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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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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也就放下心来,只以为方才是他一时大意才失了最脆弱的尾巴,并没有怎么在意,还想要用言语蛊惑此人后,将其挖心……
  结果他很快又失去了一只手掌。
  这下子蛇男是彻底抓狂了!
  蛇人一族,全身上下,数腰腹与手臂处的鳞片最为厚实,防御力也最高,与没有鳞片覆盖、随时可以再生的尾巴尖完全相反。
  再加上他自身实力强盛,所以就算是太虚掌门人亲来,也不可能在一击之内,破除他本身的防御,夺取他的手掌。
  此人究竟是谁?竟是不受他的蛊惑,一而再再而三斩下他的血肉。
  蛇男这次不敢大意,面对秋宸之指向他的剑尖,眼神中充满阴翳,喉间呜呜作响,捂着手臂小心往后退去。
  能屈能伸,这才是他一直以来能够保命的最大理由。
  眼看他想逃,秋宸之却是不乐意,瞬间闪身而来,冰冷的剑刃径直抵在蛇男的脖颈。
  “我门下弟子何在?”
  他再次问道。
  那倒霉孩子还没找回来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丫已经把他给吃了……
  一想到这儿,秋宸之的目光瞬间更是凶残了几分,手中剑刃抵在喉间的力度又加重几分。
  察觉出他语气中的冷意,蛇男的心里顿时叫苦不迭,整个人都瑟缩不已,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只是不敢再捏着嗓子说话,苦笑道:“道长有话好说,在下知无不言。”
  “在下在此地…并未、并未看见道长门下的弟子,当真不关我的事。”
  呵,堂堂太虚门脚下,突然冒出来你这么个大妖,一个小弟子又恰好下来一趟就找不见了,说是与你无关谁信?
  他垂下眼眸,语气又沉了几分:“是方才下来的那个太虚门弟子。”
  蛇男感受着冰冷的剑刃,瑟瑟发抖:“方才?方才没有太虚门弟子下来,我们只看见一个……”
  “曲老怪!你还没完事呢——”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低喝,打断了蛇男的话,然后一片枝丫林叶颤动,一个干瘦的身影从林间钻出来,手里好似还拽着一个人,嘴里面不停地低声呵骂着。
  “你刚才不是说又看见一个来送死的,还不赶紧解决了办正事!别不是你老毛病又犯了,看见长得好看的就走不动道,吃之前还非得淫……”
  这人的呵骂声压得很低,好像是怕有人听见一样,却突然发觉此时的氛围有些不太对,顿时浑身一怔,猛地抬头看向这边。
  反被挟持的蛇男,同样脸色铁青的看了回去。
  干瘦身影:“……”
  他一眼就看见手持长剑的秋宸之,眼瞳急缩,惊声道:“是你——”
  来人穿着一身暗红的袍子,一副干瘦小老头的样貌,手里面还拖着一个昏迷的光脑壳修士,正是方才丢失的小弟子。
  若是秋宸之还记得当初在棺材里醒过来的情景,就会知道,眼前这个干瘦老头,正是当初与太虚子等人争抢仙器的血魔老祖。
  可惜他不记得。
  他只是一眼就望见还不知是死是活的年轻弟子,顿时蒙生出一种被骗的感觉,转过头看向蛇男,控诉道:“你方才说未见我太虚门弟子?”
  那这人手里拖着的是啥?
  被他用剑刃控诉的蛇男快吓哭了,不顾形象的嚎啕道:“我真的没见你们太虚门的弟子!在这儿潜伏这么长时间,除了你之外,我就捉了个大能寺的小和尚!”
  “那和尚还是自己突然从天上冲下来的,我除了一尾巴抽昏他之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蛇男惨兮兮的嚷嚷着。
  秋宸之:“……”
  小和尚?
