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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的求生之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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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双方清醒时的亲吻,却无关风花雪月。
  太干了,姜别的嘴唇干裂起皮,像酷暑中干涸的大地,磨的楼清尘嘴角生疼。滚烫、炽热,那份久违的年少热血仿佛要从血管中喷薄而出,裹挟着火红的时代背景,扑面而来。这一吻,就是诀别。
  楼清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姜别与楼清尘分开,千言万绪,不知从何讲起。
  “师尊,你们去打夏慈恩损失太重了,还是我来吧,入魔了之后,我打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姜别顿了顿,“我入魔后应该没什么理智,在我筑下罪孽前,还望师尊杀了我,毕竟我永远都不会对师尊动手。”
  楼清尘阻止道:“姜别你不……”
  “听我说完。”姜别打断楼清尘,“死一个和死一群总要做出抉择。那些修士也是人,若是他们死了,会有更多人家破人亡。我们是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份生离死别痛苦也该我们率先承受。而且我有私心,无论如何我也要杀了夏慈恩,因为他对你动手,我的死不过是杀人偿命罢了。我没什么羁绊,活到现在,要是说有什么不甘心的,大概就是你了吧。不过幸好你不喜欢我,这样痛苦的只有我一个。”
  姜别不忍心再给楼清尘什么压力,斟酌万千,他又补了一句道:“我去去就回。”
  长风拉起盛世山河的卷轴,里面留下来姜别离去时扬起的尘土。
  作者有话说:
  写群像写到本末倒置喧宾夺主就是我没错了,太痛苦。容我把姜别和楼清尘的戏份往回拉一拉,幽幽谷的剧情终于写完了xxx往后就全是神行岩了。


第40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
  短兵相接,姜别刚和夏慈恩打了个照面,怨气像两枚霹雳蛋瞬间爆开,掀起了未曾泯灭的火,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楼清尘看不见火焰里发生了什么。
  四十年前也是在这样的火中,敖放把楼清尘护在怀里,捂住他的眼睛,直到死都没有松手。
  他才是一直以来被保护的。
  明明是他说好要保护姜别到最后的,如今让姜别为了自己入魔算什么?那他这个掌门做的有什么意义?他与四十年前比有什么长进?
  他还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他已经丢掉许多很珍贵的东西了,他丢不起了。
  姜别在他眼里,很珍贵。
  楼清尘闯进火场,一股灵力运到姜别身后,“我不想让你死!不是以神行岩掌门的名义,仅仅是以我楼清尘,想要你好好活着。”
  姜别笑了,停下手中的战斗,面对着楼清尘。
  楼清尘才发现,姜别早不是那个卑躬屈膝的少年了,身量早已修长,甚至比他微微高出一些,能很轻易地捧住楼清尘的脸。
  姜别褪去平日里的唯唯诺诺,沉下嗓音对楼清尘道:“师尊,这些年很辛苦吧?别再勉强自己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愿意的事情,我来替你做。也请你偶尔依赖一下我吧,不然我在你身边的意义是什么?”眼含温情,仿佛楼清尘是他这世间唯一的珍宝。
  楼清尘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能在姜别面前毫无顾忌地耍小脾气。
  姜别从未把楼清尘贬低为神。他像爱着一个普通人一样,窥视、试探、了解,然后以他特有的方式尊敬楼清尘。
  楼清尘和姜别在一起,不再是游刃有余的众修之首,不再是睥睨天下的人间战神。将记忆至于断壁残垣之上,将星火燎于远古的荒原,将痛苦诉诸人情冷暖之中。他还是那个奸懒馋滑,把神行岩弄得乌烟瘴气的轻狂少年。
  如果可以,楼清尘想在姜别面前耍个小脾气: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姜别,然后说,我们不打了,一起回家吧。
  换做往常,姜别一定眉开眼笑。
  可现在,姜别放开手,轻轻把楼清尘推出火中。
  姜别对火堆外的楼清尘喊道:“师尊,我记得你说你怕我不在神行岩了。你不要怕,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答应你,无论我因何而死,来世,生生世世,我还会来找你。”
  接着,他看见姜别在火中冲他笑着,嘴一张一合,好像无声地说了什么。
  “清尘,我喜欢你。”
  烈火迎风飞舞,隔绝了相望的两人。姜别苦笑了一下,默默转过了身。
  怨气入体,夏慈恩的灵魂祭给了凶兽,失去了灵智。与之相对的是凶兽们变得强大,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
  凶兽们嬉笑着,抬起尖尖的指甲指向姜别:“姜别,你无心都断了,还来逞什么英雄?”
