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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红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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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众男女说道:“朕特别感谢诸位从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小女的十八诞辰,十八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一恍眼啊,晚晴都长这这么大了,好像就是昨天的事。”众人跪地呃谢,在赵氏一声“平身”之后,一一地入座。丝竹再一次地奏起,牡丹领着众教坊司的秀色们翩翩起舞,如蝶戏花间鱼跃荷塘,看得大家全身上下也是随着舞动起来。
司马晚晴自己斟满了一杯酒,起身向堂下的各位说道:“晚晴真的很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今天的生日庆典,在此晚晴先干为敬了,大家也要玩的开开心心的哈。”堂下掌声整齐划一地响起,她扬起酒杯,正要往嘴里送,小影子却偷偷地凑到覃嘉楠耳边说了句:“我家公主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你快点想想办法呀!”司马晚晴往常可是从来不喝酒的,不过今天开心,可以破例。
覃嘉楠听后,站起身来,向司马晚晴说道:“慢,晚晴,你不胜酒力,这杯就让嘉楠替你喝了罢。”话毕,他伸出手去并向公主深深地点了点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司马晚晴觉得很开心,可她却说道:“没事的,我就喝一点点!”司马氏看在眼里,发话道:“晚晴啊,嘉楠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是让他代你喝了吧。”司马晚晴只好点点头,道:“也好!”便把酒杯递过去。
温柔的眼神交汇,是那么样的美好。覃嘉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把杯子倒过来,一滴也不剩,众人也一一地端起身前的酒杯回敬。左边是清一色的皇子公主以及**里有些脸面的妃子,右边则是文武百官,太后皇后与圣上一起坐在堂上,今天司马晚晴是主角,连同着覃嘉楠是今天的头等贵宾,所以也是上座。莺歌燕舞不间断,从大白天直至深夜。月弯弯,照着整个皇宫。
看司马晚晴似是有些倦了,司马氏关切地问道:“晚晴,你还好吧,要不叫嘉楠送你回房间休息,这里有我在呢。”司马晚晴摇了摇头,甜甜地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说道:“父皇,孩儿不困,再陪大家玩会儿。”话毕,司马晴空提议,“三妹,你对音律也很精通,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不如三妹演奏一曲来为大家助助兴吧。”他提出这个意见,没成想得到了大家一致赞同。司马晚晴不想让大家觉得无趣,遂说道:“好,那我就奏一曲《凤栖梧》吧,小女不才,若有不对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含。”然后她叫小影子去把箜篌取来,端坐于案前弹起来。
一弦一柱,枉断华年;空山凝云,素女生愁;昆仑玉碎,凤凰清啸;芙蓉泣露,香兰含笑。门融冷光,丝动紫皇;石破天惊,暗逗秋雨;恍入神山,醉梦仙霖;老鱼跳波,瘦蛟曼舞。
好一曲《凤栖梧》,简直将箜篌之音演绎到极致,众人皆是拍掌称赞。曲终收拨,余音袅袅。司马晚晴会心地一笑,说道:“听说嘉楠哥哥吹的笛子也很好听,不知道嘉楠哥哥现在可以吹给晚晴听么?”覃嘉楠看了看眼前的公主,同时看了看她身边的太后圣上以及皇后,清朗地笑了笑,说道:“可以呀!你想听什么?”司马晚晴似是寻思地想了想,脱口道:“什么都行!”
小影子很拾趣地走进内殿取了支笛子过来,交到覃少主的手上。覃嘉楠用旁边仕女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笛子,横置于唇边,吹起那首《金陵秦淮夜》,那首曲子虽然他只听过一次,可是却记得十分清楚。不知不觉间,他开始加倍地想念起林英来,不过奇怪的是,怎么这些跳舞的女孩子里边,没有见到她的身影,那些跳舞的明明都是教坊司的人,她怎么就没有出现过一次呢?
