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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咬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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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上书房工作时间,皇后连折子都不批了,跑去了太医院,那肯定是大事情。”兔簪不觉如此推断,“那朕马上过去。”
兔簪与霜翎匆匆赶往了太医院,却见太医院已是严阵以待,一处病房房门紧闭,依稀传出了痛苦的“汪汪”声,仿佛是犬妃垂死的呻 吟。隔着门板传来不太真切,但也够听得兔簪心惊肉跳的。
兔簪不觉问道:“怎么回事?”
却见门外站着皇后与太医院院长白老鼠,二人都一脸严肃。
皇后道:“太医,先给君上验血。”
“我不懂啊……我和犬妃很久没有接触了,怎么会生病?”兔簪问。
皇后却叹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得好好消化……”
兔簪听得皇后说得这么严肃,自己也紧张起来了,咽了咽唾沫,问:“什么消息?”
皇后便道:“原来,犬妃这些天焦躁不安、倦怠发热,并非发 情期那么简单。他是……染上了狂犬病!”
“狂犬病!”兔簪大惊,“你们太医院怎么做事的?我听说犬妃生病很久了,怎么现在才确认是狂犬病?”
白老鼠连忙解释:“一般谁能想到宫中的养尊处优的主子会患上狂犬病呢?再说,狂犬病本来就很难检测出来的。加之又撞上了他的发 情期,就更难确诊了,也是到了这几天症状非常严重了,我们才想到他是患了狂犬病。”
“这也不能怪白太医。”皇后帮忙说情道,“我听说狂犬病不轻易传染的。太医考虑不到也情有可原。”
“可这不是什么小事!”兔簪仍感难以置信,“这可是那个致死率几乎百分百的狂犬病!”
皇后叹气,点头:“是啊……我们已经在准备犬妃的身后事了。”
白老鼠也点头:“是啊,现在特意把君上叫来,就是想看看要不要把君上的也一起准备着……”
霜翎怒骂:“你妈了个叽的会不会讲话!”
皇后却说:“也是看看罢了,说起来君上刚刚说的也是,君上和犬妃近期没有接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毕竟圣体贵重,还是细问一番比较安心。”
霜翎脸色忽变,却说:“这个接触……”
“霜翎总管不必太担心,这是循例问问而已。”白老鼠说,“毕竟,狂犬病不容易传染。君上这阵子从来没有临幸过犬妃,是吧?”
“是没有临幸过……”兔簪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嘴唇也哆嗦起来,“但是被他咬过……”
皇后和白老鼠的脸色也都跟着“唰”的变了。
霜翎急匆匆地说:“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不会的。”皇后强自镇定,又对白老鼠说,“你去给君上做做检查。”
白老鼠便带着兔簪去抽血检查。兔簪看着自己被抽走了一管血,默默数秒,又问:“您不是说狂犬病很难检查的吗?那你这样抽血就能查出来吗?”
白老鼠尴尬至极,回答:“确实检查不出来。但皇后叫我检查,我得做个样子。否则拿工资也不好意思的。”
兔簪想了半天,又跳了起来:“糟了!如果我有狂犬病的话,那是不是狐美人也会……”
“这个皇上不必担心。”白老鼠连忙安慰,“只有发病了的病患才能传染狂犬病。君上就算感染了,但目前看来没有发病,也就不具备传染的条件了。”
霜翎在旁看着,气得冒烟:“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的狐美人呢!”
兔簪却说:“正是生死关头,才更要想他啊!”言语是理直气壮的。
皇后闻言只说:“既然君上关心他,就让他也来打疫苗吧。毕竟他也是近侍皇帝的人。”
兔簪点头,又对霜翎说:“哦,你也打个疫苗吧。”
霜翎没好气地说:“你顾好你自己吧!”
白老鼠解释:“像霜翎总管这种做 鸡的,是不会得狂犬病的。”
霜翎气得要啄他:“你丫骂谁呢!”
