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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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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


大司命在掌心化出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圆盘分阴阳两极,上面各写一字,曰生,曰死。

他心中默念张孜诚三字,罗盘之上竟浮现出张孜诚的生辰八字来,同时圆盘指针逆转,由生到死退了十步。

也就是说张孜诚还有十天阳寿。

“我之前被人封印了双眼,那个人给了我颗药丸压制我的伤势,我怀疑他应该是炎帝,而他走时也把这起案子引向了玉。可你知道,这块玉究竟是什么吗?”






第61章 无言(二十六)
从提旧事,阮卿珏不禁吹嘘时光易逝,故人不复。

潘昭饮虽然出身贫困,祖先上却很有故事,且祖传一块玉。

当时潘昭饮杀人,便是因为那些人将他的玉偷了。

说来也可笑,穷人阿谀奉承欲攀高枝,也不知潘昭饮这玉有什么特别便借花献佛地送了贵人,贵人之前暗自拿来抢去,就把这玩意给丢了。

原本丢了便丢了,他们也不怕什么。可后来潘昭饮成了公主的丈夫,明着不说暗着来要,他们给不了只能拿其他玉石来换,可惜都让潘昭饮给砸了。


阮卿珏道,“那块玉本是和氏璧的下脚料,当时始皇看玉料天成,便让人用余料给疼爱的女儿做了个小玩意,后来始皇病逝,秦二世痛杀兄弟姐妹,逼得亲人自刎。始皇疼爱的女儿行至骊山,将从不离身的玉转赠爱人,随之自刎。”

他说着,抵着有些晕眩的头向一边倒,被大司命扶住。

“潘公子死时并未提起过这件事,直到陈朝灭亡我去拜见公主,公主才把这个故事告诉我,而凡是最后从长辈手中接管玉石的人,手心都有一道伤疤。”

“回去休息。”大司命将他抱起,“等等!潘昭饮手心当时并无伤疤,女皇说张氏父子手上也没有。玉石竟然在他们家族出现,为何又没有寻到要找的人?”

“回去休息。”

大司命并没有因为他的疑惑而对这件事好奇,执意把人按回去。

“你就不好奇陈朝为什么被灭吗?”

“不好奇。”

阮卿珏哑然,大司命确实不好奇,他有什么可好奇的,他又不是白霖。

古有得和氏璧者得天下,而得那余料的人却总会杀人害命,最终引起王朝覆灭。若说这是神的预兆,那如果玉石不丢,会不会阻止神的计划?


“爹,我不是白霖,不会死。”

“那别人呢?如此盛世就因为神没有理由的屠杀而退出历史舞台?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重复曾经发生的事,为什么…”

阮卿珏抵着额头用力捶了几下,白霖的死不可能是巧合,他会被卷进来除了杀苏婉就没有别的任务了,但为什么他会收到白帝的攻击?

还有这个案子,为什么一定是这个案子,为什么民间的说法和圣上的旨意会不一样?


阮公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一个人犯错,给他相应的处罚就可以平息百姓的愤怒,那这个案子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都是平民为什么你可以得到公主的爱而我们不能?

不过就是一块破玉凭什么就要为此杀这么多人?

身为贵族,最终究竟是死是活百姓见证不了,只要有一个人说他逃了,那便是逃了。

他们要的不是恶有恶报,是一个可以报复的借口。

当绵羊得要强有力的庇护,他们一样会反抗。

所谓的道德法律,只是反抗的借口罢了。


阮卿珏猛地睁开眼,向门口跑去。大司命从后面拉住他,“你伤还没有好,不准去。”

没有人知道仁政下是否黑暗,看似清澈的河流是否有毒,看似结拜的雪是否只是飘扬的毒粉。

他们因为不知道,所以他们怀疑,他们执意,他们被人扭曲真相,他们以为依旧推翻的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腐败政府。

“放开。大司命,重要的不是这起案子,是凶手的判决,是这块玉的真相…你放开我…”

阮卿珏在鼻尖摸了一把,湿漉漉的。他推开大司命就往外跑,被脚腕上的锁链绊倒。

“爹…你怎么了?”大司命将他扶起来阮卿珏身体不住颤抖,血不住流下。

“一个王朝啊,百姓就像盲鱼一般不知他的付出,亲手将他毁了!”

