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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报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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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念睡了一整天才醒过来,第一眼就看见敖子冥铁青的脸色,下意识有些心虚。
  “本事不小,还敢擅闯地府?”敖子冥咬牙切齿地质问他。
  云念缩了缩肩膀,咬着唇,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没想到他们那么厉害嘛。”
  “呵,”敖子冥被他气笑了,“那可是鬼差,能不厉害吗?我若是去晚了一步,你就被他们扔进油锅炸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险?你如今身子骨这么弱,还敢这般胡闹,若是有什么好歹,你让长老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敖子冥气得眼睛都红了,浑身不自觉颤抖。
  云念自知理亏,拽了拽他的袖子,软软地说道:“我错了,你别告诉长老,她会担心的。”
  敖子冥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苦笑了一声,“你就不怕……我也会担心吗?”
  云念沉默了良久,轻声开口道:“怕。”
  “你说什么?”敖子冥猛地睁眼盯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声音有些颤抖,“念儿,你再说一遍?”
  云念轻叹了口气,缩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撑起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亲,一触即分,“我说,我怕你会担心,我不想让你担心。”
  一切太过突然,敖子冥仍旧有些不敢相信,紧紧盯着云念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云念笑着点了点头,“是。”
  敖子冥惊喜到不知所措,紧紧把云念搂在怀里,结结实实地亲了一顿,里里外外都舔了个干净,没放过任何一处的柔软,把人吻得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只能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长长的睫羽微颤,漂亮的眸子水雾迷蒙,小口小口喘着气,乖巧得不像话。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听话的云念,一时之间竟有些不习惯。
  敖子冥看着看着又有些心猿意马,凑过去又要吻上那两瓣微微红肿的唇瓣,却被云念偏头躲开了,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让我缓一缓,头晕。”
  他体力还没恢复,身子骨正虚着呢,刚才那一通绵长的亲吻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差点又晕过去,现在都还是一阵阵头晕,难受极了,敖子冥这个莽夫,只顾着自己快活,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感受。
  云念忍不住腹诽,不过就是想贿赂他一下,也太难了,若是因为封口费把小命搭上,那也太不值得了,还是命要紧。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敖子冥一眼,却不曾想媚眼如丝,眼波流转,多了几分风情万种,少了几分的威慑力,反而让敖子冥更加心动不已。
  敖子冥怕自己克制不住做出些过分的事情,只好仓皇移开了目光,“现在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又一次帮那个皇帝?你还没对他死心吗?”
  语气酸得仿佛打翻了醋坛子,云念抿着唇笑了笑,把手腕伸到他面前,“你看,我终于完成了他的愿望,还了他的恩情,所以禁制消失了,从今往后,我不欠他了,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了。”
  敖子冥眼神幽深,握着他的手腕亲了亲,“可你为了他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而且,就算你不报恩,只要有我在的一日,那什么禁制也奈何不了你。”
  云念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没必要牵扯到你身上,如今禁制解除,我才会真正的放松下来。”
  敖子冥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云念叹了口气,跪坐在他的身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放软了声音,轻声说道:“我错了,下次一定会事先告诉你,好不好?嗯?子冥哥哥……”
  突如其来的称呼让敖子冥浑身一颤,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虽然还是冷着脸一言不发,耳尖却悄悄红了,出卖了主人此刻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的内心。
  云念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凑近他的耳边吹了口热气,刻意压低了声音,一声声喊着,“子冥哥哥……子冥哥哥……”
  敖子冥额角青筋凸起,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人放倒在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做不能做,摸总能摸了吧。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了云念哭唧唧的求饶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能完结了,开心,扭屁股!!!

  ☆、第 35 章

  云念擅闯地府,抢走生魂,打伤鬼差,阎王大怒,将此事上告了天庭,请求天帝责罚他,否则誓不罢休。
  然而此时此刻,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在家里呼呼大睡,高枕无忧,站在天庭大殿中接受审判的恰恰是被他冒用了身份的敖子冥。
  敖子冥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压根没把阎王放在眼里,阎王气得脸都黑了,恶狠狠地指着他,向天帝告状道:“陛下,西海龙王打伤我地府鬼差,毁了生死簿,扰得我地府不得安宁,实在罪大恶极,请陛下为我地府主持公道。”
  天帝岿然不动地端坐于高台之上,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淡淡地看了看堂下吵得面红耳赤的众神,抬手压了压,“诸位稍安勿躁,龙王,此事你有何解释?”
