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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头哥星际修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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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简犹豫了一下,“嗯,能,能不能弄到蛇啊?”
“……”邬临寒站起身拿衣服钥匙,“有种类要求吗?”
“就,蟒蛇,越大越好。”徐简嘟囔道。
邬临寒动作一顿,看着他。
徐简皱着脸,手搁在肚子上,也不说话。他也晓得自己不大对劲了,他最近情绪也不太好,多愁善感。邬临寒出差一个月回来,徐简还觉得他对自己冷淡了。他肚子又饿,越想越委屈。
邬临寒把钥匙搁在桌上,走到徐简身边来蹲下,望着他的眼睛,“徐简,你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要渡劫了叭。”徐简低眼看着肚皮,“我们这种妖怪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渡劫的。”
“……”
邬临寒没跟他扯,联系了丞邪,对方立刻派了皇家私人医生上门诊断。医生了解了徐简最近几个月的身体状况后,表情越来越一言难尽。
“到底怎么了?”邬临寒问道。
那医生紧张地推了推眼镜,道:“这,这我也不敢乱说。我建议,再派几位资历老的医生过来,我们专家会诊一下。”
“……”
徐简坐在床上,穿着睡衣,眼巴巴地看了邬临寒一眼:看吧,我就说我要渡劫。
邬临寒没理他,转身出去又联系了人。没一会儿,三批不同路数的医生总共二十号人出现在了徐简家里。
扎着辫子头的高大男人匆匆进了门,跟邬临寒打了个招呼:“老师怎么了?”
邬临寒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菊斯菲尔道:“你放心,我这些个医生都是黑市里的精英,号称活神仙,许多正规医院治不了的病都他们都能解决。”
邬临寒点了点头。这时,里面医生陆续走出来一批,又有下一批进去。徐简就跟珍奇动物一样,被人一轮一轮地参观研究。
“怎么样?”其他大医院的医生都不敢说实话,菊斯菲尔逮着自己带来的那一拨人问。
“这,太奇怪了。”医生说道。
“到底怎么了?”
“从病人的各种症状和反应来看,应该是怀孕了。”
“……”
“……”
菊斯菲尔都惊呆了,愣了好半晌,反应过来,看向邬临寒。
邬临寒面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似乎还比较镇定。他慢慢站起来,问:“那,怀在哪儿的?”
医生看着他道:“你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怀在哪儿的。”
第69章
“这是一种特殊的假孕症:即男性出现明显妊娠反应,但其实并没有胎儿,他本身也不具有生子的条件。”最后,一位见多识广的老医生说道:“我以前也见过这种,过一段时间自然就消失了。在这期间,按照孕妇的情况照顾病人就可以了。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吃,不要太累,保持心情愉快。”
邬临寒送走了所有医生,屋子里又归于平静。他看了看这个小家,晕黄的灯光笼罩着客厅,墙上有他和徐简的照片,桌上有他昨天回家带的玫瑰,玄关处有摆放着的是两种风格迥异的男士鞋子。
这个家里,处处已经充满了他和徐简的痕迹。但,如果真的能有一个小孩……
邬临寒在客厅站了一会儿,直到里面传来徐简的喊声。
“……小混蛋……你跑哪儿去了?”
徐简恹恹地,那些医生围着他像看稀奇动物看完之后又不告诉他什么,一群人在外面叽叽咕咕的。徐简是真的很累,也没心思去管他们。他自己也纳闷怎么这次历劫这么久,这到底是个什么劫难。但宋藏修不再身边,他也没法儿跟其他人商量。
睡的迷迷糊糊醒来,不见身边有人,心头一时又觉些微寂寞。看着邬临寒端着热水走进来,不满地抿了抿嘴。
邬临寒喂给他几颗药,徐简边吃着,咕噜着问:“这什么呀?”
