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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他总对我垂涎三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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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深柏深!有人欺负我!”
红着鼻子满脸灰尘的林苏瓷,如愿扑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宴柏深任由林苏瓷抱着他,横扫过这一片狼狈的场景,嘴角微微一勾。
“怎么被欺负了?”
声音的温柔,充满了和平的假象。
只可惜一心想着告状的林苏瓷没有听出来,无比委屈:“那个家伙想要那我当炉鼎!他脱我衣服!轻薄我!”
“你知道什么是轻薄?”宴柏深的目光所落之处,小蓝战战兢兢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林苏瓷振振有词:“脱我衣服!就是轻薄!”
宴柏深微微一笑:“……你还知道啊。”
林苏瓷忽地觉着哪里不太对:“……嗯?”
宴柏深深吸一口气,单手搂着怀中衣服被撕破了的小猫崽,『摸』着后牙槽:“……我觉着有必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轻薄。”
第45章
兽类的敏锐在这一刻起到了绝对的作用。林苏瓷夹着尾巴贴着耳朵; 依稀察觉到了一种他不敢去深思的东西。识时务的猫崽子麻利把自己身上撕破的衣裳拢好,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脏兮兮的灰尘痕迹,麻利收敛了刚刚故作委屈的模样,『露』出一个端庄得体的微笑。
“师兄,不好意思,深夜冒昧私自行动,又劳您大驾了。”
客气恭顺到甚至有些毕恭毕敬的话语,全然不是林苏瓷的常态。
他的识相,让宴柏深无可奈何。
每次都缩脖子缩的麻利的让他根本逮不住; 滑不丢手; 平时反应慢,偏生在这种事情上; 明明懵懂,却敏锐的很。
宴柏深狠狠拧了小猫崽脸颊一把。
“大师兄!”小蓝小钹也不敢敲了,眼睛发光,“您怎么来了?!对了,小师弟又闯祸了!”
宴柏深看过去,那被一张金丝网困在中间的; 屠夫似的壮汉; 有着融合的境界,却被一个筑基修为的阵法给牵绊住。还有从阮灵鸪那里得到的灵钹,声声入耳; 『逼』得陈甲伏地七窍流血; 翻滚哀嚎。
林苏瓷悄悄挡在宴柏深面前; 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柏深柏深你都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坏!强抢修士入府,全吸干了灵气,害了不少人命呢!”
宴柏深手指间弹出一道疾风,打在那陈甲身上,翻滚的壮汉骤然失去一切力气,软如一摊烂泥,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似的,无声无息了。
“净胡闹。”宴柏深弹了弹林苏瓷额头,不轻不重道。
林苏瓷吐吐舌头,悄悄从芥子里取出来一条斗篷给自己围上了,跟在宴柏深身边,喋喋不休讲述着意外偶遇白晴空与舒长亦,得知这桩阴私的事情。
“……我这种心善之人,对这些坏人实在是看不过眼,他们都求到我跟前了,肯定是能帮则帮喽。”
林苏瓷说着,上前蹲在那壮汉跟前,翻了翻看,见陈甲已然昏『迷』了过去,失去一切神志,拍拍手站起来,感慨:“这种小人,偏生因为修为高,别人奈何不了他,犯下如此多的罪孽,实在是死有余辜。”
“他如何,也与你无关。”宴柏深抬手,之前满天的火焰悄然淡了下去,只剩下一地焦炭。
赶出来的陈家那些老妪女子,一看见地上被囚禁而昏『迷』的主人,吓得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说半个字。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那厢林苏瓷故意闹出动静,给了可乘之机的白晴空和舒长亦,也顺利将被囚禁在偏房中的一干女子全部解救了出来。
汇集之时,林苏瓷跟在宴柏深身后,小蓝一手提着剑一手提着昏『迷』的陈甲,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也跟了来。
中院里,那原本被陈甲当做了宠幸舒长亦的地方,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废墟模样。门板飞在一边,地上一地碎陶瓷。地上软软跪着几个女人,而一脚踩在凳子上,恢复了男人身材的舒长亦一手叉腰,衣衫半褪,『露』着结实胸肌,钗横鬓『乱』花着妆的他,正在掰着手指头,清脆咯嘣作响。
或许是眼前的舒长亦太过惊艳,林苏瓷条件反『射』取出溯回镜给他录了下来,而后不愿多看他半眼,悄悄用宴柏深的袖子遮住自己眼睛。
以免被辣。
“星辰!”白晴空蹲在地上与那女子们在说话,一看见赶来的林苏瓷,眼中一亮,朝他使劲招了招手。
林苏瓷蹬蹬跑过去。
“怎么样,都救出来了么?”
