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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小树精他膨胀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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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两人趴在椅子上休息,陆玉锵掏出手机刷着网页,这年头条件变好,即便是在较为偏僻的地方,也能断断续续地找到些网络,陆玉锵去刷微博,打开热门后,猝不及防地和自己的名字脸贴着脸,撞上了。
这次的热搜莫名诡异,叫做陆玉锵跳探戈。
探戈是一个舞种,陆玉锵皱眉去思考,觉得自己约摸着是没有理解错,可他从小舞蹈天赋不佳,小时候长得过胖,向暖一时心急便送他去跳舞,跳的是芭蕾舞,想着还能提升气质,结果去接孩子的第一天,便听到其中传来自家儿子那道杀猪般的叫声,喊爹又喊娘,拉韧拉得快要站不起来,废了。
后来舞蹈那事也不了了之,陆玉锵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探戈沾亲带故了,分明是从来都不会碰的,碰巧这时牧清起来,说我出去上会儿厕所。
陆玉锵准了,他一颗心全扑在莫名其妙的热搜上,深吸了一口气后点开,金刚心虽不怕被骂,但总归看多了心情不好,陆玉锵也心中忐忑,闭眼了一会再睁开,见当中实时热门第一条,陆玉锵深夜秘会安晓连,小情侣月下玩探戈。
这媒体,王八蛋,不要脸,睁眼说瞎话,草他娘的,日他妹的。
陆玉锵咬牙,把这辈子能骂人的库存话都给骂完了,完事了还觉得心中不爽,登上小号稀里糊涂一通骂,这算什么,这算无中生有,当空飘来一口锅,营销号同他说,我们觉得这锅尺寸同你正合,戴着吧。
他便这么无缘无故戴上了。
昨晚应该是有记者蹲在外边偷拍,当时他和安晓连两个站位,正巧拍得清楚,录不进对话,于是开局几张图,内容全靠编。营销号有天然的语言优势,看图说话,将那事描述得天花乱坠,说是两小情侣深夜秘会,后来聊着聊着,突然就跳起了探戈舞,明星真会玩。
因为拍摄角度问题,那图上他和安晓连紧挨着对方,步子迈得开,含情脉脉相望,像是真有那番跳舞的旖旎事,加之被那么一番描述,若陆玉锵不是当事人,说不定也会被如此诓骗去。
可这也太肉麻了些,造谣可以,那也拜托造得有水平些,跳舞这类,即便是看着微博,陆玉锵都觉得心中酸水乱窜,差点就要反胃呕吐,他忙退了微博,吃了几口桌上的剩菜压压惊,本想着给向姚打电话,那人速度快,率先一步打来。
“他们是想笑死我吗?”向姚懵逼完后在电话中疯狂大笑,“跳舞哎,探戈舞,我要是那小编,我都不好意思发出来,你说这跳舞——”
向姚说到一半忽然止嘴,敏感察觉到陆玉锵的情绪有变,她小心问:“没事吧,都是谣言,到时候我们可以辟谣,是有点生气的。”
向姚急忙改口说:“我真的刚才看到被气死了,肺都要被顶炸了,你别急,我现在就去发律师函,咱们狠狠地告他们一把,出出血,杀鸡儆猴。”
“你看着处理吧。”陆玉锵低头去看手表,突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牧清出去很久了,我去找他。”
快走到门口,他就听几人在那边大叫:“有人过来吗,两娃子打架了,劝不住。”
“在哪呢?”陆玉锵随口问,那边的人也随口答,“在茅厕里,怎么去茅厕打架了,又不怕沾着什么,多不干净。”
碰巧这时候,安晓连的助理也匆匆赶来,两人隔空相望,互相静默了几秒后,陆玉锵心中忽然咯噔一声,产生了一股不妙的感觉,他忙往旁人指示的方向跑,那助理也紧跟其后。
“晓连说是去上厕所了。”助理讪讪道,“陆哥你的朋友呢?”
