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们教主可能有病-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门缝里传来宫天雪奇怪的声音:“你干什么?”
左浪的声音有些不稳,带上几分压抑的喘。息:“这里有些热,我脱了褂子,省得出汗。”
“哪里热了?”宫天雪莫名其妙,“又没到夏天,夜里还是挺凉的。”
左浪“嘿嘿”赔笑。
李护法的脸快要贴到门上,佩剑寒湛不知何时抽出一寸,露出一段雪亮的反光。
“你坐过去点,既然热,还挤得这么近做什么。”宫天雪嫌弃道。
左浪显然没照办,他低笑着说:“春宵苦短,我怎么舍得离开美人片刻。”
宫天雪总算听出左浪的调戏之意,他也不是不通人事的黄花大闺女,沉默了一阵后,说:“你刚才说,愿意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假的?”
见宫天雪果然有意,左浪立刻赌咒发誓:“苍天可见,我是真心实意喜欢公子的。”
“你说愿意倾家荡产和我在一起?”
“是,为公子赎身,要我付出白银千两,我也愿意。”左浪信誓旦旦道,简直把自己都要感动了。
宫天雪暗想,白银千两就倾家荡产了,这姓左的家底也不是很殷实嘛。
左浪当然不知道宫天雪在想什么,他吹完那个牛逼之后,又往回收了收:“当然,一下从钱庄里取那么多钱出来,没有那么容易,请公子再给我些时日,待我打点一番,不出一个月,妥妥给公子赎身。”
先是明天,又是一个月,左浪这样的伎俩不知道给多少他垂涎过的美人用过,那些美人无不感动于他的真诚与有钱,纷纷投怀送抱。
至于赎身嘛,左浪至今还没有从钱庄里为了这种事提出过一块铜板,通常都是白嫖完了,提起裤子就走。
左浪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眼中观察着宫天雪的反应。
宫天雪果然感动于他的真诚,眼睛亮亮地望着他。
而门外的李护法,正待推门而入,就听见宫天雪说:“我不用你倾家荡产,只要你有这颗心就好,你愿意为我付出一切,我自然会好好待你,教主夫人的名分,少不了你的,将来就算你老了,我们教中也会好吃好喝供着你。”
内室静了半晌,李护法将佩剑退回剑鞘。
是了,宫天雪一心想着要完成寻找教主夫人的任务,既然他已经看中左浪,就算左浪想耍小花招,也无法与辰天教上下千把人对抗,他又担心个什么劲呢?
“教主……夫人?”左浪听得一头雾水,不过大概意思他是明白了,这美人果然头脑简单,被他一番赌咒发誓给忽悠过去了。
“你一定要记得,你今天发过这誓,将你的身子给我。”宫天雪主动迫近左浪,白皙修长的手指自他胸前缓缓划下,左浪心头一荡,身子震颤,登时便有热度向腹下冲去,烛光摇曳,床幔轻掩,正是缠。绵享乐的好时候。
左浪已然魂不守舍,全然没注意到宫天雪的手指落在他腹部,一边规律地旋转揉弄,一边笑着向他贴近来,眉目含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肚子。
“至于我是用它来做什么,你都不许反悔。”宫天雪十分“慈祥”地注视着左浪的肚子,温柔地补充道。
“那、那是自然。”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但美人当前,左浪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之后低语呢喃,衣裙轻解,已是私密之事。
半开的门无声合上,门外黑影虚晃,消失在墙头,只留下墙上细草,无风自动。
等到第二天早上,李护法气压低沉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迎面碰见王护法和张护法手里端着盛放教中重要文件的方匣,一边闲聊一边往前走。
王护法道:“真不愧是教主,效率就是高,咱们才搬进青楼一天,教主夜里就留下人了。”
张护法点头:“是啊,教主何等品貌的人物,不愁找不到良配。”
王护法突然叹息:“唉,亏得我一直看好李护法,现在看来,兔子不吃窝边草,还是一句真理啊!”
说着,抬起头,好像不小心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突然被撞见一般,神色慌张地看向李护法:“哟,这不是老李吗!”
