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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枝欲孽第二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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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处理得并不理智。
“你没称我‘殿下’,”他不咸不淡地说。
她扬起一边眉毛。“你说什么?”
“像你这样一举一动从不犯错的人,面对地位比你高的人,怎么连个称呼都不会用呢。”希恩说。
她涨红了脸。
一开始,她看起来很不服气,显然她已经觉得自己的地位高于希恩了——在她嫁给克萨之后,是的。
但此刻并不。希恩是第三王室的王子,而她只出身于下层贵族家庭,富有,血统却算不上多尊贵。
“殿下,”蕾伦咬牙切齿一番,才露出了无辜的笑容。“请原谅,近来我太兴奋了,所以有点心思不属,忘了礼节。您收到第二王室发去的请帖了吗?”
希恩觉得她的急智还是值得表扬的。她很聪明,知道怎么扭转局面,把希恩变成可怜的一方。
不过,算她倒霉,在跟克萨唇枪舌剑的这些年里,希恩早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她话里带的那点刺可伤不着他。
希恩露出甜甜的笑容,倾过身去,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就抓紧时间兴奋吧。我比你了解他,他会踩死你。”刚一说完,他就想捂脸。他这是怎么了?说真的——他这是怎么了?他本来可以用更隐晦的方式把她教训得服服帖帖,而不是如此幼稚的挑衅。
他毫不掩饰的敌意让蕾伦也震惊了。但接着,她露出了傲慢的笑容。“吃醋可不太符合您的身份吧,殿下,”她提高嗓门,说道。
他们身边的窃窃私语也跟着变响了。
希恩的心一颤,脑子里已经想象出了报纸头条的标题。他真蠢,真蠢,真蠢。
可是,没等他拿“一派胡言”做出反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说:
“这儿怎么了?”
希恩的心跳漏了一拍。
蕾伦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然后她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一切都很好,殿下,我们只是在聊天。”
旁人投来的目光似乎都变得遥远了。希恩的感官全被他身后的那个男人霸占。他转过身去。
与克萨对上目光的一瞬,他全身都又冷又热,他的心在发抖。
他刚批评过蕾伦不懂礼节,眼下也不好自己打脸,于是他十分到位地鞠了个躬,彬彬有礼地道:“殿下。”
克萨点了一下头。他的银色眼睛紧盯着希恩,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蕾伦笑着说:“殿下,我们正聊到——”
“能借一步说话吗?”克萨依旧望着希恩,瞥都没瞥蕾伦一眼 。希恩突然不怀好意地觉得通体舒泰。
希恩搞不懂自己的情绪,他犹豫了。他也许应该拒绝。与克萨独处只会让流言与揣测愈演愈烈。
他应该拒绝。
没错。
可是——
可他不想拒绝。一想到能跟克萨单独待在一起,他就心跳加速,血液澎湃,兴奋得几乎有点反胃。
希恩来不及阻止自己,他点了点头。他真是个笨蛋。
他跟着克萨朝外走,向最近的阳台去。人们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响了。
有两位低级领主在阳台上,但克萨只用了一个眼神,他们就自动回避了。他们带上了门,隔绝了舞厅传来的嘈杂。
希恩做好心理准备,咬着嘴唇转过身去,决定要表现得一脸冷漠。
可他精心调整出的表情全白费了。
克萨没看他,而是绷着下巴俯视着下方的花园。要不是克萨先找他要求谈谈,希恩肯定会以为克萨根本不想待在这儿。
“嗯?”希恩道。“我可不能陪你耗一晚上。”
“你是故意的吧?”
希恩皱眉,真的懵了。“故意什么?”
克萨没看他。“别装了。你一向这样,非得出那个风头,要是有人不看你,你就活不下去。”
希恩炸毛了。“死去吧——又没人逼你看我,你他妈不会看别处啊。”
克萨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希恩瞪着克萨的侧脸。
克萨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只是简洁地说了句:“别去惹蕾伦,别丢人现眼。”
希恩气红了眼。“我?挑事的是她!”
“我不管是谁挑事,”克萨说。“你应该处理得更圆滑。你的名声已经所剩无几了。”
希恩眨眨眼。克萨怎么会在乎这个?