那还用问吗,陆玉锵踢开虚掩的门,就觉当中乱成一团,牧清额头出了血,但再细看显然吃亏的不是他,因为此后一直被骑着挨打的只有安晓连,那人平时嚣张惯了,趾高气昂,嘴上没个把门的,逮着牧清就跟平时一般骂,但牧清显然也不是好惹的货。
安晓连躺在地上喊爹又喊娘,叫他不要打脸,把那祖宗十八代都喊了个遍,也不见有人赶过来救他,显然平时在祖宗堆中也是风评不佳,陆玉锵在心中揶揄,不过还是过去把牧清给拉起来。
旁边助理去拉安晓连,那人被揍得腿软,见着助理后眼泪哗啦啦地流,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有些男人何尝不是如此,总爱哭,跺脚朝天吼,委屈至极,但也不敢再骂牧清,只敢远远儿地站着,敢怒不敢言。
陆玉锵把牧清拉到太阳底下站着,仔细去看他额上的伤口。
出了血,仔细看还挺严重,陆玉锵小心拿手抚摸伤口的边缘,眼中的心疼不假,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牧清说:“当时在上厕所,然后他就跑进来,看了我好几眼,我就遮住不想给他看,他后来就骂我,问我有没有看到你跟他恋情的热搜,说我赶着千里送自己,反正你只是玩玩我,上完之后就不要了,以后我也进不了陆家的门。”
牧清任由陆玉锵给自己处理伤口,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终于聪明了一回:“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误会了我跟你的关系,什么叫做千里送自己?”
陆玉锵:“。。。。。。”
“草了。”他低声骂,解释,“就是千里过来找我。”
“那你只是玩玩我呢?”
陆玉锵答不下去了,这种事情,光是这般说都能让人浮想联翩,心中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反应,可他同牧清,明明就不应该如此。
陆玉锵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答,又被心中不该有的想法整得话语堵塞,语气不禁有些重:“闭嘴,别说了。”
牧清顿时噤声,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怔怔看着他,他都觉得委屈无比,分明是不关他的事,就是什么无妄之灾,陆玉锵偏还凶着他。
“我错了错了。”陆玉锵自觉自己态度不好,给他道歉,“乖,我们先去包扎伤口,不能一直流着血。”
“很快就能好了,不需要包扎。”牧清心情低落地往前走,他生得本就小、瘦弱,衣服当时买来大了一圈,挂在身上有些漏风感,且又这样低着头,无端让人觉得心疼,陆玉锵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呼吸停滞,半晌后急忙迈开步子追上去,跟在牧清的身后。
“我错了,不该凶你的。”陆玉锵想讨得他的原谅,一直说着,“以后不会了。”
“哎。”他到后来什么都招了,“这么说吧,确实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牧清终于给了他一丝反应,停下来看着他,陆玉锵一见有谱,忙道:“他误会我们是一对,是情侣。”
“是王旗和夏俊华的关系吗?”
王旗和夏俊华,两人关系不对等,受虐居多,这比喻并不好,陆玉锵怕牧清误会,便做更详尽的解释:“是我爸和我妈的关系。”
这下关系便显而易见得容易理解得多,给牧清造成的冲击力便也更大,他都有些语无伦次,半晌后恍恍惚惚道:“他疯了吗?”
向暖和陆振东,那叫做夫妻,是能够相携一辈子的亲密爱人,甚至能够生出孩子,是这世界上真真切切极为相爱的伙伴,可他跟陆玉锵,被人如此理解,只觉得心中羞愤难当,光着这么想,便觉得是一种罪过和耻辱,他抬头,碰巧见安晓连也从中出来,咬牙:“我再去揍他一顿。”
“停停停。”陆玉锵一看牧清跟只小豹子似得不管不顾往前冲,便忙从他背后将他抱住,一面劝,“别生气,忍住,一定要忍住。”
“好气啊。”牧清最后乖乖跟着他回去,一边走一边抱怨,“这人很奇怪的,当时还用手机砸我头,我没留意,才被砸出了血。”
“草。”陆玉锵这会儿才知道牧清额头流血的原因,气也不打一处来,“当时就该打他一顿,我拦着你干什么。”
“不气啊。”牧清给他揉背,两人互相反复地安慰,心中倒是把安晓连骂得够呛,将那人在心中的印象分直接拉至负数,
向姚做事效率快,很快就把热搜撤得七七八八的,相关言论也一扫而空,但质疑两人关系者不在少数,安晓连上线后连发两条模棱两可的微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便是默认意思居多,向姚便去同他的经纪人商量处理事宜,那边一直没有回复。
