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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是怎么死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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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是朕问了冷小台一个问题,他让冷小台把双腿悬在外面坐在楼的边沿上,问他有什么感觉。
    冷小台照做了,他说,他觉得双腿发软,像是有电流一直从脚趾尖传到他的后脑勺,连头皮都麻了。
    是朕听后,颔首笑了,他告诉他,身体的答案是最诚实的,这种感觉就是冷小台的身体在告之他‘我不想死’。
    “他说,当我什么时候生无可恋到双腿不会再发软时,我就可以跳下去了。”冷小台双手撑在身后,肆无忌惮地晃动着悬空的双腿。
    我对着冷小台的背影,觉得他现在的举动非常危险,“那你现在害怕吗?”
    “害怕。”冷小台真诚地点点头,“我偶尔就会在楼边坐坐,让我的身体来提醒我。”
    他整理好吃剩的空袋子,把垂在楼外的腿收了回来,“你说是煊捡起了一个破碎的试管对吧?”
    “恩。”我之所以这么在意,是因为我想起在教学楼那天,是朕也给我了一个同样的试管。
    冷小台爬到我身边,靠着我坐下,“那个试管算是是朕的护身符。是朕昨天动用灵力把我瞬移过来,他今天不能再用灵力了,不然他很难确保不会给地球闹个大动静。所以他只能用那个试管。”
    “那个试管里装着什么?”
    “那是是煊给他防身用的。里面装着是煊的压缩灵子,不过非常难控制,别说留下那些黑衣人的活口,就连全尸都很难保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朕是不会用的。”
    “你这是在给他洗白吗?你想说那些人的惨死并不是我同桌的本意?”
    冷小台把玩着手里的空瓶子,“他如果不用那个试管,而是用灵力避开黑衣人,地球异常又会让多少生灵遭殃,你觉得这个计算题是朕不会算?”
    说着他突然讥讽一笑,“这种计算题不是每个人都在算吗?如果是朕死了,人类将不受到生态异常的威胁,而且还会受到丰富的灵子滋养。”
    我知道,这种拿任何一方生命化作等式的算题,永远得不出真正的公平。如果用人类的大义来标榜是朕死亡的正义性,这对是朕是不公平的。
    冷小台起身,伸手把我拉起来,“走,我带你去看一个人,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是朕。”
    这里是一间特护病房,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和我家老士年纪相仿。
    我和冷小台没有靠近,而是透过门上的窗子上看着他。
    “他怎么了?”我问。
    “用医生的话讲,他是植物人。但是从我们的角度看,他的灵魂状态已经非常稀薄了。只有肉体组织还能勉强运作。”
    “他醒不过来了吗?”
    “恩。”
    “他是谁?”
    “他是是朕的爸爸。”
    我震惊了,差点在医院喊出声音,“什么?他不是……是朕不是138亿前宇宙大爆炸炸出来的吗?”
    冷小台示意我小点声,他说,“他最初确实是,但是现在的是朕和是煊他们不一样。是煊他们是偶尔来地球住一下,或者找份工作办个学籍,装成人类在这里生活。但是……是朕他真的是人类。”
    “你的意思是……他是从娘胎带出来的?”
    “对,是朕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想当人类?他封印完是戎以后沉睡了很久,等他睡醒时他就投胎了。”
    “卧槽,这样也行?”
    “你听我说完。”冷小台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出生了以后,失去了前世的全部记忆和超能力。他和你一样,有过幸福的童年,有相守的家人,有中二病。直到十五岁那年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他的身体状况也开始被生态圈拖累。五瓣花想杀他,他几次都是死里逃生。起初他特愤懑,他不懂为什么这操蛋的宿命要降临到他身上,他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全人类的公敌。他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和家人在一起。可是……你也看到了,五瓣花威胁到了他的家人。”
    我别过头,默然了。
    我们常常用心智来衡量一个人对痛苦的承受能力。越长久的岁月和越丰富的阅历则是填塞心智的心絮。
    我今天看到黑衣人的碎尸觉得受创,但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士来说可能习以为常;当我猛然撞见人类最阴暗的角落时,感觉到了人性的撕扯,但对于是煊来讲,这世间一切的悲惨与苍然都尽收眼底。我们总说历史是沧桑的,那138亿年的记忆更是沉重的继承。三年,是朕从一个见到尸体和我一样会吐的十五岁少年蜕变成了今天这般手刃五个同类而沉着漠然的神。这不是138亿年的心智平添了15年的人类经历,是朕是用他15岁的心智承载了138亿年的重量。
    我想问他,他第一次失手杀人的那个夜晚会不会失眠,想问他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的妈妈,想问他……今天我让他伤心了吗……
    我想到他身边去,我想见他。
    
    第61章
    
    冷小台将手中的空饮料瓶丢进楼道拐角的垃圾桶里,转身下楼,“是煊在你同桌能力觉醒的初期,打算把他接回尼布罗萨。”
    “但是他不同意。”我跟在他后面。
    “对,是朕反抗情绪很严重。他那时候刚刚记起前世的记忆,对是煊他们本能上是很生疏的。他让是煊玩蛋儿去,他想当他的人类,他觉得他能保护好他的家人。”
    我身形一顿,停下了脚步,“是朕的家人最后怎么样了?”