白老鼠也不敢惹霜翎,只给兔簪打了狂犬疫苗,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无用的,要是没有感染,打了没有用,要真感染了,那就更没有用了。
回到了寝殿之中,兔簪仍觉得迷迷糊糊的,还没明白过来似的,霜翎却急得乱转,白羽毛都掉了好几根。皇后一条条地替他拾起来,笑道:“你掉的鸡毛都够做八个鸡毛掸子了。”
霜翎便说:“你真没心肝,君上都要驾崩啦,你还开玩笑?”
兔簪听到“驾崩”两个字才像意识到什么:“我……我可能会死?”
霜翎气鼓鼓地说:“你才知道啊?还跟个无事人一样!”
皇后又说:“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霜翎这个“太监”急得瞪眼,瞅着皇后说:“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幸灾乐祸起来?是不是想着君上死了,你可以做太后?”
皇后便说:“什么死不死的,这不是好好的么?我看你满嘴里又是驾崩又是死了的,你才是要诅咒君上的那一个。”
霜翎气恼,直接打算赶走皇后,尖着嗓子大声叫嚷:“皇后摆驾!皇后摆驾!”
皇后笑道:“你别嚷,我自己走。”说完,皇后自顾自走了。
兔簪坐在那儿发呆,见皇后走了,也没说话,不过片刻,又听见宫人报说:“狐美人求见。”
“狐美人?”兔簪一惊,“他来了?”
“看来君上好几天冷落他,他受不住了,自己要来找您呢。”霜翎不冷不热地说,“贱 人就是矫情。”
兔簪正站起来要见他,却又迟疑起来:“不……我不能见他……”
兔簪犹豫了一阵子,又对霜翎说:“你快打发狐美人走吧。就说朕忙着。”
霜翎听到这道旨意,倒是乐得高兴,兴冲冲地就跑出殿外,但见狐美人主仆都在,狐美人一袭红衣,似一株红花似的立在绿枝头下,颇为妖冶,怪不得兔簪动心成那样。
霜翎却没好气,只说:“你来做什么?这儿是纷华殿,又不是没关门的鸡笼,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狐袖并不说话。在旁的红炉却不甘示弱,只说:“我看这儿有你来去自如的,确实像没关门的鸡笼。”
霜翎冷哼一声:“狐袖,你可不可以有点失宠嫔妃的自觉?好好掂量自己的分寸?君上如今厌弃你,不想见你,你可否滚远一些?”
狐袖微微一怔,脸上说不定什么表情,薄唇微微抿着。
红炉气得要死,正要回骂,狐袖却拦着。狐袖微微欠身,只说:“霜翎总管,我们来不是为了求宠,确实是有事。”
第12章
“有事?”霜翎冷道,“能有什么事?君上说了不见,那就是不见。你滚吧!”
说完,霜翎转头就回了纷华殿里,还命人好好看守,绝不允许狐袖打扰圣驾。
没两天,兔簪就开始发烧了。
“这只是普通的发烧!”兔簪摸了摸额头,“很正常的!我还小,这是长个儿呢!”
再过两天,兔簪开始恐水,一口水都不敢喝,见风便发抖。
不过几日,便形销骨立。
他头枕在床头,原本就清瘦的身体更显得嶙峋,昔日颀长的脖子上挂一串八颗的红珠光彩照人,现在瘦骨上却显得独木难支,那脖子仿佛随时要被沉甸甸的红珠压断。
“咳咳……”兔簪半夜睁眼,却见眼前朦朦胧胧的,竟是那貌若天仙的狐美人。
“狐袖?”兔簪支撑起来,却又无力,正要跌回床上,却返回了一个带着胭脂般细腻、茉莉般幽微的香气的怀抱里。闻到了这一股香气,兔簪便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含笑说:“狐袖、狐袖,你看我啦?”
“嗯,前几天来了一次,你的侍从说你不想见我。”狐袖的声音仿佛不如平常沉静,但却仍好听都很。
兔簪笑笑:“你来找我?我很高兴,是为了什么?”
