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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咬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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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想,兔簪就羞惭无比,一个激灵,反手捶了霜翎一拳,骂道:“大胆!你居然写这样的淫诗!朕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鸡!”
霜翎也愣住了:“我???”
兔簪便朝霜翎使了个眼色。
霜翎也明白过来了,自知要莫名背锅,便哼了一声。
兔簪又叉着腰问:“你可知罪?”
霜翎便不情不愿地说:“老子知罪!”
第15章
霜翎告罪,兔簪便说:“好,既然你知罪,那朕就宽恕你。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子了。”
狐髻看起来也很好相处,并没有深究,只将宣纸还赠了兔簪,便先行告退。
兔簪在行宫里又住了两天,却都没见到狐髻,心里便总想着,又打发霜翎去问。霜翎十分不情愿,又劝兔簪:“你真的不怕死啊?”
兔簪却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觉得你是误解了讖言了,狐美人都说了,阴兔丧精是月亮失去光华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种色 情 淫 秽的意思。是你读得书少,有所误解了。”
霜翎也没好气,只说:“好啊,要讖言的时候就全家给老子磕头,现在倒嫌我没文化了!”
说完,霜翎气冲冲的跑了。
尽管是个假太监,但霜翎也是个真总管,他还是听着兔皇的吩咐去打听狐髻的去处了。却说狐髻去料理胭脂茉莉赏花会的事情。原定赏花会是几天之后的,但是因为兔簪来早了,狐髻只得加紧处理,这几天便很忙碌。
霜翎便道:“就算再忙碌,也不能晾着君上在行宫不予理会。每天来请安还是很必要的。”
那边答应了,翌日一早,狐髻果然就来请安了,身边还带着小赤狐妖。霜翎一眼就认得,这不是就是上辈子每天骂霜翎是“阉鸡”的那只没规矩的赤狐小奴吗?
霜翎一想到这个,便没好脸色,只说:“你叫什么?”
那小赤狐妖回答:“小奴叫红炉。”
“红炉?”没错了,就是叫红炉的。
想到这个,霜翎脸色不善,只说:“你没官没品,一介微末的小奴,怎么也敢来君上面前?不知道退下回避吗?”
红炉瞅着霜翎,也不给他好脸色了,只说:“您就是霜翎,是吗?”
“是的。”霜翎自得地道,“我就是大内总管霜翎。”
“就是前天还写了首淫诗的那个鸡精吗?”红炉问道。
“我……”霜翎一下气着了。
这淫诗明明是兔皇写的嘛!
红炉见霜翎气恼,却也不依不饶:“狐族的大臣知道了,都深感受辱。只说,君上英明,可惜身边随侍这么的不检点。怕不是入宫的时候没有阉干净,实在应该翻阉一次才好呢。”
“翻阉?”霜翎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个操作,也是惊着了。
兔簪倒是好心,忙说:“别了吧。”
那狐髻也开口,说:“是的,我看霜翎平日都不打鸣,应该是阉得很干净,不需要翻阉的。”
“阉得很干净——”霜翎正是气坏了。
看着霜翎正要骂街,兔簪连忙稳住他,只说:“狐髻为你求情,你还不谢谢他?”
闻言,霜翎只得忍这一股气,不冷不热地说:“那老子谢谢你呀!”
兔簪见狐髻来了,很是高兴,拉着狐髻坐下,要和他闲话,却又不知道该聊什么,但光是看着狐髻,他又十分高兴了,自然不必再说什么。
这个狐髻和上一世的狐袖,模样是很不同的,狐髻丝毫不见媚容,身为狐王,颇多几分庄重,但神态、气度,倒还是那个兔簪最喜欢的样子。
这一世的狐袖倒是媚态万千的,却勾不住兔簪的心。兔簪想起了今生的狐袖身上有股子肉骚味,却说狐髻清香雅致的,兔簪便问:“你平日吃肉吗?”
“不食。”狐髻回答。
兔簪又问:“噢?为什么不食肉?”
狐髻道:“食肉会有腥杀气。”
“腥杀气?”兔簪想了想,“腥杀气又是什么呢?”