  姜别闷着头,低声喃喃地念着不知名的咒。
  “你没了无心,流落平阳的虎,搁浅沙滩的龙。”
  姜别抬起头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仿佛刚才那含情脉脉的不是他。
  凶兽们被姜别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后又笑嘻嘻地一起冲上去:“哥几个不用怕!他就是装腔作势,趁现在撕了他,他可是敖放的容器,吃了他大家就能成魔了!”
  姜别眼中精光一闪,横过左手手臂,右手搭在手腕处,一根鲜红的骨头竟从姜别手臂中缓缓扯出。
  所有的凶兽走尸怨念恶灵一瞬间都不敢动了。
  魔剑无心,就是当年敖放修魔渡劫成功后,化骨为剑,杀得千千人,万万人,焠血而成。一般人驾驭不了无心的怨念。
  而姜别现在,就像当年的敖放。烈火之中,那根尺骨还滴着血,闪烁着嗜血的红光。
  怎么可能?凶兽们不敢信,可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却是实实在在的,魔物血液里的优胜劣汰让他们本能的恐惧,喉咙间发出威胁性的低鸣。
  不知何时,头顶聚集了厚重的乌云,里面翻滚着紫白色的闪电。
  怨灵的贪念最终战胜了本能,最先忍不住对食物的渴望,冲向了姜别。有了第一个人打头阵,其余的魔物也争先恐后地冲了上去。
  姜别目光没有惧色,挥起手中的骨剑,伴随着七道天雷滚滚而下,将大地劈开一条裂缝。
  雷声轰鸣,万物沉寂。
  姜别彻底入魔。
  。
  姜别没有自己入魔后的记忆。
  他不知自己在哪。他好像在岩浆中,全身被烧得疼痛,几乎快熟了,快化成灰了。鼻腔里,耳朵里,全是恐怖的灼热感。这就是入魔的感觉吗?
  就在姜别痛到麻木连感觉都要失去时,他身上的温度又降了下来,像被扒光了之后扔进了冰冷的海水里。意识晃晃悠悠地渐行渐远,随着海浪没有目的的飘着,灌入口鼻和耳朵的海水迫使他清醒。不知什么时候他被浪花打到了岸上,他躺在柔软的沙滩上,被阳光晒过的沙子熨烫得他很舒服。
  这又是哪?
  慢慢悠悠地,传来一阵熟悉的桂花香。
  迫使姜别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的瞳孔是散的,聚不上焦。过了好久才渐渐恢复意识,发觉自己身在何处。
  他在神行岩。
  他想坐起身,可身体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连动根手指头都万分沉重。
  “姜别你醒了。”晏子萧伸手探探姜别的额头,“有没有感觉哪里难受?”
  姜别闭上眼睛轻微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反倒问道:“我现在是……”
  晏子萧知道姜别想问什么,免得让姜别说话多费力气,晏子萧答道:“夏慈恩死了,那些凶兽走尸也灭得差不多了,善后工作交给了林庄主处理。你消耗灵力太多,需要暂时歇歇。”
  蒋岩在一旁竖起三根手指:“你都睡了三天了!”
  姜别尝试着活动一下手臂,尺骨已经被崔景言接好了,他问道:“我没入魔吗?”
