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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头哥星际修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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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子,大约有半米那么高,那绝对不是正常的人类婴儿尺寸。但除此之外,他跟正常人类婴儿的外形没有差别。
胖乎乎的四肢,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他正在原地蹦跳,很努力地朝着「太阳」外壳里吹火。
……
邬临寒愣愣地看着,因为各种原因,心里一片空白。
火娃往「太阳」里吹了足够的火,飞上去把外壳黏住,绕着飞了一圈,落在地上。他还不太会走路,走了两步,趴在地上。又四肢撑着地往起站。
邬临寒迈动脚步,往过走。但是宇航员离「太阳」有严格的距离,他现在已经超出范围很多了,身上的防护服开始起反应。
火娃已经察觉到了他,忽然朝他飞过来。他飞起来速度很快,飘在空中,一下就到了邬临寒跟前。朝着人伸出两只莲藕般的手臂,邬临寒来不及犹豫,也就抬手把他抱进了怀里。火娃身上本来有一圈火,但在接触到邬临寒后,火就自动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又白又胖的娃娃。
“啊啊!”火娃不会说话,催着他动,看样子是在让他快走。
邬临寒转身离开,抱着他走到探测器附近,火娃就扭动着挣扎起来。邬临寒把他放在地上,他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愣愣地瞧着邬临寒。
邬临寒也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雪白的皮肤,乌黑的大眼睛,圆盘似玉的小脸,是很有福气的长相,一看就惹人喜爱。不过很可惜,左看右看,似乎看不出哪里长得像徐简。
邬临寒有些微失望。
火娃也在上下打量他,乌黑的眼睛转了一圈,张嘴喊:“乌老头。”
他大概只会喊这个。
邬临寒僵硬了一下,点点头。
火娃一下就笑了,朝着他伸出手。邬临寒抱着他上了探测器,坐在驾驶位后,邬临寒摘了头盔。火娃凑着来看他的脸,一看,又笑了。非常亲近地凑过来,小脸在他脸上挨了一下。
这种给感觉真奇妙。
邬临寒僵硬了好一会儿,直到火娃在副驾驶位上乱踩起来,他踩回过神。整理一下思绪,开着探测器回了空间站。
空间站基地那里已经等着一堆人了。邬临寒抱着火娃走出来的时候,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围拢上来,眼神里又是好奇又是慈爱的光。火娃坐在邬临寒臂弯里,乌黑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人。
他看起来很有警惕心,很会分辨,生存技能满点。
邬临寒在心中想到。
空间站有医生护士,给火娃做了检查,初步判断他的确是人类体质,只是身体里也有异于常人的能量。站长立刻跟星际政府做了汇报,还传了火娃的录像回去。录像里,火娃坐在邬临寒的怀里,安静地接受所有检查,乌黑的大眼睛始终都是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人。
星际政府的意思是先要让火娃在空间站生活一段时间,观察他的情况,确保无误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因为火娃认人,邬临寒接到指令,要在这里守着他。
邬临寒坐在工作室里,跟徐简视频连线。徐简已经醒了,到处找他不到,正在抱怨。
“现在有点情况,我还不能回去。”邬临寒有些疲惫地说道。
徐简大病初愈,性情就没那么好了,“什么情况比我还重要?我看你就是开始嫌弃我了……”
