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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君不正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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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
白珩在重邪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不放。”
“你占我便宜,臭不要脸!”
“那又如何?”
“你!!”
重邪气得要吐血,也不再管这方法有没有用,是不是失了他的身份,直接张嘴就咬住白珩的脸颊,含糊不清地说道,“唔……你放不放……”
与重邪的想象相反,白珩不仅没痛到松手,还贴心地觉得他这么咬会累着他自己,于是干脆整个人压到了重邪的身上,任凭他怎么咬都绝不松手。
现在的重邪,不太适合放出门。
突然承担了白珩全部重量的重邪猛地松嘴,脸色不知道究竟是气的还是羞的,唰地红了一片,“你!你起来!”
“不咬了?”白珩低声浅笑,突然发现重邪因为记忆力倒退,脸皮的薄厚程度也跟着倒退了不少。
“你!”重邪将头扭到一边,闷闷不乐。
“你还记得些什么?”
“什么意思?还有,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重邪挣扎着要从白珩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对方握得太紧,怎么也抽不回来,最后只能睁着“凶巴巴”的大眼睛瞪着白珩,企图用死亡视线击退白珩。
事实上重邪的死亡视线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白珩忍住笑意,一瞥重邪有些泛红的手腕,轻轻放松了力度,“你不是我杀的。”
因为靠得过分近,白珩说话的同时呼出的气息总是有意无意地拂过重邪因为动作太大而露出来的脖颈和肩膀上,心里痒得很却又动弹不得,语气都忍不住有些心虚,“不是你……是谁!”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能从我身上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白珩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重邪的胸口,重邪本就窘迫的脸色瞬间一路红到耳根,“你……你起来!”
“怎么?”白珩神色无异地将视线落到重邪的双眼上,语气平淡地好像他什么也没有干似的,“你脸红什么?”
重邪,“!!!”
厚颜无耻!!
无耻老贼!!
“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白珩换了另一个问法,想着重邪既然又吵嚷着要杀自己,应当是不记得了。
重邪一愣,在记忆里搜索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最后得出了一个最符合现实的结论,“我一定是趁你睡着来杀你的!”
“杀我,杀到我怀里?”白珩轻飘飘地反驳了重邪的这个结论。
重邪醒来的时候,是整个人窝在白珩的怀里的,小手抱得那叫一个紧,紧到重邪自己都想把手剁了,那可是自己的仇人啊!在仇人的床上睡觉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搂得不留一点缝隙!!
“不记得自己在禁地里干了什么了?”白珩看着重邪满是疑惑的目光,也没再说什么,低头吻上重邪的唇,将重邪先前在禁地里那又吻又啃的烂吻技给他重演了一遍,“记起了吗?”
重邪脑海里莫名闪出一些奇怪的片段,全是这几天自己怎么亲白珩占白珩便宜的画面,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我这是什么时候干的这些事!!
只是刚想起来没多久,脑海中又闪过一片黑暗,迅速将重邪刚刚想起来的记忆又吞了个一干二净。
白珩就这么看着重邪的脸色从恍然想起,到无比窘迫,最后又回归了满脸疑惑,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不对劲,重邪似乎连他眼睛变红时的记忆都不太清楚。
他的那些记忆,似乎也不是他主动忘记的。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都感受到了对方身上发生的不寻常的变化……
白珩立马松开重邪的手,翻身下了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重邪几乎要怀疑刚才那个是不是自己错觉,虽然不知道白珩的变化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重邪明白……自己的不是。
重邪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缩成一团,没脸见人了……
等着白珩离开,重邪才猛地将捂在自己脸上的被子一把掀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拼命地将心里的那股火压下去。
“我疯了吗我!”
“白珩他……”
“啊啊啊啊啊不要想了!”
重邪将自己思绪放空,两眼放空,不再去想刚才的画面。
过了好半天,才冷静了下来,随口骂了白珩几句不要脸,才抬手召唤出了自己的魂星,魂星在重邪的掌心之间盘旋,原本的九颗如今却只剩下了八颗。
魂星不见,那就说明重邪的一魄或者是一魂不见了,可在记忆中,重邪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又少一颗魂星的。
只是心里好像莫名地很平静,也不见着急,就跟是自己当成垃圾扔了似的。
不对,谁会把魂魄当成垃圾扔掉?
