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客官不可以-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把肯定句听成疑问句,刃唯点点头,“对啊,从小就有。生得也是奇怪啊,像吻痕似的,整得我以前学校的人以为我初中就早恋呢,我还找创口贴贴过,结果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从此江湖就有了我的传说。”
  成景廷垂下眼,心中发笑。
  他总不能说,是第一世“洞房花烛夜”那天,他吻得太狠,这处吻痕在刃唯脖子上就奇迹般的没有再消散过。直到第二世,民国年间再见,这吻痕也还在刃唯脖子上。
  “哎,还是热的?”刃唯伸手摸摸那杯朱古力,“等了我多久?”
  “才来。”成景廷说,“不过再过十分钟,我就得上去办公室一趟,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暖气侵入骨髓,成景廷背后已起了不少淤血印,痛得发胀难忍,他快忍不住了。
  在难得温暖如春的更衣室里,刃唯坐着吃,成景廷站着看,两个人就这么度过了剩下的十分钟。
  刃唯吃得认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成景廷搭话,聊到后边儿,他也感觉成景廷不想讲话了,表情看着也像身体不太舒服。他问了句有事没事,成景廷摇摇头,说只是困了。
  擦擦嘴角的糖渍,刃唯咬完最后一口布丁,肚子吃得圆鼓鼓的。他将手探入衣摆往肚皮上摸摸,差点没傻乐出来,这他妈可是成景廷投喂的啊。
  看成景廷的目光扫过来,刃唯急忙抽出手,故作镇定的拍拍自己的腰,夸了句真好吃。
  “好吃下次再给你带。”成景廷说到最后一个字,语气已有些颤抖。
  他甚至感觉,背脊如穿了一千根针,他快支撑不住了。
  刃唯站起身来扶他,成景廷狼狈躲开,只是说:“你赶紧回房间休息,有什么事叫我。”
  “你不是困了?还要上夜班?”
  “不上,但我就在办公室睡。”成景廷说着,将背抵在门上。他伸手,猛地关掉了屋内的灯。
  他的双眼已经开始充血发红,绝对不能让刃唯看到如今可怖的模样。
  但刃唯就以为是成景廷要亲他。
  他先是乖乖应了一声“嗯”,再蹑手蹑脚地向前走两步,凑到成景廷跟前,伸手撑在门上,来了个“门咚”。
  更衣室内太黑,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成景廷身上的凉意,以及他粗重而努力平复的呼吸声——这种声音,性感,隐忍,犹如星星之火,能将刃唯的欲念迅速燎原。
  刃唯踮起脚,握住成景廷冰凉的手,被冷得打了个寒颤。不过他丝毫没有退却之意,反倒将成景廷的西装领带扯住,把成景廷拉近一些。
  接着,刃唯吐息温热,小声地诱哄他:“成景廷。”
  他鼓起勇气,才说:“你都关灯了,还不亲我?”
  作者有话要说:  景廷哥哥:我都快挂机了,我老婆还要我亲他。
  唯唯:…3…香一个嘛。


第二十章 
  那晚,在X酒店被整得春暖花开的更衣室里,成景廷临走前,问了刃唯一个问题。
  他说,刃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成景廷说,西方一名伯爵受命征讨其他国家,在获胜之时谣言四起,传他已经战死沙场。于是,他妻子含泪自杀。班师回国的他只看到妻子的尸体。
  牧师说,自杀死的人不能上天堂,只能去地狱。
  “后来,他愤怒地问责上帝,”成景廷喘着气,声音沙哑,“为何我一生为正义而战,却沦落这种结局?”
  刃唯被他周身寒气吓坏了,也不敢动。
  他发烫的手捧着冷不掉的热饮,吹开褶皱,认真接话:“然后呢?”