  他有点心虚的瞥了一眼年轻弟子光溜溜的脑壳。
  另一边,血魔老祖也像是忍受不了自己同伴的愚蠢一般,也忍不住恼怒的嚷道:“我已经告诉过你多少遍了,大能寺的秃驴怎么会跑到太虚门的山脚下撒野。”
  “这光头小子明明就是太虚门的修士,我当时就跟你说不要轻举妄动,你看现在还是惹上麻烦了吧!”
  蛇男瞪大眼睛,简直顾不得秋宸之还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刃,面红耳赤的反驳道:“不可能,太虚门一群人道士做得好好的,怎么会想不开剃了头发去做和尚?”
  血魔老祖几欲崩溃:“我不想再重复,都说了这光头小子不是和尚,你看他身上穿的就是太虚门的白色云纹道袍,款式和你身边的那位一模一样!”
  秋宸之:“……”
  等、等等!
  话题是不是跑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宸之:“什么沙雕反派?…_…||”


第13章 冥九渊出场
  血魔老祖和蛇男还在彼此争论着道士和尚的问题。
  秋宸之的眸色却越来越冷。
  突然,血魔老祖像是争辩的太过激动了些,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怒发冲冠的伸手就想往蛇男脸上揍一拳。
  可是他的拳头却在途中猛然一拐,由拳变爪,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秋宸之的咽喉扼去。
  与此同时,蛇男几乎是心有灵犀一般,原本一直捂着伤口的右手瞬间暴起,径直扼向秋宸之拿剑的手腕,欲要争夺他手中之剑。
  两人配合默契,同时夹击,先前嬉笑一般的场景瞬间翻转,两人几乎要在转瞬间生擒住自己的敌人。
  然后他们抓了个空。
  早有防备,闪身避开二人的秋宸之面色漠然,嘴角露出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又不是讲相声,一个捧哏一个逗哏,真当他好糊弄?
  还不待落空的二人反应过来,他已旋身躲过两人的夹击之势,手腕翻转、剑光一抖,随后一把将他掌控下的蛇男推到血魔老祖身上,霎时间如离弦之箭般回身相救。
  血魔老祖怀里冷不丁被推入一只蛇男,行动顿时迟缓几分,待他回过神来时顿时大惊,猛然回头望去,就见那白衣修士已翩然落至昏迷的弟子身旁,此时正查看着弟子的情况。
  就在同一刹那,已跌入他怀里的蛇男却突然惨叫起来,声音凄厉,不忍听闻。
  血魔老祖再一低头,就瞧见又一只血淋淋的手臂滚落在地,微微扭曲抽搐着。
  而蛇男半边身子已是被鲜血染红,蟒身上一边没了手掌,一边没了整条臂膀,模样骇人至极。
  只不过在方才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他们两人同时向秋宸之发难,却被他反手削掉了一条胳膊,还丢了他们此时唯一的人质。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血魔老祖苦笑不已。
  这人早就看穿他们两个的小把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他们两个原本在修真界叱咤风云的大能,此时却是一个重伤一个无能为力,万万不是面前这人的对手。
  毕竟,这人可是当初惹来无数腥风血雨的出世仙器…
  万年难遇的仙器。
  猛然间想到仙器,即便已是闭目待死的血魔老祖,对着秋宸之,此时却还是忍不住再次露出渴求的神情。
  这样的实力,这样看不透的修为,这样可遇不可求的仙灵……
  为何就落在了天清子那老匹夫的手中!
  看这仙灵如今的模样,想来肯定是在为太虚门效力,若是、若是当初他们魔域得到了原本的仙器…
  一想到这里,血魔老祖妒恨的眼睛都要红了,不甘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使他此时激动的全身颤抖起来。
  他已经不在乎之后会不会毙命于仙灵剑下,哑着嗓子对秋宸之说道:“天清子那老匹夫,告诉过你吗?”
  秋宸之此时正在查看地上躺着的弟子是否还有呼吸,等他发现这人没什么大问题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问题。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向血魔老祖,用眼神无声的询问道:
  什么?
