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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红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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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

“二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说出来吧,说出来会好受一点,这样至少明枫可以替你分担一些忧愁和不开心,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样地郁闷了。”他向晚枫姐姐说道。

司马晚枫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父皇怎么就那么偏心,他给三妹和覃嘉楠赐婚了,覃家的少主长得可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这天下任何女子见了也会动心的。你说父皇为什么偏偏只罩着三妹呢,就不为我和大姐想一想,难道我们就真的比三妹差了吗?是,我承认,自己是没有三妹长得那么漂亮,也不会像她那样撒娇取宠,可是我也想有个好夫婿,将来有个好归宿啊。”

他很是开心地笑了,就像是黑夜退去后升起太阳的第一缕光线,那样美好叫人无限向往。“原来二姐是为这个事闹得不开心呀,其实也没什么嘛,父皇肯定也在为你们着想着,只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而已。这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人没有,说不定啊,过阵子还有比覃嘉楠再加好的男人呢,那你和大姐不就有戏了,这也说不定啊。”司马晚枫却是安然地一笑,陷入了沉默。

半晌,她说了一句:“为什么我们要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呢?”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着六弟表情的变化,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六弟居然什么也没有察觉出来。只听他说道:“虽然是同父异母,但咱们几个兄弟姐妹还是一家人哪,这样子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同父同母的又有何关系?”司马晚枫径自斟了一尊龙膏酒,然后纤手端起便往嘴里送,接连着几尊下去仍是不停歇。

司马明枫说道:“二姐,喝这么多,会醉的,别喝了吧,我送你回去好吗?”司马晚枫死命地摇头,说道:“我才不要回去咧,我就想呆在你这里,和你呆在一起!”司马明枫说道:“二姐,真的很晚了,你不怕别人说闲话么?”司马晚枫暗自笑了笑,说道:“那你是怕别人说闲话咯?”司马明枫回道:“不是,二姐,你真喝醉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司马晚枫仍旧坐在那里,举起酒尊不断地把酒往嘴里送,同时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为什么我们要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呢”。他不明白二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兴许是真的喝醉了吧,还是赶紧送她回去的好些。

自己不怎么会照顾人,他走到二姐旁边,刚伸手过去要扶她起来,却不料她主动地凑近身来,投入了他的怀抱。霎时间司马明枫蒙了,不知道自己是来干吗的,忽然间又清醒过来了。“姐,要不我叫你的丫头来接你过去吧。”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任何女人这么样地抱过,这么样近距离地接触过,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二姐,你真的醉了,没事了,兴儿马上就会过来的,我已经叫人去叫了。”而司马晚枫却一个劲地说道:“明枫,我不要回去,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到二姐这样落魄下去么,难道你就真的不懂我的话中有意么,难道你就不能不把我当成是姐姐么?明枫,不要赶我走,晚枫不想离开你,晚枫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呆在你这里,呆在你身边,因为晚枫喜欢你,是真的真的喜欢你,而且喜欢很久很久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024空缱绻风中落红忙

“二姐,你是真的喝醉了!”司马明枫向偎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女子说道,同时那双深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让人疼惜的迷茫与无措。而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六弟这种纯情时候的样子,是那样的清澄无瑕,在自己的心里完美成了诗与画,总是无时无刻地让人记着,想要忘掉却怎么也忘不掉。恨只恨,为什么自己与他要是姐弟,注定了不能够一生相守,注定了这份爱会充满缺憾。

奇怪,司马明枫出得屋来,走到旁边的一个房间外,轻声扣了扣门,问道:“银蝶,你去叫兴儿了没有,怎么这会儿她还没有过来呢?难道你没有跟她说清楚二姐在这里的么,而且还喝得酩酊大醉。”银蝶快步走过来开了门,冲六皇子笑了笑,说道:“爷,我去了,可兴儿不在。我又知道她去了哪里,还在那等了快一个时辰,也没有见到她人影,所以我就自己回来了。”

“本来我回来了,是想要过去向您禀报的,可看见你和二公主。。。。。。所以我就没进去。爷,这不能怪我,放心吧,银蝶什么一定会替你们保守秘密,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她再次冲六皇子笑了笑,然后回到屋里去了。正要关门时,司马明枫却叫住了她,说道:“银蝶,你可别瞎想。二姐她是喝醉了,才会乱说话的,这你也信哪。我们是姐弟,她心情不好才到我这来散散心,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银蝶笑嬉嬉地说道:“爷,不说这个了,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哎,今晚的夜色很好啊,也不热,适合睡觉。爷,银蝶要睡了,你也安睡吧。”

司马明枫狠狠地用眼光杀了她一下,摆手说道:“睡吧,晚安,不打扰你了。”于是他又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六皇子自个儿回去了,银蝶背靠在门后,其实她并没有走开,更没有立刻就去休息。服侍六皇子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晓得原来他是这么害怕与女人独处一室。六皇子一直以来都比较安静,平时没有什么话,但真要说起来却也是一套一套的,绝对一鸣惊人!

