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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狂澜-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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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俄联的庞大舰队就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各大小舰艇人自为战,倒也真有几艘不肯屈服的,当然它们就在鱼雷快艇、炮舰、潜艇的夹击下迅速地与海床接吻去了,这其中当然也不能抹杀了海军航空兵的功劳,几位在空中侦察的飞行员发现敌人没有多少抵抗能力,便紧急向地面机场报告,海航司令员麻亥空赶快向黎自蓬报告,说海航也需要锻炼一下飞行员,黎自蓬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就同意了;于是在高空侦察的四架飞机首先参战,对顽抗的俄联军舰就是一阵轰炸扫射,打得敌舰狼狈不堪,接着就又飞过来了八架飞机,总共十二架海航的先进战机牢牢地把握住了制空权。俄联两艘航母上空有一百多架飞机,但由于航母本身的虚弱状态根本就不敢起飞,只能干瞪眼地看着神州战机在天上逞威风。不过看了一阵之后这些飞行员们也暗自庆幸起来了:如果上了天,自己有没有命在还真的不好说。眼看神州海军虽然只有十二架飞机升空,但那种火力、那种速度、那种机动能力,自己对上了真是有死无生。

前面已经说到了,一发现沉船中有名堂,道梅诺夫就命令后面的登陆艇和商船撤出海峡,但它们都是一万吨以上的重型船舰,转身很不容易,倒车开出海峡理论上当然是可以的,但很慢,也很危险,在试着这么做的时候就有一艘登陆艇和一条商船险些相撞,于是大家就达成了默契,一律转了身之后再正向撤出海峡。但没过多一会儿,有两条商船和一艘登陆艇的螺旋桨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而这样一来,本来就不算宽的海峡就更加狭窄难行了,结果又有一艘登陆艇不幸撞上了暗礁,把航道卡死了,结果所有的俄联军舰都在海峡里面退不出来了。

到了十二点三十分,海战的形势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大局已定,俄联太平洋舰队即将覆灭;问题仅仅是以何种方式覆灭。道梅诺夫见司令部已经无法迁到其他战舰上,这时已经下令把通讯装置安装好了,于是俄联的庞大舰队现在总算有了统一指挥。结果问题是,所有的舰长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司令长官询问: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道梅诺夫真的希望他自己知道。他已经不顾年龄,亲自登上了舰台高塔上瞭望过,知道海峡东面已经无路可走了,而海峡西面,那边是黄海,就是神州,他们敢去吗?这时他只好对各位舰长们说:“大家请稍候,让我与毛斯科联系,然后给你们回话。”

万里之外的毛斯科现在也是惊恐万状。燕京时间十点四十分海军部已经联系不上道梅诺夫了,间谍卫星受到神州的莫名程序干扰,早已无法使用,现在当然无法找到太平洋舰队的下落,但总之必定是凶多吉少。又有人提出了使用核武器,但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一致反对,而且据报告,核发射井的启动程序全都发生了故障,要重新设置至少需要三个月,因此进行核攻击完全不可行,更不用说前一段国际社会对于俄联有意发起核袭击己经颇有微词了。又过了两个小时,道梅诺夫的消息终于来了,这一下子无论是科威格林宫或是海军部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过出气之后他们就谁也乐不起来了,因为道梅诺夫请求:为了十万官兵的生命,请求准许他们向神州海军投降。

“投降?”总统波利瓦咆哮着:“一个乌兰诺夫要投降还不够,这又来了个道梅诺夫,也要投降!刚刚是个上将,这回可是个大将!这些俄联军人都怎么了?怎么突然都要投降?”