邬临寒正要跟他解释,忽然身边有了动静。他低下头,方才睡觉的火娃已经醒了,此刻正扒着他的腿,想要爬上来。邬临寒抬手把他抱了起来,火娃白生生的小脸和视频里徐简怨妇一般的脸对在一起。
“……”
“……”
大眼对小眼足足有半分钟,那头,徐简渐渐神情失控。
“邬,邬临寒。你竟然在外面有儿子了……你……”
邬临寒赶紧打住,“你别乱想了,这不是我儿子,是恒星上面的一个婴儿。”
“什么恒星上的婴儿,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还敢说他不是你儿子!你个小混蛋竟然敢这么对我,你,你给我等着……”
徐简还在病床上,那样子简直恨不得钻出屏幕来打他一顿,屋里医生护士乱作一团。邬临寒这头呢,那火娃也不知是怎么了,也哇哇哭起来。
视频断了,邬临寒再打过去,徐简也不接。过了一会儿丞邪联系他,说他已经载着徐简在来空间站的路上了。
“我没办法啊,你都不知道他那样子有多可怕……”丞邪悄悄给他发消息,还劝他:“你要不赶紧躲一下吧,先避避风头,让空间站的人先跟他解释清楚。”
丞邪还跟空间站的站长联系了,现在大家都知道邬临寒的‘老婆’来捉奸了,大家幸灾乐祸的同时又对这位非常好奇。早就听说乌臣博士已经有了结婚对象,而且好像还是个男人,当年也是闹的沸沸扬扬,还上过新闻。好像还是一只蜜獾……
徐简穿着病号服到达空间站的时候,一群人出来迎接他。他原本正在气头上,这一下又有点懵。站长亲自把他接到接待室,给他解释了恒星上发生的事情。
徐简听着听着,居然就笑了。
“……”徐简最开始是脸上笑,过了一会儿就低着头,肩膀抖个不停,看那样子是在忍笑。有人见他这样,想是误会过了,去把邬临寒叫了出来。
结果一看到邬临寒抱着火娃出现,徐简笑的更疯了,趴在桌子上忍的浑身直哆嗦。站长是个老年人,叫着其他同事们都到了外面去,把屋子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走了之后,徐简就一阵大笑起来。他刚出院,身子还很虚弱,这一笑差点没背过气去。
邬临寒也不知道他笑什么,把火娃放在一边,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帮徐简拍背,徐简抬头拿水,一看到他的脸,又哈哈哈哈笑起来。
邬临寒有点生气了,坐在一边不说话。火娃也给徐简这样有点吓到,扒着邬临寒的裤腿爬到他身上坐着。
徐简好容易笑完了,喝了一口水,抬头看邬临寒沉着脸怀里抱着个愣着脸的火娃,噗地一声又笑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徐简笑够了,喝了两大杯水,坐在位置上休息。朝邬临寒怀里抬了抬手,“小子,过来。”
邬临寒瞟了他一眼,低头看火娃。火娃揪着他的工作服,缩在他怀里,像是很怕徐简的样子。
徐简不乐意了,一拍桌子,“臭小子,我才是你爹,过来!”
他一拍桌子,火娃一哆嗦,嘴巴一瘪,把脸转过去埋在邬临寒肩膀上,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邬临寒揽着火娃轻轻拍他的背,对着徐简道:“你那么凶干嘛啊?你这样他肯定怕你。”
“啧。”徐简掏了掏耳朵,嘀咕道:“感情我给自己生了个情敌。”
邬临寒看向他,一脸生无可恋。
徐简又乐,他以前怎么没觉得邬临寒的脸这么有趣呢?尤其对着火娃的脸一看,真真是十二万分的有趣。
一乐,徐简也就不生气。耐心地走过来,围着火娃走了一圈,仔细打量。
其实从方才站长说的时候他就全明白了。传说中的事情真的落到他头上了,之前徐简也怀疑过,可是因为他也没找到娃到底怀在哪里,所以粗心大意了。谁能想到怀在「太阳」里去了呢。
“啧啧啧,我想不过。”徐简忽然摇着头皱着脸说道。
“你想不过什么?”邬临寒把火娃放在地上,火娃揉了揉眼睛,徐简不凶之后,他就不哭了。
“你说……”徐简蹲到火娃跟前,捏了捏他的脸:“明明是我的内丹所化,怎么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呢?啧,而且还不亲我,你看看。”
他捏着火娃的脸,火娃又往邬临寒身上缩。
邬临寒僵硬了一会儿,“……你的意思,他真的是我……我儿子?”
