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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为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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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去剥山竹,专心致志的他没有看到少年嘴角偷偷翘起的弧度。
果然只要稍稍示弱,这个人就会心软。
尧白心满意足的享受被人伺候的待遇,不一会便吃完了所有的水果。擦完嘴之后说道,“该付账了。”
“付账?我可没有钱。”应长楼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光顾着剥了,根本就没吃上几个,于是闲闲的说道,“这水果可是比那些菜还要贵。”
果然,就见少年立刻就变了脸色。
“没钱?你点这么贵的东西干嘛?”尧白怒视着那个事不关己的人,然后从怀中拿出所有的银子。算了算,他连最便宜的一盘菜也付不起。
第7章 装乖弄巧
少年盯着自己少的可怜的银子,眉心微微皱起,握剑的双手此刻局促不安的放在桌上,修长有力的手指焦躁的敲打着桌面。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霸王餐吗?”应长楼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问道。脸上没有半点着急之色,两条腿并在一起像蛇尾那般抖动的十分开心。
尧白抬头剜了那人一眼,恼怒的摇头。这里离古剑门很近,小二单是从他这身衣服看,想必早已知道他的身份。若是在这吃饭不给钱,传到门里,他很有可能会被赶出去。
而且,他虽没钱,也绝不做这种小人之事。
“我去和掌柜的说明情况,你在这里等着我。”思量了一番,尧白还是决定去说清楚。
应长楼一笑,并不老实的待在房里,而是跟着出了门。就见少年微微弓着身子,脑袋低垂着,一副低姿态的模样在和人解释。但是店小二并而领情,骂骂咧咧地直接把抹布甩在了少年脸上。
“没钱你们也敢来我们店里吃饭,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看你这副打扮是古剑门的吧,信不信我向你们掌门讨钱去?”刚才还客气有礼的店小二这会气势汹汹,眼里尽是嘲讽和轻蔑,越来越大的声音引来众多人旁观。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都带着看好戏的神情。少年在一片刺耳声中,神色如常的捡起地上的抹布。既不还手,也不反驳,只是努力的解释。
“我可以做工还债,绝不会白吃白喝。”
“做工?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们这里可不缺,不如去问问那阁子里还缺人不?”店小儿不怀好意的话激起一阵哄堂大笑。
尧白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感觉不是什么好话。依旧低声下气的向人求情,脸上一片陈恳,没有被人嘲笑的恼怒和难堪。
仿佛不知道那些人的恶意,又或者早已习惯这样的事情。
应长楼站在楼梯上,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微妙的情绪,从一开始看好戏的态度变成现在的一派严肃。尧白虽然实力很强,但是说到底终究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半大孩子。他就是利用这一点来欺负人,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选择自己去承受所有人的恶意,而让他舒舒服服的呆在房里。
真是有点傻。
“我们虽然没有钱,不过这灵石我想应该能付这顿饭钱吧。”男子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随即一块金色的物体打到店小二身上,直接把人击倒在地。那店小二刚准备骂人,看清怀里的东西之后,立刻换成了另一副恭维讨好的脸色。
“这位爷,您二位还要什么菜,尽管说。”
这个世界,银两和灵石都是可以付钱的手段。金色灵石虽说是最下等的一种,但也属于普通百姓不能常见的宝贝。
“不用了,告辞。”尧白扫了眼店小二突然转变的态度,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将抹布还回去。然后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大步出门。
应长楼明显感到少年眼里的怒气,可是看尧白的样子,还是那么礼貌,显然是不打算追究刚才的事情。如此好说话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心里也微微有些生气。更何况依他对少年的了解,这人怎么会轻易的翻过此事。
“尧少侠,你不生气?”前面的人走的很快,应长楼小跑了一段路才追上。