    冷小台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回头仰视我,“都还活着。”
    冷小台告诉我,是朕的父亲是因为担心是朕,在找儿子的途中不小心闯入了五瓣花的攻击范围。父亲被自己连累后,是朕主动去找了是煊。是朕让是煊将一切他存在过的痕迹从他家人的生活中抹去,并且找了一个孤儿,修改了他们的记忆,让这个孤儿代替他的存在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他唯一从家里带走的,就只有王宝军了。”冷小台说。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和冷小台道了别,然后乘出租来到是朕家的楼下。
    我那时只顾得上楼去砸他家的门,大脑里一阵恍惚。
    砸了半晌,里面没人应。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我六神无主地在街上晃悠。不知道是不是该回家。
    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狗叫。我茫然地往声源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遛狗的黑发少年。
    他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外套,袖子挽了上去,看起来干练清爽了不少。他带着耳机,一手抄兜,一手举着手机,悠闲地往前踱着步子。
    我猜他八成又是在看动漫。
    他和我一样听到了王宝军的叫声,摘下了一边的耳机,四处张望着小狗的身影。
    街边的耐克专卖店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一头黑亮的长发,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精致的套装,我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只有岁月才能酿出的成熟韵味。恩……估测值四十岁左右。
    王宝军身影一窜,飞快地跑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
    女人轻轻地将墨镜滑到鼻尖,俯身去看脚边的小狗。她看起来很喜欢小狗,但又担心狗的主人不让摸,所以手悬在半空迟疑了。
    “你摸摸吧。”是朕抄着口袋走到了女人身边。他平时接触陌生人时就会挂着这份恬淡的笑,语气随和,我还挺喜欢的。
    女人听后很开心,问道,“这是你的狗狗呀~叫什么名字呀~”
    “叫王宝军。”
    “啊~好名字。”那女人笑弯了眼睛,蹲下去捧起了宝军的脸。
    王宝军扒在女人的腿上,兴奋地直摇尾巴。街边的行人来来往往,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我记得冷小台说过,是朕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就是他养了多年的爱犬。我虽然没有养过狗,但我知道,街上来往着这么多的行人,能让宝军如此热情亲切地扑上去的,自然只有它的主人。
    这时候,他们身后的那家耐克店里走出来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子,手里拎着一个购物袋。
    “妈,走吧。”
    “选好了?哪双?”
    “蓝色那双。”
    “恩……妈妈也觉得蓝色那双好,走吧。”
    说着,那女人又爱抚了两下宝军,“小乖狗再见啦~”
    “嗷呜~~”宝军不舍地狂摇尾巴。
    女人暖心一笑,站直了身子对是朕说道,“你的狗狗太可爱了~”
    “恩。”是朕轻轻点头,算是道别。
    那个男孩子和女人走到了街边停着的那辆白色宾利前,宝军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宝军。”是朕轻唤了一声。
    那狗顿时就蔫了,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委屈地挨着是朕的腿坐下来。
    宾利车扬长而去,是朕也抬开步子继续他的遛狗征程。
    “是朕!”我再也忍不住,回神间,我已经跑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腕。
    我同桌先是一愣,摘下了左侧的耳机,转头看我。
    我试图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的不甘、落寞,可他还是如平日里那般淡漠与平静。
    那一刻,我竟然酸了鼻子。
    我很难想象,换做是我的话,找一个孩子来代替自己,让自己的父母全然当我是个陌生人,那种只能作为旁观者默默注视着家人的心情应该是多么的不甘与落寞。
    是朕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拉着他,还愣了神。看他露出了不解的神情,我失笑。
    “你妈妈真漂亮。”我说。
    他抿嘴笑了。
    我松开了他的手腕,按着他的步调和他并排走着。
    “朕哥……”
    “恩?”