  血魔老祖随手将靠在他身上的重伤蛇男推出去,直视着自己梦寐以求的仙灵,嘲讽道:“天清子那老匹夫,告诉过你…他曾经意图将你和仙剑一同炼化吗?”
  秋宸之静静地看着他。
  “他告诉过我。”他道。
  “想也知道那老匹夫肯定不会…什么?”血魔老祖刚刚嘲讽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愕然叫道:“那老匹夫告诉过你?!”
  怎么可能?那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什么时候这么坦荡了?
  面对着血魔老祖狐疑的眼神,秋宸之沉默了一会,道:“我知晓,当初掌门天清真人最初将我带回山门后,曾经欲在我昏迷时,将我与剑一同炼化。”
  天清子当初耗费如此大的心血抢夺仙器,自然是为了使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
  可是当他费心费力的抢回仙器后才发现,那柄神剑根本无法使用。
  原本寒光熠熠的剑刃,拿在他的手里,却像是一截废铜烂铁般,杀不死任何一人,更没有其他的任何神奇之处。
  天清子自然是不接受这样的仙器,于是他本能就将主意打到昏迷的秋宸之身上。
  他当时经过推测,已然认为秋宸之乃是从仙剑中分离出的剑灵,欲要发挥神剑的真正仙力,需要剑灵归位才可。
  于是他准备在剑炉中一把火将秋宸之给炼了。
  简直丧心病狂!
  还好,当时与秋宸之一并被填入剑炉的神剑,瞬间崩裂出无数阴冷的黑焰,吞噬了原本剑炉内的火种,摧毁了整座炼剑炉。
  唯有身处焰心中间的秋宸之,依旧安详沉睡,黑焰在他身体发肤上肆意蔓延攀爬,却比道侣间的轻抚更加温柔,没有损伤他一片衣角。
  天清子如愿的见到了神剑的真正威力,也见识到了神剑对于秋宸之的维护之意。
  最终,还没等他想出一个降服神剑的好办法,秋宸之竟然苏醒了。
  醒来后的秋宸之,成了唯一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神剑的人。
  在天清子的眼里,剑灵与神剑乃是一体,想要利用神剑仙器的威力,必然就要安抚好秋宸之。
  所以他对秋宸之处处以礼相待,并且还让自己的大弟子与之相处,试图指望对于剑道悟性最佳的莫寒,能够在相处的过程中参破仙器的精髓。
  当然,这些事情自然都不是天清子自愿告诉秋宸之的。
  想到这里,秋宸之不禁微微低头,右手食指习惯性轻抚长剑的剑柄刻字处,指尖在“冥”字上轻轻打转。
  当初若不是他对天清子的客气态度心存疑虑,手持神剑在宗门大比上闹了那么一通,向太虚子不断的刨根问底,他也没那么容易从天清子的嘴里撬出这么多事情真相。
  他现在的这个客卿之位,也是在弄清当初的真相后,天清子为了他不与太虚门离心,主动送于他的赔偿。
  秋宸之略有些无动于衷的想道。
  可是一旁的血魔老祖却是看不下去他的漠然,忍不住大叫道:“他曾经想炼化你,你现在还在为太虚门效力?”
  秋宸之冷漠的瞧着他。
  你懂什么…他这明明是带着一群熊孩子去小幻镜公款旅行的知道嘛!
  再者说了,他现在对这个修真界人生地不熟,暂时还真找不着比这个管吃管喝还包住的地方更好的落脚地。
  除了门派弟子日常一片白花花的道袍伤眼之外,太虚门现阶段堪称完美。
  可惜,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
  “想不到,传说中万年难遇的仙灵,竟然也是如此重情义,不愿弃太虚而去。”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传来,等众人回头望去,便见一人身着青衫,手持一柄泛黄陈旧的竹骨油纸伞,一手携着一人,正言笑盈盈,身姿轻盈,踏风而来。
  此人第一眼望去,看模样简直像个书香门第出身的清贵书生,不像一个可以御空飞行的修士。
  可是原本还在哀嚎的蛇男,以及正在咬牙切齿的邪魔老祖,惊见此人,却个个面色大惊,随即跪伏在地:“君上。”
  只有秋宸之眼神一凝,死死地盯着此人手中拽着的少年。
  白子羽原本白皙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脏兮兮的满是尘土,此时被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拽在手里,却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用狼崽子一般的眼神恨恨的盯着青衫书生。
  秋宸之扶额。
  闹哪样?他刚解救出一个人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一个倒霉孩子落入敌手了?
