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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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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想自己当年说这句话时大家的神色,也觉得自己仿佛当真该打,又想想后来风甫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看自己的眼神变得不一样,大约追根溯源,也要归到自己这句话的误导上来……
到头来,竟然还是他自己种的因。
这样的陈年旧错,夏荆歌也不想再掀出来解释一番,又觉因果如此,今朝不结果,明日也要结果,也就支吾着应了一声,算是认了。
风甫凌见他应得这样不爽快,就哼了一声,约莫是对他这番事到临头反退缩的应对有些鄙视。
夏荆歌感受到了,笑着摸了摸发梢:“都答应你了,还有怨言。是我错了,你别生闷气啦。你想什么时候双修,就什么时候双修,好不好了?”
风甫凌上下打量他一眼:“真的?”
“真的。”
风甫凌这才指着前方道:“快到了吧。”夏荆歌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前方城墙已然隐约在望,便道,“下去吧。”
既然是红尘界历练,如无必要,自然还是不要做一个明目张胆的修士为好。不然人人都视他为修士,那似乎也达不到历练所要的效果。
换了步行抵达最近的城镇已经又是半个时辰之后了,这时是月在中天的时刻,城中城外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他们两个都作的寻常人打扮,只身上都带剑,看起来更像是会些武功的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的内功与修士的真气原出一理,只不过修士们的心法更有实效更合理健全,江湖人士们所习的都是些最末的和残缺不全、语焉不详的心法罢了。
近百年来由于修士都在地面活动,原有的江湖武林人士不少都练起了一些低等初等修仙术法,较之从前一部神功一个江湖争夺得风起云涌的情况,如今可谓是神功遍地走,想学人手都能有了。
但哪怕是这样,双方交流也不是很多。毕竟一方修炼是为了飞升,有诸多戒律,诸多限制,另一方主要是为了加强自身本事好行走江湖。至于走的到底是锄强扶弱的路子,还是恃强凌弱的路子,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受修士规则约束。
所以尘世间的江湖和修士界仍然是有明显区别的。人们见到修士逛大街的机会毕竟少,见江湖人士逛大街就不稀奇了,因而他二人身负长剑走入城中,也没引起什么人注意。
这个城镇夏荆歌也是第一次来,先前只是路过远远地望了一眼,见着的是它方方正正棋盘一般地盘桓在山原之间,扎在望江之畔的模样。
大约也是因为那一眼,这次他才决定往这个方向走,到这个城镇来。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自然要先找个客栈入住,客栈倒是好找,很快他们两个就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可以的客栈。
刚进去走到柜台前,那掌柜立刻殷勤地问:“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二位是要两间什么样的客房?”说着又递上标价来。
夏荆歌只瞄了一眼,便道:“两间普通的即可。”
“一间。要上房。”
夏荆歌看了眼风甫凌,倒也没有与他作对的打算,也就不说话了。那掌柜也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他人老成精,自然是看出了顾客的意愿,心知不努力一把今日这客房只出得了一间了,便笑呵呵地道:“还是这位少侠谨慎小心,最近城中不太平,二位住一间,互相也有个照应。呵呵。”
这话听着好像是为他们着想,实是暗激他们睡两间啊,风甫凌怎会听不出,冷凌凌地盯了掌柜一眼,直盯得他背后寒毛乍起,只敢强笑,没勇气再说什么添油加醋的话了。
夏荆歌则被这不太平抓住了注意力,问道:“城中出了什么事?”
掌柜冲他讨好地笑笑:“少侠今日才进城吧?这段时间城中来了个神出鬼没的魔头,专挑俊美男子下手,每个遭他毒手的男子无不是被先奸后杀,身中十八刀,惨遭折磨而亡,简直惨绝人寰啊!”
“这么残忍?”夏荆歌作出有些吃惊的样子,“死了几个了?没人收拾他吗?”
“唉!死了六个了。”掌柜叹了口气,“怎么没人收拾呢,神捕来了,查不出来,大侠来了,也没查出什么来,就连接了委托的修士都来了三个走了两个,可硬是找不到他啊。修士一来,他就不见了,三位修士找了一个多月没找到影,等他们走了两个,他又出来作乱了。两位生得俊俏,可要小心点啊。”
夏荆歌就笑道:“我晓得了,多谢掌柜提醒。”那掌柜也不再多说什么,让他们做好登记,就让小二领着他们去房间里休息了。
夏荆歌脑中还在转着那魔头之事,便问风甫凌:“你说什么样的人会对俊俏男子如此愤恨,要砍十八刀才过瘾?”
