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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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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鬼,真是罪恶滔天,其心可诛!”曾文恨恨地说。
  在父母面前,什么都不需要回答,只需要卖惨,只要还披着王雪的皮,她的父母怎么可能忍心。
  又有几个三清观的道士进去了,不一会就半拽半扶地把王氏夫妇给拉了出来。夫妇俩都哭成泪人了:“我就这一个闺女,她要是死了,我们不如跟她一起死了算了!”
  胡绥见王雪的父母那伤心欲绝又不肯死心的模样,跑过去说:“叔叔阿姨,你们如果还不相信,回去可以找个神婆试试,王雪的魂魄还在世上,有什么话,她都会通过神婆来跟你们说的。我们已经请了三清观的道士为她诵经超度了。”
  这也是这一家最后的机会了。七日之后,王雪的魂魄怕就要入轮回去了。
  胡绥说完,扭头朝房间里看了一眼,透过门缝看到苏莹坐在地上,诡异地笑着看向外头。李成蹊合上门,对王雪的父母说:“三日之内,尸身会归还你们。”
  大概是王雪的父母太过伤心,冲淡了胡绥对苏莹的怜悯之情。
  “苏莹已经不是真的苏莹了,”凌尘宇叹息说,“寄居在王雪身体里的,不过是苏莹的执念幻化的鬼魅,除了那一缕情,已经没有人性可言了。”
  众人看着王雪的父母出了三清观,彼此心里都有些沉甸甸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胡绥觉得十分疲倦,扭头看李成蹊,却依旧身板挺拔,英俊的脸上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他就想,李成蹊这个人,是不是除了对他那个神秘恋人还有情感,其他也全都麻木了呢。
  其实胡绥此刻不大想回去睡觉,苏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李成蹊给打断了,他很想听苏莹说完。
  苏莹说他有着长生不死的姻缘,这是什么意思呢,他的姻缘,和谁,李成蹊?
  还是说因为他长了一张初恋情人的脸?
  而且这李成蹊的执念和欲望,比苏莹还重?
  他关心欲望胜过执念,感觉感情太复杂,还是欲望对他这个狐狸精来说好处理一点。
  他这么想着,便看了李成蹊一眼,正巧李成蹊也在回头看他。
  大概李成蹊这样的得道高人,也被苏莹浓烈又畸形的情欲影响到了,看他的眼神里,伤感而灼热,浓的看不清。
  凌尘宇订的都是标准的两人间。跟胡绥分配到一个房间的,是曾文。他搂着曾文的脖子,说:“大爷今天晚上宠幸你。”
  曾文长的白弱文静,人也老实,已经习惯了胡绥的性格,笑着没有说话,倒是他们宿舍其他人开玩笑说:“胡绥爱裸睡,你可小心点。”
  这当然是玩笑话,他们宿舍的小伙子一开始听说他喜欢男人的时候,还真别扭了两天,后来他们就发现胡绥浪归浪,可是浪的特别“安全”,更像是个吊儿郎当的小直男。
  有人在他们后边说:“李部跟前,你们也勾肩搭背的没个正行,我看李部都不高兴了。”
  曾文回头看了一眼,赶紧把胡绥的胳膊给推开了。胡绥愣了一下,问说:“怎么了?”
  “李部盯着咱们看呢。”
  胡绥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见李成蹊正在低声跟凌尘宇说话,哪里有看着他们。
  而且他也没看出李成蹊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实在话,李成蹊这种几百年的老男人,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要想看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还真不容易,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过他们的这番话,却给胡绥提了个醒。这次下山难得和李成蹊单独相处了那么久,培养了一番感情,不趁热打铁地追击,实在是不够明智。历来恐怖片就是情侣创造亲热机会的利器之一,他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鬼!
  于是等到大家都进了房间之后,他就偷偷跑出去,敲响了李成蹊的房门。
  李成蹊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穿着浴袍,显然是刚洗了澡,人帅个头高,浴袍都能穿出型男味。好恨他迟来了一步,不然或许还能看到帅哥洗澡呢。
  “我老想着那个女鬼的事,一想到她那张骷髅脸就觉得害怕。”胡绥开门见山地说。
  李成蹊说:“进来说吧。”
  胡绥朝周围看了看,按捺住内心的小雀跃,进了李成蹊的房间,这是间大床房,床很大,可以睡两个人。
  “李部,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晚上不做噩梦?”他回头看向李成蹊:“我现在一闭上眼,苏莹那张脸就浮现在我眼前,人如果心生畏惧,好像特别容易被邪气侵体。”
  “你是想在我这里睡?”
