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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一失忆就变戏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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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族乃是从冥河中孕育的生灵,天生一身肃杀死寂的气息,凡是鲜活的生命,无论人神妖魔,对这种死亡的气息都会感到不喜。
  虽不知仙尊大人为何执意要收养一个纯种的冥族孩童,但也挡不住仙人们本能的排斥这孩子。
  秋冥心里也明白别人对他隐隐的隔阂,索性在长大后,完全抛弃仙人们的约束教导,褪去纯白仙袍,只着冥府爱穿的黑衣,长发不加束缚垂落至肩上,活脱脱一个冥族人的模样打扮。
  这下子,就算仙人们对自家仙尊有再多的敬爱,也挡不住心里面对仙尊养子的嫌弃。
  从头到脚一身黑,多难看!
  冥族的审美,啧啧啧!
  瞧瞧他们仙宫,上下洁白一新,这才叫漂亮!
  只是众人的嫌弃也挡不住仙尊对秋冥的看重,特别是最近几百年来,在无情道上越走越远的仙尊,本就冷淡的人也是越来越漠然,只剩丁点的稀薄感情几乎全都投入到养子身上。
  秋冥在仙界的地位依旧固若金汤。
  只是如今事态扑朔迷离,云华心中挂念着自家仙尊,与秋冥说话时的语气也不由生硬了几分:“秋冥仙君,你可知仙尊大人他现在……”
  “我知道。”秋冥淡淡的答道。
  云华被他噎了一噎,皱紧眉头反问道:“你知道仙尊此时身在何处?”
  “我知道,仙君之前的猜测也的确没错。”秋冥依旧是古井无波,只是俯下身,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剑鞘,道:“父亲的确是去了凡间。”
  “此事保密,仙君不得向外人提起,对外言称父亲正在为参悟大道而闭关即可。”他看也不看云华一眼,只是一边平静地嘱咐着,一边将剑鞘双手捧起,与太虚剑放置在一处。
  云华却是没有听他的嘱托,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古怪道:“没道理,仙尊为何前往尘世间?为何不让吾等前去探看?”
  “会有人前去探看的…只不过那人不能是你,也不能是我。”秋冥一手放下剑鞘后,又一手拿起太虚剑挂在自己腰间,淡声道。
  云华却是被他的大胆举动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焦急道:“你这是在作甚?此乃仙尊大人的佩剑,不可随意拿来耍弄。”
  秋冥瞧着他焦急的模样,不禁眨了眨眼睛,一直苍白宁静的面容终于动了动,露出一丝带着些许玩味的嗤笑来。
  “六届大会在即,父亲不在,我当然是要带着太虚剑替代父亲前往参加。”
  云华听罢,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结,苦口婆心的劝道:“六届大会去的都是一界之主,你实力尚浅,去了也是添乱。”
  “而且若是席间有人发生口角之争,各位界主若是动起手来,你必是没有自保之力,以前各个界主在六届大会上动手的先例又不是没发生过。”
  “左右不过是一个集会罢了,以我们仙界的实力,以及仙尊的威望,漏掉一次两次也不是什么问题。”
  秋冥见他言辞恳恳,倒不似像在嘲弄,反倒是真有些为自己安全着想的意思,不禁露出些好笑的意味,道:“无妨。”
  “你且放心,此次六界大会…不会有对我造成威胁之人。”
  魔界之主自从千年前被仙尊一剑斩了之后,古魔界便内斗不止,再也选不出一位令众人信服的界主。
  妖神界的妖祖被重伤,实力早已不济,更是要时刻提防不能被自己的属下拉下马,近些年活的一直很窝囊。
  这两界不会有界主亲来,来参会的人不过是些随便被选出来的代表。
  而尘世间又被称之为凡间,凡间的修士被困在一方天地多年,早就没有人知道天外之事,更是没有人会来参加六届大会。
  真正对仙界有威胁的,不过混沌界和冥府界而已。
  而如今,冥府之主……他是不会来的。
  想到这里,秋冥终于深吸一口气,握住了手里的太虚剑,提步向外走去。
  他这次前往六届大会唯一的目的,就是盯紧混沌界的神王。
  眼见得秋冥二话不说,抬腿便走,霎时间连片翻飞的袍脚都寻不着,留在原地的云华神剑不禁一愣。