“胭脂茉莉开了,你说过想看的,便特来告诉你一声。”
“原来是这样,难为你记得。”兔簪很是高兴,“可惜我现在不能吹风、不能出门。”
“我把花带来了,你看。”狐袖从袖子里拿出一朵绢帛包裹着的红茉莉,轻轻放在掌心,如同此刻抱着兔簪一样小心又细致。
可惜兔簪的视力已经变得很弱,只能隐约瞧见轮廓,他努力睁大眼睛,又试图好好看看狐袖,却仍是做不到,便微微合上眼睛,摇头说:“狐袖……狐袖……我的眼睛不好了,怕是看不到你种的胭脂茉莉开花……唉,太遗憾。”
狐袖的声音响起,还是那般清澈:“你那么想看茉莉花开吗?”
“就是这个,恐怕也已经办不到了。”兔簪无力将头靠在狐袖怀里,“朕知道你不爱我,人呢,没有爱,是求不来的,但花还好些,努力种种,还能开。所以有机会的话,我想看看胭脂茉莉开花时候是怎样的。”
狐袖说:“你的心愿就只是看花吗?”
兔簪笑了笑:“既然用了‘心愿’这两个字,那不如许大一些。不但要看花,还要和你一起看……”
狐袖道:“这听起来也不大。”
兔簪恍惚想来,便说:“那就要你和我恋爱。”
说着,兔簪又嗽了几声。
却没有听见狐狸的应答。
四处一片寂静,犹如黑夜。
忽然一声嘹亮的“皇后驾到”——打破了这份安静。
皇后头戴金冠来了纷华殿,又问左右道:“君上怎么了?”
小白鼠忙说:“我带皇后进去看看。”
皇后又问:“可有人来看过君上?”
霜翎便答:“这是传染病,那些没心肝的妃子怎么肯来。”
皇后进了内间,果然见寝室内除了兔簪,空无一人。皇后撩起床帐,低头一看,却见兔簪躺在床上,已化回原形,是一只白兔,却没了气息。皇后不觉大声鸡啼起来:“君上驾崩了!!!!”
——春日——
兔簪忽然睁开眼睛,头脑一片迷糊。
兔簪拧头一看,蚂蚁答应陪在他旁边打游戏。蚂蚁答应说:“君上,你挂机干什么?”
兔簪愣了愣:“蚂蚁答应……”
蚂蚁答应脸色大变:“君上……我……我不就问一句您为什么挂机吗……您就要降我为答应吗?”
兔簪怔了怔:“你不是答应?”
“我是您的贵人啊!”蚂蚁贵人嘤嘤嘤起来。
却正是尴尬,听得角落里皇后轻轻嗽了两声,原来皇后一直站在角落,没有说话。蚂蚁贵人赶紧拜见了皇后。皇后见他现在那么尴尬,便说:“你先退下吧。”
蚂蚁贵人赶紧手脚并用的快速爬走,大概觉得,只要自己跑得足够快,降为答应的旨意就追不上他。
皇后对兔皇说道:“君上还是应该多尝试新的东西,不要沉迷游戏。”
兔簪愣了愣:这一幕好像是似曾相识呢……
第13章
纷华殿内室有一面镶嵌墙面的高大镜子,照着兔簪的全身。
兔簪的容貌仍然非常靓丽,绝无病容——一切都回去了,他回去了那个十八岁、脆生生的俊俏小伙模样——但唯有一点……
兔簪疑惑地抚摸着脖子上那串红彤彤的珠链:“一二三四五六七……七……”
“怎么了,君上?”皇后正打算和兔簪商量要事,没想到今天的兔皇一直盯着镜子发呆,他也就没有话头可以拿得起来。
兔簪问皇后:“我的珠子好像少了一颗?”
“并无。”皇后说,“君上脖子上的红珠一直都是七颗,没有错的。”
在旁倒茶的小宫女也说:“是啊,一直都是七颗啊。”
兔簪懵了:“是……是吗?”