  而且这小金毛还一副被揍得很惨的模样,还不知道莫寒那边什么情况……就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吗?
  大约是注意到他凝重的眼神,青杉书生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注意地上跪着的两人,径直走到秋宸之面前,面带微笑的将白子羽推过来。
  “仙灵莫怪,吾并非想携这小友为质,只不过方才这小友吵闹太过,便叫他安静了些,恰好赶来听了最后一场好戏。”
  被此人推过来的白子羽一个踉跄,跌入秋宸之怀中,立即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方才狼崽似的眼神又化作了狗狗眼,颤声问道:“道…长老,方才您说的是真的吗?”
  “你真的是仙器化作的仙灵,我师尊…师尊他当初真的要炼化您?”
  小金毛显然是听见到了刚才的话,不禁被自家师尊所干的事吓了一跳,所以此时忍不住开始找秋宸之求证,以及求安慰。
  秋宸之看着他可怜兮兮的小脸,顿时明白了那青衫书生的诛心计,不禁蹙眉向来人望去。
  只见那青山人依旧手中持伞,向他施了一礼,还是面容带笑,态度温和。
  “若不是当初闭关,吾本该早些见到仙灵,不过此时方才与你相见,亦是出自吾之真心。”
  “吾名玄瑒,仙灵可愿与吾同归魔域?”
  ……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小镇中。
  冥九渊坐在平安镇上的小酒馆里,一坛接着一坛的喝酒。
  受不了他的一身煞气,此时的酒馆里面只余他一人,就连老板娘和店小二,在战战兢兢给他搬出所有的酒后,也都悄悄躲了出去。
  于是他斜倚在窗边,面色苍白阴郁,玄衣肃杀,黑沉沉的眸底翻滚着永不停歇的戾气,一口口喝着永远喝不醉的浊酒。
  从前,有一人不爱酒,却愿意安静地陪他对酌,所以他从不嫌弃凡间浑浊的酒,因为再拙劣的酒,与他碰杯之后,亦是琼瑶佳酿。
  后来,有一人依然不爱酒,却再也不愿陪他对酌,所以他还是不嫌弃凡间的浊酒,因为任何琼瑶佳酿,无人与他对饮之后,也是苦酒入喉。
  他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喝空的酒坛已堆满他的脚边,他的身边了无一人,除了一片死寂陪着他。
  就像一个永远孤独的君王。
  有一个人,终究要回来……
  暗沉的眸一动,冥九渊猛然间喝干最后一口酒,陡然化作一团幽暗冰冷的黑焰,瞬间从这个破落的小酒馆中消散,一丝痕迹也未留下。
  原本停留在他手中的酒坛,顿时跌落在地,摔得粉碎,只有几滴残存的酒液迸溅在碎裂的陶片上。
  终于回来的人,谁也不能从他手里抢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冥九渊:“我,似鸽君王;我,莫得感情…也,莫得情缘=_=”
  秋宸之:“啧!”


第14章 挖谁的墙角
  “吾名玄瑒,可愿与吾同归魔域?”