  晏子萧神色恍惚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没。”
  怎么会?姜别有些惊讶,一点点扭动脖子,关节发出咔咔地响声,他环视一圈问道:“师尊呢?”
  晏子萧顿了一下,垂下头不作声。
  姜别心下蹊跷,又问了一遍:“师尊呢?”
  晏子萧依旧不作声。
  姜别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问蒋岩道:“蒋岩你说,师尊呢?”
  此时蒋岩竟也不作声,看看晏子萧又看看姜别,后来干脆给自己下了个禁言令。
  “好,不说是吧,我自己去找!”姜别不知哪来的力气,踉跄着下了床。还没走几步,晏子萧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师尊让你接管第三百六十代神行岩掌门之位。”
  姜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硬地转过身,问道:“你说……什么?”
  晏子萧道:“当时在火场内,谁也没看清火场里是什么情况。只知道……”
  “师尊他,入魔了。下落,至今不明。”
  姜别已经听不清晏子萧之后说了什么,耳朵里发出刺耳的鸣叫。他眼前发白,大脑像滞死了一样什么也想不到。胸口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一口血从姜别口中涌出,姜别晃了晃直愣愣地倒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二个副本结束啦!下一章要施展时光飞逝大法233333


第41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①
  五百年后。
  又是一年初春,料峭春风裹着未化的冰碴子,拂过光秃秃的枝桠抖落开一抹春寒料峭。
  屋里洋溢着春困的寂静,侍座弟子跪在床边道:“掌门,起床了。”
  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
  “掌门?”侍座弟子又出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小小的不耐烦,这已经是他今天早上第八次叫掌门起床了。
  床上的人“啧”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侍座弟子,把被子盖在头上,不动如山。
  “你少惯着他!”蒋岩突然踢开门闯入,大声嚷道,“姜别你给我起来!一天天你懒成猪了你!你真要把自己活成师尊吗!”
  风从打开的大门里毫不客气的灌进来,刚刚的寂静被蒋岩吵得无影无踪。
  “我活成我自己,跟楼清尘毛关系都没有。”姜别“呼”地坐起身,皱着眉头揉一揉头发,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没当着侍座弟子的面骂蒋岩。
  姜别捂着额头指了指门,道:“把门关上,冷。”
  蒋岩是他师兄,他就是当掌门也不能拂了蒋岩的脸面。
  “切,给你矫情坏了。”蒋岩一边把门关上一边嘟囔。
  姜别即便是起了床也不不知道要做什么,扯了个狐裘披到身上,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发呆。
  侍座弟子紧跟在姜别身后,不知道该伺候些什么,束缚着手脚左右为难。
  “罢了,你下去吧。”姜别见了开口道。
  侍座弟子如蒙大赦,行了个礼连忙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蒋岩和姜别两人。姜别没有开口的意思,蒋岩也不是会扯皮的人,有事说事,上来给姜别来一句道:“神行岩没钱了。”
  姜别太阳穴突突跳。这才几个月,又没钱了?
