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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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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兔子……可是这里该怎么找?总不能那胡萝卜小白菜去逗吧?而且,这里的兔子吃不吃还是个未知呢。
悬赏令在发着光,林苏瓷举着令牌,左一步右一步,在空旷的坪地走了很远,也没有遇上一只兔子。
所以,他的第一个任务,最艰难的一截,卡在了找兔子上?
林苏瓷不信这个邪了,一撸袖子,趴在地上找洞『穴』。
兔子居住的一般都是在地下洞『穴』,若是平着看看不见,趴着位置放低,总该能瞅见一个两个兔子窝才是。
林苏瓷趴了半天,手酸脚酸,索『性』摇身化作小猫崽,撒丫子利利索索跑着查看。
此地左边偏过去一两里路,是主城的主路,偶有修士普通路人行过。林苏瓷打定主意,若是这会儿找不到兔子窝,就去找当地人帮帮忙。
小猫比起之前,只长大了一些,两手一捧的大小。林苏瓷估『摸』着自己的身体大小许是和兔子差不多,就用自己的身体去丈量,四条腿儿一弹一弹,在平原上化作一道黑『色』小旋风,飞快奔驰一东一西,吐着舌头刨兔子洞。
林苏瓷起初跑的位置都还在宴柏深身边不远,随着他一点点搜罗过去,地上毫无洞『穴』,只能往远些地方去跑,跑着跑着,就犹如一点小黑坨,几乎要被茂盛的野草覆盖。
他还未注意到脱离了宴柏深视线,小梅花垫从一开始的试探,到现在,已经是毫不犹豫见哪儿踩哪,地上杂草被他狂风过境般压倒了一地。
林苏瓷撒丫子转着圈地毯式搜索,忽地脚下一空,一头倒栽。
“喵嗷——”
林苏瓷叫出半声,忽地脑中清醒过来,他这莫不是找到了兔子『穴』?!
小猫崽落入洞『穴』底层,腰一扭四脚踩得稳稳当当,小脑袋摇来摇去,一片漆黑中,他的一双碧翠眸子最亮。
不对啊,这里好像有些大了。
林苏瓷仰头,只见头顶他落下来的那个洞,原是被杂草覆盖,可他落下来时卷起了一堆草,倒是『露』出了本来大小。
那大小,莫说是他现在猫型能掉的进来,哪怕他是人形,五个他捆在一起都能不沾洞边落下来。
这不像是兔子洞,他莫不是掉进了什么猛兽的洞『穴』了吧?
林苏瓷警惕地竖着耳朵,压低腰,凭借着他极强的夜视,将此地洞『穴』打量了个遍。
空『荡』『荡』黑黝黝,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而且没有什么过分的血腥味,臊气也不重,或许,不是猛兽的洞『穴』。
林苏瓷吐出一口气,觉着他还是先上去的好,不然宴柏深看不见他,就糟糕了。
小猫爪勾着洞『穴』壁,滋遛滋遛往上爬。
爬着爬着,他忽然爬不动了。
小爪子怎么往那洞『穴』壁上攀附,都有些滑丢丢的,别说往上爬,林苏瓷四肢小爪子抱成一团,滋溜一下,从爬了半截的位置,又滑落了下来。
跌落在洞『穴』壁下的林苏瓷茫然,他抬起爪子看了看,自己粉扑扑的梅花垫上,多了一层……红『色』腻腻的……
阴风一阵。
林苏瓷后颈一凉。
他瞳孔一缩。
他爪子上的……好像是,凝固了的血。
不太对!
林苏瓷猛地一个转身,小小的猫身在下一刻,紧紧贴着洞壁,前爪直接立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在他身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出现了猩红了的灯。
不对,不是灯。
林苏瓷浑身『毛』都竖起了,他辨认着那黑暗之中,幽幽红光。
由远及近,一闪一闪……
“嘶——”
林苏瓷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他倒抽一口凉气,背部紧紧贴着洞壁,警惕地看着那一盏一盏闪着幽红的灯。
这分明是眼睛啊!