“对,多亏了你那位宝贝未婚妻,”他故意说得充满敌意,好掩饰他的困惑。
克萨抿起嘴唇。“她不会再散播那些话了。我已经跟她谈过了。”
希恩嗤笑。“很明显效果不如你想的那么好嘛,她今晚还想让我出丑来着。”
“你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克萨依旧俯视着花园。“你能保护好自己,她不过是个野心过于膨胀的娇惯小姐。”
“好棒哟。我算是瞧出来了,你也看不上她,就跟看不上我一样。”
“她和你很不同。”
希恩歪着头打量克萨。克萨那句话似乎有点恼火。
“怎么个不同法?”希恩问道。他准备好迎接一番数落。
“比如她就不会抓着我说的每一句话开杠。”
希恩不由自主地笑了。“就该有人消消你的气焰。”
克萨也笑一声。“你可不就那么干了吗。”
希恩忐忑地打量着克萨。这没道理,克萨竟然在他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而且看上去还挺舒坦。他想不通。克萨怎么会有话跟他说呢?单是为了告诫他别闹事?要是这样,他还不如跟他的新未婚妻去说呢,她肯定会乖乖听话。这是怎么回事?
“你干嘛不看我?”希恩把另一件困扰他的事问了出来。只要克萨没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他就不舒服,一向如此。“跟人说话不看着对方是不礼貌的,这都不懂吗?别这么浑。”
克萨终于转过身,瞪着他。
希恩顶着克萨灼人的目光润了润嘴唇。
不知道是谁先动了。
下一刻,他们的嘴唇撞在一起;希恩没忍住,响亮地“唔”了一声。真丢人。他呻吟着,饥渴地张开嘴迎接克萨的舌头,双手插入克萨发间,想把对方拽得更近。天,他想疯狂地占有他,想把他囫囵吞下,想吸他的屌——怎样都好,只要能让克萨更深地进入他。强烈的欲望让他浑身颤抖,他不知道该怎样平复。他吮住克萨的舌头,紧紧缠住他结实健壮的身体;这感觉再熟悉、再熨帖不过了。他拼命汲取克萨身上的气味,像缺氧的人在挣扎。
克萨仿佛与他一样渴望亲密,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吻得更深、更重,直到无可再深,无可再重。希恩还不满足,哼哼唧唧地伸手贴住克萨的脸,抚摸他隐隐冒出胡茬的精瘦的脸颊。他想——他想——
克萨使劲挣开嘴唇,重重地喘息着,他的双眼像融化的银浆,在深色睫毛的掩映下灼灼发光。他低垂眼睫,原始的欲望让他的目光浓烈又渴切。“都怪你。”他怀着怨气嘟囔了一句,然后再次吻住希恩。
希恩呻吟着回吻。他的下身硬得发疼。他已经使尽了力气,却还是觉得吻得不够深。欲望与现实的落差越拉越大,他快受不了了。他想挨操,他想射,他想——他想——
“不行,”克萨在他脑子里说。他滚烫的嘴唇沿着希恩的下巴一路探索到咽喉处。希恩不知道克萨是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领巾,只觉得突然之间克萨就在他脖子上恶狠狠地吮了个吻痕。希恩张开嘴,想呻吟,却没发出声音。
天,这感觉怎么会这么好?不该这么好,不该和这个男人。但糟糕的是,他无法想象让别人对他做出同样的事,尤其是在这种公共场所。他的双亲——还有几百名上流人士——就在那扇薄薄的门背后,随时可能有人开门。这真是疯了。彻底疯了。但他太想要他了,以致于此时此刻只要克萨继续吻他,触碰他,即使暴露在数百人眼前他也毫不在乎。“克萨,”希恩用气声叫着,他的手一会儿扒住克萨宽阔的肩,一会儿理着克萨的头发,来来回回地折腾着。
“不行,”克萨说。他的双手向下滑,按住希恩的后腰,让两人的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希恩抽了口气——克萨硬邦邦的下身正抵着他的。
“这儿不行,”克萨的嗓音粗哑得几乎听不清。他退开几步整了整衣裳,颧骨烧得通红,嘴唇上闪着水光。他没看希恩。希恩没想过人居然能被欲求不满逼得五内俱焚。他们之间的距离让他感到痛楚。他恨这样。
克萨整好衣服,定了一下。他看向希恩。“我要走了。今晚我会帮你开通王宫安保系统的权限。”
希恩只能张口结舌地望着克萨离去。
呃,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真是气死人了!他以为他是谁啊?他以为他随便招呼一声,希恩就会像得了相思病几百年没开过荤的白痴一样跑过去挨操?