  敖子冥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是我做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陛下,这条孽龙压根不知悔改,按天条,应当削了他的神籍,否则不足以平民愤。”
  阎王吹胡子瞪眼,黑成锅底的一张脸气出了暗沉的红色,看起来很好笑,众人有些忍俊不禁,不动声色地扭过头去偷笑。
  敖子冥挑了挑眉,眸子半眯起,冷冷地威胁道:“阎王,注意你的言辞。”
  阎王冷哼一声,“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这里是天庭,不是你的龙宫,在陛下面前还敢如此无法无天,我看你是根本没把天条律令放在眼里!”
  “是又如何?”
  “陛下,您都听见了,这条孽龙早就心怀不轨,狼子野心昭昭……”
  “好了。”天帝有些头疼,无奈地扶了扶额,“龙王,你为何要擅闯地府?”
  敖子冥毕竟是西海龙王,而西海又与九重天相隔万里,天高皇帝远,他手里握着一方生灵的命脉,连天帝也要忌惮三分,不敢轻易治他的罪。
  “为了救人。”敖子冥淡淡道。
  “胡闹,”天帝低声呵斥了他一句,眉头紧皱,“地府有地府的规矩,生死有序,轮回不止,你这般胡来,百鬼逃窜,天道崩坏,给地府造成了多大的麻烦,你可知道?”
  敖子冥沉吟片刻,朝天帝拱了拱手,沉声道:“小神知罪。”
  既然知道天帝不会真的责罚他,敖子冥也就不欲与阎王继续纠缠下去,给了天帝一个台阶,好让自己可以早些回青丘去见云念。
  天帝松了口气,若是敖子冥与阎王不依不饶,一直僵持下去,那他就真的左右为难了。
  “既然你已经知罪,本座就不过多追究,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你事出有因,就自行去刑台受十二道天雷,此事就此作罢,如有下次,绝不轻饶。”
  “小神遵旨。”
  阎王气得不轻,“陛下,刑罚未免太轻了些,龙王……”
  “阎王无需多言,本座自有分寸,”天帝打断了他的话,挥了挥手,起身朝殿后走去,“此事到此为止,都退下吧。”
  阎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要不依不饶,却被身旁的友人拉走了,与敖子冥错身而过的时候,收到后者一个挑衅的眼神,怒火中烧,差点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给绊倒。
  待众人离开后,敖子冥无奈地叹口气,转身朝刑台走去,看来见云念的时间又要往后拖上好几天了。
  他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云念松口,怎么都温存不够,片刻也舍不得离开,恰如古人所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这该死的阎王,以后少不了要给他找些麻烦。
  ……
  前日里,敖子冥说有事要回龙宫一趟,便两天都没见到人,音讯全无,
  敖子冥法力高强,六界之中大抵没几个人能伤到他,云念倒也不担心,只是有些好奇他究竟去做什么了。
  不过敖子冥虽然没来,却派人把敖飞飞送过来了,说是让他来给自己解闷。
  云念哭笑不得,敖飞飞简直就是个小话痨,只要给他一壶茶水,他可以吧啦吧啦说上一整天不带停的,也不知是送过来给自己解闷的,还是来吵得自己睡不着觉的。
  “行了,宝贝儿,喝口水歇一会儿,别说了,我都替你觉得累。”云念倒了杯温茶递给敖飞飞,阻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我不累,”敖飞飞捧着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又让云念给他倒了一杯,眼睛亮晶晶的,“好久没见到嫂嫂了,我高兴。”
  云念失笑,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我也想你。”
  敖飞飞扑进他怀里咯咯咯笑个不停,唇上的茶水都抹在了他雪白的衣衫上,弄得他满脸无奈。
  他看着敖飞飞和敖子冥越长越像的小脸,突然问道:“对了,你知道你哥哥最近在忙什么吗?”
  敖飞飞动作一顿,支支吾吾道:“不……不知道,大概……在忙?”