“嗯?”重邪低头,用手捏起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小石头,放到鼻尖嗅了嗅,“白珩的一魄?”
混乱的记忆搅得重邪脑子疼,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丢脸的表现,立马捏住石头,“垃圾!捏碎!”
刚准备用力,重邪又突然松开了手。
“算了,暂时饶他一命。”重邪掀开被子穿好衣物走了出去,望着万埃阁熟悉的景象,硬生生地生出了好些错觉,仿佛在太吾山的那些日子仅仅是发生在昨日。
“娘亲!”君无渊和夜追、龙溪一同跑了过来。
只是这回迎接君无渊的不是他那和蔼可亲的老母亲,而是瞳孔泛红暴躁又不讲道理的半黑化重邪,只见重邪直接一伸手抓住君无渊的手,毫不留情地给他来了个过肩摔,“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激起一地的灰尘,目露凶光狠狠道,“你叫谁,娘亲?”
反了你了!
夜追和龙溪的脚步猛地一顿,灵活的拐了个弯,“我突然有点肚子疼!”“好饿啊,不知道厨房有没有好吃的呢!”
两人绝情地离开,丝毫不顾地上躺着的一只可怜渊。
在几人身后目睹一切的九微不但不想帮忙,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嘁,活该!”
只是他那点幸灾乐祸很快就在“自己突然被捏住后颈提了起来”一事之中消失地无影无踪,白珩提着眼前这只狗闪身到了太吾山的一处悬崖,将九微悬空放着,冷冷问道,“你主人是谁,派你来干什么。”
九微,“…………”你看我像派来的吗!!请你送我离开好吗!!
“白珩帝君,他从未打算害你。”虽然心里不爽宣凌得紧,在外人面前九微还是十分袒护宣凌的,再说了,白珩问他的两个问题,九微一个也不知道……
白珩想听的,绝不是宣凌这个名字,而是宣凌的身份。
然而突然地,九微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除了被宣凌变成了狗,法力也给锁了啊!
那那那从这摔下去,自己这条狗命……不是,自己这条狐命还有吗!!
“哎哎哎,白珩帝君,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您捏紧点啊!”九微觉得自己作为一只暴躁九尾狐,简直丢尽了老脸。
听了九微的回答,白珩皱起了眉,他倒不是想恩将仇报,只是……觉得自己欠下了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
“白珩帝君,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也有限。”九微叹了一口气,“我与他是朋友,他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过多干预,因为我相信他,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相信重邪,重邪也相信你一样,你明白吗?”
“我喜欢重邪。”白珩淡淡地看向自己手里的狗,“你难道喜欢那个人?”
“呸!谁会喜欢那老东西!”九微不满地冷哼一声,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现在就想双手抱臂,白眼翻上天际,我就算喜欢那小魔也不会喜欢宣凌那老东西!呸呸呸,我也不喜欢那小魔!!
“那你喜欢夜追?”
“呸!谁会喜欢那个……”九微瞪大了狗眼看向白珩,满脸的“见鬼了我见鬼了本狐宝宝见了鬼了”,所以他这是在八卦吗?他堂堂一个帝君居然还八卦这个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是不是甜的!!!(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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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的投喂》3《
随艺的营养液+5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重邪正教训君无渊教训得起劲,虽然他记忆混乱,但还是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儿子。一万多年没见,居然管自己叫娘亲?
当真是嫌命太长!
看我不给他揍皮实了!
君无渊捂住自己被揪得通红的耳朵,心里开始怀念起了白珩,当下这种情况,只有白珩的出现,才能拉满仇恨值,好让自己趁机溜走。
爹,你到底在哪儿啊!!
就在这时,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落到重邪的手背上,带着丝丝凉意,瞬间扑灭了重邪心中的怒火,雪花越落越多,重邪望着自己的手背,轻声道,“下……雪了?”