    “你今天伤心了吗?”
    “……伤心了。”
    我哑然,无措到不知道把目光聚焦在哪里,“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他不解。
    “啊……”我尴尬起来,“那什么……我今天不是……你……说你伤心了。”
    “是啊……”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看,“这番我追好久了,我最喜欢的角色死了……我的天,sad炸了。”
    “ = = 哦。”
    “我昨天看见微博上的剧透,我各种不信啊,诶呦好难过。”
    “ = = 哦,搜噶。”
    “我不太好,再也不能愉快了,今天我们社说要给编剧寄包裹,我捐了一升汽油。”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你可拉倒吧,你伤心个屁。哪有人被虐到还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看这一集啊,而且你还拖拽进度条several times地鞭尸啊!你很爽的对吧,其实你很爽啊,哦,我的天呐,你居然还把这个女的死掉的镜头截下来做了屏保,oh god 她头都掉了你这变态……”
    某变态一脸你不懂我的痛,不打算理睬我了。
    我们俩跟着王宝军在他家小区里晃荡。是朕只顾着盯屏幕,宝军去哪他去哪,我深刻地觉得这不是他在遛狗,这是宝军在遛他。
    大概在宝军搭讪了三只小公狗,色诱四只小母狗,性骚扰了两只小博美以后,我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
    宝军已经遛了是朕大半个小区了,这个小残体居然没有喊累!
    “同同……”我摘下来他一边的耳机,“你今天怎么有雅致遛狗啊……”
    他漫不经心地应我,“还行。”
    “还行是个什么回答!你今天怎么如此活泼了,一口气都能连说十五个字了。”
    是朕手指拖动进度条把他心爱角色的死亡镜头又看了一遍,“哦,这个啊……我今天用了是煊给的试管……”
    “哦,这我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这个试管里装着很多灵子,我大概几天之内体力都比较充沛。”
    说着他反问我,“今天你到底见了谁?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呃……我记得冷小台再三叮嘱我不能把他供出来,所以故作深沉道,“不能说,不能说。”
    “哦,那就是冷小台。”
    “你怎么猜到的?!”
    同桌大人慢条斯理地拔下耳机,缠着一个线团,然后揣进口袋,“能和你说这些的只有是煊和冷小台,是煊才没那么多顾忌,所以只有冷小台会偷偷告诉你。”
    “诶呦~”我推了是朕一把,“说就说了呗,你难道还不好意思啊?”
    “还行。”
    我同桌作为一个深沉的中二病,自然是很少对别人吐露心事的。其一,他觉得这很矫情;其二,他觉得这有损他的逼格。
    不过像今天这样,由于我的不了解而莽撞地伤害到他,我不想再发生了。
    “同同,求你个事情。”
    “求吧。”
    我沉吟片刻,用我自以为轻松但又很正式地语调开口,“以后,你如果想诉苦一定要来找我!”
    我真挚诚恳地望着他,他转过身,迎上了我的视线。
    “你今天怎么这么恶心。”他说。
    我想打他。
    深呼吸,我决定硬着头皮也要再矫情一把,“总之,包括我,以后我们有心事绝对不要瞒着对方。我也会把我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的,我们都坦诚一点,行吗?”
    他被我突然的一本正经怔住了,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真诚,“我没想瞒你……”
    我欣慰地笑了。
    他又说,“我只是懒得说,好累的。”
    哦,我打他了。
    是朕捂着肩膀倒吸了一口凉气,“嘶……疼死啦!”
    我揉着手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以后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听到没有?”
    闻言,他阴着脸缓缓站直了身子,瞬间切换为死么咔嗤眼模式,叼比气场全开。
    我一声冷哼,不甘示弱,风驰电掣间我一个上步,凶狠地扯住了他的右手。
    “同同哈尼TAT”
    他轻蔑一笑。
    “同同宝贝儿你super神秘,我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你,好好奇哦 =3=”
    他嗤之以鼻。
    “同同sweet,我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为你痴狂为你疯。艾路欧威易,哦,对了,今晚我去你家住。”
    马屁到位,效果拔群。
    他怜爱地摸摸我的头,“朕允了,你问吧。”
    “真哒?”