兔子眼睛!
几乎和林苏瓷拳头大小差不多的眼睛……
林苏瓷慌了,眼睁睁看着一群巨大无比的兔子,慢慢围了上来。
这兔子许是有人腰高,肥硕无比,铜铃大的眼睛,一尺长的耳朵,比林苏瓷腰还粗的四肢……
林苏瓷猫脸几乎僵硬了。
他如今的体型大小,对上这巨大的兔子,几乎都不够塞牙缝啊!
“柏深!”
林苏瓷刚喊了一声,忽地想起来,这是他的历练。
什么危险也好,都该他一个来面对。
刚刚慌『乱』了的心慢吞吞平定下来,林苏瓷知道自己眼下的体型无法作战,趁着兔子还有段距离,飞快化作人形,掏出符箓法器,严阵以待。
他这是掉进兔子窝里了,一个个抓肯定不行,若是他一个人抓这么多……也不知道兔子到底有多厉害。
林苏瓷试探『性』抛出一张爆破符。
‘轰’的一声,漆黑一片的洞『穴』里,发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兔子巍然不动,其中一头在最前面的兔子,三瓣嘴好像动了动,林苏瓷发誓,这个表情,像极了嘲笑。
兔子动了。
那比虎豹还要大一圈的兔子小短腿一蹦,从几丈外,直接跳到了林苏瓷的面前,兔子嘴一张,一道强劲的灵气飞速旋来,直直朝着林苏瓷袭来!
林苏瓷狼狈伏身躲过,手中符箓一张一张撒出去。
十几头兔子同时追了上来。
林苏瓷立刻翻出一张轻身符,往脚下一贴,足尖一点,拼命往上跳。
这一跳,终于跃出那黑暗的洞『穴』。
一看见阳光草坪,林苏瓷心里刚一放松,身后一阵利风,他狼狈就地打滚,飞快起身转身一看,好家伙,刚刚在洞『穴』下面的十几头巨大无比的肥兔子,一个不差,全跟了上来!
林苏瓷半口气来不及歇,撒丫子就跑!
“柏深!这兔子和我吃过的怎么不一样啊啊啊啊!!!!!”
刚刚一个交手之间,林苏瓷清楚发现,这兔子的实力也在筑基的模样。一头也就罢了,十几头,他根本不敢停下脚步,拼着命跑。
不远处,宴柏深看见了那些兔子,抬手招来御剑,垂腿坐在飞剑上,矮矮在半空俯视着下头狼狈滚来滚去,拼命在兔子口下逃窜的林苏瓷。
“自然不同。”
他并未多说,只简单解释了一句:“你要记住,我不能出手,想法子自己解决。”
林苏瓷人形根本跑不过身后的兔子,没辙,再次化作猫崽,四脚着地吐着舌头狂奔。
好家伙,刚刚在上头一个兔子都没有找到,合着全在一个洞『穴』里,还全让他给引逗了上来。
林苏瓷一个疾疾拐弯,趁机回眸一看。
十几头兔子一个不落,全跟在他屁股后面,穷追不舍。
“啊啊啊啊就不能一头一头来么!!!”
林苏瓷都快泪奔了。
广袤的平原空无一物,除了杂草外,一望无际,连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全靠着硬跑,才能活命。
林苏瓷脸都被风吹得变形了。他四脚刨得全是残影,灵活的小身体翻越打滚急刹车倒着狂奔。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也才不过堪堪能刚好在奔跑高手兔子嘴下保护住尾巴。
身后的兔子比起玩命的林苏瓷,更要从容一些,这些兔子都是土灵根,时不时就在林苏瓷狂奔的方向竖起一道土墙。
亏得林苏瓷反应快,要不早就撞傻了。
他吐着舌头,只觉着自己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又是一个急急的转弯!