“总统先生,”国防部长普骰祥夫元帅说:“军规上是有有关投降的规定——”

“别跟我说什么你们的那些狗屁军规!战争之前你们都怎么说的:神州不堪一击;他们是劣等民族,本来就得由我们思拉夫民族统治;他们的国力根本无法支撑一个月,一定会屈膝投降。是不是,都是你们说的对吧?现在人家都没事,屈膝的是你们!投降的是你们!你得给我个说法出来,没有说法?好吧,你引咎辞职吧。”

普骰祥夫元帅大义凛然地说:“我可以辞职,但必须是在今天做出了决定之后。我现在想的是我们前线的十万海军将士的生命,还有乌兰诺夫部四十多万将士的生命。波利瓦先生,请您早作决断。”

“不行,要开会研究!”

“那就快点开会。多耽误一分钟,就不知道要损失多少生命。”

“好了,好了,通知在京全体政治局成员,到这里来开会。什么几点几点!叫他们马上来就是了!”

俄联政治局的那帮人的动作还真叫快,统一按燕京时间计算,下午一时十五分人已经全部到齐,三十分已经做出了最后决定:准许海军道梅诺夫舰队和陆军乌兰诺夫部投降。决议立即电告道梅诺夫海军大将和乌兰诺夫陆军上将。原定南北夹击,消灭神州东北大军的作战计划也同时宣布取消。

道梅诺夫一接到毛斯科来电就命令所属各军舰停止抵抗,全军升白旗。

“什么?敌人挂白旗了?”黎自蓬的大嗓门喊得整个旅舜军港司令部都听到了,立刻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剩下海军司令员一个人在大喊大叫。“有多少艘敌舰挂了白旗?什么?全都挂了?真的假的?假的砍你的脑壳都不够,明白吗?好,好,好,那我马上就来。当然不打了,你笨啊你,那都是我们的了,这你都不明白?全都是咱神州海军的舰艇了!打坏了你给我赔!”

黎自蓬一转身,就看见出尘面露微笑地看着他。“嘿,我的李部长!听见了吗?敌人投降了!”接着他一个熊抱,把出尘搂进怀里。司令部里一片欢腾,大家都在热情拥抱,连几个平时对男兵不苟言笑的女兵也接受了这种礼节。仗打了三个多月,神州海军一无建树,黎自蓬去参加军委会议都面上无光,这下好了,整个俄联的太平洋舰队,全部俘虏!这可是一百多艘大船啊?咱神州海军什么时候这么威风过?管你空军陆军,你们谁有我们海军这一仗打得漂亮?

高兴归高兴,黎自蓬该干的事也没落下。他紧急命令前线舰艇密切观察敌军动向,如有反抗,立刻就地解决。命令俄联海军官兵就地待命。命令两国舰船抢救落水的俄军官兵,包扎伤员,救死扶伤。同时他对于如何赶到前线发了愁:这里距离鳄鱼海峡四百海里,无论如何也得好几个小时才赶得到,海军当时又没有直升飞机。而且到了之后又怎么办?这可是十万大军哪,就让他们呆在自己的军舰上往国内运?太危险,万一暴动了怎么办?征调客轮?要多长时间才赶得到?十万俄联官兵啊,要多少客轮?那些军舰又让谁开回来?咱们的水兵开?一来没那么多水兵,二来也不知我们有没有这个技术;让他们自己开?保险吗?万一跑了军委是不是还得处罚我?唉,愁死人了!

“黎司令员,打了大胜仗,怎么眉头倒皱起来了?”黎自蓬一抬头,见是出尘站在他身边。

黎自蓬立刻大喜过望。“李部长啊,真的是碰到难题了。你说我想尽快地到鳄鱼海峡去,可怎么去啊?四百海里呢,我又没直升飞机。”

“凤凌给你改的那些高级飞机都在哪里呢?”

165.鳄鱼海峡之战(5)

165.鳄鱼海峡之战(5

“那些飞机现在倒是有两架正在旅舜,可那种飞机,在什么地方降落啊?”

“降落?就降到他们的航母上不就行了?”

“这,”这倒是一个大胆的主意,但那两艘航母不管怎么说都还没接收过来呢,就这么一家伙降上去,行吗?而且,那飞机上就一个座位,飞行员坐了,他怎么办呢?

