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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君不正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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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回,师弟都给白珩让路了,白珩还是在迈开四五步的时候,昏了过去……
师弟,“…………”
这回真的不能怪我啊……想哭……
师弟小心翼翼地将白珩扶回床上,而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玉牌,太吾山纪律森严,不得允许不能轻易下山,这规矩对白珩除外反正也拦不住他,除了白珩唯有每日当值弟子可以下山去采购一些日用品什么的,今天正好轮到他了,拿着这玉牌,山中阵法便不会攻击他。
突然觉得这玉牌好烫手。
师弟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白珩,觉得自己肩上好像承担了很大的责任,并且隐隐约约还有点要倒大霉的趋势。但关于白师兄和魔君重邪的事情他是知晓一些的,白师兄在太吾山上没有什么朋友,总是独来独往的,所以他觉得,重邪一定是对白师兄来说很重要的人!
白师兄他现在,应该很需要重邪……吧?
这么想是这么想的,结果到了太吾山脚看到了一身白衣倚着树干的重邪还是忍不住一阵腿软,他他他……他可是魔君啊!活的魔君!会蹦跶会打人的魔君!
磨磨蹭蹭的挪到距离重邪十米远的地方,才开口道,“白白白……白师师兄他……”
只听“白”一个字,重邪瞬间就闪身到这师弟的面前,吓得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白珩他怎么了?”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白珩尚未来赴约,重邪又听这小结巴说了个“白”字,瞬间就觉得白珩一定是出事了。
“白……师兄他生病了……”师弟缩了缩脖子,然后偷偷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站着的魔君,只是这一眼,立马就被惊艳到了,心里犯起了嘀咕,魔居然生得这么好看吗?和白师兄一样好看啊……
“生病了?那我现在就去找他!”说完,重邪转身就往山上冲去。
“哎,你等等!”师弟立马起身,顾不得害怕,追上了重邪,“山中有阵法,你若是这样上去了,整个太吾山都会轰动的。”
师弟将怀里的玉牌递到重邪的面前,“拿着这块玉牌你便可畅通无阻地上山,看完白师兄之后……”
“谢了!”重邪拿过玉牌转身就往山上冲去,“到时我让臭老头来接你!”
……你记得拿玉牌下来换我上去……
师弟瞪大了双眼看着重邪离开的背影,递出玉牌的双手还僵在半空,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最后等人走了老半天了,思绪才从千里之外飘了回来,顿时欲哭无泪,“我恐怕真要倒大霉了……”到底是谁给我的勇气啊!!
重邪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山,然后很不幸地发现自己好像——
迷路了。
所以白珩到底住哪??
重邪正琢磨着该怎么去找白珩,结果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太吾山的弟子,那弟子看着重邪皱了好一会的眉,发现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人,疑惑地开口,“您……是?”
“咳咳,我是你们掌门的贵客。”重邪收起了自己身上不正经的因子,一只手背到身后,站得倍直,一副老成的样子,假装性地摸了摸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用着尽量沧桑沉重的声音开口道,“你可知白珩住哪?”
那弟子一听,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您是来给白师兄看病的吗?”
重邪神色严肃地点点头,一副“确实如此我就是来给他治病的”模样,那弟子看重邪也不像装的,便信了五六分,“我带您过去。”
路上,那弟子又好奇地问道,“掌门怎么没和您一起呢?”
重邪面不改色,一副我和他看着不熟实际上我们也就是表面互怼内地里……还是互怼的多年好友,沉声道,“我和那老头吵架了,怎么?你还要劝架不成?”
“不不……不敢。”那弟子顿时不敢多言,将重邪带到万埃阁之后,一指白珩所在的房间,“那里便是白师兄的住所了。”
“嗯,多谢。”重邪点了点头,强装镇定地走了过去,无视了其他万埃阁弟子投来的疑惑目光,淡定地打开白珩的房门,再淡定地关上房门,余光一督床上躺着的白珩,顿时松了一口气,“呼——总算是找到了,还好我聪明机智。”
听到重邪说话的声音,躺在床上的白珩悠悠转醒,看向门后站着的重邪,一脸茫然地皱起眉头,“重邪?”