“没有他表妹……”白晴空垮着脸,有些沮丧。
舒长亦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对着宴柏深拱了拱手,并未与他说话,而是转向林苏瓷,口吻真挚道:“辛苦夜小弟帮忙一遭。只可惜我那表妹不在其中,不知道陈甲可还活着,能不能问问?”
林苏瓷才办了闹腾的不乖的事,这会儿乖顺的看宴柏深,见自己饲主颔首了,才朝小蓝招手。
小蓝把人一丢:“没死,问吧。”
地上软成一摊的壮汉没死是没死,可也不像是没事。一动不动,任由舒长亦叫了半天,也没有叫醒。
“这样不行……”舒长亦想了想,彬彬有礼问,“夜小弟和这两位兄台,不知是否畏血?”
林苏瓷还以为他身上有伤口,摇啊摇脑袋:“不啊,你打算怎么做?”
风度翩翩风摧剑主舒长亦大人,从怀里『摸』出来一把短*屏蔽的关键字*,拔了鞘,稳狠准一刀用力捅向陈甲胸口。
血花四溅的同时,一只手捂着了林苏瓷的眼睛。
索『性』宴柏深手来的及时,林苏瓷只看见了刀进去,没看见血出来,饶是如此,林苏瓷还是忍不住默默退了半步,靠近宴柏深怀中。
说『插』刀就『插』刀,毫不犹豫含糊,这手起刀落之间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风摧剑没错。
林苏瓷抓紧宴柏深的手,捂在自己眼睛上,一点都不想看。
他还是个小崽子,这么血腥暴力的场面,不适合他。
其他人都还淡定,就算软弱如现在的小白菜,白晴空都稳得住,唯独藏进宴柏深怀中的林苏瓷,与人有异。
白晴空看清楚后,他顿了顿,拽了拽舒长亦,低声:“星辰才一岁,怕是……会吓到。”
舒长亦拔了刀,一股子血顺着刀口飙起来,溅了他一脸。他毫无在乎抹了抹脸上血迹,略有歉意:“抱歉,是我忘了。看着夜小弟,总是想不起来他的年龄,顾忌不到,没有照顾好。”
林苏瓷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淡定摇了摇:“客气客气,我这种年轻人的心情,你体会不到很正常。”
舒长亦:“……”
白晴空:“……”
宴柏深倒是淡定如旧,抬起另一只手,捂上了怀中人惹人嫌的嘴巴。
“见笑。”
自己饲主出面了,这下,林苏瓷老实了。
被捅了一刀的陈甲很快苏醒,不过,他或许觉着还是继续昏『迷』过去才好。
一身女装的舒长亦看着文质彬彬,下手贼狠,林苏瓷被捂着眼睛看不见,只能听见陈甲一声连着一声的哀嚎。
很快,舒长亦从陈甲那里严刑『逼』供出来了,还被藏着的女孩儿的位置。
“纯阴体质……这种宝贝的……都在地窖里……”陈甲被打得怀疑人生,面对一个尚不足筑基的弟子,丝毫生不起反抗之心,老老实实交代了。
舒长亦与白晴空顾不得其他,赶紧儿去找其他没有被救出来的少女。
直到陈甲身上看不到多少血腥,宴柏深才松开捂着林苏瓷眼睛的手。
而林苏瓷老老实实捂着耳朵,这么点时间,已经昏昏欲睡了。
被放开,他眨巴眨巴眼看了看,地上那个陈甲一副不堪蹂|躏的凄惨,其他几个女子跪在地上,对着宴柏深磕头磕的砰砰响。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我等被虏来,几乎丢了『性』命,若不是前辈及时赶到,我等只怕也要葬身此地,再也无法回家。”
其中一个女子哎哎哭着,眼泪流的哗啦啦,哽咽抽搐几欲晕倒。
被拜谢的宴柏深眉头都不动一下,只问林苏瓷道:“救了人,可以回家了么。”
林苏瓷:“稍等稍等,他小表妹还没有出来呢!”
