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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游戏的隐藏BOSS总在秀恩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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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到变声期,声音听起来细细软软的,带着丝甜味。丁鹤听了也觉得舌根有点发甜,心里一阵柔软:“那就这么叫吧。”
“你平常住在哪里啊?这里女孩子不太多,你是和她们一起住,还是单独住?”
郁谨小声道:“一起。”
其实他是男生,只是穿着裙子,又长得可爱,连孤儿院的工作人员都把他认成了女生。可是他和女孩子住在一起,又会有些尴尬。
但他也不能住在男生堆里,到时候就会有一堆人围着他问为什么要穿裙子,还会嘲笑他。
并不是他喜欢穿女装,而是把他从家里拐出来的那个人,给他穿了女装,想混淆视听。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无论住在哪里,那些男孩子都可能溜进来捣乱。
孤儿院里的女孩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被那些男孩子欺负了,都不敢反抗。
郁谨正好这几天新来,那些男孩子图新鲜,暂时放过了其他女孩子,专门围着他转。而女孩子们难得得到喘息的机会,也不敢出来帮他。
幸好丁鹤路过,把他救了出来。
“你没跟她们在一起玩吗?”
“我找不到她们。”郁谨低下头,“她们也不跟我玩。”
丁鹤心里一紧。他也知道,这些孩子们在孤儿院待久了,难免有自己的圈子,郁谨一个新来的孩子,很难融入进去。
他开始帮郁谨想办法:“那要不要我让玛丽或者安娜找个机会,让你们一起多玩几次,彼此熟悉一下?”
郁谨倔强道:“不用。”
丁鹤有些为难:“可是如果一直不跟别人一起玩,你会很寂寞的。”
“我不想跟他们一起玩。”郁谨的语气很坚决。
丁鹤叹了口气:“那我……那兔子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他总不能放这个小女孩孤孤单单地待着。他想了想,小女孩好像对他并不排斥,才这么提问。
郁谨小声道:“好。”
回答得很迅速。
丁鹤忍不住莞尔:“你就不怕兔子哥哥是坏人吗?”
“不怕。”
丁鹤越看越觉得小女孩可爱,保护欲也愈加膨胀:“那以后可以随时来找兔子哥哥,兔子哥哥陪你玩。”
说话间丁鹤就把他带到了自己房间。
郁谨注意到,这就是之前那个床上放满玩偶的房间。
现在这个房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卧室,和普通男生的几乎没有区别。
他听到自己问:“你为什么会有单独的房间?”
孤儿院里的房间明显不够,大部分都是几个孩子挤在一间。丁鹤还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有这种待遇的人。
丁鹤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平常不住在孤儿院里,只是放假来帮忙。”
丁鹤并不是被收留在孤儿院的孩子。他是孤儿院院长的侄子,只有寒暑假的时候会来孤儿院帮忙。
他上次来,还是寒假的时候,那时候还没见到郁谨。
郁谨默默打量着他。其实从衣着和谈吐就能看出来,他和一直待在孤儿院的那些孩子,绝不是一类人。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长得这么可爱,一定会有很多好心人愿意领养你。到时候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了。”丁鹤露齿一笑,开始安慰他。
郁谨突然打断他的话:“我不是孤儿。”
他迎上丁鹤惊愕的目光:“我是被拐出来的。”
第40章 捉住坏孩子(十)
郁谨生在一个大家庭里,家庭成员关系复杂,家里出了个疯子,想报复家里其他人,就把他绑架了出来,还换上女装以防太快被人发现。
拐出来之后,那个人开始后悔,但又不想送他回去,就把他送到了孤儿院。
他试过跟孤儿院的大人说这件事,但是那个拐他出来的人提前跟其他人打了招呼,说他脑子有点问题,性格古怪还喜欢胡言乱语。试了几次之后,他也暂时放弃了。
丁鹤惊讶得合不拢嘴,半晌才问:“那你记得自己家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吗?我帮你联系他们吧。”
“你相信我说的吗?”郁谨漆黑的眼睛紧盯着他,像只警惕的小猫。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要试一试吧。”丁鹤找出纸笔,表情有些严肃,“你先告诉我,我让叔叔去问问。”
郁谨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本来就长得可爱,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丁鹤不由看得有点呆。
“现在笑了?”他看到郁谨笑,也绷不住表情,一下子笑起来,“别担心了。如果联系不上,我就让叔叔快点帮你找到能领养的家庭,实在不行我就问问我爸,能不能……能不能把你领养回来。”
他说到后面有点不好意思,不住打量郁谨的表情。
他第一次觉得他可以添个可爱的妹妹。
郁谨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晚饭很快送了过来,郁谨看着摆在面前的饭菜,刚准备拿起筷子,又放了下去,看着丁鹤。
丁鹤坐在桌子另一端,一手撑着脸看他。见他动作犹豫,热情地:“快吃吧。是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吗?还是说用不惯筷子?”
