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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我要和你谈个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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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有些敷衍塞责的态度,但顾言还是决定一鼓作气,“我觉得你很好,我。。。。。。”
陶丘这个时候,忽然走神了。眼神先飘了出去,继而连头都扭到别处去。
顾言像是从头到脚泼了盆冷水,全身一个透心凉。
他跟着陶丘转过头,就见刘阮拥着陆冲慢悠悠地向两个人走来。
“这是要干什么?还没进屋就等不及了。”陆冲嗤笑的声音。
这早不来,晚不来的。你们就不能等等吗?
看来这个告白是进行不了了。
顾言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无限失望地松开了陶丘。
“这是破镜重圆了?”顾言笑道。
陆冲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倒是看着陶丘。
刘阮同样看向陶丘,开了口。“我刚才和小陆商量好了,这个电影一杀青,我就离婚。然后我们就去到国外领证。”他顿了顿,“我这个样子也习惯了,我热爱电影,这两世都是这个职业,下辈子可能拍电影。所以,请法师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冲像是支持他一样,握了握他的手。
果然刘阮冲他说,“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
说完,两人看着陶丘。他们是在等陶丘表态。
陶丘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陆冲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刘阮也感慨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两个人在顾言与陆冲眼前秀了这一番人兽恋,便心满意得地要返回去。
“小陆,”顾言忽然叫住他,微微一笑“刘导离了三次婚。”
陆冲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后,又瞪向刘阮。
“你是最后一个。”刘软忙声明。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陶丘才想起什么,“你刚才要说什么?”
顾言想了想,“你冷吗?”
陶丘摇摇头。
但顾言还是脱下自己身上的冲锋衣,披在陶丘身上,“回去泡个澡,睡吧。”
第二天顾言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坐在房间里处理王艳丽一大早送过来的文件。王艳丽等他签好了最后一份文件,“你这是还要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还要再呆上一两天吧。”顾言微笑着说。他心里有个计划。
“和你那新宠?”
顾言抬起头,看向王艳丽。
“别给我装糊涂,说是人手不够用,巴巴地把人给带来,我也没见你安排他一点事。昨天唐经理还问我那人是您什么人。”
“你怎么回答的?”顾言笑吟吟地问。
“我能怎么说,就说是老总的新欢呗。”
“不是新欢。是恋人。”顾言纠正。
王艳丽的文件夹哗哗拉拉地掉在了地上。
“还有问题吗?”
“。。。。。。没了。”
“对了,你对唐万芳说,给我布置个房间,要布满红玫瑰,再做一个蛋糕。层越多越好。”
还蹲在地上的王艳丽,手里的文件再次滑到了地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求婚?”
“哪儿那么快,也就是告白吧。”顾言一笑。
王艳丽的腿软到站不起来了。
但顾总的告白并没有如期进行。当他忙完手里的事务后,去找陶丘,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他把酒店已找了个遍,才被大堂经理告知,陶丘让他转告顾言,他已离开。
看着顾言的失魂落魄,大堂经理接着说,他早上5点的时候就走了。
事实上,大堂经理当时十分奇怪,虽然没有明说,但酒店的高层大都知道陶丘是顾言的什么人。
而这个大老板的新欢却在凌晨5点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他已不自觉地脑补了一出〃情变〃的大戏。
顾言说不上是什么感受。贯穿自己身体与精神,饱满的情绪忽然间像是一下子被抽空。
他说不上的疲劳与困倦。
连轴转的几日几夜也没让他这般的乏力。他觉得自己像是只剩下一张皮囊。