狐髻道:“大约是会惹你讨厌的东西。”
“啊?”兔簪一怔。
兔子茹素,是草食者,因此,兔妖对腥杀气重的妖类便有天然的厌恶,不爱与他亲近。
兔簪仔细想来,自己讨厌的那股子“肉骚味”,难道就是食肉大妖特有的腥杀气么?说起来,兔簪确实从来对这些食肉大妖都没什么好感,宫里最大型的妖物恐怕就是犬妃了。
兔簪细想来,却又说:“但宫里的食肉大妖其实也不是很少,像犬类也是有的。”
狐髻却道:“赤狐是‘杀过者’,腥杀气比一般捕食者都重。”
兔簪疑惑:“什么是‘杀过者’?”
狐髻道:“一般捕食者,猎食不过为了饱腹。而杀过者,则会玩弄无法逃离的猎物,对待猎物是能杀则杀,从不放生。”
大约是身为草食动物的本能,兔簪一听到这话就遍体生寒,颇为畏惧:“这……赤狐都是如此吗?”
狐髻道:“本性如此。”
兔簪斜斜瞥了狐髻一眼,却见狐髻一脸温和、气质儒雅,便又问:“可你却不如此?”
狐髻答:“我可以不如此。”
狐髻又缓缓站起来,说:“我今日约了山庙禅师茹素,便不久留了。”
兔簪见狐髻要走,立时不舍,只说:“茹素?这太适合我了!我可以一起去吗?”
“好。”狐髻说。
兔簪便道:“那我去更衣,你先等等我,我随后就来。”
“好。”狐髻点头。
兔簪便喜盈盈地钻进了内室,又拉着霜翎一起,只说:“你看我穿哪套衣服好看?”
霜翎没好气地说:“你没听到人家说什么吗?”
兔簪惑然:“说什么?”
“他是杀过者!最喜欢虐待、戏弄猎物!”霜翎担心地指出,“你呢,是兔子,兔子就是狐狸最喜欢的猎物啊!”
兔簪一下抓住了关键:“啊?狐狸最喜欢兔子?真的假的?”兔簪居然有些高兴呢。
第16章
狐髻、红炉、兔簪与霜翎一行人往山中去。
这边一直有拜灵狐的传统风俗,那传说中相当灵验的灵狐庙在灵狐山的主峰,香火鼎盛,每天拜神的人踏破门槛。倒是狐髻要拜访的那位禅师,住在灵狐山的西峰上,人迹罕至,草木乱生,连条好路都没有得走。
尚幸兔簪动作敏捷灵活,走在山路上也不觉得狼狈疲惫。倒是霜翎从小生长在开阔之地,走不惯这路,爪子在荒岩、乱石间无处安放一味想振翅起飞,但又怕败露自己其实是丹鹤的秘密,只得胡乱走着,几次三番差点翻跟头。
这霜翎那两条腿又细又长,跟筷子似的,走两步就踉跄一下,看得人心惊,唯恐他那竹签似的腿儿马上就得折了。
狐髻也忍不住说:“不如你在这儿歇歇。”
“我不需要歇歇!”霜翎不服气,“我还得保护圣驾!”
红炉冷嘲道:“就你这细胳膊小腿儿,都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霜翎骂道:“你这骚狐狸少给我放臭屁!”
“红炉,不要无礼。”狐髻只道,“这样吧,你驮着霜翎总管上山。”
“凭什么啊?!”红炉和霜翎异口同声地抗议。
狐髻只对兔簪说:“君上,你觉得呢?”
兔簪一看到狐髻魂儿都丢了,哪儿还有自己的“觉得”,便说:“狐王觉得怎样好,那就怎样好。”
红炉见狐髻执意这样,便说:“好,驮就驮。不就是一只鸡么?我还驮不动么?”
狐髻又说:“到底山路难行,你们都是人形,也不好走,不如一并化作原形,那还容易些。”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一个人形背着另一个人形走山路是挺不方便的。要是一只赤狐驮着一只白羽鸡,那倒是容易很多。
问题却是——霜翎不是白羽鸡。
“老子不化!”霜翎赶紧摆架子,“老子这套衣服是精心搭配的,化了原形就不fashion了!”
