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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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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也就任由他们散在一边。

龙车扬起右手,欢呼声渐渐息止,所有人都闭上嘴望向龙车,一时间这近十万人竟不发出一丝声响,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龙车面对眼前的臣民,高声道:“今天我举行这个大典,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向楼兰全族宣布,我们等待了数百年的圣人,终于出现了。这是五天之前,由圣女亲自指认的,这两年多来我们的苦苦等候,现在最终有了结果,从今往后,楼兰全族将追随圣人,圣人必将按照上天的指引,带领我们摆脱困境,变得强大起来。”这些话龙车都是以楼兰土语说出的,傅破现已发现楼兰语似是属于拉丁语系,和希腊语颇为相象,傅破曾学过希腊语,所以龙车的话能听懂一些,碰到听不懂的就问一问洛星如,估计再过段时间,多听多讲,就可以解决语言上的障碍了。

此时洛星如轻轻扯了扯傅破的衣角,傅破会意,挽起洛星如向前走了两步,顿时数万人的视线集中到傅破身上来,当然,看洛星如的也不在少数,因为今天是洛星如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揭下面纱,露出她的绝世姿容。

傅破微笑着向众人示意,道:“大家好,我叫傅破。”

众人立时再次欢呼起来,不断得重复着他的名字,然而在这直冲九霄的‘圣人’或是‘傅破’的欢呼声中,傅破心里却忽然一阵混乱。

眼前的这些楼兰人都把他当作圣人来崇拜,认为他是上天派给楼兰的使者,但震耳的欢呼声却使傅破重新记起一件事,那就是他只是一个从现代莫明其妙回到过去的人,对自己的未来,他根本无从把握,现在却要他去把握楼兰族人的未来,这是多么的荒谬埃然而现在他已势成骑虎,断断不能再反口说自己并非圣人,更不愿丢下洛星如远远避开这狂热的人群,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好在接下来扳倒长史府这件事能令他这个圣人更有威信,可以后呢,他要怎样做才能使楼兰一族强盛起来呢,难道说他有回天之力能令天河水四季常流,令此地的环境日益好转吗,又或他能率龙车帐下的区区一万多兵马横扫天下吗?不可能的,既使他把他所拥有的现代科学知识传授出去、能使楼兰人的科技远超时代,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历史。历史书上早已写得明明白白:天河水将日渐枯竭,最后完全断流,胡杨树会一片一片的枯死,绿洲会消失,而楼兰王城将成为一片废墟,至于秦风、燕凉和卞玉城,因其规模远逊于王城,在千年的风沙吹蚀后,将什么也剩不下来。这就是历史,楼兰族将消失,成为历史上千千万万消失的种族中的一员,这是不可逆转的。

这些样法在傅破心中横成一道巨大的阴影,使他被欢呼声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洛星如注意到傅破异常的反应,捏了捏他的手,拉着他退到龙车旁边,关切地问:“怎么了?”

傅破摇摇头,道:“没什么。”

这时祭台周围响起了的号角声,雄壮悠长的声音从牛角中发出,带来远古的气息。欢呼声再一次停止,因为祭祀已经开始。

龙车在号角声中一步一步登上高台,一张方桌摆在正西方的位置上,桌上放着一个青铜的酒杯。早有人将一头刚杀死的公牛抬上来,鲜血淋漓。

龙车拿起酒杯,弯腰盛满牛血,微抿一口,然后高举过顶,向着面前的天河用力一挥。牛血在空中化成血雾,纷纷扬扬洒落在天河水中。

龙车恭敬地将酒杯放回原处,然后在桌前拜倒,口中默念祭词。高台下所有的楼兰族人一齐面西而拜,郑定西也拉着郑飞鹰拜倒下去。

傅破已恢复了常态,拜在地上暗想,为什么要朝西拜呢,说明他们的祖先定是来自西面,是源自美索不达米亚呢,还是爱琴海,米诺斯王朝不就在爱琴海吗?