  在原地踌躇半晌之后,他终于一咬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也是瞬间化作神光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柄狭长的剑鞘,代替了太虚剑的位置,被郑重其事的摆在洞府的中央。
  ……
  与此同时,修真界太虚门。
  平安镇原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镇,因坐落于太虚门的山脚下,得其门中修士的庇护,不受妖魔滋扰、不历经凡人之间的杀伐征战,所以当地居民活得很是安定快活。
  尤其是听说最近太虚门正在举行宗门大比,无数有求仙问道意向的凡人,以及为数不少的散修,都闻声慕名而来,挤满了小小的平安镇。
  一般修真大派在宗门大比之后,都会有许多实力不济的弟子在比斗中折损。
  为了补充折损的人手,往往在这个时候,大部分门派都会招收一些新弟子。
  平安镇上的那些凡人和散修就是为此而来。
  太虚门乃是修真界的第一大派,只要能成为太虚门中的弟子,哪怕只是外门弟子的待遇,都比许多独自挣扎修行的散修要来的好。
  而对于凡人们来说,只要是踏上修仙之路,那便是一步登天,所以就算是太虚门中的杂役之位,也是有人抢着要做。
  不过这些人的到来,可是乐坏了平安镇上的百姓,只是在这短短几天之内,镇山所有客栈、酒店、和卖吃食的摊位,全都赚了个钵满盆盈。
  不过今日,镇上唯一酒馆的老板娘,却是突然遇上了个棘手的客人。
  “客、客官……”
  老板娘瞧着自己面前的客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您要点些什么?”
  站在她面前客人瞧着是个年轻人,一身如夜般的玄衣,袖口袍角细细的烫着银纹,俊俏苍白的面容好似久不见阳光,有些恹恹的半垂着眼眸。
  第一眼望去,她差点把眼前这位年轻人,当成从家里偷跑出来的世家贵公子。
  可越是世家公子便越拘泥于礼数,往往衣饰精巧、身上摆设无一不周到,断断不会像眼前这人一般,连一顶发冠发带也无,任凭一头黑发滑落而下。
  年轻人的一头散发乌黑出奇,就连那两弯入鬓长眉,也是如同点墨刷漆般沉黑。
  苍白的面色,墨黑的发,也不知怎的,老板娘越是看这个年轻人,便越是觉得莫名害怕起来。
  年轻人的身姿挺直,给人的感觉好似一柄出鞘的利剑悬于喉间,即便此人的容貌再是俊美,也无一人敢去窥探亲近。
  方才这年轻人一入酒馆,正在喝酒的众人都已感觉不安,甚至有些胆小的凡人,在趁着老板娘说话的时候,已经留下酒钱悄悄溜走了。
  就在老板娘还在忐忑不安的时候,那黑衣肃杀之人已是开口,声音如同划过剑刃的琴弦,冷冰冰的颤动着。
  “酒。”
  他说道。
  老板娘愣了愣,急忙连连点头:“好的客官,酒…您要什么酒……”
  “所有。”他伸出手,推给老板娘一块墨色的石头。
  那人修长的手掌同样苍白,不带一点血色,病态的白,阳光下近乎有些透明。
  他拿来付账的石头也是非金非银亦非铜,虽然是墨黑的光泽,但在阳光下也有些莹润剔透的感觉。
  可老板娘却是半点也不敢嫌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石头收起来,急慌慌的招呼着小二:“快点,还不帮我把店里所有的酒都搬出来。”
  小二也是松了一口,急忙同自家老板娘一起,着急忙慌的逃进后厨酒窖。
  这位客人实在太古怪,身上都不沾活人气,瞧着就想远远地避开。
  眼见老板娘和店小二都走了,店里面还剩下的几个普通人,这下也呆不住,全都掏出些散碎银两放在桌上,也心有余悸的跑了。
  顿时,店里面只剩下玄衣年轻人,以及几个有些修为的散修。
  玄衣人不管其他人,只是随手拿起酒馆账台上放着的一壶酒,自顾自的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半垂的眼眸空茫的望着窗外,拿起手中酒壶一仰而尽。
  凡人酒浊,他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只是面无表情的喝完一壶酒,一滴不漏。
  酒馆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就连那几个散修都有些不自在的想走,但各个又自负有修为在身,平白无故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给吓走,实在太过于丢面子,于是一群人又偏偏咬牙硬撑着呆在酒馆中。
  大约是为了缓解心里的恐惧,那几个修士凑在一处,故意大声讲起话来。
  “张道友可知,近来太虚门出了件大事。”
  酒桌上,一个矮胖的修士故意摆摆手,吊人胃口的说道。
  在他对面,一个瘦高个的中年人捻着自己的胡须,不屑道:“这谁不知道啊,太虚门宗门大比嘛!”
