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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是怎么死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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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继续组着枪支,这玩意儿真特么硬,掰不开。
“不过你知道的,找你的资料太难了,应该说你并没有什么资料~连熟知你的人都没有~”
“哦。”
我告诉DJ,我是Toki,我失忆了。
冒充Toki的身份接近DJ的目的很简单,我想了解下Toki的过往,但愿能找到些线索。
毕竟我现在没什么头绪,DJ这条线可以利用一下。
“DJ。”我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万一我不是Toki,我是伪装的间谍,你就这么把我的资料找给别人看?”
“哈哈。”DJ干笑两声,用他粗糙的手滑上我的脸庞。
他贴了上来,在我脸前深深嗅了一口气,“我不会认错的baby,你就是这个味,真他妈让我恶心。”
我有些反感地拧起眉,推开了他。
不过我还是庆幸的。早在我决定接近DJ的时候,我就非常担心被DJ看穿我的谎言。DJ毕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狐狸了,他识人的水平绝对够高。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兄弟俩哪里气质相像,居然让DJ对我是Toki这件事深信不疑。
我丢下手里的子弹,拿起那一叠关于Toki的生平资料。
“我在日本读过书?”
“三年前的事情了。你当时在日本和几个涉黑组织做军火交易,你说想体验一把学生生活,就办了个入学手续,读了两个星期就跟我回捷克了。”
“布拉格。”
“对。”
我将资料丢在桌上,站了起来,“我只说让你帮我回忆一下,为什么要带我来利比亚。”
“宝贝儿。”DJ顺势揽住我的腰,他似乎很喜欢和我有暧昧的接触,“还有比在战场上更能让你回忆起自己的地方吗?”
“DJ……”我将胳膊搭在他肩上,“我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恩?”他挑眉。
我强作镇定,和他四目相对,“做爱的关系。”
他突然笑了,贴到我的耳侧,用他低哑的声音说道,“我可不敢,你会吃人的。”
我们现在正在DJ设在利比亚作战区的移动式基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房车。
DJ带我来到Toki以前居住过的房间,十平米,一床一书桌,很简单。
我走进去,拉开帘子。一股无法言状的微妙感涌上心头。
放在桌角的墨水瓶,书架上按书本大小而排列的书籍,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窗台上插在水瓶里早已干枯到辨认不出名字的花。
虽然这些都是不足挂心的细节,但却给我一种莫大的熟悉感,就放佛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我们生活起居的习惯竟然如此相似。
DJ把玩着我书柜上摆放着的装饰品,“你去了中国这么久,到底什么任务。”
“我什么时候走的?”
“二月份吧。”
恩,差不多和李明转学的时间吻合。
我编了一个谎言,“忘记了,但是这半年,我一直以‘士冥’的身份生活着。”
“你是说,你杀了一个叫士冥的,然后冒充他活着?”
“啊……恩,对。所以如果遇到什么人将我认成士冥,你记得配合我。”
“知道了。”
我将枯花丢进垃圾桶里,“你还呆这里干嘛?我想睡一觉,倒个时差。”
“你是不是失恋了?”
“……”我想把手里这瓶脏水泼他脸上。
“Oh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宝贝儿,你上次被隔壁团那个波兰妞甩掉时也是这幅德性。”
“……”
什么啊!你是看见我哭了还是看见我跪了?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我失恋了啊!你和殷陶小槑一起go away好吗!等等,波兰妞?
这时,DJ坏笑着勾着我的肩膀,“你要是不开心,我可以带你去GuiltyCity啊。我这儿还留着你那张贵宾卡呢。”
“GuiltyCity?”罪恶都市,传说级别的高级会馆。据说是全球顶尖涉黑头目的娱乐场所,不仅限于黑势力,一切非法的或是牵扯巨大利益不愿为人所知的丑陋交易都可能在这里上演。之所以说它是传说级别,是因为这个会馆根本无迹可寻。曾经警方有派出卧底潜伏黑道多年,终于得以一睹罪恶都市的真容,不过他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都是我曾在一个帖子上看到的,我一直以为是哪个中二楼主瞎编的。
“是啊。”DJ说着递了我一张卡,“我记得你在GuiltyCity不是遇见一个瑞士妞,聊得很合得来么。你这么长时间没去,她一定想你了。”
等等,瑞士妞?