  胡绥:“……”
  “对呀,哈哈哈哈哈哈。”
  “也好。”
  李成蹊说。
  胡绥愣了一下,他怎么觉得他这是自投罗网,李成蹊答应的会不会太干脆了。
  胡绥又紧张又兴奋,想到苏莹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心里好像突然打了鸡血,也想学她疯狂一把。
  于是他咳了一声,说:“谢谢李部。”
  “嗯。”李成蹊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问,“你睡哪边?”
  ……
  胡绥说:“都行。”
  李成蹊也咳了一声,坐到了床边上。
  胡绥去浴室洗澡,这大床房好像都是专门给情侣和夫妻设计的,那浴室的玻璃半透明,隐约能看到胡绥的肉体,水声哗哗啦啦响,李成蹊好像看见胡绥在撅着屁股冲,洗的很是仔细。
  ……
  胡绥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李成蹊面色潮红地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酒店里的一个关于秋邙山景点介绍的小册子看。
  看个旅游册子神色却像在看春宫图,这个老道士可真奇怪。
  李成蹊见胡绥已经走到床的另一边了,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时间不早了,早点……”
  话说了一半,就噎住了。
  胡绥竟然没穿衣服,光溜溜湿漉漉地站在床边,狐狸精的身材得天独厚,挺拔匀称,瘦腰翘臀长腿,身上的皮肤光滑到水珠都是一颗一颗的挂在上面,还有一张湿漉漉的不安分的脸。
  李成蹊顿时觉得如同火烧,赶紧扭头说:“你这是做什么?”
  “睡觉啊。”胡绥一边拿浴巾擦头一边说。
  “就这么睡?”
  “裸睡有益男性身体健康,”胡绥解释说,“再说了我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啊。”
  “不是有浴袍?”
  “穿着浴袍怎么睡?”
  “去穿。”李成蹊声音带了命令的意味。
  胡绥这才回到浴室里,将浴袍穿上,一边穿一边乐,那个李成蹊是不是这么正经呀,脸竟然红成番茄啦,他二姐说的没错,李成蹊真是个基佬,还是个纯情又古板的基佬。
  大功能成啦!胡绥高兴地扭了扭,假装自己身后有一条招摇肆意的狐狸尾巴。
  羞耻是个什么东西,他们狐狸精字典里是没有的!
  胡绥穿好浴袍,这才又走了出去,见李成蹊已经穿着浴袍躺下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只露着一张脸,看了他一下,说:“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胡绥从另一边爬上床,说:“我还真没穿着浴袍睡过,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
  “你平日在宿舍里,也是裸睡?”
  “对啊。”
  他是真的爱裸睡。
  李成蹊听了半天没说话。胡绥想这人古板,大概真心不喜欢裸睡这件事,于是便说:“不过我住集体宿舍还是很注意影响的,都是在被窝里再脱光。”
  “睡吧。”李成蹊不欲再多说,便伸手关了灯。
  床足够大,所以两个人睡,其实也不会挨到一块。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口落下的月光。胡绥心里砰砰直跳,想着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想了一会,心里就想到一个计策,说:“李部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我睡觉不老实,要是挤着你或者压着你了,你直接拍醒我都没事的。”
  李成蹊在黑暗中“嗯”了一声,便再没有多余一句话。胡绥轻轻吁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说:“好困。睡在李部身边,心里就是踏实。”
  他说着便再没有了声音,躺了一会,就故意发出几下鼾声来,然后一翻身,就面朝了李成蹊,一条腿往李成蹊腰身上一跨,手也搭在了他的胸口上。
  李成蹊火力壮,他早就知道,触手就是一片温暖。浴袍宽松,裹得住上面就裹不住下面,他跨上去的那条腿就赤条条地搭在李成蹊身上,李成蹊伸出手来刚摸到他的腿,立马就松开了,像是烫到了一样。
  他想起他大姐二姐教他的一些狐狸精媚术大法,手也跟着不老实,要往李成蹊浴袍里头摸,结果刚偷偷探进去一点,就被李成蹊按住了手,问:“你……你到底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胡绥心中窃笑,也不说话,李成蹊大概观察了他一会,见他没动静,便也没再发话,只大手在他的手背上按着,胡绥的掌心只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表情可以骗人,话也可以骗人,心跳却是骗不了人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他二姐胡滟容说了,勾引最重要的是要把握好那个度,他觉得今天的勾引,已经算是差不多了。于是便趴在那里,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这一觉竟然睡的格外香甜,什么梦都没做,所以第二日早早地就起来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是极其晴朗的一个早晨。胡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床的另一边去了,距离李成蹊隔了岂止一个人的空。不过他浴袍大开,说是袒胸露腹也毫不夸张,就差重点部位都露出来了,俩大长腿都叉成八字了。