风甫凌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多是三种可能。”
“哪三种?”
“第一种,他被某个长相俊俏的男人害得很惨,又没法找那个人报仇,所以找别人泄愤。”
夏荆歌点了点头,觉得是有些道理,又问,“第二种呢?”
“因爱生恨。杀完最爱的那个,又找其他无辜人重温旧梦。”
“……”夏荆歌想了想,说道,“不太能理解,因爱生恨也就罢了,杀都杀了为何还要害无辜人?”
“既是因爱生恨,总还是爱着的。人杀掉了,就想找别人替代那个人,奸完发现并不像,就又杀了。也可能是本人并未杀得了,就只能杀别人。”
夏荆歌这才点了点头,“与第一种仿佛,都是无法对本人动手,转嫁到旁人身上的。那第三种呢?”
“纯属变态。”
夏荆歌琢磨了一番,也觉得变态做的事常人难以想象和理解,又点了点头。
“你想管?”风甫凌问。
夏荆歌摸了摸后脑勺,想了想,方道:“既然听说了,还是帮着查一查吧。修士找了一个月都没找到人,总是有缘由的。”
这时他们已进了房中,风甫凌随手将腰间的剑摘下放在桌上,就倒了杯茶,边喝边瞅夏荆歌。夏荆歌在他身边坐了,也回看了他片刻,有些不明白风甫凌那喝一口,看两眼,喝一口,看两眼的是在做什么。
“你看什么?”夏荆歌忍不住问道。
“看你。”风甫凌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看了这么久了。”
“看不够。”
“……”夏荆歌下意识微微低头,单手抚了抚额头以遮挡风甫凌的视线,嘟囔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风甫凌依旧淡定,只眼角约有笑意。
“……”夏荆歌简直不知道该同他说什么好了。
他正有些无措,风甫凌这时忽然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搁,说道:“去查那个魔头。”
“这就去?”夏荆歌有点意外,抬起头来。
“不然呢?你要等到他下次作案?”风甫凌已经站起来,又将自己那把剑安回去了。夏荆歌也跟着站起来,他怎么觉着这事上风甫凌比自己还积极点。他把自己那杯茶喝了,就跟着风甫凌一起出去了。
既然要查,当然是先去看看死者那边是否留有线索。他们跟掌柜询问出了死者的地址后,就循着地址一路问了过去。夏荆歌和风甫凌都不是查案的人,他们去察看死尸,主要还是为了探查死尸周围是否还留有一些可以追踪的气息。
当然那最新的死者已经是六天前就死去了的,如今还有没有什么气息残留真不好说,也就是碰碰运气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Shadlrow 姑娘的地雷!
第126章 芦苇荡中藏孤院,雨帘之下起真伞
这个死者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夏荆歌和风甫凌只说自己是来调查此事的,那户人家也就没有阻止他们察看尸体,但也没有对他们两个抱有什么希望就是了。
只道沈道长已经来察看过了,她也没什么新头绪。夏荆歌心想那沈道长该是三个修士中唯一留下的那个了,他也确实在尸体附近感觉到了一丝残留的灵气,应是那沈道长的。
但除此之外,就只有人死之后的腐化尸气了,再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气息。夏荆歌对风甫凌摇了摇头,风甫凌就转而问了些死者的基本情况,诸如当时什么时辰,那天做过些什么,去过什么地方之类的。夏荆歌在一旁记下,等风甫凌问完了,就对他道:“我们去找那个一直调查此事的修士吧。”
风甫凌自无不可,反正他已全然收敛魔气,只要不动武,哪怕有修士打他身边过都察觉不到他的身份。便道:“正有此意。”
那修士所在之处也十分好找,因城中近来的大事,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她住在城外某芦苇荡旁,所以没花多少功夫夏荆歌就见到了这个人。
对于常人,夏荆歌可以隐藏自己的修士身份,但对于同样是修士的人而言,他是无法掩饰身份的。因此他来拜会这名修士,用的自然也是一个修士的礼节。他遥遥在芦苇荡灵气渐稀之处站定,只略略击打结界三个关节处,并不破坏,里头的人就该知道是有同行来拜会了。
果然不多久,就有一名女子乘舟款款而出,只遥遥的望过去,便是山野村夫也知她是非常人可及的修士了。只见她身披银辉,色若清荷,下得地来步态悠然,仿佛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却是只一瞬就已到了夏荆歌面前。
她将夏荆歌二人打量一番,绽出一个出水芙蓉般的笑容来:“道友是为何事而来?”