重邪倏地闪身到白珩面前,伸手摸了摸白珩的额头,有些发烫,“你怎么病了?”
“没事,你怎么来了?”白珩撑着手坐了起来,他可不认为长奚会将重邪放进来,可他要进入太吾山,山中那些阵法定会触动,“我师尊呢?”
“……”你居然关心那个臭老头!重邪不满地双手抱臂,“死了!扔山下喂狗了!”
白珩,“…………”
“砰!”长奚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拎着一根木棍冲向重邪,“你说谁死了?!!”
重邪立马一个起跳蹦上了白珩的床,缩到了床的角落,躲到白珩的背后,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嘤嘤嘤!”
白珩与长奚齐齐愣在原地,仿佛五雷轰顶,长奚手中的长棍“咣”地一声跌落在地,两人的视线同时挪至重邪的身上,而后又是一头的问号。
嘤?
嘤……嘤嘤?!!
长奚那眼都快瞪圆了,虽然他自己看起来比较老,但重邪是谁?一个五万多岁的魔!还是魔君的那一种,居然还撒娇,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了!
“你给我滚出太吾山!”长奚再次捡起木棍,气得胡子都要翘到了天上。
重邪抓着白珩后背的衣裳,义正言辞不容拒绝地说道,“我不,白珩生病了,我得照顾他!”
长奚自然不信,然而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白珩突然捂着胸口十分虚弱地“咳咳咳”了三声。
重邪立马心疼地扶住白珩,“看,他多虚弱!多难受!多需要我的照顾!”
长奚,“…………”白珩,你变了!
长奚叹了一口气,看着白珩眼底露出的些许期待,终是松了那么一丁点儿口,看向重邪的目光依旧不善,“行,那你给我替他好好看看,他这生的究竟是什么病?”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子现在就踹你下山!!
重邪企图钻进白珩被窝的手一顿,就被白珩整个人扔下了床,皱眉道,“你没脱鞋。”
长奚,“…………”老夫觉得你在装病!这不好得很吗!!这脸不白手不抖脑子也清醒了是吧!
长奚一把拽住准备脱鞋再蹦上去的重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再闹,信不信我开御魔阵了。”
太吾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乱七八糟且屁用没有的阵法。
重邪“嘁”了一声,再附赠一个大白眼,然后一巴掌拍掉长奚抓着自己衣领子的手,小跑到白珩的面前,伸出手给白珩把了一下脉,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唔……”
长奚上前一步,“怎么样?”
“有些走火入魔。”重邪皱眉,他见过不少这样的情况,但像白珩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所以走火入魔……还能这么解决的吗?“但是他身体在排斥走火入魔这件事,自动清除邪气。”
长奚听完,一只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手掌上,恍然大悟,怪不得老乌龟这么看重白珩的飞升之路,敢情他就是想入魔都入不了啊,原来我还是捡了个宝贝。
不亏,不亏。
“不过呢……”重邪卖了个关子,看着长奚渐渐疑惑的脸色,才缓慢开口道,“还是得好好养着的,走火入魔这种事情,多危险啊你说是吧?”
重邪走到长奚的身边,丝毫不把自个当外人地将手搭在长奚的肩膀上,反正论年纪,他比长奚年长好几百倍,虽然长奚长得比较着急了些;论地位,长奚也就小小太吾山长老,他重邪可是魔界魔君;论长相,算了天壤之别没有可比性。
轻咳了几声之后,重邪才点出了自己话里的重点,“得多给他找点珍贵的药材补补,什么天山的雪莲啊,碧漾池荷花上的星露啊之类的,你懂得的,小奚长老。”
“你给我滚!!!”长奚一巴掌呼在重邪的脑门上,然后甩袖而去。
望着人真走了,重邪手挥将门关上,坐到了床边,再次探了探白珩额头上的温度,再这么烧下去恐怕得烧成傻子吧。
只不过重邪刚准备抽回手,就被白珩握住了手腕,动弹不得。白珩的脸色很不好,白得跟墙似的,喘气声也很不平稳,只有一双凤眸,看着重邪一眨不眨。
“白……白珩,你怎么了?”重邪小心翼翼地开口,白珩握着自己的手腕并没有很用力,却不知道怎么了,重邪竟然抽不回手来,于是和白珩就这么一直对视着。
白珩一言不发,重邪问什么,他都跟没听到似的……
直到重邪的手因为白珩额头传来的温度而变得很暖了之后,白珩将他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又拎起重邪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重邪,“???”