笛声清朗,悠悠流响。他忽然间仿佛看见空气中林英的身影,在无瑕的月光下翩然起舞,只有她一个人跳舞,只有他一个观众,感觉上去却是如此温馨。罢了,就当是最后一次圆梦。张望的眼对上另一双,相顾无言。迷离的看着身上的红衫,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梦吧,一定是梦,自己现在见不到她。可是这梦好美好美,美的那么真实,真实到他看到她的脸,指尖是熟悉的热度。好想反手握住她的手,宠溺的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笛声停止时候,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兴许是说这位驸马真乃绝对的一表人才。
直到司马晚晴笑笑地说道:“嘉楠哥哥,你吹的笛子真好听,可让大家享耳福了。”圣上也道:“吹得好!”覃嘉楠才恍然从那种迷离的梦境中清醒过来,看了看司马晚晴,又极力地搜寻着另一个身影。林英呢,舞女来回地轮换,可是始终也没有看到期待的那个身影出现,她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然怎么会不见人。覃嘉楠心里有些担心起来,回头看了看圣上,圣上冲他笑了笑,而他却是一脸的无措。圣上说道:“很晚了,你先送晚晴回屋歇息去吧。”覃嘉楠点头应道:“好,圣上您也早些歇息,别熬太晚了,要注意龙体。”话毕,和公主一起走出去了。
待他们走出暖香殿后,圣上凑到赵氏身边耳语了几句,赵氏便退下去办事了。小影子跟在他们后面,看着覃少主挽着公主的手一起走,打心里为公主而感到高兴。而眼前跳出来一个人影倒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只听得那人说道:“我说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的,关你什么事了,你在后面乐呵什么呀?”小影子是一见他就有气,嚷道:“只要公主开心,我就开心,怎么了,不可以呀?”墨茗偷笑了下,说道:“那还不得看我家少主的意思,他和你家公主好,你家公主便开心,若是他和公主不好了,那你家公主还开心么?”小影子捂住他的嘴,道:“不许你瞎说!”
听见后面嘈杂的声音,司马晚晴回头看了看,问道:“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呢?”小影子没想被公主抓了个正着,冷笑了下,说道:“公主,他欺负我!他说你坏话!”墨茗辩驳道:“哪有,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哪你,尽说些无中生有的事来编排我?”司马晚晴微微一笑,说道:“我看你们就别吵了,闹得跟我们很不合似的,小影子,墨茗是客,你多让着他一点。”
哇,真没想到,小影子心里的那个郁闷哪,公主不帮自己,倒是帮起他说话来了。这还得了,不行,得趁公主没发觉的时候,给他来个吓马威,总不能成天受他的欺凌吧,才不服他呢。
墨茗轻狂地嘲她笑了笑,甚是得意,而小影子则是向他吐了吐舌头,眼睛里透着深深的不屑。你叫墨茗是吧,咱们就走着瞧,看我不把你整得跟个墨鱼似的,小影子心里暗自盘算着。
哇哈哈,终于又到绮月苑了。刚进到屋内,外边便有人送来食盒,说是赵公公吩咐了专门给公主和驸马准备的,怕刚在那边没吃好,回去时又饿着了。这还真衬人心,他们确实是在那边没怎么吃好,现在回来了倒是有些饿了。小影子把食盒放到公主房间的桌子上,然后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墨茗轻声问小影子道:“我家少主今天回不回去呀?他不回去有地方住,我不回去的话可就惨了。”小影子看了看公主房间里的烛火,说道:“那边还有个房间,你今晚就睡那儿吧!别吵他们两个,知道否?”墨茗看着她指的那个房间,睁大眼睛问道:“你叫我睡柴房?”
小影子挺直了腰,说道:“是又怎么样?就只剩那个房间了,不然的话你就在院子里过夜吧,我可不管你。”说完,她找来一堆的东西,却是些被褥啥的,说道:“这个你拿去,将就一下!”墨茗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无奈地走进了那间柴房,其实说是柴房,里面还挺干净的,倒没有放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将东西铺好,受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为了少主,豁出去了。
公主的房间里,覃嘉楠和司马晚晴端坐在桌前,寂静得很。忽而司马晚晴说道:“嘉楠哥哥,你饿了没,吃些东西吧,我看着你吃!”有时候看着心爱的人吃东西,那种幸福是无法言喻的。覃嘉楠笑了笑,那微笑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显得尤为瞩目,他道:“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了,我们一起吃啊,我看你在那儿都没动几下筷子,现在一定饿坏了吧,没别人,我们一起吃!”