“哈哈,对不起,黎司令,看到大家心情都不错,开个玩笑了。不过如果你真的想马上就去,我倒可以帮你个忙。”

黎自蓬眼前马上一亮,他知道这位李部长可不是常人。“哎呀李部长,您咋不早说呢。快,就知道您有本事。怎么去?”

“黎司令员啊,我这办法还就让燕京卫戌区的符司令员用过一次,那次是东华门出了事,要不然他也用不上呢。你这回看来也挺紧急的,但就把你一个人送去了也没用,你那些司令部的兵怎么办?就在炮艇上办公?通讯装置怎么办?怎么跟军委联系?”

黎自蓬听出尘这么一说就又挠上了耳朵。“不过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替你运一艘驱逐舰去,七八千吨吧;”出尘止住了大喜过望的黎自蓬,“可就是啊,设备和人得分开了运。要不然,你的那些部下说不定会说是遇见妖怪了。”

“好好好,李部长,我还信不过您吗。随您怎么运,只要能把一艘驱逐舰运过去就行,要不然我一神州海军司令也太掉价了,叫人看着像什么似的。”

“那好吧,你安排一下,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那您呢?您不准备准备?”

“我不用准备,随时待命。”

这些事黎自蓬反正也早习惯了,他立刻就动身。部下问他要不要向军委汇报,他想了想说:“就先给军委发个电吧,说是敌太平洋舰队已在鳄鱼海峡被我海军击溃,详细战果待报。”敌军投降的消息太让人震惊了,黎自蓬要先核实一下,要不然他真的不敢贸然上报,如果以后查实了不是那么回事,他这个海军司令的脸面往哪放?

说着他就出门上车,往军港方向去了。在车上他才来得及把今天以前的事过了一遍。

三天前海军接到情报,敌太平洋舰队大小一百多艘舰船已经绕过了倭国海,向旅舜港方向杀来。当即海军方面就要出动新式军舰,跟敌人的大舰队大战一场。但出尘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海战的地点:看在什么地方和敌人进行海战可以用最少的损失,把敌人打得最痛。许多人说就在旅舜口外,在黄海里面,背靠军港跟他们干上一场。但这样做的缺点是,万一前线不利,距离家门口太近,敌人一下子就打上岸了,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太冒险。

于是另一批人提出,让我们的舰队穿过鳄鱼海峡,在外海与敌人会战,“拒敌于国门之外”;但一旦海战失利,则我舰队必须穿越鳄鱼海峡撤退,这就容易受到敌人舰载飞机的攻击,损失可能会很大。这两种意见相持不下。出尘对于海战的事不大在行,所以只是听着。

这时有一个年轻参谋红着脸问出尘:“李部长,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把鳄鱼海峡给堵上?”

出尘看了看这人,只见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中等个,尖下巴,一副十分精明的样子。黎自蓬在旁边介绍说:“他名叫邵乔继,能想些花花点子。

“你说说看,”出尘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起来:“把鳄鱼海峡堵上了有什么好处呢?”

“我是想,敌人是大舰队,一百多艘舰船,如果我们打赢了,敌人就要跑,他们一下子就会跑得七零八落的,咱们上哪去追啊?咱们能不能这样:把敌人放进鳄鱼海峡,两头一堵,把敌人困在里面跑不出来,那我们就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了。”

“哈哈,”还没等出尘说话,黎自蓬的大巴掌先拍到邵乔继肩膀上了。“说得有道理。嗯,既不在鳄鱼海峡这边的黄海里面,也不在鳄鱼海峡那边的大洋里面,咱们就在鳄鱼海峡里面干。把他们围在里面打,叫他们神州这边也过不来,想回家也没办法。好,好好,不过这鳄鱼海峡可够宽的,可能没那么容易堵吧?”

