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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君不正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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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邪接住七星木,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毕方,一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凶兽会在这,二是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七星木,而且这绝对是重恶脖子上那块,重邪绝不会认错,“这个……怎么会在你这?”

  “司命星君托我们带给你的。”毕央只简要回答完重邪这个问题,就将目光挪到夜追头上那只面露凶光的狗上,自动忽略了九微的不善,毕央将视线再次挪开,落到了龙溪的身上。

  九微的身份暂且不为他们所知,但龙溪是禁地中的凶兽之一大家都是知道的,毕央看着龙溪一脸惊喜却又犹豫着不敢上前的模样,朝她伸了伸手,先开口道,“小溪,过来。”

  龙溪松开了抓着君无渊的手,小跑了过去,然后十分乖巧地伸出脑袋来求摸,“毕央哥哥。”

  “你跟着他们小心一些,打不过就跑,知道吗?”毕央摸了摸龙溪的头,一脸宠溺。

  “毕央哥哥,你不和我们……”龙溪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毕央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明白了他并不是不去,而是不会明着去,于是话到嘴边便转了个弯,“我会小心的。”

  毕央这才再次转头看向重邪,在他开口前抢先说道,“别问司命的事,别问七星木的事,也别说谢谢,我只是负责在这儿等,拿到七星木之后再交给你们,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走了。”

  毕央一展开翅膀,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重邪,“…………”不是,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交替写的,但时间线是顺下去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砰!!!”

  “滚出去!!!”

  偌大的宫殿里一片狼藉,侍卫们不敢多说什么,全都退了下去,剩下重恶一个人站着,身上带着的那股子狠戾让整个宫殿的气压一低再低。

  原先还活蹦乱跳的那个少年,像是隐藏已久的疾病突然爆发,迅速袭卷了他所有的意识,如今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要不是那皮肤上偶尔划过的黑气,以及微弱到难以察觉的呼吸声,几乎就和一具尸体没有什么区别了。

  明明原先还想着要杀了他,现在等司命真的成了这副模样,重恶整个人都近乎崩溃,而且难以置信。

  “小仙君魔气入体,侵入五脏六腑,实在已经……”

  替司命诊治的人话到这里就直接被重恶灭了口,将那未说出口的半句话,随着他的生命一起消失了。

  重恶缓步走回司命的身边,指尖拨了拨他额前的细发,指尖颤了颤,重恶实在不明白,他这一生,厌恶背叛,厌恶不服从他的人,厌恶弱者,可司命这人偏偏三样全占了个遍,自己居然还留着他到如今。

  重恶突然想起,司命晕过去前曾说,“神魔本就无法相恋,又不是谁都是白珩。”

  他这话说得没错,神魔妖人鬼,这五大类中,属人最脆弱,无论跟哪个种族混在一起都不是什么好事,本来就不长的寿命会变得更短。

  其次挑剔的就是神族,这种以天地灵气为生的种族嘴挑得很,活得也挑,身边容不得一丝污邪之物,久了就会被影响,会变得神不神,魔不魔。

  所以重恶讨厌人,更讨厌神。

  人族和妖族虽共处人间,但妖族人口稀少,大多归隐于深山老林,千百年不出一次自己的窝,对人族的影响便大不到哪去。

  唯有神族,开辟九重天,离魔界人间都远远的,不出大事绝不下来,就算下来了也会早早地回去。

  可重恶毕竟和重邪一胎同生,骨子里的一些性格还是一样的,他们都不信天命,所以明知司命为神,却仍然把他留在身边。

  什么神魔无法相恋,全都是狗屁。

  可如今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重恶的面前,哪怕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的他也犹豫了,甚至在心底响起另一个声音,“如果我现在把他放回九重天,他是不是就会好过来?”

  等他好过来,我再把他抓过来。

  若再被魔气侵染,就再送回去。

  可这不现实,被染黑了的白,怎么都白不回去了,重恶又想,“那既然如此,让他成魔不就好了吗?”

