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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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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轿后的一个大汉,应声而出,召来了谷飞和田无畏。

悬崖下,也暂时停止了向突岩上的攻击。白天平等居高临下,看的十分清楚。

只见谷飞和田无畏快步奔行到那三厦小轿之前,突然停下身子,对那居中的小轿一欠身,道:“教主召见?”

小轿的垂帘未启,隔着帘子传出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刚才,那悬崖上有人说话,你们听到了没了?”

谷飞一欠身,道:“听到了。”

轿中人道:“是怎么一回事?”

谷飞道:“这要问田堡主了,他神智如此清楚,显然是那脑中的药物失效了。”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谷兄,教主只是要问明情况,还未怪罪下来,谷兄却完全推到兄弟的头上了,不觉着太过份了吗?何况,那铁成刚已说得很清楚了。”

谷飞冷冷说道:”如是他们没有练成魔功,自应由兄弟负责,如是他们魔功练成了,而不能为我所用,那如何怪在兄弟的头上?”

轿中人嗯了一声,道:“说的十分有理,田无畏,你有什么申辩吗?”

田无畏道:“主持手术、用药的大夫,只是借住在武家堡中,并不受属下的节制,和谷兄一样,只是借住花园中假山密室,属下无权管他们,究竟是药物失效,还是别有原因,属下也无法知晓,不过,他们在谷兄训练之下,相处甚久,这两人如有可疑之处,也早该瞧出来了。”

轿中人嗯了一声,道:“谷飞,你还有什么话说?”

谷飞道:“属下只是督促他们练习魔功,其他地方,也许有所忽略,因为,属下一直很相信大夫们的手术和用药之术。”

轿中人沉吟了一阵,道:“这么说来,不是你们两个人的错了?”

田无畏、谷飞齐齐一欠身,道:“教主明察。”

轿中人道:“现在,你们两位觉着应该如何?”

这一句,显然问得大出了两人的意料之外,两人同时怔了一下,对望一眼,谷飞才缓缓说道:“教主的意思,可是要属下们提供些意见?”

轿中人道:“不错,我问你们目下的情形应该如何对付他们?”

谷飞道:“铁成刚和伍元超,都是列入一等才慧,练的是一等魔功,在他们那一批速成人手中,以他们两人的成就为最高。”

轿中人冷哼一声,道:“就因为他们的成就太高了,咱们才有很多的伤亡。”

谷飞道:“派在武家堡中的大夫、助手,必能对此事有所解释。”

轿中人道:“这个,我会派人查明。”

谷飞一欠身,道:“至于现在对付强敌的办法,自然要生擒铁成刚、伍元超,以教规处死,不过,彭长家该问个什么罪,属下不便妄论。”

轿中人道:“这也用不到你管,铁成刚和伍元超,既是出自你训练之下,就由你负责把他们擒来见我。”

谷飞道:“属下领命,不过……”

轿中人道:“你还不过什么?”

谷飞道:“护法身份和各堂、分舵,都没有直接隶属关系,属下是否可以调动他们的人手。”

轿中人冷岭说道:“除了公主等一行和我的从卫之外,这场中之人,都听你调动……”

谷飞一欠身,接道:“谢教主。”

轿中人接道:“慢着,我要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受到教规制裁。”

谷飞道:“属下明白。”

轿中人道:“好!你们去吧!”

谷飞、田无畏齐齐一欠身,转身而去。

谷飞脸上有些得意地说道:“田兄,没有想到吧!这是因祸得福。”

田无畏道:“谷兄擒到了两人之后,再行夸口不迟。”

谷飞道:“听说,咱们这些金牌的护法之中,以你田兄的成就最高。”

田无畏一怔,道:“什么?你要我先出手?”

