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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为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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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长楼则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撇着嘴问道,“我还要忍多久?”
  “等我学会剑法之后。”尧白在人耳旁压低了声音说道,吐出的热气弄的应长楼身子一抖。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开门的陈然看见。
  “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了一晚上。”陈然先是脸色一边,然后焦急的看向尧白,却对应长楼视而不见。
  “麻烦你去和张司君通报一声,我们已经完成任务。”尧白脸上挂在恰到好处的微笑,如同醉人的春风,让人不自觉红了脸颊。
  “好的,尧师兄。你卸完柴火就来厨房吃早饭,我特意给你留了一个鸡蛋。”陈然抿着嘴笑起来,示威般的斜眼看了一眼应长楼。
  莫名其妙。
  应长楼皱眉,不明白这个少年对他究竟何来的敌意,还有那副胜利者的姿态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尧哥,我哪里得罪了陈然,他怎么处处看我不顺眼。”两人来到柴房,卸完柴火,应长楼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尧白摇摇头,这两人都没有过多的接触,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怎么会有矛盾。
  可是陈然对人的态度又是很不友好,这一点让他也是很不解。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应长楼没有得到结果,不禁仰天长叹。然后被人瞪了一眼,老实的收敛起所有的怨气,跟着人来到厨房。
  这个厨房负责整个门派的饮食,内门和外门弟子的饮食简直是天壤之别。一边是鲜嫩可口的大鱼大肉,一边是看之无味的青菜萝卜。
  所有的外门弟子都可以算是厨房的人,不过他们不只是忙厨房的事情,还要做其他的杂事。
  尧白一直负责做苦力活,如今有了应长楼的帮忙,也只稍微轻松了一点。因为应长楼帮不了多少忙,而且张司君看他们有两人,安排的事情更是多。
  应长楼两口喝完一碗粥,抹了把嘴巴,直勾勾盯着尧白手里的鸡蛋看,越看越嘴馋。
  “给你。”尧白剥好蛋壳,递过去就见人一口吞下,也不带咀嚼的。准备说两句,想起这人原身是蛇,也就咽下口边的话。
  倒是陈然看不过去,怒视着应长楼说道,“这是我给尧师兄准备的,你怎么能吃?”
  气冲冲的模样不止是应长楼愣住,就连尧白,也觉得太大惊小怪。
  “陈师弟,只是一个鸡蛋而已,你莫要记得激动。”尧白站起身,笑着说道。
  “尧师兄,它不只是鸡蛋,它还是。。。。。。”后面的话陈然没有说出口,狠狠一咬牙跑了出去。
  弄的两人皆是莫名其妙。
  “不是鸡蛋还能是鸡不成?”应长楼喝了口水,有点后悔吃的太急,什么味道也没有尝到。
  “不会是鸡。”尧白肯定的说道,快速又优雅的吃完了早饭。
  整个院子都还等着他们打扫。
  应长楼扫着大门,被寒风一吹,鼻涕差点溜出来。他心不在焉的扫着,脑海中幻想将来的美好日子。
  忙忙碌碌的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整个冬季过去,应长楼才适应了目前的身份以及每日辛苦的劳作。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更重要的是,还没有工钱。
  做了这么久,应长楼觉得自己似乎瘦了些,就连尾巴也没有以前粗壮。然而尧白不仅不安慰他,还说他这是错觉。
  因为门派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应长楼和尧白住一间。做完了一天的事情,应长楼睡在床上,不时的用手肘拐身旁的人,“尧哥,春天要到了。”
  话里带着淡淡的忧伤,还有些无奈。