“我是想,”邵乔继接着说:“不知道用沉船这一招怎么样。可就是沉船目标太大,很容易被敌人发现,可能这方面有问题。”

“嗯,我看你说得很有道理,”出尘说。“只要有船,让它们沉我倒是有办法,那咱们就议一议,看这个鳄鱼海峡怎么堵最有利。”

结果后来讨论的结果就是,征调三百艘民船,把它们全部沉在鳄鱼海峡里面,沉船里面有的放上水雷,有的放上炸药,有的放上尼龙渔网——所有这些都由凤凌加过工,渔网里面加了特殊材料,结实得很,连用刀子都割不断,如果缠上了螺旋桨保证让它没法再转。所有这些给俄联海军的礼物都有凤凌设计的特殊装置,可以远距离操纵下飞起来,自动向附近的敌舰冲去;而且这些装置有识别系统,自己的军舰上做了标志,绝对不会误伤友军。

本来是准备把船事先沉在鳄鱼海峡里面的,但部队征调什么的很是费了一些时间。等船在鳄鱼海峡上布置好的时候雷达已经远远地发现了敌人的舰队。好在船只就停在那里也没什么问题,一方面每条船都有自动沉船装置,可以遥控打开船只底舱的水密门让它们下沉;另一方面起爆是由海航飞行员在空中进行的,只要敌人舰队靠近了就能打。于是黎自蓬紧急通知驾船的民工赶紧撤退,接着就出现了敌人发现鳄鱼海峡有神州三百艘舰艇的情况。遗憾的是敌人的两轮轰炸的确炸沉不少船只,引爆了上面的一些装置,结果后来在鳄鱼海峡敌人的军舰才没有那么多被击沉的。但这样一来坏事又变成了好事:一来没有伤害那么多人命;二来为神州海军保留了更多的舰艇。

志得意满的黎自蓬把他的旗舰定在了旅舜号上。这是一艘八千吨的驱逐舰,上面有二百五十多名官兵。本来这些指战员们没捞着军舰改造就窝了一肚子火,这次出海跟老毛子干架又没他们的份,更让他们觉得气闷:本来大家都是一样入伍参军,怎么保家卫国就没有自己的份?现在听说要跟着海军司令前去受降,那就别提有多高兴了。特别是黎司令员作出神神秘秘的样子悄悄地对他们说,一会儿会让他们感受一次终生难忘的经历,这就更把全舰上下的指战员乐得抿着嘴笑,因为他们都知道,李部长和李总来了,他们神着呢,黎司令员说的经历肯定跟他们兄妹俩有关!

黎自蓬安排妥了,立刻就通知了出尘。一瞬间出尘就带着凤凌来了。黎自蓬当然是见怪不怪了,但旅舜号上的指战员全都吓了一跳。黎自蓬当场宣布了纪律:今天跟李部长和李总一起看到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只能跟舰上一起去过的人说,除此之外,谁说了谁就等着进国家安全部吧——其实现在出尘也没觉得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神州上下都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出尘微笑着说。他对面是整齐地站在码头上的指战员们,码头边上停靠的就是旅舜号。“我们现在就去鳄鱼海峡,但要乘坐特殊的交通工具。这种交通工具还没有投入大规模生产,还处于保密阶段,所以大家看见了别大惊小怪。这种工具的名字叫做凌云车(天涯咫尺太富于想象力了,出尘觉得还是换一个名字好一些,最大载客量是一千人。”说着出尘把手一挥,天涯咫尺就落在指战员们的右边空地上;尽管大家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但还是有人发出了惊叹,黎自蓬使劲把自己的声音咽进了肚子,这才有胆子拿眼睛狠狠地瞅了瞅那几个发出声音的人,他们全都红着脸低下了头不敢看他,深怕司令员宣布不让他们去。

幸运的是黎司令员居然什么都没说,出尘一挥手就让大家依次上车。接着他们就看到李部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只是把手一挥,他们的旅舜号居然也凭空消失了,这次所有的人竟然全都憋住了没出声,让黎自蓬很满意。