徐简一眼扫过来,邬临寒瞬间坐直了身体,“是我的,我只是,只是太震惊了。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嗤。”徐简伸手,强行把火娃给拽了过来:“小屁娃儿,叫爹,快点。”
火娃给他扯着耳朵,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固执地瞪着他,瘪着嘴,就是不出声。
“嘿,你还挺倔,你有种别叫。”徐简一瞪眼,要揍他。邬临寒赶紧拦住,老鸡护小鸡似的挡着火娃:“简简,你冷静一点啊,他是我们的孩子。”
“………………………………”
徐简本来就是吓唬火娃的,邬临寒这个样子太违和了,徐简极力想忍住,但失败了。
工作室里又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伴随着的还有小孩子撕破嗓子般的哭声。
工作室外面站长领着一波人,纷纷摸不着头脑。看向丞邪,丞邪也不懂地摇头。
火娃在空间站里观察了六个月,这期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危害举动,跟人类幼崽完全相似。再加上乌臣流风的担保,第七个月,邬临寒带着火娃和徐简回到了母星。
乌臣流风亲自来接的人。
夜色中,老远看到邬临寒下了飞船,他一身黑色西装,怀里抱着个小娃娃也穿着黑色的小西装。邬临寒左手抱娃,右手还想着去牵身后的徐简。徐简挥挥手推开他,让他自己在前面走,邬临寒却很固执。徐简一脸无奈,给他牵着往过走来。
乌臣流风非常激动地走了上去,却是冲着徐简,非常镇中地行了个军礼:“徐老师辛苦了。”
徐简有点不习惯,摸了摸头,笑着算是打了招呼,站到了一边去。把邬临寒让了出来。
邬临寒还是一贯的冷峻,只是无论动作还是姿势都更加有了成熟男人的气场。(他抱着孩子嘛。)
他走到乌臣流风跟前,颔首行了礼:“元帅。”
“我大老远来接你不是为了听你叫我元帅的。”乌臣流风说道,有些淡淡的责备意味。
邬临寒顿了顿,“是,叔叔。”
乌臣流风笑了笑,目光凝视在邬临寒怀里的火娃身上,眼眶有点发红。
“叫爷爷。”邬临寒低头,对火娃轻声说道。
火娃小脸雪白,乌黑的大眼睛在乌臣流风脸上转了转,却看向徐简。徐简一蹙眉,“看什么看,刚飞船上不是教过你了么?”
徐简也是纳闷的很,明明是他的内丹,也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咋的这孩子就没一点随他。脸长得跟邬临寒一模一样就算了,连性格也是,一闷棍打不出个屁来,内向的要死。
“徐老师别这样。”乌臣流风连忙制止了他对火娃的呵斥,目光慈爱地对火娃道:“火娃乖,不怕,我是爷爷,不会伤害你的。”
火娃看了看他的脸,又回头对着邬临寒的脸比了一下,张嘴:
“可是你跟我爸长得不像。”
“……”
“……”
现场几乎是静默了一瞬,尴尬的要死,直到被徐简的吼声打破。
“火娃你是不是欠揍?!!这是你该问的吗??”
火娃瘪了瘪嘴,把脸埋在邬临寒脖子底下,委屈地小声嘀咕:“爸爸,本来就是嘛,爹好不讲理……”
邬临寒拍了拍他的背,对乌臣流风道:“您别见怪。”
乌臣流风笑起来,“先回家吧。”
…
从去家宴的路上,到宴席期间,火娃都是给邬临寒抱着。喂饭,上洗手间,洗手,全是邬临寒。徐简全程甩手掌柜,跟李逢春和霍普兰生喝酒吃肉谈笑风生。
“小寒,徐老师他……”乌臣流风趁着间隙把邬临寒拉到一边,有些隐晦地问道:“我的意思是说,平时都是你带孩子吗?”
