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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大人要逼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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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潼呼吸一顿,继而沉声:“继续加派人手,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把严宴带回长恨殿。”
  骨佘颔首应下,再次返回寒冥之地将季珩提了出来,带去了问罪台。
  赤将受召,抱着小狐狸也赶来了。
  严潼坐在观刑台上,脸色阴沉。
  季珩身上绕着淡淡的血红符文,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但眉眼却是淡淡的,因为太过虚弱的缘故,一直半耷拉着眼皮看着严潼。
  “季珩,我说过,百年前的什么狗屁约定,我是不认的。”严潼抬眼看着手脚被缚的季珩:“你,最好也忘了。”
  季珩虚弱的提起嘴角,奈何实在没什么力气,那笑看起来格外勉强,他还是定定看着严潼,一字一句缓慢道:“季珩,不会忘。尊主,也……别忘。”
  “你哪儿来的脸?”严潼冷冷嗤笑一声,忽而挑起眉,戏谑地看着季珩:“还是说,我们高高在上的衡君仙尊就是这么下贱,握在手里的良木不屑要,偏要去求这污秽之地的荆棘?”
  季珩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好,如果不是眼皮还一下下上下耷拉着,他整个人吊在刑架上,已与死尸无异。
  严潼几不可见地皱了眉,攥着拳头沉声道:“季珩,你当真问心无愧吗?”
  季珩不知听见这句没有,闻言也没有任何动静,严潼蹙眉盯着他,就那样等着。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季珩才像是终于蓄足了力气,慢慢抬起头来,嘴角不断溢出血。
  但这次,严潼确切的看到这人笑了,一双冷淡的凤目也染上了几分温柔。
  骨佘、赤将、严潼和在场的所有人都紧盯着他。
  然后那个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轻笑出声,继而一字一句清晰道:“季珩,问心有愧。愿此后岁岁年年,暮暮朝朝都用来赎罪。今,怀满腔悔意,求娶魔域尊主,严、潼。”
  作者有话要说:  丫头你就嫁了吧~


第9章 夜访青穹顶
  鸦雀无声。
  骨佘简直恨不得立刻失聪失明。
  祖师爷救命,谁要看这样的场面啊?修真界第一仙首公然求娶魔域尊主,两人还是昔日师徒今日死敌。
  现在尊主没反应过来不说,等以后他想起来了,觉得这茬儿太丢人,要杀人灭口怎么办啊?
  赤将抱着小狐狸蹲在严潼脚边,闻言也是一动不动地僵着。
  “赤……赤将,谁让你待在这儿的?”严潼僵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头看到同样僵住的赤将,稍稍回神,只觉羞怒难当,没过头脑就问了这么一句。
  话说出口便越发觉得有了底气,顿时凶神恶煞地看向骨佘,沉声道:“本尊要审人,哪个不长眼的让你们过来的?出去!”
  骨佘、赤将连同赤将怀里的小狐狸都被吓的一激灵,愣愣地回头看了一眼“不长眼的”人,眨了眨眼睛。
  赤将反应过来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骨佘一把连人带狐狸抓走了。
  等人都溜干净了,严潼才看向再次垂下头去的季珩,忍着羞怒不太确定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季珩没声音。
  严潼皱着眉站了起来,声音稍微大了些:“季珩,本尊没听清你刚刚说的话,你给我说清楚。”
  季珩仍旧没声音。
  严潼又看了他一会儿,猛地睁大了眼睛冲上前去,他死死盯着季珩的脸,伸出手去探他鼻息。
  当季珩虚弱的呼吸打到他手指上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麻木了。
  他将季珩从刑架上抱下来,那人已完全陷入昏迷过去了。
  季珩这一昏迷,竟然整整三天都没有醒过来。
  那天提着赤将开溜的骨佘没走出几步路就又被尊主大人召了回来,忙脚下打旋儿地往回跑,结果就看到严潼沉着脸快步往正殿走,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季珩。
  看着严潼连日来阴沉沉的脸色,再加上那天季珩惊天动地的“求娶”,骨佘算是彻底明白了。
  幸好他那天聪明啊,要是没忍住跟季珩动了手,那不就是得罪了将来的尊主夫人?