兔簪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脑子里不停的转过无数想法。
皇后也不想停留在这个珠子多少颗的话题上,只问道:“那么,君上认为选秀的事情怎么样呢?”
“选秀?”兔簪回过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点头,“赶紧办起来呀!”
皇后似乎很意外,因为兔皇一直都说不想选秀、对召幸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但现在兔皇既然同意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答应着下去办了。
皇后刚下去,霜翎就走进来了。
霜翎一进来,就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而此时,兔簪盘腿坐在丝绸软垫上,看着桌子上的青花瓷瓶发呆。
霜翎没好气地叫道:“你寻思啥呢?”
兔簪摸着瓷瓶上的百合花,只说:“这是狐尾百合吧?”
前世的情缘真是妙不可言,兔簪便是看着一束狐尾百合,都能瞬间害起了相思。
“我去你的淫兔,你都死过一回了还想着这玩意儿呢?”霜翎劈手夺过百合花,扔到地上用鸟爪狂踩。
兔簪闻言,震惊不已:“我真的死过了一回了?”
“我说你死过,你就信了?”霜翎问,“你不觉得很荒诞?”
兔簪却道:“你是丹鹤,又不是凡鸟,你说的我当然信。”
“那我说你OO就会死,你怎么不信?”霜翎教训道,“阴兔丧精沉残夜!这是我亲眼看见的讖言。你就是没有童子精才死的呢。”
兔簪却摇头,说:“不,我是得了狂犬病死的。”
霜翎噎住了。
兔簪又有些高兴地说:“是了,只要我不感染狂犬病,那就不会死了,这和我丧精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候,另一个宫人已经进来通传了:“犬妃宫里的小福子在外头等很久了,说是求见君上。”
兔簪说:“你先让小福子到暖阁等着吧。把犬妃也召来。”
“是。”
“再把太医传来。”
“君上身体不适?”
“还没有,”兔簪说,“但先把太医叫来。”
宫人虽然感觉费解,但还是答应着去传唤太医了。
见宫人退下了,霜翎却对兔簪说:“怎么?你想让犬妃去治疗吗?狂犬病是治不好的,你还不知道吗?”
兔簪却说:“可是,我不觉得犬妃现在有狂犬病。”
“嗯?”霜翎讶异,“如果他不是今天就犯病了,怎么会让你感染?”
兔簪却说:“前世的今天,我翻了犬妃的牌子。按照规矩,犬妃是洗过澡才能伺候我的。他既然能正常洗澡,那就是不怕水了?狂犬病又叫恐水症,一般犯病了,自然是怕水的。”
“那也不是一定的。”霜翎反驳,“也有犯病了不怕水的。”
兔簪却又说:“这个不一定。但狂犬病也有个十日观察法。按理说,如果他是有问题的,在咬了我的十日之内肯定会死的。但你想想,他咬了我到他确诊狂犬病,这中间隔了多久?恐怕有一个多月了。也是因为隔了这么久,当时太医才觉得我应该不会有事。”
“这证明什么呢?”霜翎皱眉,“他现在没有狂犬病?”
“我是这么想的。”兔簪说,“他现在很可能是健康的。”
霜翎却更加困惑:“不对啊,那如果他现在是健康的,他是怎么突然得病的?按照你的说法,他得病了,就是被传染的。传染他的病患也会在十天之内死去。可是这期间,宫中没有妖怪死掉啊?”
“在我得病的那阵子,我也看了一些相关的研究,才知道了这些知识。”兔簪摸着兔耳朵,认真地说,“其实有一种动物能携带、传染狂犬病毒,但他自己却不会发病,更不会因此死亡。”
“什么动物?”霜翎更好奇了。
兔簪回答:“蝙蝠。”
“是……是小福子!”霜翎恍然明白过来,“小福子是新进宫的蝙蝠精……”
小福子是蝙蝠,蝙蝠能传染狂犬病,但它本身不会发病,也不会被这些病毒影响。在前世的时候,兔簪得病后查阅相关资料,就已经怀疑感染源是小福子了。小福子传染了犬妃,犬妃才会死的。但兔簪本人又是怎么得病的呢?