李护法:“……”
两个人送文件很快变成了三个人。
张护法在前面开路,王护法和李护法并肩走着。
王护法一向舌绽莲花闲不住,这会儿绯闻当事人也在这里,他的嘴巴就像没把门一样,嘚啵嘚啵说个没完:“……李护法啊,你觉得,咱们这个新任教主夫人,能通过长老团的审核吗?你看他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没有修为的,目光无神,身体也不是很好,虽然皮相尚能过眼,但绝对比不过教主天人之姿,这筛选教主夫人的两个条件,都没有达到,长老团那里,恐怕很难交代啊。”
李护法:“……”
王护法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的便秘:“但是拦不住教主对人家有情,还是一见钟情,才认识没一天时间,就留宿寝殿了,真爱当前,这教规啊,也算不得什么了。”
李护法:“……”
眼看到了教主起居的院落,王护法还在说:“……当然,李护法,我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我一直很看好你!像李护法这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贤能之士,哪是那些狂蜂浪蝶能比的?”
“咳咳。”张护法清了清嗓子,示意王护法别再胡说八道。
王护法闭上嘴巴。
就在这时,院内忽然传来一声哀叫,似是痛得狠了,绷不住求饶,尖处嘶哑破音,显然这一晚上没少叫。
王护法有点不敢看李护法的表情,只能跟张护法做了个怪脸,表示“老子很尴尬”。
空气静了半晌。
李护法低声道:“方匣给我吧,我送进去。”
王护法愣了一愣,抓抓头,干笑道:“嘿嘿,也是,以往这些贴身的事情,都是李护法伺候着的,那这次,就也交给李护法。”
李护法一点头,接过方匣,在门上重重叩了三声。
“进来。”宫天雪的声音倒是状如平常。
李护法垂下眼睛,将门推开,步入幽暗的内室,内室之中帘幕低垂,能够闻到一股浑浊的味道……像是血腥和排泄物的味道。
李护法的眉头皱了起来。
“李护法?”宫天雪觉察到脚步声有点耳熟,从床里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见到幽暗处,李护法侧身站在那里,黑色劲装几乎与幽暗的背景融为一体。
只有门缝里透进来一溜光,将李护法腰背的纤韧轮廓微微勾勒出来,暗影落在他脸上,看不清楚表情,宫天雪却没来由心里一紧。
本来就是要气死李护法么……
现在竟然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宫天雪,你好歹也是辰天教教主,不说让你杀人如麻,一点小屁屁事你都纠结,你还能不能行了?
宫天雪心思既定,双手迅速解开腰带,将亵衣弄得松松垮垮,又捋散了一头乌发,这才撩开床帐,慢悠悠地下了床。
宫天雪身上无一处不好看,一双玉雕似的纤足踩在暗色地板上,轻盈得没有一点声音,走过半个房间,来到李护法身后。
李护法放下方匣,便觉一股熟悉的气息自身后袭来,他立即转身格挡,却被宫天雪随手拨开,一把掐住他的腰,带进自己怀里。
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美貌盈满视野,李护法微怔。
就在李护法发呆的时候,宫天雪的目光也在他脸上逡巡,近距离观察过李护法的表情之后,宫天雪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什么眼神?”宫天雪捏在李护法腰里的手用上力气,“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对,近距离观察过了,宫天雪才确定下来,刚才那令他心塞的一瞥,并不是错觉,李护法那张惯常面瘫的脸上,两只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却像是浸透了冰水,结成层层冰片,从里到外都透着寒气儿。
他家李护法,明明是在意他的,可是却别扭到看着他宠爱别人,还给体贴地给他带上门。
这种别扭和体贴,根本没人想要,想着刺激李护法一下的宫天雪,这时候胸口憋着一口气出不来:“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啊!”