  “春天要去种菜,还要浇水修理草坪,以及。。。。。。”尧白闭着眼睛念叨,后面的话被人打断。
  “尧哥,我不是问这。”应长楼头疼的出声,他一点都不想听这些烦心的工作。
  尧白睁开眼睛,眼里含着怒气,“早些睡觉。”


第14章 比试前夕
  急躁的语气让应长楼感到奇怪,尧白平时并不管他何时睡觉。
  假意睡下,应长楼控制呼吸越来越平缓。过了一会,身旁传来少年试探的声音,应长楼微微皱着眉头,还是没有醒。
  尧白见此情形,轻巧的翻身下床,拿了剑翻窗出门。
  神神秘秘的动作搞的像幽会一般。
  应长楼等人走了才坐起身,他远远的跟着尧白,不敢靠近,怕被人发现。
  少年的身影在夜空中跳跃起伏,直至停在离内外门交界处稍远的一个小树林。此时已是深夜,所有人都已经睡下,这个树林平时也没有人来,这个时候更是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与尧白约定在此见面的是一个老者,模样看不清楚,倒是一头白发在夜色中极其现眼。应长楼离的远,听不到声音,只看到尧白见到老者时先是半跪下行礼。然后两人说了会话,尧白开始舞剑,老者偶尔会出手指点。
  看到这里;应长楼算是明白了一直以来的困惑。为什么尧白一个低等的外门弟子剑法竟然那么厉害,原来是有人在暗中传授。
  那个白发老者应该就是当初带尧白入门的人,名字叫张时,是古剑门的长老。
  张时又教了一招一式给尧白,在应长楼看来就是一场表演,看过既忘。而尧白,只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记下全部的动作。
  这个速度不止应长楼觉得惊叹,就连老者也是一脸笑意。然而尧白并不满足,他想学更高深的剑法,但是张时并不愿意继续再教。
  理由还是和以前一样,学武不可冒进。
  即使心底有气,尧白也只能按捺住,听着老者诉说各种大道理。
  应长楼看那边老者对着尧白一直在说话,末了拍了拍人的肩膀,他知道这场座谈会即将结束,连忙先一步回去。
  才躺上床,尧白就已回来,带着一身露气睡下的时候惊的他一抖。假装艰难的睁开眼睛,困倦的问道,“尧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尧白躺下的动作一滞,眼神锐利的盯着睡眼朦胧的人,沉声说道,“睡吧。”
  没有任何解释的话,应长楼本想多问几句,感到少年似乎不开心的样子,他还是乖乖睡觉。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而尧白却毫无睡意,他刚才摸到床上一片冰凉,没有半点暖意。前几次他出去的也是这般久,但是回来时被窝还是温暖的。
  难怪他一直觉得身后有人,看来这人是发现了他的秘密。
  古剑门内规矩森严,外门弟子只能学习最简单的剑法,没有掌门的允许,不能进入内门。如今就算是在外门职位最高的张司君,也只在掌门生辰之时进过内门。
  上次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服这个规矩,擅长内门,结果被打的遍体鳞伤,回来之后没有撑过几日就死在了自己屋里。
  掌门不仅没有责怪下手之人,反而将那个小子丢入山野。自此之后,无人再敢挑战这个门规。
  若是这人将此事告发出去,他一定会被掌门下追杀令。想到这里,尧白翻身而起,一瞬间动了杀意。身旁的人开始轻微抖动,他思考了片刻,终是握紧拳头,没有下手。
  等人睡下之后,应长楼长舒了一口气,不明白尧白好好端的怎么突然坐起来,导致冷风灌进被子里冻的他发抖。
  虽然现在快要入春,但是夜晚还是比较冷的。
  最近这段时间,应长楼总感觉尧白看他的眼神很怪,好像在忍耐什么。仔细想了想,他最近都是老老实实的,没做不安分的事情。
  “再过半个月,就是门内选拔和掌门寿辰。在比试上好好努力就有机会进入内门,终有一日能长生不老。”张司君召集厨房的人,笑呵呵的和众人说着,“若是哪个有幸被掌门选中,可不要忘了我张某人。”
  这种场面话尧白听了十年,也不见有谁成功进入内门。只是两件大事赶在一起,他们接下来有的忙了。
  即使尧白事先已经提点过,应长楼还是累的想骂人。砍柴挑水,下山采集,所有的苦活累活都是他们来干。做的好,接下来就是更多更重的活。做的不好,则是又骂又罚。
  应长楼心怀怨气,终于等到比试之日。
  “尧哥,我们一定要进入内门,再这么搞下去非得累死不可。”想到明日就能一展身手,应长楼激动的直搓手,似乎预见将来趾高气扬的生活。
  然而尧白面色一沉,严肃的看着他说道,“今晚跟我去一个地方。”
  应长楼心里一抖,似乎已经知道要去的是哪里。果然尧白这一次没有单独去见老者,而是带着他一起。