祭祀结束后,傅破登上高台,首先由龙车,随后是每一个楼兰王宫贵族和大臣在他面前献上祝福,这个程序,连郑定西也必须进行。

轮到郑定西时,只见他微微弯腰,道:“希望傅公子此后一帆风顺,率领楼兰一族更加强大富足,如此,当是西域一大盛事。”声音依旧柔和动听。

傅破微笑着接受,心中却暗骂这个老狐狸口是心非,待会儿铁骑将你团团围住时,看你是否还如此镇定自如。

当祝福仪式结束时,擂鼓声隆隆响起,傅破站在高台上极目远望,见远处胡扬林里涌出白黄黑三支骑兵,铁蹄撼地,声音轰然。

白色骑兵为风涌,黄色为云腾,黑色为沙啸,这三支骑兵每部三千人,代表着楼兰最精锐的军力。

这三色骑兵速度极快,且队型保持十分整齐,最后静止下来时,形成一个铁三角状。

鼓声再次响起,三支队伍阵型立时起了变化,且形成黄白二军夹攻黑军之势,黑军围成一个里外三层的圆圈,抵御着进攻。黄白两军久攻不下,阵型变幻成锐矛状,各突击一点,黑军迅速被突破。然而黑军却并未混乱,而是先拔出一小队人暂时抵住黄军的攻势,以大部分兵力拦腰将白军切断。各军阵法变化之快,令从未亲眼见过古代战争的傅破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更是专心将这些阵法记在脑海,因为他既要当楼兰的圣人,今后自然也需领军作战,这些阵法很是实用,实战时使用得当,会有大用的。另外,傅破的脑海中还记有古往今来主要战役的奇谋妙策,融会贯通后用出来,只怕连诸葛亮也会瞠目其后。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三军的演练而吸引时,郑定西向郑飞鹰使了个眼色,慢慢退到众将家里,脱下外衣递给旁边的人,露出里面的普通服装。

三军的演练终于结束,傅破赞叹不已,不由得鼓起掌来。三军将士得到圣人的赞赏,皆满心欢喜,向高台上的傅破齐齐弯腰致礼。

接下来按照原订的计划,应该是傅破把龙车请上高台,拆开锦囊宣布郑定西叛乱,傅破望向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郑定西和郑飞鹰,暗思自己现在在楼兰族人中的威信,究竟是否高到能操纵整个事态的变化,使之不超出自己的计划呢,虽说事先龙车和风涌云腾沙啸三军的统率都模糊地点了一点,使他们作好了有突然变化的心理准备,可是……傅破看着台下那一双双望着他的眼睛,眼睛中充满了热切的期望。说到底,其实人们对他这个圣人的信任大部分还是来自原先就极有威信的圣女洛星如,就连龙车,对傅破其实还不能算十分了解,何况普通的楼兰族人,只有洛星如会对他充满信任,言听既从。

如果说自己是圣人的话,那么是否得像记载中的佛陀或耶稣,要让人看到一些不可思异的圣迹呢?

两匹马向着楼兰城飞驰,马上人紧伏在马背上,直冲向敞开的城门,裘烈站在城门口,看着两骑带起一股旋风冲进城门,沉声道:“关门!”

厚达一丈有余的庞大城门缓缓合拢,一千五百驻军开始忙碌起来……傅破望向湛蓝的天空,有几只雕在高空飞翔,因为离地极远,只能看见几个黑点。

傅破手指其中最大的一个黑点道:“这只大雕,上天要它作为今天的供品。”

众人随傅破的手望向天空,看着那只仍在自由飞翔的雕,这样的高度,再强的弓弩也不可能射及,却又怎样把它作为供品呢?