林苏瓷趁机再次抛出一张符箓。
撒丫子继续跑。
身后一道灵气袭来,林苏瓷熟能生巧一歪脖子,从容躲开。
天空一轮骄阳逐步西斜,橙『色』余光洒满草坪,林苏瓷几乎要把这一片草地全部跑过一百次。
而他准备的符箓,也全部抛空。
林苏瓷吐着舌头,全靠着体内源源不断的灵气支撑,才能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兔子口中奔跑。
而被消耗了几个时辰的巨兔,速度越来越慢。
追捕过程中不断释放着术法的兔子们,肉眼可见的疲倦了,脚步一慢,秩序也『乱』了。
林苏瓷狂奔的脚步终于一停。
身后撞在一起的兔子四脚朝天,还有些兔子,继续追了上来。
好机会!
林苏瓷迅速化形,手中早早准备好的符箓一『揉』,向空中一抛。
趁着符箓融化的同时,林苏瓷飞快从褡裢中翻出了一个看似罗盘模样的一个法器。
“哼哼哼,兔崽子们!这会儿轮到小爷我的主场了!受死吧!”
林苏瓷被追了几个时辰,可以说是出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这会儿准备工作都做结束,他带着一脸狰狞的笑,咯嘣咯嘣掰着手指头,不再逃跑,而是逆向迎着兔子而去。
原本空空『荡』『荡』的草原,突然在斜阳下,亮起了一道道金丝。
这些金丝交缠住兔子们腿,拉慢了了它们的动作。
林苏瓷知道,同是筑基,他千辛万苦布下的阵法并不能发挥到极致,甚至在对方兔子多势众的情况下,会削弱几分实力。他必须速战速决。
跑在最前头的兔子三瓣嘴一张,地下掀起一道道土箭,朝林苏瓷袭来!
林苏瓷将灵气灌入罗盘之中,罗盘缓缓动了。
“木来!”
下一瞬,从罗盘之中,生出一条坚韧的藤蔓,化作一道密不透风的影子,将那袭来的土箭统统打落,同时藤蔓犹如有了生命,直直朝着那兔子卷去!
林苏瓷紧紧攥着罗盘,体内灵气疯狂向罗盘输送,他死死盯着那条藤蔓,全身心『操』纵着。
兔子体大无比,动作比起小兔子笨拙了不少,再加上林苏瓷布下的阵法一定程度削弱了兔子行动力,藤蔓比兔子快上许多。
那兔子吐『露』的术法皆是土系,偏生木克土,林苏瓷占据了天然优势,又有不少人造优势,花了一刻钟的时间,那条藤蔓牢牢捆住了这头肥硕的兔子。
林苏瓷体内灵气消耗有些厉害。
他『摸』『摸』脸上汗,来不及休息片刻,下一头兔子已经到了跟前。
林苏瓷故技重施,一套招用了十几次,从夕阳斜下,一直到天黑月明星稀,空阔的草坪上,被藤蔓捆着十几头兔子。
这是最后一头了。
林苏瓷粗粗喘着气。
他还是第一次,消耗灵气这么厉害。
这是什么变异兔子啊,比起秘境里,比起那个融合修士,都还要难对付。
“柏深……”
林苏瓷踉跄着躺倒在地上,脏兮兮的,可怜巴巴抬手朝坐在半空中的饲主摇了摇。
“我完成了……”
林苏瓷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出战吧。
大获全胜啊!
宴柏深一直默不作声在半空观看了这么久,终于一跃而下,把软成一摊的林苏瓷扶起来,靠进自己怀里。
“你啊……倒是厉害。”宴柏深还是夸了一句。
他搂着小猫崽,从自己芥子中取出了一个水囊。
“来,喝点水,补充补充体力。”
林苏瓷指尖都不想动一下,抬了抬下巴,撒娇:“你喂我。”
宴柏深嘴角一勾,面对大爷模样的林苏瓷,他好脾气的把水囊递到了林苏瓷嘴边,慢慢喂着他。
林苏瓷喝了水,感觉身体微微恢复了些。
“我们回去吧……”
宴柏深收起水囊,伸手按着林苏瓷的胳膊,轻轻按『揉』着:“……不急。”
林苏瓷任由他的动作,反正自己胳膊腿儿已经酸得快断了。自家饲主伺候,倍儿爽。
“为什么不回,难不成在外头过夜?”林苏瓷回头看了眼那黑夜之中,亮晶晶的一双双红眼睛,啧了一声。
宴柏深随口道:“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林苏瓷不小心咬了自己舌头,惊恐的看着宴柏深,被他捏着的手臂都僵硬了。
“柏深……”林苏瓷想了想,决定委婉一点,“其实席天慕地,不是什么文雅的事情。野战……第一次难度有点高哈。”
宴柏深一僵,而后高深莫测道:“……你刚刚听我说什么?”