  可这也不现实,司命作为一个只会拿支破笔写写字的仙君,仙体和法力都弱得令魔难以想象,别说入魔了,剔点仙骨就能要了他的命。

  九重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弱又鸡肋的神仙,重恶实在难以想象,甚至还有点头疼。

  重恶手中的戒指闪了闪,似乎是有些兴奋,“桀桀桀,你不是想杀了他吗?怎么,又心软了?”

  “是不是你搞的鬼。”重恶淡淡的,时时刻刻绕着星光的一双桃花眼在此刻变得无比平静,问出来的话也不带一丝情感波动,就跟刚才把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重恶问出这个答案,没想过要得到这戒指的回答,他知道一定是这戒指搞得鬼,他一个人还不至于这么快将小仙君染黑。

  戒指想吞了司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自己和司命相识的时候,他就蠢蠢欲动了。可重恶没想到,这家伙在自己明令禁止的情况下,居然偷偷对司命下了手,若不是这次突然的爆发,重恶可能还没法这么快察觉。

  这戒指寄生于他,靠他来吸食魂魄,偶尔连尸身也要一起吃下去,说这样吃起来比较有仪式感。重恶能活这么大,也全靠这戒指,戒指给了他许多邪门歪道的修炼之法,重恶只求强大,倒不在乎什么“慈悲”“正义”。

  他是魔,生来就是魔,世间没有再比如他们这样更邪恶的种族,所以只要强大便好,管他方式如何?

  重恶与戒指各自心怀鬼胎不相信对方,又相互依赖共同生存,就这么平安地渡过了六万余年,可这一次,戒指突然就越了界,往年所有的相依为命全成了泡影。

  重恶可不相信什么情谊,他只知道司命是他的人,而这个戒指,居然擅作主张动了他的人。

  重恶要毁了这戒指。

  重恶的想法与戒指相似,戒指早就察觉到了重恶对司命那不同寻常的一点情感,本想连根拔起,却招来了重恶的反抗,戒指不太开心,觉得自己精心养了几万年的魔头开始有了“心软”这种致命的缺点,而既然无法完全控制重恶让重恶一心只想毁灭天下,那戒指便觉得,留重恶也无用。

  反正寒渊已经打开,天下已经大乱,这个魔君要也罢,不要也罢,妨碍不了它什么事情,于是下定了决心要把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魔君杀了一了百了。

  两人难得默契地同时动手,戒指脱离重恶的食指,化作了人形,一掌打向重恶,重恶也正好抬手,两团黑气在空气中不断碰撞,又不断消散。

  戒指突然觉得他有些低估了重恶,这人是他带起来的,难免有些本源相似,他若恢复了全盛时期,捏死这么一只蝼蚁不在话下,可现在他还没恢复好,居然和重恶处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呵,为了一个神族?我可是陪了你几万年的师父。”

  重恶对戒指突然开始打起感情牌一事不为所动,师父个屁,这家伙愿意呆在自己身边,一方面是他虚弱,另一方面是要利用重恶的手搅乱天下,重恶又不是傻子,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之所以留着他,前期是蛰伏与利用,现在是可控。

  一旦失去了控制,必须立马斩草除根,重恶对待下属皆是如此,能待在他身边的,基本上不是中了傀儡术就是中了毒。

  要么忠诚于他,要么化成一滩血水。

  “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重恶低笑一声,以一种“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重恶为了不伤着司命,几乎是站在司命身前,将他牢牢护着,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双眼。

  司命悄然起身,瞬移到了戒指的背后,命格笔紧紧地握在手中,然后直接刺入那团黑气凝成的人形的心脏外。

  命格笔尖穿透黑气,打破了对方与重恶之间的平衡,戒指有些惊讶,更多地是无尽的愤怒,趁着重恶尚未反应过来,魔气爆发袭卷了整个宫殿,一大部分顺着命格笔涌入司命的体内。

  戒指想,拉个垫背的好像也不错,反正戒指毁了,最多是失去了对重恶的控制,他的真身并不在这。

  想通之后,戒指的这番“临死”反抗几乎是又快又狠,直接把自己的目标从重恶变成了司命。

  “玄清!”重恶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掌心凝出的黑气中夹杂着红色的灵力朝着戒指飞涌而去,“你快退!”