李护法似乎被宫天雪突然的恼火给叫回了神,垂下眼睛,一层薄薄的睫毛敛住眼睛里的情绪。
他的目光停在宫天雪赤。裸的脚上。
在宫天雪意外甚至有点小高兴的目光注视中,李护法蹲下。身,拇指触碰到宫天雪的脚踝。
宫天雪只觉得一晚上的精神创伤都被紧贴着皮肤的手掌传来的温热所熨帖。
望着李护法驯顺低垂的肩背,微微弓起的腰身,想到他一向都是这样温柔而耐心地照顾着自己,心里眼里只有自己,宫天雪又觉得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
然而不这么做,李护法永远不会走出过去两人的关系定位——李护法想永远把他当儿子宠着,他还不想认这个爹呢。
就像现在这样,看他光着脚,也要第一时间冲过来给他穿鞋。
……不对。
宫天雪意识到,李护法并不是要给他穿鞋。
李护法只是摸了一下他的脚踝,然后站起身,取出擦剑的白布,拭去拇指上的液体。
一块暗红色的血迹,随着白布的摊开,而展现在宫天雪眼前。
这是……
宫天雪眯起了眼睛。
李护法声音平淡,就像一贯的那样:“教主,那位公子只是普通人,禁不起折腾,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第8章 留宿之后
宫天雪大火山当场喷发。
“嘭!”一声巨响,李护法身后的桌子四分五裂,轰然倒地。
“我就要玩,我就要过火,你管得着吗?你管得着吗你?!”宫天雪的手打着哆嗦,一把抓住李护法背后的衣服,狠狠拧住,将他推到面前,“你是爹还是我娘?还管得着我在床上怎么玩?我告诉你,李护法,浪儿再怎么普通,也比你好玩,你就像个木头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捅你一下,你才动一下,完全没有浪儿那么好玩,他至少会哭会叫,你呢?你什么都不会,还嫌弃我技术不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弃我技术不好,我就上过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技术好?至少我还跟王护法借着书学习,你呢?你就会躺在那儿,跟个死尸似的,还嫌弃我技术不好?滚滚滚滚!”
宫天雪这一气呵成的咆哮,直嚷的屋内屋外都能听见,李护法被他吼得有些发怔,他实在是没想到,宫天雪竟然知道他在床上嫌弃他的技术,而且还是为了这件事,才去问王护法要黄。书看的……
眼看着李护法的态度渐渐软化,脸色也没有那么冰冷,可是宫天雪心里这口气,不仅没有随着咆哮而释放出去,反而更加委屈了,所以说,李护法竟然真的怀疑他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和别人玩凌虐游戏的人吗?
至于他为什么会把左浪搞出那么多血……
这件事他暂时不想和李护法解释,因为李护法只会误会他,哼,那就让他误会去吧!
宫天雪骄傲地扬起鼻子,拒绝直接和李护法沟通,只让他欣赏自己的鼻孔。
美人浑身上下都美,连鼻孔也无懈可击!
李护法张了张嘴,淡色的薄唇再次抿成一条直线,他发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怎么都不是说话的时机。
“教主,那我……告退了。”
李护法矮身滑出宫天雪霸道的包围圈,如泥鳅一般灵活迅捷,等到宫天雪反应过来要捉他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门外。
门“嘭”的一声带上。李护法依然如此“贴心”。
宫天雪一手撑住墙壁,才没把自己给当场气晕过去。
李护法出门之后,也没少受守在院子里的王护法和张护法的纠缠,不过还好他本来就寡言少语,这种时候只要保持沉默即可。
不知宫天雪是受他刺激了还是怎么的,一连数日都把自己和左浪关在屋里,只偶尔出来指示下人干这干那。左浪也是有身份家世的人,锦绣坊那边中间派人来要过一次人,但见到左浪后,不知怎么的就都退回去了。
数日后。
左浪身体好了些,要回去,宫天雪亲自送他过濯水桥,两人在桥上又是一番“深情对望”,长老团两个代表都看傻了眼。
宫教主这是玩真的?
教众们也觉得,教主虽然漂亮,但从来不会磨磨唧唧的,头一次和人磨磨唧唧,那多半就是对人有意思。
“我不相信,教主怎么看得上他?”王护法把左浪从头到尾观察了一遍,啧啧道,“待我打开顺风耳听一听。”
这顺风耳其实就是修真者把灵识放到最大,能够听清楚远处人的细语。
王护法冒着被教主发现的风险,偷偷把灵识伸到了桥下,在一干潺潺流水声中,卯足吃奶劲辨识教主和左浪的对话。
左浪:“公子送到这里就行了。”
教主:“嗯,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左浪:“……我、我不会忘的。”
教主:“你的人是我的,身子是我的,肚子也是我的。”
左浪:“……”
教主:“还有,你的身子现在不适合在外面拈花惹草,今天回去了,就闭门谢客,自个儿休息着吧。”
左浪:“……多谢公子关怀。”
王护法把灵识收了回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张护法问道:“说什么了?”
王护法瞪着眼珠子:“简直没法听啊,你瞅瞅,我这胳膊上,疹子都起来了,肉麻得嘞。什么‘你的人是我的’,什么‘别在外面拈花惹草’,教主这回真是动真格的了!”
