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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大人要逼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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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抱着他,除了不断告诉他“没事了,我在这儿。”竟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过去种种,说来都是一道道狰狞伤口。他不想再去回想,也不想让严潼沉溺于过往和愧疚。
严潼就那么埋在他肩窝里片刻,季珩就感觉到了一点热意,之后严潼微微动了一下,手下的动作就慢慢变了味道。
他一手揽着季珩的腰身,一手扣着他的脖子,从肩窝里一路吻上来,直到和季珩双唇想贴,才怜惜地捏了捏季珩的耳垂,望着他的眼睛慢慢道:“季珩,别离开我,我所拥有的,真的不多了……”
没等季珩回话,他就又深
深吻了下去,霸道而不容拒绝。
第92章
回到长恨殿的时候;严宴和玄妤等在大殿门口。
严潼是牵着季珩走回来的,此时也没放开季珩,就那么拉着他走了过去。
玄妤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不见;以免损了师叔的威严。
严宴看向两人紧握的手,捂着嘴咯咯笑,还附到玄妤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而后玄妤也笑着轻拍了她一下。
两人走近了,严宴掂了一下脚,甜甜地叫道:“哥哥!季珩哥哥!”
严潼挑眉应声:“今日怎么这么殷勤?是不是有求于哥哥?”
季珩一愣;微微弯了弯嘴角,点了点头。
严宴扁着嘴小声嘟囔:“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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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妤又在一旁笑道:“童童啊,你快别打趣她了。她今日折腾了大半天,就为了给你和师叔准备一顿晚饭;快进去用饭吧,她都盼了老半天了!”
严潼眉毛挑的高高的;一副“你居然会做饭”的受惊样。
但眼神却是温柔的;嘴角也一直扬着淡淡的弧度。
严宴看见他这副样子;气的要打他;严潼赶紧一溜身躲到季珩身后,严宴又追上来,兄妹两就围着季珩展开了一场“追杀”。
玄妤摇头无奈的笑,季珩就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最后还是玄妤先拉住了气呼呼的严宴;说饭菜都快凉了,严宴才肯罢休;眼珠子一转,拽着季珩往里边走,还故意扬着声音道:“季珩哥哥,宴儿给你做的饭哦!”
玄妤噗嗤一声笑出来。
严潼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
这还怎么得了!
他赶紧追上去,一把勒过严宴的脖子,表演了一个锁喉神功,一边就这么拖着她往里走,一边醋兮兮道:“我才是你哥哥!”
严宴咯咯笑着挣扎着拉他的胳膊,讨饶道:“是是是,哥哥我错了,你快放手哈哈哈哈……”
严潼嘿嘿笑了两声,又一手牵着季珩,一手把严宴的小脑袋夹在胳膊下,昂首挺胸地朝殿内走去。
玄妤在后面哭笑不得的跟上。
严潼看着满满一大桌的菜,再看看严宴期待的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珩低头一言不发的吃着菜,玄妤也埋头扒饭。
严潼砸巴了两下嘴,挑了个不那么容易惹怒这小祖宗的说法:“宴儿,你做的菜,很有特色。”
严宴浑然不觉严潼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当哥哥是在夸她,高兴地原地蹦起来转了三个圈。
严潼本来还想添一句:“要是能少放点盐就更好了。”
看到严宴这样欢天喜地的样子,严潼无奈地笑笑,也学着玄妤和季珩,低头默默扒饭。
严宴蹦跶够了,也坐下来给自己夹了几样菜,开开心心地吃起来。
严潼看她一脸享受的样子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呐呐道:“你觉得,怎么样?”