  一看就是不会撒谎的孩子,云念瞬间就觉出不对劲了,把人从怀里挖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小孩子不可以撒谎。”
  敖飞飞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奶声奶气地撒娇道:“哥哥不让我说。”
  云念不为所动,提着他的后领往外走,“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扔出青丘。”
  “我说!我说!”敖飞飞手脚并用地扑腾了几下。
  “嗯?”云念挑了挑眉,“说吧。”
  敖飞飞委屈巴巴地搅了搅手指,两只脚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哥哥受伤了,在龙宫养伤。”
  云念一下子愣住了,“受伤?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从九重天回来就浑身是伤,肯定是背着我跟别人打架了,”敖飞飞气呼呼地瘪了瘪嘴,挤出来几滴眼泪,“哥哥伤得很重,还警告我不许告诉你,说是怕你担心。”
  云念冷哼一声,“我才不担心,他命那么硬,轻易死不了,就算死了,地府也不敢收他。”
  敖飞飞眨巴着水汪汪的眸子目不转睛盯着云念,“嫂嫂,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哥哥吗?他真的伤得特别重,躺在床上哪也去不了,连走路都要别人搀扶。”
  云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敖飞飞双手捂着嘴,嗤嗤地笑了起来,肉嘟嘟的身子一颤一颤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差不多得了啊,”云念有些恼羞成怒地在他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他要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还会把你送过来?你早就该老老实实在龙宫待着,随时准备替他收尸。”
  他把敖飞飞放了下来,“你在青丘好好待着,不许到处乱跑,可以去给长老解闷,但是不许打扰她休息,听见没有?”
  敖飞飞乖巧地点点头,“那嫂嫂你呢?”
  “我……”云念偏过头,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两声,小声说道,“我去看看你哥哥。”
  敖飞飞拉长语调“哦”了一声,暧昧地挤眉弄眼,做了个很滑稽的表情,“我都懂。”
  “不许胡说,”云念脸色微红,羞恼地捏了捏他的小脸,“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老实在这里待着,我很快回来。”
  敖飞飞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在他背后小声嘟囔了一句,“口是心非。”
  结果不小心被听到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果断地摇了摇头,一脸纯洁无辜,还是小命要紧。
  后来,事实证明云念没有食言,人的确是回来了,却让他等了好长时间,不仅带回来了他哥哥,还有……一只黏人的跟屁虫。

  ☆、第 36 章

  龙宫上下的人大都认识云念,心照不宣的龙王妃,被龙王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人,又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很容易让人印象深刻,所以他进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拦着他。
  云念推门进去的时候侍女正在给敖子冥上药,那人赤果着上半身趴在床上,白皙光滑的后背上布满了红肿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隔着老远都让人觉得疼。
  侍女的动作放的很轻,不过敖子冥看起来还是不大好受的样子,眉头拧成了几根绳,双眼紧闭,额上冷汗直冒,随着侍女每碰他一下都会克制不住地闷哼出声,疼得浑身发抖。
  “云……”云念走近一些,惊动了上药的侍女,动作一顿,正要起身向他行礼,却被他抬手给制止了,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声张。
  敖子冥等了许久,见身后的人没有了动作,也没睁眼,沉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无事,”侍女轻声道:“伤药用完了,奴婢去拿些新的过来,殿下稍等片刻。”
  “去吧。”
  侍女起身把手里的药罐递给了云念,然而转身离开了,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云念盯着药罐目瞪口呆,总觉得那个侍女好像误会了些什么,他只是想让她安心把药上完,并没有想要自己动手的意思,因为他不会。
  不过看侍女头也不回的潇洒背影,大抵是没打算回来帮忙了,所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他坐在床边,盯着满背触目惊心的伤痕,一时竟有些无从下手,他打小就没服侍过任何人,也不知道该怎么上药,略微思索了片刻,挖了一大坨冰冰凉凉的灵药出来,抹到了他的伤口上。
  “嘶……”
  他的确没什么经验,下手没轻没重的,疼得敖子冥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眼,却在回头看见是他的那一刻,脸上冷漠而又不耐烦的神色被猛烈的惊喜所替代。
  “念儿,你怎么来了?”
  云念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胡诌道,“飞飞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敖子冥看起来有些失落,无奈地谈了口气,幽怨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想我了。”
  云念顿了顿,拿过一旁的干净帕子擦了擦手上黏糊糊的药膏,然后站起身来,“你等一下,我去叫人进来帮你上药。”
  “不要走,”敖子冥伸手拽住了他,“我只要你上。”
  方才没有察觉,他这一支撑起身子,云念才看清他怀里抱着的东西,那一堆柔软的白色布料,分明就是他之前换下来的衣衫。
  云念咬了咬唇,淡淡的绯红色从眼尾蔓延到耳朵尖儿,“你干嘛抱着我的衣服?”