傅破右手迅若闪电般的一扬,一声霹雳般的巨响令众人心头一跳,那只大雕笔直地摔下来,掉落在众人面前。

洛星如眼尖,看到傅破刚才手里似乎有黑影一闪,但因傅破速度太快,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众人看到傅破亲手制造出这惊人的神迹,不由再次高呼起来,眼神里满是狂热的崇拜。

其实若放到现代,任谁都听得出刚才那一声巨响乃是枪声。这是傅破随身携带的一把防身用五四式手枪,原先出发探险时不知怎得没有检查,后来才发现只有一颗子弹,现在这颗子弹换来了他在楼兰全族的绝对权威,那把枪则变成了废铁。使傅破下决心用掉这防身的秘密武器的另一原因,就是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借住枪来防身了,他对自己经沙暴磨练出来的武功充满信心,别人既使是暗算,也绝不容易得手,手枪变成多余之物了。

傅破在高台上朗声道:“下面,龙车大王将要宣布一件关乎楼兰族安危的大事,这件事是上天的谕示,你们要仔细地听着。”声音悠长,既使在数万人的欢呼声中,也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龙车登上高台,自怀中取出黑色锦囊,拆开。所有人摒息以待。

龙车拿出锦囊内的丝绢,道:“这是圣人给我的圣谕,令我念给你们所有人听。”

龙车呼出一口长气,把丝绢上短短的一句话看了几遍,大声道:“西域长史郑定西,联通车师,意图谋反。”

台下近十万人一片哗然,然后迅速转变成愤怒的呐喊。狂怒的人群自发地朝长史府的那一小圈人一步步逼进,看样子象是要把郑定西和郑飞鹰撕成碎片。

长史府平日在楼兰人心目中深植下的恶劣形象,再加象傅破在人们心目中近似人的地位,使得人们完全抛开了对长史府传统的恐惧和敬畏,奋起而攻之,使傅破的计划大获成功。

傅破和洛星如静观局势的发展,看来甚至不需要九千骑兵出马,光靠这些正向郑定西涌去的人就可以了。

龙车挥手暂时制止了向郑定西进逼的人群,仰天大笑道:“郑定西,事到如今,你还不投降?”

郑定西低垂的头此时方才仰起,道:“你说什么?”

众人脸色大变,这人不是郑定西,只是身材相象,且穿了郑定西的衣服而已,此时另一个始终低垂着脸的人也抬起了头,果然也非郑飞鹰。

刚才两人一直低着头,众人又一直没有注意长史府一群人,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包。

大将齐宣怒道:“说,郑定西和郑飞鹰逃到哪里去了?”

那假冒的郑定西不屑道:“逃,长史需要逃吗,哈哈,你们回去看一看,楼兰坚固的王城,现今在谁的手上。”

齐宣脸色大变,道:“你说什么?”

那人道:“楼兰王城已在我们长史的手中。”

龙车瞳孔收缩,向齐宣道:“你先率人把这几个擒下。”

那些人也不反抗,傲然束手就擒。

………………………………………………

第十章反制

待龙车傅破等率九千精骑赶至楼兰城下,只见王城城门紧闭,城上强驽手一自排开,所有守城器具一应俱全。

而站在城上的强驽手,正是前几日龙车特意调进城补充给裘烈的部队。

郑定西负手站在城头,看着楼兰大军由远至近,最后开到城下,眉宇间没有一丝慌张之意,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清清楚楚地传入城下每一个人的耳中。

裘烈站在郑定西不远处,看着龙车和傅破等人,脸色阴沉,没有一点表情。

自汉在楼兰设长史府以来,楼兰王城的近卫队一向由汉人士兵担任,这个习惯数百年来从未曾改变过,而楼兰王新增给裘烈的五百强弩手,为了和城内的士兵相处融洽,也大多是汉人,故此才有此变,若是以楼兰士兵为主的话,断断不可能反叛龙车,更勿论傅破这个楼兰族的圣人了。

郑定西目注傅破,道:“傅破,你那仿效诸葛武侯的锦囊妙计好象并不起什么作用嘛,哼,你道我真的会束手待毙么,你太天真了,就算你是楼兰的圣人,又能奈我何?”

傅破抬头看着郑定西,沉声道:“你以为就凭你这区区一千五百人,能守得住这座城吗?”

郑定西一笑道:“守不祝”

傅破讶道:“哦?”

