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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储备粮变成了我老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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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实是因为我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身边的鬼魂给吸引了,根本没工夫注意我们两个人之间是怎样的氛围。
  廖池身上魇的怨气对于一些含冤而死的鬼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在我的陪同下,它们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紧盯着廖池。这种吸引是相互的,魇也被亡魂所吸引,渐渐苏醒暴动起来。我颇有些紧张地瞥了眼廖池,他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在那俊朗的眉眼间,我却感受到了淡薄的悲哀。
  墓园在郊区,公路两旁种着防护林,生长得极为茂盛,一路上鲜有车辆,路灯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影子被投射到地上,随着我们的步调不住变化,身后跟着的是一群觊觎储备粮先生的鬼怪。
  魇的波动越来越强烈,看来这个沉不住气的家伙今天是一定要出来了。我暗中观察四周,寻找能够不暴露身份而护得廖池安全的方法。
  ……
  不存在的。
  这是我思考的最终结果。
  也许两全其美的方法真的存在,但是我想不到又有什么用啊!
  暗中厌弃自己明明学习能力很强但就是不懂谋略的脑子,我看着廖池身上愈加明显的黑气和影子里渐渐成形的巨大蠕虫,垂在身侧的手一翻抓住他手腕。
  廖池立刻转过头看着我,满眼疑惑,我没有解释,拉着他跑进了路旁的防护林。
  “等一下,林绪清,等等!”
  无视了廖池的话,我一直跑到树林深处才停住脚步,廖池跑得有些气息不稳,一片漆黑中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喘息着道:“你……”
  下一个字还没出口,我便伸手捂住他的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掌心,我一手按着廖池肩膀把他按在粗壮的杨树上,接着身子紧紧贴了上去。
  那瞬间廖池身体明显僵住。
  “别出声,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我在他耳边轻声道。
  廖池愣了两秒,接着轻轻点了点头,我松开捂着他嘴的手,悄然让自己的气息紧紧包裹着两人。我们两个贴得太紧,紧到我都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这可苦了一直待在我胸口口袋里的一格,在这突如其来的挤压下,它连一声抗议都没来得及发生,直接被迫化成了一朵薄薄的栀子花标本。
  在我拉着廖池跑进树林的前一秒,魇借助鬼魂的力量挣脱了廖池身体的束缚,来到世间。它从廖池的影子中分离开来,身体陡然变得巨大,蠕动着径直追着我们进入了树林。它沉重的身体压得枯枝烂叶发出吱嘎声响,在一片寂静中无比清晰,又无比具有压迫感。
  廖池的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我以为他是在惧怕不远处的丑陋蠕虫,悄悄握住他的手当做安慰。他手里全是汗,此时正轻微颤抖着,见我伸手过来,他犹豫了一下,接着紧紧握住。
  不过……为什么他心跳得更快了?
  魇一定会嗅到我这个老对头的气息,它没有直接上来攻击,明显是有所忌惮。这东西一边寻找着廖池的踪迹,一边暗搓搓地向我靠近。
  魇的本源还在廖池心里,但由于我的气息隔绝了它和本源之间的联系,它无法感应到廖池的位置。我另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瓷瓶,拇指把盖子撬开,淡绿色的雾气从中飘散出来,带着清新好闻的香气。
  这味道也吸引了魇,肉体与地面摩擦的唰唰声变大,它蠕动的速度加快了。廖池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渐渐靠近,他抬起那只没被我握住的手捂住嘴,防止自己下意识地叫出声把事情搞砸。
  估摸着和它的距离,我后退一步和廖池拉开距离,尔后猛然向魇所在的方向抛出瓷瓶,拽着廖池拔腿就跑。

    
第24章 险些暴露
  
  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泛着荧光的绿色粉末洒在地上,伴随着抽枝长叶的哗哗声,被粉末沾染的植物开始疯长起来,转眼间就长得比杨树还高大。巨虫收不住冲势,径直闯进这帮被催生的植物中,被柔韧的叶子团团缠住,嘶吼着不住挣扎。
  那吼声称得上是惊心动魄,巨虫撕咬着四周的枝叶,但植物强大的生命力让更多幼芽从伤口处长出,转眼即成绿叶,长成巨大的牢笼,把魇困在其中。
  那瓶中是一格问禄先生讨来的药物,能够催生一切植物,但持续时间不长,不过足够我和廖池逃走的。中元阴邪之力太过强大,魇的力量成倍的增长,我不敢和它硬拼,只得用了些小把戏,让廖池平安度过这一天。
  跑到公路上,迎面驶来一辆出租车,我把车拦下,两人坐进车里,我报上廖池家的地址。
  出租车里冷气很足,我早就热得不行了,享受着怡人的凉爽禁不住心满意足地轻叹一声。也许是跑得太快的缘故,廖池的脸和耳朵都有些泛红,他抹着额头上的汗,有些虚弱地问:“刚才……”