    “一言既出。”
    “什么都会告诉我?”
    “驷马难追。”
    “同同你上次手淫是什么时候?”
    “……”
    
    第62章
    
    我站在超市门口,抱着一瓶黄桃罐头,冥想。
    我觉得我有必要为大家重申一下我同桌的性格构造了。
    一个词,节能。
    虽然他确实是秉持隐忍深沉的装逼理念,彰显了一种中二帅比的忧郁气质。
    但是,正如我前面所言,他之所以大部分的时候都采取一种漠视态度,其根本就在于他没有体力。
    试想你自己,如果你又困又乏力,你还有那么多心情和菜市场大妈讨那五分钱的菜价吗?
    不能够。
    所以,我同桌不能说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他会把体力攒起来,用在他觉得必要的地方。这也就是他间歇性高潮的缘由。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的朕哥是打了鸡血的,是用了他二哥的试管的,是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儿的。所以平日里难能可贵的高潮行为就进阶为持续性或多发性的。
    试举例,刚才陪同桌走到他家附近的一间小超市,一路上,他从泽野弘之新出的ost大碟谈到马嵬兵变,再从杨玉环生死之谜谈到日元各面值的人头像,然后从万元头像是庆应创校人谈到他打算去庆应义塾。
    我打断他,“别想了,你学校我给你报完了。”
    他一愣。
    我继续解释,“前几天……我看你死了,八成顾不上报学校,我就帮你报了。”
    他消化了一下,“好吧,你给我报的哪?”
    “和我同班。”
    “哦。”
    是朕问我你刚才是不是说要去我家住。
    我说,对的,和你分开了一下午,太想你了。
    他说我可真恶心,打算买点零食招待我一下。
    “我家里没有好吃的了。”他说,“你既然要来,我们去买点什么。不然没意思。”
    于是我就和他来到了他家附近的小超市。
    我没什么特别想买的,就抱了一瓶大罐头在收银台等他。
    我同桌逛超市向来简单,目标清晰行动效率。只见他笔直地走向饮品区拿了三大板娃哈哈AD钙奶,然后左转取了两盒好丽友,最后在蔬果区域装了三盒芒果一把荔枝,然后目不斜视地向我走来。
    我和是朕有一个共同点,不爱吃膨化食品。水果既是生命,我爱吃芒果,他爱吃荔枝。
    回去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不买营养快线了。
    他解答道,营养快线是作战装备,上学的时候喝着方便,回家了就要享受上上品。
    说着他还把上上品插上吸管,递给我一瓶。
    从那以后,我知道,我同桌不但喜欢用强生,还喜欢喝娃哈哈AD钙奶。
    我们俩一人掐着一个娃哈哈,悠悠达达地跟着王宝军回家。
    他右手拎着袋子,左手拿着奶瓶,抬脚就踹了三下门。
    “你怎么不用钥匙?”我问他。
    他面无表情地喝奶,又不轻不重地踹了三下。
    然后,门开了。开门的是李司,他那个执事哥哥。
    很高,很白,戴副眼镜。
    “您好。”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我对他哥总有种莫名的距离感。
    “你好。”他哥笑脸相迎,招待我换拖鞋,喝茶水,吃水果。
    我见了同学的家长,拘谨的很,一直点头哈腰说谢谢没关系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吧,诸如此类。
    我同桌自从进屋就没正眼看过李司一眼,叛逆得很。他粗鲁地踢踏上拖鞋,把手里的水果往茶几上一丢,一路邪风地撞进自己的卧室。
    客厅里就剩我和李司俩人,我尴尬地冲李司笑笑,李司倒是不以为意,礼节性地招待完我,转身去餐厅给我添了副碗筷。
    我端着洗好的荔枝进了同桌的房间,他趴在床上回复留言。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继续举着手机,发送语音,“我前几天不是都给你了嘛……”
    我坐在床边剥荔枝。
    不一会儿,那边来了条语音,“卧槽哪儿呢?这个坑拖了快一个月了,音在哪儿呢?”