张护法也惊讶起来,转而又想到李护法就在旁边,便轻咳两声,不再说什么了。
李护法盯着石头地砖看,好像能从上面看出朵花儿来。
左浪回去之后,宫天雪便派人密切关注他的情况。
王护法自告奋勇,说一定会好好保护左浪,未来的教主夫人,一定不能出什么差池。
长老团这时候发现,再不阻拦,可能就要来不及了。
两个老头子苦口婆心劝起宫天雪来,说教主不能没有后代,不能没有继承人,这左浪一介匹夫,显然没有传宗接代之能,教主就算看上了他,舍不得他,把他收在房里当个小妾,也就算了,教主夫人,万万不能是男人啊。
宫天雪笑得一脸荡漾,显然没把长老的话听在耳朵里。
“完了完了,教主太年轻,这时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啊!”一长老叹气跌足道。
“李护法不是一向与他形影不离么?李护法的话,他应该能听进去,要不,咱们还是去找李护法吧。”另一长老建议道。
两个老头子一合计,急急忙忙往李护法这边来,拉了李护法就去前厅。
这时候,王护法也正匆匆赶来,四人碰上,老头子自然没给王护法什么好脸色,王护法就是个没原则的家伙,竟然上赶着叫一个男人“教主夫人”。
谁知,他们说明了劝解之意,王护法也附和起来。
“教主,那左浪,确实不是什么……良人。”王护法面色肃然道,接着,他将自己去左浪家中,听闻了许多左浪始乱终弃的故事,得知他品行不佳,是个游戏花丛的富商公子,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又有几个钱,掳掠起良家子毫不手软,而且男女不忌,私生活非常混乱,绝对不是那种能托付终身的人。
王护法把左浪的劣迹摆在宫教主面前,有理有据,十分有说服力。
谁知道,宫天雪板着一张冠玉似的面孔,道:“本教主自有定夺,不需要你来多嘴多舌。”
教主这么一发话,底下人都没声了。
宫天雪的目光扫过众人:“我选的人,我自然会给教中一个交代,你们如果还把我当教主,就不要到我这横插一杠子。”
长老暗中戳了戳李护法的手臂,示意他该出面了。
李护法却安静得像个柱子似的,一动不动。
宫天雪这才满意,道:“王护法,本教主是让你去盯着左浪,你打听那么多闲言碎语干什么?不管左浪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只要他身体健康、安全无忧就行。”
王护法擦了把汗:“左浪他看起来有些虚,回家之后就进屋休息了,我也看不见他,就想着周围走走……”
“看不见他就不看了?你就是这么执行教主命令的?”宫天雪斜睨一眼,王护法一个哆嗦,立刻领命去重新盯着。
这次教主当众翻脸,表明了他坚决的态度——左浪,就是未来的教主夫人。
大家都很费解,这个左浪有什么好?竟然把教主迷得神魂颠倒。
算来算去,只有一条,左浪的床上功夫估计不错,把教主侍奉得很开心。
“那左浪是个出了名的风流子弟,估摸着是很会伺候人吧,怪不得人说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可不是,教主连着好几天没出来呢。”
“啧,从外表真看不出来啊。”
“你可别瞎说,教主可宝贝那左浪了,生怕他出一点差池,专门派了王护法去保护左浪呢。”
耳中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李护法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既然事实都已经见过了,风言风语也不算什么。
李护法练剑的间歇,时常会想到那天早晨,他闯进教主卧房里,看见教主赤足而出,长发披肩,衣衫凌乱,从床帐里走出来,明明是刚干过那事,却无辜得像个坠落凡间的仙子一般。
一想到还有第二个人,也与他有过肌肤之亲,李护法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活了这么多年,反倒活回去了?