“小师弟,”小蓝蹲在地上检查了一番这些惨淡的女子们,问,“她们怎么办呀?”
林苏瓷混不吝:“他们要救得人,自然他们安排出路,咱就是来活动筋骨的。”
“不不不!恩人!前辈!”其中长得最好的一个女子跪行两步,试图去抓宴柏深的衣摆,哀求着,“小女子是被家中卖来的,没有回头的出路了!若是前辈不嫌弃,小女子愿意侍奉左右!”
林苏瓷听了这话,满脸好奇:“我说,你是不是觉着自己是无价之宝呀?”
那女子有些茫然,还是回答道:“小女子也是纯阴体质,只是无法逃脱反抗,才没有被关在下面。若是恩人用小女子的话,与修行有益。”
“纯阴体质……”林苏瓷嘟囔了句,扭头问小蓝,“这体质特殊么?”
小蓝头也不抬:“不及你万分之一特殊。”
“哦,”林苏瓷闻言颔首,继续对那女子道,“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
女子愣了:“……啊?”
林苏瓷解释道:“我师兄什么人才,相貌品行修为实力,样样是修真界的翘楚。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来用你报答救命之恩?埋汰我师兄呢?”
本来在那女子说出口就想拒绝的宴柏深,这会儿倒是觉着迟了一步还有点意思,索『性』抱臂静静看着地上蹲着的小猫儿,那双摇来摇去的小猫耳,摇的他心里一片柔软。
那女子僵硬了:“这是小女子的一片心意。”
“不好意思你自个儿留着吧。”林苏瓷毫不客气,“我师兄想要找炉鼎,普天之下什么样的找不到,还要你?说真的,我到觉着你是看上我师兄的美貌,故意来赖人的吧。”
那女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捂着脸又是嘤嘤嘤哭着。
林苏瓷没什么怜惜心,啧了一声:“你算盘打得太精了,这哪里是报恩,分明是在攀高枝儿呀。”
那女子被说得直接一头栽在地上,死活不肯『露』出脸来。
林苏瓷这才站起身,语重心长对宴柏深道:“师兄呀,你可要注意外头这些子小妖精。你长成这样,外头狂蜂浪蝶扑来,可要学会分辨是非呀。”
宴柏深慢吞吞抬手敲了敲小崽子的额头,语气中不乏笑意:“好,记住了。”
这头刚说话,那头舒长亦与白晴空背着两个女子出来了。
“救回来了?!”
林苏瓷哒哒哒跑上前去,被救出来的两个女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却犹如风雨过后的残花,颤巍巍坚守着最后的美丽。
比起外头那些,这两个苍白瘦弱的少女,倒是绝『色』了。
舒长亦急着从身上掏出了早就备好的『药』丸,喂了两个少女。
不多时,那两个气息奄奄的少女终于稍微恢复了过来一点。
其中一个尖下巴细长眼的少女,硬生生支撑起身子,结结实实一拜到底。
“诸位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今后如是恩公有所差遣,娜儿蝶万死不辞!”