邬临寒明显欲言又止,犹豫片刻,道:“止饿的。”
他总不可能告诉徐简这是保胎的。医生说虽然是假孕,但徐简依然有种种孕妇反应,要按照孕妇来对待。
徐简乖乖吃了药,两个人躺着睡觉。半夜,徐简翻了几个身,扒拉在邬临寒身上。
“小混蛋,我还是饿啊……”
邬临寒其实也没睡着,闻言侧了身,把他抱进怀里。他思索了片刻,道:“不然我陪你进山里住一段时间吧。”
外面哪里有蟒蛇,就是有也是动物园的保护动物,哪里能给徐简随便吃。不如搬进深山老林里,徐简想吃什么吃什么。
徐简却不是太乐意,深山里很危险,他一个人就算了,要真让邬临寒过去,他可是不放心的。虽然他已经改变了七十年后的命运,但邬临寒毕竟是个凡人,需要小心翼翼。
“算了,你多买点肉回来给我吧,最好是生的。”
“也行。”
邬临寒起来下单。
但徐简的食量大,长期下去这也不是个事儿。而且大概真的是孕妇症状,徐简开始疑神疑鬼。因为医生说要按照孕妇对待,邬临寒停止了搓背行动。再加上最近太阳也不稳定,阴晴不定,局里时常加班。徐简就觉得不对劲,但他又拉不下脸,表面上还得一副心大无碍的样子。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又不太对。
好在邬临寒又及时察觉到这种古怪。他左思右想,干脆先在天体局那边请了长假,然后去郊区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农场,往里投放了三千只鸡三千头牛三千头羊,带着徐简搬了过去。这下徐简开心了,饮食和陪伴都得到了保障,就是两个人每天晚上只是单纯的躺尸这件事,让徐简这只开了荤的老妖怪有点难受。
但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就忍着。如此,又过了小半年。
这天开同学会,当年十三班那批人都聚齐了,地点就在邬临寒的农场。徐简近日来身体越发沉重,也没那个心情出去见学生们。就打发邬临寒出去周旋,自己在家睡觉。
这一觉睡到傍晚。
脸边温热热湿乎乎的,他睁开眼,青年乌黑的眸子映着屋外一点灯光,正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徐简心中一暖,伸手把人的背揽住,勾过来。
两个人亲了一会儿,邬临寒有些克制地退开了。
“大家都想见见你。”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轻声说道。
“那我出去坐坐。”徐简坐起身来,睡眼朦胧。邬临寒伸手过去把睡衣给他理了理,忽而又说:“换件衣服吧。”
徐简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灰白色的衬衣样式,不过因为是睡衣,领口比较大,锁骨潮红一片,看着是不怎么好。于是道:“你去给我找一件吧。”说完又倒回窝里。
邬临寒找了一间白色纯棉T恤和一条黑色长裤,拉着徐简换上。期间两人蹭在一起,徐简不经意间人形獾心,仰着头来啃下巴。邬临寒顿了顿,低头亲他。
两人险些出不了房间,丞邪打电话来催了三次。那会儿夜色刚起,一行人要去镇上酒吧玩先行出发了,酒都喝了两轮,邬临寒才开着老爷车载着徐简摇摇晃晃的到达酒吧。怕徐简吹风,邬临寒还给他戴了个鸭舌帽和口罩。
一群人正喝开了,酒吧又光线混乱,朦胧中看到邬临寒牵着个白T长裤矮半个头的人过来,众人还有点奇怪。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老徐吗?”万珍珍沈星辰几个女生炸了窝。此刻竟看见邬临寒牵着个小男生过来,这些人又喝了好几瓶,有点上头的。
“其实我之前就听学校的人说他们好像关系不是那么好,经常冷战吵架,看来真的分手了……”分手传说迅速在女生间传开,那边男生们也都纷纷看了过来,虽然没人讨论,但都放下了酒杯盯着。常威威穿着一身白色小西装,眼睛愣愣地瞧着那两个人走进。
“卧槽,我真的接受不了。”万珍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喝的有点多,沈星辰拉着她:“你要干嘛啊?”
“别拉着我,我去看看哪个骚狐狸精胆子这么大,敢撬老徐的墙角。”
又说酒吧里人很多,邬临寒拉着徐简怕走散,便把他护在怀里。徐简瞌睡兮兮的有点回归本能的意思,也就很乖巧地给他拎着走。好容易挤过了舞池,忽然一个女的冲过来,一把掀了徐简的帽子。还喊他:“狐狸精!”
徐简也晕乎乎的,一听狐狸精来了精神,瞪着眼睛到处找。万珍珍来抓他口罩,被邬临寒挥开了。丞邪一群人涌上来,拉着万珍珍让她别捣乱,丞邪道:“她喝的有点多了,怎么现在才来?”