  就算是个狐狸精,胡绥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坐起来穿好浴袍,扭头朝另一边的李成蹊看了一眼。
  这一看吓了一跳,李成蹊居然睡到床尾去了。
  这这这……这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种昨天晚上可能发生了很激烈的状况,自己却宿醉一般什么都不记得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胡绥赶紧收拾猫着腰下了床,去浴室里匆匆忙忙地穿上裤子,上半身只来得及穿了件衬衫,就拿着外套从房间里出来了,悄悄地关上门,就听见后面“啪嗒”一声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一回头,就看见李小酒,凌尘宇和几个学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脚边滚落着几本不知道从谁手里掉下来的书。
  ……
  凌尘宇:“胡绥,你……”
  李小酒:“你……你你你怎么从我叔叔房间里出来!”
  后面的学员脸上纷纷露出:“我擦,好劲爆!”
  “衣衫不整衣衫不整诶,你们看到了么,裤子都还没拉上!”
  还有人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暧昧地打量着他。
  胡绥咳嗽了一声,笑了笑说:“那个……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但事情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你跟我叔叔……”李小酒脸白了又红,指向他:“睡了?!”
  胡绥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下,说“睡了”,肯定能把李小酒气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可是万一李成蹊出来打了他脸,那他岂不是很尴尬。
  他正张嘴要说话,身后的房门就开了。胡绥扭头一看,是李成蹊,还是穿的那身浴袍。
  众人:“……!!!!!!!”
  “我的天哪,年度大戏啊年度大戏!”
  “好遗憾只有我们几个看见,其他人没看到真是替他们可惜!”
  “衣衫不整衣衫不整诶,你们看到了么,李部浴袍都没穿好!”
  李小酒满脸通红,指了指胡绥,又指了指李成蹊,“呜”一声扭头就跑了。
  大家纷纷从兴奋和震惊转为尴尬,凌尘宇弯腰捡起地上的书,说:“那个李部,早上好。”
  一窝人瞬间做鸟兽散,留下胡绥和李成蹊两个。
  “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跑了?”
  胡绥说:“我看天都亮了,应该用不着……再靠你庇佑了。”
  “我才知道,你是用完就扔的人。”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用完就扔,用什么啦,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好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了,昨天晚上,他……真用了?
  胡绥立马屏气凝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他觉得不像是用过的感觉。那边曾文正好开门出来,看见他就喊道:“胡绥,可找到你了,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等半天,出去找都没找到你。”
  结果对面房间立马冲出来一个人,是他们宿舍的八卦王洪琛琛,洪琛琛推着他进了房间里,然后趴在曾文耳朵根上,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悄悄话,曾文捂住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李部,我觉得大家好像,可能,有点误会了,”胡绥讪讪地说,“我是无所谓,却不敢玷污您的名声,您要不,跟大家解释解释?”
  他倒没想要搞得人尽皆知,这种和领导有一腿的,很容易被大家排挤。
  “他们误会什么?”李成蹊问。
  “误会咱们俩……”胡绥脸有些红,看着李成蹊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和那媲美模特的身高,心里有些激动,“误会咱们俩昨天睡了。”
  “昨天我们俩是一起睡的。”
  曾文他们几个躲在门口偷听的,个个兴奋地像在听活春宫!尤其洪琛琛,双手握拳无声说了声“YSE”!
  胡绥:“……”
  您老人家的清誉真的不打算要了么?