  “他用剑刺穿了十字架上的上帝,”成景廷说,“从此他成了魔鬼。永世不得超生。”
  X酒店大堂的射灯渐渐暗下,建筑物外是逐渐瓢泼的大雨。
  黑夜如墨,沉闷的气氛将周遭包裹得窒息。
  成景廷低头,在黑暗中窥视刃唯发愣的眼,再轻轻地,在他唇畔落了一个吻。
  对,关灯就是想要亲你,你要记住。
  成景廷伸手,冰凉触感拂过刃唯的耳畔,最后落到那枚吻痕上。刃唯不禁一缩脖子。这只手的感觉如此熟悉,似蛇似冰,只需要一用力,就能将他的颈项掐个粉碎。
  指腹轻揉一阵——成景廷的喉间压抑不住长长的叹息。
  而后,刃唯只见更衣室房门大开,有光芒从外透入,自己身前已空无一人。
  成景廷不见踪影。
  回房间之后,刃唯一直摸着自己唇角,满心不可置信。虽说他早有把握,但没想到成景廷半点不忸怩,说亲就亲了。
  男人的呼吸靠得如此之近,甚至略微颤抖……像极力控制着什么。
  刃唯反射弧长,彼时开始懊悔为什么自己当时没一把勾住成景廷的后颈,将人搂过来抵在门板上亲个够本。
  都是成年人了,哪有蜻蜓点水的道理。
  夜里,X酒店搞“睡衣派对”,楼上下来不少身穿睡衣的客人。有的省事儿,直接穿着浴袍下楼,长带拖曳在地,险些绊倒他人。
  X酒店奢华,而客人大多年轻有为,个个心高气傲。听到主持人说把衣带系好,他们也只是笑笑,才不情愿地将其成结,全揣进浴袍里。
  此地不宜久留,齐流信邪,于是不常来了。
  取而代之的倒是白宣,常年花天酒地,自己来还带着女伴。
  刃唯省事,也穿的浴袍。他白天才陪小侄儿跑了趟海洋公园,累得一身汗,他表姐接回侄儿还表扬他,说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他回来洗完澡,听说楼下有睡衣趴,便踩着拖鞋下来了。
  “哎,我刚刚买水蜜桃汁回来兑酒,你猜怎么着?”白宣边走边开易拉罐。他身边的女孩儿说身体不舒服,当时白宣也看她脸色苍白,便让她早早回去了。
  酒店大堂挑高三四层楼,五彩射灯已将空间照得闪耀无比。
  人多眼杂,跳的跳唱的唱,除了工作人员,所有人都穿着睡衣,端起酒杯,陷入沙发里,没命地往喉咙里灌酒。这样的场景,刃唯越看越奇怪,莫名就想到一个词语——行尸走肉。
  刃唯放下酒杯,舔唇角,“怎么着?”
  “有俩傻逼客人喝醉了,搁旋转门里打架,现在被警察摁在后备箱上做记录呢。”
  白宣说完,抬起头去看大部分已喝得微醺的人群,“这酒店挺爽啊,热热闹闹的。”
  “他们蹦迪的歌也挺爽的,dj不错。什么《Snakes》、《MiGente》都有,我以为大学城蹦迪的地方才放这些。”刃唯喝一口加冰块的果酒,喉咙被沁得舒舒服服,跟着节奏摇几下,腰带差点儿蹦散了。
  白宣看节奏点到位了,举起双手也跟着嗨,“很潮啊!”
  “不蹦不开心!”刃唯胳膊肘抬起来瞎晃,仰头豪饮,一口干了酒杯里剩下的液体,“去,再给我整一杯’今夜不回家’!”
  “回什么家,你本来就不回家,”白宣打趣,“你这不是回客房呢嘛。”
  “回什么房间?我想找成景廷玩儿去。”
  白宣简直惊了,“我靠,唯唯你也太他妈粘人了。”
  “还好当初没跟我处对象是吧?”刃唯白他一眼,身体的摇晃却停不下来,“我还得感谢你呢,当初话太多没对我胃口,不然我还遇不到成景廷。”
  刃唯爱玩儿,白宣知道得明明白白,毕竟当初就是酒局上认识的,但刃唯这兜兜转转也没定下来过。
  这次看他那么认真,白宣八卦劲儿来了,“他答应你了?”
  “他亲我了。”刃唯说完,嘴角噙一抹笑。
  他的神情在灯光下时而欢时而落寞,看得白宣都愣了。刃唯见他发呆了还跟着蹦迪,笑出声,“怎么着,你嫉妒他?”