夏荆歌端端正正行了一个见面礼,方同她道:“是为城中男子接连死亡之案而来。”
“哦?又有人发榜上去了?”
夏荆歌摇摇头:“不是,只是我历练到了此地,恰好遇上,就想帮忙查一查。”
那女子闻言瞧他一眼,三分探寻三分度量一般,又道:“原来如此。正好我一人也无甚头绪,有道友帮忙参详我亦是感激不尽了。可否冒昧问一句,道友师承何门何派,道号是什么?我姓沈,名丛真。”
夏荆歌就看了风甫凌一眼,笑道,“我姓喻,单名一个风字,道号我师门中不太用,我也没有。至于师门……不好瞒着道友,我是九华派记名弟子。”
“噢?九华派?”沈丛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很少听说九华派有弟子出外历练的。”
“呵呵。”夏荆歌干笑了几下,胡诌道,“那是以前嘛,近来我派掌门闭关百年终于出关,不知道友听说此事没有。他将我派记名弟子巡视了一番之后,说不历练无可证大道,就挑了些人出外历练了。”
沈丛真听了,眼珠一转,就轻轻笑了:“说得这样好听,原来是叫掌门丢出来了。”
夏荆歌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认了:“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这位……似乎并非道门中人?”沈丛真又望向了风甫凌。
风甫凌简单点了点头,“我是他朋友。”他没有再说什么,沈丛真只望了他几眼,也没有再问姓甚名谁之类,只笑道,“既是为城中命案而来,请两位进来稍坐,我慢慢讲给你们听。”
夏荆歌就同风甫凌进了那施了结界的芦苇荡,上了一条清雅的小舟,穿过这一片高高的芦苇,到达了沈丛真的居所。是芦苇荡中央的一小块孤岛,不大,只容得下一个小院子。
沈丛真给他们沏了茶,客套一番,就开始讲起这起案件的原委。她道自己也是恰巧路过,遇上了第一起命案,就调查起来了。但这么久了,一直没找到凶手的踪迹。她现在所知的是,每个被杀死的人死前都曾被先奸后杀,说到这,沈丛真目光在夏荆歌和风甫凌面上转了转,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夏荆歌道:“这些日子你需看紧你朋友,免得他突遭无妄之灾。”
风甫凌闻言也是喜怒不形于色,不能更淡定地眼观鼻鼻观心。
倒是夏荆歌仔细侧头端详了一番风甫凌的模样,认真点头道:“我会看紧他的。”
风甫凌这才微微一动,先是瞄了他一眼,方问沈丛真:“被杀的这些人除了长相外,还有其他共同点么?”
沈丛真看看他,回道:“有的,个个都是孝悌友爱,端方温良,众人称赞之人。”
风甫凌和夏荆歌对视一眼,风甫凌又问,“你觉得他作案有规律吗?比如隔多久时间就对一个人下手之类的。”
沈丛真立刻摇了摇头,“恐怕没有这方面的规律,唯一能确定的是每个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后决定的。所以我也只能从这方面着手去筛选下一个可能让他盯上的男子。现在我查到有三个可能会出事的人,已经通知他们戒备,也给他们留了传唤符,但我无法知晓这三人到底会不会成为凶手的目标,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会下手。”
夏荆歌听了,就问:“可用过卜筮?”
“实不相瞒,我对此并无钻研,喻道长可会么?”