  “先回你家吧,现在不方便解释。”
  廖池嗯了一声,透过车窗看向隐于黑暗之中的树林,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毕竟从墓园里待了一天,又被我拉着飞奔了五六里路,正常人都会累。
  一路无言,到廖池家楼下时我身上的汗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坐电梯上了七层,廖池掏出钥匙打开门,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我们两个站在客厅里,廖池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转头问道:“现在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释”字话音还没落下,储备粮先生便缓缓闭上眼睛,昏睡过去。我抱住他向后倒的身子,把他抱到床上,无比熟练地给他脱衣服盖被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的都顺手了……我心里默默吐槽着,唤出一格,让它给廖池施了个安神的法术,保证他能一觉睡到天亮。
  魇存在于廖池身上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之前那些没有我的中元节,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一闲下来我便抑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魇不会对宿主造成任何身体上的影响,但它对人精神的损伤是极为可怕的。
  廖池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黑化真是个奇迹。
  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和脖子,清理我来过的痕迹,变为本体飘出了廖池的家。
  大街上现在满是思家的鬼魂,不少鬼扒在床沿上往灯光温暖的室内看去,默默望着那些思念着它们的家人,等待着今夜进入他们的梦中。
  梦境也是连通阴阳两界的一种渠道。
  背负长剑的道士杀死了一只妄想趁机掳走小女孩的鼠精,路灯下老奶奶的灵魂向道士深深鞠躬,尔后继续注视着自己年幼的孙女。
  我去找了顾川,病院里鬼魂的数量也不算少,顾川正和病友们在护士的看管下于放映室里看电视,见我过来,他举起手,向护士请示说自己要撒尿。
  小护士跟着他一路到了男厕所门口,顾川找了个隔间进去。坐在马桶上,他嫌恶地微微皱眉,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又和那东西打了一架?”
  “没,今天不想打,用了点小计俩把它困住了。”我有点纳闷,心想自己身上沾染的魇的气味有这么明显吗,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想问我为什么魇这么强大你的猎物还能平安活到这时候?”顾川似乎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笑非笑地说。
  我一时梗塞,末了无奈地摸着鼻子,叹息一声:“我的想法有这么好猜吗……”
  “你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鬼才猜不到。”说着顾川打开马桶的水箱,从里面拿出个防水袋,抖抖上面的水,掏出一张素白的纸。纸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只印着两个淡棕色的爪印。
  只是一眼我便认出来,那是妖盟会议的请帖。
  他为什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种地方啊!就不怕被打扫厕所的人发现当做垃圾扔掉吗!
  “你的问题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回答。”顾川向请帖中注入灵力,淡淡的金色光芒从那对爪印上发出,墨迹渐渐显于纸面:“等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独当一面了,这些事自然会知道。”
  嚯,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呗,还编出这样一套说辞,廖池身上总不可能藏着什么只有像他一样牛逼的人才能知晓的大秘密吧。我心中暗想。
  待墨迹完全显现,顾川把请帖给我:“今年会议我会和你一起去。”
  “你当初不是死活不愿意去的嘛,怎么现在……”我感到十分稀奇。顾川抬手照着我脑袋来了一巴掌,轻喝道:“别废话,看请帖。”
  我哼了一声,跳过那些客套话,挑出例如时间地点之类的重要信息,和往年一样,会议定在九月中旬,要持续十来天个月。看到这里我啧了一声:“可是我走不开啊,我现在又不像往年,随随便便就能辞职跑到深山老林里去。”
  “你可以找一个理由请几天假啊,比如说家里某个亲戚生了重病必须要回去看看他之类的。”顾川说着,目光上移越过我头顶,我回头,一只披头散发的女鬼正趴在隔间的挡板上,幽幽望着我们。
  “这里是男厕,女厕出门左转。”顾川伸手向门口的方向一指。
  女鬼默默地退了出去。
  “我不想再编瞎话了,我对廖池说过的谎已经够多了,肯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识破的。”我无奈扶额,“你就不能教我点好,想当年我是多么的善良纯洁,怎么一到你这里就变得满嘴没实话了呢?”