  “不不不!小弟说的可不是这件事…”胖子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说:“我听说啊,这太虚门在宗门大比的时候,众弟子突然被外人袭击了。”
  “什么?”
  众人皆惊,纷纷问道:“何方妖魔敢在太虚门闹事?”“被谁袭击?闹事者拿下没有?”“有多少人死了……”
  “嗨!小弟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最后到底怎么样,这也探听不出来。”胖子被众人七嘴八舌问得烦了,却又故作玄虚道:“只是你们知不知道,太虚门被人袭击后,突然就多了个客卿长老。”
  瘦高个子吁了口气,道:“你瞎编的吧!太虚门开宗立派这么些年,什么时候有过客卿长老?”
  “嘿,我怎么就瞎编了?”胖子不服输的嚷嚷着:“据说在那次袭击中,掌门的师弟云华长老当场重伤,掌门为了门派的实力着想,特意请来一位高人做客卿。”
  “那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叫……”
  胖子抓耳挠腮,想了半晌,方才记起来,大声道:“叫秋宸之来着。”
  秋宸之!
  谁也没发现,斜倚在窗边的玄衣人,咋闻这个名字,捏着酒壶的手指顿时紧了紧。
  他望向窗外,看向远处高耸入云的山脉,原本半掩着的眼眸终于睁开,暗沉的像是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
  他苍白的手指缓缓在酒壶上打着转儿。
  “太虚……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仙人们:“瞧瞧我们仙宫,上下洁白一新,这才叫漂亮!”
  秋宸之:“……”雪盲症要犯了救命!
  仙人们:“瞧瞧那些除了小脸儿煞白其余全是黑不拉叽的冥族人,这审美能力!啧啧啧!”
  秋宸之:“……”漂亮!
  小攻:“(ˉ▽ ̄~) ~~”


第11章 噫——
  “宸之在想什么?”