郑定西双手轻拍,自身后走出一人,肩上停着一只大雕。郑定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筒,系在大雕爪上,那人肩头微耸,大雕长啸一声飞起,直向北方而去。

郑定西道:“当此雕到达交河,便是车师大军向此进军之时,最多只需三日,大军便可到达,傅破,你不会以为我三天都守不住此城吧,至于车师之军到达之时,你们可以支撑多少时候,我就不太清楚了,哈哈,傅破,你们真的以为我和车师的联络,会用快马这么原始的方式吗,余翔只是我故意让你们抓住的。”

其实以楼兰王城之坚固,城内守城器具之完备,一千五百人就是守十天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将齐宣脸色铁青,他乃是龙车近臣,对今天的行动预先就已知晓,原以为今次定能铲除长史府,却不料有此变化,不由心中大怒,反唇相讥道:“车师大军又有何惧,我率一万人在梦幻绿洲狙击他们的疲惫之师,定可大获全胜。”

郑定西象是第一次见到齐宣般露出惊异之色,道:“原来齐大将军竟是一位军事奇材,一万人对三万人有必胜的把握,这倒真是失敬了,不过若齐大将军把楼兰最精锐的兵力都带到了梦幻绿洲去,那我这一千五百人也不会眼睁睁得待在你们的屁股后面不动吧。”

齐宣怒极,操起强弩,一箭向郑定西射去,郑定西轻轻松松地一把将迎面射来的劲弩抓住,丢在地上,哈哈大笑。

至此,局势已完全反转,掌握在郑定西手里。

然而所有的楼兰将士心中却丝毫没有一点不安,因为他们对傅破绝对信任,他们相信,上天派遣下来帮助楼兰族的圣人,是不会遭遇失败的,更何况,这个圣人刚才还显示了无比的神力将高高飞在天空的大雕击落下来。

龙车也望向傅破,不知傅破现在有何计划。

洛星如微笑着望着傅破,眼神中充满信任与爱恋。

傅破扫了一眼至今未发一语的裘烈,突然洒然一笑道:“郑定西,你的如意算盘就只这些吗?”

郑定西道:“这些就足够了,可是大出了你们的意料了吧,比起你那几个毫无新意的锦囊来,哼哼……傅破,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黄口小儿,凭什么与我较量。”

傅破眨了眨眼睛,道:“可那几个毫无新意的锦囊,难道都在你的意料和计算之中吗?”

郑定西傲然道:“那是自然。”

傅破道:“哦,如果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多力气去偷看锦囊里的东西呢?”

郑定西脸色微变,道:“你说什么?”

龙车忽然道:“上次你将荣妃献给我,真是谢谢了。”

“啊!”郑定西脸色大变。

洛星如淡淡地道:“还有,这几年来,你对裘烈老母亲的照顾,也需多谢谢才是。”

“这……”郑定西脸色发白。

傅破道:“开门吧。”

郑定西心神大乱,道:“什么?”

傅破道:“开门吧。”

郑定西道:“妄想!”

旁边却有一人应道:“是。”

郑定西骇然转过头去,正是裘烈。

此时城门缓缓开启,龙车一马当先,率大军直入王城,而傅破和洛星如二人却自马上一跃而起,脚点城墙上凸起之处,迅速向城头攀升。

两名长史府高手抢上前来,两把长刀幻作刀幕,迎头朝两人劈下。

傅破赤手往城墙上一凿,抓了一把干粘土,浑劲向两人丢去,那两人连忙闭起眼睛,甩头躲避,仍被几粒细小沙土击中,只觉火辣辣得痛,也不知皮破了没有,但手中的刀势却是慢了下来,刀幕顿弱。

傅破探手一抓一送,两柄长刀倒撞回去,刀柄穿胸而过。

傅破和洛星如一左一右,飘落在裘烈两边。

傅破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两名长史府高手,心中不禁恻然,刚才急切间出手用力刚猛,不想竟把两人杀了,这是傅破平生第一次杀人,自然不会很好受,可现在不是二十世纪的文明社会,你不杀人,难道还等着别人动手杀自己吗?

郑定西见傅破这等武功,轻轻松松就杀了两名自己精心调教的高手,不由心中懔然,道:“这么说来,裘烈的母亲现在是在你们的手里了。”

洛星如失笑道:“哪里是‘在我们的手里’,老太太现下生活得很自由,我们所作的只是把她从你的保护下解放出来而已。”

郑定西望向裘烈,道:“好、好,裘烈,这就是你的报恩方式吗?”