所以白霖在意的才不是这起案子。

府外长街,成群的混混为死去的亡灵喊冤。无数人在旁观望,无知的孩子加入这条队伍,笑嘻嘻地要求皇帝将张氏父子斩首。

他们被打压,有人反抗,被杀被捕,明明都是人,为什么你们就要比我们高一等?

你们讲求公平平等,又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压我们而不是把凶手斩首示众?

潘昭饮最终死在牢里,百姓没有看到,所以他们说他没有死。现在张孜诚父亲已经去世,张孜诚如果被拉出来斩首又会被怎么说?

只是杀了一个长得像的人罢了,张公子平时就很少出府谁知道他长什么样?

皇宫珍宝最多,杀了人也能起死回生!
这才是神的目的,毁灭整个世界,再去拯救这个世界。

他们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成为人的信仰。






第62章 无言(二十七)
烽火狼烟,山河破碎。公主一身白衣站在花墙前,“阮公子?”

“公主。”阮卿珏独自来,“在下来,想问公主一个问题。真正应该拥有玉石的人手心都有伤疤,那潘公子手心分明没有,为什么也会得到玉石?”

“身处无数乱世,阮公子,你觉得护住这么一个小玩意容易吗?上千的时光,早已被淡忘的先祖,在饥饿下当掉玉石就能活,留着就会死,你是留,还是卖?

“可惜公主爱的人是个痴儿,他的后人亦是痴儿,宁愿最终饿死也没把玉石当掉,而他托付玉石的人,又带着这块玉石走过无数春秋。他们当中有同公主那样恋人关系的人,也有结拜的兄弟。世上无人会知晓他们的故事,只剩这一块玉。现在玉丢了,唯一见证过这些人存在的东西就没了。”


长寿的人永远不会明白短寿人对一些东西的执着。


“曾经公主死前在恋人手心吻过,恋人食下那块肉,从此永不分离。无数轮回后,公主顺着玉石终于还是找回来了,可惜情郎却是早已不在了…”

阮卿珏诧异地看着她。

“情郎为了可以找到公主,不愿忘记前世种种,最终少了轮回的机会,魂飞魄散了。”公主淡淡地说,“可惜时格千年,情郎不在了,公主也不在了。我不是那公主,潘昭饮也不是那情郎,但这块玉曾经出自潘昭饮祖先之手,这上面,流过潘家人的血,所以潘昭饮杀了他们。”


没有人知道小小的一块儿玉石上走过多少故事,多少人因它在生死上抉择。

杀了这些人是错,为贪图财物卷走他人挚爱又算什么?

人死虽是大事,那无人知晓的岁月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没见过生死的。






第63章 无言(二十八)【修】
  大司命打量着铜镜前的人,一身淡蓝色的长衣,一头雪白的发,阮卿珏的双眼不能视物,被一条发带遮住。

  他手脚腕上的锁链是纯黑色的,随着动作轻轻响动。

  大司命不肯让他拿拐杖,执拗地握着他的手,扶他一步步上了马车。

  为了出去,他不得不答应大司命戴上镣铐,本就重伤未愈的身体在风中摇摇欲坠。

  他有些苦恼地笑笑,没想到自己这么盼着死,往往最后只是换得自己一身狼狈。

  马车停在张府门口,他隔着车窗依旧可以听见人的哭喊声。

  张府,起火了…

  他担心打草惊蛇特意没有叮嘱女皇保护,然后府邸就着火了?

  呵呵…

  “大人,没有发现张公子,张公子是不是…”是不是逃了?