兔簪也没想明白。
他没想明白就嗝屁了。
他现在只好把小福子和犬妃叫到宫里,让太医诊断诊断。白老鼠也很快来到,按照兔簪的吩咐,为犬妃、小福子验血检查。果然不出兔簪所料,小福子身上携带了狂犬病毒,而犬妃则尚未被感染。
“怎么会让带了狂犬病毒的妖怪进宫呢?”霜翎气急地质问白老鼠。
白老鼠慌张地解释:“所有宫人进宫之前都有体检的。但体检完了,到正式进宫工作中间还是会隔几周的,可能是小福子在这期间得了病,也未可知啊。”
霜翎只道:“我看这个小福子就是有问题的,说不定就是故意趁这个漏洞带病进宫,得抓去拷打查问才行。”
兔簪却说:“小福子真的想带病进宫害我,就该来咬我,感染犬妃干什么呢?我看是意外吧。不要深究了。”
霜翎想了想,却说:“不对啊,狂犬病的传播也不容易啊。小福子的病怎么会传染给犬妃呢?”
兔簪脸色僵硬,低声说:“过阵子犬妃不是会发 情么……”
“你的意思是……”霜翎的脸色也变得难堪,“狗 日 了……”
犬妃不堪发 情的痛苦,将狗爪伸向了宫里新来的小年轻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嘛……
兔簪僵硬地点头:“我看这个情况可不是小福子本人可以预估得到的。因此,我觉得小福子故意带病入宫是不太可能的……应该就是意外。”
“小福子传染了犬妃是意外。而且是在咬了你之后才发生的。也就是说,你得狂犬病和犬妃没有关系?”霜翎越想越不明白,“那你的病是怎么得的?”
其实兔簪也想不明白。
只不过,小福子携带狂犬病毒一事,很快就传到皇后耳里。皇后十分重视,只说:“既然蝙蝠容易携带病毒,宫里又出了感染源,那就索性都遣出宫,免得出问题。”同时,皇后特命令宫里加强检疫,因此,兔簪也不会再得狂犬病了。
兔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便高高兴兴地等着选秀那天的来临了。
而霜翎每天都劝兔簪不要饱暖思**,但好像也没有奏效。
临近选秀,兔簪每天做脸护肤美容做头发。
霜翎在旁边看着,冷冷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选秀的是你呢。”
兔簪一边敷面膜一边说:“上辈子我和狐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太邋遢了,所以他才不喜欢我。我想,这次我把自己拾掇得强一些,他就会对我印象好了。”
兔簪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看得皇后都傻眼了。皇后只说:“君上最近一定很少晒太阳吧,几天没见白了一个色号。”
兔簪只问:“那朕美吗?”
皇后咽了咽,只说:“君上最近性情大变,让我很不适应呢。”
二人闲谈间,已到了选秀大殿,但见殿上站满了姹紫嫣红的各色美人。兔簪也没仔细看,匆忙让开始典礼。
“你们……你们中有狐族的美人吗?”兔簪一边翻阅名册,一边张口问道。
一名狐妖站出队列,甜腻腻地回答:“奴是狐族第一美人。”
“可拉倒吧。”兔簪低头看着册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狐妖脸都绿了。
皇后也怕尴尬,便笑道:“看着倒是不错呢,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狐袖。”狐妖回答。
兔簪一怔,这才正眼看对方,却见眼前这个叫“狐袖”的狐妖真的和“狐袖”长得一模一样——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一个模子的,是那娇艳的皮囊没错了,可是……可就算是一模一样,但看起来却又给人感觉不是同一个人,眼前的“狐袖”非常娇媚,和他记忆中的“狐袖”大相径庭。
“你是狐袖?”兔簪又惊讶又疑惑。
这狐妖也很疑惑,便说:“我是狐袖。”
第14章
“你是狐袖?……”兔簪陷入一片迷惘之中,“我怎么觉得……”
皇后见兔簪这样异常,细想来便问道:“难道君上从前见过狐袖吗?”