他回到房间睡了一上午,然后带着王艳丽离开温泉酒店。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陶丘回到了与冰虎合租房间,已是凌晨六点。这个时间冰虎应该还在云间阁。走的时候,他对酒店的前台接待了一句,让他转告顾言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
现在以顾言的作息,他大概还没发现自己已离开。
虽然并没有人对他进行多余的注视,他还是把上衣拉链拉得整整齐齐,用风帽把自己的头脸也遮了个严实。
他从背包里摸出钥匙,转动门锁,打开门,屋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响动,他全身的肌肉才一下子松驰起来。
陶丘轻轻地碰上门,换了鞋,走到沙发前,坐躺了下去。风帽里的那张好看的脸,说不出的疲倦与怠倦。
他静静地阖上了眼睛,但下一秒,房间里嗵地一声门响,冰虎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湿头发,从卫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陶丘,神情一滞。
陶丘坐在沙发上,胳膊搁在腿着,头扎得很低,显得十分委顿。
“怎么这样就回来了。去的时候,可是豪车来接,回来的时候,怎么就灰溜溜一人回来了。”冰虎的眼里带着嘲讽意味地看着陶丘。
但陶丘没并有回他只言片语。
“被人家甩了。早说有钱人靠不住,你不信。现在知道后悔了不是。”
冰虎依然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陶丘终于抬起头,但还是不说话。
冰虎扯了扯嘴角,“现在再说后悔的话也没意思,回来就行,以后咱吃一堑,长一智,离那种爷远一点。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呆着,有我一口饭吃,就饿不死你。”
冰虎的嘴再利,但依然十分仗义。
“谢谢。”陶丘心里一暖。
“谢什么。再说一句,你要谢,拿什么谢我。用身体吗?”冰虎哼笑一声。
他说的倒是实情。
陶丘一穷二白,截止目前,不仅房租没出过一分,连日常用度,冰虎都没与他计较。
“我过两天就搬出去。”陶丘说。
冰虎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在脸上。
“还没发工资,就急着搬了。”冰虎带着琢磨的意味盯着陶丘,“有话直说,是我碍你好事了?”
“工作那边,你也替我说一声。就说我不作了。”陶丘说。
“为什么?”冰虎盯着他。
“总之你给我说一声。”陶丘说。
冰虎的火腾地上来,“你没人要的时候,我他妈的把你收留下来,没地留,我把房子给你腾一半,那么多技师巴巴地要跟我学手艺,我却把你这个资历没有,经验为零的收了过来,你现在一句要辞职,说不干就不干了,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陶后目光一低,头也跟着垂了垂,似乎整个人都要埋进那件连帽衫里。
冰虎越说越火,几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要到哪去?是不是要跟那开酒店的走?”
冰虎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脸上表情僵硬着,盯着陶丘许久,才徐徐地吐出一口气,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陶丘的风帽从头发上滑落下来,软绵绵地搭在了肩上。
陶丘那一头如墨般漆黑的短碎发,大半已是成了灰白色,配着那张依然年轻的脸,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在露天浴场的那片小森林里,那一夜夜刮人耳膜的蝉鸣声,像是忽然又在陶丘的耳边响起。
第一次遇到水蜮的那个晚上,有个东西向他袭来,他下意识的手一捞,一片如冰雪的东西融化在他的掌心。
一股冷洌的寒气瞬间袭来,他才意识到树上的蝉鸣是一种叫“蟪蛄”的东西。
这种东西与水蜮属于共生关系。通常有水蜮出没的地方,都会有蟪蛄的身影。
陶丘自责自己为什么那么大意。
或许是因为夏天,温泉边上的几株老树,蝉声太过自然。
这种化兽的武器就是它自身的时间,当它击中目标时,对方的身体则同步到它的生命时间中,蟪蛄的生命只有一季,它的一天相当于人类数月的光阴。
昨晚与水蜮一战中,他消耗了大量的血气,让体内的时间过得更快。
不过一夜的时间,头发已斑白,不难想象再过一两周,他一脸皱纹衰老的样子。
这也是他对顾言不辞而别的原因之一。
他不想让顾言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他这么早赶回来,本来是想在冰虎回来之前离开,没想到今天偏偏冰虎提前回前,和自己撞了个正着。
“你这是,染了个发?”冰虎的手松了下来,瞪着陶丘,勉强挤出丝笑意,“不过,这颜色也太寒碜了,不适合你。”
“……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会在短时间内衰老的很快,所以,我不能再继续工作下去,也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冰虎一时无法接受陶丘这个设定,定定地看了他一气才说:“早衰?”
