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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天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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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话朝车厢内瞧看,却见厢内除了大白狗公主却并无他人,手上一紧,喝问道:“熊天南把城主大小姐带去了何处,快说!”

姚元孝指力极强,此时握住了那马夫的手腕,使力抓捏之下对方的骨骼“咯咯”作响,几乎被硬生生地捏碎。那马夫直痛得大声惨叫,却就是不肯回答。

此时只见公主倏然蹿出了车厢,在马车前闻嗅了几下,便朝着街边的一座酒楼的大门飞奔而去。姚元孝知道这大白狗定是嗅到了主人的气味跟踪而去,当下手臂一甩,把那车夫直掼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叫道:“大家跟上公主,到那间酒楼去!”

这是一家不小的酒楼,共有上下两层,门前有五六级石阶,大门装修得甚是讲究。在门边的红漆大柱上,挂着的招牌上写着“大润发”三个大字。

这“大润发”在大仓城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却并不是熊家所开,而是城西“兴隆庄”的产业。如果没有公主带路,姚元孝定然料想不到熊天南会把大小姐带到此地。

姚元孝从马背上飞身纵起,一个起落就横跃出六丈,来到酒楼的门前,紧跟着公主冲进了酒楼的大门。此刻天色尚早,大堂内并没有什么食客,甚是空旷,只有一两名跑堂的小二,正在收拾桌椅。

公主四下闻嗅了一阵,便朝着楼梯奔了过去。

它刚跑到楼梯前,却被四名大汉拦挡住了去路,这四名大汉均是白色短衣打扮,头发扎成了小辫,正是熊天南的那四名不伦不类的随从“书僮”。

而此时,朱洪护着华不石和海红珠也冲进了酒楼的大门,那二十余名城主府的护卫亦是多半进到大堂之中,只留下数人在门外把守。这些护卫均是城主府“万金堂”帮众中的精锐,平时就训练有素,知道如何应对这等局面。

姚元孝急于救人,也顾不得许多,一式“鹞子穿林”,已跃到了楼梯之上,提着手中的镔铁怀杖往楼上就闯,口中大喝道:“挡路的人都给我滚开!”

那四名“书僮”自是不会滚开,只听得“唰唰”数声,已各自拔出了亮闪闪的短剑,朝着姚元孝迎了上来。

姚元孝体型枯瘦,全身看来好象没有三两精肉,可是镔铁杖挥出,却挂动风声,气势威猛之极!只听得“叮叮”两声,火星四溅,两名“书僮”手中所持的短剑与铁杖相交,已拿捏不住而脱手飞出,直落到了楼梯之下。

另外两名书僮不敢再拿剑去硬碰,急忙收势后退,只想暂时避让,但姚元孝却急蹿出一步,怀杖抡起,未等二人撤步就已横击而至!

闷响声中,二书僮各中了一杖,这一次却不再是短剑掉到楼梯下,而是两个大活人被打得跌出楼梯,直摔了下去!

这四名“书僮”是熊天南的贴身随从,自也不是庸手,却阻挡不住姚元孝的一招半式,立刻被打得七零八落。

也在此时,只听粗重的风声忽然响起,一股掌力自楼梯上直劈而下,已至姚元孝的前胸。这位“万金堂”内堂长老急忙横杖格挡,“砰”地一声巨响,掌杖相撞,双方力量相若,姚元孝却已站立不住,后跃数尺,双足踩在楼梯之下,将木板踩裂了一块。

再看发掌之人,却是一名身高六尺的青袍壮汉,头戴着瓜皮帽,长得满脸横肉,恶形恶相,两只巨掌之上骨节棱棱,显然手上硬功了得。

他与姚元孝硬碰了一招,亦是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

姚元孝却是识得这青袍壮汉,当下脸色一沉,喝道:“熊奎!你们熊家庄把城主大小姐劫到楼上意欲何为,赶快闪开道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青袍壮汉却“嘿嘿”笑道:“姚长老,我们少庄主和兰儿小姐已经定下了婚约,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哪里用得着你来管?少庄主刚才已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得上楼去打扰,我看你还是回家歇着去吧!”

