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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看到鸡精在打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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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我们不是人,人类觉得自己是最珍贵的,一切伤害人的都是罪孽,可你也在人类的村庄中生活过,你的同类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吗,有一个是不被人类杀害,然后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吗?如果不是有特殊的能力,你的下场也是那样。人类不曾同情和珍惜你,你何必同情和珍惜他们?人是魔的食物,就像你的同类曾经是人的食物。别那么圣母,说你白莲花,你还真绚烂绽放了啊?”
他笑着摇摇头:“女娲娘娘造人不止造了一次,天道称人道为善道,一直在维护,这个种族一般灭不了,可是这个种族因为贪婪和欲望灭绝了其他多少种族,你知道么?”
司晨一脚把他踹下床,苍玄的价值观激怒了他,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其中一部分他竟然认为是正确的,但他很快压住脾气。
“苍玄,也许你是这样看到的,只能这样想。但现在,妖协隶属天道,一直维护人道的就是我们。我们必须保证人间不受非自然力量的侵害,不是我顶上去,也会是妖协的其他人。这些人总该是你的同类了吧?你不会去帮我们对付睚眦,我理解。大义灭亲?不是谁都像睚眦的父亲那么变态。我只要你跟我保证一件事。”
苍玄就那么坐在地上不动:“你说。”
“别帮睚眦害人。”司晨严肃道,“不然我只能站到你的对立面。”
苍玄坐在地上不说话,司晨的表情他从未见过。
半晌,他沙哑道:“好。”
“你发誓。”司晨眼睛格外锐利,“违背了誓言,你就……”他咬了咬嘴唇,一字一顿,“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苍玄刷的跪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发现司晨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信任的神情让他十分委屈。他坐回去,难过地说:“我不会伤害你。”
“不只我。”司晨心里也不舒服,“还有其他所有无辜的人类和妖物。”
苍玄悲哀地望着他,很久,才自嘲地笑了一声:“哦。”
“走了。”
他站起来,踩在云彩上,很快从窗户飞出去,消失无踪。
司晨看着苍玄消失的那一点,无力地倒在床上。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这样,每当要升温的时候,就有一个人让关系降回冰点?
“对不起。”他小声说,捂住眼睛。
但他实在想不到,连苍玄自己也不会想到,那么快,这道誓言就会被打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觉得司晨很正义很有道理,写完苍玄的观点,发现竟然自己也被说服了= =|||
第8章 线索
当天晚上,苍玄到夜总会喝了至少三桶酒,招来三十多个少爷小姐,结果呢,一个劲喝闷酒,最后什么也没干成,还是被人抬回去的。他混混沌沌地躺在床上,想着司晨那提防的眼神,翻起身来跑到卫生间狂吐,扒着水池看镜子里的自己。
“苍,苍玄,”他含混地说,“你他妈,不是挺牛逼吗?这是干,干什么呢?操……”
他想说傻逼,没说完就倒在地上了,以至于没有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好久。
另一边,司晨也躺在床上,挂了电话。
他认识苍玄几百年,没见过他真的伤害过哪个无辜的人,倒是真的把他从生死之间救出来过好几次。这回虽然咬了白皓月一口,但那是在喝醉的情况下,而且应该也没真想把人怎么样。虽然如果妖协和睚眦干起来,恐怕苍玄会选择帮睚眦,但如果不让他撞上,应该也没那么多事。司晨觉得自己今天把苍玄搞得跟敌人一样,稍微有一点过分。
他真不想承认自己在为苍玄找借口。
现在苍玄不接电话,不知道是在哪喝酒,还是在哪个小妖精床上,司晨越想越不痛快,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然后就又梦见了凤凰。
凤凰用泪水洗去了他的伤痛,转身化为金凤,向天际翱翔,如同漫漫黑夜中璀璨的流火。司晨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忽然见到一点金光从空中飘飘摇摇,缓缓落下。他伸出手——当时还是翅膀——接住,攥紧,张开。
那是一片金色的羽毛。
凤凰羽毛。
仿佛最上好的金箔,由顶级的工匠一刀一刻,经历漫长的岁月,付出无尽的心血塑造而成,丝丝缕缕,每一根脉络都精致美丽得动人心魄。
黑暗中,司晨睁开眼睛,觉得身体发热,有些睡不着,便起身到浴室去。打开灯,对着镜子转过身。
金光从他背后隐隐闪现,渐渐一笔一划地勾出了一片巨大的金色羽毛,那片羽毛如同斜着贯穿他后背的纹身,顺着脊椎的凹陷,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当年凤凰离开时,那片羽毛在司晨手中闪现不久,就化为金色的烟尘,四散而去。然而,当司晨修出人身后,偶尔就会在某个夜晚醒来,发现那羽毛出现在自己的背后,闪闪发光,散发出令人毛孔舒张的温度。
每次这片羽毛出现,他都会变强一点,同时,也会遇到大的危险。
这次那金色的羽毛比以前每一次都要更绚烂,更华美,就仿佛被补全了一样,呈现出醉人心神的光彩。
这让司晨不禁想起睚眦和那个小姑娘,陷入深深的担忧。
他快天亮才重新睡着,感觉还没多久,就被敖厉一个电话吵起来。
“小晨,苍玄现在在你身边吗?”