  “是挺嫉妒的……”白宣老实说完,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圈子里的,谁会不稀罕刃唯?
  这种人,娇生惯养,却又不心高气傲,事事都还会为他人着想,又乖又有脾气——谁不想好好私藏着。
  远处,正在看酒吧里情况的成景廷揉揉眼。
  今夜搞派对,X酒店大堂里来的大部分都不是“客人”。倒是那些灯,还是他托人换新的。
  听说这会儿年轻人都爱搞这些,成景廷上查了查资料,也就跟着把大堂做了。
  蛋黄酥这会儿正接待完一位新来的客人,扶着腰走进前台,边揉边骂:“我真的服了!这些人就过来参加个睡衣派对,跟自己买了几十亩地一样,那作派,巴不得我蹲下来从我身上踩过去,这才叫好好接待!”
  他骂几句,声音逐渐变小,从包里摸出一摞吸油纸,特别得意:“白荷姐,看到没,吸油纸,我搞到手的。你往脸上弄弄就不粘了,很贵的!”
  “谁欺负你了?”白荷接过吸油纸继续嗑瓜子,吞嘴里嚼吧嚼吧,又找垃圾桶吐了,“姐收拾他去。”
  蛋黄酥瞪她:“你干啥吐了?”
  “上火,阳热,”白荷眨眨眼,“吞下去我就得现原形了。”
  “也是……”蛋黄酥平时喜欢热闹,踮脚去看大堂酒吧里的嗨翻盛况,不自觉也向往起来,他抬起手臂,学着人类的样子跟着晃悠晃悠,头昏了才停下来,“这就是蹦迪吗?也太爽了吧……”
  成景廷看他一身紫西装,在旁边像朵迎风招展的小鸢尾花,伸出大掌摁住他的头,无奈道:“别晃了。”
  蛋黄酥一缩脖子:“哎哟,头要揪掉了。”
  台上的鬼面dj又换了首《HandClap》,整个弹簧舞池已嗨到极致,所有人摇头晃脑,跟着节奏拍手,尖叫声几乎要把天花板掀了。
  成景廷看刃唯把胳膊搭在白宣肩膀上,哥俩好已经乐得找不着调。
  “老大,您这哪儿找的氛围啊,太牛逼了。”蛋黄酥哆嗦一句,“这些都是虚的?”
  成景廷点头,“幻觉。”
  “到多久消失?”
  “凌晨四五点,一切都会恢复原样。”成景廷说。
  “你还把鬼面整去做dj了啊。”蛋黄酥佩服得五体投地,“他都没带面具?你不怕他这样吓着刃唯他们?”
  “不怕,”成景廷抬头看了眼已经沉浸在音乐中的刃唯,“他们只会觉得是化妆成这样的,或者以为是面具。”
  蛋黄酥不得不竖起拇指:“高还是您高。”
  白荷在一旁打趣道:“这些群演都挺专业。”
  派对进行到凌晨二点过,刃唯已经喝得站不住脚。他躺在沙发上,有些奇怪为什么今夜没人来和他搭讪,一般情况下他可是在酒吧吃个果盘都容易被索要微信号的。
  dj音乐换作了后摇,刃唯兴奋的大脑神经终于得了空闲,他喘口气,放下见底的酒杯坐直身子,头痛欲裂。
  忽然,正在观察四周的他发现门口礼宾部出了乱子。
  一位长卷发的女士正穿着浴袍,用腰带拴住蛋黄酥的手,死命要把人往楼上房间里带。这一拽,可吓坏了蛋黄酥,后者抱住礼宾部旁边的柱子,死活不撒手。
  礼宾部剩下的三两员工全跑来拉他,还有一个正苦口婆心地劝说那位女士,并且手忙脚乱地找解酒药。
  这是……女客人喝醉了要强抢民男?
  蛋黄酥一个没兜住,被拖在地板上躺了几米,哭丧着脸喊:“你这坏女,女……”
  “鬼”字还没出口,蛋黄酥反应过来,朝前台投以求助的目光:“老大我是gay啊你给我整个女人来干什么啊啊啊啊!”