他把碗筷递到她的手上,司马晚晴伸手接过,然后往他碗里夹菜。覃嘉楠笑道:“别光顾着看我呀,你也吃啊,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很像是饿死鬼投胎来的?”司马晚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道:“不会呀,你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覃嘉楠笑了笑,拿起从食盒中的酒往自己这边斟了一盏,喝下去了,果真是好酒,味道就是不一样,入口即是汁儿蜜儿似的甘甜。
司马晚晴只偶尔地吃些东西,其它时间几乎都是在看他吃着,她的脸上写满了笑意。覃嘉楠忽而觉得全身燥热起来,说不清怎么了但就是很不舒服。司马晚晴很好奇地问道:“嘉楠哥哥,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覃嘉楠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司马晚晴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感受了下,并不烫啊,嘉楠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她想要叫小影子,却被覃嘉楠一个迅速地起身给揽在了怀里。他将她抱起来,抱着她的感觉真好,好像全身的燥热立即遇到了冰山似的冷却下来了。司马晚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过此刻被他紧紧地搂着感觉很幸福。
他抱着怀里的这个可爱女子,掀开一道道的珠帘,司马晚晴看着他是往自己的床边去了,虽然心里有些害怕,可是无论他想要做什么,自己都会极力地配合他,谁叫自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他了。他紧紧地搂着怀里的这个女子,好像只要搂着她那种燥热便会烟消云散一般。他轻轻地撩开最后一道红绡帐,把公主放在了床下,然后悄然把鲜红的帐子徐徐放下。一阵风从窗品吹进来,屋子里的蜡烛摇曳了几下便悉数熄灭。而他却感觉自己身上的那种不舒服在一点点地加据,令自己越来越没有办法抵制了,以致他把床上的那个女子搂得更紧,似乎要把她揉碎了一般。
感觉到嘉楠哥哥身体上的变化,司马晚晴安然地闭上双眼,沉浸在那种唯美的浪漫意境里。不管嘉楠哥哥接下来要做什么,自己都不会阻拦他,都会极力地配合他,因为自己太爱他了,以致于整个人整颗心早就扑在了他那里。覃嘉楠再也忍受不了了,他要爆发。轻柔地,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吻如雨落,热烈而奔放,狂浪而无羁。两个人的衣物在夜色中一一地褪下来,她的亵衣被撩开,蜂蝶深入花心的疼痛还是幸福,已经分不清了,伴着轻声的嘤咛,他们飘在一个天伦之乐的世界里。两道唯美的曲线在锦丝被下涌动不息,连空气里也沾染了这种暧昧的气息。
司马晚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心里感觉很幸福。今晚,她做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的女人,把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了他,并且将自己一生的情感寄托在他的身上,她无悔无怨!
今晚,他只是想要泄一泄心中的欲火,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就好像是一场繁华落尽的梦,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是感觉一接触到她的身子,自己就会很冰凉很舒服了。
02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清晨的鸟语打破夜的沉寂,东升的旭日从窗子里照进来一片绚烂的红光。相依相偎着安睡了一宿,覃嘉楠刚想要睁开眼,却被那道红光刺得眼睛生疼,等稍稍适应了一会,他才看清楚,有一张脸就在他的面前,而且离得如此近如此近。难道自己还没醒还在做梦,却又好像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如此的真实。他忽然坐起身来,看着红绡帐里凌乱的一切,陷入了无限的迷茫之中。
冷汗自眉心沁出,悠地滑落下来,当他看到锦丝被上那滩嫣红的血迹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向司马晚晴说道:“我不是人!晚晴,真的很对不起!”一旁司马晚晴慵懒地看着他,清雅地笑了笑,伸手抚过他的脸,说道:“嘉楠哥哥,你何必自责呢,我知道你只是喝醉了乱了心性才会。。。。。。反正我们会是一家人的,嘉楠哥哥,我没事的,你不要觉得过意不去。”
话虽如此说,可覃嘉楠还是不能够原谅自己,呵呵,酒可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殊不知,这是圣上的意思,看着女儿对驸马是日思夜想,而驸马却很少过问晚晴的事,这叫司马氏这个当爹的心里还真为他们着急。所以在他们回去的时候,他特意叫赵公公往送他们食盒的酒里下了药,也是想让他们尽快有些进展,这样女儿就不会天天一副愁绪满怀的样子,看着让人觉得好心疼。
覃嘉楠拾过来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到浴室去沐浴。墨茗问他要冷水还是热水,他说冷水就行了,因为自己现在想要清醒一下。他静静地泡在浴池里,任冰冷的井水漫过自己的身体,闭目,沉思,轻叹。。。。。。尔后暗自笑了笑,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也太不自重了吧。墨茗问他道:“爷,你怎么了,今天看上去有点儿。。。。。。难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嗯,面色比先前红润。。。。。。”
他忽然间睁开眼晴望向墨茗,说道:“你脑子里到底在胡想些什么呢?”墨茗趴在池子边,笑笑地问道:“爷,昨天你好像是在公主那里过的夜吧,你说像三公主长得那么漂亮的人,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这可说到了他心上的痛处,覃嘉楠忙止道:“哎,你纠结这个干什么,说些别的会死呀?”墨茗诡异地笑了下,说道:“我说爷,既然没事,那你为什么怕我说呢?”