这一场雪来得奇怪却又十分及时,将重邪的所有注意力都扯了过去,没再管君无渊的事。重邪站了起来,仰着头含了一口雪。
还是记忆中的什么味道也没有……
重邪就这么静悄悄地站着,看着漫天宛若鹅毛的雪花,轻轻地落在屋檐,落在草地,落在发间。
他喜欢雪,魔界却从不下雪。虽然每逢人间下雪时也会偷偷跑去看,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重邪不喜孤独,可即便叫来了随从陪他一起看,还是觉得不是想象中的情景,直到后来,终于知晓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才明白自己缺的不是陪自己看雪的人,而是缺那个“我只想与他一起看雪”的人。
可眼下不过才十月初,太吾山也从不曾下雪,这一场雪来得实在太过奇怪,只是重邪却好像丝毫不感意外。
重邪摊开手掌,任由雪花落在掌心之中,眼中有着化不开的疑惑,“我该记得原由的,究竟是为什么呢……”
白珩从重邪的身后缓缓走来,把手上挂着的披风抖平,然后仔细而小心地给重邪系上,“可还喜欢?”
重邪想起来了,是在一万年前在太吾山时他曾与白珩说过的,当时自己搭着白珩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哎,白珩!如果你喜欢我……”
当时的白珩一把拍掉自己的手,淡淡道,“没有如果。”
听了白珩的话,重邪不满地看了白珩一眼,心里暗骂一句不解风情!而后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且迅速地把自己要说的话给说完,“白珩,如果你喜欢我,那就为我下一场初雪!”
“到时候,我定返你漫天星辰!”
重邪抬眸,时间好像变得缓慢了起来,瞳孔中清楚地倒映着六瓣的雪花,眼中腥红色一点一点地褪去,点点紫意开始在瞳孔中蔓延,飘着雪的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
紫色的灵力自重邪身上而起,直冲云霄,先是在空中炸出了一朵绚丽的烟花,随后那些如火点般的颗颗星星开始迅速朝四周蔓延,铺满了整个夜空。
如碎玉散落,成璀璨星空。
重邪收回视线,抿嘴一笑伸出手揽住白珩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白珩!”原来当时自己说的话,白珩都有记在心里,原来白珩一直没有忘记。
白珩低笑,伸出手宠溺地摸了摸重邪的头,“我在。”
君无渊,“…………”我究竟是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君无渊朝四周望去,一眼就看见了远处躲着的一魔一龙一狗,显然也看见了白珩与重邪这一出,一副“我明明就很酸但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继续看下去”“原来帝君和前魔君就是这么秀恩爱的啊好棒啊”“他们这么秀我作为一只狗……呸,狐真的是受不了了”的样子。
君无渊心里突然平衡了,悄悄离开,挪到龙溪他们那边,十分惆怅,“以后娘亲眼睛变红了,请一定一定告诉我,我下山躲几天。”
龙溪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答道,“师尊,辛苦你了。”
“对了,最后一株灵药是七星木,找到它之后娘亲的实力应当就能恢复完全了。”君无渊说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尝试过了,都联系不上玄清,恐怕得等爹他们回九重天去一趟。”
“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君无渊见过玄清几次,当年重邪死后,白珩下凡寻找重邪的魂魄碎片,还一脚将玄清也从九重天上踹了下来,路过太吾山时也曾上来见自己一面。
除了爹之外,九重天上对自己最好的神仙,定属司命星君玄清了。
“师尊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龙溪伸出一只手握住君无渊的手,另一只捂在了君无渊微红的耳朵上,“师尊,你还疼不疼?”
“不疼了,放心吧。”君无渊笑了,揉了揉龙溪的小脑袋。
夜追&九微,“…………”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多余。
……
重邪彻底清醒过来之后,也听说了君无渊联系不上玄清的事情,和白珩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去九重天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到了九重天入口,重邪在路过几个守卫时,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走出没几步又调头回去,义正言辞地说道,“魔族不得不防啊!别因为是我,你们就随随便便放我进来!出了问题怎么办?好歹得盘查一下吧,搜个身什么的!”
说完,重邪还配合地张开了双手,示意他们快点搜,搜完了他再进去。
守卫们,“…………”帝君那眼神都快将我们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了,我们哪有胆子敢搜您的身啊!!