  成景廷挑眉道:“这几天工作不专心。”
  蛋黄酥被救下来的时候快吐血了,他眼睁睁看着那女人化作青烟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然后,他自己手脚并用地爬回来,失了魂似的摊在前台大喘气。
  白荷瞪他,“以后还乱给男客人抛媚眼吗?让你尝尝味道。”
  “不了,不抛了……人鬼殊途,但我勾的是鬼啊!”
  “没有意义,”成景廷沉默许久,忽然说,“你乖一点,这一劫随我历完了,拿到软戒,我们就回该回的地方去。”
  “你不也喜欢人吗……”蛋黄酥咬手指,“我们会轮回吗?”
  “你们会。”
  成景廷说完站直身子,他看着刃唯醉眼朦胧,已经迷糊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终于,刃唯闭上眼。
  又过十分钟,成景廷确定刃唯睡着了,步行至大堂酒吧中间,单手一挥,原先所有摩登盛景不再,唯独剩白宣和刃唯两个凡人躺在舞池中央,呼呼大睡。
  看成景廷蹲下抱起刃唯,蛋黄酥瞧着白宣皮相好,忍不住心痒痒,“哎老大,我能不能把他也……”
  “让他躺着。”成景廷走时留了这么一句话。
  他抱着不算沉的刃唯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吩咐道:“给他添床被褥。”


第二十一章 
  昨夜刃唯醉得再厉害,也还记得好哥们儿被扔大堂的事。
  他一觉醒来,除去头痛欲裂,还特别生气。
  因为成景廷亲自把他抱回房间之后,他用尽毕生所学,全力以赴地拉衣领、扯袖口、绕指柔、摸后背,各种伎俩都使出来了,没撩着成景廷一星半点儿。
  成景廷放下他,盖好被子,然后走了。
  刃唯是曾经喝醉了对着镜子陶醉过的人,不是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有多好看。
  正当自恋小唯生闷气时,他的手机微信响了。
  ——醒了下来吃早餐。
  刃唯捉起手机看时间,回复:你们酒店不都是十点半就收早餐摊子了吗?
  发送完毕,手机又震动。
  ——如果是你想吃,夜宵都免费。
  刃唯眼里亮晶晶,抛却没被“糟蹋”的失落感,火速打字:你们酒店还有夜宵可以吃?
  ——有。
  有什么有,还不是得派几只小鬼凌晨去闹市区给你买。
  成景廷心想。
  凌晨人间阳气弱,街上人少,他那些“修为”不足的手下才能正常完成任务……不然回酒店的路上精力受不住,嘴馋把夜宵给吃了,刃唯又得失望。
  成景廷如今对自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乐得刃唯想叫出来。他盘腿在床上偷偷计划了一下,决定下一步先攻心再色诱,总能快乐每一天!
  下楼去标帜餐厅吃饭,刃唯觉得饭菜略有些腥咸,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他摸着手机在餐厅听歌看风景,给成景廷发消息:你们餐厅今天的饭有味儿。
  成景廷秒回:什么味。
  ——腥咸腥咸的,感觉不太新鲜。是不是厨房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你们这么大一星级酒店,不应该。
  一提到酒店生意,刃唯总是很正经。
  刃唯感觉得到成景廷的摸索和认真,所以也想帮他分担一份。只是酒店不好做,竞争激烈,所有的一切都要经过考究。
  兴许是有一段时间没好好欣赏这座城市的美景,刃唯觉得X酒店的楼层好像高了些,放眼眺望,能看得更远了。
  还有Marriott集团新修起来的“城市天际线”,那些个一晚上卖三四千的酒店。刃唯盘算着,明年年底把费尔曼重新整合,换个更牛逼的名字,一晚上卖他个三千三。
  水边岸上,偶有船只过……
  风不大,吹不起波澜。
  他看着,倏尔便想起“过尽千帆皆不是”这句。
  就好似这一双眼早已看遍世间风景万千,却迟迟,却独独,没有见到最想要的那一处良辰美景。
  刃小少爷正在窗边发愣感慨人生,手麻了一松,险些将下巴磕上栏杆。
  “好痛。”刃唯倒吸一口冷气,又骂自己傻了吧唧的。他感觉身后有影子,猛地一回头,看到成景廷悄无声息地出现,面色凝重。
  眉宇间还有深深的担忧。
  “走,”成景廷不由分说地去拉他的衣服,“跟我去卫生间,快。”
  刃唯:“哇。”
  “哇”完他就踉踉跄跄地跟着成景廷走了,几乎没思考,条件反射地就去服从。
  他脑子里不自觉开始歪歪,拉厕所去到底什么意思?