天涯咫尺上装了近三百人,除了黎自蓬司令部人员外还包括了新神州社和军报、海军报的十名记者加上电视录像设备,这让天涯咫尺的巡航速度降到了每小时两千五百公里。尽管如此,四百海里还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为了不让太多的人看到了吃惊,出尘在海峡西端半海里的地方让天涯咫尺停在空中,又把旅舜号放到了海面上,这才让天涯咫尺降落到了旅舜号的甲板上。“好了,黎司令员,”出尘对黎自蓬说:“前面就是鳄鱼海峡了,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是你的客人。”

“这就到了?”跟全体指战员一样,黎自蓬也是大吃一惊,他好像觉得根本没走多久吗,而且也平稳得出奇,只听见耳边呼呼风响,这就到了;而且他感觉比飞机稳多了。但他终究是久经战阵的老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并且看到了他们现在正在旅舜号的甲板上。于是他立刻高声对指战员们说:“同志们!我们到达目的地了。下车,登舰,准备进入鳄鱼海峡!”

惊呆了的指战员们互相提醒着下了车,走上了熟悉的甲板。他们都交换着兴奋的眼神,心里都承认:这的确是一次终生难忘的经历。但许多人都在想,神奇的确神奇,但这种事情,保守秘密也太难了;在舰上还好办,大家都是当事人,互相再怎么讲也没事,等复员转业了以后再想找人唠叨两句怎么办?结果后来的统计数字证明,这个舰的官兵复员后相互来往是最多的,差不多每年都有一次大型集会;原因不为别的,大家都想在一起回忆一下当年的这档子事,要不老憋在肚子里,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旅舜号来到了鳄鱼海峡西端,那里巡逻的舰艇知道司令员要来,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根本没发现旅舜号从天而降,突然就看到驱逐舰来到了跟前。好在这些指战员今天都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已经很难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心慌了,所以巡逻舰艇人员正正规规地上前见过司令员,舰长报告了情况,请旅舜号进入海峡,检阅投降的俄联官兵。

一进鳄鱼海峡,旅舜号上的全体人员,甚至包括出尘,都惊呆了。只见一百多艘俄联战舰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军舰上空全部飘扬着神州人民共和国的红底六星国旗,甲板上恭恭敬敬列队站着的全是俄联的大鼻子水兵。旅舜号每到一艘军舰前面,那艘军舰上的俄联水兵就立正敬礼,向神州海军司令致意。黎自蓬喜气洋洋,但觉得鼻子酸酸的,只想哭。但在这种场合下他当然是绝对不能丢面儿的,那可是全神州人民的面儿啊,所以他只能挺住,让旅舜号检阅了全体投降的俄联官兵。据他后来悄悄地对出尘承认,他当时大概每秒钟都要眨一次眼睛:“我从来就没这么激动过,那是硬挺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的啊。我容易吗李部长?那些个分钟我是真难熬啊。”出尘理解极了。他自己也几乎掉下了眼泪。这是怎么样的一天啊!一支庞大的舰队,现在是“我们的”了!

接着黎自蓬在旅舜号上举行酒会,接见了投降的俄联海军全体将军和各舰舰长,对他们识大体,放下武器,停止无谓抵抗的行为表示欣慰,并宣布会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但遣返只能在战后两国间有了具体协议之后。道梅诺夫对神州海军的武功和计谋表示钦佩,但他也表示了一点疑惑:为什么神州的舰艇速度这么快,防护这么坚固,火炮的杀伤力这么大。所有这些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很希望能得到一个能够让他接受的解释。这时黎自蓬向他介绍了出尘和凤凌。

“道梅诺夫大将阁下,我想向你介绍一对兄妹。这位是神州国防装备部部长李出尘先生,这位是李出尘先生的妹妹,神州国防装备部总工程师李凤凌小姐。我想你的这个问题只有他们才能很好地回答。”当然,要看他们愿不愿意回答了,这是黎自蓬的话,但他自然没有说出来。