“差不多吧。”陶丘胡乱地说。
“明天,我带你到医院里去。”冰虎吸了口气,轻声说。
陶丘想不到冰虎会是这个反应,这本来都是他随口而出的谎话,免得冰虎对自己身上发生的异常刨根问底,谁知道冰虎却是一副不离不弃的态度。
陶丘胸膛里升起了一丝暖意。
他垂着眼睛笑了笑,“没用,这我们家遗传。大小医院都跑了,治不了。”
“治不了,是什么意思?”冰虎的脸色白了白。
什么意思?如果渡过这个夏天,大概就算没事了。
而这个夏天也不过只有一个月不到。
他将与蟪蛄作个时间赛跑,看谁坚持到最后。
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活得比这个东西长。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陶丘说,“就像一个突发症,这段时间发作了。捱过去,就没事了。”
“捱过去?怎么会没事。这都成这样了。”冰虎目光忧虑地看着他灰黑相间的头发。
柔软而顺滑,只是不再有乌亮的光泽。
“就一个月吧。”陶丘充分理解如果你撒一个谎,将会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了。
冰虎吁了口气,觉得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好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关键你得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病,这几天我上网给你查查。”
陶丘胸口的暖意又扩大了一层。
“我这样子,也不想被人看见,所以……”
“所以什么,你哪儿也不许走,就住这儿。你兜里就那两个钱,连吃饭都不够,你现在出去是要露宿街头?”冰虎说。
冰虎在陶丘的身边坐了下来,一眨不眨地望着陶丘。
他的头发已处于半花白状态,脸颊的颜色与肌肉的弹性现在还没看出明显的变化,这让他呈现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放心,你算你变得七老八十,一脸折子,我也不会抛弃你。”
“嗯。”陶丘轻轻一笑。心想,真的一觉醒来,满脸沟壑,自己都会吓着,还况别人。
不知道顾言看着自己这副样子会做如何感想。
陶丘迟钝、粗线条,但有了罅隙空间的经历,他开始注意到其实顾言总是在时不时地看着自己。
冰虎这个时间回来,照例先要补上一觉,再起来吃饭。
陶丘趁这个空档,去卫浴间冲了个澡。在温泉酒店连续几日对水蜮的伏击,再加上连夜赶回来,陶丘觉得全身都乏乏的,便在浴缸里放了水,迈脚躺卧了进去。
浴缸的水温偏高,加上浴室里的热气,蒸腾出一种袅袅的效果。
虽然没有天然温泉的医疗效果,但解乏还是足够的。陶丘头枕在浴缸沿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整个身体包裹在水中,水压轻缓,如同一块巨大的海绵,扫着他每一个毛孔。
渐渐地,水压开始有些加重,像是在按压他的身体。
陶丘把四肢更放松地伸长出去,让自己能更舒服地接受水压的按摩。
那一缸水忽然像是有了生命,隐隐约约有了形状,耸起来的地方如同两片肩胛骨,凹下去的恰如脖线,但通体还是混沌,浑圆的。
浴室里的灯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七七八八零落的光,又如同一块软中带硬的透明水晶。
这些如软膏一样的水晶,与陶丘的身体严丝合缝地密合在一起,却又张驰有度。
陶丘忽然张开嘴,喘息起来。
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侵入一般,具体的位置他有些说不清楚的,总之是让他有些酸麻,还有心底的激荡。
他猛地从浴缸中坐了起来,溅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哗哗拉拉地几声响。
水花在浴缸中旋转打转,一下子散开,轻轻波动着,让他的皮肤又一阵麻痒。
但那种生龙活虎的生命感却没有了。
陶丘的脸上有些红晕,眼睛里有疑惑也有些春情。
日常他不太在意在这些对他而言多余的异动,但在罅隙空间里的遭遇,让他的身体还是思想对这都有些敏锐。
他从浴池里站了起来,擦干身体,穿上条棉质家居裤从卫浴间出来。
冰虎正在厨房里忙乎。
“怎么没睡?”陶丘奇道。
“睡不着,就起来给你做点吃的。吃了再睡。”
陶丘心里又是一层感动。
“等等。”冰虎忽然俯过身子,把头凑到他的胸口,伸出食指,指着胸口的一小块红斑,“这儿怎么这么红。是蹭到那儿了。”
陶丘这才看到,自己左胸,半个巴掌大的红印,不过不像是刮蹭,倒像是被揉搓出来痕迹。
“没蹭到哪儿。”陶丘老实说。
冰虎忽然把身体靠了上来,差不多粘到了他的身上,把嘴凑到他耳朵边上,戏弄地说:“老实说,刚才一个人你做了什么。”
“什么?”陶丘一时不解,但他不是傻子,下一刻,就明白冰虎说的什么,咧了咧嘴,“没有。”