楼下大堂之中的华不石,瞧见楼梯上的青袍壮汉,神情却略为一变,向身旁一名城主府的护卫帮众问道:“此人是谁?”

第422章 不自量力

华不石瞧见楼梯上的青袍壮汉,神情却略为一变,向身旁一名城主府的护卫帮众问道:“此人是谁?”

那名帮众答道:“他名叫熊奎,是熊家庄的管家,也是熊副堂主的大徒弟。”

华不石“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华不石如此在意此人,是因为他已经认出,这青袍壮汉正是数月前的那天晚上,到吠天楼来行刺杀人,一掌打伤了斗犬肥肥的那名黑衣人。虽然现在的熊奎的衣着打扮与那晚全然不同,而当时他用黑巾蒙面,也瞧不清相貌,但华不石精研过“识髓真经”,最擅长辨体识人,仅仅从体格的特征便足以确认无疑。

难怪当天出事以后,司马如兰派人在城里四处追查习练掌法的高手,却全无一点收获,只因为那些派去追查的“万金堂”门下,当然不会查到门派的第二号人物,副堂主熊百龄的家里去。

“大润发”酒楼大堂通住楼上的阶梯乃是木制,共有五六丈长,却只有三尺来宽,两侧均有雕花的木栏。熊奎正好挡在了楼梯中央,姚元孝所带来的城主府护卫人数虽众,在这等地形之下却无法一齐上前围攻,也只有单打独斗。

这熊奎身强力壮,掌力惊人,在这狭窄的楼梯上与他动手又难做闪避,只能硬接他的掌力,所以想要解决此人冲上楼去并不容易。

姚元孝当然也明白其中道理,但当下急于救人,已没有别的办法,他一摆手中的铁杖,便要再度冲上,此刻却忽然听到头顶有衣袂划动风声,一名少年已抢在他之前纵跃到楼梯之上,直扑向熊奎,正是一直跟随在华不石身边的朱洪。

眼见着去路被熊奎挡住,朱洪早就等不及了,目光望向了华不石,含有请战之意。见师父微一点头,朱洪双足点地,犹如一头大鹏般飞纵而起,扑向了楼梯上的熊奎。

朱洪的轻功本来算不上高强,但是提气纵跃之术与内功的高低最是相关,这些日子他经脉贯通,内功大进,轻身功法也在无形中暴涨了一大块,如今施展出来,纵起两三丈,横飞八九丈亦是轻而易举。

熊奎瞧见飞扑而来的只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却并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

姚元孝身为“万金堂”内堂长老,乃是大仓城里排得上号的高手,刚才与熊奎硬拼了一招,也未曾占到便宜,这个少年小小年纪,又哪里能有多深的功力,此时扑上来,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熊奎运气提掌,嘴里大喝一声,双掌已平推而出,直击向少年的前胸,正是他师门的绝技“惊熊掌”。对方飞纵而来,对于这迎面一击势必难以闪避,熊奎已打定了主意,要一掌把这个少年打个骨断筋折,也好给大堂中姚元孝和城主府的众人一个下马威!

朱洪果然难做闪避,而事实上他也未曾闪避,而是右掌飞出,借着飞纵下落之势,迎着熊奎的手掌直击而下!

单掌对双掌,这少年真是不知死活啊!

当二人的手掌相撞之时,熊奎还是如此认为,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完全想错了!

三只手掌交击,发出了一声并不算太响的沉闷声音,熊奎只感觉自己的掌力就好象是打在了一座巨大的石山上,双手剧痛,却根本无力撼动巨山分毫,而这座巨山之力已铺天盖地而朝着他直压了过来!

原来自不量力,不知死活不是那个少年,而是他自己!

熊奎硬抗不住,脚步散乱,在楼梯上连退了四五步,胸前如同遭到了铁锤重击,一股咸腥的液体已涌上了喉头!

他自负掌力威猛,一向都认为在大仓城中,除了师父熊百龄,就再没有人能比他的掌力更强,却没想到今天用双掌迎击对方的单掌,居然犹如螳臂挡车一般,一招之间就受了伤。

熊奎实在想不通,眼前的这个少年看年纪还不满二十,怎会有这般深厚的功力,难不成这少年是带着功夫投胎不成?