去死吧。
他才没那么可悲呢。
* * *
后来,当天夜里,当他置身于克萨沉重又美妙的裸体之下,希恩不得不承认,很显然,他就是那么可悲。他努力了,想留在家里,不到这儿来,可没能成功。
于是他来了。他的双腿正勾着克萨宽大的后背,手指紧紧抓着克萨的肩。克萨操得他舒服极了,只能伴着克萨顶弄的节奏发出一声声窒息般的呻吟。
他朦朦胧胧地望着高高的天花板,感觉像飘在快感的云朵之上。他们已经做过好几次了,但还是头一次在床上。在克萨的床上,在专属于克萨的房间里。希恩还从没进来过。
“克萨。”
“干吗?”克萨咬牙切齿地问。他绷着脸,蹙着眉头,在希恩体内进进出出。他肌肉偾张的上臂撑起身体,免得压着希恩。
希恩有点希望他别撑着——他想感受到他,他想让克萨贴得更近些,更紧些,更深些。他想在克萨身下被碾碎。操,他想要他。这股感觉强烈得让他恐惧,非常恐惧,以致于情欲都冷却了一丁点。
他因快感而涣散的目光对上了克萨。从克萨的眼神看来,他也正沉浸在快感之中。“咱们这是在干嘛?”他轻声问。
克萨盯着他,狠狠地往前捅了一下,他的阴茎戳中了希恩体内尤其敏感的某处。希恩呻吟着,爽得两眼翻白。
“你在我身体里,真好,”他脱口而出。下一秒,他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见鬼,这是人话吗?
但克萨并没有讥笑他。他从上方紧紧盯着他,目光深邃而狂热。“真的?”
希恩舔了舔嘴唇。他一到这儿他们就亲个没完,嘴唇又肿又痛。“嗯,”他实话实说,不知道克萨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那很难说清楚,克萨在他体内的感觉……那种满足感太不可思议了,而且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虽然他的契绊是单向的,有重大缺陷,但毕竟从他出生开始就是他的一部分。他花了许多年努力想在自己身上感知到克萨的存在,却失败了。虽然现在发生的——性爱——和他从前想的并不是一回事,但“能在体内感受到克萨”所获得的满足感,还是超过了被一根大屌捅穴的肉体欢愉。
“你在我身体里,真好,”他迎着克萨的目光重复道。“你那话儿。你。”
克萨的鼻翼微微扇动。他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瞳孔扩张。他俯下身,使劲吻住希恩。
希恩也吻了过去。他夹紧了环绕着克萨的双腿,脚跟扣着克萨的背。他们厮磨着身体,严丝合缝地纠缠在一起,几乎分不出彼此。
但不一会儿他们就不得不打断了那个吻,因为他们的身体动得太急,已经吻不成了。克萨呻吟着,嘴唇在希恩的脸侧揉捻着。他呼出的气息微微发颤,烫着希恩的皮肤。克萨的灵盾忽开忽闭,仿佛已经失控;希恩能探知到他的某些念头。“你真完美,见鬼。”
希恩沙哑地笑了一声。“这是你头一次夸我吧,混蛋,”他一边气喘吁吁地说着,一边侧过脸去咬克萨带着胡茬的下巴。“而且我都不知道这算不算数——你没说出口。”
“你还说得出话,看来是我活没干到位。而且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想听我表扬你。”
“我没有——以前不想,现在也不想,”希恩讨厌自己心虚的语气。他哼哼唧唧地往后顶,好让克萨插得更深。他已经被他填满了,不留空隙,但不知为何,他仍觉得不够。他想让他进到更深处。他想要更多。“克萨?我们能不能——你懂的?”