谷飞道:“自然不是要你田兄一人出手,我会命两位武功高强的人,和你一起出手。”

田无畏长长吁一口气,道:“谷兄既得了教主的面谕,确可以命令兄弟了,只不过,兄弟有一件事,想奉告谷兄。”

谷飞道:“兄弟洗耳恭听。”

田无畏道:“谷兄如若觉着兄弟的武功还不错,似乎是用不着兄弟先上了。”

谷飞笑一笑,道:“田兄,铁成刚、伍元超的武功不错,如若派几个武功较差的人上去,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田无畏道:“兄弟上去,一定能够胜吗?”

谷飞道:“以田兄的武功,兄弟相信能够抵挡住铁成刚和伍元超了。”

田无畏道:“如是兄弟不幸败了,谷兄在咱们这一伙金牌护法中,还能派出什么人呢?”

谷飞笑一笑,道:“田兄,兄弟急欲立功,所以,我不打算派出第二批人手,我一下子就要成功。”

田无畏道:“好吧!谷兄既是如此打算,兄弟就只好从命了。”

谷飞道:“多谢田兄合作……”语声一顿,接道:“这么办吧,田兄自己选两个人?”

田无畏道:“用不着,如若谷兄希望兄弟先上,那也用不着兄弟选人了,谷兄随便给兄弟派两个人就是了。”

谷飞笑道:“看来,田兄是有些冒火了。”

田无畏道:“不敢,谷兄请派人,兄弟要开始攻上突岩了。”

谷飞道:“好吧!田兄先上,只要你稳住突岩,兄弟就派人接应你。”

田无畏冷笑一声,道:“要兄弟一个人先上?”

谷飞笑一笑,道:“那突岩只不过丈余方圆大小,如是人手众多,反有着一种碍手碍脚的感觉,所以,田兄可以先行上去,只要能稳住,兄弟就派人接应。”

田无畏点点头,道:“好吧!谷兄之命,兄弟不得不从了。”

谷飞笑道:“哪里,这是教主的令谕,兄弟只不过是代表传达一声罢了。”

田无畏不再答话,举步行到了峭壁之下,仰脸向上望去。

谷飞快步行近田无畏的身侧,低声说道:“田兄,登上了突岩之后,想法子招呼兄弟一声………”

田无畏冷冷接道:“只怕兄弟那时候,已经没有说话的工夫了。”

谷飞笑一笑,道:“以田兄的武功,足可独拒两人……”

田无畏冷笑一声,未再答话,却突一提气,直向突岩上面冲去。

他武功卓绝,实为武林中有数的高手,全身直冲到了突岩之上。

铁成刚早已蓄势戒备,田无畏未曾接近突岩,破山刀已挟着一片刀光,直罩过去。

田无畏早巳有备,右手扬处,一阵金铁交鸣,竟把铁成刚的破山刀,弹震开去。

铁成刚未料到这蓄势一刀,竟被人封挡开去,不禁心头一震,暗道:这人好强大的内劲。

就这么一瞬工夫,田无畏已双足踏实的站在了突岩上。

白天平身子一侧,冲了过来,长剑一震,闪起了三朵剑花。

铁成刚一挫腕,收回了破山刀,双手平握刀柄,准备再次出手。

伍元超也从一侧绕了过来,准备合击。

田无畏右手挥动,借腕上的金色护腕,挡开白天平的三剑,低声道:“谷飞奉令,指挥这一阵攻势,诸位是否能抵御得住呢?”

白天平道:“这倒不劳费心,但对阁下,咱们应该如何?”

田无畏双手挥动,寒芒闪飞,不知何时,他手中已多了两把短刀。这人的能耐,实是不得不叫人生出敬佩之心。

铁成刚破山刀风卷残云一般,刀速本极惊人,但在田无畏两把短刀的封闭之下,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已然无法施展。

白天平剑势一紧,道:“阁下可是准备和咱们决胜负吗?”

田无畏道:“你们亮出真本领把我逼下去,天皇教主目光如电,如不假戏真做,只怕无法瞒得过他。”

两人谈话的声音很低,在刀光剑影、金铁的交触声中,别人是无法听得到。

白天平剑招一紧,攻势加速,剑芒飞舞,已然是攻向田无畏的主力。

田无畏一面挥刀封架,一面说道:“你这样锋芒毕露,不怕暴露出身份吗?”