“你不是说……”林苏瓷咳了一声,含含糊糊,“还要……野战么?”
宴柏深没脾气了,伸手拧了拧猫耳朵:“硬仗!傻猫!”
林苏瓷松了口气,捂着砰砰跳的小心脏,故作淡定着:“吓死我了……还好还好……咳,不是都已经结束了么?”
宴柏深看着怀里的小崽子,果断一撒手。
被抱在怀中的林苏瓷一个不察,直接咕噜一下就地滚了一圈。
宴柏深微微一笑:“看你身后。”
饲主说完话,一跃跳上半空中的飞剑,坐在那儿,好整以暇。
林苏瓷听到这话,有些茫然地顺势扭头回看。
下一瞬,一脸浅笑的林苏瓷笑脸凝固了,缩着瞳孔看清身后后,吓得浑身炸开了『毛』,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惊恐地扯着嗓子惊魂不定嘶吼:“这他娘的!到底是个啥?!救命啊!!!!柏深!!!师兄!!!铲屎官!!!哎呦我的祖宗哎这是要了猫命了!!!!”
第48章
林苏瓷玩命狂奔,脸都吓得扭曲了; 声音一飘三拐弯; 颤巍巍的将他惊恐表达的淋漓尽致。
在他身后的; 是一头一步踩出山摇地动气势的巨兽。长得和之前林苏瓷抓的兔子看起来并无不同,只是长大了数倍。
然而林苏瓷之前打的兔子; 就已经是巨大无比的家伙了!眼下这个,仰着头都看不见那巨兽兔的下巴; 拼了他小命狂奔,也不过是在巨兽兔落脚前狼狈擦脚丫子而过。
林苏瓷心跳砰砰砰。
不得了; 这玩意可不是他能跑得过的,一步就能要了他的命。而且小的是筑基,这个大的……会不会是融合?
林苏瓷连滚带爬; 身上抖了抖一张符箓也看不见,倒是倒出来了不少法器。
林苏瓷别无选择; 他学习法器的时间尚短; 跟着阮灵鸪的时间并不多; 比起较为得心应手的符箓,法器对他来说; 可能不是最佳选择。
然而眼下他也只能靠着法器保命了。
狂奔的林苏瓷手中罗盘疯狂转动,空『荡』『荡』的草地上拔地而起一棵一棵大树; 林苏瓷催动灵气,不断催生扭动的藤蔓; 卷起他的腰; 一抛就是几十丈远。
一落地; 林苏瓷转身掏出一个竹蜻蜓。
他手一搓,疯狂输入灵气,下一刻,竹蜻蜓升空,旋转起巨浪狂风。
林苏瓷半点耽搁都没有,趁着巨兽兔被风沙『迷』了眼,一鼓作气将怀里一串赤红『色』的珠串一颗颗甩了出去。
啪嗒啪嗒。
被旋风卷入风眼的赤红珠子立即炸裂,火花四『射』。
狂风与怒火携手,直冲那巨兽兔而去!
巨大无比的兔子短小的前肢立起,三瓣嘴发出一声咆哮。
林苏瓷耳中嗡鸣,被这蕴含着强大灵气的一击直接激得一口鲜血吐出。
偏他连检查自己伤势的时间都没有,那巨兽兔可不比之前被捆着的大兔子,随着它的咆哮,黑暗的天空飘来一朵乌云,暴雨倾盆,将林苏瓷引燃的熊熊烈火彻底扑灭。
林苏瓷傻眼了。不是土系么?!怎么还能招雨?