“生气?气你耍我,还是气那个店小二当众给我难堪?”尧白说的平静,眼眶却隐隐发红,含着委屈的声音让青年一时沉默起来。
应长楼被噎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跟在人身后,在心里想着要不要道歉。这件事是他算计好的,可是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之后,他却并不开心。
大概是因为尧白太懂事了,然后显得他无理取闹。他一个成年人,干嘛要和一个孩子较劲。想通了之后,应长楼请了清嗓子,说道,“尧少侠;我。。。。。。”
“你是想道歉吗?不用了,我不需要。”尧白没等他说完,直接冷冰冰的打断,那个态度相当傲慢,和在酒楼里简直判若两人。
气的应长楼当下变了脸色,双手抱臂,冷着脸大步右拐。
“你走错了。”尧白先是被人撞了一下,然后发现那人气鼓鼓的超过他,往反方向而去。他在人身后大喊,然而那人当没听见一般,还是在朝前走。
这下该换成他来哄人了。
尧白无奈的小跑,追了一段距离才抓住那人,认真的说道,“我不需要道歉,不需要同情,只想变的更强大,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
少年的目光太过坚定,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印着一抹颀长的身影。应长楼突然有种被人珍视的错觉,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不敢与人对视。于是眼神到处乱瞟,然后看到拐角处躺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尧少侠,我们去看看那人。”
尧白明知道这人是在转移话题,但也只好放手。两人走到老者身旁,对视了一眼,立刻往旁跳开。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剑攻击他们。见人躲开,他急忙往巷子深处跑。
“追。”尧白率先动身,紧紧的盯着那个老者,把人逼到了一个死胡同口。
应长楼追上的时候就见两人都拿着剑在对峙,然而却一直没有动作。
“他死了。”尧白收回剑,慢慢走向老者,轻轻一碰,那人就僵硬的倒在地上,还保持着防守的姿势。
“这人是谁?你为何要追他?”应长楼探了探老者的鼻息和心跳,确定这人已经死亡。
“他刚才的那一招是我们古剑门的剑法,而且并非一般弟子能学。”尧白拨开那人脸上杂乱的头发,然后微微瞪大了眼眸。
这人竟是掌门的大弟子,孙溪。
“你怎么了,这么惊讶?”应长楼推推少年的肩膀,关心的问道。
“我记得他只比我早入门几年,我下山之时还见他还是青年的模样,怎么才几天就变成了一个老人?”尧白皱着眉头,神色不解。
有些东西似乎找到了答案,只是目前他还无法确定。
“去古剑门问问不就知道了。”应长楼算是听明白了,这个人是尧白的同门,年纪也不大,变成这样明显是被人夺去了青春。
修真之人的寿命虽然比普通人要长久,但是也抵不过自然规律,终会老去。古剑门的那一帮人,修为最高也就辟谷,才堪堪过了修真的门槛。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掌门今年还不到一百岁,算起来还没有他大。
“你走吧。”尧白突然说道,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弄的应长楼莫名其妙。
用各种手段胁迫他去古剑门的是这人,现在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赶他走的也是这人。真当他应长楼是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尧白,你丫突然发什么疯,你不要我,爷还偏要去。”应长楼也来了脾气,怒气冲冲的跟在少年身后,碎碎念的不停质问。
尧白其实说完就后悔了,他从刚才的事情上已经察觉到门派里不安全,怕自己保护不了这人所以才赶人走。但是一想到以后两人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他心里就是一阵烦躁。好在这人识相,依旧跟着他。
“我可以带你去古剑门,但是你必须要听我的,否则若是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尧白一脸严肃的说道,那眸子里明显带着喜悦。
“放心,这点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应长楼一挑眉,得意的笑起来。然后莫名的有点不爽,怎么一下子从被迫变成了主动?好像他上赶着要去一样。
“刚才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尧白认真的嘱咐道。
应长楼不知他这么做的目的,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们现在已经离古剑门不远,再走上半日就能到达。
“我当日就是在这里被那群妖怪抓去,没想到倒是见到了你。”尧白手指着一家米铺,继续说道,“每月的十五门派里都会安排几名弟子下山采购所需物品,我下落不明这么多天,竟也不见有人来找。”