  过了五百年姜别也没想明白当年楼清尘为什么让他当掌门,就算崔景言带罪在身,蒋岩脑子不好,那还有晏子萧在呢。按修为按辈分都轮不到他。
  他怀疑楼清尘是故意报复他,当掌门没什么好处,倒是破烂摊子不断,不是打发成天到晚上门的破落门派,就是四处腆着脸给自己门派搞点钱花花。真不知道他当的是掌门还是社畜,被神行岩众弟子轮流薅羊毛。
  抱怨归抱怨,钱还是得搞。姜别叹了口气:“没事,我一会儿和晏师兄去幽幽谷一趟。”
  姜别到晏子萧的院子时,晏子萧正坐在门前弹琵琶。
  晏子萧像知道姜别要来一样,着好门派服,盘了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横叉一根刻着祥云的檀木簪子。
  白雪绿裳,晏子萧葱白的手指在琵琶上续续拨过,手落音起。万物知春,和风殆荡;凛然清洁,雪竹琳琅。
  弹的是《阳春白雪》。原本应该时欣欣向荣的轻快曲子,不何故在晏子萧手下有几分忧伤。
  晏子萧见姜别来了,收好琵琶笑着道:“我以为你要再睡上一会。”
  “不能不能。”姜别向太阳比划一下,“日上三竿了,该起了。”
  “昨晚给你换了香,睡得怎么样?”晏子萧问道。
  自从楼清尘离开,姜别这五百年没睡上几个安稳觉,身子也愈发的懒了。
  姜别伸了个懒腰,回道:“昨晚睡得挺好,用的什么香?以后都用那个吧。”
  “那是师尊以前用来薰衣服的香。”晏子萧看姜别的眼神有些同情,顿了一下劝道,“五百年了,姜别。你总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可你这五百年因为什么睡不好?但凡有点魔修的消息你哪次不是最先到场?有些事情,你总该学会放下。”
  “放不下。”姜别笑着回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他被孤魂野鬼分了,我都要把他的尸体魂魄一片片找出来拼在一起,连根头发都不能少。”
  楼清尘不明不白的入魔,连句像样的交代都没有。世间有传言:入魔的本是楼清尘,夏慈恩和姜别都是楼清尘的幌子。也有说楼清尘是被夏慈恩算计,不慎入了魔。一个个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传的姜别本人都要信了。
  姜别理解了楼清尘对寒轸莫名其妙地憎恨,怎么转眼间身边最重要的人就轻易放弃他了,连个理由都没有,留给他的只有一堆破烂摊子,凭空让他挂念了五百年。
  所幸姜别还有盼头,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楼清尘,为了当年的真相,为了楼清尘的名声,还为了自己年少时那一片赤诚的心意。
  姜别安慰性地冲晏子萧笑笑:“师兄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走吧,去幽幽谷。”
  。
  幽幽谷门前被钱幽幽砸坏的石头早已换成了新的,甚至还在字上镀了金。
  钱幽幽完全继承了钱多多的陋习,炫富。
  与石头相呼应的,还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晏子萧与狗不得入内”。
  姜别和晏子萧看着牌子一阵无语,这钱幽幽怎么又把它挂出来了。
  晏子萧无奈地笑了一下,全当让着后辈,道:“你先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姜别点点头,挥手道:“你稍微等一下,等我让那小子把这牌子撤了!”
  一路上幽幽谷里凡人不少,来求财的人特别多。这些年幽幽谷在钱幽幽的组织下变成某种信仰圣地,每年给幽幽谷捐的香火钱足以让他们富得流油。
  姜别一路走进大厅,钱幽幽已经等在那了。
  姜别也不客气,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双手插在袖子里,露出一副即便当了五百年掌门依旧狗腿地笑脸,对钱幽幽道:“钱谷主,给点钱花花?”
  钱幽幽看都不看姜别,低头撇净茶沫子,冷言冷语道:“你上个月欠的钱还没还呢。”
  “那个……”姜别欠钱也不好意思,嬉皮笑脸道,“上个月欠的不说下半年还吗。”
  “你大上个月的钱也没还。”陈管家在一旁补道。
  姜别一记眼刀飞过去,陈管家吹了下胡子瞪了回去。
  “你少凶老爷子。”钱幽幽抬头看了一眼姜别,道,“有本事自己弄钱去。”
  姜别垂下头,喃喃道:“没本事。”
  钱幽幽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一眼姜别,苦口婆心道:“你说说我都借你多少钱了?你们神行岩是什么托生的,一个月开销要那么多?”
  “小少爷,咱这也不是纯借钱,这叫投资。”姜别拉起钱幽幽的手,又开始不打针不吃药,坐那就是跟他唠,“你看你这钱存着也是放那接灰,眼看着这钱越来越不值钱,你存钱就相当于花钱啊。但你借我就不一样了,神行岩炼出来的丹药法器哪一个不是有价无市,都是孤品。你借神行岩钱来炼制,到时候神行岩藏室你随便挑,那钱还愁回不来吗?”