  “…”

  大司命道,“我出去看看,你不准出来。”

  他说完,天下马车,对车夫道,“看好了里面的公子。”

  阮卿珏额头贴着窗户,嘈杂的声音依稀可辩,“哎,真惨啊,听说府里上百口人一个也没逃出来。”

  “可不是吗,听说这火就是张孜诚那个杀人魔放的,为了找什么玉…诶,你看你脚下是什么碎了?”

  “啊…”妇人轻呼一声,向后推了几步。阮卿珏突然冲出来,捏住地上碎成数半的玉。

  “公子…”车夫没想到这瞎子反应这么快,连忙也下了车。

  不知谁喊了句这是快邪玉,围观的人迅速推开,却依旧把阮卿珏包围在最里面。

  “夫人公子们,千万不要碰这块玉,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这位公子…啊!大家快爬,这是前朝的杀人魔王啊!”

  杀人…魔王?

  阮卿珏茫然地站起身,手掌被断裂的玉割得血流不止。

  陈朝至今间隔尽前面,其中还有各国纷争的混乱时期,不可能有人认得他。

  阮卿珏轻声问,“兄台,你认得我,那你认得这块玉的主人吗?他在哪儿?”

  没有人记得这个玉的故事,或许这些围观的人的祖先里也保护过这块玉。

  可现在,没有人记得了。


    他神情恍惚,明明目难视物却感觉有人正在平静地看着他。

    那人嘴唇微启。

    杀了这些人。


  “余孽,你莫不是这玉石妖,专门以谋财害命为生?看剑!”

  剑尖在阮卿珏面前生生折断。

  大司命用身子挡住他,“明明自己只是个黄鼠狼,在这里当什么大仙?”他拂袖扬起的风给了那人一耳光,那人立刻口吐鲜血在地上显了型。

  而阮卿珏…

  “爹?”

  不知何时,阮卿珏也显出妖身。

  “天啊,真得是妖!他竟然管妖叫爹?”

  认贼作父…

  阮卿珏突然将大司命扑倒在地,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剑刺进他的背部。

  爹…

  为什么?

  阮卿珏化回人形,背上还插着一根剑。他轻轻一笑,抽出体内的剑抹了这里所以人的脖子。

  “干的漂亮,阮卿珏,这才是心锁真正的用途。”屋檐上,失踪已久的蓐收摸着下巴,“大司命,好久不见,多谢这段时间对阮卿珏的照顾了。”

  他手轻抬,阮卿珏便出现在他身前,失去意识的人毫不抵抗地倒进他怀里。

  同时,原本被斩杀的人伤口快速愈合,纷纷站起来。

  蓐收道,“妖魔以被在下生擒,诸位不必惊慌…”

  “您是…”

  “惭愧,在下蓐收。”






第64章 无言(二十九)【修】
   蓐收抱着人,在树林入口设下结界,独自向伸出走去。

  蓐收将阮卿珏放在一块巨石上,抚摸着他的脸颊。

    那天他突然不告而别,不是受谁所托,而是有人在他睡梦中道,“离开。”

    他如同提线木偶般被瞬间移去他处,封印一解只见身处河畔,一人身着白色斗篷,有些无奈地说,“连你也醒不过来了吗?那个人……已经……不……”

     黑洞猛地将那人吞噬,他到最后也没有完整听清那人的话。

    那个人……究竟是谁?

    蓐收眉头紧皱看着阮卿珏,从他莫名接受任务去锦山找阮卿珏那一刻起,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制着他们往前走,就连凡人对神的转变,也显得过于生硬,让人觉得不切实际。

    ……


  “你动他一下试试。”大司命人未到,剑已出。蓐收躲得再快依旧被斩去数根青丝。

  他皱眉拔剑会击,“来得到快,你不好奇阮卿珏的过去吗?”