  青衫书生依旧面容和善,笑意温和,白嫩的手掌轻轻向秋宸之探去,仿若这不过友人之间的一次友好邀请。
  “想必仙灵已经听说过吾的名字。”他道。
  秋宸之沉默的想了想,诚实的微微摇头:“没听过。”
  玄瑒:“……”
  脸上的笑容逐渐尴尬起来。
  可对面的白子羽猛然间听到玄瑒之名,却是顿时变了脸色。
  玄瑒,当代统一魔域的魔君,魔修那边可与正道魁首天清子一较高下的大能者。
  上次仙器出世时,魔君玄瑒因在闭关的紧要关头,未能出关亲自前往南方十万群山之间争抢。
  可这次玄瑒显然已是出关,也不知在闭关期间有何感悟,此时一身气势更盛,单是站在此地,便威压的其余人几乎站不稳脚跟。
  玄瑒现在一身修为更是精进,就算对上修为久滞不前天清子,只怕也是稳稳地压他一头。
  一时间,白子羽的面色煞白,几近绝望。
  怪不得只是眨眼之间,就连莫寒师兄都来不及反应,他们连向山上师门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一行人就被此人一招拿下。
  魔君现在几乎可算得上是此世间的第一人,他们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
  瞧见自己身边的小金毛几乎要被吓得呜咽出声,秋宸之眉宇间也是一凛,扳过他的肩膀沉声问道:“其余弟子此时如何?”
  还未等白子羽回答,玄瑒已是淡淡的笑道:“仙灵不必担心,吾此次前来不欲惊动旁人,只是恰好撞上那群小辈,怕那些小家伙不懂事,便让他们昏过去睡一会罢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闲庭若步的走来,目光在秋宸之清冷的面容上转了几转,最终还是忍不住露出几丝赞叹的痴迷神色。
  他本欲在闭关期间一步登天,但最终还是停在离得道飞升有着半步之遥的地方,修为已至瓶颈,再无精进的余地。
  可是现在,只是刚刚接近仙灵几步,他便已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充裕灵气,仿佛见就连他的境界都有所松动,几乎让他忍不住伸手向仙灵的面颊探去。
  他轻声叹道:“吾此次前来…只为你一人而已。”
  秋宸之:“……”
  呵呵,真感动啊!
  他将玄瑒的爪子无情的一把打开,另一只臂膀护着身后的白子羽,另一只手摁着长剑,面色冷然道:“你欲用太虚门下弟子来威胁与我?”
  玄瑒见他在自己的威压下毫不动摇,眼中赞叹不禁更盛,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掌,浅笑道:“仙灵多虑了,那些弟子此时正在不远处安睡中,随时都可清醒回到太虚门中。”
  他陈恳道:“吾不过是想与仙灵谈谈。”
  压根就没感觉到任何威压的秋宸之丝毫不惧,冷声道:“说。”
  玄瑒见他肯与自己交谈,终于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问道:“仙灵何苦非要将自己困于一方天地?”
  “修道之人规矩繁多,偏又个个伪善至极,善用道德声望限制他人,哪里比得上逍遥自在来的妙?”
  他凑近秋宸之,言语中都带了些许蛊惑意味:“吾之魔域无拘无束,一切单凭自己的本领,人人随心所欲,仙灵自诞生清醒以来,日日受别人的约束,可曾尝过那种无人管教的滋味?”
  “那种滋味有瘾,一旦尝过就再也忘不了!”
  “再者说了……”他的目光一转,落在一旁白子羽的身上,似笑非笑道:“这太虚门有甚可留恋的?”
  “那太虚掌门天清子,以及他的大弟子莫寒,将你看作是仙器中分离的剑灵,这才对你另眼相待,皆心存利用,可曾有一人将你看作是活生生的生灵?”
  “那边的小子,吾可有说错?”
  他满含讽刺的向白子羽问道。
  白子羽一张小脸刷的一下涨红,眼眶中都沾染了些许红色,低声吼道:“你胡说——”
  “我从未…从未将长老看作是……”
  他激动地一把揪住秋宸之的衣袖,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先前从不知、不知长老的身份,只将你看做道友,心存濡慕…后来道友变作长老前辈,我心中仰慕从不曾减少…从来没有过、没有……”
  玄瑒讥讽道:“你将他当做前辈来敬仰,也不代表你师尊和师兄也这样想…而且,你敢说,你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对仙灵不敬的念头?”