  司命向来不听他的话,这次也如此,他看出了戒指与重恶势均力敌,唯一可打破这种平衡的就是他自己。

  知道自己大概要死了,司命倒不难过,反而很开心,至少他并非死在重恶的手里,就不是他所爱的人杀了他,死也并非没有意义,只有毁了这个戒指,重恶才能摆脱这道束缚。

  大半魔气涌入司命体内,戒指也“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重恶上前,将摇摇欲坠的司命搂在自己的怀里,手指指尖都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他甚至不用察看司命体内的情况,就知道司命现在的状况到底有多糟糕。

  几乎在一柱香内就会消散。

  魔君殿的那些废物点心们方才根本没法靠近宫殿,现在好不容易能够进来了,戒指早就碎了,司命星君也活不久了。

  “你们……先下去。”司命轻飘飘地开口,难得对他们说话不再是那种傲娇炸毛的语气,守卫们面面相觑,感觉自己离死只有那么一小步,魔君与小仙君显然有话要说,只好先退了下去。

  司命被重恶紧紧揽住,也能感觉到他的颤抖,司命突然鼻子有点酸,突然觉得好多事还没来得及和重恶一起做,还没有感化他,司命掌握人的命格,信天命。

  却也相信有些事情,天命也能违抗,比如爱情。

  否则重邪和白珩这一对怎么能够在一起。

  “不要死……”重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心跳声的起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大,恐惧感在胸腔内疯狂搅动,疼得几乎要咳出血来,“我送你回九重天,不要死!你不准死!”

  “重恶。”司命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安抚道,“我会进入轮回,你会找到我吗?”

  司命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好让重恶听不出来他的生硬,其实他知道,重恶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转世,自己根本没法转世。

  他用灵魂跟宣凌做了交易。

  没了灵魂,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重恶,我想亲你。”司命说的是肯定的语气,也不等重恶有所回答,直接吻上了重恶的唇。

  有点冰凉,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吻难得有些温柔,重恶像是怕弄疼怀里的人,整个人小心得不像话,是先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司命想,这人好像终于懂了什么叫温柔。

  魔君殿外,宣凌用了障眼法,与毕央一起站在屋顶上。

  “你……”毕央小心地看了宣凌一眼,语气中有些犹豫,以往他不想说话,宣凌也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现在却安静得异常,连毕央都不确定自己该不该问下去。

  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毕央还是问道,“为什么不救他?”

  宣凌有能力救下司命,刚才所流露出来的表情,也分明是难过,毕央与他相处这么多年,将宣凌的性子摸透了七八分。

  “他是压死重恶的最后一根稻草。”宣凌轻飘飘地答道,声音都带上了一些沧桑,仿佛跨越了漫长的一个时代。

  宣凌拿出折扇,将司命飘浮于魔君殿上方的三魂七魄收了回来,装入了一个小瓶子内,轻轻吐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句连毕央都瞳孔一震难以置信的话,他听见宣凌说——

  “我希望,重恶屠杀神族与人族。”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君并非真的很弱,只是在重恶眼里连他三成功力都打不过的就是弱鸡
好像确实有点弱……

中午睡了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六点半_(:D)∠)_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白珩靠在窗沿,目光往下落,魔界实属冷清,不似人间烟火那般热闹,整条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死气沉沉的。

  可原先的魔界分明不是这般,当初历劫时,白珩也曾偷偷跑来魔界看一眼,与人间相差无几,虽然没有日光,但满街的灯笼足以照亮黑夜。

  除了变得冷清,白珩还发觉了,魔族变少了。

  司命身死的消息传到了白珩的耳朵里,与此同时还有的就是司命的魂魄消散无法进入轮回,重恶得知后大怒,集了天地怨气修炼魔功,涂炭生灵。

  重恶彻底疯了。

  白珩打发了君无渊、夜追和龙溪出去打探情况,只留下了九微一只狗在这,重邪服下七星木之后陷入了沉睡,白珩中了招之后打死也不再用嘴给重邪喂药,直接捏着他脸塞了进去,简单快速又高效。