  “你门口的阵就放了点这玩意?很可惜,我只要这个人。”大司命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压制了没几天的魔瞬间失控。

  他的剑是把纯黑的短剑,不过成年男子的手长,人却如鬼魅般难以捕捉。

  蓐收被刺伤数处,连连后退。本想控制阮卿珏挡挡攻势,谁知大司命已先一步抱起阮卿珏,消失不见。

  蓐收难以察觉地叹了口气,看着身上的伤口也不处理。

  巨石上现在空空如也,他坐在上面,看着天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第65章 无言(三十)
“没想到他们竟然用心锁控制他。”伏羲手指凝结一丝神力,探向阮卿珏额头。

“他被梦魇困住了,你要去救他吗?当然他自己也能醒来,不过你去了,说不定他会醒得快些。”

“好。”


阮卿珏的梦里是在闹市,年幼的男孩拉着阮卿珏的手,对什么都是说不尽的好奇。

大司命跟在他们身后,并未引起阮卿珏的注意。

原本两人只是正常的逛街买东西,突然屋檐上出现一名男子,一身白衣。

大司命只看了他一眼再找阮卿珏便找不到了。

人群中突然传来竟呼,一只妖怪竟突然出现。

之后场景与之前发生的无二,只是阮卿珏并未动手,却被那白衣人带着一群凡人打断了骨头。

白衣人用锁链穿透他的骨头把他吊起来,人民一边唾骂一边用利器刺穿他的身体。

大司命从未听过如此污浊的话,分明无冤无仇却一定要赶尽杀绝,越是不反抗越是被打压。

大司命第一次在阮卿珏眼中看到了绝望,挣扎不得的绝望。

而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正和白衣人现在一起,说,“白帝,这样就行了吧?”

白帝点点头,“辛苦你了,大司命,和我回天界吧。”

大司命心中大震,看着孩子和白帝一同现实,再看阮卿珏,竟有人脱下衣物走向他。



阮卿珏脚下的地不住震动,他睁开眼,满天飞雪掩盖了地上血,大司命踩着几乎粉碎的肉块,抽掉他身上的锁链。

“疼…”阮卿珏身体轻轻抽搐,被大司命拥在怀里,“爹…没事了。”


大司命不止一次转世,也不止一次再遇见阮卿珏。

可更多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伤害阮卿珏和神离去。

他是神,又怎么会喜欢上一只妖呢?

阮卿珏愣愣地沉浸在梦境里,还不明白这次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

“爹…没事了…”

明明无欲无求,大司命却鼻子发酸。他一边一边确认着现在的安全,用身体替阮卿珏遮住鹅毛大雪。

“这是在我梦境里…”阮卿珏渐渐清醒过来,“你把我救回来了?”

“嗯…你安全了。”

“卧槽,我儿子就是厉害,连蓐收都敢打,哎,你这孩子,怎么…哭了?”

阮卿珏擦了擦脖子上的泪,自己也有些愣。可大司命脸上亮晶晶的东西不会说谎。


听说神刚入魔的时候特别难控制自己,很可能只是眨眼间就能失控地灭掉一个村庄。

可全天界的人都不知道大司命在自己心里种了一个魔。

就像全天界也没几个人知道阮卿珏究竟为了大司命付出多少一样。


阮卿珏有些废力地睁开眼,可惜他在梦以外的世界什么也看不到。

“爹,下雪了。”

临近清明的天竟然还在下雪。

雪花很大,因为有风所以在空中轻悠悠地荡,等到落在地上便化了。

大司命在他肩上披了件衣服,“要出去看看吗?很美。”

阮卿珏莫名笑了,又恢复了之前的缺德样儿,“为父一觉醒来就这么乖?莫不是怕我把你哭鼻子的事说出去?不怕不怕,我充其量就是让三界皆知罢了。”






无谓失衡,但求本心
第66章 失衡(一)
小镇正赶上集会,农夫提着瓜果出来售卖。姑娘在山间摘了花枝,扎成一束拿着花篮装着,坐在路旁看见俊俏的儿郎便送一束,最后也不知是卖出去的多还是送人的多。

一位眼部束带,一身淡蓝色长衣的年轻男子微垂首,对一位正拿着花篮发愣的姑娘问道,“请问这位漂亮的姑娘出镇是那个方向?”