他也知道,孤儿院里的物资并不丰富,有的孩子会抢别的孩子的食物。郁谨看起来这么瘦弱,又刚来,一定受了不少欺负。
郁谨脆生生地问:“你要亲我吗?”
丁鹤愣了一下,脸上迅速泛起绯红:“我……我亲你?”
他承认他确实觉得郁谨的脸看起来很软很嫩,想戳上去试试。但还没敢想到亲。
不过亲上去的感觉也一定很好。
“或者要摸我的腿吗?”郁谨又天真地问。
丁鹤听出点不对劲来了:“我为什么要摸你的腿?”
他脸色一变:“是不是有人这么跟你说了?”
郁谨低下头,过了几秒,才慢慢点头。
孤儿院的孩子们习惯了用武力争抢食物。在孤儿院里,已经形成了以某个男孩为首领的小团体,大部分人的东西都要交给他们。
郁谨以前连架都没打过,根本不是那群孩子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男孩把自己的食物抢走。
但是那群男孩并没有打他,只是告诉他,如果想吃饭的话,就要听他们的话,让他们亲亲摸摸。
那群孩子最大的也十三四了,正是青春期,又看了不少容易被和谐的书,对男女间的事早有了了解。孤儿院里的女孩子——甚至是清秀一点的男孩子,都受了他们的欺负。
丁鹤越听脸色越严肃,嘱咐了他一句“以后绝对不能答应这种事情”,当即打电话叫孤儿院的阿姨把几个男孩处罚了一顿,又向院长说了这件事,希望能杜绝类似事情的发生。
他说完事情,转头看到郁谨还乖乖坐在桌边,也不动筷子,心疼地安抚:“没事了,你以后吃饭都跟我一起吃,没人能抢你的吃的。现在快点吃吧。”
“一起吃。”郁谨仰起脸,纯真地看着他。
“我吃过了……”丁鹤本想拒绝,看到他清澈的眼神又不由心软,“我陪你吃吧。”
郁谨这才乖乖开始吃饭。
其实他也知道,丁鹤大概率会拒绝那些事。但总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才能安心。
果然兔子哥哥和那些人都不一样。
丁鹤本来就吃过晚饭,动筷子不过是想配合郁谨,现在比起吃,更多的时间也放在了看郁谨吃饭上。
郁谨拿筷子的动作很标准,即使是这种饥饿的时候,也不会狼吞虎咽。看得出来,他以前家教很好。
可惜沦落到了这里。丁鹤这样一想,越发觉得郁谨可怜,想把那个把他拐出来的人碎尸万段。
郁谨吃着吃着,抬头看了他一眼,丁鹤忙问:“怎么了吗?”
郁谨又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没事。”
“是吃饱了吗?还是有哪里不和胃口?你别怕都直接说出来。”
“我怕兔子哥哥突然不见了。”
丁鹤的内心突然被什么戳了一下,急忙跟他保证:“兔子哥哥怎么会突然不见,兔子哥哥一直在这里。”
他脑内无限循环着一句话:这是什么神仙妹妹一定要疼她一辈子。
“那兔子哥哥要一直陪着我。”郁谨闷闷地道。
“兔子哥哥一定陪着你。”
无法操控身体的郁谨内心毫无波动,而且并不想笑。
这个世界的分身可真会撒娇。
他这个本体根本说不出这种话。
就算再年轻十几岁也说不出来。
他要是能说出来本体丁鹤做梦都能笑醒。
少年丁鹤已经被新妹妹的可爱冲昏了头脑,基本上有求必应,只会说“好好好”。
一直乖巧害羞的幼年郁谨偷偷勾起嘴角。
临近深夜,丁鹤也意识到时候不早,开始帮他安排住处:“你晚上就不要回寝室住了,我跟玛丽阿姨说了,你这几天先跟她一起睡。”
郁谨站在原地不动,用行动表示抗议。
“玛丽阿姨看起来有点严肃,其实人很好的,你跟她一起睡不会出事的。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我再想办法给你腾个新房间出来。”丁鹤好声劝他。
郁谨拽住他的衣角,执拗地看着他,一副受伤的样子:“兔子哥哥不要我了。”
“兔子哥哥没有不要你。”丁鹤一阵头疼,“是因为,你是女孩子,你不能跟哥哥睡一张床。”
郁谨心想,那他就更不能跟玛丽睡一张床了,毕竟他不是个女孩子。
丁鹤看说不动他,只能再次让步:“那我把我的床让给你,我去找别人挤挤?”
