她刚刚做绣活的那张桌子上,一只水壶被拎了起来,一股凉水注入到了一旁的空杯子上。

但是……那只水壶是被凭空拎起来的!就好像……好像有一只隐形的手存在着一般!

和田的全身都开始战栗起来,她想叫,又不敢叫,眼睁睁地看着水壶里剩余的水,全部被注入到杯子里之后,一个幽幽的声音才陡然响起:

“这不是有水么?”

和田如梦初醒,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拔脚就朝门口冲去。

冲到门口,和田却发现,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任她怎么拉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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