狐髻便也没有多说,只说:“那就这样吧。”
于是,人形少年红炉啐了一口,是:“阉人就是麻烦。”说着,他便把白衣美人霜翎横着扛起,健步如飞地跑起来,吓得霜翎一阵打鸣。
看着红炉扛着一个人在山上撒腿一溜烟的跑,兔簪也吃了一惊,忙说:“这……这注意安全啊!”
“没事,红炉野惯了的,没有问题。”狐髻安慰道。
却见红炉已经跑出去老远了,连影子都不见了,倒剩下兔簪和狐髻在后头慢慢走着。狐髻却又说:“我看一般鸡类走在山上不会如此笨拙,霜翎倒是有些奇怪。”
兔簪的心立即提起,僵硬地说:“是吗?可能是因为他……自小养在家里,不是那些走地鸡,所以走不惯山路。”
狐髻却又说:“可我听他刚刚的鸣叫,不太像鸡。”
“怎么会呢?我听着挺像的啊!”兔簪慌忙遮掩,“再说了,他这红冠白羽小细腿的,不就是白羽鸡吗?”
狐髻却道:“丹鹤不也是吗?”
兔簪噎住了,半晌才说:“噢?是么?我真不知。我……我和丹鹤不熟。”
狐髻便无多言。二人安静走路,兔簪又嫌气氛闷,便无话找话,问道:“那丹鹤有什么特点呢?”
“丹鹤忠贞,”狐髻道,“是一夫一妻制的鸟类。”
“你喜欢忠贞的动物吗?”兔簪问。
狐髻道:“我听说兔性淫。”
兔簪噎住了。
半晌,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一行人很快到了一座禅院。却见禅院寂寥在荒山野岭之间,白墙生着青苔,绿瓦缠绕藤蔓,颇有凄清之感。推门而入,却见两小童打扫着,见了来客,便引入禅室之中。
霜翎仍挂在赤狐肩头,便喘着气说:“你丫把老子放下来!”
红炉白眼一翻,就将霜翎一个过肩摔扔地上。
霜翎气得又是一阵咯咯叫,童子便说:“请不要大声喧哗!”
霜翎正要说什么,一扭头,却见到一位鹤发禅师拄杖而来,脸上忙敛去怒意,变得恭敬起来:“老人家好。我……太失礼了。”
老禅师笑笑,说:“小年轻,火气大,很正常的。”
狐髻一边又说:“今天带了朋友来,希望没有打扰您。”
“没事。都是缘分。”老禅师淡淡笑道,目光又落在兔簪身上,眼神瞥过兔簪项上的红珠,眉心微动,又笑道,“都是缘分。”
五人落座,侍童端上了素菜。却见餐后,天上忽然刮风下雨的。因山路不好走,老禅师便留了四人过夜。
狐髻与红炉一间室住,兔簪和霜翎又一间同住。及至到了室内,兔簪才笑问:“霜翎,很少见你这么乖巧安静,来了禅室之后,一句脏话都无说。”
霜翎却道:“这话说得,难道我牙缝里都长满了‘他 妈 的’,总不离口?”
兔簪无奈一笑,说:“我看那个禅师很有道行的样子。”
“可不是吗?”霜翎也生了敬畏,“我一看就知道他是积年修炼的转生丹鹤,我自然要敬他。”
“他也是转生丹鹤?!”兔簪惊愕不已,“所以他也能读讖言?”
“是可以的。”
兔簪便说:“那我是不是可以问问他‘阴兔丧精’这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问,他不一定会答就是了。”霜翎道,“咱们转生丹鹤窥见天机太多是会折福折寿的。”
霜翎倒是惜命惜福的,从小到大就只开天眼为兔簪求过一条讖言:“阳丹亡魂散太虚,阴兔丧精沉残夜”。
兔簪想了想,独自往禅院里走,只见院门冷落,禅师端坐在琴台边,看着兔簪微笑:“有什么事吗?”