可白珩不开口,重邪又一副你不搜我我就不走了的模样,几个守卫面面相觑,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前,用剑鞘十分敷衍地点了重邪的胸口一下,然后郑重其事地开口道,“啊,您什么都没有带呢!简直不要太安全,您请慢走呀,小心不要滑倒哟~”
重邪,“…………”敢不敢再走点心。
“行了,重邪,先去临清宫一趟。”白珩握住重邪的手腕,阻止了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想法,拉着人就往里走。
先弄清司命的事情要紧。
等二人到了临清宫,才发现从徐府一别,司命居然一直没有回过九重天,临清宫的仙婢们都只当司命星君与帝君一直在一起,也没任何起疑。
可如今才发现,他们的司命星君好像突然间失去了踪影。
“我记得玄清有一面铜镜,可留在临清宫里?”先前在将军府狩猎大赛时,玄清就是用那面镜子带重邪找到了白珩的方位,所以重邪想,这次说不定也能用这镜子找到玄清。
仙婢们听了之后连连点头,答道,“有的。”
随后便去将铜镜取了来,重邪接过铜镜,凝神想象着司命的样貌,铜镜中先是一阵黑暗,而后渐渐清明了起来,露出了魔君殿的样貌,只是要再进一步时,铜镜突然“咔咔咔”地几声,四分五裂。
重邪皱眉,“司命怎么会在魔君殿?”盗走星罚刺杀白珩一事,重邪本就怒火滔天,如今司命出现在魔君殿,十有八|九是重恶干的!
重邪发现,他当真不了解自己这双胞胎弟弟到底想干些什么。
“重恶不会伤害司命的。”白珩拍了拍重邪的肩膀,示意他别太紧张。白珩知晓一些重恶与司命的事,虽然可能不会对司命太好,但是绝不会杀了他。
并且司命消失了这么多天,铜镜还能探测到他的方位,便是还活得好好的。
“为什么?”重邪不解。
“因为重恶喜欢司命。”
重邪瞳孔一震,显然被吓了一跳,不明白怎么的重恶就与司命有了交集,还是这种交集……可这也不代表重邪会因此放过他,重恶既然做出了这些事,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启程去魔界。”
“还有。”重邪顿了顿,神色复杂,“世间最后一块七星木,在重恶的脖子上挂着。”
先前恩怨,司命,七星木,全都指向了重恶,这魔界,非去不可。重邪与白珩都不想再耽搁,于是抬腿就往外走去。
刚走到临清宫的门口,就见一人凭空出现,一身银白色长袍,眉眼间透露着七分正气,恰好挡住了重邪与白珩的去路,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封信,递给了自己身前的白珩,“帝君,这是我父君留下的。”
这封信是御泽写给御洵的,也是御洵前些日子才从书里发现的,白珩将信打开,只见上面写到:
洵儿,
吾这一生,忧虑得太多,知晓重邪与白珩之间的羁绊,却在重邪死的那一天,没有出手相助。
白珩守护吾四万余年,吾却未曾为他做过一件事,吾曾找人算过一卦,天下必有一乱,请你无论如何,无论白珩做出什么决定,都要相信他。
若重邪真能复活,勿阻拦他们在一起。神与魔,并非生而为敌,魔尚且有此觉悟,我们为何不能?
是吾对不起白珩,不求他原谅,愿你能尽你所能,助他一臂之力。
谨记。
白珩将信看完,折好后还给御洵,他也曾怪过御泽,甚至想过只要杀了御泽,禁锢便自然而然消失了。
可平心而论,御泽没有做错什么,设下禁锢的人也并非是他,而三界之中,他唯一剩下的亲人,就只有御泽了,白珩抬眸看了一眼御洵那张与御泽有几分相像的脸,淡淡道,“我不怪他。”
“叔父,九重天。”御洵退后一步,朝白珩微微行了一礼,“永远站在你们这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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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木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魔君殿前,两个孩童手牵着手站着,他们的相貌差别不大,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个孩子的眼尾有着一点诡异的红痣。
魔族祭司跪在魔君身前,额头正中央已经磕出了血,手指指向那个眼尾带痣的孩子,“魔君,此子不祥,放任其长大,必定祸害魔界!请魔君尽早杀了他!”
不祥?祸害?杀?