“没有?我不信。让我看看下面我才信。”说着,作势就要去扯他的裤子,陶丘啪地打在他的手上。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陶丘在冰虎的屋里住了下来。一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但两天一过,便顺理成章了。
他现在这种状态不能工作,但每天出去散散步,吃吃饭,不与人接触还是可以的。
两人也不做饭,都在外面解决,冰虎夜出昼伏,陶丘早出晚归,两人的时间擦着边,堪堪地有着一丝交合,但大部分还是擦肩而过,对于陶丘是既轻松又放松。
这天,冰虎正准备给一个老客户做全身保健按摩,却被经理临时指派到足疗室VIP房间。
冰虎属于专业按摩师,只用于足疗有些大材小用,但VIP客人除外。冰虎准备妥当,拎着篮子进了房间。
就见文华集团老总顾言一人正坐在沙发上,并没换衣服,一身浅色西装,翘着腿,正在看报纸。
房间里的电视开着,却没有声响,只是无声地翻动着花花绿绿的场面。
冰虎默默地放下了篮子,他相信顾言并不是来找他搞按摩的。但依然按程序给他拿了衣服。
“不了。我赶时间。”顾言放下报纸,也不接他送来的衣裤。
十点多了,冰虎不明白顾总要赶什么时间,但也不多问,拎了木桶进来,在顾言脚边坐下,把他的裤角小心地卷了起来,然后放在水里。
顾言端起茶几上的普洱喝了口,“陶丘是你徒弟?”
冰虎嘴角动了动,他一直低着头,显得低眉顺眼,所以顾言并没看到那个冷淡的嘲讽意味的笑意,“徒弟谈不让,就是带带他吧。”
“怎么没见着他?”
“顾总过来是找小陶的?”冰虎直接问他。
顾言又喝了一口茶。
陶丘不辞而别,老实说让他颇受打击。即使他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意思,但做为普通朋友,陶丘的作法,也是十分伤感情的。
顾言忍了两天,还是放不下,给陶丘打了电话。那边倒好,一直显示无接通状况。
顾言的失落又加了几分。
他不确定是陶丘那破手机出了故障,还是他有意地设置了通话障碍。
顾言消沉了几天,今天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然后又鬼使神差地点了冰虎的名。
现在被冰虎这样问,他才醒悟到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顾言苦笑。
“也算是吧。听说他已经辞职了。他不是才在这里做了没几天?怎么不做了。”
“家里有事。”冰虎信口说。
“家里有事?”顾言显示有些怀疑。与陶丘不长不短的这段时间,陶丘没有给他有家人的印象。
“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你修指甲吗?”
“他不住你那儿?”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冰虎淡淡地说。
顾言把脚从水里抽了出来,搁在盆沿上,有些冷凉。
“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哪儿?”顾言不死心又问。
冰虎一笑,“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顾总您这问的。”
“陶丘是你学徒,住你那儿,你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我是他师父,不是他爹妈。他到哪还要给我汇报一声。顾总,我看你这是来专门找陶丘的。”
冰虎看着他没继续再做的意思,“您还做吗?”
“不了。”顾言站了起来。
冰虎回到房里,把带来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径直走到浴室里冲个澡。出来的时候,陶丘正坐在餐桌上吃他带回来的粥与生煎包。
冰虎也不说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默默地打量着他。
陶丘的头发长了些,乱七八糟地耷拉在了眉眼上。原本漆黑的短碎发,现在灰白相间。样子还没大的改变,面皮依然光滑。
但因为发色的原因,让他的容貌整体呈现出一种柔和的美感。
冰虎等他吃完后站了起来,把碗筷收拾进房间。等他再次出来,陶丘已窝沙发上。冰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瞅着他。
陶丘的眼角纵然已起了一些微不可见的细纹,看起来依然年轻好看。
冰虎有点无法想象他一脸折子的样子。
“昨儿晚上,那个顾总到云间阁来打听你。”冰虎瞅着陶丘的神情。
陶丘愣了愣,“你怎么说的?”
“我看你也不想见他的样子,就说你辞职了,并从我这里搬走了。”冰虎说。
陶丘的目光飘了出去,整个身体往沙发里滑了滑。
冰虎一动不动地瞅着陶丘。陶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点发毛的感觉。他又下意识地把空调毯往身上拉了拉。
“陶丘,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陶丘并没有因为自己特殊的行业,就刻意回避需求,压抑人性,只是单纯因为经济基础,又没像样的工作,谈恋爱的几率自然比别人少几倍。
“男朋友呢?”