  以前在酒吧玩儿的时候,“去不去厕所”这一句,相当于是要约炮了。一般是抵在厕所隔间里磨啊磨的,亲亲嘴然后哼唧几句,享受随时可能被外面人发现的刺激感……刃唯可没体验过,他都是听说的。
  思及此处,刃唯更脸红了。手故意一抖,成景廷的手滑到他腕边。
  刃唯眼疾手快,一下捉住成景廷宽厚的手掌心,捏了捏,说:“我跟你走!”
  他顿了顿,又说:“……还是这么冰。”
  成景廷:“……”
  明明来之前,他还特意搓了很久的手。酒店里没有什么可以供热的东西,只能这样了。
  上次吹暖气之后,身体受不住,留了一背的淤血,疤痕肿胀,疼得成景廷几个夜班都没上好。
  也只能咬咬牙,硬撑着,撑到终有一日,心愿了了。
  他本以为拿到那枚软戒后,他的欲念就会作罢……但真正到和刃唯接触变得亲密开始,他发现那些所谓的“不甘心”远远不够。
  他不想死。
  成景廷拉着刃唯去卫生间的同时,还想了一会儿,那句“哇”是什么意思?
  一进卫生间,成景廷锁上门,刃唯都快羞死了,乖乖地问:“怎么啦。”
  “吐了。”
  成景廷说完,不继续解释,把刃唯半搂着塞进厕所隔间。
  刃唯:“啊?”
  成景廷眉头紧皱,拍他背,“把刚刚在标帜餐厅吃的饭吐了。”
  刃唯就没有见过成景廷如此紧张,又想笑,“为什么?我吃得好好的,只是跟你说味道有点怪。我来猜猜,你火急火燎地让我吐掉,因为不卫生?”
  “嗯,不新鲜。”
  成景廷说完,看刃唯被自己拍得满脑门汗水,心中愧疚,道:“你进隔间,自己吐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我不想吐……”刃唯委屈了,“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你小时候有听说过大人这么说吗?我现在觉得没事儿,不用吐。”
  “……”成景廷沉默,“必须吐。”
  刃唯被他较真劲儿弄傻了,“为什么?”
  “吐。”
  成景廷向来是操控者,掌握一切惯了,头一次遇到意料之外的事儿,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看刃唯眼红红地站在那里,咳嗽得都挤出泪了,心里也难受,“你现在不吐,晚上会胃痛。”
  这些食物自然不是给人吃的。
  以往,刃唯下楼吃饭,客房部的看到了都会立刻吩咐餐厅换食物,只能给刃唯上人可以下肚的东西。
  结果今天由于人员渎职,标帜餐厅新来的小伙计,愣是把一盘撮了炉灶灰的生肉端过去,血迹都还未干。
  但这盘食物在刃唯眼里,那就是切好的花椰菜肋眼牛排。
  “你们厨房,”刃唯咳嗽着,喉咙哽得难受,“给我放耗子药了?”
  感觉味道没什么毛病?不就是腥咸了点儿吗,牛排没煮熟也不至于这么着急让我来厕所吐了吧……
  成景廷:“……”
  他动动嘴唇,想解释什么,但又觉得耗子药是个最好不过的说辞,干脆点头:“嗯。”
  “操!”刃唯一声惊叫,下一秒像要倒在成景廷怀里,“那他妈得去洗胃!”
  成景廷对这方面缺少常识,只得说:“没放多少。”
  “还真放了?!”