  顾川:“怪我喽?你自己不也学得很开心嘛。”
  我翻了个白眼,又看了一遍请帖,记下时间地址,而后把请帖还给顾川:“我尽力吧。”
  该说的事情都说完了,顾川把请帖套上防水袋重新放回水箱,按下抽水马桶的按钮,走出厕所。
  娃娃脸的小护士正无聊地用后背撞着墙,见顾川出来,她连忙走过去,道:“回去啦。”
  我顺着通风管道飘出医院主楼,听见大厅里似乎有人在争吵,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
  一群医生护士正设法制服一个发了疯的病人,穿着病号服面黄肌瘦的女人倒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瞪大眼睛惊恐地指着一处不住尖叫:“鬼!有鬼!”
  在她手指着的方向,一个没有下身的男人正对着她微笑,腰部的断口处留着鲜红的血,男人用双手在地上慢慢趴着,一点点地接近着女人,在光滑干净的地板上拖出一道可怖的血痕。
  然而医生护士们并不能看见鬼魂,他们按着这个犯了“癔症”的女人,在一片混乱中给她扎了针镇定剂。女人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最后尸体一般躺倒在地上,强壮的男护士扛着她走进了病房。
  半身男人的鬼魂跟了上去。
  看到这里我选择了离开。我听顾川提起过,那女人有着可以洞察两界的阴阳眼却不懂如何使用,被当做妄想症患者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那双眼睛本来是上天的恩赐。
  回到家里,一格从口袋里跳出来,跑到我枕头上,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就要躺下。我两只手指把它提起来,指着旁边的另一个枕头道:“这才是你的地方。”
  一格打了个滚翻过去。这小家伙很喜欢软软的东西,跟上我的第一天就看中了我的枕头,睡觉时非要躺在上面。它平日里性子温顺,遇事不争不抢,可就是对枕头有着难以理解的执念。
  因为怕和我睡一个枕头半夜会不小心压到它,我专门买了个新枕头供一格使用。单人床上并排摆两个枕头的情景被程程瞅见,我只好解释是想要提前感受一下和女朋友同床共枕的感觉。
  然后我就被无情地嘲笑了。
  已经很晚了,我匆匆冲了个澡,和一格道了晚安,倒头便睡着了。

    
第25章 倒v章节开始
  
  第二天见到廖池时; 也许是因为昨晚被疯长的植物消耗了太多精力,他身上魇的气息已经淡得基本感觉不出来了。
  我笑眯眯地给老板打过招呼,打开办公室的门; 廖池应了一声跟在我身后也进来了。昨晚离开时我没有关窗户; 一只灰色的麻雀正站在窗台上,听见人声慌忙飞了出去。屋里挺热的; 我打开空调,回头看见廖池正坐在我的位置上; 随意翻着桌子上放得并不是多整齐的文件。
  廖池总不能闲的没事大早晨的来翻我桌子; 肯定是有要事要谈。我在旁边站着等他开口;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不会是意识到了下雨那天和昨天他做的“梦”其实都是真发生过的事,要拿我试问吧……
  我紧张起来,有些忐忑地观察着廖池脸上的表情揣测他的心理。要是真被他发现了; 我就只能去拜托乌衣巫去替换掉他有关的记忆了。
  介于乌衣巫和顾川之间的尴尬关系,我一点都不想这样做。
  廖池放下手中的东西,十指扣着双手交叠额,微微抬头看着我; 唇边是和善的微笑,道:“公司九月份打算去集体旅游,你有时间和楚菁菁商量一下去哪里; 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再让人事部的去统计一下名单。”
  “好。”我庆幸地松了口气,虽说催眠别人的事我很少干,但再怎么着我也是挺强的; 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发现,我会直接在顾川那里被埋汰死根本没有出来混的必要了。
  廖池嗯了一声,起身就要离开,走出办公室之前他突然丢下一句话:“空调别开太低了,小心感冒。”
  闻言我看了眼遥控器上的屏幕:23度。
  确实是有些低了。我把温度调高一些,放下遥控器,泡了杯茶,在等待茶水转凉的空当里去找了楚菁菁。
  最后的商定结果是去外省的一座名山里的度假村,那可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我们去征求了同事们的意见,获得了一致通过。
  这样一个额外的假期和游玩机会摆在眼前,整个公司里的员工都干得很带劲儿,连扫地大妈和保安都被感染了,开着玩笑说让我们给他们带些好东西回来。
  自中元过后,廖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过噩梦,每个我坐在空调室外机上等待捕食的夜晚都变得无比无奈,幸好廖池家楼下的那个上高三的小孩夜夜被噩梦缠身,我总还算能够填饱肚子。
  按理说魇不应该如此虚弱,我在可怜小孩梦境里看着满天洒下的卷子,心思却还在廖池身上。有没有可能它是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准备一举吞噬我的储备粮?