司晨迷迷糊糊地反应了一会:“敖大哥你是我亲哥,我和苍玄真没睡过,我……”他爬起身来,按了按因为熬夜有些闷疼的脑袋,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失落,“昨天下午就把他气跑了。”
“哦。”敖厉一个大老粗,自然听不出来失落不失落,在那边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你们俩,要么是你气死他,要么是他气死你,除非哪天真气疯了,不然应该再来几百年也滚不到一起去。”
司晨:“……”
司晨:“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这样,省里的钟处过来跟睚眦这个案子了,哦,对了,他都不知道苍玄说那些情况,”敖厉疑惑道,“你家苍玄究竟多大岁数了?钟处可是唐初的人。”
“不知道,”司晨想起苍玄说他生活的那个年代,神明还经常打架,随口说,“应该是公元前生的吧。”
敖厉捏着下巴:“哦……那体力可真好,老当益壮。”
司晨脸都快黑了。
“壮什么!”司晨已经没了睡意,“大早晨的找我干嘛?”
“啊,对了,这不是钟处过来了吗,发现有个魔,从咱们这出发,沿着秦岭吃了两个人,然后在终南山砸了一个坑,把山上全真教的人全惊动了,现在吵着嚷着要去伏魔。正好咱们钟处也是终南山出身,一下就火了,追着那个魔就没影了,金副处就让我把你找过来,你被咬过应该还残留着魔息,对比对比,看看是不是一个魔,研究一下伏魔对策。”
司晨觉得头更疼了:“你们在哪呢?”
“哎,我看看,嗯,你先来终南山景区吧,买个门票进来啊,咱们这跟人类不是一个系统,你能飞就算了,飞不进来实在没法报销。”
司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心想他还能奢望报销?妖协这些傻逼吃喝穿玩全都用他的,他找谁报销?
苍玄还是没回电话,他想再打一个过去,又怕被苍玄发现什么端倪,只能忍住。后来开车时,苍玄来了几个电话,他就不太想接了。因此,司晨自然不知道苍玄中午醒过来,看见未接来电就飞到他家,知道他不在,早已拿出龟甲算出司晨在往哪去,就在他头顶上飞。
终南山地形艰险,越是这种地形,风景就越秀丽。
出事的地方在荒无人烟的景区深处,因此才没有给人类社会造成太大的动静。司晨好不容易披荆斩棘进去,就看见敖厉愁眉苦脸地抽着烟往里面看。司晨走过去掐了他的烟:“山林防火,你还能不能行?”
敖厉抬头纹都变深了,闷闷道:“着了就吐口水呗,我之前是没看见破坏成这样,这么漂亮的地方,哎,怪不得钟处气得都不带人就追。都这样了,还怕烧么。”
司晨啧了一声,迈过地上的碎石头和整棵倒下的树木,心想这是两个史前大怪兽打架么,怎么山都快崩了一样。刚抬头看见不远处山上的一个大洞,心跳就不正常地悸动了几下。
他一下止住脚步,捂着心脏,感觉到背后的凤凰羽毛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热。
他好像有预感会看到什么,这怎么回事?