兔簪在琴台边坐下,请教道:“禅师呀,你知不知道‘阳丹亡魂散太虚,阴兔丧精沉残夜’是什么意思?”
禅师摇头,说:“知道。”
兔簪好奇:“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摇头?”
禅师答:“因为我知道,但是不想告诉你。”
兔簪“哦”了一声,颇为失望,半晌叹气:“好吧,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禅师却道:“你不问了?”
兔簪便道:“听说泄露天机是会折福折寿的,我自然不可以勉强您呀。”
禅师闻言一笑,说:“我倒是有一句可以告诉你。”说着,禅师用手指了指兔簪项上明珠:“这个便是讖言所说的‘阳丹’。”
兔簪一怔:“这个就是阳丹?”
“不错。”
“我还以为……”兔簪愣了愣,“我以为指的是阳 精呢!噢,我还以为是不可以做 爱呢,就是打 飞机、 口 爆那些也不行的程度。”
禅师一听见,立即红着脸躲避:“哎呀,我听见了什么?我脏了。好污秽!”百年老处男禅师赶紧跑去了静室洗耳朵。
见禅师跑了,兔簪也很懵:“我说错什么了吗?”
等禅师跑了,兔簪便站了起来,忽听见草丛里有响动,兔耳朵立即机敏地竖了起来。
“谁?”兔簪警惕地竖起耳朵。
“我。”幽草中缓缓行出那红衣男狐,目若流星,眉如春山,兔簪见之荡魂。
却见日间的狐美人还是狐王威仪模样,层层锦衣,身长挺拔,在此刻月下幽篁里,轻披着赤色软缎薄纱,衣裾下露出一截绒绒的狐狸尾巴尖儿来。
兔簪与美人缠绵多回,却还是第一次看见狐美人的尾巴。虽然未见全貌,只瞧见一点尖尖,兔簪也够目不转睛的,又问:“这……狐狸的尾巴可真大呀,和兔子的真不一样。为什么要长那样的大尾巴呢?有什么用处么?”
狐髻便轻轻掀起衣摆,却见那蓬松的大尾巴卷着尖儿地摆了摆,可爱异常。兔簪忍不住一个兔子扑地的姿态扑了过去,抓住那尾巴要玩儿,却是他刚抓住了尾巴,身体就一个天翻地覆的,被狐髻压住,狐的牙已压到了兔子的后颈上:“这就是狐尾的用处。”
第17章
今夜的月光是很明亮的,院子里还亮着几盏白色吊灯,无论是谁都能在这样的夜里看清楚前方。
可是兔簪却不太能。
因为狐髻的身形比兔簪的要大得多,这样压下来,犹如一座山一样,兔簪笼罩在山影之下,视物便不太清晰。但因为看得不够清晰,倒是嗅觉灵敏不少。狐髻现在穿衣单薄,衣领松散,犹如一扇正对花园却没有掩上的窗户般,随风便能飘来花香。
这个香气——很熟悉——
兔簪闻到了那带半分胭脂般香甜、另有半分茉莉般清新的气味——单单属于狐美人的香气。
此刻狐狸的牙还压在兔簪的后颈,狐狸的身体也压在兔簪的背脊上。兔簪却也没半**为猎物的警觉,反而沉浸在这股魅香之中,浑身泛起一股销魂的暖意。
兔簪不自觉地摇动后腰,因衣衫单薄,狐髻甚至能察觉到兔簪后臀上的圆圆短短的兔尾巴的奇妙触感。
柔软的,绒绒的,兔子尾巴。
狐髻一手摁住兔簪乱动的腰身,说:“规矩些,当心我吃了你。”语气倒不是凶狠的,是柔和的,比起来自猎食者的威胁,更像是十分善意的提醒。
兔簪扭过头,试图看出阴影下狐狸的表情,却是徒劳,便只得委屈地说:“可是我好喜欢你。”
“噢。如此。”狐髻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兔簪早不是当初那只情窍未开的纯情小白兔了,早开荤了不知多少回了,倒是旱了这些日子,佳人在侧,哪儿管得什么礼义廉耻?