  九微跳上桌子,却不太敢靠近白珩,先前在太吾山悬崖边那一幕他已经充分意识到白珩是个狠人,这个时候单独留下自己,准没有什么好事。

  “你多大了?”白珩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九微哽了一下,着实摸不着头脑,他逢妖就说自己十万多岁了,为了逼真,还让宣凌给自己下个障眼法让人看不出他的年龄,好坑蒙拐骗让那些妖兽们管自己叫哥哥。

  实际上九微也就才三万来岁,按妖族的年龄来算,也就青年偏上一点。但白珩问了,九微总觉得撒谎就是作大死,于是乖乖地报了真实年龄,“三万六千多岁了。”

  白珩“嗯”了一声,心想,怪不得他在禁地的那些日子里从未见过九微,原来当时九微还尚未出生。

  禁地里那张模糊不清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白珩一进入魔界,不知怎么的就把那些被删掉的记忆拾了回来。

  他见过宣凌,被白寒可推下寒渊之前,他曾在禁地呆过一百年,某种理论上来说,宣凌才是他的第一个师父,而不是长奚。

  后来宣凌大概不甘寂寞,随随便便飞升了,到九重天当了个懒散小仙,白珩听过,但当时已经被删了记忆,想不起来他是谁,更别说那小仙还特意躲着自己。

  之所以会记得这么一个小仙,是因为他堕入魔道了,当时在九重天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轰动的来源便是雷神殿。

  卿越知道宣凌入魔之后,气得将他自己的雷神殿劈了个稀巴烂,就连雷神殿旁边的几座宫殿也无故受了牵连,损失惨重。

  卿越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宣凌在成魔之前,卷光了卿越所有的钱,跑了。

  “白珩帝君……”九微悄悄打量了白珩一眼,感觉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如此乖巧过,一方面觉得丢脸一方面又屈于白珩的凶残,只好清了嗓子,尽量让自己处于一个“我不怕你”和“我怕你”的中间,大概是尊重白珩的那一种吧,说道,“你与他认识对不对?”

  九微也并非全靠猜测,禁地里那个模拟的寒渊中,他只看了一眼白珩使用的银线,觉得有些像,又不是很确定。而在交界处又实打实地看了一次,越来越觉得和宣凌的十分相似,就是颜色不一样。

  宣凌能够删除人的记忆,九微是知道的,可恰巧白珩也能,再加上宣凌这个间接性抽疯对天下事一会搭理一会又不搭理的性子,独独就对白珩的事情上心得过了头,这一连串的巧合叠加起来,让人不怀疑都难。

  而白珩突然问起自己的年龄,九微相信这绝不是什么“我就单纯问一问”,白珩又不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聚众八卦的老妖兽,九微总觉得一定是白珩想起了什么。

  难不成……

  白珩是宣凌和白寒可的儿子!!

  九微震惊了,处于“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和“好像越想越有道理哈”之中,最后成功把自己一脚跌进了坑里,越发坚定地觉得白珩就是宣凌的儿子!宣凌这个老东西实在不要脸,居然和有夫之妇发生关系,还生下了个儿子安插在九重天!

  无耻,不要脸,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九微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浑身的狗毛竖起,活像被雷劈过一样,十分打报不平地说,“他太过分了!和白寒可生下你就算了,居然也不尽一个当爹的责任!!”

  最后还怒气一吼,声音几乎贯穿了整个客栈,年久失修的破窗都被他这一吼变得彻底报废,“他不配当你爹!!!”

  白珩,“…………”有病吗这是?

  白珩冷冷地看了一眼九微,九微吓得浑身的狗毛立即蔫巴,耳朵也蔫了下来,像是干了错事求原谅的小奶狗一只,白珩虽然不想解释,但觉得这个误会有些过大,还是忍住了打狗的冲动,说道,“他是我师父。”

  九微,“…………”
  
  对不起,我走,我现在就走……

  九微悄悄退了出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白珩和躺着的重邪,白珩走了过去,坐在床边,重邪眼睛变红的频率少了许多,从太吾山出发到现在也只发生过一次。

  只是每次变红,重邪总会忘记某些记忆,独独对断魂砍了他四十九刀记忆深刻,所以每次看见白珩的第一眼都是不由分说地跳起来要杀了白珩。

  白珩正想着,躺在床上的重邪就缓缓醒了过来,猝不及防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重邪的瞳孔呈现出乌黑色,没有变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重邪看着白珩,迟迟不动,嘴角待着意味不明的笑,似乎很高兴的模样。

  白珩,“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不告诉你。”重邪笑着坐起来,视线越过白珩落在除了他们二人再没其他人的房间里,顿时好奇了起来,“小无渊他们呢?”