年幼的重恶将他这话反复咀嚼了好几遍,才大概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生而不祥,为了以后危害魔界,最好扼杀在摇篮里。
为他还没有犯过的错而承受惩罚。
重恶眨了眨眼睛,看着魔族祭司因为激动而看起来有些狰狞的脸,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再将视线转向那个站在自己身前,穿着绣金黑袍的身形高大的男人,重恶有些好奇,这个男人会不会杀了自己。
魔君将手背到身后,回头看了重恶一眼,“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杀了他。”
说完这番话之后,魔君伸手牵过重邪,对重恶说道,“你犯了错,留在此面壁思过。”
魔君牵着重邪越走越远,重恶轻轻笑了笑,果然还是偏爱哥哥的吧,犯了错?
不过是砍了一棵树罢了。
重恶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不知发了什么疯的魔族祭司一把扑了过来,手指掐住重恶的喉咙,将他腾空按在柱子上,“君上不肯杀你,那就我来!”
“咳咳咳!”窒息感在重恶的全身蔓延,看着面色扭曲的魔族祭司,重恶缓慢地抬起手,黑气在掌心凝聚形成一只巨手猛地插入祭司的胸口,随后扯出了一把匕首。
刀光起,祭司的本命武器深深刺入了他的心脏,鲜血溅在重恶的脸上,祭司松开了手,重恶立马跌落在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平复之后再爬至祭司的身边,将那把扎在祭司心脏上的匕首一下拔出,冷笑道,“我没有杀过人,你是第一个,我最讨厌你这种,随便给人定罪的人。”
刀起刀落,猛地刺入祭司的喉咙,祭司的身子抖动了几下,像一只垂死的鱼,最后归为平静,只剩下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看来是死不瞑目。
一团黑气从重恶食指上的戒指里飘出来,围着祭司的尸体转了好几圈,带着诡异的笑容,“桀桀桀,干得不错,小重恶。”
黑气张大了嘴,将祭司整个人吞噬掉,还有滋有味地吧唧了一下嘴,“啧啧啧,就是老了点。”
重恶站了起来,将手中握着的匕首一寸一寸震碎,而后舔了舔指尖染上的鲜血,垂眼冷笑,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说的交易,我同意了。”
……
午夜时分,魔君殿。
“呼——”重恶长呼了一口气,缓慢地睁开双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赤着身子,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红痕的司命。
房间里旖旎的气息还未消散。
重邪用指尖轻轻划过司命的脖颈,而后很明显地感受到了怀中的人颤抖了一下,但实在太累而没有醒过来,只低声呢喃了一句“不要闹”,就继续睡了过去。
不闹是不可能的,重恶翻了个身,从抱着司命变成了将他压在身下,在他脖子上狠狠一咬,浸出了颗颗血珠,司命被痛得瞬间清醒了过来,心里怒火冲天,却只能咬着牙轻声道,“重恶,你干什么,嘶!”
重恶舔了舔那血。
一股电流划过全身,可司命实在提不起什么力气推开重恶,只能任凭他用舌尖舔过自己脖子上的血迹。
重邪低声一笑,“重邪要回来了,你猜一猜,这次,我会不会真的让他魂飞魄散?”
“重恶,他从未对不起你不是吗?”司命微微偏过头去,企图想要阻止重恶再次要咬破自己脖子的嘴,然而又被重恶一个手掌拉了回来,认命地再被咬了一口,“嘶,你究竟为什么非要和他过不去?”
这家伙究竟为什么总爱咬我脖子!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重恶伸出手,指腹划过司命的喉结,随后轻轻地捏住了他的喉咙,嗤笑一声,道,“他的存在,碍着我眼了。”
司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因为重恶的这个动作,身子下意识地绷紧,“他……他并不想当魔君,也没有要同你抢什么,你……呃……究竟为什么要如此仇视他?”
“关你什么事。”重恶眉眼一挑,眼尾红痣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妖冶,“倒是你,明明知道当初是谁设计了那一出戏,却没有告知他们二人,怎么?”
重恶松开捏着司命喉咙的手,改而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认为我会爱你么?”