郁谨眼神更加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
丁鹤招架不住,苦笑道:“那你睡我的床,我睡地上,可以吗?”
郁谨终于点点头。
丁鹤长吁一口气,哭笑不得地摸摸他的头:“你就这么黏着兔子哥哥?”
“嗯。”郁谨眼神澄澈而真诚,“我最喜欢兔子哥哥了。”
丁鹤心都快被萌得融化了,心花怒放地回答:“兔子哥哥也很喜欢你。”
真到了睡觉时间,郁谨趴在丁鹤的大床上,看着在地上铺床的丁鹤,再次确认:“你真的不到床上来睡吗?”
“不睡了。”丁鹤闻声抬头,笑了一下,“你是不是睡不着?要听睡前故事或者摇篮曲吗?”
郁谨还没回答,他就自嘲道:“不过不保证好听和催眠。”
郁谨摇摇头,伸出手:“我想牵着兔子哥哥。”
丁鹤一想,他刚来这里,又经历了这么多事,肯定很害怕,就坐到床边,牵着他的手,准备等他睡着了自己再睡:“睡吧。”
郁谨定定看了他几秒,闭上眼。
——
郁谨再睁开眼的时候,仍旧躺在那张床上。区别在于他已经恢复了成年体型,身边靠着只巨大的兔子玩偶。
他正枕着兔子玩偶的一条手臂,手臂搭着兔子玩偶的腰,头埋在兔子玩偶的胸口。兔子玩偶的身体很软,里面应该填充了不少棉絮,抱起来柔软而给人安全感。
“睡醒了吗?”兔子玩偶发出丁鹤的声音,依旧温柔。
郁谨支撑着坐起来,摇了摇头,环视四周。
房间和几年前的基本一样,只是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显示屏,上面正在实时转播玩家们的情况。
他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粉红色的连衣裙,纤细的腰身被缎带紧紧束起。
游戏仍在继续,玩家们已经开始面对第四个问题:是谁剪断了电话线?
而郁谨也要面临他的第二阶段的任务。
第41章 捉住坏孩子(十一)
郁谨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他是这个副本的最终BOSS,为了复仇而将曾经在孤儿院里欺负过人的孩子重新聚集在一起,给予他们应该经受的惩罚。
玩家们所扮演的也就是这些孩子的角色,他之前假扮的“林免”也在那些孩子之列,只是因为车祸早就死了,被他冒名顶替。
毕竟在恐怖游戏里,作为主视角的玩家其实做过坏事的反转很常见,致郁类结局也很正常。郁谨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最初当玩家的时候,经过的真结局好像都是致郁型的。
但是作为一个游戏,玩家并非无路可逃。只要够强,这些玩家就能在惩罚环节中活下来,甚至是击杀作为BOSS的他,从而获得通关的可能。
那个“抓住坏孩子”的环节其实是个陷阱。无论玩家们怎么小心,都会成为坏孩子,所以他们要做的不是小心自己的行为,而是尽量多地避免被抓和在被抓后逃出惩罚关卡。
玩家们之间的互相怀疑和争斗其实正是游戏内的另一个陷阱,很可能不需要他出手,这些玩家就会自相残杀。
郁谨看着正在对峙的几个人,微微勾起嘴角。
游戏虽然给了他们通关机会,但他们不一定能抓得住。
之前莫鸿鹄等人在惩罚关卡里见到的粉红裙子的小女孩并不是他本人,只是幻化成他样子的替身,所以通关难度并不大。但他现在准备要真身上阵了,就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抗得住。
他能够听到这个世界的分身内心深处的怒吼。
所有的这些人,都该死。
郁谨拍拍裙子,准备给这些人多一点提示,好让他们快点把“坏孩子”交出来。
“爱德华会处理好这些事。”兔子玩偶却从后面抱住他,担忧地道,“你亲自去面对他们,会很危险。”
兔子玩偶的身体柔软而温暖,温柔地包裹着他,让他有一种,就算从半空中摔下来也不会有半点受伤的错觉。
“我想自己去。”郁谨坚定地道。
“不可以,很危险。”兔子玩偶的态度也很坚决。
“他们现在已经没办法伤害我了。”
兔子轻轻问:“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和兔子哥哥在一起了吗?为什么现在要走?”