  “我让他们出去看看情况。”白珩的心突然沉了下来,这几天重邪沉睡,不知道司命已死的情况,也不知道魔界的惨状,这算不上好事,特别是魔界原先的繁荣都是重邪创造出来的,现在被重恶一巴掌拍回了很久的从前。

  重邪沉默了好一会,白珩这人喜怒不形于色,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白珩现在的表情算不上好,“魔界出事了对不对?”

  重邪坐在床上,往窗外看去,漆黑一片,什也看不见。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要重邪和白珩不开口说话,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种安静非但没让人觉得安心,反而有种不安感爬上了背脊。

  重邪迫切地想知道魔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又害怕从白珩的口中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好像把那些不好的消息拒绝听入,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重邪不由地收紧了手,“重恶他……干了什么?”

  “司命死了,并非重恶所杀,魂飞魄散,刺激了重恶,他杀了许多魔族之人。”激起他们心中的怨气,化而为食。后面这句话白珩没有说出口,但想来重邪也能猜得到。

  “司命他……”重邪的嗓子哑了一下,干巴巴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之后就再没了下文。他有些不敢相信,不相信司命会死了,明明之前还活泼乱跳的少年,怎么就……魂飞魄散了。

  不可能。

  重邪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反射弧被无限拉长,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就哑着声音开口问道,“谁干的。”

  “重恶手里有一枚戒指,害死司命的就是那枚戒指里的邪祟。”白珩停了一会,才道,“戒指碎了。”

  重邪深呼吸了好几口,拼命压下心中的那些酸涩和难受,在不知道一万年前那件事就是重恶搞的鬼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双胞胎弟弟只是一个有些冷淡但一般靠谱的人。

  可没想到把魔界交到他的手中,弄成了这副鬼样子,重邪想,如果当初听了夜追的话,返身回魔界夺回一切,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白珩像是听到了重邪心中所想似的,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如果当初你回了魔界,重恶动动手指头就能杀了你。”

  重邪突然跟泄了气似的,一头栽进白珩的怀里,他有些天生乐观,遇到再大的事也会笑着撑过去,他原先站在千军万马前,养成了一副“万事都不是大事,只要有我在,没什么解决不了”的样子。

  可跟着白珩之后,他就像是一点点软了下来,会将伤口展示给他看,也会在难受的时候窝进他的怀里,有了一种“只要有白珩在,什么事都不是事”的感觉。

  “白珩……”重邪闷闷地开口,眼尾有些发烫,烫得重邪快要落了泪,“司命是个傻孩子,他……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可我……我还没为他做点什么……”

  白珩摸了摸重邪的脑袋,却安静地什么都没有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重邪,司命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活泼得过了头,却很讨九重天众仙的喜欢。

  “司命他……他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他最喜欢什么?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他……他其实并没有魂飞魄散对不对?”重邪握着白珩的肩膀,眼底的星光闪烁。

  “我不确定。”白珩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好像将司命那钉死的棺材板又扒了开来,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司命他……”

  白珩的瞳孔轻轻颤了一下,联想到了一件事情——宣凌在这附近。

  七星木也应当是宣凌拿给那只毕方的。

  所以,司命真的魂飞魄散了吗?白珩突然就变得不确定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或许事情没那么糟糕,“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有关司命的死我还要问一个人。”

  如果不是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肯定率,白珩一般不会轻易说出口,重邪虽然心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偏生就要攒着这最大的希望。

  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司命也一定会希望有人在想他,想他回来,为他存有希望。

  重邪心里的气突然顺了一些,松开了抱着白珩的手,改双手撑在床沿,整个人伏到白珩的耳边,有意让呼出的热气抚过白珩的脖颈,打算问点不正经的事情来缓解气氛,“白珩,我问你。”

  “你强吻我那么多次就算了。”

  “为什么每次都要删我的记忆,嗯?”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白珩听完,也只是愣了一瞬,就面不改色道,“那又如何。”

  重邪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没太大意外,反正白珩就是这样一个人,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我是做了,你能把我怎么的”?