所以……我的手是用来降温的吗?
重邪小心地扶着白珩躺下,手却一动不动地放在白珩的额头上,“我听闻你带兵杀了那皇帝,怎会弄得走火入……”
结果还没等重邪问完,白珩就双眼一闭,两耳一关,不知道究竟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着了。
重邪,“…………”白珩,你变了!
看白珩不愿意说,重邪也不好逼迫他,伸手隔空取来一张板凳,直接就在白珩的身边坐了下来,空闲的手支着下巴,打量着白珩的睡颜。
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黑,每次要换手的时候,白珩就会睁开眼睛,换完了之后又继续闭眼。
“喂,白珩。”重邪伸出手戳了戳白珩的脸,眼见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笑,伏在白珩耳边低声说道,“再装睡,我亲你了啊。”
白珩睁开双眼,淡淡看向重邪,自动忽略要亲他的话题,开口道,“我饿了。”
这会就不装睡了?重邪没好气地看了白珩一眼,然后转身出了房间,打算去给白珩找点吃的东西。
身后,白珩用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额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重邪的温度,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眼睛里都带上了点点星光。
重邪很快端了一碗粥过来,“听说你昏迷了好几天,吃些清淡的,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去山下吃好吃的!”
白珩嗯了一声,倒也没有拒绝。
重邪舀起一小勺,吹凉了一些之后递到白珩的嘴边,只是手刚伸出去,就突然想起,白珩这性子应该不喜欢我……
白珩往前凑了凑,张开嘴小声地“啊”了一下,吃完了那口粥,然后示意重邪继续喂他。
……喂他吧……
重邪,“???”
重邪的手僵在半空,满脸的疑惑,刚才是我的错觉吗?我竟然觉得生病了的白珩在!撒!娇!
心脏像是突然中了一箭,重邪的手轻微地抖了一下,觉得白珩这一下,简直实在让人脸红心跳,恨不得来一个恶狼扑倒,把他按在怀里使劲揉搓。
特别是现在看我的眼神,可怜!弱小!又无助!
天啊,我就是喂个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重邪颤抖地再舀起一小勺递到白珩的嘴边,只是这回白珩皱眉往后躲了一下,在重邪疑惑的目光下,白珩淡淡道,“你没吹。”
重邪,“…………”少年,你这个行为非常地危险!
然而重邪还是乖乖把勺子递回自己嘴边吹了吹,再递回给白珩,一边在心里想着,天大地大,病人最大,我可真是善良。
重邪美滋滋地沉浸在喂白珩喝粥的过程中,全然忘记了当魔界那些小崽子们生病的时候只会扔下一句“自己多喝水”的自己。
只是等到只剩最后一勺的时候,白珩突然摇了摇头,从重邪的手里拿过勺子,象征性地吹了一下,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感,然后递到重邪的嘴边,“你也吃。”
重邪感动得快要哭出了声,张嘴把那最后一口粥吃完,心里跟放起了烟花似的,天啊!白珩他……他居然把最后一口留给了我!生着病还担心我饿不饿!
下一秒,白珩不含感情的声音再次传到重邪的耳边,“请再来一碗。”
重邪,“???”
这个走向……
我成了他的奶娘了吗??
重邪老老实实地捧着空碗走了出去,路过院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夜空,然后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星星真多啊,真好看。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呢?”重邪收回视线,准备朝厨房的方向走去,结果刚迈出一步,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啊!白珩的师弟……”
重邪愣在原地,在“先喂饱白珩”和“想办法把他师弟弄回来”这两个艰难的选择中,花了整整三秒钟的时间说服了自己,然后迈开步子坚定地朝厨房走去,“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小孩子就应该多在外面历练历练,不然以后碰到像我这样的坏人该怎么办啊,啧。”
将白珩喂饱了之后,重邪这才打算解决白珩师弟的事情,而长奚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依重邪的猜想,十有八|九是给白珩找灵药去了,玉牌只有一块,重邪下了山之后再上来麻烦得许多,于是将玉牌放在白珩的面前晃了晃,“这玉牌只有一块,我该怎么把你师弟带上来?”