  白子羽被他堵得一噎,双颊飞红,只是咬牙艰难道:“没有,我没有想过…对长老不敬之事……”
  见他看也不敢看秋宸之一眼的模样,玄瑒不禁抚掌大笑道:“看来心里面是想过。”
  “你!”
  白子羽这只可怜的小金毛被他气得双眼泛红,就好像心里一件又一件的遮羞布被无情的剥开,终于忍不住小小的怒号一声,不顾自身实力的悬殊猛然冲过去。
  玄瑒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表情戏谑的笑着,眼神却阴冷起来,单手竖起两指,就待取了白子羽的小命。
  谁也不料,就在他抬起手掌的那一霎那,突然一道细白的剑光自他身后突袭而来,如同闪电般迅雷不及掩耳,又如同白蛇吐信一样,精准的刺向他的后心。
  玄瑒眼神一动,竖起的两指突然转了方向。
  他的指尖在白子羽的剑刃上一触即分,仅仅是扫过的余力便将少年震飞到一旁,两只手指却是已经绕到自己身后,毫不费力的精准夹到偷袭而来的剑刃。
  在他身后,白衣染血的莫寒面色冰冷,手持他的佩剑浮云,手中使劲,正欲将剑刃从玄瑒的指间抽出。
  可是任凭他如何用力,剑刃却像是与指间焊在了一起般,纹丝不动。
  莫寒的脸色一变。
  还不等他动身,玄瑒已是冷笑一声,指尖直指他的咽喉间,讥讽道:“小子天赋不错,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竟然醒的这么快,不愧是天清子尽心栽培的继承人……”
  “所以,更留你不得!”
  他眼神阴晦,指尖再逼上前,眼看着就要扼断莫寒的喉咙。
  “够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呵,正是久久不说话的秋宸之。
  玄瑒心里猛地一惊,还不待他止住身形,眼前突有一片雪亮的剑光笼罩而来,锋利的剑气夹杂着三分寒意,瞬间逼得他收手回撤,连连后退。
  待他稳住身形之后,一双细嫩纤长的手已是鲜血淋漓,道道伤口遍布其上,指尖尽折。
  秋宸之不过一击,竟已是破了玄瑒护体用的法身。
  依旧跪在地上的血魔老祖和蛇男见状,顿时惊呼一声“君上”,纷纷跳起来护卫到玄瑒身边。
  可是玄瑒盯着自己受伤的手掌,却意味不明的笑了,缓缓伸舌舐去手背上的鲜血,抬首望向秋宸之的眼神更是炙热无比。
  原来…这便是仙灵的力量。
  他抿去唇角出沾染的鲜血,笑道:“仙灵还是要护着那几个不中用的小东西?”
  秋宸之垂眸,看向聚拢在他身边的莫寒和白子羽,淡声道:“你说完了吗?”
  “嗯?”玄瑒一愣。
  “你口口声声说,太虚门未曾将我看做活人…”他缓缓抬起长剑,指向玄瑒:“可是你却是真正满心利用之人。”
  玄瑒笑道:“仙灵这又是从何说起?”
  秋宸之漠然的望着他,言语间不带一丝温度:“至少他们知道唤我的名字,你却从来只会唤我仙灵,在你眼中,我依旧不过是个物件。”
  一个可以助人得道飞升的物件。
  玄瑒听他说罢,沉默良久,最终也不由的敛去面上的笑意,赞叹道:“此等疏忽,却是吾之过错。”
  “不过,阁下当真不考虑前来魔域之事?”
  秋宸之一甩长剑:“不必。”
  其实,他心底下是有些失望的。
  原以为这次来的是个大佬,却没想到只是个嘴炮王者,略比方才那两个小怪强了些,也不过是个小BOSS水准。
  唉!一直没有练手机会,要是他们前去小幻镜的途中,遇到真正厉害的人该怎么办?