看着斜卧在椅子上的二姐,她似是睡着了,这个样子就睡了,也不怕夜里着凉。她执意不回去,自己还真拿她没办法,又不忍心看着二姐伤心。明枫只好把二姐给扶起来,轻轻地放到自己的床上,安置好后帮她把被角掖好,然后他打开了门,又轻轻地合上。一个漂亮的飞身,利索得上到了屋顶,就这样枕着手臂,在屋顶睡了一个晚上。洁白的月光轻泻下来,浸入他的梦乡。

或许是第一次听见人家说这样的话,其实他并没有怎么睡着,脑袋里总是在想着今天二姐说出的那些话。二姐向来都对自己很好,自己不能够伤害她,可毕竟自己与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不可在一起的。忽然间他又想起那个声音“洛明枫真的是你么?”,那声音听上去好像很熟悉,却又不知道隔了多远的距离,要走多久才能够靠得近,她会是谁?又怎么会出现在冷宫里?

清晨醒来的时候,二姐早已经起来了。司马明枫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边的那轮红日刚从东方升起,浑圆的还不算耀眼,一道霞光把整个院子里都铺上了一层层淡淡的彩色。在屋顶看如此美丽的日出,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司马晚枫走到院中,院中栽有两畦花木,一畦紫薇,一畦翠薇,沿着小道两侧有序地排开。枝上的花儿开得繁盛,一抹紫红与一片翠蓝遥相呼应,泼泼洒洒。

他静悄悄地从屋顶落了下来,走到二姐身边,说道:“二姐早,昨晚睡得还好吧?”司马晚枫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昨天我是不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可惜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司马明枫摇摇头,既而淡淡地一笑,说道:“姐,不记得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就像是忘掉了烦恼一样。”司马晚枫点点头,抬起头看了看枝上盛开的紫薇花。

一阵风吹起,那些花瓣儿便如下雪一般地飘落下来,把他们两个人笼罩在一个纯纯的童话里,那里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着。忽然间,看见二姐伸出手去,接住那些散落风中的紫薇亦或翠薇的花瓣儿,放在手心里端详着。半晌,又见她轻轻地翻手,将花瓣往空中一抛,然后目光流转在六弟的身上,看得六皇子都有些不自在了。花瓣继续飘落,似是无止境般的,美极了。

“如果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呢,即使我爱你,却不能够让这份爱晒在日光之下。你会不会觉得二姐很另类,喜欢谁不好居然喜欢自己的弟弟,这说起来是件多么荒唐的事情,可是我愿意这样荒唐下去,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了。明枫,你能明白晚枫此刻的心情吗?明枫,不要躲着姐好不好?其实我并没有奢求什么,只希望能够经常看到你就好,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

“二姐,你这只是一时的迷茫,我们是最好的姐弟。这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或许只是因为太亲了感情太好了,可能你就把它当成了所谓的爱,当你回过头来,却发现原来这只是一场无羁的梦而已。我们都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很容易就错误地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其实它只是寂寞了很久忽然间感觉到的一点点温暖而已。二姐这么聪明的人,我想你一定听得明白。”

“不,我不明白,更不懂你说的那些什么什么有理无理的,我只知道我司马晚枫喜欢你。明枫,你是不知道姐每天有多想念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痛苦,爱你,却不敢把这份情表达出来。不过近来想通了,就算结果没有结果,我还是想要试一试,为爱勇敢一次,为你勇敢一次。或许别人认为这不值得,可是我深信如此不会让自己后悔,明枫,你能明白二姐说的话么?”紫薇花飞,落英缤纷。竟然飘了这么久的紫薇花雪,竟然与他在这抹片片紫红夹杂着点点翠蓝的花雪之间站立了这么久。不远处银蝶站在窗品静静地望着他们两个,脸上泛起淡淡的笑,表情却说不清是喜还是忧。这样的意境真美,紫薇花如雪,才子佳人会,是在自己心中想象过多少次的画面。撇开他偿皇子和公主的身份来说,此刻他们真的显得很般配,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