白天平道:“就算我引起他们的怀疑,也比让你们占上了突岩的好。”

田无畏短刀快如闪电,封挡住白天平和铁成刚的攻势,一面说道:“换伍元超来,你最好别再出手。”

白天平心中一动,故意卖个破绽,让田无畏一刀刺中,刀芒沾上衣面,才仰身退开。

洪承志冷笑一声,长刀一摆,就要攻上。

白天平故意一个踉跄,拦住了洪承志,低声道:“洪兄,不要出手,咱们还不到出手时间。”

伍元超已抢步而出,长剑飞取田无畏。

剑影刀光,电掣芒飞,整个突岩上,都已经被寒芒罩住。

两条人影,跃上突岩,一把月牙刀,和一对虎头钩同时攻出,希望能拨开那笼罩在突岩上的寒芒,找一处立足之地。

但突岩上的搏杀太过激烈,已然无法分出敌我的兵力,但觉一团寒芒涌了过来,硬把两人给逼了下去。这两人武功虽然高强,但因足下无处着力,在那寒芒冲击之下,生生被逼摔了下去。

谷飞眼看突岩上搏战激烈,刀光剑影,连成一片,已然无法分出敌我,两位金牌护法,都无法抢登上去,心中大是懊恼,忖道:“象这样不胜不败,打到几时才休。”

尽管他心中急怒交迸,却又想不出个适当的方法出来。

彭长家吁一口气,道:“久闻田无畏是本教中杰出的高手之一,今日才见他的身手,果然是非同凡响。”

白天平道:“他似是有意在帮助咱们。”

彭长家道:“何以见得?”

白天平道:“他要全力求胜,就算一时间,不能把伍兄和铁兄击败,但他至少可以把两人逼退离去,让出一些地方,让别人抢上突岩。”

彭长家道:“原来却也没有什么破绽,但你这样一说,看来却是这么回事了。”

白天平道:“他武功高强,如是一上来,就败了下去,不但要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也无法帮助咱们拖廷时间了。”

但闻谷飞的声音,由崖下传上来,道:“田兄,请把两人逼退两步,让出一些地方,兄弟派人助你,如是万一不成,田兄也不用再打下去,快请退下,咱们想别的办法对付他们。”

田无畏高声道:“谷兄训练这两位杀手,武功十分高强,兄弟全力抵御,尚不可败,如是想逼退两人,那就不是易事了。”

两人的声音,都是内功传出,听得十分清晰。

但听谷飞的声音,又传了上来,道:“那就请田兄退下来吧。”

田无畏道:“不行,他们刀剑交攻,十分凌厉,兄弟无法抽身了。”

突岩上完全被闪飞的剑芒掩遮,谷飞也无法看到悬崖上情形。

谷飞千思万想却未想到会成这样一个局面,一时间,竟想不出处置之法。

这时,天皇教集聚在悬崖下面的人手愈来愈多,而且,已布成了重重包围的阵势。

只听田无畏高声叫道:“谷兄,兄弟已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谷兄何不自己上来,咱们联手拒敌,立刻可以控制全局。”

谷飞一提真气,道:“田兄,最好能给兄弟腾出一个落脚的地方。”

田无畏低声说道:“让他上来,最好把他引入山洞之中。”

手中短刀一紧,果然把伍元超和铁成刚逼退了一步。

就这一瞬间,谷飞巳登上了突岩,手中蛇头判,封开了铁成刚手中的破山刀。

金铁大震声音中,铁成刚的破山刀,生生被封挡开去。谷飞借势踏进一步,双脚落实,蛇头判伸缩如电,连攻了七招,铁成刚立时被攻的险象环生,手中破山刀只有招架的份儿。

谷飞哈哈一笑,道:“田兄,你看要几招能收拾那姓伍的?”