裘烈缓缓道:“忠义不能两全,我选择了忠,更何况,你不该用我的母亲要胁我。”

郑定西咬牙道:“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鹰儿,你过来。”

郑飞鹰应声从众家将中出来,手里推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

傅破失声道:“赵四海、申成济!”

郑定西向郑飞鹰叹道:“鹰儿,你原先还说为父留这步棋是多此一举,现在可不会这样想了吧。”

郑飞鹰望着已将他们团团围起的楼兰精兵,脸色惨白。

郑定西向傅破道:“这两人是你的朋友吧,我的要求不高,两人换两人,我父子得脱性命,立即远离西域,不再沾手任何有关楼兰的事。”

此时龙车等均已登上城头,齐宣对傅破道:“这人向来言而无信,圣人不可轻易答应。”

郑定西并不反驳齐宣的话,只是看着傅破。

其实傅破何偿相信郑定西的话,此番放了他,他定会投靠车师,伺机攻打楼兰以血此次所受之辱,然而现在,傅破又势必不能不管赵四海两人,虽然,两人和他相交并不很深,可却是傅破回到楼兰后交的第一批朋友。

正当傅破感到棘手之时,一直紧闭两目没说话的赵四海和申公济,突然齐齐睁目暴喝,身上的麻绳竟寸寸断裂。郑飞鹰猝不及防,慌乱中一掌向赵四海击去,赵四海大喝一声抬掌相抗,郑飞鹰竟踉跄退开。

郑定西飞掠过去,闪电般向申公济攻出几掌,申公济只觉身陷在巨大的漩涡中,连郑定西的掌势也看不清,勉力抵抗,终于被郑定西在背上印了一下,犹如被重锤击中,鲜血狂喷而出。

郑定西正要施擒拿手法将申公济拿下,只觉背后劲风袭来,看也不看,一脚向后踢出,那人变掌为脚,两足相交,郑定西站立不稳向前冲出一步,来人也一震之下来势顿止,退了两步,赵四海乘机把申公济救下。

郑定西转过身来,来人正是洛星如。

申公济脸色惨白,立即盘膝坐下调息,郑定西脸色阴沉,缓缓道:“两位好武功,竟连我也瞒过了。”说着望向郑飞鹰郑飞鹰恨声道:“我是用迷药把他们两人抓住的,所以一点也不知道他们身怀武功。”

赵四海看了眼申公济,苦笑道:“我二人是北魏前臣,曾同在龙骧大将关定一帐下效命。”

郑飞鹰恶狠狠盯着赵四海,道:“难道你们就是关定一座下的龙骧双杀?”

赵四海道:“龙骧双杀?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商人。”

郑定西叹道:“普通商人,嘿,普通商人。”

齐宣喝道:“郑定西,你也有今日,还不投降!”

郑定西眼中厉芒疾闪,向齐宣叱道:“齐宣,你敢这样对我说话。”这句话用内力喝出,直震齐宣耳膜,威势懔然。

齐宣只觉胸中一窒,竟骂不下去。

洛星如道:“郑定西,我知你定不屑投降,动手吧。”

郑定西道:“听说洛圣女武功惊人,终于可以领教一下了,鹰儿,你退开。”

郑飞鹰应声退进一旁的家将中。

傅破望向郑飞鹰,微微一笑道:“郑公子,你曾派人对我夜半袭击,这笔帐,就由我现在向你讨回吧。”

郑定西脸色一变,他知道郑飞鹰绝非傅破敌手,而现在洛星如正在他面前蓄势以待,等他露出破绽,正种情况下,他断断不能分心去救儿子。

郑飞鹰虽曾与傅破对过一掌,还吃了点亏,眼光却是远逊于乃父,刚才又没看见傅破一招击杀两名家将,心里觉得和傅破差距不大,此时十几名长史府高手将他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郑飞鹰扬声道:“傅破,你可敢和我单打独斗,靠人多取胜的不是好汉。”