几个妖协的工作人员在四处勘察,司晨报上姓名,问他们情况,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山洞,看见司晨就走过来,伸出手:“司书记?鄙人萨哈壬,S省妖协副处,您跟我来查一下魔息。”
萨哈壬嗓音低沉,很有男性魅力,神态严肃专业,说话简练,没有一点客套。司晨跟他握了握手,感觉到一手老茧。
整个队伍里只有这个男人穿得最专业,一身武警一样的装备,整个人气质像个雇佣兵,面容浓重英俊,好像有中东那边的混血,跟阿拉伯帅破苍穹的王子有几分神似。古铜色皮肤,下颌的弧度冷硬沉默,仿佛给他一柄枪就能扔到中东战场上去冲锋陷阵。
司晨不禁琢磨,萨哈壬,这是哪个少数民族的名字?敖厉不是说他们副处姓金吗?
查完魔息,萨哈壬回头看了一眼山洞,或者说山中的坑。那明显不是自然形成的,感觉就像一吨T…NT从内部炸出来的。他表情有些深沉,对司晨说:“跟其中一个魔息反应相同,您说一下昨天跟对方战斗的详情。”
司晨大概把睚眦和神落的情况描述一遍,看到萨哈壬点点头,心想他应该早就问过敖厉了,现在又问一遍,恐怕是怕敖厉中间昏过去过,记忆不全或者错乱。
心思挺缜密。司晨想。
也许是身边不靠谱的人太多,他自己一个人靠谱得太艰苦,司晨对这种人比较有好感。
“我进去看看。”他准备进洞。
“可能二次坍塌。”萨哈壬阻止他,“这是双方战斗造成的破坏,一方是您知道的那个魔,恐怕还有一个人。另一方应该是本来住在这里的,虽然已经炸毁,但是能看出有居住的痕迹。这一方力量非常强大,恐怕是神级。”
神级。司晨愣了一下。
神是与天地同寿的,不可思议的强大存在,普通小妖修成神基本没可能,不仅如此,活几千年也未必能见到一个。
他再次意识到睚眦就算死了一次也还是那么厉害,能与神一战。
这时,只见金光一闪,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的袋子引起了司晨的注意,他大步走过去:“这是?”
那人瞥了萨哈壬一眼,似乎得到了准许,将透明塑料袋展示给司晨:“战斗遗留物,应该属于其中一个人。”
司晨看着袋子中仿佛黄金碎片一样的东西,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东西他太熟悉了。
那质感,花纹,脉络,别人也许仅通过碎片认不出来,但他却一眼就发现了这是什么,因为这样东西,他不仅见过,他自己身上就有。
那是凤凰羽毛的残片。
他一把抢过袋子,直愣愣地看着,反反复复确认。
他没看错,就是凤凰羽毛的残片,他日思夜想的凤凰,时间至精美华贵的羽毛,不可能会错。
凤……凰?
天地间有几只凤凰?每只凤凰都长得一样吗?这羽毛,会是他的……凤凰的吗?
一瞬间,司晨声音都开始颤抖,紧紧抓住那个办事员:“知,知道他们打完到哪里去了吗?里面有血迹吗?有人受伤吗?没有……没有尸体吧。”
办事员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说:“没有没有,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钟处去追了,其他人都追不上。”
司晨放开他,感觉呼吸困难,窒息之后是不住的兴奋,心跳如擂鼓,耳膜都开始充血。
凤凰。
也许,凤凰就在附近。
也许……
也许他能见到凤凰。
他扯开领口,让更多新鲜空气涌进肺里,好不容易捣过来气,忽然觉得很不真实。
五百年的等待,也许就在自己不远处。
这是真的吗?
萨哈壬走过来,大手拍了一下他的背,似乎想给他顺气:“司书记?”