单身,单身,单身,这两字陆玉锵都说倦了,每回采访一有情感问题时,他也是如此礼貌回复,不过显然他们觉得明星的嘴骗人的鬼,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到如今仍是追着他的感情问题不放手。
对方不配合,向姚只能自己上场,好在她也算是财大气粗,当即买下了拍摄狗仔手中的资源,这才知道当时他全程拍摄,所有记录皆有,不过权衡利弊之下,觉得两大影帝的恋情公布对公众而言更具有冲击力,这才放了一张模棱两可的图,闹了一通大新闻。
向姚知道他那情况后咬牙骂了好几天,后头找了公司养的一个号,慢慢地一步步放拍摄证据,终于是把恋情风向逆转,不过两人片场不和的消息一出来,安晓连那方便显得着急,后面他那经纪人终于联系上了向姚,求着请求一起解决,向姚给她放了个屁,干脆也没理,是真真切切被气到了。
这事在她的完美公关下努力翻了篇,转眼便也过了几天,快到牧清开学的日子。
他的行李最后被向暖找了个人送过来,所有手续齐全,可以直接入学,也不用再回荆江一趟,说起来那得明的手术做得也算成功,前几天在朋友圈中高兴地晒出了自己威武雄壮的本体,生得确实潇洒临风,两眼如明灯,叫炯炯有神,牧清当时陪同他去过一趟医院,隐隐约约知道他是得了什么病,自然是为他高兴。
说起得明,牧清总觉得自己好似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他登上在星芒的直播号,这才看到铺天盖地的留言,粗粗一看,发现是李得明当时转发了他的直播,给他引了一笔巨流,牧清巴啦啦地感谢了几则私信,后头忽然翻到了余逸的消息。
对了,余逸,这人就跟心口一根刺般,总是挥之不去,他总说自己是他的朋友,说得斩钉截铁,久之牧清便也慢慢把他当成朋友看待,当下翻到他的私信,忽觉心中愧疚难安,竟是整整把他忘了十来天,怪不得总觉寝食难安。
余逸几乎每天都在同他发消息。
【今天又下大雨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头,我真的好想你们,想出来看看你们,我已经找到你了,小明,只是还不知道我的相公在哪里,吃的好不好,有没有冻着,真的好担心,对了应该又要没网了,最近也不能直播,因为下雨,网络总是断断续续,不过我现在已经有好多可爱的粉丝,说会努力等着我回来,我好高兴,我会努力地等待下去。】
【大雨还是没有停,我都想跟上次一样去村子里闹了,不知道妖管局的人会不会过来重新帮我装线路,他们起初很怕我,后来说我脾气好好,之后就渐渐不再管我了。现在的网一直都不好,外面还在打雷,我也很害怕,小明,你什么时候过来看我。】
【我今天本来想要闹了,但是想到你走之前说的话,于是忍住了,我会很听话的,不会再去吓他们,等你过来找我。】
【今天依旧在等你,我买了毛线团,学了怎么织毛衣,小明你瘦了,我都不知道你的尺寸是多少,也不知道我相公的,难受。】
。。。。。。
【你还不来吗,我好难受,吃不好睡不着,今天妖管局的人还没来,做事效率也太低了些,小朋友说这是特色,让我慢慢等着,总有一天会来的,跟你一样是吗,你也总有一天会过来看我的,可是我快撑不下去了。】
信息到这里戛然而止,牧清翻着私信的手一顿,眼泪忽然想要夺眶而出,那是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是心口被活生生地割去一块肉,流着淋淋的血,他这会儿发现,自己对余逸有的或许不仅是同情,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就好似真如他说的那般,他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即便过去了几千几万年,残留在骨子中的记忆不会变化,它们如今时时刻刻地提醒着牧清,快去找他,一定要过去找他。
牧清去翻私信的时间,发现最后的消息停留在三天前,他心中一惊,碰巧这时,屏幕上疯狂响起李得明的电话。
“我的老伙计。”虎妖嘚瑟道,“帅气东北虎在线送温暖,哥哥这几天要从东北出发了,需要什么尽管提。”
第48章
李得明若是要从东北到达妖怪学院所在地蓝城; 长三镇是必经之路,牧清便问他,要不要一起在长三镇会合; 见一见他的那位朋友。
这事着急得很; 按照以往余逸发消息的习惯,这会儿应该也有好些条新私信; 但他的私信内容断在三天前,与此同时,直播也在三天前无故中断,底下粉丝哀嚎一片; 求他快点出现报个平安,可也不见他出面安抚。
李得明碰巧有空,便说好,两人约在明日傍晚见面,牧清费劲买到了明天中午的机票,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可心中始终惴惴不安,唯恐去迟了,就晚了那么一步。
他倒有些后悔起来; 若是早知道如此,当时应该对余逸好些,而不是态度疏离; 急于逃避; 最后落得自己都不安心的下场。