他此刻却已没有时间多想,因为朱洪已站在了面前,第二掌朝着他扑面击来!

熊奎只能硬接。

他守在狭窄的楼梯中央,占据地利之便,本就是要让对手无可闪避,只能硬接他的掌力,没曾想到了现在,无可闪避后果却是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朱洪已然站定,这一掌比先前的凌空一击更加刚猛!但只见木屑纷飞,熊奎被掌力击飞,重重地撞在楼梯上,而木制的楼梯板立时就被撞破了一个大窟窿,熊奎六尺高的壮大身躯直接穿过了楼板,飞跌而下,象一只破麻袋一般摔在了大堂的地板上,把青砖铺成的地面也压碎了一大片!

这位熊家庄的大管家口血纷飞,倒卧在地不再动弹,早在半空中他就已经被掌力震晕了过去。

朱洪与熊奎交手的时候,姚元孝也并没有站在原地等待。如今城主大小姐被熊天南劫持,如果不尽快上楼去搭救,随时都可能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情,他心急火燎,哪里还会做半点耽搁。

姚元孝快步走上楼梯,伸手一搭旁边的木栏,身形蹿起丈许,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已越过了朱熊二人,向楼上直冲而去。

楼梯只有五丈余长,姚元孝施展出轻功,一个箭步已来到了楼梯尽头,眼看着便可上得二楼,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暗劲从斜次里而来,直袭向他的肋下!

原来在楼梯口竟然还另有高手埋伏!

姚元孝反应迅速,横杖格挡,只听得“铮”地一声,已与对方硬拼了一记。他原本去势极快,对方的力道却也不小,受阻之下姚元孝却已无法再抢上二楼,只得倒纵九尺,又落回在了楼梯上。

一条灰朴朴的人影出现在了楼梯口上。

熊天南手下的那几名“书僮”已逃到了楼下,被城主府的护卫团团围住,此时眼见那人现身,却均露出兴奋之色,叫道:“我们都顶不住啦,七爷快来救命呀!”

姚元孝定睛瞧向那名被称作“七爷”的人,却是一名身材不高的汉子,穿着一身宽松的青灰色马褂,足蹬洒鞋,头发未扎发髻,披散在肩背上。他脸色黝黑,面皮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且下颚突出,象极了一条黄瓜。

这等不僧不道又不俗的打扮,着实瞧看不出身份,而此人手上未持兵器,刚才乃是徒手袭击,与姚元孝拼了一记。而姚元孝也留意到他双手握成爪形,指掌间隐隐现出金光,显得颇为诡异。

若是寻常时候,姚元孝或许还会问清对方的姓名来路再行动手,毕竟拥有这等功力的高手想必不会是无名之辈。但是此时,他一心只想着上楼去救人,却已顾不得这些,二话不说,再度纵身扑上,抡动镔铁怀杖横击而出,已是下定决心要硬闯上楼!

姚元孝是“少林派”的弟子,算起来还是司马逐风的同门师弟,他所习练的武功,就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疯魔杖法”。

他骨瘦如柴,手中所持的镔铁怀杖也并不粗大,但抡杖横扫之时,挂动的风声之烈,威势之猛,一点也不比百余斤重的禅杖横击弱上半分!

“疯魔杖法”虽然是佛门的武功,但招式间却并无半点慈悲之意,所持之念乃是要“化身为魔,直入地狱”,一但使出,便形同疯狂一般,丝毫不顾自身,招招都是舍身硬拼的绝杀架式,姚元孝心中本就极为焦燥,此刻出手就更加不留余地。

“姚长老多加小心啊!”忽然从楼下的大堂中传来呼喊声音,而喊叫的人正是华不石。

眼见着上楼之路被人挡住,除了熊奎之外竟还有高手把守,华不石心中的焦急决不下于姚元孝,只是他身无武功,在这种时候却帮上不任何忙。

但这位大少爷的眼光毕竟不差,刚才姚元孝在楼梯口与对方交手一招,他便已看出了那位叫“七爷”的汉子武功高强,恐怕比熊奎还强上许多!