白珩接过玉牌,“我下去将人带上来。”
“不行!”重邪按住白珩的肩膀,将玉牌从白珩的手里拿了回来,“我来想办法,你好好养病。”
重邪转身离开,却听到白珩在身后轻轻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拿着玉牌上的绳子甩了甩,笑嘻嘻地说道,“出去抓个小可爱去山下给你师弟送吃的好了!等长奚回来了再想办法!”
白珩在重邪身后低笑一声,没有再阻拦重邪的离开。
长奚回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不仅把天山上的雪莲带回来了,还十分顺便地将流浪在太吾山下的师弟捡了回来。
重邪从长奚的手里郑重地接过雪莲,有些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心虚道,“其实我就是随口那么一提……”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长奚再次抄起长棍,追着重邪满万埃阁跑,一边跑还一边气愤大骂,“你给老子站住!”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站住是不可能站住的,重邪又不是脑子进水等着被打,一边作出了没什么用且不能消除长奚怒火的解释,“虽然我就是随口一提,但是这雪莲那么珍贵,吃一吃总是没有害处的吧!”
“老子信了你的邪!!”长奚一个棍子甩出去,从重邪的耳边呼啸而过,“你给我滚出太吾山!!”
而尚未被前世重邪砍掉的梨花树下,灵体白珩和灵体重邪并肩而坐,伴着偶尔被风吹落的梨花,看着这么一出令人熟悉的闹剧,重邪双手支着下巴,“唔……白珩,你说,排斥邪气这件事,会不会也是那个男人做的?”
想着想着,重邪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猛地攥紧了白珩的衣袖,“他不会喜欢你吧!默默为你付出,然后一直在你身后保护你,爱护你,远远地看着你,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如果我负了你,他就会立马跳出来,把你抢走!”
听到后面,白珩微微皱起眉,看向重邪的眼睛,“你,要负我?”
“当然不!”重邪转身背对白珩,而后整个人往后一仰,落在白珩的怀里,伸出手接过一朵梨花,笑意满盈,认认真真说道——
“负天下也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一不小心就写到六千了Orz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
————————
感谢小天使的投喂=w=
随艺的营养液+5
第60章 第六十零章
等重邪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周围的场景突然发生了变化,他们不再身处万埃阁,而是到了九重天的入口,重邪看了一圈周围,“怎么回事?我们是醒来了吗?”
白珩看向入口的那两个守卫,看清他们的相貌之后,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抬手就要使用法术让自己和重邪醒过来。
“白珩,怎么了?”重邪按住白珩的手,看着他瞬间苍白的脸色,试探着问,“这是……我死的……”
“我们出去!”白珩的身上不断地冒出令人心颤的寒气,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瞳孔猛地一震,倒映出远处缓缓而至的,前世重邪的身影。
“那个……是我吗?”灵体重邪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人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再从自己的身体之中穿了过去,立马回过头看向九重天的入口。
那几个守卫见是重邪来了,并没有多做阻拦,重邪与九重天交好,偶尔会上来唠个嗑,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怎么会!”灵体重邪不适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段,可刚才那人的身上,分明就是自己身上才有的气息,“我们去看看!”
重邪刚要往前冲,就被白珩紧紧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回头道,“白珩,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重邪……”白珩低下头,声音轻的仿佛飘在云端上,“那个画面,我不想让你看见。”
白珩对他人绝口不提,除了涉及到自身弱点,更多的是不希望重邪被误会,当初九重天看见的人几乎都被消除了记忆。
只要白珩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沉寂了好一会,周围的场景也随之暂停,就好像重邪和白珩不迈出那一步,眼前画面就不会发生变化,重邪转身看着白珩,踮起脚尖吻上白珩的唇,柔声道,“白珩,我爱你,心疼你,见不得你受一点点的伤,所以我一定要揪出那个人来,你同我一起,好吗?”