“那恐怕非常不妥,”克萨咬着牙,激烈地向前挺胯。
希恩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克萨看起来跟他一样,沉醉在快感之中。
“是吗?可咱们现在正在做的事全都不妥呀,”希恩说。“进来,我想从心底感受你。”
克萨的目光变得更幽深了。“你这害人的东西,”他嘴上这么说着,同时却完全敞开了他的灵盾,让两人的感应合二为一。不知是他这次采用了更温柔的方式,还是希恩适应了那种感觉,总之,舒服极了。希恩发出极乐的叹息,几乎承受不住那双重的快感。他能感受到自己是怎样紧紧地裹着克萨的阴茎,感受到克萨操进他体内,把他按在床垫上、占有他的感觉有多好。此外,克萨还有点抗拒,抗拒那强烈的欢愉——在他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带有他体味的床单上占有希恩。他不是低等动物,这里不是他的的领地,希恩也不属于他。
“别想那么多,操我,”希恩咬着牙说。他顶着杵在体内的那根美妙的粗硬物什往后挤。“过会儿再为你的野蛮人倾向恐慌。”
克萨瞪着希恩,但没多少威慑力。毕竟希恩现在能感觉到他有多喜欢把他压在身下,多喜欢使劲操他,拥有他,多喜欢用精液填满他的身体,直到他装不下,那些精液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
“我没有什么野蛮人倾向,”克萨恨恨地说着,更用力地握住希恩的两胯,使劲往里捅。
希恩的小穴缩了一下,他们俩同时发出呻吟。真他妈紧。真他妈粗。
“那是,”希恩好容易才说出话来。“不然你才不会因为把我弄到你床上就爽得要射呢。”
克萨怒视着他向前顶,正戳中他体内的那一点;要不是他们俩打通了意识,绝不可能这么精准。希恩呻吟着闭上眼,在凉丝丝的床单上放软了身体,将自己完全沉浸在那强烈到无法承受的双重快感之中。克萨的感应笼罩着他,正如克萨沉重的身躯压制着他,密不透风。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如此完美,感觉他就是为此而生,臣服于这个男人身下,让他的分身和他的感应进入他体内。他希望这一切永远不要结束。
但还是结束了。
他马上就射了,快得不像话,但克萨也没强到哪儿去。希恩只能呻吟着克萨的名字,等着一浪接一浪强烈的快感冲刷过他的身体——他们的身体。
他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喘得仿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他的身体仍在余韵中颤抖。
克萨开始从他体内撤出。
“不,”希恩搂紧克萨。“就这样别动。”
克萨停住了,扭过头来看着他。
他们的脸贴得太近了,希恩甚至能数清克萨的每一根睫毛,能感受到克萨的每一次吐息。
“你指的是你屁股里那玩意儿,还是脑子里的?”克萨说得慢悠悠、懒洋洋的——而且挺困,听起来简直不像他。
希恩好奇地看着他。他从来没见过克萨瞌睡的样子。
“你读我的脑子不就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了,”希恩带着一丝笑意喃喃地说。“你不是想知道什么就直接读别人的脑子吗?这都不像你了。”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进入别人的意识读他们的想法,”克萨说着,他的拇指抚摸着希恩微笑的嘴唇。“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除非是进入某个跟我相当契合的人,不然就跟在泥塘里摸东西差不多。”
希恩嗤笑。“你不是真打算假装你在我脑子里一点儿乐子也没得到吧?嗯?”
“我不是指你,”听克萨的语气,他好像有点被逗乐了。
不,不是他的语气。他的语气像平时一样呆板冷酷,没有抑扬顿挫。希恩能感觉到他被逗乐了,因为他们的感应依然浅浅地联结着。
希恩皱眉。“你干吗这么做?”
“做什么?”克萨微微扬起眉毛。
“用那种完全不带情绪的语气说话,假装你一点儿感情也没有。怪气人的。”
克萨的手指绕着希恩的长发,以一种看似着迷的眼神望着那些银色的发绺。“我是搞政治的,我越收敛,就越不容易被人操纵。”
说实话,克萨愿意费心解释他的行为,让希恩大吃一惊。“咱们这是在床上,不是议会里。”
克萨眼里闪过了些什么。“那大概是习惯使然吧。”
希恩能感觉到,克萨说的是实话,但不完全是实话。他正准备接着问,克萨却突然离开了——从他的体内,同时也从他脑中。希恩撅起嘴,那突如其来的空虚感让他迷茫又失落。
“别那么看我,”克萨简短地说了句。他脸上闪过一丝不适,仿佛他也并不乐意离开希恩体内。“法律禁止感应融合是有理由的,延长融合时间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
希恩抿住嘴唇,略微平复了些——克萨并没有完全离开他,他庞大的身躯依旧半压在他身上。他有点烦恼自己太过黏人,但不愿意想得太深。他可不想现在纠结这事,他还有得是时间。
“你以前这么干过吗?”他问道。
克萨惺忪地瞟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却让他感觉到强烈的不以为然。“性交?”