  啧。
  啧啧。
  他没忍住悄悄看了一眼严潼,严潼冷冷瞥他一眼,顿时一个寒颤,又全心全意去查看季珩的伤情。
  越查越惊心。
  上次看严潼对这人态度,骨佘并没有查太仔细,只是查出季珩体内灵力紊乱,再加上七百荆棘阶带来的外伤,所以才会昏迷过去。
  可如今细查,才发现季珩体内有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两股灵力平时相护缠绕制衡,可季珩重伤后其中一股灵力明显弱了不少,强劲的那股则趁机不断地蚕食较弱的那股。
  以季珩的实力,就算受了重伤也不至于控制不了体内的灵力冲撞,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地催发灵力砸了寒冥之地。
  简直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万!
  这样就算了,可他还不知好歹地在这个关头激怒严潼。
  问罪台的刑架是一般人能上的?那架子上的罪罚文可不是白刻的。
  如今伤上加伤,要不是严潼把人弄下来,恐怕小命休矣。
  严潼看骨佘越来越古怪的神情,再也压不住心中烦躁,沉声道:“你那是什么样子?他的伤到底如何了?”
  骨佘难得也蹙了眉:“回禀尊主,仙君的情况实属特殊,属下也只能暂时帮他压制体内灵流,暂时还没有办法彻底疗愈。”
  严潼依旧沉着脸,走到季珩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个特殊法,连你也没办法?”
  “仙君体内同时存在两股水火不容的灵力,这两股灵力在他内府不断蚕食、消耗彼此,长久以来,仙君身体不堪重负。加之身体重伤,强行催发灵力,才会接连昏迷。”
  严潼脸色沉的发黑,看着榻上就算昏迷也轻蹙着眉头的季珩。
  他记得那人是不爱皱眉的,多大的苦累都能面不改色的受下。
  如今却连睡梦中都皱着眉,可见是痛得狠了。
  “赤将出去,骨佘留下。”
  赤将愣了一下,撇撇嘴瞪向严潼,有些委屈:“潼哥哥……”
  严潼沉声道:“出去。”
  赤将委屈地哭着跑出了长恨殿,卧在他脚边的小狐狸也赶紧跟了上去。
  严潼没有回头看他。
  “尊主,您……”骨佘没料到严潼会把最为亲近的赤将也支开,心中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能辅佐三代尊主,就不可能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说罢,这个人……本尊暂时还不想让他死。”
  骨佘叫苦不迭,暗自腹诽严潼:哎哟您既然知道我混的不容易,就别为难我啊……
  但骨佘是惜命的,他可没那胆子开罪尊主大人,只得苦笑道:“尊主,老朽至今也只见过两个这样的人,这毛病,还真不好治啊……”
  严潼声音像结了冰碴:“另一个是谁?”
  骨佘不那么自在的垂了头,伸手轻挠了几下白眉,低声道:“您。”说完就去偷瞥严潼的反应,严潼明显的顿了一下,却没再继续问下去。
  骨佘是为数不多知道这件事,并且活得好好的的人。
  严潼是妖帝尤灵和魔尊阎霆的儿子,生来半妖半魔,体内不同灵力融而不冲。
  从妖渊出来之后,傀儡师灼蛊为了助他修炼,更是教了他不少利用不同灵力修炼的办法。
  殿中再次诡异的安静下来。
  半晌,严潼才看向骨佘,还是那句生硬的“他现在还不能死。”
  骨佘像是早知道他会这么说,闻言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尊主,您这么做,赤将那孩子回头得掀了我的药庐。”
  严潼转过头去没理他。
  “外伤也得治,药我会让药童每日煎好送来。”严潼决定的事,就算他是历经三代尊主的长老,也不能奈何。但想到刚才红着眼冲出去的赤将,还是决定多嘴问一句:“尊主……您,真不打算告诉赤将?”