“哦,没事,没事。”司晨回答,却禁不住想笑,赶紧拍拍自己的脸,但根本住不住。萨副处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已经不重要了,他有可能见到凤凰,光是这个想法,就能让他忘记一切,只想冲着天空嚎几嗓子。
凤凰。
我的凤凰。
他眼中充满光彩。
那天下午,司晨非常有干劲地投入到搜寻工作中,然而线索太少,仍然一无所获。
晚上他们一行人住在了景区的宾馆里。窗外月光静谧,树影婆娑,司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他像是即将见到异地恋的女友的毛头小伙,不,人类短暂浅薄的感情,如何与他相比。很多个夜晚,在霜白的月光下,在寂寞寒冷的风中,那短短一瞬间的相见,是他唯一用以取暖的珍宝。
我最亲爱的,凤凰。
有可能见到思念的人的想法,让他满足又幸福地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也忍不住傻笑。
忽然,一个黑影窜进窗子,还没等司晨反应过来,就撑在他上空。
床垫深深陷了下去,司晨呆呆地看着黑暗中与自己距离不过咫尺的男人。
苍玄深深看着他,眷恋地摸了摸他的脸,扳住他的下颌,吻住他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晨,一个大写的纯情处男
第9章 血泪【人设图】
苍玄已经在窗外等了很久,浑身散发着寒气。他在司晨刚到出事地点的时候就到了,一直藏在暗处看着他。
他中午一起来,因为宿醉难受得要命,想起昨天看到睚眦,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立马就拿龟甲想算他在哪。后来想起来,比自己岁数还大的人,他是算不出来的,只好作罢。
而后,他就开始想司晨。
想着想着,就觉得心惊。睚眦是当年能与漫天神明战斗而不死的人,即使是重生也仍然强悍得可怕。如果,如果睚眦的手稍微用力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司晨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非常害怕,马上就想给司晨打电话,却发现了对方昨夜的未接来电。他不知道司晨想着自己做什么,是骂自己一顿,还是……
后面的想法他甚至有点不敢想,却因为这个想法,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还是,想他了?
他连忙给司晨打电话,打了好几个也不接,就急忙往他家里飞。飞过去却只有一个小白菜精开门,然后一个长得挺好看的臭小子哈欠连天地告诉他,司晨一大早就走了,不知道是去哪。
这没关系,不知道算算就知道了。
然后就追了上去。
他本来打算看见司晨就扑上去,逼问他是不是想自己了,然而,司晨工作的样子吸引了他。
从他俩认识时,司晨就是一个非常认真,努力的人。
嗯,好吧,当时还是一只认真,努力的鸡。
他这么多年之所以缠在司晨身边,就是觉得他身上有很多自己没有的东西。
比如勤奋,比如善良,比如宽容,比如正义感,比如责任感,比如为他人着想。
想着想着,苍玄就会觉得自己骄奢淫逸,真是个毫无美德的人。
但他很喜欢自己,并不在意。
这样的许多品质,组成了司晨这样一个人,让他虽然力量弱小,却显得无比强大,让很多比他强的人都不自觉服从他,甚至想依靠他。
苍玄想偷偷再多欣赏司晨一会,就没有上前打扰。
很快他就发现了:司晨今天似乎特别高兴。
在第七十九次发现司晨傻笑之后,苍玄终于觉得不对劲,虽然他不认为司晨心情格外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但司晨笑,他就也想笑。
如果有一个人以上帝视角看着他们,就会发现这两个人今天就像两个大傻子。
终于到了夜晚,司晨就寝,苍玄刚想闯进去,又想起什么,到几百里外走了一趟才回来。一钻进房间就看见司晨还在笑,苍玄还记得那笑容第一次出现在司晨脸上的时候,自己像是被阳光晃晕了,呆呆地看着,觉得心里某个角落似乎在松动。
所以他就遵循原始的本能,亲上去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距离上一次少说也有十多年。司晨愣了愣,恍神之间,不仅嘴唇被吮吸,还被对方扳住脸,深深吻进来。
苍玄的嘴唇很软,这与他本人一点也不相符,但那火热的气息,煽情的技巧,霸道的侵略能力,好像要将人吞下去的力量,就像在用全部的热情和欲望给身下人打上自己的烙印,令人非常难以把持。司晨慌乱地应付着,他太久没亲吻一个人,以至于完全手忙脚乱,忘记该怎么回应,也忘记该怎么拒绝。
苍玄动情地吻着司晨,粗糙燥热的大手往他衣服里摸,司晨的腰窄而柔韧,一触碰到他的肌肤,苍玄就觉得自己被点燃了一样,一手箍住他,一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身上人的疯狂让司晨开始恐慌,夜晚的凉气刺痛了裸…露的皮肤。司晨好不容易按住苍玄的肩膀,脚蹬在他胸前,猛地一踹,苍玄向后翻去,后撑在床上,不断喘着气,眼神晦暗不明,又扑上来,正当司晨要再踹一脚,苍玄低声说:“小晨,你今天是不是很高兴?”