我接过卡,随手丢在床头上,“听你的意思,我的小情儿还不少?”
DJ拖着他喑哑的嗓音调笑道,“哈?你睡过的女人,比地球上的国家数都多。”
为何我嘴角有血滑过。
士凉你给我过来!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爹你妈你哥我没在身边,你日子过得很是作啊,很是他妈浪张啊!
作为一个正直的未满十八周岁的处男,我对弟弟这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和多位外籍妹子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行径予以极大的不满,但是联系到士凉从小的成长环境,他的一些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哎,有些事儿,羡慕羡慕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朕朕:Toki酱好淫乱哦
Toki:……我什么都不想say。
第94章
“不用了。”我坐在床上开始解鞋带,“在中国,我现在的年龄还是未成年。你这是在诱拐未成年,是犯罪哦DJ。”
“Toki你变了。”DJ那失落的眼神像是失去了一个臭味相投的同伙。
“怎么?”我抬眼看他,想必他是被我的正直打动了。
“你变得更恶心……(被打断)”
“出去,我要睡觉了。”
打发走DJ,我在床上摆了个大字,陷入了困倦当中。
“噗。”我突然笑喷了。
没想到士凉这小子火气这么旺盛,这点和他哥哥我倒是像的。
作为一个天蝎座,我十分合格的继承了该星座的两大特征,复仇和性欲。
虽然我守身如玉和红领巾过了这么多年,其实本能上还是对‘人生在世须尽欢,右手一个慢动作,今朝有妹今朝醉,莫待无花空折肢’表示极大的认可。
让我们通过案例来理解这个结论。
说,某高中两名品学兼优的高三毕业生,是某和士某近日进行了一系列的搞基活动。
是某的完成任务有:1。放映厅亲脸颊【醉椰果状态】 2。祭台亲额头【赠送神格礼节】任务难度:一颗星获得成就:萌萌的芳心士某的完成任务有:1。在被窝摸是某 2。对是某多次产生性冲动 3。做和是某的春梦 4。在是某卧室打飞机 5。趁是某意识不清时强吻是某任务难度:五颗星获得成就:是某的1T硬盘让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两人的……我的天,为何我眼角有泪。
时到今日,我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朕喜不喜欢我?
在此之前,我从未幻想过我们俩人的未来。我觉得他大概会遇到一个好女人,我也会遇到令我倾心的女孩。而我对他的喜欢,大概随着青春逝去也能一笑置之。毕竟,我从未有过占有他或是和他成为情侣的那种想法。
我想是朕一定也没有。
他如果有,也不可能送我1T的硬盘了。仔细想想,他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反而是我想入非非吃他豆腐。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真难过。
恍惚间,我忆起那天在月球看‘地出’时是朕说的话。他说,“也许哪天我们就不是原点的我们了,但是至少,我们曾经一起看过的景色不会变。”
人的一生中会路遇很多同行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道路的不同,我们和儿时最好的玩伴逐渐疏远。也许很多年后,当你停下手中的工作,会忽然想起自己中学时的那个朋友。你们可能很久不再联络了,可是你大脑里总有那么一段记忆是有他的,是你们一起经历过的,是你们俩人一起见识过的风景。
我和是朕总有一天也会这样的,如果我们都还活着的话。
我这次和DJ来利比亚是做好觉悟的。这里很危险,随时都可能撞见那颗不长眼的子弹要了小爷的命。齿轮计划不是闹着玩的,我想救士凉也不是随便说说。
突然就不想睡了,我起身把帘子拉开。
远处的城区冒着空袭后的余烟,荒凉的四周有一具早已腐败的死狗。
这是我现在看到的风景,是朕,你呢?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DJ一把扯住我往外走。
“怎么了?”
“走。”
慌乱中,DJ往我手里塞了一把枪和几个弹夹。我估计基地八成被人盯上了,便跟着DJ一路往西跑。
“基地里的其他人呢?”我问。
“都在任务中,我是中途跑去中国接你的。”
“任务?”
基地的西面是一片丛林,路况非常差,土质湿滑障碍物还多。我不像DJ,没有他常年在丛林作战的经验,每走一步都很费脚力。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隐约听到前方有枪声。
“前面有交火?”