林苏瓷崩溃大喊:“柏深!这兔子犯规!!!”
远远躲着战场在侧围观的宴柏深含笑:“你还不许它双灵根?”
双灵根……林苏瓷抹了一把脸,苦不堪言。
没有一击得手,那巨兽兔反手扑来,林苏瓷纵使使出千般技能,也躲闪不过,被那巨兽兔一击直中,飞出数丈远,落地浑身是血。
林苏瓷捂着胸口,『摸』着凹陷的位置,估计自己骨折了。可他也来不及检查自己,不远处,那巨兽兔迈着地动山摇的步伐,朝他一步步走来。
地面颤抖。
林苏瓷紧紧抓着地上一撮杂草,冠以灵力,口中大喝:“疾!”
高不过人腰的杂草瞬时疯长,与那巨兽兔同高,被狂风卷着噼里啪啦摇晃作响,遮住了那巨兽兔的视线。
林苏瓷『摸』着胸口,浑身已经疲惫不堪。
可他不敢停。
这个时候停下,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芥子中,林苏瓷飞速翻出来了一个巴掌大的竹簧,一条赤红的布带,还有之前用过的小钹。
他掏了两个棉布堵了自己的耳朵,将那赤红布带往空中一抛,瞬间化作了一道残霞。
林苏瓷再次抛出竹簧。
竹簧在空中摇摇晃晃定不下来位置,在林苏瓷的指挥下,缓缓落到了一处。
林苏瓷手中小钹一敲。
竹簧同时发出清脆响亮过了头,几乎可以说是巨响的声音。
坐在剑上围观的宴柏深看清楚林苏瓷的布置,低头轻笑:“……小滑头。”
林苏瓷可不知道自己饲主对他的评价。
他整个人提心吊胆,小钹与竹簧相声和,顿时激怒了那巨兽兔。
巨兽兔一转头,残霞普照,发出刺眼的金光,直直对着那巨兽兔的眼睛,刺激的兔子嗷呜大叫!
林苏瓷趁着巨兽兔没有发现他的位置,借着与兔齐高的杂草掩护,迅速转移了方向。
那竹簧与残霞随之而动。
林苏瓷再次出击。
如是几次,巨兽兔被巨响刺激着耳朵,被残霞直『射』着眼睛,偏偏还找不到林苏瓷的人影,彻底狂化了。
来自巨兽兔的冲击让林苏瓷狂奔不停,每次险中反击,一击得手,撒丫子就跑,绝不硬碰硬。
初阳微光下,林苏瓷抱头逃窜;日中天下,巨兽兔咆哮狂踩;夕阳余晖,一人一兔急红了眼,玩命对碰。
林苏瓷每一步,都觉着自己像是踩在刀尖上,浑身气力都消失,每一个呼吸,胸疼得难以自持。
他低低喘着粗气。
为了『操』纵法器,他不断输送着自己体内的灵气,整整两天两夜不曾间断一瞬。阮灵鸪塞给他的一捧法器,如今都折损的差不多,只剩下他手上这一只傀儡令。
这可是阮灵鸪塞给他的最厉害的东西,主要是怕他实力不够,阮灵鸪特别交代过,不要轻易用。
林苏瓷弯着腰手扶着膝盖,满脸是血是汗,他的眼睛看着模模糊糊,不远处,那巨兽兔也被消耗的厉害,身体几乎缩水了一圈,猩红的眼睛一闪一闪。
不远处,宴柏深站在飞剑上,略有担忧看向他。
林苏瓷抬手,一抹脸。
一手的血。
他反手捏着傀儡令,将血擦了上去。黑木雕花的令牌随着林苏瓷不断输送着灵气,渐渐发出一道幽暗的光。
这个令牌吃灵气吃的太厉害,林苏瓷苍白着脸,一咬牙,加大了力度。
不多时,一头与对面巨兽兔别无两样的巨兽兔影子,出现在他面前。
漆黑一团的影子,唯独一双猩红『色』的眼睛,一闪一闪。
巨兽兔发出一声长啸。
影子兔与对面无异,发出一模一样的长啸。
下一瞬,巨兽兔与影子兔战在一起。
林苏瓷死死攥着傀儡令,体内灵气源源不断被令牌强行吸取,好似一口看不见底深的枯井,竭尽所能榨干着他。