夏荆歌就叹了口气:“我也没钻研过。”
沈丛真道:“那就没办法了。”她顿了一顿,“我将这三户人家也告诉你吧。”
夏荆歌点点头,沈丛真就起身进去了,过片刻拈着一张纸出来,递与夏荆歌。那纸还带着一股草木香,上头白纸黑字写的是三户人家的地址,姓名,以及该人性格喜好,寻常出入地等,十分详细。
夏荆歌大致扫看一番,就对沈丛真道了谢,收进怀中。这纸上也带着沈丛真的灵气,即便在这充斥着她灵气的居所之地,也令夏荆歌不能忽视。许是他自己到处放灵气,入了别人的居所也不能恰当地自我收敛,所以灵域不能收缩,又对灵气格外敏感,竟有些觉得沈丛真的灵气恍若带刺,让他有种自己灵域被入侵的错觉。
这毕竟不太舒服,夏荆歌想了想,又将那张纸掏出来,折叠了一下揣到风甫凌怀里。“收好了。”他叮嘱道。
风甫凌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把夏荆歌那只手从怀中摘了下来,握住了。接着他十分自然地拉着夏荆歌站了起来,对沈丛真道:“今日叨唠道长了。”说罢方对夏荆歌道,“走罢。”他如今身份是普通人,这样在沈丛真眼中未免有些失礼,但这已是风甫凌习惯了的常态,哪怕装作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可能假意去对一个陌生的修士谦卑的。
夏荆歌虽也觉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但拿了东西就跟着风甫凌走毕竟不太好,就对沈丛真道:“我是出门历练,不好叫世人知道我是一个修士,还请道长帮我隐瞒。”沈丛真自然应了,夏荆歌挠了挠头,又对她道,“我们如今住在云来客栈中,道长有事可以来找我们。”沈丛真又从善如流地应下了,夏荆歌这才与她道了别,和风甫凌一道推门走出屋去。
方才谈事太专心,外面不知何时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做一个修士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用灵气护体,别说身体上不会淋到一滴雨,就是衣服上也染不上一丝潮气。
做一个寻常人可不能这样,夏荆歌正望着雨,想着要不要淋雨回去的时候,风甫凌已经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把伞,打开了。
那是一把黑面绘金枝的伞,哪怕在这样的黑夜之中,仿佛也有金光微泛,端的好看。就像风甫凌一样,哪怕他只是安安静静不动声色地站着,也仿佛自有光生,要将别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风甫凌将那把伞撑到夏荆歌头顶上,“知你必不晓得带的,走罢。”
“你怎知我就不想淋回去?我还没体验过淋雨是什么样呢。”夏荆歌偏要在口头上与他作对。
风甫凌轻哼一声,将伞完全歪到自己那边,“那你淋吧。”
“现在不想了。”夏荆歌忙把伞正回来,又对风甫凌笑了笑。
风甫凌睨他一眼,这才往前迈去。
夏荆歌也不再胡闹,与他一同出得院落,踏上了那一条摇摇晃晃的小舟。他在朦胧的雨帘夜色中回望那座隐于芦苇荡中的院落,仿佛是看到檐下还立着一条暗影,再仔细看去,却又不见了。
他又再看了两眼,确认什么也没有,方才转回头来,就见风甫凌也正望着自己。“喻风?”他眼中仿佛带笑。“那我该叫什么?”
夏荆歌低头一笑:“随便你叫什么。不与我重名就行。”
“那就叫风喻吧。”
“这怎么成?人沈道长一听不就知道我们俩都用的假名了?”
“想不出别的名字了,就用这个。”
“不行,再想一个。”
“那风夏。”
“不行,再换个。”
“不换。”
“换。”
“不换。”
“……”夏荆歌撇了撇嘴,“随便你。”
风甫凌眼中约莫又有了笑意,“就这样定了。”
夏荆歌微微仰起头,看到头顶那把伞一挪,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第127章 灯下烛影对共言,计出是为引机锋
回到客栈中后,他们就把登记的姓名改了一下,风甫凌又给了掌柜一笔封口银,算是把这事彻底定下来了。
毕竟他们一开始并没有料到要同一个修士交涉,用的都是原本自己的本名。
雨天如常人行走,身上总要溅些泥泞出来,入了房中,他们两个就先沐浴干净了,换了衣裳,方才坐到一块交流想法。
灯光明黄摇曳,在墙上映出了两个身影。夏荆歌望着墙上那两道黑影有些发呆。
认真说来,这样安宁的时刻也是很久不曾有过了。夏荆歌想起上次他们待在一个房中讨论问题,仿佛已经是项融与他们同行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夏荆歌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其实是没有多少烦恼的。
风甫凌先让夏荆歌给那房间设了个隐蔽性和防护性都比较好的术法,然后他摸出那张纸,用手势示意夏荆歌不要再说话。
夏荆歌就坐下来,给自己和风甫凌各倒了一杯茶,看着他另找了纸笔,把那上面的内容抄下来,然后一把火把沈丛真给的那张纸烧了。
夏荆歌等它烧得连灰烬也看不到了,才问:“有问题?”