少年的神情有些落寞,话里还带着自嘲,看的应长楼有些心疼,想了想说道,“也许他们已经找过这个地方,现在正在别处找你。”
“我说过我不需要同情。”尧白一甩衣袖,昂首向前,酷酷的模样让应长楼想打人。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天上突然飘起雪花,这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好急忙找了一个山洞落脚。
尧白负责捡柴生火,抓鱼烤肉,应长楼负责看。并非他不帮忙,而是夜晚冷下来的温度直叫他打哆嗦,不自觉的变出了蛇尾。
“把你的尾巴收起来。”尧白在外面找了些果子,打算先给人充饥。然而一进洞就看到一条乌黑的尾巴舞的十分欢乐,当下沉着脸训斥。
“太冷了。”应长楼上身靠近火堆,双手不停的互相揉搓,脸上也是一片苍白之色。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蛇妖吗?”尧白冷声问道。
第8章 时好时坏
应长楼听到少年带着怒气的声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漫不经心的说道,“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尧白不满的瞪了人一眼,然后把手里的果子递过去,坐下开始烤肉,盯着肉串愤愤的说道,“妖就是妖,改不了本性。”
若是少年好好说话,应长楼也是愿意变回双腿的。他虽是蛇妖,但是少年话语里的鄙夷着实令人不爽。
“我是蛇妖怎么了,活的时间可比你们人长。而且年轻的时光占了一大半,不需要靠某些不入流的手段去维持青春。”应长楼嗤笑一声,更加用力的摆动尾巴。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并没有再说话,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表情,还将烤好的肉串递给他。
“趁热吃。”尧白把最鲜嫩的一部分给了人,自己却不急着吃,而是又出去捡了些柴火。
他这般忍让的态度倒是让应长楼剩下的脾气不好发作,只好闷声吃肉,吧唧响的声音在山洞内显得尤为清晰。
两人吃完饭,应长楼受不住冷意先行睡下,守夜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尧白。
“下半夜我来守。”临睡前应长楼打了个哈欠说道,看他这困倦的模样也不像是能爬起来的人。
尧白也不在意,点点头,然后继续添柴火。
山洞内温暖的火光映着那人睡着的容颜,平日里锐利的眸子此刻紧闭着,多了一分柔和。
尧白不自觉的笑起来,微微弯着嘴角,并未发出声音。看到那人睡着也不老实的尾巴,眼神微变,似乎带着嫌弃。
现在已经是夜半,外面的寒气更重,那人蜷缩着身子,尾巴也不再乱摆,而是缩成一团。
尧白见此情况,脱了自己的外衣盖在那人身上,又加了些柴火让火势更加猛烈。
这个人明知道他不喜欢那条黑色的尾巴,却总是故意找机会露出原型。想到这里,尧白瞥见一旁的用来烤肉的作料,脑中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应长楼睡的迷迷糊糊中再次闻到一股烧烤的味道,根据经验来判断,那肉还没有熟。因为只有作料的香味,而没有肉香。
他微微睁开眼,只露出一条缝隙,就见少年认真的在烤一团黝黑的东西。他实在太困,努力掀开眼皮,也没看出那是什么玩意。而且脑力一片浆糊,也思考不了,于是开口问道,“你在烤什么?”
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尧白似乎被惊吓到,手里一抖,然后很快回过神,敷衍的说道,“没什么,你继续睡。”
同时又撒了把作料。
刺鼻的辣味顿时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应长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尾巴也跟着摇摆起来。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尾巴尖似乎动不了,好像被人捏住了一般。顺着身上的鳞片看过去,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随机山洞内响起惊天动地的吼声,还带着盛大的怒气。
“尧白你个兔崽子竟然敢烤老子的尾巴。”这是应长楼第一次当着尧白的面直接爆粗,以前都是在背地里说。此刻他双眼几乎要冒火,用力的一甩尾巴,顿时火光四溅,点燃了周围的干草。
尧白不理会他的怒气,像个没事人一般准备脱衣服救火,然后发现他的外衣在别人身上,于是抓住那条粗壮的尾巴,用力的四处扑打。山洞内啪啪啪的声音尤为响亮,不一会,那火就灭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少年危险的眯起眼睛,单薄的身躯带着莫名的压力,特别是那把出鞘的剑,让人感到害怕。
应长楼终于夺回自己的尾巴,想要发作,然而发现气势不足,他现在完全处于下方。吞了吞口水,小心的搂着沾了许多碳灰的尾巴说道,“你为什么烤我尾巴?”