动手拼斗最忌心浮气燥,尤其是使用禅门的武功就更是如此,必须敛定心性方能发挥出威力,这也是出家僧人往往佛法的修为越高,武功也越强的原因。华不石深知此理,他看到姚元孝出杖迅猛,招式却显见散乱,想必是心情浮燥所至,对上七爷那种高手定会吃亏,当下便出声提醒。

然而,这位大少爷的提醒显然已是晚了一步,只听得那七爷冷笑一声,左右双爪连挥而出,姚元孝一声闷哼,已倒飞而出,撞断了栏杆,从丈许高的楼梯口直跌了下来!在这位“万金堂”长老的胸前,赫然钉着三支金光闪闪的菱形飞镖!

姚元孝这样的高手,却仅在一招就败落受伤,就连华不石也未曾想到!

刚才姚元孝挥杖直击,势大力沉,本是仗着有兵器在握,而欺负对方空手。钢杖长而手臂短,那七爷要么硬接,要么躲闪,按理说是不可能反击的,所以当七爷手爪挥起之时,姚元孝只认为他是想要格挡钢杖,便加强了杖上的力道,却全无防范他竟会突施逆袭。

第423章 金蜈钩

七爷的手确实没有姚元孝的钢杖长,但是他却并非是空手,而是使用暗器!

他手爪上本就隐隐发出金光,连连挥动之下光华闪动,却是令姚元孝目力受到影响,全没有瞧出金镖是如何出手就已着了道。

姚元孝翻身跌下楼梯,大堂里的“万易门”帮众们连忙上前抢救。

站在楼梯口的七爷却并不追赶,甚至没有再去瞧姚元孝一眼,他的目光只盯在了站在楼梯正当中的那名少年的身上。与此同时,朱洪亦抬脸仰视,望向了七爷。

姚元孝中镖跌落,熊奎被打得洞穿楼板摔下楼去,都几乎都发生在同一时刻,朱洪和七爷都是在一招之间就解决掉了各自的对手,此时的楼梯之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四目相对之下,犹如电光在空间中对撞,朱洪的目光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而七爷眼中则颇有忌惮之色。

这等对视只持续了一瞬间,两人便几乎同时发动,出手相攻!

朱洪和七爷都不清楚对方的来路,但却都知道当下并不是问名报姓的时候,高手相争,先下手为强,却是容不得半点迟疑。

三道金光闪过,三枚菱形飞镖直取朱洪的咽喉和两肋,却都被掌风扫开,少年身形一晃就已欺到了近前,一掌朝着七爷直拍了过来,正是“震山掌”中的进攻招式“横断秦岭”!

这一掌比起刚才姚元孝的铁杖威势更猛,掌还未至,罡风涌动,已把对方上半身笼罩其中!按常理来说,七爷要么退避,要么格档,但朱洪的掌力如此威猛,这两种应对均不容易。

然而这位七爷似乎总是不会按照常理出招,只见他双脚一蹬,不退反进,迎着朱洪扑上,双爪扬起,朝朱洪的咽喉抓了过来!

这看上去是要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其实却是极不合理的一招。只因为朱洪抢先出手,铁掌已经劈到了七爷的头顶,那七爷的手爪还未及触到对方,就定会被一掌拍中。

然而正如先前七爷击伤姚元孝一般,在这一招之下亦是变故徒生,他的手爪距离朱洪本还有尺许距离,却忽然金光一闪,一道利刃从袖中飞出,已划到了少年的咽喉上!

朱洪并不是姚元孝,他比姚元孝反应快得多,本已击落的手掌倏然一翻,已拍在了利刃之上!只听得一声脆响,两人硬拼了一招,内力相撞之下,各退了两步才勉强站住。

此时楼下大堂里的众人才看清楚,原来那七爷的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柄尺许长的奇形短钩,钩尖的两侧均是锋刃,其上精光游动,显然并非凡物。

先前他定是把这兵刃藏在宽大的青灰色衣袍中,刚才突然使出,试图利用它后发先至进行偷袭,却被朱洪眼疾手快地挡下。

这位来历不明的高手七爷,不仅擅使暗器飞镖,而且还有短钩这等奇门兵器,看来他身上所藏的古怪物事还当真是不少。

朱洪接下对方的突袭,却并不迟疑,立时抢上挥掌强攻,那七爷举钩应敌。掌风呼啸,人影翻飞,两人便在楼梯口战在了一处!