  姜别的话疗很有成效,再次把钱幽幽忽悠傻了。钱幽幽大笔一挥,批给了姜别五百两黄金拿去花。
  陈管家拿着钱幽幽的批条双手微微颤抖,少爷啊,这明显是小人谗言不可信啊。
  无奈姜别长了一张看似纯良的脸和能说会道的嘴,谁和他作对就好像是在欺负他。尤其当了掌门后,姜别的气质都带着一股莫名的正义感,原本卑躬屈膝的身形拔得像根竹子,脸庞温润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就是嘴里说的话没一句靠谱,简直不能听。
  长得挺好看,可惜会说话。
  “姜别来了?怪不得这么热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钱幽幽忙起身过去扶,口气都变得小心翼翼,“思君,你怎么出来了,走路小心点。”
  “我没事,偶尔也出来走走。”一个少妇走出来,幽幽谷缀满珠宝的红袍遮住了少妇微微隆起的小腹。即便已身为人妻,那双杏眼里的光辉依旧如初,显然是被钱幽幽照顾的极好。
  夏慈恩死后,钱幽幽终于抱得美人归。这是钱幽幽第一次立flag没被啪啪打脸。
  陈管家见郑三娘来了,立刻哭诉道:“夫人,您快管管谷主吧,他又批了这么多钱给神行岩。”
  郑三娘看了看数目一挑眉,嫌给的不够,大笔一挥又加了二百两。
  上了年纪的陈管家觉得自己血压飙升,他不想干了。
  姜别打量一下郑三娘,调笑道:“三姑娘越来越漂亮了。现在看到你我是真后悔,要不是当年钱幽幽对你太死心踏地我抢不过他,我都想向你提亲了。”
  “你少来。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漂亮什么。”郑三娘环视了一圈,问道,“子萧没跟你一起来吗?”
  姜别嗤之以鼻:“问你男人。”
  郑三娘抬头目光疑惑地看向抱着自己的钱幽幽。
  钱幽幽把头一扭,鼻子哼哼唧唧道:“你回来了,他就不能进来。我不想让你见他。”
  钱幽幽还在嫉恨五百年前郑三娘喜欢晏子萧的烂梗。
  郑三娘嗔怪道:“哪有让人在外面等着的?”
  钱幽幽一梗脖子,“我不管,你不能见他。”
  郑三娘看钱幽幽这没出息的样,用食指戳了戳钱幽幽的额头:“孩子都打酱油了,你吃哪门子陈年老醋?”
  姜别看这俩人都腻乎五百年了还不腻,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让姜别心中一阵酸,“得了,我也不打扰你俩了,先走了。”
  郑三娘脸微微红了一下,道:“姜别,虽然这话有些失礼,但这五百年你都没说找个道侣或者相中哪家姑娘,你是打算这么一直单下去吗?”
  姜别笑容僵了一下,摇摇头:“我潜心修行,不想找。”接着转过头一脸欠揍地对陈管家说,“烦劳您老带路领我去取黄金。”
  还不待陈管家发火,一个小修士火急火燎跑进来道:“报告谷主,山下发现了魔修的踪迹,应该是用符箓的。”
  姜别那点嬉皮笑脸一瞬间全没了,脸黑的吓人,上前一把抓住那个小修士的衣领子,声音不受控制地抖起来:“快带我去!”