这话问的十分没有底气,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怒气冲天的气势,看着莫名有些可怜。
尧白收回剑,然后坐下来认真回答道,“我发现你睡着的时候在发抖,于是就把上衣给了你。”
应长楼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少年所言不假,于是恩了一声示意人继续说。
“你的尾巴也冷,我没有多余的衣服,所以只好把它放到火上取暖。我知道,你们妖怪和我们人类不一样,这点普通的火伤不到你。”
少年说的十分诚恳,清澈的眸子纯洁无暇,像直乖巧的兔子。要不是尾巴尖散发出来的香味,他差点就相信了。
应长楼显然不满意这番解释,咋一听合情合理,但是细细想下来,这话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
他才说人与妖不同,少年就活学活用,拿这一点来搪塞他。不气是不可能的,但是又打不过,只能忍下这口气。
“下半夜继续该你守。”应长楼本来是有点心疼少年,打算换班,被少年这一弄,他这会心安理得的继续睡觉。偷偷舔了一口尾巴尖,发现上面孜然和辣椒粉的味道十分重,闻着还挺香的,然后忍不住又舔了几口。
“擦擦吧。”尧白从角落里拿出拿还没有用完的水,拧干了一块手帕递给人,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应长楼横了人一眼,粗鲁的夺过手帕,然后轻柔的擦拭自己的尾巴尖。洗了好几道之后,那股味道才变淡了些。
“尧白,你记清楚了,我不是野味。”应长楼恨恨的说道,然后毫不客气的拿尧白的外衣盖住自己的尾巴。
“我知道。”尧白笑着说道,眉眼温和,似乎很开心,“你刚刚叫我小兔崽子是吧?”
清润的嗓音让应长楼一抖,他就说嘛,尧白绝不是那种忍气吞声好相与的角色。虽然心里有些害怕,还是努力稳住声音问道,“你想怎样?”
“你若是在古剑门露出尾巴,我就不是烤野味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尧白抽出剑,刷的一下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看的应长楼又是一抖,这一剑像是刺在他心上一般。这么强的力量,估计能直接砍了他。他之前能对尧白横,完全就是被人让着。今天尧白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别和主角作对,否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虽然他感觉尧白不会杀他,但是识时务总归是好的,于是放软了口气说道,“尧哥,晚安。”
尧白微微抬起头,满意的勾起嘴角,“晚安。”
他现在发现念了多年的人并不不如记忆中那般清纯美好,而是有诸多缺点。比如吃饭吧唧嘴,爱说脏话,喜欢偷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本体是蛇的缘故,总是站不直,坐不端,两条腿不是抖就是晃。
除了那张脸之外,并无多少优点。虽然如此,他却还是喜欢。
应长楼后半夜老实了许多,不敢再乱甩尾巴,一觉安安心心的睡到了天亮。他醒过来的时候,那堆火还在烧。少年盘腿坐着,左手撑着脑袋,胸膛有规律的起伏,已经是睡着的模样,右手却还拿着一根木材。
虽然是他叫少年守一整夜的,但是看到这个画面还是微微有些心疼。尧白这小子,懂事的时候能体贴到人心坎里面去,狠的时候也能叫人全身发寒。
不管是哪一种手段,好像都已经制服了他。应长楼叹了口气,轻轻把衣服披到少年身上,又添了些柴火,打算出门去找点食物。
外面的雪早已经停了,地上的积雪只是薄薄的一层,比起昨日,要暖和一些。应长楼拖着长长的尾巴,灵活的在雪地里移动。找了许久,什么也没有找到。真不知道尧白昨天那些果子从哪里弄的,这天寒地冻的还能找到果子,真是有本事。
晃了一圈,没有半点收获,应长楼决定回去。清晨的阳光虽然带着冷意,但是莫名的让人心情好起来。应长楼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尾巴啪啪啪的在地上打着节奏,悠然自得的回到山洞,然后发现睡着的少年竟然不见了,火势也早已熄灭。
洞内的石壁多了十几道深刻的剑痕,比昨晚的那道痕迹还要深。应长楼皱着眉头思考,这明显不是练剑,而是在发泄怒气。
大清早的尧白那小子发什么疯?