严宴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洋洋得意道:“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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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潼一愣,顿时咬着腮帮子痛苦忍笑。
这个丫头,不仅要别人夸好吃,自己还要骗过自己才算完。
真是……
忍笑忍到腮帮子都酸疼了,一顿饭好歹才算是吃完了。
严潼又说起要和季珩一起回一趟临州,安葬严循一骨灰的事情。
他本来是想带着严宴一起去的,但无奈严宴刚醒来不久,身体还不太好,就只能把她留在长恨殿修养。
严潼看着严宴写在脸上的不舍得,又觉得心软,安慰她很快就会回来。
严宴闷了片刻,又恨懂事的抬头冲严潼和季珩笑了笑,道:“哥哥,季珩哥哥,你们去吧,宴儿等你们回来。”
严潼心疼地揉她的头顶,严宴一把拍开他乱动的手,闪到玄妤身边小声道:“师尊,等哥哥走了,我们就篡位当大魔头吧~”
三个人都被她逗的发笑,一顿饭吃的欢欢喜喜。
严潼安排了青山书生、蛇王鹤王保护玄妤和严宴,隔天就离开了长恨殿,和季珩一起坐上了回临州的马车。
严潼枕着季珩的腿躺着,跟他说起一些旧事。
他说严循一是个好父亲,从来不曾苛待过他,还给他带来一个这么好的妹妹。
又说起严宴小时候如何如何调皮,简直在是十里八乡横行的小霸王。谁都管不住,就是怕自己不理她。
那副委委屈屈想道歉,又觉得自己十分在理不想屈服的样子,实在别扭的可爱。
严潼说,如果不是严循一,他就不会有机会遇见季珩,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他可能会慢慢对尤灵失望,或者被尤灵折磨致死,或者学会仇恨,堕落成一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他说,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要做严循一的孩子。
季珩都一一应着。
严潼说了很久,说到严循一把他认成了女孩子,说到他常常蹲在家
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等严循一从外面回来,说到那场啼笑皆非的娃娃亲,他慢慢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沉默了下来,望着车顶不说话了。
大抵又想到了伤心处,季珩心里叹了口气,揽着他,指尖在他肩头轻轻点着。
一串儿悠悠扬扬的调子悄悄传进了严潼的耳朵里。
那是临州一首妇孺皆知的童谣。
季珩声音是清冷的,却因为温柔的临州调子变的缱绻起来。严潼握着他的手,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几个月他一直紧绷着,现下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季珩就在他耳边哼着熟悉的曲调,他忽然就安心下来,慢慢睡了过去。
因为两人是坐马车慢慢赶的路,所以在将近大半个月后才到达临州地界。
严潼把严循一的骨灰葬进了严家祖坟,又亲自立了碑,季珩看着他在墓碑的亲族那一列刻下:长子严潼,次女严宴。
严潼跪在新起的坟墓起,看着冰冷的墓碑轻声道:“爹爹,我跟宴儿都很好,以后我也会照顾好宴儿的……”
他看着那墓碑,仿佛还有话要说,但说完这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苦涩的笑笑,缓缓道:“爹,你别担心我了,师尊对我很好……”
严潼把头上的青玉簪子取了下来,埋进了墓碑前的新土里:“下辈子,我还做严潼,还做您的孩子。”
那是严循一托严宴带给他的冠礼。
他把他埋在这儿,就像曾经把曾经那个稚子留在了这里,永永远远的陪着严循一。
之后两人又回了一趟严府,但严潼只是站在院子里沉默地站了会儿,四处瞧了瞧,给院子里的花浇了一瓢水。
甚至没回自己的屋子里看看就又离开了,季珩问他怎么不进去看看,严潼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石狮子旁,他伸手碰了碰那石狮子的脚,慢慢道:“到这儿就够了。当年父亲就是从这儿把我领回去的,他说‘我家的院子还缺一个给花浇水的人’,问我要不要跟他进去看看,我进去了,却一直没想起给院里的花浇水。今天算是圆满了,够了,就到这儿吧。”
严潼微微提着嘴角,神态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季珩知道,对于严循一,严潼心里虽然还痛着,但终究是走出来了。
他在严循一的坟前跟他做好了约定,又在这方院子里与过去做了圆满的告别。
今生缘尽,可来世,还很长。
因为记挂着严宴,两人只做了短暂的停留就离开了,再次启程回长恨殿。
可谁也没想到,他们会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变故。
马车在一条小道上失了控,马儿嘶叫着发了疯地四处乱撞,严潼一把揽过季珩,破顶而出。
马车霎时间碎成了无数块,那马也红着眼跑远了。
一阵尖利的大笑过后,一个玄衣黑袍,带着玄铁面具,遮去了半边脸,身形与严潼六分相似的高大男子出现在两人几米开外的地方。
严潼和季珩的功力都才回复五成,而对方明显更为强大。
严潼下意识将季珩护在身后,季珩摇摇头推开了他,跟他并肩站着,严潼看他一眼,没有阻止。
“严潼?”那男子不太确定的唤了一声,严潼手中已结好法诀,死死盯着他,双唇紧闭,没有说话。
从他的反应,那人似乎确定了眼前就是严潼,他顿了一下,继而又大笑起来,分明上一刻还在几米开外,后一刻就突然出现在了两人身前,那人一把提起严潼的前襟,转瞬之间,又提着严潼出现在了几米开外的半空中。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季珩下一刻就追了上去,而那边严潼与那人已经打的热火朝天。
严潼始终一言未发,只管招招致命地攻击,他的功法是季珩教的,季珩自然之道怎么配合才能把攻击力发挥到最大。
于是两人联手,那人竟也没落得多少好处。
严潼从那人左胸处攻去,那人正在分神防备季珩的攻击,没来得及设防被严潼得了手,身形晃了下后退了几步。
他站定后似乎愣了一下,而后慢慢擦去了嘴角流出的血,看着严潼,微微挑着眉,幽幽道:“严潼,别太得意,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就算暂时被你这个小东西夺了去,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全数拿回来。”
他说完这句话,周围就起了一阵阴风,飞沙走石,季珩遮了下眼睛,严潼不管不顾继续攻去,可是下一刻,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等一切又重归平静,季珩才朝严潼那边走去。
严潼脸色阴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季珩微微皱了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顿了顿问严潼:“刚才的人,你知道是谁?”