把邬临寒和徐简让到了中间坐下,徐简给万珍珍这么一吓也醒过来了,看着往日的许多熟面孔,非常大佬地抬起手打招呼。
“来了啊,坐坐坐,别客气,今晚我请客。”
他把口罩摘下来,众人这才看清他的脸,一时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女生那边,眼睛都直了。沈星辰拉着万珍珍过来敬酒道歉,“老师对不起,刚刚珍珍把你认成别人了,以为你被人挖墙脚了,你别介意啊。”
徐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狐狸精是骂我呢,我还以为这里有狐狸,找半天。”
众人哈哈笑起来。
万珍珍很不好意思,“哎呀老徐,都怪你自己太年轻了,你看看我们都快成老年人了,你竟然还这么年轻,皮肤比以前白嫩,嫉妒死了。也难怪我会认错你!刚刚第一眼看过去,大家都以为小寒哥又找了个大学生呢!”
菊斯菲尔忙道:“欸欸欸万珍珍你不要拖其他人下水,我们都认出来这是老徐了。”
“你好意思,你们都不告诉我刚才……”
一群人笑闹一番,倒是少去了学生们初见徐简的尴尬。徐简和邬临寒的事情最初还是在班级群里炸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毕竟当年邬临寒真的是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那也不是开玩笑的。直到今时今日,也保不准到场的就全都放下了的,都是借着今天过来瞧瞧。有机会就挖一脚,没机会也好让自己死心。
丞邪比较会打圆场,吆着男生女生都去跳舞。徐简身子重的跟揣着太阳的时候一样,哪里可能去跳什么舞。他瘫坐在位置上想蹭人,但学生们都在身边也挺不好意思的,便推着邬临寒让他去跟别人玩儿。
邬临寒也不是太乐意去,但他和徐简都坐在这儿也的确不大好,说白了这次很多人都是来看他们的。徐简现在应付不了,他怎么也得去周旋一下。
于是便去了。
然后徐简就看着他们玩儿。
到底是年轻人,会玩儿,不是说形式,而是那种精神气,充满着血脉喷张的力量。邬临寒和降渊是不可能跳舞的,他们这种门神级别的人物,站在舞池里也只会让身边的人施展不开,他俩甚至站在舞池中间警戒,万珍珍和沈星辰身边原本有几个跳的很嗨的男人,跳了没一会儿都灰头土脸地闪人了。
于是被丞邪和菊斯菲尔拉着几个人坐到一张桌子上玩儿骰子,邬临寒这回有点兴趣了,在刚开始被常威威骗着灌了几杯酒后,摸熟了规则开始反灌回去。
徐简一直在一旁看着,觉得挺欣慰的。
邬临寒小时候人憎鬼厌,班上没谁敢靠近他。他也整天冷着一张脸,用冰冷的面具来包裹自己,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什么说的上话的朋友。
这几年,邬临寒变得有几分人气。不那么排斥跟人接触,就比如今天,他跟同学们还是相处的很好。虽然寡言少语,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了。玩游戏的时候,也会使点小坏,在看到菊斯菲尔因为输了喝下两杯红酒后,神情也颇为愉悦。常威威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他也会略微思索,点点头回应他……
他们这是一个海滩酒吧,外面有海,有夜景。在里面玩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就转移阵地,到了外面来。海边有休息的小房间,学生们都要去玩,徐简就被安置在里面。他也乐的清净,就窝在沙发上看窗户外面他们一群人在沙滩上驾起烧烤,光着脚丫玩沙子。常威威找来了吉他乐队,邬临寒甚至还去弹了一首钢琴。
……是他小时候反复弹的那首曲子。
徐简眯起眼睛,隔着灯火阑珊看过去,邬临寒挽着裤脚坐在海风中,眉眼间有许多温柔。钢琴旁边靠着一身小白西装的常威威,看着他的目光正入迷。
恰在这时,远处几个休息的女孩子八卦,传进了徐简的耳朵。大致是常威威前两年耍了一个男朋友,是个当下的流量明星,最重要的是跟邬临寒长的有五六分像。不过前阵子又分了。
“……他心里还是喜欢人家,这次回来就是看看有没有机会的。”
“应该没有机会了吧。邬临寒跟老师看起来关系很好。”
“这也不一定,你看老师都不会玩儿我们的,邬临寒他也是我们这一代人,大家有代沟的。不是有句话么?不怕两人感情深,就怕小三不认真。我觉得说不准的……”
“嘘,老师有顺风耳啊,别聊这些。”
有人往徐简这边看了一眼,没再继续聊下去了。但转过头互相打眼色,这群女孩子是看徐简大咧咧的,故意给他提醒。
徐简蹙起眉头,心里起了警钟。
他对这些是不怎么敏感,可一旦给他知道了,那是容不得一点沙子的。蜜獾的占有欲出了名的强,这会儿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不太对劲。一不对劲,他就喝了两口酒。再去看邬临寒周围那些,觉得都是莺莺燕燕,越看越生气。
有人弄来了一艘游轮,众人说一起出海去玩玩,一群人都在收拾着往上走。
邬临寒挽着裤腿,手上拎着不知道哪儿搞来的一朵花,慢悠悠地走进徐简休息的凉棚里。
徐简在沙发上一脸‘你还知道回来啊’看着他。
邬临寒见他脸红红的,掐着他下巴捏开嘴看了看,“你喝酒了?”