“对。”
这些我只在枪战游戏里见识过,忐忑的心情搞得我神经麻痹。
突然,我脚边扫起了一串弹坑,我一下就愣住了。
DJ赶紧把我拽到怀里,闪身躲到灌木丛后。
前面是枪林弹雨,不断爆起的尘土迷了我的眼睛。可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一声,“卧槽他妈干他啊!陈枫你他妈倒是瞄的准点啊,你当狙击是挂树上当猴吗!给哥一枪灭一个,诶呦我谢谢你!”
我目光呆滞,僵硬地把头向右转了90度。
右边那人注意到我的视线,也转过来看我。
“嗨。”
“嗨。”
嗨你麻痹啊!我上去就要掐死他,“卧槽安以乐,你捅老子一刀就跑什么意思,啊!给我解释清楚!”
“咳咳冥哥!冥哥!我wrong我wrong,我要窒息了,松手。”
我当然不松手,美人脖子这么细嫩,好摸着哩~
“咳咳咳咳,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敌人攻过来了!”安以乐挣开了我,在树上当猴的陈枫也扛着狙击枪凑合了过来。
一时间,灌木丛里蹲着DJ我们四个人。
我看看我们相同的作战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安以乐DJ我们现在都是一伙儿的。安以乐和陈枫在外面做任务,陈枫狙击,安以乐躲在灌木丛整顿,碰巧我和DJ也躲了进来。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和谁打呢?”我问。
“谁也没跟谁,这片地方鱼龙混杂,主战场是政府军和自由军,双方都有雇佣佣兵团。基本只要是活人暴露在准星之下,非我方友军的必杀。”
“所以我们被卷进来了?”
“对。我们先后撤吧。被误杀那简直冤死了!”
安以乐说完,一颗手榴弹在我眼前炸开,碎裂的木屑划伤了我的脸颊。
“干!”安以乐咒骂一句,一把扯过我的手腕。
“Fuuuuuuuuuuuuuuuck!”安以乐拉着我一路狂奔,子弹追着屁股跑,吓得我收紧了菊花。
远远地,我听到身后的DJ和陈枫的呼声,“安神你怎么丢下我了啊?!” “你跑那么快干嘛?!”
“闭嘴!闭嘴!”安以乐顾不上回头,边跑边咆哮,“你们给老子掩护啊掩护啊!”
然后DJ和陈枫居然真的掩护我们俩逃走了。
大约跑出二里地,安以乐把我塞进一个大土窝。
他气喘吁吁地瘫在我身旁,“他妈的,刚才有发子弹差点打我屁股上!”
“恩。”
“真他妈惊险,小爷好多年没上战场了,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恩。”
他喘了一会儿平复了下气息,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没事儿吧。”他一个打滚坐起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
安以乐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拿开,脱下来我的军靴,“嘶……都淤血了,你什么时候扭到的?”
“刚才你拉着我跑的时候。”
“然后你就一直忍着跟着我跑?你傻啊,怎么不吭声。”
“我吭声,看你屁股上吃子弹?”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调笑话。
安以乐瞪了我一眼,用指腹轻柔着我的脚踝,帮我检查伤势。
虽说是稀松平常的崴脚,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最有威胁性的伤势莫过于伤到了脚。
刚才情况紧急,我忍着剧痛跟着狂奔,结果伤势加重。导致我现在光是双脚落地站着都要了我的老命。
“怎么样,能走吗?”安以乐担忧地看着我。
我额角渗出汗水,点点头。我尝试着迈出第一步,放佛有一串电流顺着脚踝拽住了我的脑神经,痛,太痛了!
我的意识瞬间瓦解,直接跪倒在地。
“不行吗?”安以乐跪到我身边扶我。
“我宁愿屁股上挨一枪。”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安以乐把我又扶到土丘后面躺好,“这附近也只有现在这个地方相对安全。有灌木丛林掩蔽着,要不你休息一下吧。”
“恩。”我掏出压缩饼干递给他一块。
安以乐一个前倾,张嘴叼走了,“那个……上次……就五瓣花那次,你身体没出现什么变化吧?”
出现过,据是煊的意思我身上被解开了封印。
“没有。”我说。
“真的?”他瞪圆眼睛,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我把胳膊伸到他胸前,“不信你检查啊,没什么变化啊。妈的,越说越来气,你知道希格斯粒子场是什么东西吗?扎了我一刀还把我推到那里面去了!你知道多疼嘛!”