这么多年以来,白珩死死捂住心口的伤,不去反驳世人“白珩帝君惩奸除恶杀了魔君重邪”,对于相信他的人,也不曾解释断魂的事情。
所有的真相,所有的困惑,白珩都独自承受。重邪知道的,白珩有私下派人调查,可事情就像被上了重重的枷锁,怎么也开不完。
更别说,白珩的重心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现在鬼伶草、无心花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实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能帮得上白珩了。
沉默许久,白珩终是叹了一口气,与重邪十指紧扣,一同走到九重天的入口,画面突然又活了过来,那几个守卫疑惑的声音此刻才响了起来。
“咦?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走了过去?”
“没有吧,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是吗……”
白珩与重邪一路尾随那人到了净芜宫,重邪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这人顶着自己的外貌,把这当成了九重天的通行令,一路上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即便有人和他打了招呼,也会在转身之际,忘记了刚才发生过什么。
而且这个“重邪”,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极了真正的重邪。
白珩因为司命在下凡历劫簿上的那一笔,灵魂下了凡间历劫,仙体被放在了净芜宫的寝殿内。那人到了净芜宫之后便不再想刚才那般大胆,而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一路来到白珩寝殿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白珩历劫多时,三界又一片祥和,能出来作恶的几乎都被白珩打死的打死,镇压的镇压,所以也没有时时刻刻派人守着白珩的仙体,给了这人机会。
到了寝殿门口,重邪下意识地握紧了白珩的手,掌心浸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气得炸毛,“你们九重天就不能多防着点我吗??我可是魔君!魔君啊!”
放任一个魔君来去自如,你们这群老神仙当真是胆大!
“大概是觉得你构不成什么威胁吧。”白珩摸了摸重邪的头。
重邪,“…………”
刚才还很担心我看见,现在就能损我了?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我发起飙来能一把火烧光你们九重天好吗!
经由这么一缓解之后,重邪的心情也好了一些,但比起坏心情而已,这点好心情实在渺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脚踏进了白珩的寝殿,重邪一眼就看见了那人手中的星罚,紧接着那人举起星罚,对着床上躺着的白珩,一箭射出,霎时间,护在白珩周围的结界一寸寸碎裂。
“噗——”白珩强行醒来过来,猛地吐了一口鲜血,灵魂直接从人间被扯了回来,记忆占满了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被那人手中的星罚一箭射中右臂。
星罚的箭是由灵力所聚,形状由使用它的人来控制,此时像极了一根长长的钉子。
长箭穿透白珩的手臂,将他的右手钉在了墙上,“呃……”
记忆慢慢恢复,白珩正打算用手将右臂上的箭拔出,那人再次一箭射出,将白珩的左臂也钉在了墙上。
雪白的墙壁上,缓缓流出几缕鲜红的血,墙壁的冰凉与血液的滚烫交融在一起,白珩忍住没有再出声,抬眸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
“没想到吧,白珩帝君。”那人冷笑一声,缓缓靠近白珩,一只手捏起白珩的下巴,用力得几乎要将白珩的骨头捏碎,看着白珩唇边的鲜血只觉得一阵兴奋,伏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送你的惊喜,喜不喜欢?”
“你到底是……呃!”
白珩完整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倏地后退,再次搭起弓箭,连发三箭,分别射在了白珩的左臂、右臂和腹部,看着白珩身上的鲜血渐渐染红了月白色的衣衫,勾了勾唇角,却觉得还不够,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凌空再次对着白珩的两条腿射了四箭。
“你到底是谁!”白珩挣扎着,却因为星罚所带来的禁锢而变得无比虚弱,九箭每一箭都穿透了他的身体,钉在墙上,钉在床上,鲜血肆意蔓延,在寝殿的一片雪白之中显得尤为刺眼。
那人笑了笑,“我是重邪啊。”
“你胡说!咳……”白珩咳出了一口鲜血,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就算这人身上有重邪的气息,就算这人拿着重邪的星罚,可直觉就是告诉白珩,这人绝对不是重邪!
“呵。”那人抬起手,黑气自掌心而起,将白珩整个包裹其中,最后化为一只巨手猛地戳入白珩的胸口,将断魂剑拿了出来。
白珩痛苦地低呼一声,“呃!”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星罚会骗你吗?”