一边在他身边坐下。
“小混蛋。”徐简忽然喊他,跟呓语似的。
邬临寒把花放进一个玻璃瓶里,转过脸看他:“怎么了?”
自从那一次后,邬临寒似乎也妥协了,没在跟徐简开过玩笑。至于称呼,小寒,小混蛋,乌老头,乌博士,徐简看心情轮流着喊,他也随便应。
徐简眼神迷蒙地看着他。
凉棚里光线暗,其他人在海滩上喊他们快出去。邬临寒伸手,想把徐简给拉起来,却发现拽不动他。
“去游轮上吗?”邬临寒问他。
徐简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邬临寒搞不懂他突然怎么了,但见他这个样子,也怕他晕船。便拿出手机准备给丞邪发消息,说他们不去了。
刚调出页面,听到一声模糊的声音从徐简喉咙间传来。
邬临寒动作一顿,抬起头盯着徐简片刻,乌黑的眼睛里浮起一抹笑意:“你刚刚叫的什么?”
徐简哼哼了两声,把脸转到朝沙发里面:“没听到算了。”
邬临寒却也是有耐心的很,就这么等着他。徐简耗不过他,气呼呼地,又喊:“小混蛋。”
还伸出脚,在邬临寒腿上轻蹬了两下。
邬临寒按着他脚,沉了口气,忽然站起身来,却被徐简勾着腿。
“等我一下,乖。”邬临寒匆匆在他耳边亲了一下,起身去给丞邪发了个消息:「给我两个小时。」
随后邬临寒走到门外,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去游轮上了,周围没什么人。邬临寒把门关上,反锁,又将窗户拉过来,窗帘拉上。
又说丞邪站在游轮上,接到邬临寒这个消息还不太懂什么意思。直到远远地看到沙滩上徐简那间休息室门窗紧闭,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这,这大海滩上的,他俩真敢???不会吧……
一群人玩儿到半夜两三点,准备回去了,却不见邬临寒和徐简的人影。看那屋子门窗关闭,众人都有点好奇,万珍珍几个没心眼,还打算过去敲门。
丞邪警铃大作,连忙说:“老师身体不舒服,已经回去了。”
万珍珍却不信,还走上前去敲门,敲了半天里面没人,打算去扒拉窗户。丞邪给菊斯菲尔和降渊使了个眼色,降渊虽不明就里,但人已经走了上去。菊斯菲尔隐约猜到什么,赶紧上去跟降渊把万珍珍给弄走了。还招呼着大家:“走吧走吧,都回去吧。”
一群人这才走了。常威威留在原地,愣愣地瞧着那房子发呆。菊斯菲尔一回头看到他,回去拉他:“走啊,你干嘛呢?”
常威威低着头,小声问:“老师真的回去了吗?”
“回不回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菊斯菲尔却说道:“不该想的别想,不该动的心思别动,免得到时候大家连朋友都做不成。”他两手插在裤兜里,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常威威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没什么想法的。就是想看他过的好不好。”
菊斯菲尔回头看了一眼那屋子,笑道:“我看他过的挺好的,就不劳咱们操心了。”
常威威虽然难过了一会儿,但也只有安慰自己调节心态。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可能跟徐简抢人的。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实力。
…
又说这群人在外面闹的时候,屋里徐简正自己死死捂着嘴。好不容易等人都走远了,抬脚蹬身上的人:“你想我死啊……”
邬临寒拉开他的脚,借着姿势压下去亲他,声音低磁的不像话:“我可舍不得……”
徐简给他堵着嘴,身体都快散成零件了,根本说不了话。
许时这一下太过放纵,凌晨4点,两人躺着休息的时候,徐简开始肚子痛。他起初还想忍一忍,但随后那疼痛排山倒海,丹田里跟要炸了似的。邬临寒一直抱着他,察觉到他浑身冒冷汗,撑起来一看他的面色忍痛,立刻坐起身来。
“怎么了?别吓我,说话。”
“我……我肚子疼……”徐简咬着牙说道。
邬临寒面色一凛,随即给丞邪发了消息,迅速穿好两人的衣服,抱着徐简开始往外走。
外面现在沙滩上已经很少人了,老远的地方有几个醉鬼。丞邪领着降渊和菊斯菲尔几个男生跑回来,满头大汗:“怎么了?”