司晨一下怔住。
苍玄在笑,虽然眼中还残留着情…欲,却是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
他反复看着司晨的脸,像是要将这个人好好看清楚一样,最终低头吻了他一下,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小声说:“看见你开心,我就特别高兴。”
司晨的心情一下泛滥。
两个人额头前的绒毛互相磨蹭着,特别舒服,有种让人心醉的温暖,好像他们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耳鬓厮磨,每一个动作都让内心泛起波澜。
司晨有些意乱情迷,摸了摸苍玄的脸,试探着亲了他一下。
他知道,自己对苍玄还是有感觉。
苍玄浑身猛地紧绷,紧接着就重重堵上他的嘴,疯狂地翻搅,手不断往下摸,但五百年的老处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开…苞的。没有太多前戏,没有任何辅助,苍玄就像忘记了自己积累下来的丰富技巧和调情手段一样,一心只想占有,还没制定作战计划就要攻城掠池,结果自然是惨败。
司晨被撞了一下,疼得大叫,见对方竟然还想就这样往里挤,迷人心窍的欲望一下子如退潮一般消失殆尽,整个人都不好了,拳打脚踢地把苍玄推开,缩在角落里,不断发出嘶的吸气声,好不容易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看着苍玄就像在黑暗中蛰伏的野兽,甚至能听到那种野兽袭击前粗重的呼吸。
司晨觉得自己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心道苍玄你这么多年,睡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睡的?竟然还真有人愿意跟你?
不想还好,也许真的就随着欲…望的叫嚣,就真这么做了,但一想到,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顿时没了兴致。
虽然司晨自己是一个保守到家的老处男,但他对别人是没有处男情结的,可他和苍玄之间是有心结的。
也许那心结对苍玄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司晨,曾经是毁灭性的。
他跟苍玄好过。
那是两百年前,本来只是好几年出现一次的苍玄,有一段时间总是到他眼前晃悠。苍玄对人好的时候,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司晨自然是一天比一天感动,何况凤凰已经将近三百年,连一点踪迹都没有,司晨觉得,也许凤凰真的只是一个美好的梦,他不可能真的还能再见到。
可苍玄却是在眼前的,那么英俊魁梧,那么热情似火,那么温柔体贴,那么令人心动。
于是司晨一点一点的接受了苍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把一切都想得很美好,以为自己这就要找到相伴一生的人了。两个人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只是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因为司晨好歹是个男精,意淫凤凰的时候自己也是在上面的,总觉得很难接受,而苍玄更是不可能当下面那个,于是就陷入纠结。
但后来随着感情加深,司晨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既然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为他做出一些牺牲。但在司晨决定同意的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
一只妖艳的蜘蛛精打上门来,说苍玄是自己的,司晨说嘿呦喂我这个暴脾气,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老子不打女人,趁我没发火前赶紧滚!
他不打女人,但女人打他,于是俩人干了一架。
而后司晨问苍玄这是怎么回事,苍玄说了一句直接让司晨爆发的话。
他说:你把她胳膊都打断了,怎么对个女人也这么狠?你们两个我都喜欢,就不能和平相处嘛?
说得特别自然,特别理直气壮。
后来苍玄解释过,他当时的三观,是妖界普遍三观。毕竟大家过去都是动物,除了以专一出名的狼妖一类之外,都是喜欢就上。毕竟,虽然看起来像人,实际上他们不是人,起码大部分动物修炼出来的神仙妖精怪,都是类似的感情观,或者说,只能叫做配对观。
当时人类社会如果称为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妖界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遵从本能,快乐就好。
按理说,叫任何一个妖来看,都不会觉得苍玄的行为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是,司晨天生有一种特别的正直三观,其中之一就是:搞对象,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能是因为他是跟人类一起长大的,村民普遍穷,能讨一个老婆就不错了,大部分都打一辈子光棍。也可能是他后来也没接触过别的神仙妖精怪,除了苍玄,唯一熟识的就是万年老光棍敖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种观念,无论是在清朝的人间,还是妖界,都完全是一个异类。