少主坏坏地一笑,然后把浴巾狠狠地丢了过去,盖了他一脸的水。墨茗说道:“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耍小性子了,不过这样也蛮有人情味的,越来越像是以前的那个覃少主了。”
另外的地方,花瓣漂满了澡堂,小影子在司马晚晴的身后帮她擦洗。她突然问道:“公主,你们昨天一起睡的吗?覃少主没对你怎么样吧?”司马晚晴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他,他没对我怎样。小影子,嘉楠哥哥回去了么?”小影子回道:“没呢,在西厢的浴室里沐浴。”司马晚晴点点头,说道:“你说嘉楠哥哥走了,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呢?”
有笛声响起,那样清雅悠扬,仿佛天空的流云也要凝住了。他轻轻地落在那扇窗外,听着屋子里飘出的笛声,竟被那种唯美的意境给打动了。忽然间笛声停住了,屋子里传来两个人的声音,他可以分辨得出,一个是母亲,另外一个则不知道是谁。真奇怪,原来真的还有别人在。他静静地站在屋檐下,没有弄出半点声响,只是听着屋子里的人说话,心中却有些莫名的隐忍。
“英子,你是覃府里的丫头?”因为有意无意地听她说起过,洛烟雨便问道。林英放下手中的笛子,点头应道:“是啊,就是不久前代覃府去参加端午节的乐舞表演夺了个第一,不料就被那狗皇帝调到教坊司,后来就直接把我送到这里来了,当我是什么,随便想丢哪里就丢哪里的,在古代可真不好!”洛烟雨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他就是喜欢自作主张,从来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谁让他是一国之君,我们只是弱女子!”林英站起身来,嚷道:“洛妃呀,我们何时才能出去呢?”洛烟雨亦是陷入一片深思。
屋檐下,他背靠墙倚着,心里作痛了下,原来母亲一直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十八年来,她承受了太多的苦难,而自己却没能够为她分担一点点的忧愁,真是个不孝子,此刻他好恨自己。
忽然间门打开了,他刚刚听得太入神,以致于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个人都走出来了。林英很是惊奇地喊道:“洛明枫?”一旁洛烟雨则是迅速地转身,要进到屋子里去,她不想儿子看见她。而司马明枫却一个激灵地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然后他轻轻地跪倒在了她的面前,一张眉目清秀的脸就这样望着她,说道:“娘!”他只说了一个字,接下来却不知要说什么,千言万语,只今唯有这么一个字,却是那么样的听着叫人心酸。洛烟雨伸出手去扶他起来,拍拍他的肩,说道:“孩子,娘对不住你。”司马明枫摇摇头说道:“不,不会的。”
一阵寒喧过后,司马明枫开始注意起林英来,问母亲道:“她是?”洛烟雨看了看林英,说道:“她叫林英,原本是覃府里的一个丫头,不过我倒还觉得这丫头不错。其实我身边不需要谁照顾的,十几年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明枫啊,听说你那边只有一个丫头,好像叫银蝶还是什么的,圣上他为什么只给你调一个呢,其它的皇子至少也有四个丫头伺候着。”司马明枫说道:“娘,其实是我自己不想要的,当初父皇他是要派好几个过来的,可惜都被我拒绝了。”洛烟雨再次看了眼林英,说道:“娘这里并不需要人,我想叫人通知圣上把英丫头派给你。”
他的眼睛对上她那双明亮的深黑色眸子,看了好一会儿,说道:“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我感觉上去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了。”洛烟雨会心地笑了笑,看来儿子并不反对自己的这个提议。林英越看他就越像洛明枫,只是头发稍长些是束着的,身上穿的衣服比较古典些,其它的都一模一样。说话的方式,微笑亦或蹙眉的样子,甚至连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神情也一样。天下竟会有这么相似的人,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偶然?林英回想起与洛明枫在一起的每一段往事,却发现原来自己曾经那么地喜欢他,只是爱在心口难开,只是害怕影响到他以后的路。
自己是个极平凡的人,而他无论是从家庭背景,还是从自身潜质来讲,都是个颗耀眼的明珠,可欲而不可求,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够自私地据为己有。林英自己都不明白,他有那么多的仰慕者,却为何偏偏会喜欢上自己,而且还表现得那么真诚。只是自己给他的伤害太多了,想要弥补都弥补不了,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但愿他在那个时代过得好。