  作者有话说:
  钱幽幽立的flag:我回来后,请允许我向你提亲。


第42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②
  姜别吹了个口哨,大年扑闪着翅膀从天而降。姜别单手邻起那个修士的脖领子,和那个修士一并上了玄鸟。
  “在哪?指路。”姜别问道。
  姜别脸阴沉得要下雨,那修士吓得抖抖索索伸手指了个方向。
  神行岩掌门,果真恐怖。众修士都知道,神行岩掌门平时嬉皮笑脸脾气出奇的好,和小辈们插科打诨起来毫无架子。可他恨极了魔修,嫉恶如仇得有些偏激。一旦听见有魔修的动静,就跟条疯狗似的不要命地往前冲,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时间让人怀疑到底谁是魔修。
  过了五百年大年还是很讨厌姜别,一人一鸟平时没少掐架。只有在这件事上,两者难得达成共识。
  姜别紧紧抓着衣摆,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内心不断的祈求:拜托,一定是你,求你了。
  距目的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极快的从姜别眼前掠过,玄鸟有着作为野兽极其尖锐的眼神,一个俯冲直奔那魔修。
  那魔修连滚带爬地跑着,手里掐了一个诀,眼看要回手给玄鸟下咒。姜别眼疾手快将手里的狂醉掷了出去,一下戳中那人的右腿。
  那魔修披着斗篷,姜别看不见他的脸,便没下死手,从玄鸟背上跳下,一把扯下那人的斗篷,一张贼眉鼠眼的脸出现在姜别眼前。
  不是。
  姜别气血上涌,一拳抡到魔修脸上。不是就算了,还长得这么丑。
  “快拦着姜掌门!”追上来的钱幽幽对门徒吩咐道,“别让他又把人打残了。”
  谁敢拦啊?
  钱幽幽没有办法,亲自上前从姜别的身后勾住姜别的两个胳膊:“别打了,一会儿打死了!”
  姜别的脚还扑腾着:“长得这么丑还当符修,你配吗!你不许用符咒!以后我看见你用一次打一次!”
  钱幽幽都看不下去了,这什么人呢?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姜别一脚踢翻那魔修,踩在那魔修的背上:“说!你老大是谁?”
  “我、我没有……”那魔修被揍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钱幽幽也在一旁安抚道:“对啊,他就是一个普通小魔修,你别太激动。”
  “你听他放屁!”姜别挣开钱幽幽反驳道,“他刚刚掐的简易诀是我改的,就我和楼清尘两个人知道。”接着又转头问那魔修:“你从哪学的?”
  那魔修说不出话了,教主不让他们轻易用,他用了不说还撞到正主了,留这还是回去都活不长。
  “你不说是不是?领我找你们头儿去。”姜别见那魔修一直不出声,一个束缚术套在那魔修脖子上,类似狗链子一样的东西出现在姜别手里,“快点,现在就去!”
  。
  在遥远的天池宫,楼清尘听着讯报眉头越皱越深。在听到姜别赶着魔修直奔而来时,楼清尘索性起身,吩咐道:“你们去把他救下来,我先避避风头。”
  属下迟疑道:“教主,那是姜别,吃人不吐骨头的罗刹鬼,你派几个我们去也都是送命啊。”
  楼清尘想骂人。
  这几百年姜别抓魔修抓得蛮不讲理,楼清尘不想和疯子较量,一直命自己坐下的人安分守己。怎么到底出了岔子,还偏偏用了姜别的诀。
  “这是你们哪个分舵下的人?”楼清尘责问道。
  “教主,属下甘愿认罚。”四堂主跪在楼清尘面前,“还请掌门不要让我去面对姜别。”
  “……”楼清尘一阵无语,让他们去又实在是有点残忍,只好对侍座弟子吩咐道:“林鹤,你帮我准备件斗篷,我去去就回。”
  “是。”楼清尘身后的林鹤答得毫无感情,双手捧上一件斗篷。楼清尘披上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这些人修魔道,无非都是急功近利,图个爽。可楼清尘在上,奸淫掳掠他们一个都做不了,过得比和尚还清淡。又不得不佩服楼清尘,有抬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的本事,倒存个通情达理的性子,没半点魔修的样子。
  林鹤盯着楼清尘离开的位子出神,楼清尘的脾气不适合修魔。他总有一天要达到楼清尘的修为,把楼清尘驱离魔修的队伍。
  而马上要被自己侍座弟子驱逐的楼清尘还在逛大街,隔老远就能听见姜别暴躁的声音:“什么走不动了?给爷爬!”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暴躁。
  姜别正赶着魔修,那魔修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