听说眼前站着的就是他们闻名已久的神州国防装备部部长,几位将军的脸色都变了,个个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的这个幕后的对手。但这时出尘早已做到了返璞归真、英华内敛的程度,又刻意隐藏了气势,所以他们谁也看不出来什么,只觉得对面的人只不过是个帅气的年轻人罢了。而靠在他身边的“李总”,看上去更不过是个俊俏的十三四岁小姑娘。

“有关这一点,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几位,”出尘开口了:“原因就是,神州在国防科技方面已经遥遥领先于俄联。”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国防科技水平,这可不是几个杰出科学家的一番努力,出了几个什么什么之父就能上去的。这是整个国家的科技和工业化水平的结晶,象征着一个民族自立于世界之林的能力。出尘见几位俄联将军都露出了无法置信的表情,便又接下去说:“去年年底,我曾警告你们的总统,神州科学家有能力让任何针对神州的核打击计划胎死腹中,当时恐怕相信我的人不会很多吧。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作为证明。今天你们曾经试图炸毁瓦良格号航空母舰,”一听这话,尽管房间里很暖和,但几位将军的身上全都起了鸡皮疙瘩——“但我妹妹李凤凌,也是我部里的总工程师,”说到这里出尘把凤凌拉了过来,“立刻发现了你们的企图,在你们的自毁程序进行了一半的时候把它终止了。这件事,你们不会现在就忘了吧。”

这几个人现在看着出尘和凤凌的眼神全变了:如果说原来的不屑早已到了九霄云外,那么现在剩下的,便只有恐惧和尊敬了。道梅诺夫喃喃地说:“当时的俄语……”

凤凌接了下去:“是我说的。”接着她就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说上了纯正的俄语:“瓦良格号航空母舰的自毁程序现在已经终止,俄联海军的全体官兵们,请珍惜你们的生命,马上原地待命,等候神州海军部队前来接收。”

几位俄联将军齐刷刷地退后了几步。他们现在才明白,原来,早在他们从海参崴军港起锚的那一天起,他们失败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166.鲜花之路

166.鲜花之路

第二天,全世界的报纸都在头版头条登载了爆炸性新闻:“神州海军在鳄鱼海峡大破俄联,全歼俄联太平洋舰队。俄联一百余艘军舰投降,接受神州海军司令员黎自蓬检阅。”米国著名记者思努尔评论道:“一个超级大国的诞生往往伴随着另一个超级大国的没落。今天,我们或许在东方地平线上看到了一个崭新的超级大国露出的曙光,但我们是不是也同时看到了另一个超级大国的落日夕阳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二十年后俄联的解体似乎印证了思努尔这段话的一半;而三十七年后,燕京奥运会开幕式的盛大礼花似乎在为狂想星球上一个姗姗来迟的超级大国隆重加冕。

整个神州沸腾了。大街上下到处是欢腾的人群。22日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燕京电视台和全国各个广播电台同时中断了正常的节目,向全国人民广播了海军大捷的振奋人心的消息。新闻结束十分钟之内,亿万军民已经涌上了神州的大街小巷,全国城乡一片欢腾。所有各家店铺库存多年的鞭炮被一扫而空,一切酒精饮料和非酒精饮料全部售罄,所有饭店酒楼统统满座,天南海北,到处是一片喜庆的景象,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鞭炮的火药味。燕京电视台向燕京地区现场直播了黎自蓬检阅俄联投降舰队的新闻,以及后来在旅舜号上的受降酒会。当然,那时候在神州,能够看到电视的人是不多的,但这半个小时的新闻却反复向全球播放,成了多年来收视率最高的新闻。而这份录像也迅速制成了记录片,几天内便传遍了整个神州。