——翌晨——
兔簪醒来的时候,竟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他坐了起身,正有些迷茫,却听见霜翎的声音隔着墙传来。
“草拟吗——”霜翎骂道,“你他娘的不要脸!在修道的地方也敢勾引君上!你!你真是个下流、不要脸的臭狐狸精!”
兔簪一惊,想起昨晚的荒唐,只说自己和狐狸那样席地幕天的,恐怕全禅院昨晚都听去了。
这倒是真的,昨晚禅师红着脸躲避,躲避不了就洗耳朵,洗耳朵洗到快得中耳炎了。
霜翎一听到响儿,赶紧就要来拦着,却不想被那可恶的小赤狐红炉叼住脖子,动弹不得,还被红炉像狐狸戏弄小鸡一样耍了半天。霜翎要打赤狐,又打不过,要骂他,也骂不过。霜翎顶多几句脏话翻来覆去的喷,倒是红炉将霜翎那首“淫诗”直接背出来,又说“这是给你的新作提供素材呢”,就让霜翎下不来台、张不开嘴了。
第18章
兔簪本还没什么,这样听着霜翎当众怒骂,才觉得下不来台了,十分羞惭。
他忙要走到外间,却见眼前帘子挑起,狐髻打着帘朝他道:“醒了?”
兔簪昨儿晚上倒是放浪形骸的,一到白天就知道怕羞了,别过脸去,目光正好落在靠墙那面穿衣镜上。又大又亮的镜子将一切都照得清晰,自己身上穿着的薄衫,竟是昨晚狐髻所着的那件红缎衣。狐妖的体型自然是比兔子大出许多的,兔簪身披狐狸的衣服,真是带松领开,相当不成样子。
兔簪忙拢了拢衣领,往前走两步,却不慎踩上了拖长的衣摆上,一个踉跄扑到一堵墙似的怀里——原是狐髻接着他了。
兔簪落入狐髻怀里,闻得一阵轻微的香气——那是胭脂茉莉的气味,却又似有若无的。兔簪忙摇了摇头,只说大约是昨晚残留在衣服间的。狐美人说过,这气味只有在情热之时才会散发,现在光天化日的,狐髻怎么会散出这样的气味。
兔簪正自乱想时,却见狐髻轻轻将兔簪推开,又说:“好好穿衣。”
兔簪才知刚刚踩着自己的衣摆,把衣服到踩脱了大半,上半身都没掩住,便匆忙将衣服系好。狐髻倒很君子似的,退回帘子外头,不去看他。
兔簪便想:什么都看过了,现在又避嫌,他该不会是在装 逼吧?
尴尬的沉默间,外头霜翎的声音又传来了:“君上,你怎么都不说话?你该不会崩了吧!?”
兔簪没好气地支起窗户,探头出来,说:“你才崩了呢!”
红炉在旁只说:“霜翎不过是一个太监,真死了就是死了,也配不上一个‘崩’字呢。”
霜翎回骂道:“你这么喜欢满嘴喷粪的?”
“我就是喜欢喷你,没错呢。”
霜翎道:“你自认化粪池,别拖上我!”
红炉正要继续回击,却听得狐髻的声音缓缓传来:“红炉,不得无礼。”
红炉这才闭了嘴。
狐髻推门走出,只说:“我这个侍童年纪小,从小也没什么管教,因此总是很失礼,我替他道歉,请不要与他计较。”
要说狐髻以狐王之尊对霜翎这个“太监”道歉,霜翎自当是领情的。但偏偏霜翎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寻衅便说:“哦?你不懂得管教侍从,不如交给内务府。我替你仔细调 教,保管比什么都强。”
红炉本来闭嘴了,但听霜翎挑衅自家主子,便立即反击:“我看内务府也没什么本事,不然也不会有你这么牛的阉鸡。”
霜翎又要再度开骂,兔簪便跳出来拦着,只说:“好啦,好啦,大清早的吵嚷什么?”
谁只霜翎骂起人来谁都不放过,只回说:“大清早吵嚷也好过大晚上的叫!”