守卫正过来送食物,司马明枫灵活地闪得没了踪影,待守卫走后,他再一次地出现在院子里。洛烟雨说道:“孩子,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了。放心,娘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知道吗?天冷了衣服多加一点,知道么?”司马明枫点了点头,说道:“娘,放心,明枫一定会争取让父皇放你出去的,那时就算我从皇子被贬为庶民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能够在一块儿,就比什么都好。娘,其实明枫很不喜欢皇宫里的生活,我还是向往以前在皇城外敏姨家的生活,虽然那样的日子很清苦,但是过得很充实。”
他出生的第三天,洛烟雨就被打入冷宫,而他也被送到外戚司马敏光的家里抚养着。司马敏光家里并不富裕,虽至今未得一男半女,但是夫妻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在街坊邻里口碑极好。他们把司马明枫当成是自己的儿子来看待,虽然是在宫外,可司马明枫却有一个完美的童年。十岁那年,忽然来了几位不认识的人,说要带自己回去,他死赖着不走,最终还是被那几个人给拖走了。司马敏光无妇也很舍不得他离开,可这是圣上的旨意,他们即使再喜欢这孩子,也不能够把他给留下来。那一日,他哭得歇斯底里,本来他很阳光,却在那之后变得有些冷酷了。
开始什么话也不说,后来兄弟姐妹们混熟了,也就不似先前一般的郁闷。在这些人之中,最照顾自己的就是二姐司马晚枫,二姐说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里都有枫字,这就是一种缘分。
说了一席话,司马明枫说道:“娘,我该走了!您要开心点,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娘,您不只是一个人,还有我呢,我永远是您的儿子。”话毕,他的身影翻腾过垣墙,在交错的屋顶间飞速跳跃着直到消失不见。洛烟雨看着儿子离去的那个方向,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想自己还能有几个十八年,还要在这里呆多入,还要忍受这种心灵之痛到什么时候,是无止境的么?
夜色苍茫,天上的那轮月亮也显得朦胧些。院中那棵枯萎了的榆树上飞来几只玄黑色的鸟儿,同时发出呱呱的叫声,竟是乌鸦。好久没有飞鸟落到过这里了,洛烟雨的心里竟觉得很感动,林英站在她的身旁,也是看着窗外榆树上的那几只乌鸦。都说乌鸦是不祥的鸟儿,可在林英心里并不这么认为,洛烟雨也不这么认为。其实乌鸦是很通灵的鸟儿,而且它们都很顾家。
那几只玄黑色的乌鸦落在树上,仰头向夜空啼叫了几下,绕着枯萎了的榆树枝来回地兜了几圈,终究还是毫不留恋地飞走了,一只也不剩。她们的心里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失落。
林英忽然想起以前学过的那首诗来:。。。。。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现在自己与刚才那绕树的乌鸦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找不到一个依靠,找不到一个可以停泊的港湾,找不到一个完美的生活,一心想要寻找的温暖,它永远地飘在风中无法落定。
028是谁打翻了醋坛子
刚退下早朝,赵氏便凑到圣上耳边说了几句话。圣上舒了舒紧锁住的眉头笑了笑,说道:“那好吧,就照洛妃的意思去办,只要她觉得这样妥当便是好。”随后便有人到冷宫那边去传话。
守卫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落了一层锈迹的铁索门,向里边喊道:“哪个叫林英,快给我出来!”林英正在屋子里和洛烟雨学刺绣,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还叫得那么厉声,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就是,这位大哥,你有事找我?”林英很是好奇地望了眼门口站着的那个守卫问道。守卫擦了擦眼睛,真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可惜了,一般被送到这里来的人只会一直呆在这里。
他大声嚷道:“得了,我能有什么事找你。不过还是得恭喜一下,知道吗,你被获释了!这可是我在这里做了十几年也没有遇到过的事。从来进到冷宫里的妃子就没有从这里走出去过的,你真的很幸运!”林英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那轮太阳,心中升起不灭的希望。终于可以出去了,她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呆在这个鸟地方度日。洛烟雨笑了笑,看来圣上是答应了那件事。