  一声呐喊完毕,刃唯掐住自己的脖颈,正要再次冲进厕所隔间,腰腹忽然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捞回来,刃唯腿一软,顺着洗手间门板蹲下。
  成景廷的手臂捞着他,侧跪在他身边……刃唯整个背都落入了成景廷的胸膛。
  男人的手就这么抱着他的腰,一只大手有力又轻柔地弄着他胃那一小块。
  “地上脏,你起来。”刃唯说。
  酒店的洗手间……哪会脏。成景廷腹诽,大部分灵体是不会用厕所的,更何况是餐厅旁边的厕所。
  他们连进食都很少。
  洗手间地面澄明整洁,半点异味都无。
  “刃唯。”成景廷叫他。
  刃唯双眼绯红,泪咳出来挂在眼尾,“嗯?”
  刃唯身上的温热与成景廷身上的冰凉形成强烈反差,在两人接触的大面积内产生了微妙的感觉,酥酥麻麻的,像再也不想离开了。
  “没有耗子药,只是一些过期的食材和不好的东西,”成景廷耐心解释,“你吐出来就好,听话。”
  成景廷一说话,胸腔轻轻震动,震得刃唯头皮发麻。
  那种成熟男人低哑又带些命令口吻的声音,他太欲罢不能了。
  “如果实在不行,回去我派人送点胃药。晚上暂时别吃其他东西。”
  “好。”
  刃唯爽快地应了,成景廷正要起身,却被刃唯抓住了手臂不让他走。刃唯松开腿,一屁股坐在地上,倒真不觉得脏了,成景廷见他坐地上,准备站起身子伸手去拉他。
  结果刃唯仰头抬手,毫不客气地抓住成景廷因为弯腰而垂落下来的西装领带。
  一用力。
  成景廷被迫扯得快半跪下来,弯腰撑着门,低头。
  刃唯就着这样仰头扯成景廷领带的姿势,在后者冰凉的嘴唇上烙下一个潮湿的吻。
  胆大如刃唯,认真如刃唯。
  乖乖巧巧地献吻完毕,刃唯还真明白了“接吻要从蜻蜓点水做起”这个道理。纯情又小心翼翼的滋味也太美好了。
  他用舌尖往成景廷的下唇点了一下,灵动的双眼眯成月牙,“冬天来了,当润唇膏吧。”
  成景廷懵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许久没有接触过这些,上次亲刃唯也是自己主动,这下被被动出击,还有些不习惯。
  成景廷就着这个姿势没动,垂下眼,去打量刃唯因为仰头而显得更大的眼,以及他扯住自己领带的手。
  刃唯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又有点肉,养的白白的,一看就没怎么吃过苦,是在家里含着金汤匙出来的。
  就是这双手,抱过自己,抚摸过自己,为自己做过饭,拿过刀枪。
  甚至在有一年七夕节,刃唯还笨手笨脚地做了个香囊——那年刃唯说,听闻市井传言,讲若是赠予有情郎挂于身侧,方能以二人厚重情份,保郎君平平安安。
  那年,成景廷收剑接过,说会悉心收藏,相伴于身,就像你日夜陪伴我般。
  后来,成景廷明白了。
  传言是骗人的。


第二十二章 
  ——成景廷,你都还没说喜欢我就亲我,你没觉得不对吗。
  按下消息发送,刃唯开始发呆。
  他是多么想听到那一句喜欢。
  昨晚,他果然腹痛难忍,自己也没憋坏身体,给前台打了电话叫车。
  费尔曼的司机一来,刃唯铁青着脸下楼,嘴唇发白。他眼睁睁看着成景廷冷着脸为他开车门、关车门,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我陪你去”。
  刃唯委屈极了,把脸贴到半开的玻璃窗上,难受得要死。最后车辆启动,成景廷才把手伸过来,用大拇指在他脸颊边刮了刮。
  这是第一次,刃唯感觉到成景廷的体温是和正常人差不多的。
  温热、粗砺,十分有力。
  刃唯想了,如果当时成景廷是摊开手掌去捧他的脸颊,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学初五那只猫,在他掌心蹭蹭的。
  依稀地,刃唯听成景廷说了句“别怕”。
  接下来的一句散在风里……都怪夜雨太大。不然他没道理听不清。
  车辆远去。
  当下是凌晨四点半,雷声轰鸣。
  冬日少见的闪电来袭,照亮半边天。
  成景廷打着伞。
  却像淋了一辈子的雨。
  清晨六点,初五出现在刃唯1002的房间门口,蜷缩在门缝边,像在等刃唯回来。
  早上九点,成景廷坐电梯上楼,去把初五抱在怀里,后者“喵”一声攀上他的胳膊,用尾巴缠他。
  成景廷整理好略微凌乱的西装领口,抱着初五正要去七楼,身后忽然出现了姚总监。
  这人回了阴间一趟,上来都憔悴不少。
  他掏出一只鎏金怀表,点根哈德门,还揣着百年前的语气,满面愁绪:“老大,我们这酒店可坚持不了太久。今天凌晨,您明明有机会跟着刃唯去医院,说不定他等会儿还要回费尔曼休息,怎么您就不跟着呢?”