  “你无所谓,我也无所谓。”李成蹊说,“我看你睡觉很不老实,睡姿也很不雅观,不大适合睡集体宿舍,今天回百花洲之后,你就搬到我那去吧。”
  李成蹊说罢就关上门,回去穿衣服了。
  胡绥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在想这世界怎么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这愿望实现的太快,反而叫人心里不踏实。李成蹊突然变的这么主动,难道真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到他和曾文的房间门口,就看见曾文脸色通红地看着他。
  “那个……”
  “你不用解释的,”曾文红着脸说,“我们都不是封建的人,我们都支持的。”
  洪琛琛说:“胡哥,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无条件支持你的,我们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以后你一定要多替咱们老乡说两句好话。”
  胡绥笑了笑,心里想,我擦,昨天晚上到底睡了没啊,这个睡不睡的界定到底在哪里啊,他怎么记得他昨天晚上做梦,啃鸡腿来着……
  想到鸡腿,胡绥猛地一拍脑袋:“哎呀!”
  曾文:“怎么了?”
  “哎呀,忘了,我的荷叶鸡。”
  这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同窗好友,索性溜之大吉,就跑去重新买了只荷叶鸡,揣着回到酒店里。
  吃了早饭他们就要回百花洲。这一次他跑的格外快,尽量避免和李成蹊他们走在一起,回到百花洲之后,就把他的荷叶鸡藏在了墙角旮旯里。天冷,也不用担心会变质。
  曾文他们回来,就开始说起路上的笑话,关于梅青的。
  “她不知道在哪买了双高跟鞋,可能是因为这一次是跟李部一起走,所以上来的时候打死不肯脱高跟鞋,结果一不小心把脚给崴了。”
  “你们在前头走是没看见,我就在她后头,她那屁股扭得能喷火啊哈哈哈哈,我看李部脸都快绿了。”
  胡绥一听,暗恨自己跑的太快,没看到这么精彩的景象。他实在想象不出来李成蹊那高冷正经的模样,被梅青的大屁股在眼前扭的脸都绿了的样子,肯定看哪都不是。
  “对了,胡绥,你的荷叶鸡呢?”
  “藏起来了。”
  “你可别一个人偷吃,到时候分一分。”
  “没问题。”胡绥很大方地说。做坏事就得大家一起做才心安!
  “听说你要搬走了,什么时候搬啊,我们帮你啊。”
  “我得去问问李部,是不是在开玩笑。”胡绥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怎么觉得他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众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走出去,等他一走出院子,大家伙立马凑到一起:“听说他昨天晚上是在李部房间里睡的?”
  “哎呀好可惜你们没看见,我和曾文都看见了,俩人都睡啦!”
  “李部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我看自从第一天李部就对他青眼有加。”
  “对对对,咱们每次上课的时候,李部不是时不时都在窗外看两眼么?可是我看他都是盯着胡绥看的,眼都看直了。”
  “李部看起来那么高冷,不会内心是个痴汉吧?”
  “可是李部看上他什么呢,他又不是最帅的。”
  “我听说越是正经的男人,心里越阴暗,可能他觉得和妖精啪啪啪,更刺激呢?”
  大家心里就冒出一个画面来,他们高冷禁欲的李部突然变成了衣冠禽兽,按着一只小兔子在地上怼啊怼。
  禽兽啊,禽兽。


第24章 吃肉那些事┃小露锋芒
  胡绥刚走到半路上; 就被李小酒给拦住了。
  李小酒手里拿着一枝梅花; 抵在他的胸口上; 忿忿地看着他。
  “李小酒同学,你听我解释……”
  “听说,你要搬到我叔叔那里去?”
  胡绥说:“李部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我正打算去问问他,其实我在集体宿舍过的很开心,并不想搬过去。”
  “你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了; 咱们就摆明了说;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和我叔叔睡了一觉; 你就跟他有什么关系了吧?”李小酒说着眉头一皱,说; “你可不要想多了。”
  睡一觉还没有什么关系么?这个李小酒,观念很开放呀。
  “那我们可以保持单纯的睡觉关系么?”
  “什么?”
  胡绥笑了笑; 说:“没什么。”他还是不要刺激李小酒了。
  李小酒气的脸都红了,说:“你知道我叔叔为什么对你青睐有加么,你还真以为你多有魅力啊。”
  “我知道啊; 我长的像某个人; 他要拿我当替身,”胡绥学着他二姐胡滟容的上海腔说,“没事的呀,我不在乎的呀。”
  “你……”李小酒一把将梅花枝掷在地上,“真是没骨气; 我看我叔叔能喜欢你几天!”