  带队的莫寒脚踏轻剑,于云端之间回头望向秋宸之,问道。
  秋宸之半垂着眼眸,有一搭没一搭的望着自己脚下划过的流云,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得攥紧手中的长剑。
  “无事。”
  他努力使自己不去注意脚下悬空的高度,苍白着面色回答道。
  现在他才知道,世上除了飙车党,原来还有飚飞剑党。
  以前只是在山峦间御剑飞行时,他尚不觉得如何恐高。如今一踏出山门,没了宗门禁制的压制,这群平时在山里面憋惯了的修真弟子们,此时飚的一个比一个高。
  看看现在脚下的高度,估摸着他现在身处在万米高空,身边一群完全不需要飞机随便浪的修士们,个个呼吸自如、神色坦然、还有说有笑。
  阳光下,一群年轻人的白衣连成片,在阳光下猎猎生风,个个衣饰整洁、头戴斗笠、丰神俊秀。
  偶尔有风拂来,掀掉了年轻人的斗笠,只见在阳光的照耀下,就连那颗圆润光洁的脑壳,也是显得熠熠生辉,反射着亮晶晶的光芒。
  咳……
  秋宸之沉默的扭过头。
  作为一个一把火把门内大部分弟子烧成了秃瓢的罪魁祸首,他略有些心虚。
  当初他内心有疑惑不解,为了逼出掌门天清子嘴里的真话,他运用手中长剑的力量,放胆一试,怼上了南华长老一脉。
  结果他赌赢了,在事后掌门天清子不仅亲自前来安抚,独自与他解释,甚至请他来做太虚门的客卿。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只不过,他也答应了掌门的一个要求。
  掌门要求他这次代替已经重伤的南华长老,前去护送选□□众弟子前往小幻镜。
  一想到这儿,他便忍不住有些捂脸。
  之前在门内装逼全靠手中的神器,现在出门之后露馅怎么办……
  “哎呀——”
  一声尖叫打破了他的沉思,让他不禁抬头望去。
  原来是刚刚头上斗笠被风吹走的年轻弟子,那弟子本想抓住飞走的斗笠,却没想到今日风大,他只得御剑到处去追上下翻飞的斗笠,此时正大呼小叫的向秋宸之斜撞过来。
  秋宸之与莫寒共乘一剑,此时身为门派大师兄的莫寒,眼见自家弟子横冲直撞而来,不禁眉心一皱,伸手便将即将冲撞到二人的弟子攥在手里。
  “大师兄……”
  年轻弟子的衣领被莫寒揪在手中,身子却还依旧徒劳挣扎着,想去捞到那早已坠落的斗笠。
  望着这名弟子如鸭蛋般闪烁着光芒的脑壳,秋宸之有些不忍直视,瞬间明白了那些弟子们在看向自己时,脸上那些哀怨纠结又畏惧的神情。
  他伸手拽了拽莫寒的手臂:“小事罢了。”
  莫寒心里也明白这些弟子们的心情,也不欲多加斥责,只是松开手,淡淡的训了一句:“下次不可如此莽撞行事。”
  年轻弟子应了声,急忙转身直冲而下,去地面追他那顶斗笠去了。
  秋宸之看着这弟子急急忙忙的背影,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叹道:“此事乃我之过。”
  第一次听到自己身后之人若有似无的叹息声,莫寒心里不由一动,立刻看向身后,坚定的告诉他:“非你之责,本是南华师叔座下弟子先行挑衅,你随后出手教训,并不伤人性命。”
  说罢,他还瞧着秋宸之的眼睛,一向冷淡的语气温柔了些许:“你很好。”
  秋宸之:“……”
  他瞧了瞧莫寒依旧乌黑浓密的秀发,不由痛心疾首的摇摇头。
  不,你不懂他们的痛!
  当时黑色的火焰吞没一切,带走了所有人的头发衣物时,莫寒这厮恰好被掌门叫走不在现场 ,根本就没有其余弟子们的那种切肤之痛。
  同样长发及腰的秋宸之,大义凛然的摇摇头,却又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不知道那只小金毛被烧得怎么样?
  他转身便自莫寒的飞剑上一跃而起,身姿轻盈的踏入自己的飞剑之上。
  不容易,为了不让别人瞧出他是个菜鸟的本质,他不知背着众人练习多久,如今也终于学会了自己御剑。
  只觉得身后一轻莫寒回头,突见秋宸之已经御剑而去,不由哑然道:“宸之?”
  他负手而立,足尖轻点在单薄狭长的剑刃上,面色如常,淡声道:“你先行,我去弟子间寻一人。”
  说罢,不待莫寒反应,剑光已是如流光般转瞬而逝,没入身后中弟子中。
  独留莫寒在原地,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自从上次掌门与秋宸之独自详谈之后,他便能明显的感觉到,秋宸之有意无意的与自己疏远了。
  往日里皆是他御剑,两人共乘,如今却是不知为何,连与他共乘都不愿了。
  仙剑的剑灵开始嫌弃自己,难道是因为他的剑意不再纯粹了吗?