    “离线你了啊……”我同桌翻了个白眼,“五天前。”
    “谁啊?”我问是朕。
    是朕把手机侧过来给我看,哦,是大V。
    叮咚,大V消息又来了,“二号树取妈啊朕不,你爹我这几天叮咚叮咚几十个人的音,你他妈把文件名写成这个,老子哪知道你交的是啥啊。”
    是朕也是不高兴了,“我文件名怎么了?”
    然后大V那边来了张截图,大概就是他黑压压的文件列表,确实挺难找出想要的音频的。
    大V炸毛,“让你录全职高手,你他妈把文件名命为全职恋人,我说怎么他妈就你录得最基呢,你是不是哪里理解错了?”
    “不叫这个吗……”是朕茫然,“你就帮我改一下呗,又不费劲。”
    “干!就他妈伺候过你一个人!”
    “你也挺难伺候的。”
    我坐在一旁吃着荔枝,老三老四地教育起是朕,“这我就要说道说道你了同同,人家搞组织的最辛苦了,你麻利儿利索地给人家交上音,那多好。显得你多gentle。”
    是朕也是委屈,他表示他是个很有行动力的gentleman,向来都是能交就交说到做到,唯独这个月不行。
    “我前段时间不是死了么,没状态。”他说。
    我顿时心生同情,这个理由确实不好拿去作说辞。
    “而且,我从埃及回来就把欠的音都还上了,也都道歉了。就他一个傻逼……艹。”是朕口中的傻逼,自然是大V。
    我很少听我同桌爆粗口,笑眯了眼睛,塞了颗荔枝到他嘴里,“走吧,该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再次见识了我同桌一脚窝出宇宙大爆炸的气势,任性。
    我知道他还在为李司搞死他的事情闹着脾气,一上饭桌,餐厅的气压就升了两个帕斯卡。
    李司煮了薏米粥,里面桂圆红枣黑芝麻什么都有,三碗里比例一致,一看就知道准备得很用心。
    是朕拿起筷子,发难了,“为什么没有肉?”
    李司慢条斯理地喝粥,“晚饭别吃那么油腻。”
    “那怎么不拌个凉菜?”
    “你喝的药忌生冷。”
    “那我明天要吃火锅。”
    “那药也不能吃辛辣。”
    “那我还能吃什么?”
    “把你的那碗粥喝掉。”
    是朕不轻不重地把碗筷一放,不吃了。
    我好像是明白为什么我同桌要闹离家出走了,原来是跟着他明哥伙食好,他在家吃得和出家一样啊……
    我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怨气冲天靠在椅子上喝娃哈哈的是朕,对李司说,“这粥挺好喝的。”
    “谢谢。”李司谦和笑道,“委屈你跟着喝粥了,我不知道你要来。”
    我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很喜欢。”
    说着,我俯身小声询问,“您刚才说是朕喝什么药啊?”
    李司倒是没什么避讳,用正常音量回复道,“他前段时间的车祸确实导致了生理机能的死亡,虽然修整了细胞粒子使其复活,但还是需要调养一下。”
    “还不都是你害得……”是朕幽怨了一句。
    李司则是大家长的做派,沉稳有力,“快点,把粥喝掉。”
    是朕不理睬。
    家长心平气和地剥鸡蛋,“再把这颗鸡蛋吃掉。”
    熊孩子无动于衷。
    目睹了一场典型的青少年叛逆期与家长的矛盾案例,作为是朕的同学,我有必要在此刻起到一个榜样和调解的作用。
    “啊!天呐!太好喝啦!”我突然大喊了一声。
    不得不说,现在回忆起来,我当时那夸张的演技可以被列为人生黑历史的前三甲了。
    我这一嗓子十分突兀,而且有点有力过猛,都破音了。
    李司和是朕显然是没想到一旁默默喝粥的我会突然闹这么一出,都被吓得动作一滞,茫然地看向我。
    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我埋头喝粥。
    可能是为了缓解我的尴尬,体贴的是朕殿下居然十分给面子地拿起了勺子,轻舀一勺,悬于口前。
    战争还在继续。
    李司将鸡蛋放到是朕碗边,是朕用勺子舀了出去。
    李司不厌其烦地用筷子夹起,是朕继续把鸡蛋丢出去。
    幼稚得我要笑出声了。
    李司这人很不简单,他那副筷子是陶瓷的,蛋青外又沾了粥汤,自然是更滑的。他居然稳稳当当地夹着那颗鸡蛋和是朕的勺子大战了三百回合。
    正当我以为战局将要以我同桌的冥顽不化而悲剧收场的时候,只见李司筷锋一转,带着瞬间爆棚的煞气,噗的一声,那颗蛋就被筷身穿体,壮烈地插进了是朕的粥碗里。
    粥汤溅起,却没有一滴落于碗外,整套动作酣畅淋漓,堪称完美。
    “吃了它。”李司说。
    然后我同桌就把那颗蛋给吃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我越发觉得李司作为我同桌的执事,确实有几分道理。而且有可能是十分的道理,我甚至隐隐觉得李司作为是朕身边的亲近之人完全是幕后boss的最佳人选。
    温文尔雅的背后都隐藏着一颗阴鸷狂傲的心。而且我觉得,李司的温雅气质还不属于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那种小款型boss类的,他的文质彬彬完全是他心有城府胜券在握的沉着与傲气使然。
    要问我为什么?