  严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就那么看着季珩,忽然道:“想办法让他尽快醒过来。”
  骨佘微愣,垂头恭恭敬敬应下了。
  殿里又只剩下了严潼和季珩两人。
  从问罪台把昏迷的季珩弄回来,严潼慢慢从最开始的心绪难平,惊涛骇浪中清醒过来。他当然不至于因为这一句话就忘了当年季珩是怎么对他的,只是他不太明白,他在妖渊里的百年,季珩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能让季珩不管不顾的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季珩,不是想杀他的吗……
  他向前走了两步在季珩榻边坐了下来,把一个绣着白色胖猫的青色荷包放在了季珩枕边。
  他忽然轻笑两声,缓缓摇了摇头,低声的自言自语起来:“衡君仙尊,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该去严府,更不该见你……或者,当初应该就答应玄真拜他为师,再不济,也该认命待在云亭殿。我不该去无闻殿的,我后悔了……”
  想起玄真,严潼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那是一个始终善待着他的人,当年季珩将他封入妖渊时玄真不在青穹顶,并不知晓这件事。
  所以在严潼的记忆里,关于这个人最后的记忆,是他坐在无有殿的庭院里,抱着掌门人的仙鹤,惬意的眯着狭长的眼,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去偷一壶自家师尊的好酒。
  当时严潼笑着拒绝了,他说该回无闻殿练习功法去了,回去晚了,季珩得罚他。
  玄真半真半假的斜睨他,冷嗖嗖笑一声:“看不出来啊小童童,你对衡君师叔可比小媳妇殷勤多了。”
  严潼照着他后脑勺呼了一把,笑骂一句,大步流星地走了。
  现在想想,当时应该答应玄真的。
  这样想着,严潼又自顾自摇摇头。
  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玄真是掌门大弟子,最是嫉恶如仇,怎么会不恨他呢?
  幸好,青穹顶困杀并没有玄真。
  他没有看到那个人失望的眼神。
  “你到底要图什么呢?”严潼深深看着季珩:“快点醒来吧,你我的恩怨,总归是要算一算的。”
  这天入了夜,严潼独自一人去了青穹顶。
  青穹顶的一草一木似乎都还是严潼所熟悉的样子。
  他收敛了气息,熟门熟路的朝无闻殿中走去,刚进庭院,殿中就走出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素白衣衫的男子。
  严潼闪身躲进阴影里。
  眼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两个人:元德仙尊座下大弟子玄真,小弟子玄妤。
  玄真早已褪去当初青涩模样,他走在玄妤前面,眉目沉敛,半垂着眼心事重重的样子。
  玄妤一身红衣,被夜风轻轻撩着裙角。她也放下了两个俏皮的花髻,将一头黑发高高地挽进了头顶莹白玉冠里,眉目深邃,不艳不俗。
  两个人走下台阶,玄真停下来,玄妤也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师尊明日就要闭关,那些修士若再来,我会去应对。玄妤,你……有百寻师叔的消息了吗?”听到声音,严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玄真在说话。
  真的变了,当初说什么都要半挑着眉,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如今也蹙紧了眉,声调沉稳,严潼恍惚中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熟悉,可一时间却想不出到底像谁。
  作者有话要说:  骨佘:这届魔尊是我带过最难带的一届!