傅破看了看郑飞鹰周围严阵以待的十几名家将,失笑道:“单打独斗?”想起郑飞鹰的卑劣往事,眼神渐渐转为炽热,气势暴涨。

郑飞鹰猛觉傅破散发出一股压力,迫得他喘不过气来,围在他外面的家将感受更是强烈,几乎要运功抵御。

一股低啸自傅破口中发出,身形随声而动,眨眼间已欺至众家将面前。

众家将从未见过这样惊人的速度,惊慌下举起兵刃各施平身力作,齐齐攻向傅破,一时间各种武器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傅破口中的低吟猛地变得狂暴无比,仿若霹雳一般,声浪伴着狂风般的劲气,扑向攻来的众人,龙车等猝不及防下,也被震得脸色微变,首当其冲的众家将更是心中大骇,招式顿时一弱,声势大减。一愣神间,眼前已失去傅破踪影,只觉身后传来一股巨力,接着后心一紧,身子被凌空拎起,丢下城去,半空中身形仍受着傅破巨力牵制,无法变换身法,实实地摔在地上,去了大半条性命,被城下的兵士捉了五花大绑起来。

郑飞鹰只觉一阵狂风卷过,定下神来,身边已无一人,郑飞鹰呆呆地张大了嘴,喃喃道:“妖术,妖术。”

傅破冷哼一声,向郑飞鹰当胸一把抓去,郑飞鹰忙闪身躲闭,双手弯曲成钩,向傅破胁下凿去。傅破不闪不避,郑飞鹰只觉双手敲在厚厚的牛皮上,又滑又韧,再想变招已来不及,被傅破拎住脖子扔到齐宣脚下,一时动弹不得,让齐宣用牛筋绑了。

郑定西数十年来从未有一次落入如此被动的局面,眼睁睁看着爱子被擒,心绪难以平静,仰天一声长啸,须发皆动。

洛星如只道郑定西出手在即,当下全神防备,却见郑定西长啸歇止后,神情复归平静,显然已借长啸声排出了心中郁闷之情,心湖再回宁静,不由得心中暗自心惊。

郑定西道:“我自三十七岁武技大成后,未偿遇上可堪一战的敌手,实为一大憾事,不知今日不否能求得一败。”

象郑定西这样的高手,非是靠人多围攻就能擒下的,群攻只会给他以可趁之机逃走,刚才傅破突然出手擒下郑飞鹰,就是让郑定西心中多一层牵挂,不易下决心抛下儿子逃走。

洛星如神情凝重,第一次亮出对敌的兵刃——一根丝带。

傅破关切地望着洛星如,心中虽很想把她替下来,却找不到适合的时机。

郑定西运起烈日心法,苍白的脸色逐步变得赤红,三十岁时他被人追杀于大漠,于烈日黄沙之中忽有所悟,以绝世之天资创出烈日心法与黄沙掌法,武功至此一日千里。此时郑定西功力凝于指掌之间,双手在胸前化出各种资态。

洛星如只觉呼吸的空气逐渐凝重而火热,来自郑定的压力越来越大,心知若任由对方这样蓄势下去,最后所发出的攻击必有惊天动地之威,无奈之下脚步一错,手中长锦抖得笔直,剑一般刺向郑定西胸前。

傅破心中暗叹一声,洛星如被迫得抢先出手,已是落在了下风。

郑定西平时敛起神光的双目此时精光暴涨,傅破看到他充满神彩的双眼,心中不由一动,照理说郑定西此时只是拼死一战,怎的眼中仿佛隐隐藏有一线生机与希望,难道到了此时,他仍对逃走充满信心吗?