田无畏道:“大概十招成了。”

谷飞道:“好,兄弟也在十招内,取铁成刚的性命。”

白天平冷眼旁观,已明显的看出了铁成刚和伍元超的危急,立时说道:“退回洞中。”

铁成刚连番苦斗之后,又遇上谷飞这等高手,几招硬拚,已震的手腕发麻,当先向洞中退去。那洞很小,两个人无法同时退入。伍元超奋起余力,攻出三剑,稳住退势,掩护铁成刚当先退入洞中。

谷飞冷笑一声,道:“伍元超,你还不弃剑受缚,真要自寻死路吗?”

喝声中,一式“铁树开花”,蛇头判幻起三点寒芒,点了过去。

伍元超虚晃一剑,陡然一缩身子,人已迅入了石洞之中。他早算好了方位,虽然是头未回顾,但却取位很准。那洞口很狭小,铁成刚守在洞口,放过伍元超,挥刀挡住洞口。

谷飞冷哼一声,铁成刚手中破山刀挥舞不易,出刀一挡,竟然未挡住飞来寒芒。冷锋掠着面颊扫过,划了一道血口。

谷飞打出了暗器之后,身子一侧,人也冲入了洞中。

白天平一扬手,接住了暗器,翻腕打了出来,寒芒一道,反袭谷飞。

谷飞自己的暗器,自是懂得收发之术,一抬手,竟然也把暗器接住。

铁成刚刀势斜劈,斩向谷飞,希望把他逼出洞外。但谷飞早已有备,蛇头判突然伸出,硬把铁成刚的破山刀给封住。金铁大震声中,谷飞人已欺到了铁成刚的身前,左手一抬,一拳击向铁成刚的前胸。

这一拳不但攻势奇幻,而且,快速如电,铁成刚如不向后退避,就无法避开这一拳,以那谷飞的功力,这一拳,非把铁成刚击毙当场不可。形势迫人,铁成刚本能的向后退了三步。

谷飞哈哈一笑,人已冲入石洞。

洪承志一侧身,越过了铁成刚,正待挥刀击出,突然田无畏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谷飞,放下手中兵刃。”

谷飞怔了一怔,道:“田兄,这是什么时光,你开的什么玩笑?”

田无畏道:“在下说的很认真,谷兄,莫以等闲视之,再不放下兵刃,休怪兄弟下手了。”手中的刀锋,已然逼在了谷飞的背心要害。

谷飞感受到那刀上蓄满了真力,森森刀气,直砭肌肤。心中震动了一下,放下了蛇头判。

田无畏一上步,左手短刀寒芒,逼上了谷飞的咽喉,缓缓说道:“从此刻起,谷兄最好是听兄弟的话,利刃无情,别要它割断了你谷兄的脖子。”

谷飞脸色灰白,勉强笑一笑道:“田兄,刚才的事……”

田无畏冷冷接道:“住口……”目光一掠伍元超道:“快去挡住攻上突岩的人。”

伍元超一闪身,跃出洞口。铁成刚道:“我也去。”脸上的鲜血也未拭去,人已冲出洞外。

这时,已有三人登上突岩,但脚步还未站稳,伍元超已疾冲而至,剑如轮转,横里扫向三人。铁成刚也疾快的冲了出去,大刀一挥斜里劈出。

两人刀剑并施的全力猛攻,一举间,把三人迫下了突岩。

谷飞冷冷地说:“田无畏,他们瞧到了你的举动。”

田无畏道:“没有瞧到,就算瞧到了,那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好处。”

谷飞道:“田兄,如是他们禀告了教主,只怕教主会立即下令,抢登突岩。”

田无畏道:“最好,他们抢不下突岩,一旦抢登上来,那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兄弟可能要先要了你谷兄的命。”

谷飞杀人无算,有笑面阎罗之称,但他自己却很怕死,在田无畏利刀威迫之下,竟然变得十分畏惧,轻轻叹一口气,道:“田兄,咱们多年相处,纵然有些不和的地方,田兄也不用如此啊!”