城主府的一众护卫帮众此时也已冲到楼梯当中,但见上面二人打得激烈,却难以到近前帮忙,而二人堵在了楼梯口上,他们更是无法冲到楼上去。

华不石在楼梯下向上瞧看,心中也焦急异常,不过他倒并不担心朱洪会被对方所伤。

这位大少爷深知这位二徒弟虽然为人朴实,却一点也不愚笨,反应更是极快,长于应变,并不是那种对武功招式拘泥不化的人,这亦是这位少年的过人天份之一。

那名叫七爷的汉子即使花样百出,却也势难在朱洪的手下讨得便宜,而朱洪的“震山掌”出手刚猛无伦,正是所有花巧武功的克星。

果不其然,只相斗了十余招,七爷手上的钩法招式变化多端,又接连使出了飞镖,铁莲子,乃至透骨钉等数种暗器,却均被朱洪击飞,全都打在了旁边的墙壁和栏杆上,而那七爷却硬接不住朱洪的掌力,左躲右闪,眼看就守不住楼梯口,要被逼上二楼去。

只要上了二楼,不在这道狭窄的楼梯上,城主府的众多护卫便有了空间可以一拥齐上,围而攻之,到了那时七爷的处境也就更为不妙。

又拼斗了几招,七爷终于无法再撑得下去,发出一声厉啸,腾身而起横飞了七丈,已攀到了酒楼的雕花木窗上,恨声说道:“好个臭小子,今天你们人多,七爷不吃这眼前亏,改日再叫你尝尝金蜈钩的厉害!”

他说完手腕挥出,短钩划过,木制的窗檩如同纸糊一般地被斩开,这汉子已钻出了楼外,纵身飞逃而去。

朱洪看着敌人逃走,却也并不去追。对追敌相比,眼下之际自是救司马如兰更加要紧。

没有七爷阻拦,朱洪和城主府的一众护卫帮众纷纷跃上了二楼,大白狗公主也飞蹿而上,华不石和海红珠也急忙跟着众人从楼梯向楼上爬去。

此时只听见上面传来一声巨响,象是什么东西被击破的声音。

“大润发”的二楼本是酒店的客房,现在却并没有一个客人,就连侍者小二也不见踪影。

华不石爬上二楼,赶到最里面的一间豪华大套房之中,却只见天花板上破了一个大洞,天光透入屋来,显然刚才听到了那一声巨响便是由此而来。那位熊大公子想必是听见众人杀上楼来,便击穿了顶棚,从大洞出楼逃之夭夭了。

屋内靠墙之处放着一张红木大床,四面挂着轻丝帏幔,从外面却瞧不见床内的情形。朱洪和十余名城主府的护卫站在床前,却全都垂手僵立,谁也不敢去拉起幔帐。

华不石赶到屋中,见到此等情景也同样停下脚步,迟疑了起来。

司马如兰现在定然就在这张红木床上,她如今是怎样的情形,却并没有人知道。如果她真的已经被熊天南欺负了,贸然拉开幔帐让她面对这许多人,却要让一个女子情何以堪?

虽然大多数人都已站住了,却也有两道身影没有停住,直奔向了那张大床。

冲在最前的自是大白狗公主,它来到屋中嗅到了女主人的气味,顿时兴奋地吠叫个不停,摇着尾巴蹿了过去,钻入了幔帐之中。

而另一道身影却是海红珠,这位华大娘子却是憨直性子的人,根本顾不得许多,进得房来就径直向木床奔了过去,口中还叫道:“兰儿妹妹,你还好么?熊天南那个大坏蛋有没有欺负你?”