舒长亦与白晴空连忙扶着。
林苏瓷微微张大嘴,神情有些凝固。
眼前浑身是汗的狼狈少女,眸子一片沉寂。
她刚刚说,娜儿蝶?
那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冷血无情,亲手屠了一个魔修主城的魔修大佬?
眼前的魔修大佬,比起小白菜,还要凄惨无数。
林苏瓷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呆滞了片刻,低头猛翻自己褡裢。
“给你给你……这个也给你。”
一股脑儿塞给娜儿蝶一堆救命『药』材符箓,林苏瓷真情实意道:“我看小姐姐面善,许是前世有缘,今生得以相见。如果不嫌弃……”
不若结拜姐弟?
林苏瓷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后衣领子一紧,什么话都憋在嗓子眼吐不出来了。
“既然已经救了人,我等先告辞了。”
长剑一抛,宴柏深提溜着小猫崽,面无表情上了飞剑,毫无停顿转身离去。
林苏瓷从宴柏深手中抢回衣领子,干咳了几声:“柏深你干嘛呀,和人家话还没有说完,这样不礼貌。”
宴柏深冷冷看着他。夜『色』之中,许是风太大,林苏瓷居然看见了一丝阴郁。
他识相地夹紧尾巴。
飞剑上吹了会儿风,宴柏深也冷静了些,淡定转移话题:“为何不让那女修跟着我?”
林苏瓷诧异:“你居然想要?柏深你没『毛』病吧,那人心思不纯,留在身边肯定是祸患。”
“那我想要炉鼎了怎么办?”宴柏深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
林苏瓷抓耳挠腮:“炉鼎这种修行方式不太好吧……”他委婉了些,“不过师兄你想要,应该到处都有人送上门来。”
“那若是……”宴柏深又顿了顿,若无其事般,“没有别人,只能是你呢?”
林苏瓷沉默良久。
宴柏深心中忐忑。
过了会儿,林苏瓷满脸犹豫:“不太好吧,我还小呢。”
“等你长大后呢?”
宴柏深追问。
林苏瓷想了想,自己饲主对他这么好,他一个天生灵体,外头争着抢着要的优质炉鼎材料,便宜了别人肯定不如便宜自己家饲主大人啊。
林苏瓷当即颔首爽快道:“行啊,等我站起来就给你当炉鼎。”
宴柏深嘴角勾起的弧度一僵:“嗯?”
怎么有些不太对?
林苏瓷大大咧咧道:“我不太懂这个,到时候就麻烦柏深你坐上来,自己动了。”
宴柏深:“……”
窒息的沉默蔓延开来。
须臾,林苏瓷被一只手一翻,直接横着头朝下摔倒在宴柏深的怀里。
“哎?”
林苏瓷还在纳闷。
宴柏深抬起手,稳稳的一巴掌,清脆响亮的扇在林苏瓷屁股上。
宴柏深一夕之间顿悟了个道理。
欠抽的家伙不能宠。
第46章
回到四方门后; 林苏瓷才知道宴柏深之前为何离开了那么久。
却是去很远以外的茅林山给他找锻剑所需的材料。
当晚收到林苏瓷那儿灵环乍起的消息; 他缩地成寸; 打破结界; 短短两刻钟内赶到了来。
此次外出,他倒也有些收获。用来做剑身的精铁基本采集够了; 还有一块融灵石。
只是所需的东西; 还差了些。
小小的教训了自家养歪了的小猫崽一顿,宴柏深一回来把林苏瓷往寒潭一扔; 自去与轻缶商议着什么。
林苏瓷卡在筑基九阶稳稳不动,想动也动不了。
人家修行; 想要破境,没个十年八年都不去想; 他一夕冲上来; 这才不足半年的时间,就想着冲上融合; 只能说是不太现实。林苏瓷自己也知道,现在的方向,就是继续让自己稳。
之前宴柏深不在时; 他稳住了一两个月,等人回来了,他就更淡定; 稳扎稳打; 彻底老老实实。
寒潭几乎要成了林苏瓷的第二个窝; 他天天都在寒潭里泡着吸灵气; 许久没有回去洞府,都快忘了睡在床上是个什么滋味了。
等他修满两个周天,再次将身体稳固了一圈后,小猫崽甩着尾巴溜溜儿跑回去。洞府空无一人,那张让他怀念了许久的冰床上,空『荡』『荡』的。
林苏瓷二话不说脱了衣服扑上去,狠狠打了两个滚。体内灵气充盈,让他也处于一个轻飘飘的稳健阶段,遇上着冰床,又像是得到了些外界的刺激,令林苏瓷灵气外泄,却吸食了冰床上残留的其他气息的灵气。