  和上一次不一样,这次他见到了老者的真面目。听其他弟子说,张长老已是花甲之年,看上去像是不惑之人。只是一头白发十分显眼,脸上的皱眉也是遮不住。
  张时看到应长楼,眼里一瞬间闪过杀意,而后温和的笑起来,“小尧,我还是希望你能呆在外门。待我教完你平生所学之后,是离去还是留下,都随你的意思。”
  老者和蔼可亲,眼底却藏着几抹无奈。
  根据书中的剧情,这个人是尧白的启蒙恩师,是真心对尧白好。只是这番话多少有几分推辞,应长楼明显看到尧白脸上有几分不情愿。
  “张叔,我一定要进入内门。”尧白目光坚定。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直阻止他进入内门,口口声声说是为他好,可是却眼睁睁看他受尽欺负。
  他已经忍受够了,这一次机会决不能再错过。
  一阵夜风吹过来,带着老者幽幽的叹息,“小尧,白天有多亮,夜晚就有多黑。内门看着光鲜亮丽,实则也有它的肮脏之处。你如此一意孤行,恐有性命之忧。”
  “我不会向任何人展示你教我的剑法,即使事情败露,由我一人承担。”尧白冷静的说道。
  他的这番话已是曲解了老者的用意。如今的尧白年轻气盛,不愿受人摆布。应长楼明白少年想要变强的心里,只是这般态度也确实伤人。
  老者摇摇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劝不住这个羽翼日渐丰满的少年,那眉宇间的傲气和自信像极了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第15章 各怀居心
  这一夜,过的既漫长又寒冷。尧白一夜未睡,抱着剑站立于窗前,望着,茫茫夜色不知在想什么。沉重的气氛连带着应长楼也跟着熬了一夜。
  一大早众人忙忙碌碌的布置掌门的寿辰,应长楼只觉得累的晕头转向。这次比试,所有外面弟子皆可以参加。
  等到中午之时,都有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
  内门弟子站在前排,外门弟子站在后排,中间隔着十步的距离。所有人都恭敬的站着,静候掌门的出现,无人敢窃窃私语。
  应长楼这才能喘口气,好好看看这内门。相比内门的破旧和颓废,这里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仿佛眼前都明亮了几分。
  内门弟子身上的衣服虽然也是白色,明显可以看出料子的质量要好很多。更重要的是,这些人不必做那些累死累活的事情。
  胡思乱想之际,一声高亢的男音传开。
  “掌门到——”拖长的尾音仿佛怕别人听不见。
  “拜见掌门。”顿时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应长楼慢半拍的动作在人群特别突出。
  他顿时感到有股视线盯着他的看,这种感觉算不上美好。
  “都起来吧。”掌门谢天极做在主位上,俯瞰着众人。他的位置比其他人高出九级台阶,很容易观察到所有人的表情。眼神扫到尧白脸上时,先是一愣,而后露出笑容。
  有了掌门的命令,众人做到各自的位置上。都是拘谨有礼,无人敢放肆大声喧哗。整个宴会,没有想象中的热闹。
  这一顿饭,尽是平时不能吃到的美酒佳肴,应长楼只觉得索然无味。口里如同嚼蜡,到希望宴会快点结束。尧白坐在他右边,脸上是惯常的冷静,眼神不是的会瞟向斜上方,那里坐着长老张时。
  应长楼察觉到身旁之人埋在心里的激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经意看到了掌门。听说掌门要比长老年老,可是看两人的面相,倒是掌门年纪,看着不过三十左右的样子。
  这一点相当奇怪。谢天极不过辟谷后期的修为,并没有达到长生不老的程度,怎么会保持这么年轻的状态。
  一个想法突然在应长楼脑中成形。他们曾经在巷子里见到的那个被夺走青春的弟子,似乎已经有了解释。还有张时不愿意尧白进入内门,大概是已经知道了某些事情。
  “接下来就是门内比试,今日不分内外门,一切凭实力说话。”宴会过后,张时站起来对众人说道,眼神在尧白身上停留的最长。
  此话一说,众人都兴奋起来,个个摩拳擦掌,想要一张拳脚。尧白虽然面上不显,但是握紧的双拳还是可以看出他也十分激动。
  应长楼悄悄移到尧白身旁,低声说道,“尧哥,你还记得那个古剑门弟子吗?”
  尧白轻轻点头,“你想说什么?”
  “尧哥,你不觉得掌门的相貌很奇怪吗,以他的修为怎么还能这么年轻?”
  这话一出,反倒是尧白狐疑的盯着人看。掌门的修为有多高深一直是门派的秘密,他们都不知道掌的修为现在已经到了何种地步。这个人怎么会说出如此肯定的话?