安以乐赶紧搓搓我的手,做赔礼道歉状,“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后来安以乐告诉我,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Soul的一本日记。日记上记录了一串代码,破译以后是关于解除某种身体封印的方法和一张地图。而那把刀很有来头,是他们费尽心力根据地图找来的。
“所以你们就根据日记上的方法给我破除封印?”
“其实我最初接到的任务真的是暗杀Toki这么简单,直到我发现你和Soul有关。不止CIA,各国都派出精锐来调查你。他们找到了你的一本日记,里面有写到自己将会失去记忆的事情。陈枫潜伏在你身边半年,发现失忆后的你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线索全都中断了。所以他就打算试试日记里的方法,看能不能让你恢复记忆。”
“那你就不怕我死了?”
“所以我才从他手里把你救下,大费周章带你去那片希格斯粒子场。那片粒子海不只分解这么简单,它可以做到再组,所以我保证你不会死。”
“哦。”
日记?我不记得我有这么闷骚的习惯
我追问,“所以,你的立场呢?你一方面帮陈枫,一方面又要救我。什么意思?”
“看戏啊。”安以乐嬉皮笑脸道,“我想看看你恢复了记忆以后会发生什么,五瓣花的‘人体电池’的目的是什么~”
“人体电池?”
“恩,对,这就是我们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我们要在这里找到人体电池的废料,但是这里不怎么太平,所以雇佣DJ的佣兵团,以全保能活着回去。”
讲真,一个齿轮计划就够我头疼了,人体电池我是真的没有印象。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安以乐吃了块压缩饼干,喝了口水。
“那个……士冥。”
“恩?”
“你是不是失恋了?”
“……”
安以乐用对讲机联络陈枫,然而回应我们的只有沙沙的声音。
“啧。”他放下对讲机,“你在这里等着我,如果有敌袭就往东跑,那里掩蔽物多一点。我找到DJ他们尽快来接你,别怕。”
“恩。”
安以乐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把包里的压缩饼干一股脑塞给我。
我捧着一把压缩饼干,觉得又想笑又想哭。
杀手大大对我的是真的好。
在这种环境下,食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难道就没想到自己迷路受困负伤的情形吗?还是他觉得万一自己挂了至少食物给了我没有浪费?
我觉得他可能什么都没想,单纯是想拿食物来安抚下‘留守儿童士小冥’的情绪。
“等你回来还给你,傻逼。”我把饼干装进包里,开始了漫长无趣的留守儿童的生活。
脚上的伤势隐隐作痛,压缩饼干吃得我胃也痛,我侧过身,蜷着身子躺在那里。
腰间被一只手环住,一个人从身后抱住我,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热气轻轻喷在我的耳廓,“萌萌。”
我知道,这是幻觉。
我翻了个身,躺平了。身后根本没有那个人。
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我将手背搭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阳光。
就像我突然想吃臊子面一样,我想是朕了。
我想起那个早上,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怀抱里醒来的。我想到他温热的掌心,想到他靠过来时那熟悉的气息,想到他的吻。
小腹突然一收,我居然有了反应。
“真没出息。”我掩在手背后的脸自嘲地笑了。
其实我知道,想要重拾起那个温暖的手掌非常简单。就像是煊说的,做个简单的士冥,不去救Toki,不去想仇恨。哪怕地球毁灭,我也可以和是朕回到尼布罗萨继续生活。
可那样,我他妈还是我吗?
我大概是快要睡着了,一旁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了我。
出于本能,我立刻向右翻身,一把尖刀笔直地扎入了我所躺的地方,半个刀身都没入泥土里!