邬临寒明白他要问什么,笑了笑,道:“他不会带。”
一句话概括完,他从小就话不多。
乌臣流风回想起徐简吼孩子的样子,立刻点头:“也对,孩子的教育问题和性格培养很重要,还是你亲自来。”
虽然有点担心邬临寒把火娃带的太内向,但一只敢吞太阳的蜜獾带出来的帝国后人,乌臣流风也不敢想象。
又道:“你一个人也带不过来,给你配几个保姆吧。对了,你现在住在徐老师哪里?那儿太小了。以前你们两个人还好,现在有了孩子……你要是不想回帝国圆,就在外面重新买一栋房子……火娃的教育问题也要提上日程,还有名字,我已经让学监去准备了,到时候挑几个好的给你和徐老师选选……”
…
邬临寒还是搬回了帝国圆,他小时候的家里。
一家三口穿着亲子装站在偌大的草坪前,火娃抬头看了看邬临寒,他觉得今天爸爸不太对劲,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
他转头看徐简,偷偷扣他的手。
徐简给他扣回去,眯眼,做口型,瞪眼,手刀恐吓。那意思是,他敢多嘴乱说,就要揍他。
火娃抿紧了嘴巴,眉宇间又很是愤愤,心道爹总是这样凶,就不能温柔一点对他么?所谓没有对比没有伤害,那天爷爷办的家宴上,火娃看到其他有小孩子的父母,人家可温柔了……在一回头看徐简,幼小的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
不过,他抬头又看看邬临寒,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他的爸爸,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温柔的男人了。
乌臣流风已经提前派人把家里都打扫好了,换上了新的家具,重新修补了墙和大门,屋子里焕然一新。邬临寒和徐简的东西都不多,就眼下这几个行李,里面还全都装的是空间站的叔叔阿姨给火娃买的各种幼儿用品。
一家人住进去也没费多少功夫,丞邪和降渊都过来给他们贺乔迁之喜,本来十三班的学生听说徐简生了娃(?)都想进来看,但因为帝国圆有严格的接待限制,所以只带了菊斯菲尔和常威威进来。
“哇,帝国圆欸,里面住的全是帝国贵胄啊,我第一次进来!”常威威有点小兴奋,一路上坐着降渊的车进来,看到一对卫兵巡逻,激动的不行:“喂喂快看,好帅啊!兵哥哥看我!!”
菊斯菲尔把他拉下来,“你小声点吧,这里可不是风景区,当心被人赶出去。”
常威威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结果到了邬临寒家里,一看到火娃,顿时又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乖好乖!跟小寒哥长的一模一样啊啊啊啊啊!快点快点给我拍个视频,万珍珍她们等着看呢!”
常威威拿出手机,老鹰捉小鸡一样区逮火娃。这会儿邬临寒和徐简都在厨房里忙,常威威追着火娃跑到外面草坪上,火娃给他追的急了,噗地吐了一口火出来。
视频是开着的,万珍珍和沈星辰她们都在那边看着,见火娃真的会喷火,一个个地都激动地不得了:“是老师生的真的是会喷火!”
菊斯菲尔拿灭火器给常威威熄了火,即便如此他头发也都烧焦了,哭丧着脸进到屋里。徐简正在厨房烧鱼,听到外面动静,拿着锅铲走了出来。
“火娃!你给我过来!”徐简一看常威威的样子就知道火娃闯祸了,拎着锅铲走过去。
火娃哪里敢过去,到处跑,一边跑一边汪汪大哭:“爸!爹要打我了!!快来救我!!呜呜呜呜呜!!!”
邬临寒跟着跑出来,腰间还系着围裙,手里的还握着一把大葱。脸上是居家男人的无可奈何,喊着:“简简,你又打他干嘛啊?”
“你自己看!”徐简指了指一边烧得乌漆嘛黑的常威威,道:“这臭小子无法无天,这万一要是烧死了人怎么办?!”