趁着饲主不在,林苏瓷趴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宴柏深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冰床上多出来的小猫崽。
林苏瓷身上衣衫在寒潭是脏污,回来就脱了,他又是要入睡,也没有穿戴整齐,只换了一套白『色』的棉麻中衣,趴在冰床上,睡成了一个大字型,偏着脑袋呼咻呼咻打着呼噜。
宴柏深进来了半天,自家小崽子都没有半点反应,幸福的做着美梦。
半响,宴柏深的目光落在那耷拉着细长尾巴的……滚圆屁股上。
他垂眸,若有所思。
之前一回来,就把小崽子扔过去修行,今天算是那日夜晚之后第一次相见。没有看见倒也罢了,一看见林苏瓷,再一看他翘『臀』,宴柏深不由自主回想起,甩给他屁股那一巴掌时的滋味。
现在揍他屁股,师出无名,好像不太好。
宴柏深抬着手掌看了半天,目光深沉,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放下手,解了自己外衫,轻手轻脚上了冰床,把大字型的林苏瓷熟门熟路翻了个身,自己在旁边位置躺下,在把他抱回怀中。
林苏瓷睡得深沉,宴柏深的气息对他来说太过安全,丝毫没有让他有清醒的警惕。再加上和宴柏深同睡,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因为睡姿被翻来翻去,早就习惯了睡梦中的体位变化。被宴柏深摆动身体,林苏瓷只是吧唧了下嘴,脑袋在宴柏深颈弯蹭了蹭,手脚自觉的缠上宴柏深腰腿,整个人犹如长在宴柏深身上的挂件,把他抱得牢固。
身边许是多了一个熟悉的安全气息,林苏瓷睡得香甜无比,一觉醒来,竟然不知今夕是何年。
睁眼花了会儿功夫,眨巴眨巴眼睛,睡得『迷』『迷』瞪瞪的脑袋渐渐苏醒花了会儿功夫,等林苏瓷感觉到一个呼吸扑在他耳垂时,他慢吞吞侧眸。
身侧,阔别许久的宴柏深抱着他,闭着眸,纤长的睫『毛』垂在下眼睑,浓密而微翘,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扇动。
他还睡得很沉的样子。
林苏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和宴柏深,好像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同睡在一起了。难怪……他总觉着有些不太对劲。
林苏瓷动了动,整个人没有动起来。他的手臂与腰被宴柏深牢牢搂在怀中,宴柏深力气很大,手臂犹如精铁般不容撼动,林苏瓷想挣开,是万万不可能的。
“柏……”林苏瓷还未叫全宴柏深名字,目光落在宴柏深眼窝一抹微青,后面的字悄悄咽回去了。
林苏瓷缩在宴柏深怀中没有动了。
他家饲主,好像很疲惫。
也是正常,毕竟之前一两个月出去都在为他的事情奔波,那天又被他急急的动作弄得连忙赶回来,这些天又在与师父师姐讨论法器的事情,整日里都在『操』心忙碌,肯定会疲惫。
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林苏瓷悄悄在宴柏深背上凌空拍了拍,没敢挨下去。
林苏瓷定定看着宴柏深,自家饲主入睡时,收敛了所有势力的煞气,只有那绝『色』的容颜,最为凸显。
自家大师兄,自家饲主,对他最好的宴柏深……
林苏瓷呆呆盯着宴柏深耳朵睡颜发了会儿呆,片刻后,觉着要不还是再睡会儿吧。
林苏瓷调动丹田灵气,游走全身一个小周天,同时屏息凝神,陷入归一。
一边修行一边睡,时间过得很快,林苏瓷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低低在他耳边响起。
“早。”
林苏瓷一扭头,睡在他身侧的宴柏深已经醒了,桃花眼虽不含一丝困倦,却因为近在眼前,里头微光闪烁,倒是意外的含情脉脉。
下一瞬,林苏瓷只一个眨眼,就看不见了。
被牢牢禁锢着他的手臂已经松开了,宴柏深坐起身来,身上的单层白衣微微有些褶皱,林苏瓷一眼看见,他衣领一侧,有一丝可疑的……水渍?