燕京西来顺的经理吴兢立这时无疑是世界上最高兴的人之一,原因是随着记录片风行神州,“出尘热”再次疯狂,无数人涌入西来顺,品尝不久前出尘亲自光临过的餐厅中的佳肴。当然了,大镜框里面出尘的手书也成了大家必看的一景,甚至引来了以程沫若老先生为首的几位神州的著名书法家和画家,他们在欣赏了出尘“力透纸背”的字迹之后也乘兴挥毫泼墨,很是为西来顺留下了一些字画,让西来顺大增光彩。西来顺的销售额自此扶摇直上,开始吴兢立还跟老对手东来顺比较一番,后来则完全失掉了兴趣,认为:“这根本就是两家不同档次的饭店!”而那位“慧眼”认出了出尘的服务员小费姑娘也被吴兢立提升为前台经理,她整天最主要的工作其实就是乐呵呵地面对顾客,时不时地应顾客请求,为他们讲述一番她为出尘和两位老将军服务的经历。虽然有时被心怀嫉妒的其他服务员讥为“傻大姐”,但她心底里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公开对几个小姐妹宣称:“我是不算怎么精明,但我运气好!我能碰上李部长,你们别人就谁也没碰上!”

其实,这时在神州最“火”的还不是出尘,而是他的那位妹妹李凤凌。受降酒会上她那甜美的微笑,俊俏的脸庞,天真活泼但说起话来大义凛然的风度不但倾倒了全世界亿万少男少女,更迷住了无数中老年人,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年龄,或者是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年华。神州外贸部劳部长慧眼识机,令旗下公司抢滩推出“凤凌牌”系列套装,向全世界销售,几个月内的净利润居然达到了十亿米元,让劳部长欢喜得几乎中了风,只得进了南戴河疗养;但他临行前还再三嘱咐下面的工作人员,要尽力向中央请示,找到凤凌姑娘,无论如何请她出马拍一次“凤凌”服装的广告片,什么条件都可以同意。不过出尘认为凤凌应该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能让尘世中的喧嚣污染,所以坚决反对凤凌以任何形式登上广告舞台,因此外贸部的计划只得作罢,让劳部长的辛苦筹谋成了泡影,只剩下了扼腕叹息的份。

25日,海滨市万人空巷,百万市民,包括许多不远千里特地赶来海滨市的外地人,汇集在港口客运站前广场和港口内十几公里长的通道上,观看了一百多艘俄联降舰入港的宏大场面;现场不知多少人流下了热泪;互不相识的男女甩开了神州人千百年来的矜持,在广场上拥抱接吻,尽情宣泄着长期被压抑着的感情。国务院总理海亦雄特地赶来主持了仪式,海军司令员黎自蓬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深情感谢海滨市的父老乡亲们对海军的关怀与支持:“没有你们的无私援助,这次大捷是不可能实现的。人民子弟兵永远也不会忘记,成千上万的海滨市人民争先报名,投身怒海,驾船出征,在鳄鱼海峡布下沉船大阵的倾情一幕。还有海港、铁路、造船厂、机车厂、起重机厂、运输公司等许多单位的工人师傅和工程技术人员们夜以继日的辛勤劳动……”大会在结束时达到了**,神州国务院与人大常委会联名授予海滨市“浴血英雄城”的光荣称号,海滨市市长兼市党委第一书记胡昔从海亦雄手中接过锦旗,代表海滨市三百万人民宣誓:“永远与人民子弟兵并肩战斗,雪我百年国耻,复我华夏河山!”在这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海滨市的人到了外地都特别自豪,只要一提到“咱哥们是海滨来的”,再把带“海蛎子味”的海滨土话拽上几句,就能让旁边人的眼睛里多上那么一些尊重。如果说话的人刚好参加过那场震惊世界的沉船大战,并且能把当时当地的情景描绘一番,多半就会有人送上饮料让他好好润润嗓子。

26日,出尘接到了郑喜联传讯,带凤凌一起来到了白龙江,准备参加乌兰诺夫部的投降仪式。他刚在郑喜联的前敌指挥部落定,就被郑喜联来了一个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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