他的身边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玩偶和零食,还有漂亮的裙子:“和兔子哥哥一起玩好不好?”
他抱着郁谨倒在软软的大床上,亲吻他的额头,像是在承诺:“兔子哥哥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郁谨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抬手托住他的下巴,试图找取下头套的方法。
兔子抓住他的手:“怎么了?”
“你能把脸露出来给我看看吗?”
兔子沉默了几秒,脱下兔子装,露出属于青年的英俊脸庞:“突然想看我的脸了吗?”
郁谨看看他的笑脸,再看看显示屏里的杜汀,陷入沉默。
他上手摸了摸,确定是真脸。
长着丁鹤的脸的兔子任凭他在自己脸上乱摸,微笑着问:“喜欢这张脸吗?”
这句话突然把郁谨从思绪里拉了回来。他的脸色冷淡下来,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我还是想自己去。”
“我想亲自去为你报仇。”郁谨留下这句话,坚决地提起裙摆下床,“我一定会帮你报仇。”
他迅速打开房门,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兔子玩偶捏着布偶装的手微微攥紧,眼神阴郁。
郁谨关上房门的时候,心脏还怦怦直跳。
刚进游戏的时候,郁谨还以为丁鹤和他一样,明明是游戏BOSS,为了近距离观察那些玩家的状况,伪装成受邀者混进玩家堆里。
受到主神的限制,非玩家角色进入子世界时,不可公然讨论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和丁鹤只能猜或者暗示彼此的角色。
他记忆里的丁鹤就是那只兔子。可是他越接触越觉得这只兔子不太对,不仅性格有些奇怪,还在阻挠他继续和杜汀接触。
所以他开始怀疑,那只兔子并不是丁鹤。
某一瞬间,他确实觉得兔子有点像丁鹤,但也只是那一瞬间。
杜汀像正常的丁鹤,兔子玩偶像偶尔犯病的丁鹤。
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丁鹤大部分时间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郁谨却很清楚他性格里的偏执和病态。
不过这种“病”也只是偶尔能见一见,没什么杀伤力,两个人正式确定关系以后丁鹤就很少再犯,甚至还能成为一种情趣。
顶多就是像上个世界的4号一样搞搞强制宠,他随便几句话立马就阳光灿烂。
兔子玩偶这种就让人觉得有点难受了。
他现在还不清楚兔子玩偶究竟是种什么存在,有什么目的,只能暂且远离。
郁谨出门的时候,剩余的四个人正处于一种有点焦灼的状态。
他看了看剩余时间,略微思索,慢悠悠地走到路口,用力敲了敲墙。
——
“真是的,孤儿院里的电话都不能用了,不知道是哪个坏孩子把电话线剪断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孤儿院这么大,只有电话才能帮我们快速联系吗?到时候你们有谁生了急病,都没办法告诉阿姨。”
企鹅抱胸站在推车前,似乎在生闷气。他把闹钟拍在推车上:“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快点去把那个剪断电话线的坏孩子找出来吧。”
墙上又多了一排红字。现在四面墙上已经都是血字了,血腥味几乎让人的嗅觉完全失灵。
玩家们刚刚才吃了一顿黏黏糊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晚餐,就迎来了企鹅的怒吼。
说实话,他们连电话在哪里都没注意到,哪里会去剪电话线。但是企鹅就认定坏孩子在他们之中,所有人不得不重新开始盘线索。
杜汀听所有人报完自己的线索,面向廖安平,轻描淡写地道:“他说的是你。你的手上有刀片,不是吗?”
廖安平摊开手,瞪着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带着刀片?”
“花生里。你当时被划破了嘴。”
廖安平不可置信:“那是他硬塞给我的!而且我才是被划的吧?难道我是电话线?”