  “你想说什么?”尧白谨慎的问道。
  “辟谷期的修士只能不进食而已,并不能不老。”应长楼没发觉尧白的不对劲,继续说道。
  “辟谷期?”尧白低声呢喃,脸上的笑意更大,也明白了应长楼方才的意思。于是说道,“你说我们联手,能否打过他?”
  应长楼皱眉,理论上来讲,二对一并没有问题,但是他们并不清楚对方的实底,真的交起手来很不好说。
  “尧哥,你想干嘛?”应长楼此刻真的摸不准少年的心思。
  “我想变的更强,若是总有所畏惧,还不如死在当初那个村里。”尧白一笑,莫名的有些邪气。
  应长楼突然顿悟,也跟着笑起来。尧白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享受安逸之人,老者的好意,他心里清楚。但是如同他所说的,变强本身就是充满挑战和危险的事情。与其害怕,不如以命相搏。
  比试的地方就是他们早已搭建好的一个擂台,先落地的人算输。由一名内门弟子作为擂主,其他的外门弟子前来挑战。能在擂主手下撑过十招则是过关。
  应长楼看着外门弟子一个个被毫不留情的踢下擂台,终于轮到尧白。
  “外门弟子受伤颇多,若是再比试下去,恐会扰乱门内的正常运转,不如就此停止?”张时看了尧白一眼,眉心微微皱着,对掌门说道。
  “无妨,我会让他们休息几天。比试继续。”谢天极一口否决这个提议,看向尧白的眼神充满趣味。
  “尧师兄,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进入内门。”陈然对着即将要上场的尧白说道,目光中充满不舍。
  “多谢陈师弟。”尧白随意瞟了一眼陈然,转而直勾勾的盯着应长楼看。
  应长楼慎重的点点头,比了个耶的守势,然后就看到尧白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守着内门的弟子不过炼气的修为,自然不是尧白的对手。没要十招,尧白就打败了对方。地下顿时沸腾起来。
  他们都想不到尧白竟然有这种实力,平时都各种欺负尧白,若是这人进了内门,只怕不会放过他们。
  一时之间,人群中有人喜,有人忧愁。那擂台上又换了一个内门弟子,尧白这一次一样速战速决,赢了对方。
  应长楼看着少年眉间得意的站在欢呼声中,傲气的抬着下巴,嘴角挑起的笑容有些自负。而不远处的老者,则是轻轻摇头,眼里的忧虑越来越重。
  直到尧白战胜上场的第五人,掌门才开口。
  “想不到我门派竟然如此天才少年,倒是让人大开眼界。”谢天极大声说道,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修行,一定前途无量。”
  “多谢掌门。”尧白单膝跪下,眉眼间尽是少年得意。
  进入内门和被掌门收入座下是两个概念,尧白原本是想在内门里一步步向上拼搏,没想到尽然如此顺利的就拜在掌门门下。以后,那些曾经求而不得的剑法他也能学了。
  并且,无需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
  掌门似乎很喜欢尧白,一直夸赞个不停,而且还有意立为首席弟子。其他人纷纷惊讶不已,若是被一个外门小子骑到头上,他们以后还有何颜面。
  “启禀掌门,叛徒孙溪一直下落不明,不如等找到他再立大弟子不迟。”二弟子林飞恭敬的说道。本来孙溪被逐出师门,他就是大弟子的最佳人选。可是掌门却迟迟不立,如今就要被一个半路跑出来的小子抢走,他自然是不甘心。
  这个提议张时也同意,“掌门师兄,立人一事是我门派的大事,需要经过各方面的考核才行,免得再出现孙溪一事,浪费掌门一片心血。”
  其他人纷纷附和长老的意思,终于让掌门该了心意。
  尧白眼看着唾手可得的位置就这么失去,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看向老者的眼神带着恨意。
  “尧哥,内门事多,我们并不了解,还是听从张长老的意见为好。”应长楼低声劝道,“张长老总归是为你好的。”
  尧白紧紧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


第16章 小番外
  村子被毁,相依为命的朋友就此离去,自己也几乎丧命。一连串的打击让尧白感到绝望,闭上眼之时隐约看到一个老者的身影。