希恩忿忿地瞪着他。一想到克萨的性经验比他丰富得多,他就来气,可他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在性交的时候进行感应融合。”
“当然没有,”克萨看他的眼神像看疯子。“就算我愿意在随便来一炮的时候这么干,我也不允许其他人发现我的感应力有多强,我不可能冒那个险。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轻率地进行感应融合——除非对方完全知情并且同意。”克萨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没几个感应者会疯狂到毫无防护地允许7级感应者进入他们的脑子。”
克萨的话里有好几层重要的含义,其中最重要的应该是克萨终于承认了他是7级感应者。但希恩并不这么觉得。
相反,希恩满脑子想的都是另一点。
对克萨来说,这次不是“随便来一炮”吗?
但他没有问,反而张口说了句:“我不怕你。”他要是问了,那不就明摆着他在乎克萨的答案吗——他才不在乎呢。
可他好像还挺在乎。他确实、确实在乎。
操。
“感应融合的时候,我能对你为所欲为,”克萨说。
希恩耸耸肩,试图清除掉堵在嗓子眼的焦虑。“可你没有啊。”
“你这个小白痴,”克萨捏住希恩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他。“你允许我与你的感应彻底融合的时候,就等于允许我穿过了你所有的防御。法律禁止感应融合是有理由的,这还没算上我是7级感应者。我在融合的时候要是不小心,可能会彻底毁了你的脑子。”
希恩只是看了他一会儿。他不像克萨以为的那么蠢,他完全知道感应融合的危险性,全星系的感应者都听过那些恐怖的故事。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那些故事吓住,但进行感应融合确实需要对伴侣极其信任才行。
他竟然那么信任克萨,这太可怕了。可明证就在眼前,他没法抵赖。
“我不害怕你,”希恩轻声说。“就算我对你恨得要死的时候,我也从来不觉得你会伤害我。我觉得……我觉得我相信你。”
克萨以一种晦涩的眼神看了他很久,目光中流露出矛盾的心情。他终于说道:“‘恨得要死的时候’?现在不恨?”
希恩觉得脸上有点发热。“恨,”他说。但听起来更像是调侃。“你还是挺混蛋的。”
克萨的目光是那么浓烈,让希恩全身都浮起了鸡皮疙瘩。操,他真喜欢被克萨这么看着。这种感觉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持,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鲜活。
天,糟透了。
“你那么恨我干嘛还黏着我?”克萨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听起来懒洋洋的。
希恩瞪他。“胡说,我才没有黏着你,”他扬起下巴。虽说他的四肢正缠在克萨身上,可这绝对不代表他黏着克萨。他单纯就是不想放手罢了。感应融合让他的脑子还乱糟糟的,很难把自己从克萨身上撕下来。
克萨俯下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希恩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他为什么还这么渴望这个男人?这么欲求不满?天哪,他才刚射过,不应该有这种感觉。
“你用不着这么疑神疑鬼,”克萨对着他的嘴唇说。“那大概是感应融合的副作用。”
“是吗?”希恩喃喃地说。“你……你也有那种感觉?”
克萨点点头,轻咬希恩的下唇。“想插进你身体里头永远待在那儿。”
希恩的身体一阵颤栗。他再一次全身心地渴望那种疯狂的亲密感。“克萨,”他轻轻地叫,用脸颊蹭着克萨的脸颊。他的下身已经半硬了。“咱们再来一次……就一次?”