陶丘斜了冰虎一眼。难道现在男人搞基都已如此正常了?
“没有。”陶丘回答。
“顾言呢?别对我说你们只是朋友。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过,但你们实在没有成为朋友的一切基础。朋友是什么,只有对等的,才叫朋友。地位对等,财力相当,他说什么你能明白,也就是智商也要势均力敌。”
陶丘见冰虎的意思,非要坐实他与顾言的男男不轨的样子,他想开口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含糊地表示,“不是朋友 ,那就是一认识的人。”
“就一认识的人,他昨晚巴巴地跑到云间阁对我一阵盘问?”冰虎说。
顾言会找自己,大约缘于几次共同经历与战斗而产生的亲近感。他自己也是如此。因为顾言分担了他的一部分隐私,纵然冰虎与自己交厚,但在心里,顾言依然要亲近些。
陶丘费力地在心里整理三人之间的关系。
“陶丘,你觉得我怎么样?”没听到陶丘回答,冰虎忽然问。
冰虎眉眼较淡,单眼皮,薄嘴唇,但依然属于长相好的那一类。特别是斜挑起嘴角,一笑起来,一股吊儿郎当的,没正经的样,很有受众群。
“我没钱,住你的房子,有资格认你当朋友?”陶丘说。
“别说气话。”冰虎注视着陶丘,“我不要作你朋友,我做你男朋友行不行?”
陶丘睁大眼睛看着冰虎。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里进了水,产生了幻听。
冰虎探过身体,就要去吻陶丘。陶丘整个身体往下一滑,差点没钻进空调被里。
冰虎双手掐着陶丘的腋下,把他从被子里,提溜了起来。陶丘一脸慌张,虚着眼睛看他。
冰虎脸上似笑非笑,“你是排斥男的,还是排斥我?”
陶丘咽了口口水,“都不排斥。”
陶丘虽然从事的是古老营生,但思想与现代先进文明接轨,从不歧视,也不敌视男男恋情。
而且,顾言在这方面也是浑素不忌,他更没有理由讨厌。
想到顾言,陶丘忽然又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又去抓空调被。
“被人表白过吗?”冰虎问。
陶丘点点头。虽然他生活还是安身立命,都在最底层,但他脸蛋好,又不多话,显得极具修养的样子,让他颇具欺骗性,被妹子表白过不少。
“那你好好考虑考虑。”冰虎凝视着他,“我是认真的。”
冰虎放下这句话上班后,陶丘开始坐立不安。虽然他赖在冰虎屋里,却从没有想到要与他发生那种关系。他长吁短叹,十分后悔占这半年租金的便宜。
晚上近一点的时候,依然窝在沙发上发愁的陶丘,听到门铃响。
这个时候冰虎还在云间阁,而除了冰虎,陶丘也想不出谁还会在三更半夜来访。他与冰虎同租的这段时间,没见过他过他往屋里带过人,也没听他说起有什么朋友。
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陶丘有些不愿开门。
陶丘提心吊胆,把门打开,门里门外都有些发愣。顾言赫然站在门外,一贯的衣衫整齐,一身绀蓝色的西装,一副翩然从容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陶丘惊问。
是冰虎让他吃惊。不是冰虎却更让他吃惊。
在吃惊之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声音里隐藏的一丝喜悦。
顾言苦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鬼迷心窍地就过了来。而且这并不是第一次。他在此之前已来过一次,但只在下面转悠了一圈,并没有上来。
今天他应酬完毕后,仗着酒劲,让陈侯把车又转了进来。
自己为这人忧思至此,见面却被这样问,顾言再一次领略到陶丘的没心没肺。
“你一声不吭就不见踪迹,电话也打不通。我不是担心你嘛。”顾言的微笑里明显含着怒火。
陶丘应了声。想了想,“电话坏了。”
顾言堵在胸口的郁闷之气,少了一些。看来不是被对方拉了黑名单。
“你不让我进去坐坐?”顾言问。
陶丘的人堵在门口,似乎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顾言忍不住又说。
“哦。“陶丘又应了些,神思有些飘忽。
他把身体让了让,顾言迈步进来。
陶丘走在前面,顾言跟在他身后,渐渐地觉得不大对劲儿,顾言一把拉着住陶丘的胳膊,陶丘会过头。
顾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陶丘。