应长楼想不明白,感觉洞内一阵阴寒,身体也开始发抖,于是又甩着尾巴出去。外面的太阳越来越暖和,已经移到了正空中,看来现在是中午了。
等了一上午,也不见少年的影子。应长楼靠在树下,渐渐的想要睡觉。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中好像看到一抹瘦削的身影。
远处而来的人带着一身寒气,即便是冬日的阳光,也驱赶不走他身上那股令人胆寒的冷意。应长楼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正要说话,少年已经走近。
“你去哪了?”平静的声音中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应长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人挡住了温暖的阳光的缘故,身体不自觉的瑟缩起来。
少年通红的眼眶弄的他好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但是仔细一想,他除了找食物晒太阳等人也没做其他事情。
“我找水果去了。”应长楼实话实说,然后站着的人猛得一把抱住他,紧接着耳边传来零碎的哭声。
“我醒来看不见你,找遍了整个树林也没有见到你的身影。。。。。。”
第9章 入门考验
应长楼害怕的心瞬间变的柔软,虽然不明白眼下是个什么状况,还是搂紧了少年,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温柔的说道,“别哭,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
“真的吗?”少年怯生生的抬头,眼里的泪珠不相信的流下,脆弱的模样十分惹人心疼。
大概是因为有别于平日里的强大冷漠,应长楼一瞬间竟然生出想要保护对方的念头。以前他一直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哭起来很没种。如今看到尧白这副可怜兮兮,仿佛害怕被人抛弃的模样,他倒有些心疼。
“真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应长楼又重复的说了一遍,脸上是前所未见的慎重,眼眸里的认真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尧白抽了抽鼻子,小声的叫道,“阿楼。”
甜腻又软萌的声音让应长楼嘴角一抽,想让少年改口,又瞥见人脆弱的模样,犹豫了好几次终是暂时默认了这个称呼。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叫长辈的才会用的昵称,这种异样的感觉十分别捏,让人浑身不自在。
“尧白,你还是叫我阿楼哥哥吧。”看人已经停止哭泣,应长楼暗自松了口气。终究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小心的提出折中的意见。
“阿楼,你该叫我尧哥。”尧白站起身,一脸严肃,仿佛刚才哭鼻子的人不是他。
少年的气势瞬间变了,比变脸还快,让应长楼反应不及。他都不知道该不该解释他的那句尧哥完全就是一句玩笑话。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少年是当真了,并且还感觉不错,不然也不会这样坚持。
“我比你年长。。。。。。”
应长楼话还没有说话,一把剑横在他脖子上面。尧白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眼底的轻蔑显而易见,淡淡的重复,“阿楼,你该叫我尧哥。”
“。。。。。。”应长楼想骂人。
今天的尧白很不对劲,一会一个样,跟精神分裂似的,弄的他胆战心惊。
“你想骂我就在心里骂,若是说出口别怪我的剑无情。”尧白嘴角挑起一个不屑的弧度,手里挽出漂亮的剑花。随着唰唰唰的剑声,应长楼所倚靠的那棵大树瞬间倒下,留下一片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疼痛。
被人看穿了心思,应长楼有些难堪,暗自翻了个白眼。想了想眼前之人的年龄,默默做着自我安慰。
十五六岁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尧白反复无常的行为应该就是青春的荷尔蒙在作怪。过上一段时间,等人成长了,自然就会好。
不断做着自我开导,应长楼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动忽略了尧白不符合这个天真烂漫年龄的那股狠劲和慑人的气势。
“尧哥,这里里古剑门还有多远?”算了算时间,他们起码走了一个半时辰。他脚底已经开始感到酸痛,若是用蛇尾/行走,肯定不会受这份罪。
尧白听到问话,回头看了一眼。青年膝盖微微弯曲,双手杵在大腿上,整个人都弓着,似乎很累的样子。前面的一段路全是小石子,更加难走,想必这人受不了。
“过来,我背你。”尧白放下剑,屈膝半跪在地上,目视前方,脊背挺的笔直。
应长楼顿时双眼放光,毫不客气的爬上背,四肢攀附在人身上,舒服的叹气,“不愧是年轻人,这体力就是好。”
听了这番刺耳的夸奖,尧白也不回话。背着人平平稳稳的走过崎岖的小路,然后穿过一片茂密的山林,最后停在一眼忘不到头的石阶前。
“走完这九十九级台阶,就能到古剑门。”尧白把人放下来,极目远眺,眼里毫无波澜。
“还有这么远?”应长楼只是看着就觉得双腿发软,坐在原地不愿意动,故意转移话题,“都要回家了,怎么还不开心?”