严潼看向他,某种凶狠一闪而过,冷冷道:“魔尊阎霆。”
第93章
季珩的思绪在“魔尊阎霆怎么会出现在临州”和“吸取了十大派弟子灵气的阎霆为什么会那么弱”之间打了个转;最后被严潼呕出的一口血打断了。
“严潼!”
他赶紧扶住严潼,把他扶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休息,又给他输送灵力疗伤。
严潼缓了会儿惨白的脸色才有了些血色。
在对战中;季珩能清楚的感觉到阎霆并未使出全力,而且他此行的目的好像并不不是杀了严潼。
就像是……真的只是来看看严潼是谁一样。
他脑子里有一箩筐问题,可严潼脸色阴沉,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也就没多问。
反而是严潼,看他沉默地给自己疗伤;半晌轻叹了口气,把他拉到面前,慢慢道:“我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他这么说;季珩心里却没好受多少。
严潼勉强笑了笑,慢慢道:“青穹顶劫走十大派那次;应该是他刚出关不久;本来功法就还没恢复;又一下子损耗那么多;自然吃不消。
后来在长恨殿又与我一战,更是吃了不少亏,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
严潼微眯着狐狸眼,看着阎霆消失的地方;幽幽道:“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临州……”
季珩敛着眉没说话,片刻才道:“你那些魔兵……”
严潼闻言;朝他看了眼,淡淡点了点头:“那些魔兵还有一个月就炼成了,可是短短一个月,阎霆却不一定能恢复。
我本来想的是先注意他的行踪,等一个月后去端了他的老巢。没想到他那么心急送上了门,那我只好先耗一耗他,他伤越重,恢复的越慢,我的胜算就越大。”
他虽这样说着,可两眉之间的皱却一刻不曾舒展,季珩疑道:“既然一切妥当,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严潼猛地攥紧了拳头,眼里满是不甘与愤恨:“他是不死之身,我就算将他碎尸万段,他也有办法再活过来。
所以我只能用魔兵耗着他,趁他虚弱之时将他关到寒冥之地去,永世封印起来。
这样做变数还是太大,万一出现什么意外……”
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整个魔域都会变成一片血涂地狱。
甚至不久后的人间也会尸横遍地,流血漂橹。
严潼虽没说出来,但季珩却能明白。
他伸手抚平严潼眉尖的褶皱,缓慢而坚定道:“还有为师,童童别怕,不会有意外。就算有,师尊也会替你扛过去。你只管按照你想的去做,护好宴儿,护好长恨殿,其他的一切,都交给师尊。”
严潼看向他,慢慢露出了一个笑。
虽然变数颇多,他也做好了拼出性命的准备,但还是因为季珩的一句话感动。
严潼记得严循一曾告诉过他:人要有牵挂,才能回得来。人要被牵挂,才会想回来。
他以前不甚明白,可现在却忽然明白了。
长恨殿和严宴是他的牵挂,而他,是季珩的牵挂。
严潼感觉好了些,就慢慢站了起来,轻笑道:“行,我护长恨殿,师尊护我。”
季珩也不自觉的露出一点笑。
严潼看着绵延的小道,悠悠道:“别的先不提,现在恐怕得劳烦师尊先御剑把我带出去。否则咱们天黑之前都走不到附近的镇子了。”
季珩点点头,拉着严潼的手腕,捏起一个法诀,凛霜剑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季珩脚下轻点,带着严潼站了上去。
凛霜戾气太重,季珩很少用它,此时严潼再见到这把神兵,心中又是另一番感觉。
它让他想起季珩百年来沉寂无声的守护。
季珩并没有发现他的情绪变化,带着他很快离开,到了附近的一处镇子上住下。
严潼也没再提起什么,只是从那天起,严潼又养成了一个习惯——就算睡着也要牵着季珩的手。