  但还别说,重邪真的想把他怎么的。

  重邪眼尾一挑,不怀好意地看着白珩,手指在白珩的手腕上轻轻抚了几下,然后顺势整个人压倒白珩,仿着白珩原先摁住他的动作将白珩的双手摁在两侧,轻轻地在白珩的唇角先落下一个吻,声音有些飘渺,带着丝丝盅惑的意味,“当然是讨回来了。”

  先前没怎么真的非礼过白珩,做这些事的时候难免紧张脸红心跳,再加上白珩有些动作比较突然,重邪就当场没反应过来。

  可现在不同了,重邪开始熟悉了亲吻白珩,也大着胆子动手撩拨了好几次。

  他的长相和声音本就极为妖孽,有时候只是一些小小的动作,或者是刻意压低一些的声音,就特别性感,仿佛轻飘飘地就能勾走别人的魂魄。

  重邪就这么压着白珩,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我原以为前世你没喜欢过我,没想到是我眼拙,看不清你的真心,不过,这几段记忆回来之后……”

  “我突然有个很强烈的想法。”重邪俯下身去,含住白珩的耳垂,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而后松开嘴勾起唇角。

  “白珩,我想要你。”

  白珩的眼神闪了闪,看似平淡,实则起了异常强烈的反应,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那里的不寻常。

  在白珩身上的重邪感受最深。

  然后也没等白珩给出回答,重邪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用唇堵住了白珩的唇,重邪的吻技还有些生涩,磕磕巴巴的,好几次碰到了白珩的牙齿。

  先前好几次接吻都是白珩来主导,这次重邪先搞了一个突袭,破烂吻技就明显了起来。

  心里“腾”地燃起一股火,重邪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脑袋这么浑浑噩噩过,更别说白珩这人除了某处之外,其他地方带着丝丝凉意,抱起来舒服极了。

  他忍得有些久,现在豁开了一个小口子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重邪有些着急地要伸手去解开白珩的衣服,胡乱扒了几下还没扒拉下来就被白珩一个翻身,从上面的变成了在下面的,白珩指尖一挑,轻松地解开了重邪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重邪突然觉得,这家伙解我衣服的时候怎么那么熟练?他是不是偷偷练习过了?过分!

  白珩在重邪的胸口轻轻落下一吻,再轻轻咬了一下,动作很轻柔,很小心翼翼,像护着某个珍宝似的,生怕磕着碰着。

  热流洋溢在全身,重邪的身子忍不住软了下来,双手勾住白珩的脖颈,心跳快得仿佛要破胸而出。不过,重邪好像就算是自己先主动,也有点反攻无望的样子……

  白珩再次吻上重邪的唇,用舌尖撬开重邪的牙关,在他口中扫荡了一圈,最后唇齿交融,万般情意化在口中。

  重邪没忍住,轻轻“唔……”了一声。

  白珩手上的动作也没断,先是用指腹轻轻摩挲一会重邪的脸颊,然后悄然往下。

  然而这个时候,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君无渊拉着龙溪跑了进来,有些气喘吁吁的,“爹,我们……回……来……了。”

  后面的半句君无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与龙溪两个人站在原地,交握的手都浸出了一层冷汗,为什么好死不死地又撞到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君无渊忽然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白珩立即停止了动作,翻身下床,挥手一被子盖住衣衫凌乱的重邪,再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没有那略急促的喘气声,和红肿的嘴唇的话,君无渊是相信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的。

  君无渊,“…………”我想表演一个当场死亡。

  白珩假装没事发生,可重邪就不太行了,气得炸了毛,牙齿都有些打颤,恨不得生生咬死自己这捡来的傻儿子,将被子掀开一角,抄起枕头狠狠地砸到君无渊的脑门上,“滚出去!!”

  重邪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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