  成景廷想要的那枚软戒并非不好拿。
  只是他出入费尔曼,必须由刃唯护体才能进去。
  上次没能得手的原因太多了——现在又仅仅是因为,成景廷忽然不着急了。
  在刃唯这个人面前,有些执着变得不那么重要。
  姚总监看他紧皱的眉,叹气道:“在费尔曼作怪的那群脏东西一直攀附在咱们酒店,时时刻刻就等着要刃唯的命呢,您这一两个月地护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们等累了?”成景廷冷笑,“要杀刃唯,我点过头?”
  姚总监被他的语气镇住,不寒而栗,“那您的意思是……”
  “刃唯才住进来时我就提醒过他们,不属于我领地的灵体,尽快离开。”成景廷说,“他们选择了不听从,那我就一个一个地杀。”
  姚总监跟随成景廷多年,早已熟悉他的脾气,深知劝不住,没有再多话。
  他正准备从走廊内消失,瞥见成景廷发黑发青的指尖,担忧道:“您这手……”
  成景廷不着痕迹地将手背起来,面无表情:“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是被什么烫了?”
  他指尖红得发黑,一道道青色血管如树枝脉络即将爆裂而出。
  “早上,”成景廷简单地提一下,“用火烧了一下。”
  姚总监听愣了,平时他们都是远离明火,抽根烟都要小心翼翼,更别说直接拿火烤。
  “烧?”
  “无碍,”成景廷面若冰霜,也不想再多说,“退下。”
  姚总监走后,成景廷还用烧灼出疤痕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
  已经凉下来了。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刃唯因为过于劳累,还在保姆车上搭毛毯睡着了。说来也奇怪,医生说他胃里是空的,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
  刃唯当时愣了,说我中午还吃了牛排呢。医生说你没上厕所没怎么怎么,不可能吃了牛排。
  “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刃唯还特别认真地比划那块牛排大小,完事儿抿抿嘴,说就是有点腥。
  结果胃镜一出来,确实是许久没进食了。
  医生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心说好好一小伙子,怎么就该去看神经内科呢。
  刃唯捂着肚子在走廊上蹲一会儿,满鼻子的消毒水味,痛得厉害。
  他一边喝热水一边骂那个什么标帜餐厅,一张嘴吐一口血,把旁边接水的小唐吓了个半死,当即决定给刃镇烽打电话。
  父亲给出的命令是:马上他妈的给老子连滚带爬地回家!
  刃唯和刃依依的暴脾气都随了爹,三个火药桶,放一块儿就炸,根本没得商量。
  “说让你不要乱跑吧?”
  刃镇烽站起身,把手里的资料摔在桌面上,“你看看,你走这段时间,其他酒店公司派了些莫名其妙的试睡员过来入住,在网络上写测评,说我们酒店设备不年轻化,各项指标达不到最新标准,只适合中老年人入住……”
  “这不挺好么?”刃唯吐了颗木糖醇,唇舌甜滋滋的,“我们不就打这种风格?”
  刃镇烽见刃唯压根没把这事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