风甫凌道:“不确定。只是觉得这张纸有古怪。以后没事你不要单独去找沈丛真,她那芦苇荡也怪。”
夏荆歌看看他:“你是说她那地方灵气太多吧?”按常理来看,那芦苇荡并不是什么风水绝佳之地,偏偏成就了一番灵气四溢之态,沈丛真还给设了结界。结界通常是起保护作用的,在她那儿却弄得像一个巨大的专属灵力领域一样。这也是夏荆歌这个专司放灵气的在她那儿觉得不太自在的原因,因为他每出一点灵力,基本也和侵占沈丛真的灵域无异。两股力量挤在一个小空间里,自然免不了要起摩擦。
所以当他觉得沈丛真那张纸上的灵力带刺扎自己的时候,才没有多想。
“你们修士除了你还有谁会把一个地方弄得全是自身灵气的,她还不像你的灵气纯正自然,你觉得正常?”风甫凌反问。
“我觉得她可能只是很缺安全感吧。”夏荆歌犹豫了一下,回道,“你不觉得她那地方……包得像个球吗?她就住在球的最中心,这样什么东西都不能伤害她了吧。”
“……”风甫凌沉吟片刻,“你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总之小心些没错,别忘了你连本名都不能告诉人家。”
“知道啦。”夏荆歌应了一声,见风甫凌着手抄第二份,想了想又问,“你说该是什么样的凶手,连修士也抓不住?”
风甫凌随口道:“不太可能是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和修士做了多少年的敌人,如果是他们做下的,一个修士对付不了也就罢了,不可能三个修士都毫无头绪,查不出一点气息上的端倪,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但除却妖魔鬼怪……“那剩下的就只有普通人和修士了。”夏荆歌略有些沉重地说。
风甫凌点点头。“不是看起来最无害的普通人,就是修士。我更倾向于修士一些。普通人自有人间捕头收,连人间神捕都查不出什么,那只能说有怪。”
夏荆歌也觉得是这个理,但他又感觉细推起来道理上说不过去:“可是修士做这些,他不就一辈子没希望飞升了?”
“又不是所有修士修行都是为了飞升。”
“不想飞升,修什么仙?”
风甫凌就道:“你以为个个修士都像你们九华派的修士那样从小被灌输飞升思想?许多修士修仙原因五花八门,有些甚至只是因为自己资质不错又没别的出路,才入修仙门派混口饭吃。”
“……道理我懂。可你能不能不拿混饭吃来比喻,修仙了,就要辟谷了,那能叫混口饭吃吗?混饭吃的人他肯定修不了仙。”
“……”风甫凌一时沉默下来,仿佛是失语了。
夏荆歌驳则驳矣,倒是把他的话都听进去了,想了想道:“不为飞升,也不能干这种事啊。若论起天道来,他连个好结局恐怕都难得。”
绝大多数修士不干坏事,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善良,而是因为他们懂得天道循环之理,不愿有些事今日加诸别人身,明日还到自己身上来。
风甫凌闻言重新振作,继续道:“也可能是不在乎你们那套道理的。”
夏荆歌想了想,也只好点头同意:“如果是一个不在乎天道循环的修士,是有可能的。”
如果犯事的是修士,那么他想掩盖痕迹和行踪就比普通人简单多了,人间神捕哪怕站在他面前,都未必能发现这个修士的存在。再到后来修士介入其中,只要跑得快些,善于掩藏,遇上的又是对灵气不太敏感的修士的话,让对方查不出端倪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样一想,不免又想到了沈丛真身上,“就算其他修士觉察不到其他人的灵气,沈丛真应该能感觉得出吧?”这毕竟是一个喜欢把周遭弄成自身灵域的修士。
风甫凌道,“如果她一直是那种依赖被灵气包裹的状态,到了外边说不定真就发现不了。”
夏荆歌想想也是这个理,就问:“你怎么又帮她说起话来了?你就没怀疑她就是凶手?”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先奸后杀?”
“……”夏荆歌心道,奸不就是和双修差不多的意思么?难道我理解错了?姑娘家就不能做凶手强行双修别人了?