火娃想向邬临寒求救,邬临寒站在台阶上拉着徐简,一时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一旁的降渊和丞邪都劝:“哎呀算了老师,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别打他啊,好好教就是了。”
“对,孩子不能这么教。”
菊斯菲尔给常威威使眼色,常威威也道:“老师我没事儿,是我不对,我不该去追火娃,他也没伤着我。”
然而在场的都是徐简的学生,谁能镇得住他。大手一挥,“全都给我站一边去!今天我要是不打的他满地找牙,我就不姓獾!”
火娃眼看今天是逃不过这顿毒打了,一时慌乱不已。这时候一辆车停在门口,乌臣流风带着霍普兰生走了下来。
“爷爷救我!”火娃飞奔着跑过去,蹭蹭爬上了乌臣流风身上。
乌臣流风还愣了愣,但也很高兴火娃叫他爷爷,抱着娃颠了颠,乐呵呵地:“火娃,来接爷爷呀?”
“爷爷,我爹要打我,你快帮我求情!”火娃着急地说道。
“哦?你爹要打你?为什么呀?”
“因为我……我放火烧了人,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爹过来了,你千万别把我交给他啊!”
徐简已经走过来了,他拎着个锅铲,气势汹汹。霍普兰生职业病发作,握着文明之刃站到了元帅前面。
邬临寒走上来拉着徐简后退了些,对乌臣流风行了礼,“您来了,让您见笑了。”
“呵呵,没事儿,挺有生活气息的。”元帅笑了笑,抱着火娃走到徐简身边:“徐老师,别生气。孩子犯错正常,好好引导,别打他。”
徐简不好驳元帅的面子,盯了火娃一眼:“火娃,自己下来走路,去抄十遍《三字经》,抄不完今天不准让你爸抱。”
静默了一下,火娃从元帅身上溜下来,麻溜地跑回家里。
丞邪笑着走上来,“来来来,都进屋吧,开饭了开饭了。”
幸好有请厨师和阿姨过来,要不然光靠徐简跟邬临寒两个,这一中午鸡飞狗跳的,恐怕是吃不上饭的。
…
晚上其他人都走了,夜深了,火娃还在抄。他毕竟才半岁多,虽然不是普通人,但到底速度慢。
邬临寒去看了几次,有点不忍心,可又不敢跟徐简求情。徐简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邬临寒在客厅坐立不安。
“以前我跟师兄犯了事儿,老师就罚我们抄《三字经》。最多的一次,我抄了三千次,你宋师伯抄了一万次。”
徐简走到旁边坐下,端起邬临寒泡好的蜂蜜牛奶,嘬了一口。挑眉,“你加了柠檬?”
“好喝吗?”邬临寒问他。
徐简想了想,“好喝不好喝的,我也不会因此放过火娃。”
邬临寒低头笑了一下。
徐简靠在沙发上,眯着眼。邬临寒握着他的脚,给他捏腿。
“你真要给他求情啊?”徐简皱脸,邬临寒对火娃好的,他都有点吃味了。
“不会,反正是你生的。”邬临寒抬眼看着他,“你都不心疼,我也没什么。”
徐简给他按着脚底心有点热,想把腿收回来:“过几天你宋师伯回来了,这话可千万别在他面前说。”
邬临寒面色一凝,很快又像没事人一样。
“那你怎么跟他解释?”
“啧。”徐简确实头疼,宋藏修火眼金睛,火娃的来历瞒不过他。“我自有说法,到时候你配合我就是了。”
邬临寒不说话,给徐简按脚,按着按着就变了味。两个人自从之前在同学聚会那一次,后来徐简生火娃,又去了空间站住六个月,也没什么机会。最重要的是火娃腻着邬临寒,现在好容易狗皮膏药甩一边去了,干才烈火的,很快就烧在了一起,鱼水交融,不分彼此。
…
又说火娃想上厕所,借机出来溜达一圈,结果没在客厅看到那两个熟悉的人影。他奇怪的找了一圈 ,最后在二楼卧室门前听到奇怪的声音。本来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可火娃不是普通人。他靠着门板,隐隐约约听到他爹好像在哭。
火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爹那副天魔散打的派头,怎么可能会哭呢??