“二姐,后天是晚晴的生日了,你有没有为她准备什么礼物?”司马明枫忽然岔话道。司马晚枫就知道他是要故意扯开话题,看来自己真的会很被动,这种见不得光的爱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他永远不会把姐姐当成是喜欢的人,因为心中早已种下了某种隔阂,只能是姐弟不能是夫妻。司马晚枫再次看了看枝头开的紫薇花,比起紫薇花来,司马明枫更喜欢翠薇花,蓝得忧伤。

“反正大家都喜欢她,她想要什么没有,我送什么都比不上别人送的,随便给个东西表表心意也就算了。父皇皇兄他们送的东西就够她玩的了,我们也不就是拿父皇的钱往三妹那里砸。”说着,她的心里竟无奈地笑了笑。是啊,三妹想要什么都可以要得到,而自己呢,只想要和六弟在一起,可是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不可以也绝对不能向他们说起,不然的话担是非的就不只是自己了,明枫也会因此而被搅得心神不宁。明知道这种爱是不可以继续下去的,可是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去压抑心中的那一份倾慕之意的萌动,越是想要逃脱,却发现反而陷得越来越深。

“那你打算送她什么呀?”她抬起头问他道。司马明枫清朗地一笑,说道:“既然妹妹喜欢小玩意儿,我又没什么钱,所以每次出去的时候,看见有意思的东西便收着,现在集起来也有一大堆了,虽然都是些小物件,但绝对都是三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见了一定会很开心,这不比送她其它的东西更有意义么?”司马晚枫笑回道:“好是好,只是我还没有想好自己要送她什么,最近偷偷地跟兴儿学着绣帕子,你可别告诉父皇,不然我又得挨骂了。原来刺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活,还老是被针扎,等绣好了送三妹,你说三妹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做二姐的小气到家?”

“不会呀,三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不是只有贵重的东西她才喜欢,只要是能够表达心意的东西她都喜欢。她见过的好东西多着呢,不缺我们送几样,倒是送些平常的东西更让人觉得礼轻情意重。”司马明枫说道。一场华丽的紫薇花雪,没完没了的下着,司马晚枫刚要轻轻地扬起手拂去落在他身上发丝上的紫薇花瓣儿,却在正要接触到的时候在空气中顿住了,悠地缩回。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或许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缓缓地掉转过头,她没着青石小径走了出去。司马明枫在背后说道:“二姐,慢走!”她回头淡淡一笑,点点头走了。

风还在吹,吹进生凉的心里,发丝上沾着的紫薇花瓣儿洒落下来,似是洒了一地的暗伤。她回头再一次看了看六弟的大门以及房屋四周高翘的鸹吻,尔后眉间紧锁了一下,静静地离开了。无奈奈何紫薇花落去,似曾相识的人儿何时才能归来。

其实自己不应该说出来的,说出来了反而不好,会拉大两个人的距离,冥冥之中划开一条心的鸿沟,再也无法逾越,再也无法靠得更近。可是不说出来自己又很怕失去这一切的美好,即使只能是一个人的战役,只要说出来了心里就会很满足,即使得到的答案或许并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只求问心无愧就好了,毕竟他是自己的弟弟呀。

他还站在那里,不知不觉间,紫薇花儿竟落了一地,院里像是铺了条紫红的地毯似的,此情此景美丽无法言喻。银蝶在他面前招了招手,问道:“主子,你没事吧?发什么呆呀?二公主早走远了!”司马明枫冷酷地笑了笑,说道:“这不是真的,对不对?银蝶,你告诉我,二姐她。。。。。。”银蝶无奈地笑了笑,却叹了一声,说道:“哎,二公主也真是个可怜的人!不过银蝶不懂你们大人的事,也不想掺和进来。我现在要扫地,该死的,落花败了一地,别以为扫地是件很简单的事,真要做起来还真费神。”司马明枫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茅帚,自己把那些落花全部扫到一处。

银蝶跟在后边嚷道:“主子,你这不是要折杀我么,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怠慢了你。做丫头的不扫地,这种事情还劳烦做主子亲自动手,还是我自己来吧。”可惜自己扭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了。待把残败的紫薇花儿全部扫到了一处,他才把茅帚递到银蝶手上,说道:“就把它们倒在花架下吧,不要丢在了别处。”银蝶接过东西,说道:“知道了,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025庆生辰红丝月下牵

他自个儿走到井边打了桶水,一个劲地往脸上冲,似乎试图忘记些什么。银蝶忙递过来帛巾,替他擦了擦,说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司马明枫摇摇头,回道:“没什么,累了!”