华不石本想拉住海红珠,但手臂伸出了一半却又缩了回来。这是因为他忽然想到,在当下的情形之下,也只有让她上前去查看最为合适。海红珠毕竟是个女子,又和司马如兰情同姐妹,就算真有事情发生,也总比他们这些男人上去询问要好得多。

眼见着海红珠也钻进了幔帐里,站在床外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心中紧张,却又瞧看不到帐里的情形。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海红珠在幔帐里叫道:“喂,华不石!你快进来,兰儿妹妹晕过去啦,你快点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听到此话,华不石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海红珠叫他进帐,则说明幔帐内并没有不堪入目的情形发生,司马如兰想必只是失去了知觉而已。

※※※

司马如兰果然只不过是中了迷药,昏迷不醒。

华不石略做探查便确知了此情,于是让海红珠抱兰儿妹妹下楼,而“万金堂”的护卫帮众们立时找来了马车,把大小姐扶进车厢,送回城主府。与司马如兰一同被劫持的丫环小红,也在楼上另一间客房中被众人找到,被营救了出来。

作为江南采花大侠的传人,华不石对于迷药应用之道颇有研究,想要解除自也轻而易举,而司马如兰先前所中的“雄鸡散”之毒,也同样难不倒华不石。

两个时辰以后,司马如兰坐在城主府的议事厅里,除了脸色尚有些苍白之外,身体已经全然无碍。

华不石和海红珠坐在下首的客座,朱洪站在两人身后,而一旁还坐着内堂长老姚元孝,和南澳柴园的家主柴林。

柴林却是刚到不久,他本在城中柴家的商行里,听说城主大小姐出事的消息,才急忙赶到了城主府。而姚元孝在“大润发”与七爷交手时受了不轻的伤,虽没有性命之忧,但此时胸前却缠满绷带,还吊着一只手臂,模样甚是狼狈。

在议事厅门外,有十多名各持刀剑的“万金堂”帮众站立守卫,事实上整个城主府都已严密布防,所有的护卫都得到了命令,须得小心戒备,不准任何人靠近。

司马如兰来到华不石面前,对这位大少爷盈盈一拜,说道:“这一次多亏了华先生和令高徒及时救援,兰儿才保住了清白之身,华先生的大恩兰儿不会忘记,定当报答!”

华不石连忙起身还礼,道:“兰儿小姐言重了,要说报恩,小姐对吠天楼的恩情,华不石尚且来不及相报呢!”

第424章 噩耗

司马如兰来到华不石面前,对这位大少爷盈盈一拜,说道:“这一次多亏了华先生和令高徒及时救援,兰儿才保住了清白之身,华先生的大恩兰儿不会忘记,定当报答!”

华不石连忙起身还礼,道:“兰儿小姐言重了,要说报恩,小姐对吠天楼的恩情,华不石尚且来不及相报呢!”

海红珠也道:“就是就是,兰儿妹妹用不着客气!反正迷香和毒药这些坏蛋才用的伎俩,华不石最是擅长,以后妹妹如果又中了迷香毒药甚么的,只管找他来解就行啦!”

这位华夫人一向都大大咧咧,没有心计,此话说出也全无遮拦,华不石在一旁听到却甚感尴尬。

司马如兰脸上一红,说道:“好吧,今后小妹若再中了迷香毒药,定会请华先生来解。”

海红珠瞧见华不石苦笑不语,倒也有点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连忙圆场道:“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这一次本是意外,兰儿妹妹以后都好好的,定是不会再中甚么迷香毒药!”

姚元孝一拍椅把,说道:“那熊天南使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暗害大小姐,当真胆大包天,太也可恨!也不知熊副堂主是否知道此事,还有那名叫七爷的家伙从何而来,我们定是要追查到底才行!”

他在“大润发”中了七爷的三支金镖,跌下了楼梯,不仅受了伤,而且大失颜面,如今说起来自是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柴林却面色凝重,道:“那七爷能伤到姚长老,武功定是不弱,想必是熊家庄网罗来高手。如果熊百龄参与了此事,那便是明目张胆地反叛‘万金堂’,只怕大仓城中这一场大乱,便已近在眼前了。”

姚元孝转过脸,对门边的一名帮众道:“你去问一问,熊奎和抓到的那几个熊家庄的人有没有开口!”