她还是个修士,不是普通姑娘呢。
不过夏荆歌也知风甫凌不会无的放矢,他又有些问不出口,就暂且接受了风甫凌的判断。又道:“那要怎么才能找出这另一个修士呢?最好是能阻止他杀下一个人吧。”
风甫凌思索片刻,说道:“不如我们在城中住下吧,我们可以装作刚搬过来,以吸引那个凶手把目光放到我们两个身上。”
“人家一看就知道我也是修士了吧?有用吗?”
风甫凌就道:“沈道长不是说了,让你看紧我,危险的是我。”
“……”那你也不能浑不在意啊,夏荆歌心道。
风甫凌又有些自恋地说:“不提等闲修士不是我对手,单只相貌一样,也足够让那凶手转移目标了。”
“……”长得好你很得意哦?“你长得再好,这城这么大,凶手也未必知道你啊。”
“所以我们要做点轰动的事,引起他的注意。”
“……做什么?”
风甫凌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过来,夏荆歌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连说个事也要这么卖关子,又不得不弄清楚他要做什么,只好附耳过去聆听。
风甫凌在他耳边轻笑一声——夏荆歌确定自己是听到了笑声,他还在恍惚地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甫凌这种一个月都不见得笑一回的人笑了,就听得他的声音拂过发丝和耳廓,传递了过来:“只要我们成个亲,保管一城的人都认识我们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神展23333
第128章 此亲欲成需筹备,名声宣扬待时机
“成个亲而已,就算你要弄很大排场,人家也不定看到你吧。”夏荆歌怔忡了好一阵,最后提出了质疑。
“怎么不会,你知道男子与男子成亲,在红尘界是极稀罕的事么?”
“有多稀罕?”
夏荆歌虽知红尘界有男女匹配为夫妻的法则,但也没想到一种规矩形成了社会风俗后,它的力量会达到排他的程度。
当然,如果究其根由,红尘界讲究男女匹配为夫妻,大抵是因为普通人只有这一种方法才能有后代,生命又比较短暂,他们要发展壮大,就必须要依靠传宗接代这种方式传承下去,所以规矩大到能排他。
修士界多的是生命漫长得自己都觉得无聊的修士,又能一茬一茬地收徒弟,心情好每个徒弟都能教上几百年,使之继承自己的理念衣钵,没有什么传承压力。更何况哪怕并不会上古女娲造人之术,也总有些学杂古今的修士会用五花八门的方法创造后代,因此修士相对就随性许多,并没有必须男女匹配的规矩。
修士界只讲道侣不讲夫妻,说到底大抵还是修士中时不时也有男修与男修在一块,女修与女修在一块的道侣,要不然给男男双修女女双修提供理论支持的图书也不会堂而皇之地摆在书阁里了。你男修跟男修,女修跟女修在一块共度漫长的修仙生涯,总不能也叫夫妻,所以就统一叫道侣了。
所以夏荆歌乃至整个九华派从没人觉得风甫凌的性别是问题,只觉得他的身份是问题。反而是在红尘界长大的风甫凌,当年为自己要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纠结了许久。
弄清红尘界的情况后,夏荆歌就有些犹豫:“会不会太出格了?”
风甫凌并不在乎:“又没人认识你我,出格有什么关系?”
夏荆歌一想也是,哪怕传扬开去,估计也不会有修士好奇心旺盛特地跑来看热闹……毕竟这在修士界实在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但成亲毕竟是人生大事……夏荆歌心中仍有些拿不定。
“……”
风甫凌约莫是看出他有所犹疑,笑意也渐渐淡下来,“你觉得没必要的话,就算了。”
夏荆歌抬眼看他,恍然有惊醒的感觉,在风甫凌一如既往的平静神色中,他已经瞧不出一丝方才他笑过的痕迹了。
夏荆歌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犹豫大概是伤了风甫凌的心了。他不再犹豫,只伸手去拉风甫凌:“成亲哪有什么不乐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知会师兄一声。”师兄对不住了,暂且替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师弟背个锅吧……
“说完你估计都不能历练了。”
“……”夏荆歌对此心里也有数,也就不说了。他想了想,转而道,“住下来的话,你打算住哪?”
“先看了再说。”风甫凌平静地看着他。“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事既敲定,风甫凌第二天就和夏荆歌一道去看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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