我连忙爬起,脚上的伤势害我动作一滞。那人顺势把我按倒在地。他欺身压得我动弹不得,有力的手掌捂住我的口鼻。
我试图推开他,可无济于事。
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人类与人类的差距。袭击我的人是一个独眼的西方人,他粗壮的手臂让我觉得自己企图反抗的胳膊就像是两根易折的树枝。
窒息感扯痛了我的胸口我的脑仁和我的心脏。他手上有股怪味,我很快失去了知觉。
我没有死,是的,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两条血肉模糊的大腿。
那腿被扒掉了一大块人皮,绽开的血肉还嗞嗞冒着血水和脓液。
由于视觉效果太强烈,导致我愣了两三秒才意识到疼痛。
“啊!!!”我忍不住痛呼出声。绝望、恐惧、反胃都有。
我坐在一个铁质的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扶手上。这里是一间拷问室,周围放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还有一具发臭了的尸体。
那尸体的眼球已经滑出来了,就坐在我对面的角落里,像是唯一能装饰这间屋子的布偶。
喀拉一声,我的神经瞬间拽紧,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袭击我的那个独眼。
“我知道,你是DS的人。”DS,Deep Six,DJ所属的佣兵团。
他把玩着在我作战服里找到的士兵牌,“Toki。”
我咬着下唇忍痛,不知道回答什么。
“Toki,虽然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在我们猎刃天天都能听到你的名字。久仰久仰。”
猎刃我是知道的,在DJ给我的资料里有写。猎刃曾经是和DS并称双雄的佣兵团,是死对头。
惨了,我心里一沉,他继续说道。
“记得去年DS和猎刃联合作战么,我们一群人困在山坳里,你一个人冲出去开路。你长得这么小,怎么扛得起那么重的机枪,恩?”
他的掌心按在了我腿部的伤口上,痛得我皱起了眉。
“你真的不记得我吗?你肯定不记得。你那天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得我真他妈烦,后来你去哪了?恩?”他跪在了我身前,用他那沾满血水和脓液的手掌摸上我的后腰。
惨了,我想,居然还是个痴汉!
“所以你带我回来……啊!”我刚想和他周旋一下,胸口上突然传来剧烈的撕痛。
他居然一口咬住我的锁骨,血水瞬间滑到小腹。
“嘿嘿。”他抵在我胸口上闷哼两声,指腹伸向了我的尾骨。
疼痛让我不禁挺起了腰肢,后腰上传来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
他要干什么?
第95章
他手掌是燥热粗糙的,从尾骨上传来的触感也是燥热粗糙的。
随着他另一只手滑进我的腿部内侧,那种燥热粗糙的感觉像是被推到了我的胸口。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我整个人都慌了,这与畏惧死亡时的恐惧不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惶恐。
我想推开他,我想让他滚开。可是我动弹不得,除了痛呼我什么也说不出。
他仍埋在我胸前,用牙齿磨着我锁骨处被咬破的肉沿。那粘着我血水和脓液的手指已经探到了我最不想让他碰触的地方。
随着我浑身一个机灵,门,恰好在这时被打开了。
“虽然我不想打扰你的好事,但是他是DS的人,我有话想问问他。”站在门口的那个人穿着和独眼一样的作战服,是猎刃的人。
独眼似乎很不满,但还是顺从了。
他顺着我的小腹,自下而上地将血水舔尽,最后在锁骨上的咬痕处吮了一下,“等我,宝贝儿~”
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
独眼走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得救了。显然不是。
我疲惫不堪地坐在那里,垂着脑袋,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走近。
那人很粗鲁,他捏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正眼瞧了他,而且还是近距离,实在是太让我反胃了。
他浑身大面积烧伤,烧化的脸部和脖颈上缝着两张人皮。
那显然不是他的皮,是我的。
他支着我的下巴,凑到我脸前重重嗅了一口气。就像DJ一样,他说,“恩,是这个味儿。你是Toki。”
看他那自信的笑意,我真想告诉他我不是。
烧伤男在我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Toki,DS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们带了多少人?”
“我不知……啊!”
我话音未落,他居然顺着我腿上去皮的边沿又扯下了一块皮肉。
“怎么可能……”我咬着牙问他。
“你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撕下来?”烧伤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上那块带血的人皮,“我之前把你放在药水缸里泡过了。这种药水可以让皮质变得柔韧,内脏化为血水,最后留下一副空皮囊。我给你缝缝补补,或许还能吹成一个气球。”
“你他妈是疯子!!”我怒不可遏冲他发火。
他一把捏住我的两腮向后甩去,“别这么说,Toki。你是最没资格用疯子来形容别人的人。”
说着,他将从我身上撕下的皮缝在了自己的腿上,每一针下去都见了血。那针都已经生锈了,可他却小心翼翼地缝着,似乎对自己‘焕然一新’的皮相有着变态的执着。
“你这半年去哪了?有情报说你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你退出DS了。不过我知道,你本来就不属于DS,只是碰巧心情好的时候,跟DJ混两天。”
“……”我已经被一波一波的疼痛搞得近乎昏厥,勉强听清了他对我说的话。
“好吧好吧,其实我根本没指望能从你这里拷问出什么。我记得呢,你是从DJ手里活下来的俘虏对吗?那可真不简单。”
“咳咳。”我呼吸不顺,被一口血水呛到了。
“三年前,负伤的你被DJ捡回来,哈哈,你可真他妈倒霉,居然遇上DJ这种人渣。怎么样?爽吗?”