  作为一个不通人情的剑痴,莫寒默默地纠结着。
  另一边,独自御剑的秋宸之穿梭在众弟子间,迎面而来的一片白衣小青年全都如同潮水般退去,纷纷为新任的客卿长老让路。
  “长老好。”
  “长老!”
  “拜见长老…”
  大部分年轻弟子,一方面因为畏惧他之前展露的实力,一方面又因为发型惨遭重创,所以不敢上前,只是在一旁纠结哀怨的望着他。
  倒是有一小部分弟子,因为摄于他一身清冷的风采气质,不由得心生仰慕,主动上前请安问好。
  秋宸之虽不爱说话,但是心下倒也颇为喜爱这些礼貌的年轻人,每当有人问安的时候,便微微颔首,以作应答。
  眼见客卿长老并非那般目下无人的高傲之人,请安的弟子兴高采烈的退下,又有新的弟子鼓起勇气上前问好,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踌躇着来到他的面前。
  白子羽是一众鸭蛋脑袋中,为数不多还保留着头发的弟子。
  当时他被秋宸之护在身后,大部分幽暗的冷焰避开了他,只有少部分余火卷走他身上的衣衫,吞没了他半截长发。
  如今他的头发不过垂落至肩头的长度,连发冠也束不得,即便削去末端被烧焦的发梢,此时的发尾依旧带着几分焦枯的痕迹。
  可是少年的脸上依旧带着慢慢地濡慕之色,还有几分忐忑不安,忸怩地来到秋宸之的面前,磕磕巴巴的问安道:“长、长老好…弟子见过长老……”
  少年人大多慕强,原本白子羽便对秋宸之这位道友心生好感,后来秋宸之在校场展现的实力,则更是让他忍不住心驰神往。
  只不过他原以为秋宸之是与他同辈的道友,却不料后来却做了他们的客卿长老,实力远胜于他,少年便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先前秋长老在众人面前否认是自己的朋友,虽然当时是为了护着他,但白子羽现在心里面还是一直打退堂鼓。
  秋宸之一见他这忐忑的小模样,顿时乐了,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
  这小金毛还没有被烧秃,尚好。
  看着白子羽忐忑的小表情,他沉吟一下,开口问道:“你……”叫何名?
  “啊啊啊啊————”
  突然,众人脚下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顿时打断了他的还未说完的话。
  “怎么回事?”
  领队的大师兄莫寒率先反应过来,随即冲入众弟子之间,厉声喝道。
  众弟子你望我我望他,皆不知为何,只有其中一名女弟子突然色变,惊叫道:“这声音、这声音好像是张师弟!”
  “绝对是张师弟的声音没错,他遇上了何事,声音为何如此凄惨?”
  女弟子面色惨白,御剑的身形一动,似乎想要立即冲到地面上查看。
  “冷静!”
  离她最近的秋宸之伸手摁住她的肩膀,沉声道:“莫慌,你慢慢说。”
  “此处尚在太虚门的地界,若无意外,不应有弟子遇险。”
  被他一按,女弟子像是镇定了些,只是面色依旧苍白,喘了口气说道:“方才张师弟的斗笠被风吹走,他急着去捡斗笠,就御剑飞落地面,我见他独自一人离队,当时也没太在意。”
  “师弟乃是筑基期,道行虽浅却是长老亲传,平时深得师傅宠爱,身上的法宝也不少,若是遇到普通危险,不该叫得如此凄惨狼狈。”
  斗笠被风吹走,着急去捡……
  秋宸之一愣。
  刚才那个倒霉的小弟子?
  他沉下眼眸,冷声道:“莫寒,你守着弟子留在这里,护好他们。”
  既然这次是他看护这些弟子外出历练,那么他自然也有责任将他们带回来。
  莫寒听他说罢,顿时眉头一皱,道:“我与你同去,弟子们也可分头去寻张师弟。”
  “不,我一人即可。”秋宸之否决了他的提议,回过头无奈的看着他。
  傻孩子,你知不知道在小说电视剧里,这种时候还非要分头行动的人们,总是会被藏在暗处的敌人一个一个的消灭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自己也不想下去好吗?