  他浑身都疼,疼的叫不出来。体内逐渐有一股舒服的力量游走在静脉之间,那些同感似乎在逐渐消失。尧白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和蔼的面孔。
  “张叔。。。。。。”他发出微弱的声音,紧紧抓住老者的衣服“救救他们。”
  老者叹息的摇摇头,“我无能为力。”
  尧白松开手,抿着嘴哭起来。他颤颤巍巍的走到河边,挖了些泥土,当做他们的骨灰埋在了门前。老者看着他疯狂挖土的模样,想要帮忙,然而这个倔强的孩子并不愿意他帮忙,固执要一个人完成这个神圣又悲哀的事情。
  老者没有强人所难,替村里其他人做了一个坟头,然后出去找了几块木头,替尧白削好,刻上逝者的名字。
  “小尧,他们一定能安息的,来生必定能投胎一个好人家,大富大贵。”老者安慰的说着。
  尧白挺直了背,望着亲手堆出来的泥土,静默着。
  那一天,他跟着老者到了一个新地方。望着九十九级台阶,他的心中没有害怕,没有气馁,只有无尽的恨意和想要变强的念头。
  听完规矩之后,他一眼不发的向前走。身旁的人越来越少,而他也已经走不动。尧白不甘心,也不甘愿放弃。走不动,他就用爬的。
  一步又一步,终于到了那个人人想启达的地方。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尧白满怀信心,觉得自己一定能进入内门。然而,他却落选了。只因为张长老的一句话,他只能看着那些并不如他的人带着笑意被收入内门。而他,只能在众人的嘲笑中做着最下等事情。
  一开始的尧白还抱着希望,相信终有一日老者会改变主意。然而,等了一年又一年,他仍旧是一个外面弟子。
  尧白已经失望,同时也明白,只有自己有能力才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他开始怨恨老者,可是那人居然偷偷教他剑法。
  前后不同的行为让他困惑。尧白不明白,当他已经对这里失望的时候,这个人却云淡风轻的出现。问了多久,也没有结果。
  尧白死心,只专心学习剑法。他天赋过人,领悟力也强,只需要老者教一遍,便能自行领悟。可每次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学会,想要学习新剑招的时候,老者却又开始推辞,要他多多练习已经学会的剑法。
  一会冷一会暖的态度让尧白在怨恨与感激中沉浮。在这任何人都能欺负他的地方,他学会了伪装。表面温和的笑着对所有人,暗中已经记下所有的账,只待有朝一日能抱仇。
  老者察觉到尧白过重的报复心,多次开劝,然后已是翩翩少年的尧白,根本就不听。他的慈悲之心已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消失,积累下来的是越来越多的怨恨。
  那个少年,从来不曾真的笑过,却又时时刻刻在笑。
  尧白对老者,也开始学会了虚伪。那种假装出来的懂事带着疏离和算计,他如此听话无非就是想卸下老者的心房,以求得对方毕生所学。
  这个单纯聪明的孩子,在追逐变强的道路上,被欲/望迷失了本/性。他原先的愿望是用强大的力量去保护心中所爱,而如今的作为却已是背道而驰。
  只想用武力去征服别人,为自己的所有委屈,所有恨意,讨个公道。
  他自以为的公道。
  老者眼睁睁看着故人之子一步步走上迷途,他却无能为力。他看着少年救下那个男孩,并非出于真心,而是为了收买人心。
  因为那个男孩能够帮助他,能让他不饿肚子。
  仅此而已。
  老者为此感到心惊,他想引导这个少年走上正途,每次教完剑招之后都会和少年说上些大道理。少年一直都带着微笑倾听,可是,并没有放到心里去。
  尧白只觉得对方的行为可笑。若这是一个道理能行通的世界,为何他的家园会无缘无故没了,为何他的朋友会死于非命。而他,除了哭,什么做不了。
  那种弱者的感觉他不想再有,他一定要变强。
  就算不择手段,就算遭人背弃。
  “张叔,尧白一定谨遵教诲。”
  少年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让老者心寒,只能重重的叹息一声。
  尧白的世界已经是漆黑一片,直到那个人出现,犹如一道光,打破少年堆砌出来的壁垒。张时知道,少年,有救了!