“想入古剑门,必须要走过这九十九级台阶。”尧白严厉的说道,并不理会余外的话题,“不能有任何人帮助,否则受助者和帮助者都会被赶出去。”
当年他们参与试炼的人不下百人,可是最终到达山门前的不足十人。
有些人在一开始时就已经放弃,有些则是无视规定去做好人,更多的人在中途就放弃了希望。
不管是哪一种,都只有一个结果。
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
小小的尧白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咬着牙,带着满腔的怀着恨意,第一个到达了终点。明明他的天赋和悟性都是那一批中的翘楚,可是老者却只让他做一个外门弟子。
还是最下等的那种。
每每想到此事,尧白心中充满十分愤怒和不甘心。
少年的眼神突然变的凶狠,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扭曲的疯狂。
应长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不妙。果然,他的预感是准的。
“今日你若是走不完这九十九级台阶,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尧白话里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眸子里带着渗人的寒气。明明是阳光少年的模样,却显得十分阴沉可怖。
应长楼默默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然后左右扭动活动筋骨。
滑稽可笑的动作看的尧白直皱眉,不耐烦的开口,“好了吗?”
“别急。”做了十个腿前屈,又摆了一会直立劈叉,应长楼这才感觉身体活动开了,“走吧。”
尧白走在前面,应长楼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两人走着走着,天就黑了。应长楼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下。然后四肢大开,毫无形象的瘫软在石阶上,闭着眼睛开始嘟囔,“走不动了。”
他还以为少年会说两句,没想到那人就站在一旁看着,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感觉背上被人扔了一个东西。然后响起少年冷冷的声音,“夜晚寒露重,若不想被冻死,就立刻起来。
应长楼睁开一只眼,瞥见少年脸上的不耐烦,他暗暗努嘴,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麻利的穿上。
他现在学乖了,跟尧白不必客气。
当少年对人好的时候,一定要及时享受,因为指不定下一秒这人就会变脸。轻则冷眼相待,重则拔剑威胁。
“走了这么久,还是望不到头。我明明算着已经走了九十九级,怎么还在半山腰。”应长楼坐起身,缩着肩膀拱着脑袋四处张望。石阶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树,在寒冷的风中挺拔而立,和少年一样自带一股傲气。
从外面看,这条路被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只有置身其中,才能发觉这条小路。若是古剑门稍微有钱点,也不至于只修出两尺宽的台阶。都不够他伸开腿,勉强能让两个人并排走着。
应长楼坐了一会,又躺下去,双眼望天,两只脚踩在台阶上面不停的抖动。
“别抖腿。”尧白笔直的立在一旁,终于看不过出声提醒。然而那人并不停,于是他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的歪向一边。
应长楼庆幸自己反应快,抓住了台阶,没有被踹下去。刚稳住身子,他扭头就骂,“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然后看到对方的动作,连忙做小伏低,“尧哥,别拔剑。”
“起来,继续走。”尧白提着剑,像赶鸭子上架一般在后面催促人前进。
应长楼迫于对方的气势,不得不冒着严寒和饥饿继续走。若是用蛇身,这点台阶他早就溜完了。心不在焉的走着,眼睛却没闲着,四处乱瞟,倒是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尧哥,那些发光的是什么玩意?”
“古剑门的萤火虫,专门用来监视不守规矩的人。若是它飞到你身上,就证明你没有资格入门。”尧白话里带着不喜,似乎很讨厌这些东西。
“难怪我总感觉白天的时候有东西在附近,原来是这些萤火虫。”应长楼恍然大悟。
古剑门不派专门的人监视,倒是弄这些令人看不见,又防不胜防的东西。想必很多人就是以为没有人监督,所以觉得自己可以无视规则的去做好人,结果到最后被拒的不明不白。
真是可惜。
应长楼感叹的摇摇头,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响声。
“与其同情别人,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能不能过这一关。”尧白说道,眼底带着担忧和关心。只可惜,应长楼在他前面,看不见这副光景,只听到讽刺的声音。
“我就算是爬,我也能爬上去。”应长楼被激怒到,一鼓作气往前走了十几级,终于看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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