“快,送医院。”邬临寒也有点抱不动的意思,人往地上跪。菊斯菲尔赶紧来搭手,一抬吓了一跳:“怎,怎么这么重?!”
徐简这体重很明显是不对的,突然增加了好几倍,而且还在不断持续地增加。
降渊和丞邪也上来,四个人抬着到沙滩外的车上。常威威坐在驾驶位,看几个男生都抬的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有点吓到。好容易几个人把徐简弄上车,车都往下沉了一截。
开了没十米远车就爆胎了,徐简变成了一头蜜獾,从车里钻出来,横冲直撞地跑回沙滩,而且边跑体型还在不断变大。
“快跑!快跑!离远点儿!”丞邪几个人追上去,喊着海边那些醉鬼和游客躲远点。
邬临寒跑在最前面,可蜜獾根本不理他,一个劲儿往海里钻。
等霍普飞顿带着机甲部队赶到现场,海滩上已经平地升起了一座巨大的大山,黑乎乎的,一眼都望不到头。
“这,是怎么回事啊?”霍普飞顿看了一眼旁边几个蹲在地上的男人,最后看向邬临寒:“你对他做了什么?”
邬临寒挽着裤腿,脸上都是灰,坐在沙滩上目光呆滞。
丞邪回头看了一眼沙滩上围观的游客,道:“先别问这些,把人群撤离一下吧。”
撤离了游客,霍普飞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联系了李逢春。可怜李逢春都退休了,凌晨五点从家里赶过来,一看现场这阵势,把邬临寒叫道一边,详细问了他情况。
邬临寒当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跟徐简在doi,就把这近一年来徐简的状况还有当时医生的话说了一下。李逢春琢磨了一番,“他是不是乱吃什么东西了?他以前就是吞过太阳,也是突然巨大化,三百年前给他开刀取出来的。这次会不会又吃了什么?”
邬临寒想了想,“没有啊,都是平时的肉啊这些……”
众人都一筹莫展,只能方圆十里戒严,严禁民众靠近。
蜜獾这一番也是奇怪,它沉在海里好像是在给自己减轻疼痛,虽然嘴里还是乌鲁乌鲁叫着。邬临寒坐着直升飞机去看它,它把脸以下都沉在海里,眼泪汪汪的,看样子是真的疼。
邬临寒穿着救生衣跳下去陪它,它又把他赶走,自己一个人往海中心晃去。天上的「太阳」也出现了症状,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有的时候光线还会跳动,火辣辣地撩在人脸上,那感觉说不出的奇怪,就像是有小孩儿在跟你恶作剧。
天体局那边催邬临寒去上班,据那边的消息说,「太阳」内部的珠子正在高速运转,或许这跟徐简现在的状况有关。邬临寒怎么可能走的开,每天都要跟蜜獾隔着半个海面深情相望,深怕那只獾想不开忍不住一头溺死自己。
这种情况持续了九天。第九天傍晚,「太阳」已经偏西,即将要熄灭。蜜獾沉在水里,嗷呜嗷呜地叫着,手背上扎着一根透明粗大的塑料管子,管子那头连着空中的直升飞机,每天有大量的营养液会从那里输入进蜜獾的身体里。
忽然蜜獾开始躁动起来,它仰着头嗷嗷地叫了一长串,骤然一声高昂的尖叫,像原子…弹爆炸似的,震撼了大半个帝国。与此同时,天上西斜的「太阳」骤然闪耀,又急剧熄灭暗淡了下去。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人群恐慌不已。海岸上的搜查官和医护人员们也只能原地待命,邬临寒扒在直升机的门上,眉头紧蹙地看着。
只见那蜜獾在尖叫之后,便往水里沉了下去。它的眼睛耷拉着,望着直升飞机上的青年,轻轻抬起了爪子,然后,沉入了海底。
邬临寒跳了下去。
他没穿救生衣,一个猛子扎入海里。睁开眼,海下浑浊一片,隐约有一个人影在往下坠落。邬临寒排水迅速钻下去,经过漫长的努力,终于搂住赤条条的徐简……
“呼!”