  “你清点一下人数,看看是否还有弟子落单。”留下这么一句,他足下踏着飞剑,流光般落入地面。
  只留下莫寒一人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紧紧握了握拳头。
  但最终,紧握的手掌还是放松下来,身为大师兄的莫寒按耐下自己心中的战意,看向众多年轻惊惶的弟子们。
  “清点人数。”
  他道。
  ……
  他们一行人的脚下是片茂密深邃的山林,而紧挨着山林的一处山脚,便有一座繁华安宁的小镇,地理位置并不偏僻。
  也就是说,他们才刚刚走到太虚门的山脚下,便已有弟子遇险。
  太虚门好歹是修真界的第一大门派,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胆子也太大了些。
  秋宸之足下御剑,欲要在山林与小镇的交界处落下。
  却不料,他脚下的三尺青光还未触及茂密的林梢,忽有一道血色的锋芒至密林中袭来,向他迎头劈来。
  不过须臾间,他便已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只见那血红的物什像蛇又像鞭,马上就要触及他的面颊,撕裂的风已经掠起他鬓角的碎发。
  他似乎听到,山林间传来阵阵桀桀怪笑,笑声渗人。
  秋宸之眸光一冷,翻身避过那血红腥臭的物什,足尖轻点脚下飞剑的剑柄,三尺青光瞬间飞身而上,被他握于手中。
  长剑在手,他心下一定,面对扭动着躯体再次向他袭来的血红,再不犹豫,一剑斩下。
  一泓秋水般的光芒,划破长空。
  随着剑光落下的,还有半截黏黏糊糊的长条肉块,像是被剥皮了的蚯蚓一般,在地上扭曲蠕动不止。
  秋宸之定睛一瞧,心下顿时嫌恶不已。
  噫——
  什么玩意儿好恶心!
  与此同时,山林中隐隐约约的桀桀怪笑也终于停了,那声音像是被吓到一般,憋了好半天,终于也憋出一个字。
  “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 22351039的手榴弹 (*^▽^*)


第12章 蛇精
  “咦?”
  山林中嘶哑的传来一声疑问。
  秋宸之目光一凝,审视着茂密的林间,横剑护在身前,不敢大意。
  只听林间“沙沙”一阵轻响,繁密的灌木枝叶拨开,露出一个男人的脑袋来,正眯眼瞧着他。
  那男人下颌尖尖,披头散发,一双黝黑混沌的眼中没有一点眼白,一边看他一边冲他裂开嘴微笑,唇若涂朱,两颗锐利的犬齿露出上唇。
  “真香!”
  那男人说道,仿若陶醉一般,仰起头深深在空中吸一口气,脸上满是痴迷之色,口中喃喃:“最爱你们修习正道之人,肉质最嫩…我还从见过有哪个人,如此一身清灵之气……”
  一边说着,男人已是柔弱无骨般扭动几下,分开遮挡在面前的枝叶,从灌木的缝隙间游弋而出。
  他头颅以下的身躯,也完完全全呈现在秋宸之的面前。
  此人竟非人形,而是一个半人半蛇状的怪物。
  与常人眼中上半人身、下半拖着蛇尾的形象不同,他眼前的这名蛇男,只有一颗头颅与人类比较相似。
  从脖颈开始,一层又一层粗糙坚韧的鳞片便附着其上,身形越往下鳞片越厚重,除了勉强分出两支发育不完全的胳膊之外,整个身躯的中段已是浑然一体,如同水蟒般不分粗细。
  而到了蟒身末端,厚密的鳞片又开始逐步脱落,露出一截血红的血肉,肉瘤和粘液附着其上,少了一截尾尖,血肉露出的伤口正散发着一股扑鼻的腥臭。
  再看看此时地面上肆意扭曲蜷缩的肉块,显然方才那一剑,正好斩下了此人的蛇尾。
  秋宸之望着如此怪诞恐怖的蛇怪,持剑的手都忍不住颤了一颤,强忍着移开视线的冲动。
  从来就没有见过颜值如此之低的蛇精!