幸好季珩睡觉很规矩,也不喜欢乱动,否则轻轻一个个翻身都能惊动他。
季珩有几次怕吵着他睡觉,就趁他熟睡慢慢把手抽了出来,结果严潼立刻就醒了,看了他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寻到他的手,又拉过去,安心握着才又重新睡过去。
久而久之,就连季珩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但凡严潼睡在他身边,就自然而然地牵住他的手,这个动作在两人之间仿佛那支临州的童谣,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个安心的信号。
在客栈住了一夜之后,两人就没再多做停留,很快回了魔域。
严潼以为回去的时候会像以往一样,严宴会守在殿门口,或者叫他回家吃饭,或者跟他诉苦说玄妤又逼她练功。
但两人回去的时候,长恨殿正殿很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严潼皱了皱眉,径直往严宴的寝殿走去。
结果刚到殿门口就听见了几声压抑的咳嗽。
严潼加快脚步走了进去,季珩也随后走了进去。
寝殿内严宴躺在榻上,半侧着身子咳嗽,脸色苍白,榻
边站着玄妤和骨佘。
严潼三两步走过去,玄妤先看见的他,她也是眉头深锁,脸色不太好。玄妤起了身却一时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严潼走过去坐下,慢慢把严宴扶起来,严宴看是严潼回来了,想掩饰什么似的努力笑了一下,借着严潼的力道坐了起来,甜甜叫了声“哥哥”,又偏了头往严潼身后看去,看到季珩时又甜甜叫了声“季珩哥哥”。
季珩皱眉看她片刻,又转头看骨佘:“怎么回事?”
骨佘先行过礼迟疑片刻才道:“只是普通的风寒,但因为小主人身子虚弱,所以这么久都还不见好。”
听他这样说,严潼才放心一些,又皱着眉瞪着严宴,佯怒道:“又跑去哪里胡闹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严宴嬉笑着撒娇,让严潼别怪他,说自己只是一时贪玩,以后不会了。
严潼和季珩就又在这里坐了一阵,等骨佘在一边提醒严宴需要静养时才离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寝殿,大殿内只剩下玄妤师徒二人之后,严宴才松了一口气般往榻边一靠,又没个止歇地咳起来。
玄妤给她递过去一杯水,严宴喝了下去,暂时没再咳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严宴笑着把被子递给玄妤,乖巧道:“谢谢师尊,这些天为了照顾我,耗费了不少力气呢。”
但玄妤却没像平时一样笑着摸摸她的头,让她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她沉着脸坐在严宴的榻边,声音有些冷:“宴儿,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严宴的笑僵在脸上,但也只是片刻就恢复了原先甜甜的笑,她往前挪了挪,捉着玄妤的手轻轻晃,委委屈屈扁着嘴:“师尊,你说什么呢?宴儿能瞒你什么?”
玄妤不肯再吃她这一套,冷着脸还要说什么,严宴眼珠子一转,忽然又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果不其然,玄妤一慌神就不再冷着脸了,赶紧给她输送灵力缓解。
等缓过这一阵,玄妤又想冷着脸再问问严宴到底瞒了她什么。
就算是身体不好又伤风感冒,可严宴到底是有妖帝血脉的人,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严重?
但严宴却忽然捉着她的手撒娇道:“师尊,宴儿真的没有瞒你任何事。宴儿嗓子都快咳哑了,你就别问了,好不好?”