两头兔子你来我往,杀红了眼。巨兽兔所有术法,影子兔都会。最为可怕的是,巨兽兔被林苏瓷整整消耗了两天两夜的灵气,对上强取林苏瓷灵气的傀儡兔,居然处于下风。
正面硬碰硬的打斗比起林苏瓷滑不丢手的周旋,来的要刺激的多。
同样,也速度的多。
林苏瓷苍白着脸,摇摇欲坠。
“……还不结束么?”林苏瓷绝望。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吸成人干了。
过了几个时辰,巨兽兔骤然倒地。
影子兔宛如一个胜利者,短腿踩在巨兽兔身上,发出得意的咆哮。
下一瞬,影子兔化作一股浓烟,消失而去。
林苏瓷手中傀儡令热得烫手。
他虚着眼,看清楚那头巨兽兔一动不动,终于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顽强了三天三夜的林苏瓷,终于一跟头笔直栽倒。
早已准备好的宴柏深稳稳一把将人捞住,直接打横抱起。
怀中的少年浑身是血,衣服早已经褴褛不堪,『露』出来的肌肤,几乎都是伤痕,就连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上,也都是血痕。
宴柏深眼神复杂看着昏『迷』中的林苏瓷。
没想到,他硬是一声不吭,自己全部抗住了。
原本他还以为,小崽子肯定要向他求助,结果这要强的小崽子还真没有依靠他。
宴柏深也怕打扰他的修行,强忍着心疼,在一侧默默看了他三天三夜,眼睁睁看着自己捧着的小崽子,在重重危险下,狼狈逃命,伺机反击。
的确很骄傲,可是,也的确心疼。
宴柏深说不上来,自己的胸口那一抽抽的酸疼,只紧紧抱着怀里头软软的脏小鬼,轻叹。
林苏瓷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他浑身都疼,骨头像是被拆了重组似的,扭曲着咯嘣咯嘣响,骨头疼肉疼,这也就罢了,丹田的位置,还源源不断一种针扎的刺痛感,还是手臂粗的那种针。
他嘴里头细碎着呻|『吟』,被这种痛楚笼罩着,有种惶惶然的无措。
“疼?”
有人在他耳边轻问。
林苏瓷说不出话来,只委屈吧啦呻|『吟』着。
过了会儿,林苏瓷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打横抱了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与空气毫无阻碍感。
林苏瓷艰难地想要睁开眼,偏生眼皮重愈千斤,根本抬不起眼皮来。
他的身体接触到了水,寒冰似的,刺激的他全身发麻,然而却容不得他自己躲开,已经被人抱着,彻底浸没在水中了。
林苏瓷感觉身体被一双大手在来回按『揉』,那要命的疼痛,在一丝丝被送入体内的灵气刺激下,激得他叫了出来:“……疼。”
林苏瓷终于能睁开眼睛了。
入眼,是一扇山水屏风,上面搭着几件衣裳,雾气蔼蔼之中,他眯着眼依稀可辨,远处的床榻,近处的木盆,而他的眼皮下,是木桶的边缘。
“……柏深?”
林苏瓷喃喃喊着。
“嗯,”从他身后近近儿的,飘出了宴柏深的声音,“你身体脱力,我给你治治。”
林苏瓷茫然发现,自己『裸』着身坐在木桶之中,寒冷的水淹没他锁骨。好像不对?林苏瓷慢吞吞反应过来,自己屁股下面坐着的,不像是木桶座,而是……大腿?
脑袋里还『乱』糟糟的林苏瓷忽地一闭眸皱眉,口中沙哑着声音:“啊……疼!”