邬临寒钻出水面,抱着怀里的人。直升飞机上霍普飞顿等人已经下来帮忙,周围有救生艇。邬临寒将人抱了上去,用衣服挡着,送去了医院。
这一番好似有惊无险。
医生说徐简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其余并无任何损伤,只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邬临寒简直心力交瘁,守着徐简等他醒来说几句话。结果就在这时候,天体局那边局长亲自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一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恒星上有个婴儿,会走路,会说话,浑身喷火!”
邬临寒揉太阳穴,颇为疲惫:“所以,局长,我也解决不了啊。我老婆还在医院躺着,人都没醒,我走不开啊。”
局长在那边大声道:“可是那火娃也不跟别人走,他自己跑到空间站去的,一直乌老头乌博士的哇哇乱叫,我们局里排查研究了半天,除了你没别人了。他是不是你亲戚啊?”
“……”邬临寒捏着电话再走廊上僵硬地站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还叫什么?”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局长好像在听旁边人汇报,然后道:“哦,他还喊小混蛋,好像还喊了个什么,小孩儿还不是太会说话,老东老中还是老公什么的分不清……喂?乌臣博士你还在吗?”
“……”邬临寒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表情,他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木楞楞地才回了话:“我知道了,我去接他。”
徐简一直还没醒,邬临寒在病房门口看了一会儿,转身出了医院。
虽然心里疑惑重重,但……
空间站是上半年才建成的,刚刚投入使用,这是邬临寒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来是四个月前,当时检测出说「太阳」内部的‘心脏’即那颗珠子出现了异常,“里面好像有小蝌蚪钻进去,虽然这么形容很古怪,但的确像是受…精卵形成的过程。”
当时同事们还开玩笑地说道。
邬临寒那个时候没多想,但是现在,他心里跳的像打鼓。徐简的身份仍然处于保密阶段,其他天体局包括局长都不知道徐简的身份。所以当邬临寒这次到达空间站的时候,同事们都在兴奋地讨论「太阳」是怎么受…精的,倒没人开他的玩笑。
“……欸,不是说「太阳」心脏取自某大型动物吗?那动物至今还活着,是不是找到配偶了……”
邬临寒走到门口,轻咳了两声,敲门。
第70章
工作间里的科学家停下讨论,回头一看他,都来打招呼。
“乌臣博士你可来了。”这些都是跟邬临寒同一批毕业的人,都很年轻,大家也比较亲近。
邬临寒刚换上了灰色工作服,走进来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太阳」高清摄像图片。「太阳」的珠子已经不见了,内部浑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邬临寒盯着那几张片子,问道。
“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那个婴儿确实是「太阳」生出来的,确切的说,就是之前的「心脏」演变而来。我们刚刚还在讨论,这种情况跟人类受…精卵的情况非常相似……”
邬临寒不想在听这群人讨论什么受…精卵了,他赶紧打断他们,问:“那个火娃现在哪里?”
“他又自己跑回恒星上去了。那火娃还不太会说话,他来这里似乎是寻求帮助的。但他好像也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恒星太久,所以来这边找了一圈之后又匆匆回去了。”
“确实,火娃离开恒星后,「太阳」亮度明显变低。他应该是「太阳」能量的主要来源。”
邬临寒蹙眉:“这么说,他不能离开恒星?”
“短时间之内是没问题的。”年纪稍大的站长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材料:“而且要求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一个人在恒星上,这种事情也太残忍了。联合星际政府刚才发来指令,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这个婴儿的身份。在确保他对人类无害的情况下,要最大限度的保证他的人身权利。但如果有害……”他看了一眼邬临寒,道:“那么就要进行人道毁灭。”
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
邬临寒面色一贯的冰冷,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既然如此,我先去接他回来。”
坐在探测器里,邬临寒的心境有些起伏。人道毁灭这个词他并不陌生,毕竟在他十八岁以前,他以为那就是他最终的结局。火娃身份未明,但一定和徐简跟他有关。火娃会对人类造成危害么?……
邬临寒不敢多想,他心里又有着难以克制的澎湃。婴儿,儿子,后代……
这对他来说,更不敢想了。
探测器到达恒星,降落。邬临寒穿好防护服,走下来。他顺着路,一路走到主控室。那里有动静,有呼呼呼的声音。
邬临寒放慢脚步,慢慢走过去。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子,大约有半米那么高,那绝对不是正常的人类婴儿尺寸。但除此之外,他跟正常人类婴儿的外形没有差别。
胖乎乎的四肢,莲藕一样,一节一节的。他正在原地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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