因为心中堵着事; 牧清晚上睡得也不踏实,总在床上翻来覆去,两脚踢得陆玉锵都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人体靶子,到半夜时牧清突然从噩梦中惊醒,靠着床头坐在那粗粗地喘气,许是那气喘得有些急又有些怪,整得陆玉锵做了个奇怪的……春梦。
梦中他搂着一人,那人长发漫过腰,生得珠圆玉嫩,如同一颗软糯的糯米丸子,抱起来也颇有手感,就如此这般翻来覆去,再翻来覆去。面前视线沾着汗粒,慢慢飘过一层旖旎的白色床幔,有些说不清又道不明,耳边是敏感引人触动的声音,粗粗且低的呻吟,这梦整得他都有些血气迸发,以至于亢奋了一整个夜晚,腰酸且背疼。
待窗边响起第一声鸟叫时,陆玉锵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睁着一双明显有些不敢置信的眼,渐渐掀开了被,而后又猛地缩回至被窝,慢慢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闭眼开始回味梦中的情形。
那梦境中的内容历历在目,仿若真身体验过一般,连温润的触感都做不得假,陆玉锵在被窝中闷了片刻,随后不敢置信地去看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但最终都化成懊恼。
他似乎是。。。。。。梦到了牧清,那人生得同牧清相似,即便未看清正脸,但感觉不会出错,梦中他抱着那人,翻云覆雨了一整宿。
现在这是什么,陆玉锵目瞪口呆,懊恼地去拍自己的脑袋,现在这是一个无辜的小儿,对着他的老干爹有了一丝难以被忽视的旖旎的想法,让他不得不忏悔自己的禽兽行径,尤其梦中还做了那般事,荒唐糊涂。
索性醒来时牧清不在身侧,陆玉锵勉强松了一口气,慢慢起床,准备着处理案发现场,碰巧这时牧清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个不停,做了亏心事的他定住身形,仿若石雕般竖耳听了片刻,见牧清仍不过来,便伸手替他接下。
电话中那人的声音低沉,说喂。
“你好。”陆玉锵正想解释自己不是本人,忽听那人开门见山,“牧清,我是黎光。”
呵呵,陆玉锵忽然就笑了。
他说稍等片刻,便去看黎光的号码,系统显示是一个未备注号码,再去看两人间的通话记录,为零,陆玉锵想起那几日牧清话中对黎光的嫌弃和无语,判断这人不过是自己找上门,同牧清毫无干系。
陆玉锵那护崽的责任感便冉冉升起,跟黎光说:“我是陆玉锵,清清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清晨、大早、接电话,这些关键词串联在一起,普通人大概也能联想得七七八八了,再不济的那就说声打扰了,或者晚些再打来,可黎光偏不,他在电话中笑道:“打给谁都一样。”
陆玉锵不明白,嗯了一声。
黎光说话做事牛头不对马嘴,他这人似乎总是如此,从之前牧清的描述中,怪异感便已凸显,这会儿他在停顿了片刻后,问陆玉锵:“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熟悉?”
陆玉锵躺下,靠着床背翘腿,随口答:“没有。”
“可我这几天回去想了很久,觉得你也很熟悉。”黎光在那边笑,“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你要是说不认识我,我是会很伤心的。”
“神经病。”陆玉锵心中啐了一口,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不想同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瞎耗。
“草。”挂断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过分善良,当时就该把这通骚扰电话顺着网线骂个狗血淋头的,再想起来就觉得亏了不止一个亿,心中着实郁闷得紧……平时不努力,吵架老断气,憋屈,憋屈极了。
早上收拾完毕后,陆玉锵送牧清去机场,牧清心中想着事,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平时总笑得如花的脸蛋僵得跟块结实的石膏般,一丝褶皱都见不着。
“没事的,别担心。”陆玉锵拉他到拐角处,好声好语地劝,“到那就见着了。”
“嗯。”牧清点头。
不远处的广播开始播放登机提示,牧清松开他:“我得走了,你路上也小心。”
他一个人拎着行李袋,往登机口走去,步子拖沓着,单是从背影看,也能看出这人心情不佳,陆玉锵在原地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连个牧清都哄不熟,挫败感油然而生,眼见着牧清就快走到口子处,他跑上前,一把拉住他。
牧清转身问:“怎么了?”