别过洛妃,林英被守卫带出去了。走到冷宫门口时,抬眼又是他——赵氏。林英看着那个和颜悦色的大伯级的人物,问候道:“赵公公好!”赵氏向她点了点头,问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放出来吗?”林英早已猜得七七八八了,说道:“是因为洛妃,对不对?”赵氏笑道:“嗯,是她托言在圣上那边说把你派给六皇子当丫头的,圣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六皇子是个很孤僻的人,同时圣上也希望你让他变得开朗一点。”林英点头应道:“哦,知道了!”然后赵公公又说道:“其实六皇子很随和很好相处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然后她随着他去翠薇阁了。
听见有人敲门,银蝶正在井台边浣衣,边走向门口边说道:“别敲了,就来了。”打开门时却见来人是赵公公,脸色由怒转喜道:“原来是赵公公呀,银蝶来晚了,大白天的让您在这里晒太阳,这多不好意思,快快快,进来坐,我这就去给您沏壶好茶去!”赵氏止道:“不必了,我只是奉圣上的旨意把人带到这里,马上就走。银蝶,以后她和你一起伺候六皇子,知道么?”
她看了看赵公公身后的那个女子,满脸笑意地走过来挽住林英的手,殷切地问道:“哟,姑娘长得好标致,简直比画里的人儿还要漂亮。姑娘今年多大了,是姐姐呢还是妹妹,不过看样子应该比银蝶要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林英被这突如其来的殷勤弄得不知所措,只微微地一笑,说道:“我叫林英!”银蝶自我介绍道:“林姑娘,我叫银蝶,没有姓只有个名,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我从小就没有爹妈。林姑娘,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林英些许害羞地道:“有么?”银蝶很认真地冲她点点头,笑道:“当然,林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蛮有特质的。”
赵氏一旁说道:“那你们姐妹先聊着,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银蝶应声道:“赵公公,您慢走,我送送您吧!”说毕,只听得赵氏边朝门口走去,边说道:“好好伺候六皇子。”(文-人-书-屋-W-R-S-H-U)
正说话间,司马明枫从外面走进来。风乍起,紫薇花儿谢,飞过小径去。落红满地,明黄的衣衫随风轻飏,黄龙冠下黛青的发丝乱舞成趣。她看着他从门口走进来,就像是从梦里走进来一般的。一步步,似乎都是那样轻盈,却又暗暗牵动着自己的心。银蝶喊道:“爷你去二公主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司马明枫说道:“别提了,我现在最怕去的地方就是二姐那里了。”
忽然间他看见那个身影,耳畔响起冷宫里听到的笛声。他的目光望向她,微微地一笑,那样的好看,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林英指了指自己,说道:“呃,我还不是得听你那个爹的话,他叫我到这里来伺候你,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咱还年轻可不想脑袋搬家。”呵呵,说话倒是有几分意思,司马明枫心里很开心。却把银蝶愣在那里了,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回道:“不久前!真没想到在翠薇阁也能见到她。”银蝶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更没有想到的是,以后可以天天都可以见到她了吧。”话毕,她闷哼了一声,径自走到井边继续浣衣,不知哪里来的气。他是六皇子,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丫头而已,他身边多了个丫头,自己生哪门子的气啊。多了一个人自己做的事情不就可以少一点么,可是为什么还是会生气呢,莫名其妙!
司马明枫望着她,笑了笑,那笑容干净帅气,似是不染尘埃。他说道:“进屋里坐吧!”林英便随着他进到屋子里去了,里面倒是整洁得很,也没有太多的摆设,除了几卷书几幅画。林英说道:“看来六皇子倒是个蛮有雅致的人!与你的气质十分相合。”司马明枫惊疑地笑道:“哦,是吗?可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林英很认真地应道:“真的!”司马明枫有意无意地问道:“那在你的印象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林英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但很神秘!”司马明枫有些好奇地问道:“神秘?”林英道:“不过你长得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司马明枫不再问下去了,端过来炉子上热着的茶,正要往杯子里筛满递上去给她。而银蝶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手夺过他手中的茶壶及瓷杯,说道:“爷,我来!”这还得了,她不给爷倒茶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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