  要真是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廖池的情况,魇总能抓住我不在的时机动手,和廖池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随着了解的不断加深,我越发不想让这样一个温和体贴的好人被如此肮脏的东西吞噬。
  毕竟我还要靠他填饱肚子呢。
  时光飞逝,很快我们便迎来了集体出游的时间,早上五点在公司门口集合,清点人数后带着大包小包的同事们坐上大巴。廖涟君执意要带着她心爱的盼盼去,但害怕带狗上大巴会被查处,她只得和盼盼一起开着私家车单独行动。
  去往目的地开车要五个半个小时,我和廖池一起坐在第一排,楚菁菁和晕车的夏莹莹坐在过道的另一边。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楚菁菁掏出手机让我带她开黑,我愉快答应,于是我们两个胆大包天的秘书守着老板公然抱着手机打起游戏来。
  廖池在一旁看得还挺开心。有游戏消磨,时间过得很快,中途我们路过服务区,便在那里休息了半个小时。下车前我把手机插上充电宝,楚菁菁见状道:“这么快就没电了?”
  “用的时间太久,电池不行了。”
  她朝我亮了亮手里最新款的手机:“换新的呀。”
  我无奈道:“没钱。”
  楚菁菁哈哈笑起来,她看着正要下车的廖池,高声道:“老板你看看,你秘书连买个手机的钱都没有,你是不是该涨工资了啊!”
  整车人哄得一下笑开了。
  廖池回头看了我一眼,轻飘飘扔下一句“好啊”笑着下了车。我被弄得很尴尬,双手合十对着楚菁菁做了个“大姐你行行好吧”的动作,为了不堵路也赶紧下去了。
  身体接触到外面炽热的空气,我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放在铁板上的鱿鱼,正在一点一点地变熟失去水分。从卫生间里出来,我回车上拿了瓶水,站在服务区门口的树荫底下想要活动活动筋骨。
  九月初并不是出行旅游的旺季,服务区里除了我们公司里的人之外游客没几个。我拧开瓶盖,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听见商店门。□□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抢劫啦!!!!”
  这一嗓子吓得我差点没被呛死,顾不到从嘴里呛出来淋到衣服上的水,我抬头看去,一个身穿灰色连帽衫的青年正拿着夏莹莹的包跑得飞快,夏莹莹大叫着在后边追,不过显然她跑的比那个人慢了不止一星半点。
  我想都没想放下水杯就冲了上去,几秒钟之后出现在了劫匪离开服务区的必经之路上,劫匪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一个人,大喊着“让开”向我迎面冲来。
  我怎么可能会让开,正当我思考着要怎么处置这个人的时候,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猛然刺向我。
  金属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泽,这下尖叫的不只是夏莹莹了,所有看到发生了什么的女同事全都叫了起来,吵得我额角突突直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微微侧身躲开匕首,屈起一只腿狠狠扫在劫匪小腿上,一手抓住他拿着夏莹莹手包的胳膊,另一只手劈上他的后颈。
  因为怕一下子把人弄伤,我控制了手刀的力度,这就导致劫匪既没死也没晕,而是在我手上的力道之下向前飞着摔了出去。
  脸着地的那种摔。
  劫匪摔倒之后还想爬起来继续跑,我上前左脚踩着他拿刀的手,用力一碾,他发出一声惨叫,却还是想跑,于是我抬起另一只脚,一点也不温柔地踩在他腰眼上。这下我一百六十斤的重量大部分都施加到了他的手上,他立刻吃痛嚎叫起来,像是被人活活剜下一块肉似的。
  我也觉得这样有点太过分,把匕首踢得远远的,我移开了那只踩着他手的脚。劫匪完全放弃了挣扎,开始求饶。
  从劫匪掏刀子到他被制服在地不过短短几秒,其他同事赶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摆摆手,示意惊魂未定的夏莹莹检查一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夏莹莹赶忙捡起自己的手包,惊慌失措中一包粉红包装的卫生巾掉了出来,被她眼疾手快地收了回去。
  夏莹莹把包里的卡挨个看过一遍,粗略数了一下现金,两眼发光地凑上来感激道:“东西都在,谢谢男神!”