“无论你有没有做,刀片在你手上,这个问题指向的就是你。”杜汀叹了口气,“这些线索并不是在证明你刚刚做了这些事,而是在提醒你,你曾经做过这些事。”
廖安平别过脸,冷漠地道:“我没做过这种事。”
“也许你忘了,也可能是他认错了。但是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你。”
“一个刀片就证明是我了?”廖安平叫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找找剪刀或者菜刀呢?厨房里应该有菜刀吧,那可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的。”
“正是因为没有指向性,那些东西才不能成为提示。这种线索一定是唯一的。”杜汀从容道。
莫鸿鹄突然嗤笑一声,勾住廖安平的肩,转头问杜汀:“我发现你的运气挺好的,我们这么多人,就你一次惩罚都没受,这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枪:“这样吧,还有时间剩余,我们再仔细找一找。你也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让我们看看,别是身上不小心沾了刀片,自己没看到。”
他又看向廖安平,笑着撩了撩他的头发:“当然,如果确定了是小廖,我们也不会包庇。小廖,我相信你一定能从惩罚环节中活出来,对吧?”
廖安平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他知道莫鸿鹄这种人,绝不会因为曾经的交情而放弃游戏通关的机会。但真的遇到了,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砰!”
从走廊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谁在拍墙。
几个人条件反射地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粉色的裙边。
“是那个小女孩!”
“跟着她!”
小女孩走得很快,等他们赶到路口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粉色的背影闪进房间。
莫鸿鹄一马当先,冲到房间门口,踹开房门。
但是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四张床摆在一起。
他警惕地走进房间,开始检查可以藏人的地方。
柜子和桌子底都没有人,床底积着不少灰,明显也不能躲藏。
但是床底有一只兔子好像还闪着光,不断提醒着他去接近。
莫鸿鹄捡起兔子玩偶,捏了捏兔子的肚子。
兔子发出几年前那种装着电池的玩偶的叫声,因为年代久远显得阴森。
兔子的身体连着一条电话线。莫鸿鹄拽了拽电话线的这一端,听到身后一声惨叫,廖安平正抓着床头,脸色苍白,左脚上连着那条电话线。
莫鸿鹄不再拽线,问廖安平:“你什么时候被这种东西缠上的?还不快点解开?”
廖安平额头冒着冷汗,勉强弯下腰去解电话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这种东西缠上的,甚至是莫鸿鹄开始扯另一端,他才注意到这件事。
他想把缠在脚腕上的电话线解开,却发现电话线的另一端扎进了血管里,似乎在往外抽血。
与此同时,莫鸿鹄手中的兔子玩偶开始膨胀变大,肢体更加有活力,原本玻璃做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因为鲜血的滋养而活了过来。
莫鸿鹄紧紧捏着兔子的肚子,兔子身体里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但是廖安平那边的情况并没有改善,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冷,四肢都开始发麻。
杜汀道:“剪断。”
廖安平嘴唇颤抖,颤颤巍巍地找出那只刀片,尝试割断电话线。
但是他因为紧张,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等到真正割断电话线的时候,已经意识都要有些不清了。
莫鸿鹄把兔子扔到地上,对着他崩了一枪。
兔子躺在血泊里,转了转眼珠,突然跳起来,满身血污地抱住他的腿,试图把断掉的电话线的另一端连在他身上。
莫鸿鹄狠狠踩住兔子,兔子扭动了一会身子,渐渐不动了。
他松了口气,转头看其他几个人:“这兔子怎么回事?廖安平你还行不行?”
杜汀把廖安平扶起来,替他回答:“他现在需要休息。”
廖安平怔怔看了会天花板,跟杜汀道了声谢,坐到床上,开始找可以恢复身体的道具。
沈禾却轻轻“啊”了一声。
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穿着件粉色的连衣裙,手中抱着一只兔子玩偶。
这只兔子的身体下也垂着条电话线。
莫鸿鹄大吼一声,将枪口对准了门口。他却好像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在子弹射出的前一秒关上门。
子弹穿透房门射到对面的墙上。
地上一动不动的兔子又发出声音,爬到莫鸿鹄的脚边,抓住他的裤脚。
莫鸿鹄厌恶地看了一眼,抬脚一踩。兔子却突然发生了一场小的爆炸,身体瞬间燃烧起来。
莫鸿鹄跌跌撞撞地走到一边,抹了抹额头,恶狠狠地道:“艹,什么鬼东西。”
“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都跑去哪了?现在可不是躲猫猫的时间,快点出来回答问题。”企鹅的声音远远传来,“逃避可不是一个好孩子会做的事哦。”
第42章 捉住坏孩子(十二)
企鹅看到一行人走回来,原本愠怒的脸上出现笑容。他笑呵呵地问:“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吗?不要怕,告诉叔叔,叔叔会保护你们。”
“废话可真多。”莫鸿鹄烦躁地嘟囔了一句。
“背后说坏话不是好孩子的行为。”企鹅板起脸,问,“你们找到那个坏孩子了吗?”