她这么一说,玄妤又有些不忍心,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紧张严宴所以多疑了。
玄妤嗔怪地瞪严宴一眼,严宴没心没肺地笑。
恍惚间,日子又风平浪静地慢慢过去了十天,严潼常去西境看魔兵的炼化情况,剩下的时间都和季珩一起待在严宴的院子里,陪她说说话。
偶有兴致,严潼还会做些小点心,严宴自然是高兴的,可她的病却迟迟不见好,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候甚至会突然昏迷过去。
严潼因此问过骨佘好几次,开始骨佘还能坚定地说是风寒,但后来却也不确定了,可要仔细再查,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严潼又另寻了无数名医来治,结果都和骨佘是一个说法。
每当这时候严宴又会劝他不要担心,过段时间就好了。
严潼只能相信严宴,又和玄妤商量着给严宴补身子,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她弄滋补的药膳,要看着严宴都吃下去才能安心一点。
就这么过了几天,严宴竟也真的没咳那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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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潼稍稍放下心来。
但没过几天,又发生了一件严潼意料之外的事情——玄真来了长恨殿。
更让他意外的是玄真的来意。
严宴的院子里搭了葡萄架,葡萄架下有一方石桌,严潼几人就坐在这里说话。
“你说那些修仙门派忧心忡忡,想要和魔域合作,一起除掉阎霆?”严潼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当初嫉恶如仇的,容不下他一个小小弟子的是他们,如今大难临头,要与魔合作的也是他们。
真是……可笑。
玄真皱着眉点了点头:“有人查出了那次劫走十大派的人就是魔尊阎霆,一时间,各大门派都自危起来,联名呈书青穹顶提出要与魔域合作。”
严潼嗤笑一声:“跟魔域合作,亏他们想的出来。”
玄真正要反驳他什么,严潼却摆摆手接着道:“青穹顶我自然会保,但其他人如何,与长恨殿无关,更与我严潼无关。”
第94章
他态度坚决;玄真也不好再说什么。
气氛莫名的冷了下来,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恰此时;玄妤带着严宴来了院子里。
严宴虽不咳嗽了,但脸色看着仍然不怎么好,严潼见她来了,就起身去把她扶到自己的座位上,又站在她身边仔细问她近况,问她有没有好好吃药。
严宴都一一答了;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说哥哥真是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严潼也不怪她,看她一脸的憔悴,伸手揉了揉她发顶。
严宴嘻嘻直笑。
玄妤也坐了过来;问起玄真青穹顶近况。
严潼这才想起他和季珩离开的时候元德仙尊似乎也正有传位于玄真的意思,但他们离开之后又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件事也就一时忘了。
严潼下意识地看了季珩一眼;季珩显然也正有想问一问的意思;严潼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刚好看过来。
严潼微微笑了一下,季珩又把目光转向玄真,问他元德仙尊和百寻长老最近如何了。
玄真闻言眼中黯了一刹,继而慢慢道:“师尊一个月前就带着小师叔离开了;他没告诉任何人会去哪里,只说等我继任掌门那天;他会回来给我授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这话一出,继任又沉默了片刻。
还是玄妤最了解自家师尊,她看了看玄真,忽然爽朗笑道:“师兄,差不多行了啊,以师尊的性子,肯定一月半月的就会回家来看看咱们,没什么可忧愁的,又不是生离死别。
再说了,你是首席大弟子,难道还能因为舍不得师尊就不肯当掌门?那不是让整个修真界看了笑话?
你舍不得师尊离开,就舍得让他丢脸,让青穹顶丢脸?”