第17章 高人一等
  张时有恩于他,却又处处阻挠他,如今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一口否定他所有的努力。
  叫人不得不恨。
  应长楼在一旁安慰了几句,听到台上有人叫他的名字,匆匆应答了一声,走上去之前还看了尧白一眼。
  少年不甘心的脸上带着隐忍,微微垂下的眸子显出几分恭顺乖巧,默默承受着周围人羡慕又嘲笑的眼光。
  这副模样搞的应长楼情绪也有些低落,赢了第一场比赛,获得入门资格之后,就故意败在了第二个弟子手里。
  这次比试,一共就他们两人进入了内门。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纷纷变了,特别是以前趾高气扬的张司君,那客气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两位师兄,东西我都帮您们收拾好了,进入内门可别忘了小的。”张司君指使着其他弟子替尧白他们把需要用的东西小心的打包好,自己一个人跑过来邀功。
  本来他比尧白两人先进门,以前都是直接叫名字。如今,今时不同往日,尧白的身份虽然没有他高,但是颇受掌门器重,是个值得巴结的对象。这人若是能替他美言几句,说不定他也能进入内门。
  尧白舒服的坐在一旁,还有人专门端茶倒水。他看这些人的眼神还是那般温和,却叫人不寒而栗。嘴角挑起的弧度带着嘲讽,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叫提着行李的弟子心里一抖,手里失了力气,东西顿时掉在地上。
  仅仅是些衣物,并无损坏,也没有弄脏。而张司君却立马虎着一张脸,重重打了那个笨手笨脚弟子一巴掌。
  “你个蠢货,怎么拿的东西,还不向尧师兄道歉。”说完又转过来对尧白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露出一口已经发黄的牙齿。
  看着恶心。
  尧白紧紧皱着眉头,显然是不高兴,重重的放下茶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茶杯磕在了桌沿,直接摔倒地上。
  嘭的一声,吓的其他人绷直了身子。
  张司君见情形不妙,脸上带着狠,扬起手又要打那个弟子。
  应长楼站在一旁,看着那个挨了一巴掌嘴角已经流血的弟子虽然害怕的发抖,但是依旧没敢躲避。他看不过去,伸手挡住,开口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多谢应师兄。”张司君点头哈腰,转而对其他人则换了一副脸孔,阴沉着脸训斥,“你们今晚谁都不许吃饭,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们有什么用。”
  外门之中,司君最大。虽然他不能私自带人进来,但是赶走一两个弟子还是可以做到。内门之人并不管外门这些小事,只要他们伺候好整个门派即可。
  这也是尧白一直忍气吞声的缘故,他明白这是张司君在做戏给他看,以前他也是这般被训斥的对象。他被骂被打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给他求情,哪怕是一个安慰同情的眼神也没有。
  所以,如今这相似的一幕,他没有半点同情,反而觉得十分痛快。
  “你是不是觉得我心胸狭隘,公报私仇,冷血无情。”等其他人走完,尧白才开口,冰冷的声音里带着自嘲。
  应长楼正在收拾杯子,听到问话抬头就看到少年倔强又青涩的脸庞。他先是一笑,然后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尧白的脑袋,“你无非是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别人也尝尝你曾经受过的苦。只是尧白,你似乎忘了,你欺负的那个人同样是弱者。”
  “弱者只有变强才不会被人欺负。正是因为他弱,所以人人都可以欺负他,我不要做那样的人。”尧白站起身,一脚踢开凳子,双眼泛红,带着怒气,握紧的拳头似乎要动手。这番话在说被人,也在说曾经软弱无能的自己。
  眼中的狠厉让应长楼一抖,默默移开一步的距离,然后拖长了语调说道,“尧哥,你报仇我觉得没有错,但是欺负弱者就有些过分了。”
  后面的话音量越来越小,但是也足够尧白听清楚。他斜睨着人,眼里带着不屑,然后莫名其妙的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至流下眼泪。
  “过分?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欺负别人,自然有人来欺负你。只有你强大到能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你才有资格同情别人。因为,弱者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他凭什么去帮其他人?”尧白似乎要将多年的委屈吼出来,一口一句弱者带着十足的轻视。
  少年明明是站在上风的人,薄弱的身躯却如同被狂风催残的野草,仿佛下一秒要倒下却又固执的不愿服输。他在寒风中看尽世态炎凉,体会人生百态。黑暗的世界里没有任何温暖,只有无尽的责骂和怒斥。
  应长楼对上那双带着伤的眸子,叹了口气。尧白幼时经历巨变,生死的恐惧让他从小就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他是带着恨与怨长大的,若是在成长之时有人给予正确的引导,他也不至于黑成这般可怕的模样。
  搞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样,莫名的有些中二。
  “尧哥,这个世界固然有阴暗的一面,但是更多的是阳光。若你相信,终有一日能得到属于你自己的光明。”应长楼语重心长的说道,脑海中不停的搜刮以前听到的心灵鸡汤,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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