“啊?”兔簪一怔,赶紧否认,“没有。皇后怎么这样问?”
皇后便道:“我只是看君上好像质疑他的身份。”
“没有,没有这样的事。”兔簪愣了愣,胡乱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
皇后点头,说“原来如此”,但也不知信了没有。
过了一会儿,皇后又问:“那要留下狐袖吗?”
兔簪有些犹豫起来。
眼前的“狐袖”,完全无法给兔簪任何恋爱的感觉。
兔簪根本不想要他。
但是,这个“狐袖”的长相身材与他所爱的狐妖分毫不差,要是留在眼前,当个念想,仿佛也是不错的。
见兔簪犹犹豫豫的,那狐袖赶紧说:“君上,请留下我吧。我一定会克己尽责、尽心伺候君上的。”
兔簪一叹,说:“既然你这么想留下,那朕就成全你吧。”
“那封个什么好呢?”皇后问。
兔簪原说惯了“狐美人”,也险些信口说出了“美人”,但仔细一想,眼前这个“狐袖”根本配不上“狐美人”这三个字,便只说:“封个答应吧。”
这一次选秀,兔簪一开始兴致勃勃,到后来却是兴致缺缺,完全提不起精神,全场只封了一个狐答应。
待选秀结束,兔簪无精打采地回宫,又对霜翎说:“白瞎了我做了好几天的脸。”
霜翎看了一眼兔簪护理得油光水滑的皮毛,便说:“这也好,没有那个狐媚子勾引你送命。”
兔簪却撇嘴,说:“你怎么总赖是狐美人的错呢?”
“怎么?他勾引你还不算他的错?”
兔簪便道:“那肯定不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朕好色荒淫的问题啊。”
霜翎一下也被噎着了,半天回不了嘴。
狐袖入宫之后,兔簪也见过他几回,却见这个狐袖虽然长相是狐美人,但神态举止通通大相径庭,兔簪看多了也觉得无什么意思。偶尔,兔簪还会说:“你别说话,说话就不行了——你也别笑,狐美人天生不爱笑的。”
这个狐袖想明白了:妈呀,还说什么笑起来就不像他了……这是拿我当替身么?
最过分的是兔簪甚至建议狐袖不要吃肉,因为狐袖身上有股子肉骚味,放屁的时候尤其难顶。兔簪认为是因为狐袖吃太多肉了,而兔簪所思慕的狐美人辟谷断粮、吸风饮露,特别仙气,从来不放屁。
狐袖深感:“吗的这争宠也太难了!”
这个狐袖也吃素了几天,后来确实没忍住,跑去御膳房偷鸡,一边啃鸡腿一边感叹:老子就是要吃肉!君恩就是个屁!君恩能有鸡腿香吗?妈的,谁爱争宠谁去!横竖老子是不伺候了!
狐袖刚进宫的时候特别做作,宫里那些电竞妃子们都看不惯他。待决心不再争宠之后,狐袖也不搞那些妖里妖气的娇媚做作样子了,天天在那儿偷鸡摸狗、吃肉放屁,反而和后宫里的妃子们关系好多了。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狐袖还帮犬妃解决了发 情的痛苦。二人不知多么甜蜜。
春寒料峭,犬妃还织了一条围脖送给狐袖,但想着光送狐袖也不好,便又给兔皇织了一顶帽子,绿色的,只说这个颜色生机勃勃,和春天最搭配。
现在后宫里是一团和气了,但兔簪这个做皇帝的,则是一团怨气。
“原来捡回了一条命,却失去了狐美人……”兔簪感伤地说,“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霜翎每天听着兔簪伤春,也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一开始还骂兔簪几句,后面见骂不醒,那就算了。
这样伤春伤着伤着,便渡过了春天,眨眼到了夏天。
夏日,皇宫内蝉鸣不绝,兔簪嫌烦,将窗门关上。皇后前来看望兔簪,又说:“听说君上自开春以来到现在就精神不振,连打游戏都提不起劲了。真叫人担心。”
兔簪托着腮说:“没什么,有劳皇后挂心了。”
皇后又说:“狐族说他们那儿特有的胭脂茉莉快要开花,到时候要开个赏花会,想邀请君上去赏花。我原觉得这样有些奔波,但看着君上最近闷闷的,也觉得不如去散散心为宜。”
“胭脂茉莉?”兔簪一下精神就提起来了,耳朵都要竖起,“就是那个红红的、香香的胭脂茉莉吗?”