  赤将(小声逼逼):我是所有剑灵里最拉仇恨的一个……
  严潼:……这届下属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妖怪:你是我见过最口嫌体正直的魔尊。
  后,妖怪再次卒。


第10章 百寻长老
  玄妤摇摇头,看玄真蹙着眉又提起嘴角勉强笑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师兄,你别急,衡君师叔走前不是已经召集十大派掌门人,让他们一起去找了吗?总会找到的。百寻师叔,一定……会回来的。”
  玄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揉了把玄妤的头:“干嘛呢,小丫头好不容易回头一趟,不跟师兄好好说说话,怎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真是丑死了。”
  玄妤低下头,声音带了些哽咽:“师兄……”
  玄真赶紧拍拍她的肩膀,声音里也带上了笑:“你都说了,百寻师叔一定会回来的。你这个傻丫头,天生就没几个心眼,现在也跟着愁这愁那,你这小脑瓜想的过来吗?”
  玄妤抬起头,眼眶泛红,瞪着玄真不说话。
  玄真似乎愣了一下,立刻哭笑不得的求饶:“好了姑奶奶,没说你缺心眼。师兄知道咱们玄妤长大了,知道心疼师兄了。可是你那边也需要人照料不是吗?明天你就好好回去,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豆子乖,这里有你师兄就够了。”
  谁知玄妤听了这一句“豆子”,本来红了的眼眶一下子落下泪来。
  严潼晃了一下神,一瞬间似乎觉得什么都没变,就像上一刻他还和玄真坐在元德仙尊的菜园子里,笑玄妤活蹦乱跳的样子像颗滚来滚去的豆子。
  他几乎忍不住想走出去,再取笑玄妤一句“小丫头片子,成天说青穹顶的男弟子辣眼,现在却把自己哭成个傻子。”
  玄妤会像当年一样追着他打,然后他会把玄真推过去,自己边笑边逃。
  可终究……只是想想。
  玄妤哭的停不下来,抽抽噎噎问玄真:“师兄,衡君师叔真的能把严潼师兄带回来吗?”
  玄真眼中黯了一下,迎上玄妤的目光又笑了笑:“会的,这儿是咱们的家,是你严潼师兄的家,他不回这里,还能去哪里?”
  猛地一下,严潼脑子里某一根弦断了。
  严潼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长恨殿。
  他脑子里乱极了。
  元德仙尊要闭关,百寻长老失踪,季珩体内莫名出现的第二股灵力,玄真玄妤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一百年,青穹顶发生了什么?
  还有,季珩不是百年前就不要他这个徒弟了吗?为什么玄妤还毫不介意一如往昔般唤他“严潼师兄”?
  季珩……
  严潼一顿,眼中微闪,突然想起另一个人:灼蛊。
  他一定知道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严潼召出赤将,又让赤将把骨佘带了上来。
  骨佘大清早被人扰了清梦,一脸的郁卒,赶到长恨殿的时候眼皮都还没彻底抬起来。“尊主万安。”
  严潼点头:“灼蛊被安排在哪个殿?”
  骨佘游梦之间乍一听这个名字,瞌睡行了一大半:“第七殿。尊主,您要见他?”
  严潼嗯一声突然问道:“他是孤身一人上长恨殿的?”