“听你的语气,你和DJ很熟?”我缓上一口气,说道。
“那怎么能说是熟呢?因为当时我就在DS啊~”
“你叛变?”
“不不不。”烧伤男在我眼前摇着食指,“我是猎刃潜伏在DS的间谍。不过说起来我得谢谢你呢。那时候DJ已经发现我不对劲了,恰好那天你这颗定时炸弹炸了,你居然从拷问室冲出来端了DS的老窝。DJ到底是说了什么惹你那么生气?”
“他说咸粽子比甜粽子好吃……”
“……”
“……”
“我是甜食派!!!”他举手表态
“恩。你继续。”朕知道了。
“总之,那天你在DS基地放了一把大火,虽然我被烧成了这幅鬼样子,不过好歹是活着逃回猎刃了。所以我要谢你,如果那天没有你闹事,我肯定要被DJ那变态折磨致死。那可真不敢想象,你应该知道DJ有多恐怖。”
我不记得DJ有多恐怖,我觉得现在就挺恐怖,“别光嘴上谢啊,大兄弟,你把我放了吧。”
“不行。”
我立刻对他表示失望,“真不实在。”
他不成人样的脸上居然能看出一抹笑容,“我对你好奇死了,DJ那么宝贝你,为什么?”
因为我弟长得帅,丑比!
他突然前倾过身子,“为什么?为什么?”
“啊!!住手!!啊!!”
他居然将缝针扎进我的指肚里,随着我无法抑制的痛呼,他较有情趣地慢慢捻转着针头。那针就一点点沿着指甲缝将肉和指甲剥离。
啪嗒,我的一颗指甲掉了。
“哦哦~我知道了。”他擦掉我因刺痛而惊出的泪水,“你的惨叫很好听,经常叫给DJ听吗?”
我真他妈应该给你唱歌!艹!
我痛得都开始胃痉挛了,肚子里像是有颗破裂的血囊,我一咳,竟然吐出大滩的血水。
“看来药已经生效了。”烧伤男又好心帮我擦着嘴角的血水,“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痛吗?泡你身体的药水就是要软化你的内脏,你的身躯。你的痛感比以往要强出数倍。你知道吗?我昨天光是剥离那几个战俘的一颗小指甲,就让那群废物痛到猝死。你的意志很强大,难怪能从DJ手里活下来。”
我无力地躺在那里,张着嘴,像个敞开盖子的水瓶,任凭血水从我嘴里倒出。
“不过你不用害怕。”烧伤男帮我把血迹斑斑的衬衫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念在你对我的恩情,泡你的药水浓度不大。你挺多吐出两升内脏。哦,说起来,你现在特别像个内脏榨汁机,很可爱。”
内脏榨汁机吗?
他走了,我脱力地挂在冰冷的椅子上。
因为药物的效力,我的内脏翻江倒海,心脏也像个大血泵。我看着地上那一滩浑浊的血水,甚至能看见我内脏的肉屑。
“呵。”我自嘲地牵动了嘴角。
士凉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活到了十八岁,可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闭上眼,我还能回忆起他身上布满的伤痕。每一道每一道都加重了我的恨意。
我该恨谁,恨是朕吗?
齿轮计划的目的确实很漂亮,给宇宙创造未来,打破命运的束缚。
可即使这样,痛就是痛了,这根本无法抹去我牵扯到是朕身上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固执地让虚无神格成为黑洞的筹码,士凉会不会和我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呢?也许老士也不会死,周末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可以驱车去郊游,我可以和他买一样的衣服穿,可以替他收女孩子的情书,我还可以,还可以让士凉帮我刷碗,我讨厌刷碗。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无法释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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