她这么一说,玄真的脸顿时黑了又红,红了又黑,好不精彩。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知道。”
玄妤又顺势问道:“师兄既然知道,那掌门授印是哪一天?我也好久没见过师尊他老人家了,等你继任掌门那天,我也带着宴儿回去看看师尊。”
玄真终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极不情愿道:“就在下旬。”顿了顿又看向季珩道:“这次我来长恨殿,除了来说合作的事情,还有件事想要麻烦衡君师叔。”
季珩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微微弯了嘴角,点了点头。
玄真继续道:“授印那天需要开启守山阵法,让阵法重新认主新任掌门和新一代长老,所以玄真还请衡君师叔到时候能回来一趟。”
季珩笑着应下,又问他是否已经确认新任长老。
玄真道已经定了,是百寻师叔门下小弟子顾链,当年的新弟子历练中,跟严潼一起去过千面山的那个。
严潼对这个顾链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似乎是个很喜欢倒腾吃食的小弟子,跟在百寻小师叔身边,永远都是温温和和的。
季珩倒是还记得,说玄真没挑错人,顾链虽温和,却是个心性坚韧的,还难得心中自有一把衡量世事的尺子,是个可堪大用的人。
几人就继任大典的事情又聊了几句,玄妤刚想再问什么,却忽然肩上一沉,回头一看,严宴已经趴在她肩膀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
玄妤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与众人道了失陪就把严宴轻轻揽进怀里,横抱起来。
临走前严潼还不放心地用手探了探严宴的额头,确认没什么事才让玄妤把她抱回寝殿休息了。
玄真也没再多坐,季珩知道他如今事多,就让他先回青穹顶了。
季珩和严潼又坐了会儿就回了正殿。
严潼枕着季珩的腿躺在美人靠上,手里剥着一颗紫葡萄,等剥好了,就把果肉举起来喂到季珩嘴边,季珩张嘴吃下去,一只手的手指绕着严潼落在他腿上的一缕头发。
“师尊,我喜欢你。”严潼看着他把那颗葡萄含进嘴里,片刻喉结动了一下。
他这么突然的表白让季珩有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怎么突然……”
严潼笑了一下,把他的手拉过来在指间轻轻落下一吻:“我想说,自然就说了。”
季珩耳垂红了一点,嘴角弯了弯。
严潼把两人的手扣在一起,沉默片刻,慢慢道:“师尊,今日玄真说的那件事,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季珩没直接回答,顿了片刻反问道:“你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严潼摇摇头,望着屋顶出神:“可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当年他们因为对魔族的恐惧和仇恨,就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如果我也因为对十大派的恨而牵累整个人界,岂不是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了?
可如果答应,谁能保证他们的忠诚?
他们恐惧阎霆的力量,所以不惜与妖魔合作。可他们对我的忌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到那时候,魔域必然受创,你我那时候都不能保证还有余力护好宴儿,护好长恨殿。
如果那时候他们叛变,想借机血洗长恨殿,我又该当
如何?
师尊,非我无情无义,实在是人这东西,太难捉摸。”
他说完后就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大拇指摩挲着季珩的手背,可季珩却迟迟没有出声。
“师尊?”
他睁开眼看季珩也在看着他,温柔平和的,和他视线相撞的时候弯了弯嘴角:“没有什么对不对,也没有什么该不该。
你是魔域尊主,有责任护住你的子民。
他们是仙门正派,也有责任护人间安泰。
不管你作何选择,我都一直陪着你。”
严潼直直看进季珩眼里,片刻道:“好。”
他没说他会怎么做,但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话,天下渐晚,就歇下了。
翌日。
严潼和季珩刚起身,侍女就进来传话说严宴那边来人请尊主和仙尊过去用膳。
严潼笑了笑,想着严宴着丫头病了大半月,总算是快好了,他心情不错,梳洗过后和季珩一起往严宴寝殿去了。
但出来迎严潼和季珩的却是玄妤。
严潼愣了下:“宴儿呢?”
玄妤无奈地笑笑:“昨晚就一直跟我念叨好久没请你和师叔过来吃顿饭了,今日一定要早起做顿饭给你们吃。
结果早上却赖床起不来,边嘟囔着要请哥哥吃饭边又睡过去了。
我瞧着她一片心意,就自己弄了些早点,请你喝师叔过来坐坐。
她这会儿估计还在梳洗呢。”
严潼闻言嘴角的笑意不禁大了些,跟着玄妤走了进去。
几人在前堂里坐定,婢女陆陆续续端上了饭菜,结果严宴都还没出来。
玄妤起身进去看了一眼,结果严宴还散一头墨发坐在梳妆台上犯愁,玄妤走近了问她在做什么?
严宴说手腕疼,不想自己梳头,但又不喜欢婢女梳。
玄妤皱眉问她怎么又手腕疼了,严宴转过来朝她邪气可爱的一笑,那样子,古怪得很。
她一向古灵精怪,玄妤只当她在犯懒撒娇,看她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赶紧摆摆手后退半步:“别看着我,你师尊我虽然很能干,可给女孩子扎那些小辫子可太为难我了,你另请高明吧。”
严宴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忽然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了两声,冲玄妤得意道:“还真有人可以帮我哦师尊~”
然后就扯开嗓子冲外边嚷嚷:“哥哥!进来给我梳头!”
严潼在外边突然听见这一声高亢有力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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