陶丘的头发变成了比他的眼睛还要淡的烟灰色,脸色也青白,仔细一看,眼角还有些细纹。
说是变得衰老,其实并不太确切。
陶丘的脸上看不出时间,有种是是而非的模糊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的年岁。
但他的灰发与皱纹却是确凿的。
顾言心里一急,一只手强硬地拦过陶丘的腰,另一只手捏住陶丘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正视自己。
陶丘心里犯嘀咕,这是那来的霸道总裁范儿?但考虑到自己现在这样子,带给顾总的冲击,就一动不动地任凭他观览。
过了很大一会儿,顾言才松开手。
“是不是老了很多?”相对于顾言的凝重,陶丘要轻松得多。
顾言的嗓子堵得厉害,勉强开口,“除了头发白了一点,脸上没什么变化。”
顿了顿,“依然很好看。”
他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依然是我喜欢的类型。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发生了什么事?”顾言问道。
陶丘三言两语把情况向顾言介绍了一遍。种种意想不到,让顾言半晌无语。
只是在对水蜮的引诱与围堵中,那几树聒噪的蝉鸣,像是又回响在了顾言的耳边。
陶丘说完,“被那东西攻击后,我才觉察。是我太大意了。”
话虽如此,陶丘的神色与语气始终十分淡然。似乎这于他,并不是大多的事情。
虽然陶丘对此事看淡,但依然挡不住顾言的焦虑与心疼。
对此事,他有重大负责。如果不是他一时兴起,把陶丘给弄到了那里,就不会有此事发生。
陶丘再三强调,蟪蛄的生命只有一季,现在夏天基本上已要结束,不到一个月,蟪古的时间影响就会结束。
“这一个月,你身体的时间与蟪蛄同步,和它一起衰老。等到它在你身体里死亡,同时时间影响消失后,你就回复到自己的状态。我理解得对吗?”顾言问。
陶丘点头。
如果在蟪古的时间影响内,陶丘的身体衰老至于枯竭呢?。
陶丘说的很轻松,而且无所谓,让人觉察不到里面的凶险。这个凶险源于它都不确定。生命只有一次,命也是只有一条,容不得这种含糊其辞的预想与推测。
“没有别的方法,提前消除这种影响吗?”
“没有。”陶丘摇摇头。
顾言有些烦乱。比起陶丘的听天由命的,看似豁达,实则消极的态度,顾言考虑的还是,有没有别的稳妥的方法,保证陶丘的实实在在的平安。
瞬间顾主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明明只是个经营者,却一脸匪气。涉猎的多是文化产业,却弄得盗墓贼。或许从他那里可以找一找远古时期的资料。
心里有了盘算,顾言才有余暇打量这间合租房。规规矩矩的两室两厅房间,简单实用的家具。两个人住在这里,无论是面积还是功能,都绰绰有余。
顾言心里有些不是味。
陶丘遇到这么大的麻烦,对自己只字不提,避而不见,却与冰虎朝夕相处。
联系到前两日,在云间阁他向冰虎盘问陶丘下落,冰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自己与冰虎对陶丘而言,孰亲孰疏远,一目了然。
顾言生性豁达,但这一刻,心还是被刺了一下。
“住这还行吗?”顾言把声音放得轻松。
“挺好。”陶丘一口答道。
顾言嘴角浮出一个微笑,“那就行。如果有什么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顾言起身告辞。
一上车,顾言拨通了周天的电话。第一遍没人接,顾言不死心,又拨了一遍,那边接通了电话。顾言通过周婷婷与她堂哥认识,又从他那里捣鼓了几件宋瓷送人以后,两人熟悉起来。
“抱歉,这么晚打过你。”顾言自知理亏,先道个歉。
但那边虽然接了电话,但一时半会儿没吱声,像在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那边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他娘的,你也知道晚,这都几点了。”
“我看几点都没耽误你办事。”顾言忧郁地说,就那点声音,他也知道周天现在在做干什么。
那边吃吃地笑了声。“说吧,啥事。”
“你那里有没有一些古本,记载什么珍禽异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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