那姑娘突然回神,红了脸颊,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公子才刚从镇外来,为何又要出镇?”其中一位女子用面纱遮住容颜,缓缓走来。

男子轻皱眉,刚想说这姑娘莫不是掉狐狸洞了便猛一回神,转身踉踉跄跄就跑。手脚腕上的锁链一起响动,好不热闹。

而那女子,手中花枝沾着露珠。她对露珠道,“大司命,他往你那个方向去了。”

“哼。”大司命将手中的生死盘收起来,身形一晃以立于屋顶之上。一身黑衣如同立于墓碑上的乌鸦,再搭配上一张脸色不佳的臭脚,就是不瞎的人也要转身跑。

他看着某人匆忙跑过来,毫不犹豫地踩在废物上摔了个五体投地。而他衣摆下端,几乎被血和泥抹了原本的颜色。

大司命脸色又黑了几分,跳下去一把将人拽起来,“阮卿珏,我真后悔没打断你的腿。”

“杀人啦!放火啦!谋杀亲爹啦!!!!”阮卿珏一阵鬼哭狼嚎却只是随意地挣了挣便让大司命抱上马车。


大司命把人安稳地放下,挽起他的裤腿麻利地清理伤口。他随口一问,“摔了几跤?”

阮卿珏有些尴尬地笑笑,下意识地摸鼻子,因为手上都是泥,这下干脆抹了一鼻子。

大司命看他这样就来气,抓住他手腕被他擦上面的泥。“怎么又跑了?我不是说给你去买酒吗?”

“你是买了,买了然后呢?放一边让我闻味吗?哼,就内一口简直就是猫食。”

“……”

大司命有些无奈,“你的伤还没有痊愈。”

“你是我儿子吗?”阮卿珏拍腿而起。大司命回答的更是迅速。

“不是。”

“……”

阮卿珏别过脸不去理他,如果不是阮卿珏再三妥协别说喝酒了,就是直接溜腿也没什么不可能。

就是阮卿珏现在有伤在上,大司命也只能跟他打个平手,更不必说他全盛时期了。


大司命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还是叹了口气,不知从哪儿拿起一坛酒,给阮卿珏倒了不小的一杯,“爹伤口未愈不能多喝,下次再为了买酒逃跑我就打断你的腿…爹如果觉得颜面扫地等到此间事了,尽可报复回来。空桑…绝不会手。”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互相妥协才能长久,自从我改过自新不准备虐了以后感觉这俩人越写越甜了…
可能是我自己的错觉……





第67章 失衡(二)【修】
  眼下他们南下寻找炎帝。苏婉一路跟随却很少和他们搭话,有时淡淡地看着阮卿珏,目光中哀意难以抑制。看得阮卿珏心里纳闷,大司命当时得有多委屈人孩儿?

    他本想偷偷想和她说句话,却被大司命直接拽到一边。他不满地问,“干嘛?”

  “闭嘴。”

  大司命这个人情商很低,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抓在手里,时刻看着,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一个扔到最北端,一个扔到最南端,他坐在中间当门神,全当靠自己压下了。

  再看伏羲,他在外好似威望声望极高,每到一处都有人登门拜访,好礼相赠。

  反观阮卿珏自己,就好像一只过街老鼠,若不走快些京城的流言蜚语传过来他就得挨揍。

  明明互不相识,却就是可以这么没道理。

  “只靠只字片语就杀人害命,现在的人觉悟可当真得高。”他们本在茶馆消磨时间,就听见两名男子一前一后上了二楼,在旁边的屏风后坐下。

  茶馆分上下两层,差距却是天上地上。一楼长桌烂板凳,二楼屏风雕花桌椅,怎么高端霸气上档次怎么来。

  其实说到底就是给有钱人花钱找个借口。

  上来的这两名男子皆是灰色布衣,前者落座后要了壶茶,后者慢他一步,行走间步伐十分沉重,好似腿上绑着什么重物。

  阮卿珏他们四人只与那二人隔着一道屏风,交谈皆可听得一清二楚。

  前者声音柔和,似涓涓细流般缓缓到来,“只可怜世上这样的人总是不少,逞强凌弱,欺软怕硬…高兄,我最喜欢这种茶了,你当真不品之一二?”