又仔细听把耳朵贴在门上。这回他听清楚了,他爹不仅在哭,还哭的很痛苦,气都喘不上了。火娃心里一下慌了,莫非爹爹生病了?爸爸去哪儿了呢?
他正要出声敲门,却又在此时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开口。
是爸爸!他在房间里!
火娃一下放了心,他听说以前爹十天十夜才把他生下来,受了很大的罪。爸爸还时常跟他讲,爹身体不好,要他听话,不能惹爹生气。虽说今天徐简罚了火娃,火娃很委屈,但是,现在听到爹爹这么痛苦,火娃心里也很难受,都要哭了。
不过有爸爸在就好了,爸爸会照顾好爹爹的。
火娃这么想着,把耳朵更贴紧了些,想听清楚爹到底怎么了,结果好像,不太对劲。
“小混蛋,有种你今天弄死我,不然我……”
“……小声点,别把孩子招来了。”
“你妈的!……你给老子松开,我不玩儿了……呜呜呜……邬临寒,你有种,你厉害,你赢了,我认输,快放开我呜呜呜……”
后面又是一连串的徐简的哭声。
火娃听的直皱眉,他怎么听着这意思,是他爸把他爹弄哭的???
火娃心情凝重地回到阁楼,继续抄《三字经》。爸爸和爹爹好像在吵架,火娃以为是自己今天犯错的缘故,内心十分不安。过了一会儿邬临寒来看他,问他要不要先休息,火娃异常乖巧,没有去粘他,还小心翼翼地道:“爸爸,我抄完自己睡,你先和爹爹休息吧。”
火娃现在内心的三观有点颠覆。之前他都认为爹最厉害,因为爸平时对爹言听计从,从力量上火娃也能感受得到,爹是最厉害的。结果今天晚上他才知道自己错了,爹再厉害,还不是给爸爸弄到哭的死去活来。
邬临寒见火娃神色不对,不像平时那样趁机撒娇,一反常态的对自己有点排斥,甚至还有点畏惧。
他想了想这中间发生了哪些事情……
邬临寒是何等聪明的人,略作思索,便隐隐知道了缘由。他一笑,道:“火娃,你爹爹生病了,你不去看看他吗?”
火娃果然坐不住,大眼睛里都是慌乱,“爹,爹爹怎么了?”
“他被你气着了。”邬临寒说。
“我?……”火娃也不敢反驳,看邬临寒神情如此严肃,也觉得是自己的过错。“我以后不敢了,爸爸,你别跟爹爹打架了……”
邬临寒忍着笑,点头。朝他伸手,“过来,去看看你爹。”
火娃爬起来,走到邬临寒跟前,牵着他的手。
徐简刚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骨头跟散了架似的,手指头都伸不直,乏的要死。结果就看到邬临寒牵着火娃走进来,立马强撑着坐直了身体。
“抄完了?”
现在都凌晨两点了,徐简也觉得有点狠了,但还是要摆出大家长严肃的面孔。火娃在邬临寒那儿得到的宠爱够多了,他必须要让他有所忌讳,否则无法无天。
火娃却好像不大怕他了,急急忙忙地走过来,爬到徐简身上,抱着他蹭了蹭脸。
“爹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徐简莫名人设崩塌,但人火娃乖乖认错他总不能吼别人,于是轻咳了咳,道:“知道错了就好,快去睡觉吧。”
“爹爹,我今晚能跟你睡吗?”火娃坐在他怀里,望着他恳求道。
徐简更奇怪了,这小子以前不都粘邬临寒么?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不行。”
徐简还没说话,邬临寒就发话了。靠在门边,脸色冷硬:“火娃,自己去睡觉。”
“可是……”火娃心想,爹爹今天跟爸爸吵架,爹爹都哭了,一定很伤心,他想安慰爹爹。
但他这时候也不敢任性,生怕因为自己两人再发生争吵。于是临走前眼睛红红地望着徐简,还非常生离死别地亲了亲徐简的额头。
“爹爹,晚安,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瘪着嘴要哭不哭地转身出了房间。
徐简:????