  “男神”两字听得我怪有些不好意思,我摆摆手哎了两声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旁边被我身手惊到的一干人叽叽喳喳地问我是不是练过,我总不能说是这都是顾川一手调。教出来的,只得回道:“高中的时候打群架练出来的。”
  反正这也是事实。
  廖池报了警,警察赶到还需要一段时间,于是我顺理成章地负责在这段时间里看好劫匪。今天太阳很大,我方才出了一身的汗,再被烈日晒着,有点难受。比我更不舒服的是那位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劫匪兄弟,此时正像条蚯蚓一样扭来扭去,我想到现在地面温度应该有将近六十度,怕把人烤坏了,拽着他帽子把他拉起来。
  “咱找个凉快窝儿待着去。”说着我拽着他走向服务站搭起的凉棚。
  廖池去拿我先前放在地上水杯。脸上写满对我的崇拜之情的同事散去,这时,我听见劫匪颤抖着道:“救救我。”
  他声音小得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我以为他是怕被警察抓走,哼了一声刚想怼回去,就听见他又说:“它来了,那天晚上我看见它了,它想让我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意识到了什么,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皱起眉头问道:“它是谁?”
  “它是……”最后的那几个字像是被人生生掐断一样,劫匪嘴唇微微颤动几下,随后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我不能说!它会杀死我的!”
  我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劫匪是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面相很奇特,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被记住的人,右脸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刀疤。这种长相出来犯事儿十分容易被逮回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抢劫并没有这么简单,于是开始侧旁敲击,试图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
  然而他却是什么都不肯说了。
  廖池这时回来了,他把水杯给我,坐在我旁边,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得小心翼翼地瞅着他。
  等了二十来分钟,警察来到,劫匪被带走之前,那双不含任何希望的眼睛望着我,对我做了个口型。
  “救救我。”
  然而根本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我真的是无能为力。正当我看着警车开走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廖池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看完了?”
  嗯?我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去。
  只见他面色像是盯股票一般严肃,无比认真地对我道:“你刚才直接就冲上去了,那人还带着刀子,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不会的,廖总你要相信我的身手……”看着廖池脸色越来越冷,我赶忙改口:“我不知道他身上带着家伙嘛,下次不会了。”
  廖池闻言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表示这还差不多。
  经过这样一个小插曲,我们重新坐回车上,一众同事都在后面悄咪咪地讨论着我,我不想听可声音总是不听话地飘进我耳朵里,搞得我特不好意思,忍无可忍我最后选择了戴上耳机,继续和楚菁菁开黑。


第26章 作了个大死 
  私家车的速度比大巴快很多; 再加上并未在服务区里耽搁,我们到达度假村时,廖涟君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们了。盼盼正趴在大厅前的大理石地板上; 两只狗眼半睁半闭; 享受地蹭着空调的凉气。
  这家度假村走的是丛林风格,木质亭台楼阁之间生长着茂盛苍劲的高大树木; 将一切笼在阴凉之下。我们这这一行有六十多个人,提着行李浩浩荡荡的进了大厅; 纷纷找位置坐下。廖涟君之前在网上定好了房间; 基本上都是双人间; 此时正询问着有没有愿意睡一间房的。
  楚菁菁在一旁帮她统计着每一对搭档的人选,我无事可做,四处望了望; 瞅见廖池正在门口和盼盼耍,便也凑了过去。
  盼盼算得上是哈士奇当中的大个子,体型赶得上部分大型犬,白色毛发中有几片浅灰; 我看着它一身松软浓密的毛,心想这狗夏天出门不得热得半死。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屁股,感受到身后的触摸; 盼盼转过身,低头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我注意到它的两只眼睛是一蓝一棕,蹲下身想要仔细看看,盼盼却兴奋地叫了声; 开始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
  廖池牵着金属狗链,稍稍抬手把链子绷紧,防止缠住盼盼,笑道:“它很喜欢你。”
  “是嘛。”我那时不知道哈士奇高兴的时候会有追尾巴的行为,以为廖池只是在开玩笑,趁机摸了把盼盼后背上的毛,和想象中一般柔顺。
  分房搭配已经统计完毕,廖涟君正在大厅里念着名单,被叫到名字的一组去前台登记领房卡。我还想再摸一把,冷不丁地听见廖涟君念了我和廖池的名字。
  廖池松开狗链,和我一起走进大厅,我回头看了眼独自转圈的二哈,问:“不牵着它不会乱跑吗?”