  下一刻,束缚术轻飘飘的从姜别手里解开了。还不待姜别看清,一个穿着和那魔修同样黑斗篷的身影出现姜别面前不远处,肩上扛的是刚从姜别手中救下的魔修。
  那身影背对着姜别,道:“小道长,在下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还望放了我宫中子弟。”
  回答那身影的是“哐啷”一声,姜别手中的狂醉掉到了他的脚边。
  一个剑修,连佩剑脱了手都不在乎,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姜别根本没听那身影说了什么,一瞬间,姜别像着了魔,艰难地向来人移动着步子,他的日夜所思、痴言怨语分毫不落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姜别眼前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哪怕仅仅是背影,哪怕披着和其他人相同的斗篷,姜别也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师尊。”
  他的声音是颤的,嗓子紧得想呕吐,连发声都很困难。
  姜别太看淡时间对人的折磨了,五百年,他以为他早就麻木了。可是只有姜别自己知道,每当提起楼清尘心底总会掀起那么一点波澜,就像鞋底里塞了个小石子,他劝告自己小得足以忽视,却每次都让他疼到心尖上。每个深夜那疼痛都反复抻拉他的神经让他难以入眠,碾压到无法恢复,直到这一刻,“啪”的一声,它断了。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那身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楼清尘!”姜别喊道。
  黑色的身影下意识地顿住了。
  姜别看见此情此景,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整张脸也不知是哭的还是激动不受控制地抖,骂道:“楼清尘,你让我找了你五百年。”
  “五百年,孙悟空都从山底下蹦出来了!你他妈还躲我?”
  身影不说话,看背影好像是低下了头。
  姜别的语气都软了下来:“你当你自己是唐僧,你也当我的心也是石头做的吗?”
  “唐长老,算我求你了,救救我吧。”
  一阵风恰好吹过,掀起了斗篷的一角,搅起了桂花的清香。黑影斗篷上的帽子被风吹下,漆黑如瀑的长发迎风拂动。那是姜别梳过几百次的发。
  几百年过去了,楼清尘清瘦的身形还是那么挺拔。即便换成了一身黑袍,依旧像一只闲云野鹤,怎么看都不是魔修。
  姜别一步步上前,想把眼前的人拦进怀里,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不敢碰,万一这是梦,碰碎了怎么办。
  姜别要说的太多,一瞬间不知从何讲起,最后只是道:“师尊,你回来吧,回来,好不好。”
  可是黑影一动不动,连看都不看姜别一眼,不惜用上传送符一瞬间离开了姜别的视线。
  “楼清尘!你大爷的!”姜别见状毫无目的地往楼清尘消失的方向跑,跑得腿都软了,最终没了力气一下子跪在地上,把头磕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五百年,所有伪装在此刻变得不堪一击。什么无动于衷、嫉恶如仇,全都碎得干干净净。
  他恨透了楼清尘一言不发地弃他而去,他恨不得把楼清尘抓回来,折断了手脚锁在神行岩。同时姜别又自责的发疯,他想问楼清尘是不是因为他才入魔的,可他问不出口,他怕楼清尘点头。
  有多少次他想死,想给楼清尘赎罪。但他还是逼自己活了这么久。因为他想楼清尘,太想了,想到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五百年不仅没让他淡忘,那张脸在他的记忆里反倒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深刻,好像楼清尘的魂魄活在他身体里。
  这一日姜别把他这五百年地崩溃都哭完了,哭着哭着,他又笑了起来。
  太好了,楼清尘还活着,他没害死楼清尘。尽管他一直偏执地坚信楼清尘尚在人间,但当楼清尘确确实实出现在姜别面前时,姜别紧张了百年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只要楼清尘活着,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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