“你……唔。”司命尚未来得及将话说出口,就被重恶用嘴堵住了自己的唇,点点血腥味在口中逐渐地扩散,“唔……重……恶。”
春宵再起,司命觉得未来几天他大概都起不来床了。
……
做完之后,重恶看着再一次晕了过去的司命,指腹划过司命脖子上的伤口,伤口渐渐愈合,重恶翻身下床,伸手取来衣物穿好。
走出门之前重恶还不忘手背在身后一挥,将被子给司命盖好。
“重恶大人。”幽冥一直守在门外,见重恶出来了,立马上前行了个礼,“他们几人已从太吾山过来,君无渊、夜追还有一个妖族少女也跟随而来。”
“派人去查。”重恶微微眯起了眼,眸光冰凉,“解了夜追身上的傀儡术的是谁,太吾山禁地里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是,属下这就去办。”幽冥得令,后退了几步,而后转身离开。
重恶唤来几个人,将身上的披风系紧之后,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给我守好了。”
“是。”
重恶缓步走下台阶,接着一路行至寒渊附近停下,周围寒风呼啸,重恶周围却好像自带结界似的,风一到他的身前就全都自动让开了。
那一团黑气从重恶所戴的戒指里钻了出来,变成了与重恶一般大小的人影,“桀桀桀,要不要再来一场交易?”
如今白珩的实力被削弱了几分,重邪的实力尚未恢复完全,可哪怕重恶再强,要对付他们二人联手还是太过勉强。
“你想要什么?”重恶轻飘飘地问道,似乎并没有把白珩与重邪放在心上,目光落在寒渊的结界上。
“我想要……”那团黑气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发出了诡异的笑声,“要你心底里的最后一点善念。”
重恶皱眉,“什么意思。”
“我要那小仙君的命。”黑气凑近重恶,在他耳边轻声道,“可舍得?”
“呵。”重恶笑了,伸出手捏住黑气的脑袋,锐利眸子一眯,冷嗤一声,“我的人,你也敢想。”
重恶猛地下手,那团黑气直接被重恶一掌捏碎,连身子也一起消失了。重恶看了看自己的手,薄唇弯起,随后一脚踏入寒渊之中。
“重恶大人。”寒渊上空飘浮着的恶灵纷纷涌来,半跪在重恶的面前。
当上魔君以来,重恶时不时就会来寒渊一趟,与其中的恶灵一战,若愿意听话的,重恶便许诺将来放他出去,若不愿意服从的,直接将灵魂都震个粉碎,生生世世都无法|轮回。
重恶转动手中戒指,勾起唇角,“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给我将这三界,搅个天翻地覆。”
这个要求对他们来说,简直轻而易举,虽然被关押在寒渊多年,他们的性子却大多未改,甚至因为对前魔君们的怨念太深,现在就恨不得出去杀个痛痛快快,将人族妖族和神族统统杀光。
“是!重恶大人!”恶灵们齐声答道。
红色的灵力自重恶的身体而起,瞬间朝四周蔓延而去,在触及结界时一点一点吞噬掉结界,最后成功将寒渊的结界完全破开。
万千恶灵冲天而起,又各自冲向不同的方向,自这一刻起,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重恶转身从寒渊离开,却在一块巨石的后面看到了一个偷看的孩子,伸手将孩子凌空抓了过来,捏住他的脖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咳……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们。”孩子双腿在半空中扑腾着,双手想将重恶的手扒下来,未果,“你……你太坏了!大坏蛋!”
“呵,你要跟我谈善良?”重恶一只手猛地发力,看着那孩子逐渐扭曲的面庞,冷笑道,“不自量力。”
孩子渐渐失去了挣扎,最后化成了一缕黑雾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戒指不满意地闪了闪,刚才重恶捏碎自己的身体时他都没有不高兴,而重恶居然没有把孩子留给他!一点肉也是肉,不吃白不吃啊!“喂,当真不交易?只要你把那小仙君给我吃,我就可以给你无尽的力量,到时候别说是白珩、重邪,全天下联手也敌不过你。”
重恶的手中凝聚出一团黑雾,绕着戒指打转,眸中泛寒。
“哎哎哎,我不要了还不行吗,不要了不要了。”
重恶撤去黑雾,走回魔君殿,重恶对于一统三界没有太多的执念,他想要,不代表一定要。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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