等邬临寒照顾完火娃睡着回来,徐简也差不多要睡着了。邬临寒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头在徐简额头上挨着一寸寸亲过去。
徐简睁开眼,给他弄得痒痒,迷糊问道:“火娃睡了吗?”
“嗯。”邬临寒挨着他躺下。
“这小子今晚怎么了?”徐简可没觉得三字经那么大功能,抄十次就能给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邬临寒唇角含着一抹笑,道:“他以为我打你了。”
“……嗯???”徐简拧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差点跳起来:“卧槽,他刚刚在门外????”
邬临寒把他抱着按回去,“嗯。”
徐简懵了一会儿,生无可恋地差点死掉:“我完了……”
第71章 番外完
客厅里,氛围非常凝固,沉默,尴尬。
火娃坐在小板凳上,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背打的笔直。
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但是他不敢随意乱动,只是疑惑懵逼求助的目光不断地扫向两边——
他爹瘫在沙发上玩手游,他爸在楼上楼下转着洗衣服打扫房间(虽然爷爷有派佣人过来但是爸爸都不准人家进房子),没有人要搭救他的意思。
——火娃的目光又无助地转回来,落在眼睛跟前的男人脸上。
这个号称是他师伯的奇怪男人,一直就这么一瞬不顺地盯着他,也快一个小时了。
火娃认真观察这个人的脸,比爹的脸要大(说起来爹的脸真的是很小了),跟爸爸差不多。不过,爸爸的脸要偏圆润一点,跟自己一样(白白的圆圆的温和乖巧好说话的样子像明朗夜晚挂在天边的圆月亮,前提是自己不要赖在爹身上否则一秒变成黑月亮)。
师伯呢,脸要更方一点,棱角分明,鼻子很挺,严肃看人的眼神很犀利,看起来更具有攻击性。
而且,火娃有种直觉,师伯不喜欢自己,隐隐对自己有种敌意。但这种敌意又好像不是真的针对自己,而是针对……
火娃也说不上来,但是因为这种情绪体验,他也对这个师伯喜欢不起来。不过火娃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爸爸是爹的学生,所以现在有个很尴尬的事情,他和爸爸,都要管眼前的这个男人叫师伯。
这一点也让火娃不是很爽,他觉得这样好像对爸爸不太尊重,师伯好占便宜。但是因为家里的大事都是爹做主,爹一开口定下一件事,没有人敢反对。
就在火娃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这种对峙终于到了尽头。
宋藏修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摇着头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徐简在打游戏,他被游戏里的人虐杀,还被人嘲笑喊他儿子,气的跳脚:“你妈的你才是菜鸡!!有种线下单挑!看看谁是谁爸爸!”
宋藏修好像对火娃很不满意的样子,火娃蹙眉皱脸,也很不高兴,一个人继续坐在板凳上生闷气。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什么破游戏!”徐简暴躁地想摔手机,邬临寒从楼梯上走下来,把手上的毛巾放在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先是一手抱起了火娃,然后走到徐简身边坐下,伸出了手。
徐简把手机给他,邬临寒面无表情操做如风,三两下反杀对方两人,追着剩下的人一路手起刀落。徐简乐了,冲着语音里喊道:“爸爸来打你了!快点跪下!你别跑啊!你不是说要干我吗?来啊臭狗!”
邬临寒怀里抱着娃,两手握着屏幕,开始大杀四方。火娃原本很不高兴,现在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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