田无畏笑一笑道:“谷飞,你可是想和我谈谈条件吗?”

谷飞道:“兄弟一向敬重田兄。”

田无畏道:“谷兄想和兄弟谈话不难,但必得答允兄弟一个条件。”

谷飞道:“什么条件?”

田无畏道:“谷兄替兄弟杀一个人。”

白天平、洪承志,各执兵刃,望着两人,等待局势的变化,彭长家却远站在一丈开外。

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杀什么人?”

田无畏道:“吴飞娘。”

谷飞呆了一呆,道:“吴飞娘,田兄不是故意刁难兄弟吧?”

田无畏微微一笑,道:“这要你谷兄决定了,你如不愿,兄弟只好先把你杀了。”

谷飞叹口气,道:“我也许不是吴飞娘的敌手,但和她动手相搏,至少可以晚死一会儿,是吗?”

田无畏道:“生死大事,你谷兄一向想的比咱们透彻,那也用不着兄弟再多说了。”

谷飞道:“兄弟答应了,就决不改变。”

田无畏道:“既不后悔,那就把此药吞下。”左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谷飞怔了怔,道:“这是什么药物?”

田无畏道:“不管什么药物,吃下去,总比被兄弟一刀杀了的好。”

谷飞道:“田兄,看来,兄弟这笑面阎罗的外号,是被人白叫了。”

田无畏道:“为什么?”

谷飞道:“讲阴险、毒辣,兄弟似乎都不如你田兄,兄弟还有什么面目,当得笑面阎罗之称?”

田无畏右手微微一加力,刀锋已陷入了谷飞的肌肤之中。

谷飞一张嘴巴,道:“田兄这药是立刻毒发而死的药物吧?”

田无畏道:“不错,那也比一刀杀死的好。”

谷飞道:“所以,兄弟宁可死在毒药之下。”

田无畏道:“谷兄是识时务的人。”屈指一弹,把药物弹入了谷飞的口中。

谷飞闭上嘴巴,一语不发。

田无畏突出左掌,在谷飞前胸拍了两下。

谷飞脸色一变,道:“田无畏,你欺人太甚了。”

田无畏道:“谷兄把药物含在口中,不肯吞下,岂不叫兄弟失望。”

谷飞叹口气,不再多言。

田无畏道:“谷兄一生杀人无算,但谷兄自己却是十分怕死。”出手一指,点了谷飞两处穴道。

谷飞靠在石壁上,缓缓说道:“田兄,现在可以把药物作用,告诉兄弟了吧?”

田无畏道:“可以,这是迷失本性的药物,以谷兄这付身手,如是被药物毒死,未免是可惜得很,所以,咱们要借重谷兄的武功,拒抗来敌。”

谷飞道:”你们要我杀死天皇教中人?”

田无畏道:“不错,在下知道,你对教主有着无比的畏惧和忠诚,决不敢在教主的眼皮子下,杀伤天皇教中人,不过这一点,你谷兄可以放心……”

谷飞怒道:“田无畏,你这么做法,不怕教规的制裁吗?”

田无畏道:“如是我害怕了,怎会如此做呢?”

谷飞叹口气,道:“田兄,你干脆点了我的死穴算了。”

田无畏笑道:“那怎么行?等一会,你服的药性发作之后,你就不忠于教主了,天皇教配此妙药,教主一看你的神态就会清楚。”

谷飞道:“这药物可有解药?”

田无畏道:“有!但要看你谷兄能够支撑多长时间了。”

谷飞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无畏道:“如是谷兄守护突岩,撑到天皇教人撤走,咱们念你拒敌之功,自然不会加害,而奉上解药了。”

谷飞冷冷说道:“如是教主亲自出手,别说在下抵挡不住,你田兄只怕也无能抵挡吧?”

田无畏道:“不是你能否挡得住,而是你根本就不敢出手。”

谷飞脸上突然泛现出一片神采,道:“谁说我不敢出手?”