    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跟你讲,李司要是不是boss我还不干了呢!
    饭后,是朕径直回了房间,我在厨房帮李司收拾碗筷。
    自从在心里默认李司为boss模式后,我以往那种对他莫名的距离感就更清晰起来。甚至每次越线与他接触,我都有种刷怪的兴奋感。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他再三拒绝后,还毅然决然地要帮他刷碗的原因。
    我可不是在婆家啊呸,在同学家长面前装好孩子。
    “我把碗就放在这里了哈~”我说。
    “嗯,谢谢你。”
    “没事没事。”我在裤子上擦擦手上的水,转身看向李司,“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李司双手抱胸,靠在厨房门口,仍是面带那看不透的笑意。
    “士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第63章
    
    呃?
    “士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消化着这句话。
    首先,我潜意识认定李司不是个单纯的人物,所以他对我说这话的用意自然是可以深究的。那么,什么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莫非我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且连我自己都忘记的过去吗?
    这么想着,我脑内的剧情俨然已经发展到我才是那个身世波折深藏不露毁天灭地的终极大boss。
    理由明显易见,像我这种深陷重重迷雾,英俊与智慧兼备,占据一切男主设定的大帅比怎么可能只是“是朕他同桌”这么简单的身份呢!
    我差点就笑出声了。
    被自己帅尿的我,在肉眼不可察觉的瞬间做出了以下反应。
    我一手撑住大理石台面,潇洒转身,跃身跳坐在灶台上。
    “呵。”我故作轻松又饱含深意的轻笑。
    是的,我要让李司误以为我记得。这个时候,如果我实事求是的坦言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李司可能会话锋一转,把这段掐了不播。
    为了能让他继续这个话题,我必须营造出我是局中人的假象。
    李司见我瞬间从乖宝宝到邪魅boss的转型,瞳孔一收一缩,显然是受惊了。
    他仍是靠着门上,面带那三分恬淡,“哦,我以为你忘了呢。”
    说着他打开手边的橱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热水瓶。
    这个热水瓶太眼熟了,因为这是我以前用的。
    他把水瓶递给我,“上次真是谢谢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朕朕的同学,我也是刚刚才认出来是你,现在还给你。”
    我茫然地接过那个瓶子,渐渐想起李司所指之事。
    大概在两年前,我乘高铁去外地,当时坐我旁边的人就是李司。因为那段时间在闹流感,我们都戴着口罩。
    难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而我也对他的脸没什么印象。
    当时李司生病了,没带杯子。我就用自己的水瓶接了热水给他,后来我需要提前下车了,我也就没让他把杯子还给我。
    原来他那句“什么都不记得”指的是这件事情啊!所以说并没有什么士冥大大是终极大boss的设定啊!那我刚才那邪魅一笑岂不是很滑稽啊!难怪李司他受惊了啊!耻度太高了啊!我还坐到人家灶台上了啊!!!
    我抱着热水瓶,灰溜溜地从人家灶台上下来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又站住了。
    “那个……李司……呃……李司哥哥”我转过身,“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他礼节性地笑着。
    “你也是诸神中的一位吧,那你为什么还会生病呢?你不能控制粒子把自己的身体调节好吗?”
    “哦,这个啊。”他拿起果盘开始帮我洗芒果,“我这么给你解释吧……尼布罗萨的神明将宇宙间所有的生灵分为五类。是朕他们三个被称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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