“你自己下的禁锢,会——骗——你——吗?”
最后四个字,这个“重邪”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地慢慢说出来,生怕刺激不到白珩似的。目光触及白珩充满质疑与不信的眼神,也并不在意,将断魂从剑鞘中拔|出,唇角扬起得逞的笑,最后转身离开,“白珩帝君,下次识人,眼睛放亮一些,否则……”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呵。”
那人在白珩寝殿设下的结界恐怕也撑不到一天时间。而在这一天的时间内,他还有真正要完成的事情,就是杀了那个他恨之入骨的人!
就在那人转身的一瞬间,眼尾的一点红痣悄然浮现了出来,重邪看着他瞳孔中诡异的猩红色以及那颗个人特征明显的红痣,先是一愣,随后愤怒如狂风暴雨席来,咬着牙说出了那个名字,“重恶!”
怪不得他伪装自己时,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怪不得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星罚,怪不得……
原来是他,自己的好弟弟!
重邪的瞳孔猛地变成了深紫色,抬手就朝重恶的身子袭去,只是一掌扑了空,他根本碰不到这个人。重邪看着床上几乎成了血人的白珩,心中怒火滔天,煞气席卷了整个净芜宫,仿佛要把这一天地生生绞碎!
“重邪,冷静些。”灵体白珩迎着滔天的煞气走了过去,伸手将重邪紧紧揽在怀里,“冷静。”
重邪被白珩抱在怀里,就像个一点即燃的炸|弹,他自觉没做过任何对不起重恶的事情,知道重恶与他疏远,但没想到对方竟恨自己到如此地步。
起伏的心情过了许久才得以平复一小半,心脏像是被人硬生生扯了出来,狠狠地捏在手里,令人窒息又痛苦至极。目光触及那个浑身插着星罚箭的白珩,看着他正艰难地用牙齿拔出身上的箭,满身的血和汗水交汇在了一起,却又互不相融地各自流向一边,“咳!”
箭像是死死钉在白珩的身上,即便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气,也只是稍稍拔|出了一分,痛到极致时喘出的粗气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入重邪的心口。
重邪瞳孔上的颜色又深了几分,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的怒火又再次窜得比原先还高,整个净芜宫都快被重邪身上所散发出煞气给斩成了一片废墟。
白珩将重邪的脸别到一边,紧紧地将他揽在怀里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缝隙,冰凉的手覆上重邪的耳朵。
够了。
不要看了,不要听了……
渡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万埃阁外,君无渊、夜追和龙溪三人围着石桌坐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重邪与白珩已经昏过去整整七天了,重邪吃了无心花药效发挥作用陷入沉睡倒没什么,那白珩帝君也睡着了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们俩药也要一人一半分着吃??
龙溪倒不是很在意白珩和重邪为什么会一起睡着,心里隐约觉得这事可能和宣凌哥哥有关,她更在意的是,现在卷成一团毛绒绒盘在夜追头顶的九微哥哥。
他好像变不回九尾白狐了。
但是为什么九微哥哥当狗当得这么自在又娴熟?
就在这时,重邪所在房里传来“砰——”地一声轻响。他们三人的听力都很好,一听到有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慌忙冲了过去。
只是刚一推开门,三人一狗都傻在了原地,甚至开始后悔起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要跟着其他的人这么冲动!
只见那个向来清心寡欲浑身写着“你离我远点”以及满脸“再说话我就揍你”的白珩帝君正压在重邪的身上,两只手摁住重邪的手腕,重邪的衣衫有些不整,露出了半边肩膀,姿势暧昧,令人有无限的遐想。
哇……
然而当三人一狗同时接收到白珩要杀人杀狗的视线,顿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整齐划一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打扰了!你们请继续。”然后纷纷夺门而出,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就差没封得死死的,一点风都吹不进去的那种。
“你放开我!!”重邪的眼睛变成了深红色,瞪着白珩的时候却并不显得很凶,大概是长相偏风流的缘故,凶起来都带着几分妖孽。
白珩在重邪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不放。”
“你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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