克萨颤抖的呼吸触着他的脸颊。“那太离谱了,很危险,而且没有任何意义。”
希恩的心一沉。
他点了一下头。
克萨向后撤了一点,望着他。他的表情变了,一副难受的样子。“都怪你,”他说完,吻住希恩。那是一个很长的吻,仿佛他对希恩的渴望永远无法餍足。他的感应重新嵌入了希恩的脑子。
希恩在狂喜中叹了口气,狠狠地搂住他,然后,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
第二十二章
克萨历来不与人同榻而眠。他享受性爱,不亚于任何健康男人,但从不在性事之后与人同床共枕——自然也从没往他在王宫卧室里的那张床上带过人。这种事他连想都不愿想。性乃人之大欲,只要稍加满足,能够维持身心平衡、头脑清醒即可。解决性欲就该到没人认识他的外星球去找个口风紧的妓院,这种事不配发生在他本人的房间里,更别提发生在王宫的屋檐下。
于是,当他清晨醒来,发现身边蜷着一具温暖、赤裸的身体,听见他人发出的轻柔的鼻鼾声,感到相当错愕。
克萨打量着希恩的睡容,觉得自己应该烦闷、气恼。他努力挑起这两种情绪。
可他失败了。
希恩轻轻地打着小呼噜,他的脸颊贴着克萨的枕头,长长的银发洒满了枕头,仿佛银色的光晕。他的嘴唇平时是浅粉色的,但在昨晚的“活动”之后,又红又肿,不然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天使。
他与克萨的床上很相称,仿佛他就属于这里。
想到这儿,克萨不禁露出了苦相。虽然他几乎整晚都置身于希恩的“温柔乡”里——还不只是身后的那一处——可他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头脑不够清醒。
我觉得我相信你。
希恩的话回荡在他耳边,如同他昨晚初次听到时一样,既让他困惑,又给他强烈的满足感。
一般而言,克萨对自己颇为坦诚。只要事关希恩,他就没法完全保持理智,从来不行,他很清楚这点。他太容易被希恩挑起怒气——结果,就总是对他分外严厉,失了公道。
但现在看来,很明显,事情还有完全相反的一面他未曾体验:希恩的喜悦——和信任——对他的影响就像希恩的敌意和挑衅行为一样强烈。他喜欢这样。
过于喜欢了。
希恩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注视,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轻轻动了一下。他身上深色的被单滑落了一部分,把他光洁、健美的背脊和臀瓣上方的腰窝展露在克萨眼前。
克萨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昨晚经历了四次完美的高潮。他抚摸、亲吻了希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希恩也在他身上同样施为了一番。他们之间已经失去了神秘感。此时此刻,他对希恩的身体已经了若指掌。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顶多能射这么多次,他应该觉得疲惫、提不起兴致才对;他的手不该蠢蠢欲动,他的嘴里也不该发干。他不该饥渴得像个毛头小子。他的下身已经硬起来了。
他懊恼地叹息着,还是投降了。他拨开那些银发,俯身亲吻希恩后颈处柔嫩的皮肤。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至少没人目睹他彻底丧失自制力的这一刻。
“克萨,”希恩嘟囔着。
克萨定住了,他的嘴唇还贴着希恩的后颈。
他抬起头。“嗯?”
希恩没回应,他的呼吸再一次变得平稳。
克萨打量着希恩。他震惊地意识到:希恩没醒。希恩没醒,而且梦见了他。他集中精神,隐约感觉到了希恩梦里的场景:他正梦见有人在为他口交——就一个健康的年轻人而言,这是个寻常的梦,算不上出格——只不过,希恩梦里的那个人竟然是克萨。
很好,他心中有个声音在狂喊。
克萨又是一脸苦相。他就快掌控不住这股占有欲了。接下来会怎么样?他是不是要在希恩身上撒泡尿,好让这熊孩子全身都沾上他的味道?
见鬼,管住你自己。
“殿下?”
克萨还从没听过博格’贡用这么尴尬的语气说话。
“什么事?”克萨问。
“我无意打扰您,但您八点和麦赫’迪瓦尼议员有个会议。”
克萨皱着眉坐起身。“现在几点?”
“八点十三分,殿下。”
克萨暗骂着,下了床。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迟到。看来这是充满新鲜经历的一天。
“怎么了?”
克萨一边踏上淋浴垫,一边回头看向床。希恩坐了起来,惺忪地眨着眼,绿眼睛还朦朦胧胧的,两颊浮着动人的红晕。他的双肘撑在身后,匀称的胸膛和腹部一览无余。
克萨移开视线,用指尖轻轻一按,启动了淋浴装置。无水淋浴的感觉并不舒服,但于此刻而言算得上是种解脱,只不过还是完全无法平息他的欲望:他想回到床上,回到那年轻人身边,吻住他睡意未消的撅起的嘴。
“我有会,迟到了,”他简洁地说。“你用不着起来。”克萨走向衣橱,取出一身衣服。
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笑。“好吧,这太没真实感了。”
克萨拉好裤链,看向镜子。他发现希恩在看他更衣,脸上的表情稍有点纠结。
“什么没真实感?”克萨问。
希恩耸了下左肩,撇着嘴笑了。“我就是……看着你换衣服去工作,感觉挺平常的,但又很诡异,怪吓人的,对吧?我是说,这本来会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如果我们……”他没说下去,目光也移向了别处。
克萨感到一阵刺痛……说不清因为什么。他懂希恩的意思。这个场景太平常了,有种家的氛围。
“就算咱们不解除契绊,照常完婚,这也不会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克萨说着,套上一件白衬衫,扣着扣子。“比如,我不会跟你上床。”
希恩皱起眉头。“为什么?”
克萨好奇地使劲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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