田无畏道:“谷兄说的是,就算教主亲身临阵,你实也不必怕他。”

谷飞哈哈一笑,道:“要他们进来,我一人守护那片突岩,足足可以应付了。”

田无畏行了过去,举手在谷飞的身后拍了一掌,道:“谷兄,请出手吧!”一面低声对白天平道:“要他们退回来。”

谷飞伸手捡起了蛇头判,大步向外行去。

伍元超、铁成刚刀剑并举,又把两个登上突岩的人,逼了下去,才双双退回石洞。

白天平一直冷眼旁观事情变化,直待谷飞提着蛇头判,站在洞外突岩上,白天平才回顾了田无畏一眼,道:“田堡主,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得在下有些目不暇给。”

田无畏道:“重要的是,在下这些设计,是否对你们有些帮助?”

白天平道:“帮助很大。”

田无畏点点头,道:“难道这还不够吗?”

白天平啊了一声,答不出话来。

田无畏接道:“别认为我们已经胜了,以后的敌势,愈来愈强。”

彭长家道:“田兄的看法,可是教主要亲自出手?”

田无畏道:“如是他们败的次数太多,他很可能亲自出手,这地方存放的药物,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所以,天皇教中人,不管已牺牲了多少,教主决不会下令撤走。”

彭长家道:“教主积威之下,谷飞早已心生敬佩,自然不敢阻止教主。”

田无畏正待答话,突闻谷飞大声喝道:“下去。”

蛇头判三缩三伸,把两个刚刚登上突岩的人,生生给逼了下去。

崖下之人,无法看到洞中情形,但谷飞站在突岩上,情势就大不相同了,站在远处的人,可以清晰看到谷飞。只见他横判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的气势。

白天平轻轻咳了一声,道:“田堡主,咱们是敌是友,在下已经有些无法分辨了。”

田无畏笑道:“不用去分辨它,只要看他的作为就行了。”

白天平道:“田堡主的药物很灵吗?”

田无畏笑一笑,道:“谷飞已然出手对敌,白少侠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呢?”

白天平道:“在下不是怀疑,只是觉着事情来的大突然了。”

田无畏不再多作解释,话题一转,道:“白少侠,玄支下院中的道长们,还可以支持多久?”

白天平道:“大概还可以支持三日左右吧。”

田无畏道:“丐帮弟子,会不会和玄支下院中人,合作一处?”

白天平道:“这个,在下也无法预料。”

田无畏道:“白少侠,是否相信我田某人?”

白天平道:“就目下的情势而言,在下似是没有怀疑田堡主的理由了。”

田无畏叹口气,道:“无名子道长,是白少侠的什么人?”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是家师。”

田无畏道:“他对你提过田某人吗?”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没有提过。”

田无畏道:“二十年前,有一位身犯色戒,被无名子逐出师门的人,白少使是否听令师提过?”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你是……”

田无畏接道:“我就是那个被师父逐出门墙的人,这件事,大伤了师父之心,从此,不肯再收弟子,但他老人家又不忍坐视武林的劫难,二十年后,又造就了你这样一位后起之秀。”

白天平黯然一叹,道:“师父对小弟隐约的提过此事,只是说的很含糊。”

田无畏黯然一笑,道:“我被逐出师门之后,更难自拔,二十年来,做了不少坏事,近几年中,才深深悔悟,这中间,自然有着很多内情变化,但大都是不为人齿的事,不说也罢。”

白天平恭恭敬敬的一抱挚,道:“后进师弟,白天平见过师兄。”一屈膝,就要跪下。

田无畏伸手拦住,道:“惭愧,惭愧,我不配做你的师兄,而且,我巳被逐出师门,师父没有令谕下来,我也不敢再自称是他老人家的弟子,江湖上,对我田某人的传说虽多,但却绝无人知晓我的出身。”

白天平道:“师兄才气纵横,误陷风月陷阱,造成大憾,必是受人的诱惑所致了。”