  “盼盼很乖的。”廖池把身份证给前台服务生,报上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把身份证掏出来,趴在前台上等了一会儿,工作人员登记好信息,把一张房卡放在柜台上:“四楼412。房卡只有一张,丢了补办很麻烦。”
  廖池示意我拿着房卡,我哦一声把卡拿着,两人去取了放在大厅里行李,楚菁菁正给廖涟君描述着我方才在服务区里空手夺白刃的英勇行径,廖涟君远远看了我一眼,有些不相信。我暗自发笑:应该是我遭遇魅魔的那天晚上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经历给她留下了我是个战五渣的深刻印象。
  和廖池进了房间把行李放好,我四处看了看,房间除了淋浴间卫生间之外有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浴池,看到这里我不禁心想这房怎么装修的和情侣间一样,同时打起了浴缸的主意。
  吃午饭时我顺口提了一句,廖涟君点点头说她的确有定情侣房,度假村条件比较好的标准双人间没有那么多,所以她就要了几间情侣间补齐。不过我和廖池住的那间不是,因为没有任何一间情侣房里会放两张床。
  吃完午饭我们去了度假村里的小广场,绿树环绕的广场最前面有几排木凳,应该是放露天电影时的观众席。之前廖涟君去挨个通知了同行的女同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们过来时竟齐齐带着化妆包,每人脸上都带着神秘而和善的笑容。
  作为这次活动的总负责人,廖涟君让男女分开坐后,牵着盼盼眼神诡异地把我们这群男人挨个看了一遍,尔后清清嗓子道:“好了,大家都知道,我们公司里有几位男同志,平时穿着打扮非常损坏公司的形象,我们这次的第一个活动呢,便是来拯救一下男同志们的形象。”
  我看着廖涟君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明白她肯定是预谋已久,公司里有几位科研组的同事的确是很不在乎自身形象,毕竟又不是什么需要抛头露脸的工作,他们大都是一心扑在研究上,哪有什么穿着打扮的心思啊。
  然后廖涟君伸手朝人群中一指,开始点名:“别看了张超,说的就是你,赶紧到前面来。”
  被点到名的张超瞪着眼抗议道:“我怎么了,我这穿着打扮多正常啊!”
  虽是这么说着,他还是乖乖到前面去了。
  平日里开会也没少见科研组的人,里面的女同事各个都很注意,但男的夏天经常是一身大裤衩拖鞋和洗的灰不拉几的T恤,灰头土脸的蹲在桌子跟前看电脑。老实说我之前也经常是这身行头,不过自从空降成了廖池秘书之后,就再也不敢这么穿了。
  廖涟君挑了个据说化妆技术全公司最好的姑娘来捯饬张超,那姑娘叫陈娉,是人力资源部的,在我进公司的第一天夸过我名字好听。我和她平时相处的也不多,算不上多熟。
  陈娉让张超把眼镜拿掉,把他乱七八糟的刘海掀起来,看着张超油光剃亮的额头啧了一声,让他自己掀好刘海,拿出吸油纸就往他脸上拍。
  廖涟君把几个形象不达标的男同事挑出来,立刻就有笑得和蔼的姑娘提着化妆包过来改造他们。这次出游成员男多于女,所以我和廖池还有几个长得方正平日也挺注意的小伙子便免于“惨遭毒手”。
  我们几个围观者看着男同胞们在粉扑BB霜的包围中下意识地躲闪,姑娘们皱着眉头叫他们别动,乐得不行。看了一会儿,我把目光移向趴在廖池脚边的盼盼,灵机一动,问楚菁菁要了支眉笔和快用完的口红,暗搓搓地在盼盼旁边蹲下。
  “怎么了?”感觉到我的靠近,廖池收回目光问。
  我扬扬手里的那支口红,笑着指了指盼盼问道:“可以吗?”
  廖池微微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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