因此,他一听到这话,立即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发现自己真的没听错,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当时就想揍人,但忽然意识到苍玄根本没对他说过什么确定关系,只是亲他抱他,他就以为那是谈恋爱了。
原来是玩玩的。他呆呆地想,木然道,那你们好去吧,我不想再见你。
他不想见苍玄,苍玄想见他。由于妖界特有三观,苍玄当时特别不理解,觉得大家都是这样啊,一群动物,不都是发了情就骑吗,矫情什么。
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去哄司晨,说小晨,小晨晨,不气了哈,以后不见那个蜘蛛精了。然后就整日甜言蜜语,动辄示爱。
其实他是真的打算不再跟蜘蛛精联系了,他当时看着司晨,觉得非常喜欢,甩一两个蜘蛛精根本不算什么。但那时,司晨只是不许他去找蜘蛛精,还是没跟他沟通过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者说“一对一”的感情观。
于是,苍玄仍然是妖界丧病三观的重病患,下意识仍然觉得,司晨也不过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多花了一点时间,前所未有的多花了许多精力,应该也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上个一次两次,就一拍两散忘在脑后的对象。
毕竟他也没经历过其他类型的对象,以为世界上只有这种露水情缘。
因此,司晨看苍玄是看男朋友,苍玄看司晨是看炮…友。这样迥异的价值观碰撞在一起,结果十分惨烈。
司晨就像所有没什么戒心,也没什么恋爱经验的人一样,觉得苍玄也许之前是那样生活的,但现在对他这么好,怎么会没有真心呢,一定会改的。
后来他才明白,他只是想相信他希望的,可他希望的,并不是真的。
他又陷了进去,俩人迅速复合,感情持续升温。
当时司晨已经在人世间有了自己的位置,因为一直听从敖厉要把自己包装成高富帅的方针,他非常热衷于科举,读了几十年书,终于中了个举人,已经小有地位,平时住在闹市中自己的宅院里,跟街坊四邻相处融洽。
可苍玄很不喜欢人,就在林子里随便搭了个小屋子,从不在司晨那睡。
一天晚上,司晨想要给苍玄一个惊喜,把苍玄的小屋布置得特别浪漫,特别温馨,决定把初夜献出去。
要他做下面那个,除了不怕怀孕,需要克服的恐惧跟一个准备献出初夜的十五岁少女没什么差别,更何况,他不仅特别怕疼,还非常要男性尊严,由此可见他当时真的非常喜欢苍玄,恐怕苍玄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去摘。
半夜他都快睡着了,终于听见动静,赶紧起来摆姿势。
然后就发生了他至今想起来还想吐的一幕。
苍玄搂着那个蜘蛛精了走进来。
他明显喝醉了,还没到床边就开始乱亲乱摸。蜘蛛精娇嗔:“苍玄大人最近都不来找人家,那个鸡精有什么好,土得要命,脾气还那么大,都把人家打伤了。你看!”
苍玄赶紧搓着她的小手表示安慰:“哎呀,真是的,我帮他给你道歉啊。那家伙是个鸡脑子,乡下出来的,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让我跟你一起玩,我怎么可能听他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是这么玩的这土老帽开什么玩笑!”
蜘蛛精佯怒:“那你之前都不理人家。”
“哎,哪有呢,我那是……那是有别的事,”苍玄梗着脖子,坚决维护自己渣男的面目,把蜘蛛精往床上带,“今天就……”
然后俩人就看见了床上的司晨。
蜘蛛精立即夸张地捂住鼻子:“哎呦,你在这啊,怪不得老远就闻见一股鸡屎味,苍玄大人,我们走,跟我到盘丝洞去,我让姐妹们好好伺候您。”
苍玄本来看到司晨,像是有些心虚,但很快发现了什么,看着周围,一下忘了自己心底那一丝丝的抱歉,慢慢睁大眼睛:“小晨,这都是你弄的吗?”
这跟他平时漏雨也无所谓的小木屋,差太多了。
司晨感觉自己心好像已经不跳了,只想夺门而出,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想大骂几句,或者讽刺他们,可竟然疲惫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发冷,那刺骨的,至深的寒冷,让他连牙齿都在打颤。
就好像他已经死了,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他的尸体。
半晌,他才沙哑地发出一个:“嗯。”
他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往一个黑色的泥潭里陷,眼睁睁看着两个元凶,看得眼睛都开始充血,却连动动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苍玄就那样站在那里,直直地看了司晨好久,忽然一下扑上来,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对着司晨劈头盖脸一顿亲,接着就去扒他衣服,司晨躲闪不及,头一下撞在墙上,眼冒金星,龇牙咧嘴,就听蜘蛛精尖声尖气地大叫:“你们怎么就先开始了,带我一个呀!”
司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感觉,只想翻身下床,就听见苍玄粗声粗气说:“要上就脱,废话就滚!”而后立马转过头来吻司晨,特别深情地叫他,“小晨,我真……”
下一秒脸就被司晨打偏了。
司晨泪流满面,却面无表情,只是一拳,手上就开始流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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