  “喝不起。”后者惜字如金,一路上就只听前者絮絮叨叨,现在后者一说话,竟让人冷得一个哆嗦。

  这样没有感情的言语,不禁让人想起棺材里睡美人觉的死人。

  阮卿珏后背轻抵屏风,只觉一道没来由的风从手边擦过,又带走了什么。

  “我请也喝不起?大不了拿这个月的工钱抵了,反正我是给你干活的,杂俩我吃你我喝你早已不分你我了不是?”前者将茶盏推过去,“高兄,请把。”

  “林兄,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是仙人做派,你若不想被饿死在街头就消停得喝完茶走人。”

  “那钱谁…”不知何时高兄手中竟多出一个钱袋来,同时阮卿珏敲了敲屏风,道,“两位公子,请问是哪位偷了在下的钱袋?”

  好快!

  林公子心中暗道。这镇子土生土长的人少,外来人却是络绎不绝。为了应证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镇上的人都习了偷东西的本领,而高兄,又是这小偷里偷得比较快的。

  高公子敛起诧异,将钱袋递到屏风后伸开的手里,道,“抱歉,开玩笑。”

  如果再不开口,这玩笑就成了捐功德了。

  阮卿珏问道,“哦…那玩得可还算尽兴?”

  他一边问,一边将钱袋递给大司命。那高林二人还不知道,高公子原本偷得是阮卿珏的钱袋,却就在这偷得过程里让人掉了包。

  阮卿珏嘴上不说,心里却道,就你们那点手速,出来偷东西也不怕丢人,早知道杀人也是需要速度的,手起刀落比的就是速度,速度慢了掉的就是脑袋,还有谁会关心你脑袋掉了有没有人换回来?

  “爹?”

  阮卿珏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突然高公子低呼一声,没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没错,但人穷也没错





第68章 失衡(三)
许是旁边沉默太久,大司命挑眉无声问道,你又干什么了?

像是刻意回应他,林公子快步走到高公子身边,问道,“你的手怎么了,怎么全是血?”

“障眼法而已。”阮卿珏轻笑着,露出捉弄成功后胜利的笑容。他微敛容,绕过屏风躬身作揖,“两位可是被吓到了?既是要开玩笑,那这样才有意思。”

阮卿珏眼盲,自然不知道高公子正瞪着他,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已经恢复了原貌,他却仍然颤抖不已。

如果不是强行压抑内心的怒火,他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瞎子。


林公子与他回礼,面带笑容,“在下姓林,名玄,是镇子上的教书先生,所以镇上人大多叫我林玄子。”他又一躬身,“刚才是高兄做得不对,玄替高兄向公子道歉了。不过见面及缘,公子可愿与在下交个朋友?”

“甚好甚好。”阮卿珏笑得格外真诚。林玄子见他有眼疾,主动过来扶他却被大司命拦住。

“这位是?”

“空桑。我爹身上有伤不易喝这么浓的茶。”大司命自报家门,随后在阮卿珏衣摆上轻轻拉了一下。见人执拗着不肯动,也不避嫌直接环住了他的腰,作势要把人抱起来。“爹,回去吧。”

阮卿珏侧脸道,“没事,我和他聊聊。”

“爹。”大司命见他有意挣扎也不好再阻拦,便跟着他一同坐下。


林玄子只要了这一壶茶,现下半凉。他挽袖提壶,给阮卿珏和空桑各倒了一杯,想了想还是给高公子倒上。

“高柳烟,你这是怎么了?一个玩笑而已至于黑这么久的脸吗?何况也是你有错在先。”林玄子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对方仍不回神,只是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玄子,这分明是妖法啊,妖法你还能当玩笑欣然笑过?”