林苏瓷条件反『射』『摸』了『摸』自己嘴角。
干的。
起身披着银灰『色』衣衫的宴柏深看见了他这个动作,似笑非笑:“别『摸』了,给你擦过了。”
林苏瓷盘腿坐在那儿,倒是光棍得很:“我一个小崽子留点口水很正常。”
“嗯。”宴柏深似乎含着两份笑意。
林苏瓷跟着起身更衣。
两个人一个穿着银灰衣衫,一个裹着烟紫『色』衣裳,『色』调都偏冷,并肩站着,却很和谐。
师门之中,目前也就他们几人,没有回琏在,也聚不了一起吃饭,几人分坐在堂屋,齐刷刷看着轻缶。
轻缶说是有事相商,把徒弟们叫了来,却又背着手沉默不语,若不是没有胡子,他还想摆出一副捋胡子的苦恼模样。
“师父,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林苏瓷盯着师门所有人警告的眼神,淡定自若,“让徒弟们为您分忧。”
轻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顿了顿,却是罢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为师近日想起,小瓷你如今该出去历练了。”
“出去历练?”林苏瓷咬着小鱼干,好奇,“要去哪?”
“去妖修多的地方,最好是有大妖修,能够教给你一些可用的经验和生存法则。”
林苏瓷似懂非懂:“那我什么去?”
“越快越好,你现在卡在筑基九阶,若是长长久久在师门蹲着,未必能破境。”
“好吧,”林苏瓷颔首,“那我回去准备下,就和大师兄出发。”
轻缶连忙道:“等等,我说的是你,不是你和柏深。”
“大师兄不去?”林苏瓷有些懵了,反手指着自己,“师父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去?”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人出过门,更别说,这种历练的事情要独自而去了。
林苏瓷心里头一下子空落落的,扭头去看宴柏深。
宴柏深似乎早就知道轻缶的打算,面对林苏瓷求救般的目光,微微垂眸,而后轻声道:“你想让我陪?”
“想啊想啊!”林苏瓷眼睛一亮,疯狂点头,“师兄师兄,我第一次出远门什么也不知道,有你在的话我安心些!”
“小瓷……”轻缶颇为不赞同,“让你出去历练,是对你的磨砺,若是柏深在,你什么都依靠着他,对你自己毫无益处。”
林苏瓷扣扣脸颊,好像……是这个理哦。
他是不是太依赖宴柏深了一些呢?
也对,毕竟是他初入修真界至今为止,一直照顾着他的饲主嘛。心理上,自然是比起其他人来说,要更为之亲近的人。
不过师父说的,也是他应该考虑的。他现在处于一个有危险,丝毫不怕,就因为身边有宴柏深的这种情况。其实这种心理,对他并不好。
“那大师兄不陪我去好了,”林苏瓷一咬牙一跺脚,“我自己去就去!”