田无畏道:“那只怪我定力不够……”苦笑一下,接道:“老人家养育十几年,此恩此情,田某一直深铭肺腑,但江湖形势,变化太大,我一人之力,也难扭转,今日形势,已到了正邪存亡的关犍时刻,武当玄支下院的剑士们,身中奇毒,难过三日劫危,单凭丐帮之力,纵然精锐尽出,也难是天皇教的敌手,一旦丐帮崩馈,那就是整个武林大难临头。”

白天平道:“师兄的意思是……”

田无畏摇摇头,笑道:“别叫我师兄,我已经没有这个身份了。”

白天平道:“只要你曾在恩师门下,小弟就该叫你一声师兄。”

田无畏叹口气,道:“叫我一声田兄吧!师父已把我逐出门墙,咱们不能再伤他的心。”

白天平略一沉吟,道:“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无畏微微一笑,道:“兄弟,如不是为了使你对我减去一些怀疑,我也不会说出师门的名讳了。”

白天平道:“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田无畏道:“这地方,最适合咱们以少拒众,天皇教的高手,虽然巳十之七八集中于此,但他们没有法子联合出击,只有分派人手,连环的攻袭,那对咱们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

洪承志道:“田兄之意,可是说借此险地,和他们决战。”

田无畏道:“谈不上什么决战,咱们只是完完全全的防守,只希望能够吸引住天皇教大部分的实力在此,给丐帮弟子一个机会。”

白天平道:“咱们如能吸引住天皇教大批高手,丐帮弟子能够击溃天皇教的防守吗?”

田无畏叹口气道:“兄弟,千万不能低估天皇教的实力,就小兄所知,不但丐帮难以匹敌,就以少林寺强大的力量,也未必能胜过天皇教……”语声微微一顿,道:“教主早知道武当派,玄支下院中的剑士,是一股不可轻估的力量,他很想借重这批剑士之力,用以开拓江湖,这真是应了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了。武当派因为有了这一批优秀的剑士,而成了天皇教第一个下手的目标。”

白天平道:“但他们没有收服那一批剑士。”

田无畏道:“不错,万花堂选了百名美女,旨在诱惑那批玄支剑士,但那批玄支剑士,不但武功精深,而且,还有着森严的纪律,他们很少离开过玄支下院一步。”

白天平道:“无法对玄支下院中人下手,只好改对武当门下弟子下手了。”

田无畏道:“不错,他们改对武当本院中的弟子下手,竟然一举成功。”

白天平道:“小弟见过玄支下院的剑士,那真是人人都具备了一个剑士的气势,满怀正义,个个端庄,每人至少都有三十年以上的火候。”

田无畏点点头,道:“万花堂失败之后,天皇教主也感觉到了事态严重,所以,他亲身赶来。”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天皇教主赶到此地的时间,并非很久了。”

田无畏道:“不过数日时光……”语声顿了一顿,接道:“为了防止武当玄支下院中人反击,天皇教主也作了准备,把天皇教中精锐高手,也都调集于此,小兄和谷飞也都在此一措施下,调到此地。”

白天平道:“天皇教,对玄支下院中的剑士们,似乎是有着很多的顾虑。”

田无畏道:“不错,玄支剑士,一直是他顾忌的强敌之一,看他这一次的部署,如不能把玄支剑士收为己用,势必要把他们全数歼灭不可。”

白天平点点头,道:“小弟还有一事不解,请教田兄。”

田无畏道:“什么事?”

白天平道:“田兄怎知小弟的出身呢?可是从剑招瞧出来的?”

田无畏道:“老人家自号无名,其武功造诣,亦如无名之水天上来,任何人,也瞧不出他的剑路变化,小兄见到了袁老前辈,承他相告,才知道你是承继老人家的衣钵弟子。”

白天平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师兄身在绿林,心存仁侠,单是这一份善心,已足可功过相抵了。小弟日后,如能见得师父,必将恳求老人家,允准师兄再归师门。”

田无畏神情激动,双目中泪光隐隐,沉吟了一阵,道:“贤弟的盛情,小兄是感激不尽,袁老前辈也这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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