她站在一旁说道:“没事就好,你先在这儿呆会儿,我去御膳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马上就给你送过来。”这不说还好,一说倒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司马明枫笑了笑,说道:“快点!”

银蝶会意地点点头,边说着“知道了”边向外边走去。天空晴朗,蔚蓝天空上点缀着零星的雪白的云,风已停住,紫薇花儿落了一地,现在枝头的蓓蕾又开出了新花,倒是一副不败的景象。

已经过去了几天,皇宫里又迎来一个热闹非凡的日子,今天是司马晚晴的生日,大家素来喜欢这个漂亮而又可爱至极的三公主,每逢她生日的时候势必得隆重地宴请文武百官普天同庆。

绮月苑已是彩线游丝悬得满雕梁都是,透露着无边的喜庆与祝福。司马晚晴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似有些淡淡的忧愁,一直以来她都是无忧无虑的,可是自从父皇下了圣旨赐婚后她便有时候会莫名的不开心。她多么希望覃嘉楠经常过来看看自己,可是也只有圣旨上规定的日期他才会如期而至,而且在一起也没有什么话,就好像是一种应酬般的,但自己并不怪他,因为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不管他对自己怎么样,自己都会一如继往地喜欢着。他就是自己的一片天,可以让自己张开翅膀在风中自在翱翔,将美丽心情绽放得像花儿一样绚烂无比。

覃府,墨茗正帮少主打理房间,忽然间抬起头,看见迎面走过来的柳佳惠,遂笑说道:“夫人早,少主在里面呢,刚起来!”柳佳惠向他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进到里边去了。看见覃嘉楠正站在窗前,柳佳惠温柔地一笑,说道:“楠儿,今天是晚晴的生日,你快些换好衣服,待会过去和她应酬一下,今年可不同往年,你现在是圣上亲赐的驸马,可千万别冷落了三公主。”

他微微地一挑眉,那样子简直俊俏极了。覃嘉楠明知故问地道:“娘,我不去不可以吗,是她过生日,又不是我,更何况我现在还只是个名义上的驸马而已。倘若事情有变,说不定这事还成不了呢。”他在心里窃说道:成不了最好,谁要娶她了,好好地一个公主,喜欢谁不好,非要赖着自己,话可说在前头,就算真不得已和她成为了夫妻,自己可不会天天捧着她跟宝似的。

柳佳惠选了件枣红色的外衫给他递过来,说道:“穿这件红的,这件比较符合今天的气氛,把你身上的青衣给换下来吧。”覃嘉楠无奈地叹了句,道:“这有什么不一样么?”柳佳惠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了,喜庆的时候穿着上面也应该喜庆一点方好,不可因其它不和谐的东西冲了喜。”覃嘉楠只好听从了母亲的话,谁叫他是个顶级孝子呢,只要母亲开心就好。

打点好一切,柳佳惠叫他去吃饭。一坐到饭桌前,覃梦清便笑得不行了,说道:“哥,你今天打扮得可真帅气,不过楠哥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忍眼,人帅没办法呀。今天是嫂子生日哦,楠哥可要好好表现,梦清为你加油哈!”覃嘉楠听了倒是一身冷汗,说道:“妹,别嫂子嫂子的叫得这么早!吃你的饭!别噎着了!”覃梦清笑道:“哥,就只差洞房花烛了,还不让人家说!”

“是啊,既然你知道,那在没有拜堂之前,她还是她的三公主,我还是我的覃少主,我们是互不相干的人!”他回道。覃梦清就不明白了,不相干,如何不相干,都快煮成熟饭的米了。内定的事情,除非司马晚晴突然改变心意,可是三公主对楠哥可是一心一意的喜欢,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就知道哥哥死心眼,不知心里念着哪个谁。三公主是多好的对象,出身皇家,够气派吧;人长得又漂亮,国色天香啊;还很可爱,十分惹人疼惜;又十分有才,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知道楠哥是眼太高,还是怎么的,这么个明珠似的人物,天下有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

柳佳惠边往他们兄妹的碗里夹菜,边说道:“楠儿呀,三公主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你和她在一起是最好不过的了。人家要什么有什么,能看上我们这样的人家,也算是我们覃家的福气了。你知道的,你爹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覃家一直以来都比较独立,不与其它党派有染,这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你若娶了三公主,也就是圣上的半个儿子了,这对覃家也是件好事。”