那帮众应声而去。

在“大润发”酒楼,七爷和熊天南见势不妙各自脱身逃走,被朱洪打伤的熊奎,以及那几名随从“书僮”却一个也没有跑掉,全都被城主府的护卫们活捉带了回来。

如今他们正被押到府后的监房进行拷问,以逼供出所知的情报。

那名前去问讯的帮众很快就已返回,禀告道:“启禀姚长老,那几名熊家庄的随众还未说出甚么消息,熊奎受伤太重,不便动刑,也还没有开口。”

姚元孝脸色一沉,霍然站起身来,喝道:“这帮恶奴,骨头竟然这般硬么!我就不信他们都能熬得住大刑,待我亲自去瞧一瞧!”

柴林挡阻道:“请姚长老稍安勿燥。我看那几名随从只不过是下人而已,未必能知晓多少有用的消息,那个熊奎即便知道些事情,也不会那么容易开口,一时之间定是问不出甚么结果来。”

姚元孝心知柴林所言是实,却依然怒火未消,对那名帮众道:“你去到后面,叫他们用力动刑,一定要问出消息来!”

司马如兰却道:“且慢!抓来的那些人既然只是下人,又不知道甚么确切的消息,严刑拷问并没有作用,依兰儿之见,还是不要动刑,暂且饶了他们吧,好不好?”

姚元孝吩咐用力动刑,本就是为了泄愤,此时城主大小姐开口求情,只得抱拳道:“大小姐宅心仁厚,姚某遵命就是了。”

他说着挥了挥手,让那名帮众下去。

华不石开口道:“在下还有一事须得向兰儿小姐禀明,那个被抓进了城主府的熊家庄的管家熊奎,便是数月之前到吠天楼行刺的那名黑衣杀手。”

姚元孝刚刚重新在椅上坐下,一听此言怒火又起,道:“这熊奎真是吃了熊心豹胆,几个月以前就已做出了这等恶事!华少爷可是不会错认么?”

华不石道:“在下对辨识体貌有些经验,定是不会错认的。”

柴林道:“数月之前正是城主大小姐与华少爷的流言到处传扬之时,熊奎到吠天楼行刺华少爷,想必也是受了指使,看来熊百龄图谋此城,是预谋已久的了。”

司马如兰道:“柴叔叔此话从何说起呢?”

柴林道:“熊百龄老谋深算,要借助他儿子熊天南与大小姐的婚事,进而掌控大仓城,对与大小姐传出了诽闻的华少爷,他当然想要除去。而如今他居然假造出司马城主同意结亲的谎言,试图瞒天过海,亦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熊天南此次劫持大小姐,我看多半也是熊百龄在背后指使操纵,否则熊天南那个花花公子哪里能得到‘雄鸡散’这等奇毒药物,行事的计划也不能计划得如此周详。”

大仓城是司马逐风一手创建,在大仓城的居民乃至“万金堂”的帮众心目之中,司马城主的威望都极高,为所有人拥戴,想要推倒司马逐风而夺取大仓城几乎没有可能。而司马逐风没有子嗣,只有司马如兰这么一个女儿,且早有将来把此城交予她的打算,所以想要得到大仓城,与司马如兰成婚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司马逐风挑选女婿的条件甚严,本是不会看上熊天南这等文不成武不就的浪荡公子,熊百龄也只有运用计谋才能达成此事,而如今看来,这个计谋还当真几乎是得逞了。

司马如兰望着柴林,眼中却露出了疑惑之色,问道:“柴叔叔怎可断言,爹爹答应结亲之事是谎话呢?当日的那一封书函我和姚长老都仔细瞧过,确实是爹爹的笔迹,按说不应有假才是。”

柴林道:“贤侄女应当知道,伪造笔迹之事本就不难,只要拿到城主原先的手书,便能找人加以模仿,造出全无破绽的赝信也不足为奇,所谓的笔迹实是不足为凭。”

司马如兰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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