兔簪习惯了霜翎这张臭嘴,也不生气,只说:“好了,你连朕都捎带上了,总算骂个够本了吧?再不许瞎嚷嚷了。”
霜翎吃软不吃硬的,听兔簪这么讲,反而降了几分火气,不太言语了。
四人便与禅师告辞。禅师虽然被他们吵得没好觉睡,但出于素养,还是没有抱怨什么,只提点道:“兔君似有阳虚的症候,要多保重。”
兔簪听了这话,挺不好意思的。
狐髻那边则要回去料理赏花会的事务,便先带着红炉告辞了,也是免得路上红炉和霜翎又拌嘴惹是非。
兔簪便只打算与霜翎一同下山。在路上,霜翎又道:“你听到禅师说什么了吗?你是阳虚的阴兔,不能乱搞。”
兔簪一怔:“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霜翎又说,“早说了你命格过阴,恐有早亡之兆。”
“他说我阳虚,难道不是指我肾虚,不要纵欲么?”兔簪反问。
霜翎一怔,又道:“那无论是肾虚也好、命虚也罢,都不宜和那种邪魅狐妖纠缠。你没听说,这些狐妖最会采阴补阳?”
兔簪不悦地嘟囔,只说:“你怎么这样诋毁人家?你看狐美人多么端庄持重,和那种狐媚子是不一样的。”
“他要是端庄持重,昨晚怎么会与你……?”霜翎气鼓鼓地暗示,却又说不下去了。
“唉,这个啊!”兔簪知道霜翎的意思,便说,“是我先动手的啊!”
霜翎气急:“你这个淫兔,见了狐狸精,连命都不要啦?”
“何至于就没命了?”兔簪摸了摸胸前红珠,只说,“禅师已经提示了,说阳丹是这个珠子,不是你脑子里那些黄色的想法。你这丹鹤也是的,搞得那么清高,满脑子却想着那些贼黄贼黄的东西……”
霜翎被莫名抢白,也是没话好说了。及至回到了行宫,那边宫人已急忙报告,只说:“君上,大事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霜翎正愁没处出气呢,大声责骂,“会不会说话呀?见到君上就说不好,这是好话吗?也不知先请安、说吉祥话啦?”
奴仆自然畏惧霜翎,立即听从吩咐满嘴请安吉祥话:“是的,君上万福。奴婢向君上请安,君上万万岁。新春吉祥,龙马精神,年年有今日,君上发大财,皇后发……发瘟啦!”
霜翎闻言大惊,又大怒,一脚丫子蹬过去:“你丫才发瘟呢?”
奴仆冷不防被踢,只得忍着,低头说:“是真的发瘟了……”
兔簪吃惊不已,又相当关心:“好端端的,皇后怎么了?”
奴仆答:“宫里传来消息,皇后发鸡瘟了。”
“鸡瘟?宫里怎么会有鸡瘟啊?”兔簪相当讶异,“那现在怎么办?”
奴仆只说:“宫里也是群龙无首,还请君上回宫主持大局。”
“行,那我回去吧!”兔簪转头,见霜翎已经打电话安排专机回宫了。
霜翎颇为心焦,只说:“这宫里怎么回事?又是狂犬病又是鸡瘟的,防疫工作真不行呀!看来得把太医院那群废物用竹签串起来放架子上烤烤才行!”
兔簪忙说:“这个节骨眼就别说吓人的话了……唉,不过也是多事之秋,你还总说我丧精会遭劫呢,现在这劫竟落在皇后头上了。”
霜翎忧愁不已。
宫人又说:“皇后那边还说了,霜翎大人且不必回去,以防感染呢。”
霜翎却说:“我堂堂一只大——”霜翎顿了顿,改口说:“我堂堂一只大……大胆的鸡,怎么会怕鸡瘟?”
二人倒是赶紧搭乘了专机,紧急回宫。
这架皇室专用私人飞机的效率也是杠杠的,没起飞多久,就轰然坠机了。
飞机,坠地了。
兔皇,崩天了。
死得就是这么干脆。
——春日——
重生过来,兔皇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霜翎嚷道:“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别淫,你他娘的非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啊?还搞不搞黄色啦?”