“是啊,我看三公主对你是一往情深,女孩儿的心思我懂,你就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了。”覃梦清在一旁插话道。覃嘉楠只顾吃饭,可惜自己对她没感觉啊,勉强不来的东西何必呢。

饭毕,柳佳惠叫墨茗送他到绮月苑去。墨茗倒是个听话的人物,也很贴心,和少主情同兄弟,他知道少主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什么意见也不能发表。一切看少主自己的意思,无论少主最终要走哪条路,他都会支持少主做出的决择。墨茗在前面赶着马车,覃嘉楠坐在后厢,撩开窗子看了看外面,只见行人熙熙攘攘,他又轻轻地放下帘子,说道:“墨茗,慢点,不急的。”

于是墨茗便放慢了速度,悠哉悠哉地往着马车。耳旁俱是各式各样市上的吆喝声,进到东门时。守卫要查令牌,覃嘉楠把那块圣上亲赐的通关玉佩递了上去,守卫一见便匆匆招手放行。

银月飞天舞,琉璃半横斜,果真是皇家气派,与众不同的恢宏华丽。墨茗禁不住地叹了声,说道:“这皇宫可真大呀,我们要往哪里走呀?”其实覃嘉楠也不知道,只叫住了路过的一个小丫头,问道:“绮月苑往哪个方向走?”那小丫头倒是殷勤,引了他们向三公主的起居所去了。待到时,覃嘉楠下得车来亲自谢过她,小丫头一脸灿烂的笑意,说道:“客气了,不用谢!”

一听到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正在梳妆台前的司马晚晴也顾不得打理头上青丝了,提起裙摆便往院中去了。一到门口,笑意便写在了脸上,这不是幻觉,真的是他,他来得这么早,这叫自己心里升起温暖的感动,其实感动是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司马晚晴目光柔和地微笑道:“嘉楠哥哥,谢谢你能来!晚晴真的很开心。”此刻她的头饰尽去,露出无限的娇嗔,有点林英的味道了。覃嘉楠看着此刻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三公主,竟在那一刻愣住好久。司马晚晴眼睛转了个圈,忽而想起自己是要打理头发的,该死,让他看到了自己现在这个零乱的样子,太丢人了。

于是她又快速地跑进屋里中,大声叫道:“小影子,快点,帮我梳头发。”小影子“哦”了一声,少主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稍微晚点儿来的话公主就不会这样尴尬了。少主一旁的墨茗笑得不行了,这小两口见面还真是搞笑。小影子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记白眼,丢出一句话,说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哼,我们公主就算不打扮,也照样漂亮,不是吗?”墨茗就奇怪了,自己怎么就招着她了,还跟个母老虎似,谁以后要是娶了她,肯定没哈清静日子过。他也瞪了她一眼,说道:“我们少主才不需要像你们家公主一样需要打扮呢,他到哪里都是这么帅!”

小影子还想再争个究竟,却听见公主急急忙忙地催她,她只好说道:“先不跟你吵,我先替公主梳洗好再来会会你!看你还猖狂不猖狂,别以为我小影子是好惹的,谁要是敢说公主的不是,我第一个灭了他!”墨茗无奈地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怕谁了,自己一个大男子汉,还怕了她个小女子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话,走,咱找个没人的地方会会去,就不信你利害。

司马晚晴再次端坐于梳妆台前,忽然间又想起覃嘉楠还在外面,便说道:“小影子,你叫他们到厅里坐吧,别在外面站着。”小影子笑道:“依我看哪,覃少主一来,公主就慌乱了手脚,公主对覃少主可真不是一般的喜欢。”司马晚晴拈起一枝簪子,往髻上一比,然后又放了下去,这么多东西,不知道该戴哪个好,还真是个艰难的决择。小影子出去了片刻便回来了,帮忙着公主梳洗。司马晚晴问道:“你说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呢?”她打开锦盒一个一个地翻,不知道到底要选哪个。小影子说道:“就这个吧,这两支蝴蝶钗挺好看的,公主戴着肯定好看。”