林玄子不以为然,“又不是谋财害命,有何可怕?”

“你!你当真是缺心眼转世!眼下小镇被个回车闹得人心惶惶,而你呢?还在这里结交如此不三不四之徒!”高柳烟一副气急样,拍桌而起,无论如何也不愿与这几人品茶对坐了。

林玄子摇头苦叹,“说者似无心,却愿听有意。几位公子若是好奇,不妨今晚在街上走走。”

林玄子匆匆付了茶钱离去,与刚从二楼回来的伏羲擦肩而过。伏羲垂眸扶了下面具,刻意往旁边躲了躲。

身后人嘴角轻扬,两步并一步地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玄子和伏羲,啧啧…





第69章 失衡(四)
“我在附近打听了一下,近期镇子上确实出现过一位艺术极高的医者,听他们的描述,应该是炎帝本人。”伏羲轻叹,“当真惭愧。我与那二货虽然称得上是半个朋友,但却并无与他联系的媒介,上次给你治伤还是他主动联系上来。现在他有意避人,我便是如何也联系不上了。”

伏羲口中所言的那唯一一次联系便是阮卿珏遭锁心反噬。后来炎帝封去他双眼就离开京城,谁知道就这前后短短几天相隔,炎帝还在不在这里?

何况炎帝贵为一帝,法力无穷,更不会快乐地溜达等被人抓。


“现在天色黑了吧。”阮卿珏面带微笑,岔开话题,“作为神,那是要面代慈祥微笑,身有普度众生之法的。大司命你这样冷着脸莫不是要抢地府的工作?我跟你说了地府人少事多,又黑又冷实在不适合你去…你要是实在笑不出来哪天我带你去附近的寺庙转转,你就站在弥勒佛边上练习。”

“……”大司命抓着他的手腕,一点点用力。曾经,这个人打闹阴间让人关过几十年,后来就不怎么耐寒,如果不是伏羲告诉他,阮卿珏能把自己曾经的经历当笑话说一辈子。

“你要去看鬼车?”

“嗯,好奇,凑个热闹。”阮卿珏从大司命魔爪中挣脱出来,揉着手腕上的红印子。“大司命,虽然咋们两个都带把,但这样过分亲热还是不太好的。而且为父虽然受制于你,但怎么也是你爹,你说是不是?”

大司命不去回答,将阮卿珏脸颊两侧的碎发别在耳后,“去看可以但要约法三章,第一不可出头,第二不可施展法力,第三不可离开我三步之外。”

这倒是完全去做一个看客。

阮卿珏心中无奈却还是答应下来。


曾经预想今日种种,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他知足常乐。

伏羲将一根香草编了个环系在他手腕上,“大司命你听,外面的马蹄声是不是越来越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阮爹,哎…





第70章 失衡(五)
阮卿珏并未问他给自己系在手腕上的是什么。一出旅舍便听马蹄声越来越大,竟是直冲他而来。

这马车由两匹白马拉着并驾狂奔,马车车身既窄又短,活像一口棺材。马车外身被油成鲜红色,无窗。仅有的一扇门被纱帐遮掩着,里面像是坐了一个人。

阮卿珏身体向旁边一侧,双手猛用力抓住车边翻身站在马车顶部。晚他一步出来的大司命凭空幻化出一条血红长鞭,抽向白马后退。

与此同时阮卿珏翻身进入车厢内部。


大司命的长鞭自白马腿部直接穿过尚且不说。阮卿珏进入马车内便是一愣,马车中空无一人。就在此时身后一击劲风袭来。阮卿珏回身抬手格挡,因他双目难以视物,手臂只觉挨上一样极软的东西。谁知只是刹那那软东西便用常人难以相比的力量将他撞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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