陆玉锵脱了衣服给他披上,神情有些不自在,但手中动作倒还是流畅,边披边道:“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多忙都得打,衣服多穿点,我特意查了那边的温度,冷,别怕麻烦,冻着了没人过来照顾你。”
“我是妖怪,你忘了吗?”牧清低头去看陆玉锵的衣服,笑,“我是不太会生病的。”
陆玉锵蛮横地让他穿上:“那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准脱。”
待把人送上机后,陆玉锵走出机场,山中下了一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仅着一件短袖的他搓手哈了口气,慢慢往回走,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我真是疯了。”
可能是被今早梦中的画面激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想到那些又觉浑身燥热,陆玉锵觉得自己约摸着是没救了,于是自暴自弃地往前走,汲拉着步子,想着那个早就飞上了天的牧清。
牧清到达长三镇是下午六点,东北大老虎比他早了那么些时间,坐在外边开着直播等人,见人来后关掉直播,试图给牧清一个大且暖的拥抱,隔空喊:“小苗苗。”
得了,牧清立即想甩包走人,当初这老虎知道他是一棵桃树精后,起初喊他小桃花,后来觉得这名字过于女性化,便叫他的真名清清,可不知是从哪里瞧来的,觉得小苗苗这三字分外有情境,便又叫上了。
牧清差点就想喊他:“无毛虎。”
“所以我们是来见谁?”李得明同他打探消息。
“你先放开我。”牧清被李得明的拥抱捂得有些难受,这大老虎身上一股药味,总感觉蹭一蹭就会掉批毛,怕人得紧。
“不会掉了你放心。”对那医生的手术水平,李得明可是颇有信心,“花大价钱做的,人工毛发,没有后遗症,只要一万八,永远美美丽丽迷倒大家。”
“恭喜你。”牧清扯了下嘴角,“我们先赶紧过去找人。”
他心系余逸,步子走得着急,李得明见状终于认真了起来,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边小跑边问:“到底是谁?”
还没等牧清回答,他先顾自道:“跟你说件事,就你那个朋友,穿女装的,三天都没直播了,最近那场我追过,不是我说,唱歌是真的过分了,只是脸长得比较好看,不过你说有我好看吗?”
“确实没我好看的。”李得明自问自答,“粉丝也没我多,比不过我。”
他完全是把余逸当成了网络上的假想敌,言语间也颇有不屑,牧清停下来跟他说:“我们就是去见余逸的。”
“哎,真人?”李得明忽然间捂脸,言辞激动,“你说什么,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突然就带我去见他,我不接受的,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牧清奇怪地看他:“你脸红干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周遭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奇怪,李得明脸红脖子粗,奋力为自己辩解:“我这是气的,你没有看到我气得红光满面吗,我生气你不告诉我。”
“红光满面?”这词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牧清依旧从善如流地道歉:“对不起,应该是我当时心急了,我还以为同你提过一嘴。”
李得明眼神闪烁道:“那没事,我们走吧。”
这段奇怪的对话最后无疾而终,在等车途中,牧清不时悄悄去看李得明,见那只曾经嚣张的大老虎,此时紧张地将两只手指揪在一起,见四周没人注意着自己时,又悄悄正正稍有些凌乱的衣摆,拿出黑屏手机,左右去看那张自以为帅气无比的脸庞,露出一抹“丧心病狂”的微笑。
自以为邪魅不羁浪荡不已。
牧清不明白他的意思,都被这老虎吓怕了,走过去低声同他商量:“那要不这样吧,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就先找个地方等我,我找到余逸再过来,之后我们一起去报道,你说好不好?”
挺好的折中建议,牧清趁李得明还没说话时,又提议道:“直播吃饭的钱都我出,算是赔罪。”
“我看上去是那种缺钱的人吗?”李得明有些不开心,板脸道,“今儿我必须就要见到那个余逸,你必须带我去。”
男人的心,海底的针,有时候牧清还真不明白李得明在想些什么,他大概是这样想,争奇斗艳,和余逸比美,可他俩根本不是同一个风格。
东北大老虎,健壮有力,南方小天狐,娇小可人。
第49章
倒了三站地; 换乘了两班车,两人终于是在天黑前摸到了长三镇的山脚边; 情况比牧清他们想象的要严峻得多; 这几天这边总是瓢泼大雨不停; 山路崎岖泥泞不堪; 踩一脚地,半只小腿都快陷入泥中; 跟拔萝卜似得才能拔出; 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地走; 互帮互助,终于是进了山。
起初倒还不至于令人紧张; 但再往里走,就着手电筒的光,就见前方树木倾倒一片,泥流堵塞山道,原本被村民压实的小道掩埋在如浪一般的滚滚石流下; 彻底看不清全貌。
牧清傻了眼,愣在半道上一直没动,雨湿淋淋地下,两人皆没带伞,被水浇了个透心凉,这凉意从头顶蔓延至脚底; 冷气腾腾而起; 最后是李得明从后边推着他; 问:“你还好吗?”