他答应的洒脱,宴柏深的面『色』一沉。
“师父,”宴柏深慢条斯理道,“他第一次出门,还是徒儿带着吧。往日了,再让他独立就是。”
“是啊师父,小师弟还小,长这么大,就跟在咱们身边,没见过世面。”小蓝也帮着腔。
林苏瓷想了想,虽然自己可以独立,但是有宴柏深的话,肯定更好。
他眨着眼,双手捧心,做出一副天真的模样:“狮虎虎~~~”
轻缶一阵恶寒,果断战败:“行,柏深陪你就陪你。只一点。”
“柏深……”轻缶郑重其事道,“不要替他化解不致命的危险,让他在历练中成长起来。”
“是,师父。”宴柏深颔首。
这边行程一定,林苏瓷与宴柏深收拾了一点准备行囊,第二日一大早就出发了。
林苏瓷什么都不知道,跟着宴柏深,御剑降落的第一个地方,已然是林苏瓷从未去过的一个遥远的主城。
交了三个入城灵石后,宴柏深带着好奇四处张望的林苏瓷,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广场,四面视野开阔,人来人往之中,立着一块硕大的宣告栏。
“去看看。”
宴柏深在林苏瓷后腰轻轻一推。
林苏瓷跌跌撞撞两步,挤过人群,挤到那宣告栏的最前面。
上头的字扭扭曲曲,林苏瓷虚着眼,一个字一个字点过去,花了会儿时间,才看懂。
一读懂意思,林苏瓷诧异:“师兄师兄,这是悬赏令!”
上头的,全部都是悬赏。悬赏杀人,悬赏找人,悬赏材料,悬赏猎杀,什么都有。
“看着选一个。”宴柏深淡淡道。
这是让他来揭榜?林苏瓷无不兴奋,搓着手在宣告栏前一个一个细细看了过去,对比了境界实力,瞪大了眼,兴奋劲儿终于在现实面前被敲击退散。
半响,林苏瓷板着脸僵硬着从人群之中挤了出来。
宴柏深:“揭了什么?”
林苏瓷眼角一抽,慢吞吞抬起手中兑换来的令牌:“……城外,杀兔子。”这是整个悬赏令之中,唯一一个融合以下筑基阶级可以接的悬赏。
筑基九阶的林苏瓷,原来雄心壮志,满心以为自己初出江湖,就该一剑动天,名扬天下。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实力,只配杀兔子。
第47章
此地名为伏山城; 城主是一方金丹修士; 是个丹修,悬赏令中,这个杀兔子的,就是出自城主府。
要求是一共抓十二只,生死无论; 赏金一千灵石。
林苏瓷腰上别着悬赏令; 手中抓了一大把符箓; 翻着检查了一下; 自问此次肯定轻松。
想他也是在杀手手中大获全胜的人,面对融合修士也有一战之力,杀个兔子; 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出了主城; 离开护城河三五里外; 广袤的平原上一望无际,林苏瓷虚着眼看了半天,风吹草动的平原连一根兔子『毛』都没有看见。
悬赏令上发着幽白的光; 一闪一闪; 代表着所要狩猎的猎物; 就在此处。
“柏深柏深……”林苏瓷扭头; “这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从抵达主城到接下悬赏; 宴柏深一直都沉默不语; 跟在林苏瓷的身后; 一切的抉择都交给了他自己处理。
这会儿小猫崽找不到捕猎对象了; 宴柏深只凉凉道:“这是你的试炼。”
但凡和任务有关的一切,除非他的生死险境,宴柏深都不打算出手相助。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猫崽的确很可爱,但是如果他有时不在呢,小猫崽嘴巴得罪人的功夫趋于大乘,一个不好,他可能就要替林苏瓷收尸了。
如今让他出来历练,还是该放手让他自己去做的好。
宴柏深纵使有些不放心,还是选择了旁观。
毕竟有他在,什么样的局面,都不会让他出事。
林苏瓷耳朵一塌,皱着脸,知道从自家饲主那里是得不到帮助了。
找兔子……可是这里该怎么找?总不能那胡萝卜小白菜去逗吧?而且,这里的兔子吃不吃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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