“是啊。”皇后点头,“看来君上也喜欢呢,那便好了。”
兔簪想起,当初春日里选秀,把狐美人纳了入宫,待夏日,兔簪就染病。胭脂茉莉开好的时候,狐美人还带了花朵来纷华殿请兔簪看的。可惜,当时兔簪已经看不到了。
如今,兔簪见不着狐美人了,要是能看到胭脂茉莉开花,也算是略略修补了一些遗憾。
说去便去的,兔簪便立即让人安排去狐族的事宜。而皇后需要替兔簪处理政务,便留守皇宫之中。兔簪轻车简从的,只带了霜翎和几个贴身近侍,乘坐专机飞去了灵狐山。
一下飞机,却见已有狐族的接待者等着了。为首的一个狐王,远远看着,便知道是年轻英俊的。兔簪只觉得陌生,说:“你是那个新上任的狐王,对吗?”
“正是。”说着,新狐王缓缓抬起了头,双眼迎视兔皇。兔簪与他四目交缠,心弦一时乱颤,犹如十指乱弹琵琶一般。
“你……”兔簪嘴唇发干,半晌抿了抿嘴,说,“你长得很好看呀。”
新狐王答:“狐族都长得好。”
兔簪又凑近了新狐王一些,闻得一阵熟悉的冷香,更是脸色发红,只说:“你……你也很香啊……”
新狐王并无回答,旁边一个狐族的臣子就气冲冲地说:“君上请自重!”
新狐王说:“大人别急,我确实是又好看又香。君上不过是陈述事实。”
这新狐王讲话语气四平八稳的,那节奏和语调都是和兔簪记忆中的狐美人一样的。
兔簪一颗心仿佛活过来了,怦怦的直跳。
新狐王又说:“君上来早了,要过几天才能赏花。这几天不如就先在行宫住下吧。”
兔簪听着新狐王说话就开心,忙点头说:“好,都听你的安排。”
新狐王又带着兔簪到行宫去,这一路上,兔簪双眼都离不开他,眼神里闪烁着星星一样的亮光。旁边狐王的臣子都连连摇头:这兔子果然就是个死昏君!
新狐王送了兔簪进行宫,便说要告退。
“慢着。”兔簪脸上写满不舍得,又问,“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新狐王答:“臣叫做狐髻。”
说完,狐髻便退下了。
“狐髻?”兔簪有些雀跃地对霜翎说,“你听到了吗?他叫狐髻,我叫兔簪,我们的名字岂不是一对?”
霜翎冷冷地说:“我看他就是个妖孽。”
兔簪哪里管他,只是诗兴大发,在露台上挥毫作诗一首:“素簪有意惟自赏,孤髻无心不成妆。鸾凤入梦眠高枕,鸳鸯消愁宿洞房。”
写完,兔簪抖了抖宣纸,正想拿到霜翎面前请他欣赏自己的新作,却是露台外吹来一阵风,竟把宣纸吹跌到台外。兔簪忙跑下去,霜翎自然也跟着,二人跑到了楼下,却见那首诗已被狐髻捡起来看了。却见狐髻已将诗词看完,扭头瞥看了兔簪。
兔簪一时脸红耳赤,极为羞赧,这首诗用素簪、孤髻暗指了自己和狐髻,又说了什么鸾凤入梦、鸳鸯洞房的……
这一想,兔簪就羞惭无比,一个激灵,反手捶了霜翎一拳,骂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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