“嗖”,寒湛破空而去,斩落片片树叶,飒然落满肩头。
到左浪离开的第三日上,王护法匆匆来找李护法,一脸的古怪表情,好像见到什么惊天秘闻,不找个人说说,他就得窒。息过去。
“见了鬼了。”王护法双手叉腰,抻着脖子对李护法说,“你都不敢相信,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我不是奉命保护那个左浪嘛,他们锦绣坊的人,又不让我进去看,我只能潜行进去,结果才刚接近左浪的卧房,就听见他在大骂教主,嘘,这可不能让教主听见。”
“为什么骂?”李护法不明白。
“嘿,你也觉得是不是,教主和左浪看起来感情不错,如胶似漆的,结果左浪一回去就骂教主,说都是教主把他害成这样的,教主根本就是个、是个变态。”王护法面部表情极为夸张,“这是姓左的原话,可不是我说的。”
李护法:“……”
要说变态,他倒也能稍微理解一点,那天那个情况……怎么看都是左浪被虐了。
“接下来两天,左浪就是坐在床上骂,好像身子虚得下不了床,估计是被教主折腾得狠了吧,我想着,既然教主一门心思要他,那我就当没听见,只保护他人身安全就好。”
“嗯。”
“谁知道!”王护法突然耸起肩膀,“到了昨天晚上,左**了两个美貌的丫鬟到他房里,我想着教主吩咐过,叫他不要拈花惹草,就想着出手阻拦——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那左浪竟然、竟然——是个女的!!!”
李护法如此面瘫的人,脸上都显出了些许惊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护法的精神也有点崩溃,他开始手舞足蹈:“左**那两个丫鬟帮他脱裤子,我想着他要耍流氓可不行,谁知道从他裤裆里掏出来一条月事带,哎呦喂,瞎了我的眼,当时我就没顾上看别的,只知道那两个丫鬟又伺候他换了一条新的,床褥和裤子也换了新的,换完之后,左浪又坐回床上,虚弱地靠着枕头,嘴里时不时还骂一句脏话。”
李护法沉默。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来癸水?莫非左浪是女扮男装?但是看样子又不像,这喉结、说话声音是伪装不了的,可他又确实……”王护法有点说不下去,“唉,李护法,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要不要去禀报教主?不对,教主,应该早就知道了,嗨,教主早就知道左浪的真身,干嘛不直接告诉长老,害得两个老爷子还在担心,吃不香睡不饱的。”
李护法继续沉默。
“李护法,你说这件事,我要不要去告诉长老?”王护法抓了抓头发。
“暂且不要,”李护法道,“教主应该有安排。”
“那倒也是,那我就装作没看见?”
“嗯。”
“不行,装作没看见,可要把我给憋死了,我得跟张护法说说去——”王护法一边说这,一边离开了。
李护法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个扫地的教众过来,看着他惊讶地说:“李护法,你头上好多叶子……”
第9章 一号教主夫人
没有不透风的墙。
王护法那张大嘴巴,嘚啵得不知道跟谁说的时候,就被人听见了,一传十十传百,还没到晚上,教中上下已经全部知道了左浪在背后骂教主的事情。
李护法被叫到前厅开紧急会议的时候,才知道教主正为这事生气,不,不是生气,应该说是震怒。
“我不是说了不叫你们去管左浪在说什么,在干什么吗?你们盯着他的安全就是,管那么多干什么?!”宫天雪袖子一挥,无辜围观的教众扫倒一片。
王护法战战兢兢准备挨揍,长老抢先一步,顶在他前面,颤颤巍巍地恳求道:“教主!且听老夫一言!不管教主如何胡闹,但那左浪分明对教主无意,姻缘之事不可强求,历任教主与夫人,哪一对不是琴瑟和鸣?家和万事兴哪!教主若是强娶了左浪进来,也必定是会出事的啊!”
“呵,”宫天雪双手一揣,“你们现在倒是跟我说起姻缘之事不可强求了,那为什么非得逼着我按照教规找一个夫人?还逼着我必须得在三十岁之前生孩子?!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为难啊,你们逼我,我只能逼左浪,无论如何,都得给长老团一个交代不是?”
宫天雪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这伶牙俐齿,强词夺理起来,简直能把人给气死。
赵天德在旁边听着,都暗暗赞叹,恩公果然聪慧之人,若是通了文墨,那可了不得。
长老被气得直打哆嗦,但又辩驳不得,一甩袖子道:“教主就胡闹去吧!看那左浪如何诞下教主的子嗣!”
对了,虽说八卦传得飞快,但不知怎么的,左浪来月事的情况,却没有传出来,好像八卦是有选择的,只选了对搅黄这桩亲事有利的一部分传扬。
李护法向本该战战兢兢的王护法看去,王护法冲李护法挤眉弄眼一番。
“唉,老李,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王护法道。
散会之后,两人一起往宿处走,护法有护法的院子,比长老规格低一点,比普通教众则高一点,是独门独户的。
“……”李护法不知如何对答。
约莫有七八天后,左浪身体康复,但并没有按照约定回来找宫天雪。
当天午后,王护法再度急火火地冲进前厅。
“教主,大事不好啦!”