  骨佘:“不是。当初在山下见到他时,他身边就跟着一个儒雅俊秀的公子,不爱说话,不怎么引人注意,原本我以为是是他养的傀儡。后来他上了长恨殿,又见他两人日日起居一处,下棋饮茶,状胜挚友。我才猜测那人可能是他在哪儿结识的朋友。”
  严潼眼中一暗,猛地捏碎了椅子把手,声音如鬼魅:“不,你没看错。”
  骨佘眨眨眼,心中暗自惊叹那灼蛊绝非常人。
  哪个傀儡师能做出那样精细的傀儡?根本就与真人无异啊……
  严潼看他一眼,也不做解释,只让他立刻带灼蛊上来。
  骨佘领命下去,半柱香时间就带着一个面宽耳阔,斜眉入鬓,中等身量的男子进来了,那男子旁边还跟着一个俊秀儒雅,始终低头瞪着自己脚尖的男子,比起刚才的男子,要清瘦许多。
  身量高些的那个进了殿,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严潼。
  那眼光实在过于炙热,像是针淬了火,如实质般不停扎在严潼身上。
  严潼被看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那人跪下,近乎虔诚的双手伏地,以额贴地,行了个极为周全的君臣大礼:“灼蛊拜见尊主,尊主万安。”
  他旁边的男子也跟着他跪下来,但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他的动作行了个礼。
  严潼从灼蛊身上挪开目光,看向那个眼神空洞,行动木讷的清秀男子。
  那男子忽然似有所感的看向他,眼睛有一瞬间的神采,但很快又恢复成了空洞无物的样子。
  仍旧一言不发。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严潼真正看清这个人的面目时,心头还是狠狠一颤。
  ……
  “外头人都只知道咱们长风派有清冷绝尘的衡君仙尊、有天人之姿的掌门师尊,还有个心狠手辣的无契长老,”玄妤面对着严潼和玄真,两人往前走,她就甩着一根草往后退,乐颠颠的:“要我说啊,这几个都比不上咱们的小师叔百寻长老,啧啧啧,明明也是跻身修真界前十的修为,却长那么嫩的一张脸!”
  她兴奋的开始拉着自己手指头一项项掰扯:“杏眼、柳叶眉、薄唇挺鼻,还是娃娃脸。最神奇的是还有一个小梨涡,比江南那边的小公子们还要俊秀几分呐!”
  玄真面无表情的听她说完,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身后,拱手道:“小师叔。”
  玄妤僵住,讪讪回头低眉顺眼的行礼。
  百寻长老温和持礼,唯一忍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也最不能听别人说他长相女气。
  玄妤低着头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人应声。
  再抬头时哪里还有严潼和季珩的身影?
  知道自己上了当,她简直气歪了鼻子,把两人揍了个鼻青脸肿。
  “你们三个别闹了,顾链上次下山历练时学做了几样糕点,今日兴起正在做呢,你们几个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吃吧。”
  严潼、玄真和玄妤三人一齐回头,就看见鹿忧阁门口站着一个眉眼温和的男子。
  三人一齐叫道:“小师叔。”
  百寻笑笑,招呼他们三个进屋。
  ……
  严潼看着跪在大殿上的清秀男子,一时喉头哽咽,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的小师叔,青穹顶的百寻长老,好脾气的儒雅青年。
  现在正目光空洞,无知无觉的跪在严潼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放师尊出来


第11章 玉碎
  严潼深吸一口气又看向灼蛊,森然道:“这就是你给本尊准备的惊喜吗?”
  灼蛊丝毫不被他的怒气震慑,闻言笑道:“尊主,百寻跟着我已经一百五十余年,并不是为了助您登顶魔域准备的,他是我毕生心血所造。”
  严潼怒极,当即运起赤将像灼蛊刺去,这一剑用了八成功力,直直刺穿了灼蛊的肩膀:“灼蛊,我命令你,立刻解开对他的牵制。”
  灼蛊闷哼一声,竟然也忍着剧痛没有倒下,脸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尊主,解开也没用的。青穹顶的事,他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再不是长风派的百寻长老了。”
  似乎是在受不住赤将穿骨的痛处,他顿了一下,弓着身子喘了几口气:“他现在,只是听命于我的一具傀儡罢了,连魂灵……都是,不全的。”
  严潼心中大恸,一张脸戾气横生,每个字都带着要将人撕裂的煞气:“解开。”
  灼蛊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去,从袖中取出了一枚丹药,动作艰难地喂进了百寻口中。
  百寻眼中慢慢又有了光彩,最后又变回了严潼所熟悉的那个温和秀气的小师叔。
  可他这位小师叔看都没看他一眼,刚恢复就转身看向灼蛊,见他肩上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剑,微微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扶住灼蛊摇摇欲坠的身体。
  灼蛊低着头没什么反应。
  百寻低头唤了两声灼蛊,见他始终不应声才转头看向主座上的严潼。
  他似乎愣了一下,但严潼还来不及期待什么,就见他点了一下头,礼貌生疏道:“尊主万安。”
  严潼微微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
  百寻已经当着他的面开始给灼蛊输送灵力疗伤。
  严潼无声地看了两人一会儿,召回赤将,又疲惫地对灼蛊道:“滚吧。”
  灼蛊眼神黯了一下,但没过多久又亮了起来,他看一眼严潼,竟然还不忘行了个周全大礼才任百寻扶着他往外走。
  严潼木然地看着灼蛊的背影,殿门关上,他闭了闭眼,又对骨佘挥挥手。
  骨佘一声不吭的领命走了。
  “潼哥哥,你不喜欢灼蛊,那赤将以后也不喜欢他了,你不要皱眉好不好?”