宴柏深的手放在他的肩臂,正在给他按『揉』,却比他的声音打断动作,放在那里不上不下。
“忍着点,你骨头要重塑。”宴柏深迟疑了片刻,到底是狠下心来,继续手中动作。
“啊……不行……唔……”林苏瓷疼得冷汗直冒,口中细碎呻|『吟』着,“好疼啊……柏深,轻点……”
宴柏深方狠下心来,才按了两下,就又僵住了。
林苏瓷闭着眼软软往身后一靠。
靠进了宴柏深的怀中。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疼过了头的声音喑哑而带着一点鼻音:“……饶了我吧,太疼了,我不要。”
身后的宴柏深久久没有说话。
林苏瓷瞌着眼,还在舒缓身体的疼痛,忽地发现……自己所坐的位置,依稀,有点变化。
第49章
气氛有那么两份微妙的尴尬。
林苏瓷困倦与痛意消失; 随之而来的一种; 蜜汁清醒。
静瑟的夜中毫无半点声响; 安静的房间内,宴柏深怕惊扰了他; 都未曾点蜡; 而是靠着明珠取光,如今却连半点蜡烛哔剥声都没有。
林苏瓷僵硬着身体,目不斜视; 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屏风; 那屏风上绘制的图卷好似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寒气的雾霭上升,扑了上来; 在林苏瓷脸颊上凝结成水滴,细细密密; 惹得他眼珠子难受。
翠绿的眸子一转一转,拼着命想,现在这个场景; 怎么办?
他应该如何不动声『色』的开口,状似淡定的化解这场尴尬; 保全宴柏深的颜面?
林苏瓷干瞪着眼,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如何说来; 才是万全之策。
比起他; 被他坐在怀中的宴柏深倒是淡定得很; 明明被发现了这种境况,他沉默了片刻,就抬起手,若无其事继续给林苏瓷按『揉』他酸痛的胳膊。
这一次,林苏瓷咬紧了牙关,疼得满头冒汗,也不敢吭半声了。
在和那兔子们连续三天的斗法之中,林苏瓷消耗的不单单是灵气,他丹田内空『荡』『荡』也就罢了,偏偏在和那大兔子对阵时,伤得过了头,浑身骨头就没有一处好的。
宴柏深不知道在水中滴了什么,起初还好,越往后,林苏瓷只觉着浑身犹如火灼,刺痛无比,痒得他抓心挠肝。
偏生林苏瓷还不敢扭。坐在宴柏深的怀中,下头还有虎视眈眈的小弟弟,林苏瓷没有一刻比这个时候更警惕,哪怕疼得歪七扭八龇着嘴,都坐如钟,稳稳不动。
宴柏深先是从肩臂开始,把林苏瓷一双胳膊一点点『揉』通到手腕。
“趴过去。”宴柏深轻轻在林苏瓷胳膊上拍了拍,示意他趴到木桶边沿。
林苏瓷挺直了腰,僵硬着伸手勾着边沿,一点一点身体前倾,生怕有一点不对,把刚刚平息的尴尬再次带出来。
也不怪宴柏深,他这大师兄好歹是身心健全的成年男人,身边也没有个什么花花草草的,被这么撩拨下,受不住也正常。
林苏瓷挺直着背呈四十五度角趴在木桶边缘,顺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忽地低头朝自己稳如泰山一动不动的小兄弟看去。
没动静,好事好事,若是真有动静了,林苏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自己真的要等十几年才能长大么?
“嘶……”林苏瓷七想八想的同时,一时不察,叫了出声。
下一瞬,他立即咬着手指,把后半截音咽了回去。
宴柏深假装没有发现自家小猫崽的欲盖弥彰,伸手给他背脊一点点『揉』了过去。
这次,林苏瓷咬紧了自己手指头,哭丧着脸,怎么也不敢喊出第二声了。
这场伤有些重,好在宴柏深就在身边,医治十分及时,一身骨头给他全掰了一遍,骨折的骨头也恢复如初,不见凹陷。
林苏瓷疼得都麻了,松开自己手爪子,扭头看去。
坐在他身后的宴柏深垂着眸,一脸认真。
他想了想,试探着问:“柏深呀,你弟弟休息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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