  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
  这边,蛇男一双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眼见他面色冷淡依旧,连鸦黑色的长睫都不曾颤动一下,不由将自己血色的唇咧得更开,身躯扭动,满是恶意的向秋宸之游来。
  “看见奴家这般丑陋恶心的身子,道长都不为所动,当真是一片坦诚真心啊——比起那些一见奴家就面露嫌恶的修士和惊慌失措的凡人,道长的一片真心真让人动容……”
  “都有些叫人舍不得了!”
  蛇男全身上下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慢慢游动着身躯自身后靠近秋宸之,一边故意捏着嗓子说话,一副哀怨痴缠的神态,有意逗弄他。
  面对着他的恶意捉弄,秋宸之还是没有露出半点恶心不悦之色,眉心都未皱一下,依旧手中持剑,眼神凝霜,不为所动。
  蛇精病!
  看着他一身如霜似雪的神魄,蛇男不禁没有被打击到心情,反而更是被挑起几分恶趣味,故意慢慢贴近秋宸之,嘶声道:“好个俊俏的郎君,俊得叫人心动。”
  “奴家最爱的就是您这种正人君子的肉,灵气充裕,嫩得像一块刚刚剥了壳的虾肉,小心翼翼的含在嘴里,都舍不得咽下去……”
  一边说着,蛇男一边将面庞凑近秋宸之,尖细的下颌几乎要靠在他的肩上。
  他的吐气声悠悠,眼神却一片阴郁,一只干瘪细瘦的胳膊摸向秋宸之的后心,尖利的爪尖悄悄探出……
  就在他即将要得手之际,眼前忽然寒光一闪,随即便见一道身影如惊鸿般跃起,白衣翩然的转身退去,手持长刃,剑光凛冽。
  看着足尖一点便落于林冠的秋宸之,蛇男志在必得的笑容僵在脸上,难以置信的垂下目光,看向自己血涌不止的左臂。
  地上一只干瘦的爪子,还在鲜血浸染的泥土中抽搐不已。
  方才那一剑,他面前这位白衣道袍的修士,竟是在须臾间又斩断了他一掌。
  蛇男的眼神中写满了惊愕。
  而足尖轻踩在枝冠上的秋宸之,则是轻轻一甩剑刃上粘稠的血珠,面上漠然的俯视着他,内心却是大笑不已。
  很好,先前他不知蛇怪的深浅,不敢随意出手,如今他不过试探一下,便一击即中。
  想来这蛇怪的实力也不高,连个小BOSS也算不上,应该属于那种新手村里面给人刷经验的小怪,拿来练手刚好。
  一想到这儿,他便有些跃跃欲试,好在他到底还记着正事,不敢多耽搁时间,直接剑指蛇怪,冷声道:“我门下弟子何在?”
  可是树下的蛇男,却是被他一剑斩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应该啊!太虚门何时又冒出个这么强的人物来?
  他们蛇人一族虽然面貌丑陋,但是却向来擅长以言语蛊惑人心,只要是修为稍浅的修士,一旦耳中听到他们的声音,即便不能言听计从,只怕也要怔愣当场、动弹不得。
  而他本身实力强横,就算是直接对上太虚门的长老也不打怵,再加上蛇人一族的蛊惑之术,若是遇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他都有把握全身而脱。
  方才他远远望见在半空中御剑的秋宸之时,虽然看不透他的修为,却只是以为他的修为低下,根本没有当回事,直接一尾巴甩出去欲将其打下来。
  可眼见那白衣修士竟是一剑斩断他的蛇尾,蛇男这才起了一点兴趣,亲自显出身形来逗弄这修士。
  虽然还是看不透秋宸之的修为,但世间各个门派的高手他都牢记于心,根本没有一个人与眼前这位修士对的上号。
  于是他也就放下心来,只以为方才是他一时大意才失了最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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