“我……”兔簪还是头昏脑胀的,“搞黄色??”
“你还不明白吗!”霜翎叫道,“搞黄色——就会死!!!”
第19章
蚂蚁贵人从外边走来,只说:“你们在说什么呀?你先下去吧,霜翎。我要和君上游戏呢!”
“什么时候了,还游戏呢?”霜翎骂道,“信不信现在就降你为答应?”
蚂蚁贵人怔了怔,说:“你就是个太监,还能降我的位分?”
“说什么呢?”兔簪只道,“那朕降你为答应,行么?”
蚂蚁贵人闻言大惊,赶紧手脚并用的快速爬走,大概觉得,只要自己跑得足够快,降为答应的旨意就追不上他。
此时,听得通报说皇后来了。
皇后步入内间,对兔皇说道:“君上还是应该多尝试新的东西,不要沉迷游戏。”
兔簪脑内一遍昏沉,转头看向镜子,只见自己脖子上挂着六颗红珠。
“我的……阳丹……”兔簪愕然抚摸项上明珠。
霜翎却道:“皇后那么有空关心君上的生活,不如多打两剂疫苗,好好运动,增强体魄,提高免疫力。”
皇后闻言一怔,觉得很奇怪似的,道:“怎么忽然说打疫苗?我看起来身体很差吗?”
“不是差不差的问题,”兔簪想起了最近两次的狂犬、鸡瘟事件,截口道,“我只是想,宫里野生动物多啊,防疫工作还是得加强。不要掉以轻心。”
“这点君上大可以放心。进宫来的妖类都是要做检疫才能入宫的。”皇后回应,“问题不会很大。”
“就算有检疫,也可能有漏网之鱼。”霜翎道,“还是多查查吧!尤其是蝙蝠,身上带着多致命的病毒,看起来都是无事人一样,这样的带菌者真是防不胜防。”
皇后似有些意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兔簪也觉得忽然提这个很奇怪,便干咳两声,胡乱说:“我最近玩了一个游戏,就是讲传染病的,叫……叫《感染全世界》……我通关之后觉得很心惊啊。就这么跟霜翎说了。没想到他也上心了,只说要多加留意。”
皇后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既然君上都这么说了,那本宫立即安排起来,让宫里加强检疫。”
霜翎瞧皇后似乎不太在意,说起什么“安排起来”、“加强检疫”就觉得是敷衍,便道:“皇后日理万机,那么忙,大内的事情还是交给我这个总管吧!”说着,霜翎走到外间,只见小福子已经前来拜见了。霜翎顺势指着小福子说:“这不就是我刚刚提到的蝙蝠精吗?现在就送去太医院检疫看看。”
皇后也没想到霜翎这么雷厉风行的,只道:“霜翎果然很有魄力,有这样的人留在君上身边服侍,我也非常安心。”
兔簪便道:“是啊,霜翎真的很可靠。”
皇后又笑道:“虽然日常生活有霜翎侍奉,但有些事情,也是霜翎侍奉不来的——”
兔簪回忆了一番,这个时间节点,应该是皇后要奉劝兔簪宠幸后宫、大办选秀的时候了。兔簪便说:“哦,那就办个选秀吧!”
皇后一怔,没想到兔簪主动提出这件事,有些惊讶,半晌又说:“既然君上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赶紧去办。宗亲们还有大臣们一定很高兴。”
说完,皇后便告退了。
待皇后走后,寝宫内殿只剩下霜翎与兔簪二人。兔簪寡欢地倒在床上,茫然地看着霜翎,半晌只说:“霜翎……霜翎……你说怎么办啊?”
霜翎瞅了兔簪一眼,说道:“我又不知道你在矫情个什么,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兔簪坐起来,盘着腿,手里搭在脚踝上,一脸忐忑的:“我这死去活来的,真的是和OOXX有关系吗?”
“当然啊!”霜翎坚持己见,“绝对啊!怎么?死两回了,你还不信呐?”
兔簪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怎么?”霜翎见兔簪一脸不高兴的,“你还不乐意了?之前十几年不也这么过来了?”
兔簪只说:“之前十几年都也还可,但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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