郑定西右手握掌成拳,拇指伸出,向刺来的长锦尖端点去。

长锦忽的化刚为柔,向上翘起,卷向郑定西咽喉。

郑定西双手一夹,向长锦拍去,洛星如脚下微动,移至郑定西侧面,长锦拍向郑定西后心。

郑定西转过身来,还是简简单单的用手一封,迫得洛星如招式再变。

只见洛星如身形不停,手中长锦围着郑定西各处要害,招式巧妙繁复之极,郑定西脚下不离方寸之地,堪堪挡着洛星如的攻势,未攻过一招。

洛星如长锦刚柔并济,若鲜花开放,好看之极,但迟迟不敢让郑定西的手碰到长锦,总是在临接触一刻变招。

虽然表面看起来洛星如攻势极盛,她心中却是有苦自知,郑定西以至拙对她的至巧,使她的体力迅速下降,而且四周的空气在郑定西烈日心法的摧逼和双手姿态的改变下,变得越来越是粘稠,长锦的变化越来越吃力,仿佛空气中有无数无形的小手在阻碍长锦的前进,使她要花更多的内力贯注在长锦之上。

郑定西长笑一声道:“洛圣女就技止于此了吗?”手上招式一变,不再一味挡隔,右拳向洛星如击出。

洛星如长锦疾点郑定西双目,却被郑定西左手隔开,右拳仍来势不变,速度似缓实快,不带一丝破风之声。

洛星如闪身避开,郑定西身形随之改变,右拳依然攻向洛星如。

洛星如身法变了数次,却始摆脱不了郑定西的拳势,郑定西的拳速越来截止快,直追洛星如。

洛星如轻叹一声,手中长锦缠上郑定西右臂,郑定西拳势微微一顿,却见长锦无声无息地寸寸断裂,飘落地下。

洛星如身形向后飞退,郑定西拳速本已似到了人力可及的极限,此刻居然速度再一次暴涨,带动全身闪电般向洛星如击去。

傅破飞掠过来,口中怒叱一声,右手一拳击向郑定西左胁,想起来围魏救赵的效果。

郑定西见傅破抢着来解洛星如之围,嘴角竟逸出一丝笑意,收拳止攻,身形一转,镖射向站在一旁观战的龙车。

郑定西花了那么大力气和心思诱使傅破离开龙车,来救洛星如,为的就是能一举擒下龙车,作为交换他与郑飞鹰两人生命的法码,而此时龙车旁边可称高手的只有齐宣赵四海和尚在地上调息的申公济,雷霆一击之下,郑定西有八成把握可在傅破与洛星如掠回前擒住龙车。

岂知傅破对郑定西的图谋早有预防,而他在沙暴中练就的轻功又怎是郑定西所能想象,此时射向洛星如的身子竟奇迹般地折回,一掌拍向郑定西后心。

郑定西大出意料,心下大恨,被迫仓促间转身一掌硬接,只觉傅破掌力大异于以往任何对手,雄浑锐利得异乎寻常,且来势就象沙暴般狂暴无比。他又怎知傅破掌中蕴含的其实并非是经年累月练就的内功,而是一种莫明奇妙的能量,一接之下气血浮动,虽以后退之势卸开傅破的掌力,但却是再无机会偷袭龙车了。

傅破只觉郑定西的掌力中含有一股灼热之力,但传到体内后迅速消散,并无什么不适,其实他的能量是在沙暴中才完全发挥出来,而郑定西得自沙漠的心法掌力,自然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此时的战局和刚才正好相反,郑定西招式大开大盍,长江大河般攻向傅破,傅破在郑定西的拳势掌法中身形闪动,显得游刃有余,郑定西的攻势虽然极为凌厉而稠密,但终究无法于沙暴相提并论。

郑定西刚才吃过苦头,现在尽量不与傅破硬碰,偏偏傅破身法又巧妙之极,打也打不到,碰又不敢碰,虽然处在攻方的位置上,实则已然陷于被动,然而郑定西的攻势又不能停下来,到时傅破抢得机会进攻,可不是他所能阻挡得住的。

郑定西急攻数拳,然后抽身飞退,一名观战的楼兰卫士只觉手中一轻,长刀已是到了郑定西的手上。

郑定西长刀在手,气势暴涨,刀光疾闪,刀气如闪电般纵横,隐隐泛起轰雷之声,将傅破卷在里面。

自三十七岁郑定西将烈日心法和黄沙掌法练至大成之境起,二十年来从未有人能令他用上这套奔雷闪电刀法,只因施展这套刀法需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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