  胡绥看着李小酒走远,叹了一口气,来到李成蹊住的院子里。
  李成蹊住在教职工区最里头的院子里,院子里全是老梅树,开的十分灿烂,满院子都是香气。他站在老梅树底下仰头看,只看到繁花满眼,估计也只有百花洲这样钟灵毓秀的地方,才能长出这么繁茂的梅花树。不过要论大,还是隔壁凌尘宇所住的那个院子的梅花树大,那里的老梅树已经成了精,就是上次和梅青说话的那一个。
  看来这个李成蹊,应该是很喜欢梅花的。
  “来了?”
  胡绥扭头一看,就看见李成蹊站在廊下,配着红梅掩映,清冷又高洁,实在秀色可餐。
  “李部。”胡绥过去,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李成蹊嘴角动了动,问:“东西呢,没拿?”
  “那个,我来确定一下,您真要我搬过来么?”
  李成蹊指了指西边的房间:“你就住隔壁,东西都是现成的,把你的行李拿过来就行了。”
  “就这么搬过来,合适么?”胡绥说,“别人再都以为您要潜规则我,对您的清誉恐怕不大好。”
  “你不是说你喜欢男人么,住在集体宿舍,怕不方便?”李成蹊说,“搬过来吧,我看着你。”
  胡绥讪讪地笑了笑,李成蹊问:“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有李部看着,我肯定不会犯错啦。”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肯定不会错过。先搬到隔壁,再搬到卧室,凭借他两个姐姐教给他的狐狸精大法,拿下李成蹊指日可待,再给他来个先哔后杀,扬名立万!
  胡绥立马回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大家见他收拾东西,急忙问:“定了?!”
  胡绥点点头:“小伙伴们,可不要忘了咱们同寝共睡的情谊,以后我要有什么麻烦,你们可得要帮我。”
  洪琛琛忙说:“那你也记得多给李部吹吹枕头风,争取咱们宿舍的能多留下几个!”
  曾文说:“你就这么过去了,那个李小酒,会不会找你麻烦,我看他看你好像很不顺眼的样子。”
  “你傻呀,只要绥绥能抱紧李部的大腿,李小酒算什么呀!”
  胡绥觉得这句话说的十分有道理。他到底涉世未深,年轻人都有点爱慕虚荣,见大家这么激动,美滋滋地拎着行李搬过去了。路过其他宿舍的时候,彭程他们在窗户一直偷偷看他:“你们看你们看,那个胡绥,好像要搬走啦。”
  “没想到百花洲这样的修道圣地,也免不了潜规则走后门这一套啊!”
  “你这个走后门……用词很恰当!”
  胡绥的新房间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两个板凳,房间倒是显得很宽敞,窗户也很大,外头就是红梅一片,和李成蹊住的房间,也就隔着一堵墙。胡绥又兴奋,心里又不安,因为太顺利,反而叫他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李成蹊这人神秘莫测,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想干什么,他看不透。
  只能这几天先按兵不动,摸摸他的意图。
  吃午饭的时候,胡绥看见食堂里多了个人,是任东南。
  任东南的个头在他们这里仅次于李成蹊,身板笔直,坐在那里就很显眼,而且他单独坐一张桌子,也不和别人同桌,最后还是凌尘宇端着吃的过去了,两个人气质南辕北辙,任东南冷得很,嘴角迷之轻蔑气质,凌尘宇温和的要命,脸上几乎都没断过笑容。
  “听说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帅哥,将来会教我们格杀。”洪琛琛说。
  “怎么是他教,没有专门教我们格杀的老师么?我记得他好像就是上一届的学员吧?”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听凌学长说,任东南的格杀术,是历届学员里最好的。”
  “他长的就像很会打架的样子,”胡绥一边看一边说,“咱们终于开始格杀训练了,不用再整天坐在百花堂里看书了,真好。”
  曾文说:“这下我可惨了,我肯定倒数第一,我以前在学校最怕的就是体育课。”
  下午他们就重新开始上课了,宋行之说:“你们在外头浪了两天,学的东西是不是都忘光了,我来提问提问。这可是我头一回提问,找你们谁来回答好呢?”
  一听说宋行之要提问,大家都有点紧张,曾文倒是很兴奋,坐直了身板。要论文化课,没人比得上他。
  结果宋行之似乎有意要活跃一下课堂气氛,眼睛寻了一圈,最后又落到胡绥身上。胡绥赶紧把头低下来,可是已经晚了,他听见趴在窗口看笑话的李小酒冷笑了一声,就听宋行之说:“胡绥,你站起来。”
  大家伙发出一阵哄笑声,胡绥笑嘻嘻地站起来,听宋行之说:“上节课我们讲易经的时候,我看你一整堂都在打盹,我猜肯定是我讲的那些,你全都会了,只是不知道这下山玩了两天,你还记得多少。”
  “我回答错的话,扣分么?”