宫天雪正站在前厅,看着手下人把新刻好的“口。交一绝”牌匾往大厅正中央梁上悬挂,听见王护法叫唤,他才回过头,冷淡地问:“怎么了又?”
这几天李护法都没出现,宫天雪正窝着一肚子的火。
“左浪,他、他出事了!!”王护法大喊一声。
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停下手边的事,往这边看来。
“左浪”这个名字,在前厅出现的频率,比教主还高,可以说是个风云人物了。
所有人都知道宫教主爱他入骨,不管他对教主多么不敬,教主都宠着他,为了他愿意和长老团吵架,愿意违逆教规。
偏偏左浪不领情,前前后后作妖无数,因此,只要这个名字一出现,就意味着,又有狗血的事情要发生!
“他出什么事了?”宫天雪令一旁的下人加紧把匾额吊上去,他拍了拍手,从桌子上跳下来,来到王护法面前。
“他出血了,出了好多血,满地都是血,可能快不行了!”王护法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出血??”宫天雪咕哝了一声“月事不是来完了吗”,又对王护法说,“走,前面带路。”
宫天雪走出院子,濯水桥那边已停着一辆马车,李护法侍立在侧。
他“哼”了一声,也没看李护法,就上了车。
宫天雪等了半晌,李护法也没有上车,就在他奇怪时,一个毛毛躁躁头发的家伙钻进轿帘,直接坐在了给李护法留的侧面坐榻上。
这人正是王护法。
“教主啊,我跟你说,这个大出血啊,恐怕是救不回来了。教主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王护法一上车就开始叨叨,搞得宫天雪根本插不上嘴,还没问李护法为什么没跟上来,马车一晃,便行驶起来。
马车一路向城外驶去。
大约走了个把时辰,来到郊外村里。
这一路上,王护法已经把事情前前后后,跟宫天雪讲了一遍。
原来是左浪身体恢复之后,就和一帮京城的纨绔子弟一起出门散心,说是散心,其实并不是去看风景,而是去“寻花”。
来到村里,果然见到一个美貌的小村姑,左浪上前搭讪,小村姑被他俊朗的外表所蒙蔽,真以为他是迷路了,便带他回家去拿些东西吃。
谁知左浪一进屋,见四下无人,就对小村姑动手动脚,小村姑挣扎哭叫,还是被他扑到榻上,给他拿的还热腾腾的烧饼洒了一地。
“你就在旁边看着?”宫天雪瞥了一眼王护法。
王护法是专业的甩锅达人:“教主您说除了左浪的人身安全,其他事情都不要管。”
宫天雪扬起声音:“你的意思是,还是本教主的错了?”
“不敢不敢。”王护法赶紧把锅又背回来,“是属下的错。”
“继续讲。”宫天雪示意。
王护法继续讲,左浪欲行兽。欲之时,衣服都解了一半了,肚子却突然疼起来,“哎哟哎哟”叫个不住。
接着,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左浪的裤裆开始出血,眨眼间便红了一大片。因为疼痛和失血,左浪也顾不上干坏事了,捂着肚子便倒在一边。那小村姑哭着跑掉,不多时,就带着一群身强力壮的村夫进来,把左浪痛打了一顿。
王护法见状,急忙现身,但还是晚了,等他把众村夫拉开,左浪已瘫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宫天雪对此似乎并不意外,秀眉蹙着,说:“我知道了。”
王护法还想再发挥点什么,但是宫天雪显然没有继续听的意思,两人便开始干坐着。这一坐,王护法才发现,李护法真是神人啊,可以陪着教主坐在一起,也不说话,也不干什么的,现在气氛压抑得他快吐血了。
终于在王护法憋死之前,马车来到了事发地点。
本来安安静静的一个小村落,眼下却挤满了人。
“浪儿啊,我的宝贝浪儿!你死了娘可怎么办啊!”
“浪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姑姑嫂嫂都来了,你可别这样啊!”
“浪儿啊,你可是我们老左家的宝贝根子,怎么能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呢?”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