待到梳完发,司马晚晴心里感觉到无比的轻松。迫不及待地走到厅里,却只见墨茗一人在那里喝着茶,覃嘉楠呢?目光在四下里寻觅那个身影,原来他在院中的近水楼台上。司马晚晴轻轻地走了过去,淡然一笑,说道:“你也喜欢这里!”覃嘉楠点头微笑了一下,似朗朗明朋般照得人心里亮堂堂的。他说道:“这亭子很好,衬着荷花更显得好看。”塘中睡莲羞红了脸,司马晚晴轻轻地走到了他身边,静静地偎在了他的怀里,这样的举动倒是让覃嘉楠再一次地愣住了。风起天阑,莲香四溢,她身上特有的味道,那种淡雅弥新的幽香,像是空气般的无孔不入。

而厅中的两个下人却开始了无休止的口水战,小影子说她家公主漂亮,墨茗说他家少主长得帅,还争得伯仲难分,差点就动起手来了。小影子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是想较个劲而已,遂说道:“行,得了,你是客,我让着你些。反正,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你说我家公主的坏话,我不喜欢听,再让我碰到了可不会轻饶了你。”墨茗嚷道:“谁不饶谁还不一定呢,懒得理你!”

近水楼台上,她依旧投在他的怀抱里。高高的卯发,斜插着两支蝴蝶钗,蝉鬓如黛簪花有意无意地点缀着,两缕青丝结成小辫子从耳后直垂到胸前,同时一条红丝分落两旁若隐若现,看着竟有些让人心动,你美呀美我无路可退。司马晚晴突然放开手,站在他面前那双如水的眸子望向他,问道::“嘉楠哥哥,这些天来过得可好?”覃嘉楠微笑道:“好,你呢?”司马晚晴说是笑道:“我也很好啊!你今天能来,晚晴真的很开心,这个生日会成为我有生以来最值得珍惜的回忆。”覃嘉楠只是应酬地道:“应该的!谁叫我是圣上亲点的驸马。”说这话纯属无奈。

026千里婵娟共此良宵

来来往往的人可真不少,都是些礼仪上的往来,他们一应的都是到东边的暖香殿里去,倒并不是来绮月苑,不然的话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的清静。那边已有人过来催三公主过去了,小影子忙应声道:“公主马上就过来了。”然后回至屋里,向司马晚晴说道:“公主,是该动身了,那边有很多人等着呢。”司马晚晴看了看覃嘉楠,轻笑了下,说道:“我们一起过去吧,好吗?”

虽是不情愿,但覃嘉楠还是淡然的一笑,回道:“好,那我们走吧!”于是两个人走出门去。小影子向仍坐在厅里喝茶的墨茗说道:“喂,人都走完了,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呀?赶紧跟上,我要关门了,和公主到暖香殿那边去。今天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多。”离暖香殿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就看见一片漆黑的人头攒动,听见爆竹声连连,触目皆是喜庆的红色,真个奢华无比。

正走到殿的正门前时,司马晚晴忽然顿住了脚步,回头向身边的覃少主说道:“嘉楠哥哥,你可以牵我的手,我们一起进去,好吗?”覃嘉楠迟疑了会,愣愣地看了她半天,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司马晚晴心中若有所失,不过她勉强地笑了笑,笑得那样可爱,说道:“呃,那晚晴牵嘉楠哥哥的手,可以吗?”话毕,她那双纤纤玉手伸向覃嘉楠,少主并没有拒绝,任她牵着手。

当他们牵手出现在门口朝殿内走去的时候,众人俱投来欣羡的目光,一个是倾国倾城,一个是玉树临风,天造地设的一对,人间绝配的一双!掌声在哪里,尖叫在哪里,此刻一一地响起来,道贺的道贺,祝福的祝福,人多得看也看不过来听也听不过来。其实覃嘉楠最害怕出现在这种场面,蛮无聊的,全是客套话听多了便也没什么感觉到了,可是又不得不去回每一个道贺人。

看着三女儿满脸的开心,司马氏这个当爹的心里头甭提有多高兴,在这些儿女里头,他最疼的要数这个小女儿,甚至把儿子都推到后边去了。丝竹声起,乐舞缠绵,玉液琼浆,美味佳肴,说不出的大排场。殿中心十来个美人应着丝竹之声翩然起舞,司马晚晴走至圣上身边,覃嘉楠也跟着立在一旁。司马氏满意地笑了笑,招手说道:“过来,嘉楠、晚晴,到朕身边来坐!”

司马晚晴回头看了看覃嘉楠,两人向圣上身边坐了。司马氏双手一拍,乐舞戛然而止。众人安静地听他说话,要知道从他嘴里说出发来的哪怕是错的,那也是只有听命没有不从的道理。司马氏用那洪亮的声音向堂下众男女说道:“朕特别感谢诸位从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参加小女的十八诞辰,十八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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