  严潼闻声,睁眼看向他的脚边。
  赤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孩童模样蹲在了他的脚边,满眼心疼的望着自己。
  严潼伸手在赤将头顶胡乱揉了一把,没有说话。
  “尊主。”骨佘去而复返,尴尬地站在门外,犹豫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严潼明显还在想百寻的事情,嗯了一声示意他进来说话。
  骨佘进殿:“尊主,青穹顶那个仙君醒了。”
  严潼指尖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紧抿着唇,又嗯了一声。
  骨佘越发觉得和自家尊主相处艰难。
  要不就是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要不惜字如金的嗯嗯嗯。最近还总是喜怒无常,昨天才刚把仙君架上问罪台,今日又重伤灼蛊。
  骨佘觉得自己虽然是个妖。
  但也只是个治病救伤的妖。
  猜测尊主心思这么细腻的活儿,他真的做不来啊。
  骨佘正暗自可怜越老越造孽的自己,抬眼一看,只见那位难伺候的尊主大人已经起了身,向偏殿走去了。
  他终于叹出一口闷在胸腔的气,也跟了上去。
  严潼推开偏殿的门,见那人已经换了一身月白锦袍,头发也已经束好,坐在桌子边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
  他有意走的重了些,脚下弄出了些声响。
  季珩回头看向他。
  严潼冷着脸和他对视。
  季珩把手中的东西握住:“你来了。”
  严潼睨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又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季珩对面。
  前几次见面不是在寒冥之地就是季珩昏迷,现下还是百年来严潼第一次认真看这个人的眉眼。
  百年前就冷清,现在可以算得上冷硬无情了。
  上挑的丹凤眼总显着几分刻薄冷厉。
  薄唇微抿着,眼神也淡。
  一汪雪山脚下的冷泉,历经百年,终结成了一座冰山。
  当年得瞎成什么样,才会觉得这个人温柔可亲呢?
  严潼看了他一会儿,开门见山道:“你的体内,为什么会出现两股水火不容的灵流?”
  “没什么,一种更快修炼的法子而已。”季珩垂了眼,淡淡道。
  严潼嗤道:“四十年前你就已经是修真界第一仙首,现如今,你告诉我你是为了提修为去修炼这种歪门邪道,你觉得,我会信?”
  季珩看着他,笨拙的提了提嘴角:“道无止境,我如何就不能更进一步?”