  大家伙又是一阵哄笑,宋行之也笑了,说:“少扣点,扣你一分。”
  “那我要是回答对了,也给我加一分么?”
  宋行之说:“那当然。”
  李小酒趴在窗上,惬意地吸着果汁,郁闷了这么多天,可总算又要让他爽一回了。
  “宋老师我的分真的没有多少了。”胡绥说。
  宋行之挠了挠头发,说:“先问你一个最简单的,我们现在说易经,一般都指的是周易,那我问你,实际上易经都有哪几部呢?”
  这的确是个送分题:“周易,连山和归藏。”
  这三本百花洲都有,是他们的教材课本,他记得曾文第一次看到《连山》和《归藏》的时候惊叹连连,因为这两本据说在民间都失传已久了。
  宋行之点点头:“那我再问你,三易各出自哪个朝代?”
  “连山是夏朝的,归藏是商朝的,周易是周朝的。”
  宋行之愣了一下,接着问说:“那三易之术的首卦各是什么?”
  “连山的首卦是艮卦,归藏的首卦是坤卦,周易的首卦是……乾卦吧。”
  这问题一回答,大家都有些惊异,倒不是说这问题有多难,问题是胡绥是如何学习的,他们都亲眼所见,浑浑噩噩混日子说的就是他,大家都没想到他居然回答上来了。
  “终日乾乾,反复道也,是什么意思?”
  “这是爻辞九三的一句话,意思应该是说号召大家每天都要努力,反复行道,坚持不懈的意思吧?”
  见宋行之还要再问,胡绥赶紧讨饶说:“宋老师,你就让我得几分吧。”
  宋行之咳了一声,说:“记性还算好,既然脑瓜子这么好使,多放点心在学业上,不是更有所成?”
  “学生谨遵老师的教诲。”胡绥这才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坐下了。
  李小酒本来要看胡绥出糗,没想到竟然反被他得了四分,他哼了一声,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正是李成蹊。
  下课之后,曾文立马围上来说:“胡绥,你好厉害啊,我还以为你答不上来呢。”
  “我以前就经常跟你们说,我在人间上学,那年年都是三好学生,你们还不信。”
  他好像天生脑瓜子就好使,以前上学的时候,他逃课睡觉看小说,但只要考试,回回全班前十名,最后老师都拿他没办法了。
  “我们家绥绥啊就是这样的,”他二姐曾笑眯眯地对他班主任说,“记性好,过目不忘,脑子转的快。”
  胡绥的学分终于又挣扎着爬了四分,不过依旧全班最低,三十四分。
  “没事,你现在抱上李部的大腿了,你就是全扣完,李部肯定也会把你留下来的。”洪琛琛说,“说不定可以跟凌学长他们一样,留下来当助教呢。你知道凌学长他工资有多少么?”
  他露出一副“说出来吓死你们”的表情,胡绥见了就说:“你说留在百花洲啊?这地方我才不想留下来,上下山一趟累的要死,工资那么高有什么用,有钱没地方花。”
  “那你以后可以带着李部下山玩,你们说李部得有多少存款?”
  这个话题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对啊对啊,李部这种人,一年攒一点,应该也是巨富了吧?”
  “他应该会有很多值钱的古董吧?”
  “我听说李部占卜也很有一套,那当年房地产发大财,这种事对他这种层次的人来说,占卜出来应该不难吧?”
  “那照你这么说,李部炒股应该也发了吧?哪只股要升哪只股要降,他应该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
  我擦,胡绥在旁边听着都激动了,这么一说,李成蹊恐怕富可敌国啊!
  他可以考虑在把李成蹊先哔后杀之前,先把他的巨额财产骗过来!
  李成蹊这人真不错,大长腿高个子,位高权重活得久,守身如玉高富帅!
  “绥绥,你带的荷叶鸡,今天要不要吃了,别放坏了。”
  “得加热一下,我去食堂借个锅来,烤一烤。”
  “我跟你一块去,”洪琛琛说,“食堂打饭的大妈喜欢我,我跟她借点馒头小菜,配着吃。”
  等到俩人出了院子,洪琛琛就小声问:“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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