按照这种局势下去,牧清根本不清楚余逸是死是活,再或者说,石流掩埋通道,他根本找不准去见余逸的道,两人在四处徘徊了一阵,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踩了个遍,最后无功而返。
他们没有去宾馆,而是径直去了长三镇的妖管局所在处,这处本是荒废之地,之后由于发现了以余逸为首的一群精怪,相关部门才在此处建立一个小小的分局,用来管束这只大妖,建立时间不长,大约一月不到,可这气势倒是十足。
长三镇的经济肉眼可见的颓废不堪,周遭建筑低矮破旧,便也衬得小小分局财大气粗富丽堂皇,和周围格格不入,牧清裹了一层冷意冲进去,见正中大厅空无一人,再往里看,四位工作人员围在一张小圆桌上,正在打着麻将,身侧放满了果盆,全是奢侈的反季果。
你一颗我一颗,碰碰、胡,嬉戏喧闹声不止,奢靡之气扑面而来,牧清过去敲那透明的玻璃门,内间几位哈哈大笑,又打趣道:“小兄弟,我们今天不工作了,明天再来,这雨挺大的,你们回去小心些。”
“我们有急事。”见牧清低着头没有说话,李得明站出来道,“开门,给我开、门。”
东北虎再怎么没有毛发,骨子里也是只山大王,他这般一吼,余威尚存,震得那玻璃门都簌簌作响,门内几人椅子一滑差些摔跤,后头有一人出来开了道门缝,不过守着没让进,只露了半个脑袋,磕磕绊绊地说:“你,你们好。”
“泥石流了,你们知道吗?”牧清问他。
“对,都封路了,不少村民都已经转移至别处,安全着。”门内一人高声答,“你们放心,我们还守在原地,不会走的。”
“那山上的妖怪呢?”牧清伸手去推门,试图挤进那门内,“我问你们,你们处理余逸的事了?”
自然是没有的。
牧清的心中直冒火,没缘由地觉得生气,天灾不是人所能控制,但至少可以采取措施避免天灾,而不应该无动于衷,无所作为,牧清想起余逸那几天里给他的私信,里头就写到了这些内容,他们总不来,效率慢,说得约莫着也是这样。
“那个妖,妖怪啊,其实是这样子的。”分局的内门被人推开,他们只能步步后退,牧清身上妖气浓厚,由于暴怒,甚至隐隐有些黑气萦绕其中,看着便不好惹,工作人员解释道,“我们也联系不上他,真的,我们已经积极救援过了。”
“那为什么不上报?”李得明问他们。
几人又皆说不出话来,想来是心中心虚无比,面面相觑后,一代表出来发言:“我们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上报嘛,你们看,雨这么大,出去不安全,得慢慢等着,放心,那是只大妖怪,不会出事的。”
全是借口,牧清气得握拳咬牙,面前视线浑浊一片,显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李得明见状不好,他以前贸然摸牧清脑袋时,隐隐有见识过他的本事,忙上去抱住他的腰,将人往身后拖。
一面劝牧清:“别生气了,救人要紧。”
“可这现在也没办法救啊。”几人还在辩解,“你们看雨那么大,我们都是血肉之躯,不敢上去的。”
这话倒是不假,即便再着急,即便这群人玩忽职守再不管事,也不能害得他们去送命,牧清停下来冷静了片刻,问:“有上山的地图吗?”
“有的有的。”
牧清拿过地图,问清了具体的方位,正准备着同李得明摸索出发时,转身见到门口柜子上放着一只普通塑料袋,上方印着一只丑小鸭图案,他觉得眼熟无比,过去仔细瞧,与此同时李得明喊道:“我见过这个,在余逸直播的时候看到过,当时被他宝贝地藏着,还不给我们观众看。”
分所的所长是个大高个,冷天里急得直冒汗,过来解释:“是那个大妖让我们转送的,说是要送给他的一位朋友,叫,叫牧清,我们一直找不到人过来拿,就先放着了。”
“是给我的。”牧清面无表情地接下,拆开封口去看里面的礼物,李得明也凑过来看,入目的是一条普通围巾,材质摸着粗粝,打线打得并不标准,歪歪扭扭毫不美观,但摸着却柔暖无比,或许生理心理反应皆有之,牧清当宝贝似地揉了揉,翻来覆去看了片刻后,见当中夹杂着一张纸。
“小明,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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