  严潼不甚在意的的轻笑两声,忽然低头看向他紧握的右手。
  一截儿蓝色绣囊袋子从季珩掌间露了出来。
  这次严潼倒是真心实意,颇为嘲讽地笑了两声,笑声未停,脸色猛地冷下来,施法将季珩手中的绣囊夺了过来。
  那绣囊正是之前严潼放在季珩枕边的那个。
  季珩一惊,慌忙伸手去夺。
  但他还没触到,那绣囊就在半空中碎为齑粉。
  粉末夹着细碎的玉块儿瞬间洒了遍地。
  季珩像突然被抽取了灵魂,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一片虚空,仿佛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严潼也看着他,指尖细细地颤抖。
  仅片刻功夫,季珩突然疯了一般跪下去用双手去捧、去揽地上那些残渣。
  可怎么也抓不起来了。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玉块残渣,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半晌才抬头看向严潼,眼眶通红。
  严潼有点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要不他怎么看到眼前的季珩眼中一片慌乱绝望,连嘴唇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但是他还没弄清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就又听见季珩压抑又绝望的说:“童童,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灼蛊这个人吧,脑回路相当之清奇,关于他的身份以及和百寻小师叔之间的渊源,后面都会有多交代的。(他俩不是cp。)


第12章 取舍
  季珩眼里几乎灭顶的悲伤,严潼一时间没敢和那双眼睛对视,冷哼一声转身看向窗外。
  绣囊是季珩亲自做的,上面绣的是后来季珩送给他解闷的白猫,原本是用来装一些丹药。
  后来他常年随身携带的那块玉碎了,他就拿绣囊把碎玉装了起来,在妖渊里,又带了百年。
  原本那玉还是可以修补的,可是如今却再也不能了。
  他原本是想物归原主,从此放下往事,可看到季珩那样小心谨慎又爱怜十分的握着那锦囊时,他心里就莫名冒上来一股火气。
  我日日把他带在身上,捧在手心的时候你看不见,现在又来假惺惺护着这碎玉干什么?
  骨佘目瞪口呆的看着季珩和严潼,自然也没注意到陡然间双目赤红,满脸阴戾的赤将。
  赤将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季珩,快步上前,一脚踢散了季珩手中捧着的碎渣,季珩手背上也快速起了一坨乌青。
  季珩似乎并没注意到屋里还有个半人高的小孩,抬起头时眼眶还是通红的。
  赤将撒气似的又在地上踢了几脚,把那些残渣踢的到处都是,他瞪着季珩咆哮道:“滚回去!潼哥哥不喜欢你!”
  季珩还有些不知身在何方的迷茫,一言不发的听着赤将的训斥,跪在冰凉地上没有起身。
  严潼被身后的声响一惊,回头便看见赤将还在愤怒的踢那些残渣,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赤将,住手。”
  赤将抬头看向严潼,眼中血红渐退,眨了两下眼睛,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扑到严潼脚边,抱着严潼双腿不肯撒手,抬头望着严潼,声音有些哽咽:“潼哥哥,这个人很坏……”
  严潼看着赤将,想训斥他,但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下去。
  他也应该这样想才对啊,季珩曾经那么对他,丝毫不念旧情,如今季珩落在他手里,他也应该毫不犹豫的杀了他才对啊。
  抬头看向季珩,那个人还在看着满地残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他下不去手。
  哪怕过了百年,他也没办法对这个人下手。
  他有些悲哀的想,如果说他是天下人的煞星,那季珩应该就是他避无可避的灾难了。
  “骨佘,把衡君仙尊,请下长恨殿。”严潼深吸了口气,没有再看季珩。
  骨佘领命上前对季珩做了个“请”的姿势。
  季珩却突然站起来,迅速后退了两步,他看了眼严潼,又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骨佘,缓慢而坚定地摇摇头:“我不会走。”
  赤将恶狠狠的盯住他,严潼拍了拍赤将的肩膀,声音温和了些:“把他送出魔域,设下结界,衡君仙尊永世不得再入魔域。”
  赤将愣了愣,随即欣喜道:“潼哥哥,你以后都不会见他了吗?”
  严潼垂了垂眼,压着心下翻涌不停的情绪轻点了一下头,看向季珩:“百年死仇,十年大恩。季珩,你我两清,从今往后各不相欠,回你的青穹顶去吧。他日若再相见,你为仙尊,我为魔主,生死,各凭本事。”
  一时间,大殿内落针可闻。
  季珩呆立半晌慢慢抬脚向严潼走去,身形微微踉跄了一下,嘴里还喃喃重复着严潼说的话。
  “你我两清,各不相欠?”
  “生死,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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