其他三个人都看向廖安平。
廖安平额头冒着冷汗。他才刚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脸色还有些发白,就要面临被推到惩罚环节的问题。
但是他刚刚确实有“剪断电话线”的行为,这个责任推脱不掉。
廖安平不情不愿地把手交给企鹅,心里暗骂刚才的粉裙子女孩。
企鹅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道:“我亲爱的孩子,希望你能在惩罚中反思自己的错误,有所改变。”
他手臂勒着廖安平的脖子,拖着他往监禁室走。
廖安平又被扔到了那个惩罚空间。
惩罚空间与其说是几年前的孤儿院,不如说是以孤儿院为原型改造而出的迷宫。
第二次来到这里,廖安平明显驾轻就熟,知道哪条路通向哪里。
他本来还担心会改地图,但走了一阵,发现和上次是一样的套路,连哪里会出现挡路的杂物都一样,就放下心来。
他肩上突然一痛,一只兔子玩偶砸了过来,掉到地上滚了滚。
又是兔子。
廖安平现在有点兔子PTSD,看到兔子就犯恶心。但他还是捡起兔子玩偶,拍拍兔子上的灰,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只兔子玩偶很正常,身子绵软,皮毛柔顺,红彤彤的眼睛圆润漂亮。他捏捏兔子的肚子,也没有血喷出来。
廖安平疑惑地把兔子扔到一边,继续向前走。
兔子在地上滚了滚,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下一秒他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面前的地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空了,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旁边的墙壁,就要掉下去了。
兔子玩偶站起来,叽叽咕咕地走到他身边,一脚把他往下踹。
廖安平反手抓住兔子的身体,悬挂在半空中,艰难地扒着地面。
兔子摇头晃脑地掰他的手指,发现掰不动,就摇摇晃晃地跟着往下面跳。
廖安平看到自己的位置距离下面的地面起码有十几米,摔下去非死即伤,只能搏一搏。
他从背包里取出登山索,甩到被挖空的地板的另一侧,准备顺着登山索爬上去。
但他爬到一半,却发现上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人正蹲在挖空的地板的边缘,用一把短刀割着登山索。他的脸一直隐在阴影里,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
刀身上有一道长长的红痕,像是熔炼进刀身的血迹。
发现他抬头,刀发出一声兴奋的铮鸣。
“你……”
廖安平刚要说话,忽然感到喉咙一痛,短刀割登山索的动作仿佛割在他的脖子上。
“你将永远无法呼救。”粉裙子的人冷酷地宣判。
廖安平还来不及思索这句话的含义,就发现登山索只有四分之一的部分还连接着,可能下一秒就会完全断裂,只能抓住对方的裙子。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死人妖”。
他已经发现了,之前的那个追人的粉红裙子小女孩现在是成年状态。怪不得之前引他们进寝室的身影好像比之前高了。
但他是真没想到那个粉裙子的居然是男的。
一个男的穿裙子有病啊。
还挺好看。
廖安平有点心跳加速。
他知道面前的是要置他于死地的鬼怪,还是忍不住心动。
他有些恍惚地想着,就这么死在对方手里,好像也不错。
粉红裙子的人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恋地割破自己的裙子,向外一扔。
廖安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下坠,直至落到一张网上。
这是一张,由无数电话线构成的网。
网因为他的坠落而出现下陷。很快,电话线开始逐渐收拢,绞缠着他的身体,宛如一只巨蟒,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挤移位。
他无法呼救,也不能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只由电话线拼成的巨蛇缠到窒息。
那个人好像比之前强了很多。
难道他就要在这里结束游戏?
他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廖安平不甘地想着。但现实并不给他机会仔细思考,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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