  一点也不知道玄瑒实力地位的秋宸之,面上不显,心里面却忍不住的长吁短叹。
  再说这个嘴炮王者的嘴炮也不强啊,刚才游说鼓动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世界上哪里有完全自由自在的地方?听他的描述,魔域与太虚门比起来,不过是一个有规矩,一个没律法。
  再虚伪的道德也是道德,太虚门等修道门派,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法律繁琐、略有些封建的小国家。
  而魔域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犯罪团伙喜欢流窜的“三不管”地带,亦或是处于战乱中、法律已经完全被摧毁的国家。
  若是放在现代社会,谁会抛弃普通社会的生活,去移民到叙立亚、金三角。
  打定主意,一点都不想去魔域的秋宸之,只是冷漠的看着玄瑒,道:“你若是再对我门下弟子出手,就休怪我拔剑无情。”
  听他这么说,玄瑒眼中神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藏在身后,低头沉沉的笑道:“好,很好!”
  “阁下真是风光霁月,对那些藏在自己身后的人关爱至极。”
  “就是不知道,将来若是阁下落难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名门修士、正人君子,会不会像今日这般维护于你。”
  玄瑒低沉的笑了几声,毫不掩饰对秋宸之渴求的神色,却依然转过身去,拂袖离开。
  此处毕竟是太虚门的地盘,而仙灵又实在过于强大,他这次实在带不走他。
  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走!”
  听他如此吩咐,血魔老祖也不敢再多停留,急忙扶着重伤的蛇男,匆匆离去。
  眼见得几人的身影渐渐在空中消散于无形,一旁的莫寒终于松了口气,受伤的肩背不再紧绷,拄着剑浅浅的喘息着。
  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看向秋宸之,低声道:“宸之莫听那魔头的胡言乱语。”
  “在下与你相处,并非只是为了仙器的剑灵…当初凌云峰上,你一剑斩来的风采,使在下久久不能忘却,心中欢喜至极。”
  “我与你之间,只有剑意在我心中激荡。”
  一名剑痴如是说道。
  这是他所能用剑来表达的,最诚挚的坦然。
  秋宸之扶额,不想再与剑痴纠缠于剑意的问题,只是扶着他的肩膀,关心道:“你伤势如何,其余弟子何在?”
  莫寒摇头:“小伤无妨,那魔头当初的确没有杀人的意愿,其余师弟师妹就在不远处,皆昏迷着。”
  说着,他的面上露出些许疑惑:“我之所以比其余人醒的要快些,却是因为一个路过此地的前辈。”
  秋宸之皱眉:“路过?”
  莫寒低头,像是在回忆:“当初在昏迷中,我只觉得眉心一凉,便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模模糊糊的看见眼前好似有一人。”
  “那人貌似一身玄衣烫银纹,墨发白肤,手指在我眉间一点,好似将神念探入我脑内搜寻着什么,随后就将我仍在地上离开了…因此我醒的比其余人早了些。”
  至于那人的容貌,莫寒实在是记不清了,记忆最深的,便是那玄衣人在伸出手时,腕上系着一根如血般殷红的红绳。
  就在二人说话间,突有一道黑影自密林间呼啸而出,向着秋宸之直扑而来。
  那黑影速度太过,秋宸之第一次没有预先察觉出此物的来势汹汹,一个不妨就被这物什扑到了脖颈上。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已是来不及,跟别提身边的两个小家伙,反应速度更慢。
  莫寒与白子羽同时惊呼:“小心…”
  待看清这黑影之后,两人又同时止住声,神色怪异的看向秋宸之的颈间,原本各自拔出的佩剑,也都僵在半空中。
  只见在秋宸之玉白的颈间,一只身形矫健的黑猫环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一身黑得发亮的皮毛不断蹭着雪白的皮肤。
  那猫儿好似非常喜爱他一样,不顾秋宸之惊讶的神色,只是将自己碧绿的猫眼眯起来,两只耳朵尖动了动,将自己的小脑袋使劲蹭着他的脸颊,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在场的三人,被这一只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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