  敖子冥笑了笑,更加得寸进尺地抱着衣服在脸上蹭了蹭,“因为我想你了,这上面有你的味道,可以止疼。”
  “胡说八道。”云念脸色羞得更红了。
  敖子冥拉着云念的手晃了晃,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念儿,伤口疼。”
  云念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拿着药罐坐到了床边,“那你趴下吧。”
  “念儿真好!”敖子冥飞快地在他唇上偷了个香,屁颠屁颠地趴到了他的腿上,还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云念哭笑不得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老实点。”
  “疼……”
  云念没再搭理他,开始专心上药,却还是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敖子冥从头到尾没有再吭过一声,反而笑得像个傻子,把云念都给逗乐了。
  “你这伤是怎么弄的?”云念一边上药一边问道。
  敖子冥沉默片刻,含糊着说了一句,“犯了天条,受了几道天雷,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念淡淡道:“是因为我吧。”
  “别多想,跟你没关系。”
  敖子冥隔着衣服在他肚子上亲了亲,炙热的温度烫得他哆嗦了一下,推了推怀里的大脑袋,“别闹。”
  “你不用费心哄我,我又不会因此愧疚,”云念轻哼了两声,理所当然地说道,“反正你替我善后,也算是同谋了,这样说来,天帝也不算是冤枉了你。”
  敖子冥失笑,“念儿,你也太无情了。”
  云念挑了挑眉,“那你别喜欢我啊。”
  “我做不到,”敖子冥说,“我就喜欢你这股坏劲,你说的有道理,妻不教,夫之过,你犯了错,我替你受罚,合情合理,无可厚非。”
  云念说不过他,恼羞成怒地戳了戳他背上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无耻之徒,一派胡言。”
  “念儿,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闭嘴!”
  敖子冥哈哈大笑了几声,翻身坐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小珠子递给云念,暗沉的赤红色,隐隐有血色的光芒在流动。
  “这个是给长老的。”
  云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小珠子,“这是什么?”
  敖子冥满脸得意之色,“轮回珠,我从阎王身上顺手拿的,地府的宝贝,可以使人不伤不死不灭,有了这个东西,你就再也不用担心长老哪天会离开你了。”
  “真的吗?”云念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心里无比震撼,紧紧攥着珠子,眼睛里升起了水雾。
  长老一直都是他最在乎的人,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人。
  敖子冥在那双漂亮的水眸上亲了亲,“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云念咬了咬唇,小声哭了起来,声音都哽咽了,“谢谢,这是我收到最好的宝贝。”
  敖子冥把人搂紧了怀里,一下一下抚摸他柔软的长发,替怀里哭得喘不上气的人儿顺气,又怜惜又心疼。
  他擦了擦云念白净的小脸上的泪痕,低声调笑道:“光是口头感谢那可诚意不够哦。”
  云念哭得泪眼模糊,仰起头,主动在敖子冥唇上亲了亲,又被人按着交换了个绵长的深吻,亲得晕晕乎乎的。
  敖子冥抹了抹他唇上亮晶晶的涎水,哑着嗓子,低声道:“还是不够。”
  “那你还想怎么样?”云念气呼呼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磨了磨牙,惹得敖子冥呼吸粗重了许多。
  “以身相许吧,念儿,”敖子冥摩挲着他微微红肿的唇瓣,低低地笑了笑,“你同我成亲,这轮回珠就当是我给的聘礼。”
  “明明就是嫁妆。”云念轻声哼了哼,软软糯糯的,撩得人心痒痒。
  “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敖子冥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在他颈侧留下许多浅红的痕迹,“不过,为夫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嗯?”云念迷茫地看着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又被人掐着腰拽了回来。
  敖子冥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衫之中,剥落层层柔软的绸缎,“我们先来洞房花烛吧。”
  云念惊恐地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行,你身上还有伤,需要好好休息。”
  “没关系,你可以自己动。”
  “唔……不行……别……别碰那……啊……”
  “还记得你那日唤我什么吗?好念儿,再叫一声予我听。”
  “啊!唔嗯……子冥……子冥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
也许有两个番外,解释一下禁制和生子?不一定,反正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番外

  敖子冥与云念成亲以后,有了更加光明正大的身份,便愈发不知收敛,总爱缠着云念胡闹,大抵是因为经年夙愿,一朝得偿,所以难免有些患得患失。
  而且,自那夜洞房花烛以后,云念惊奇地发现手上的红痕淡了许多,他微微诧异,便多了留了个心眼,却发现原来是每次与行房后,手腕上的红痕都会淡了些。
  这本是个好事,虽然那红痕不痛不痒,对云念没有多大影响,但毕竟心里觉得别扭,若能消失不见,大抵也是极好的。
  他把这事告诉了敖子冥,于是敖子冥欣喜之余,便总爱拉着他行房,在床上发了狠地折腾他,好似每一次都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里,吃进肚子里。
  云念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半推半就地纵容他,毕竟是自己选的道侣,只要不是太过分,提些让他羞耻难堪的要求,他基本上都会满足,床事之间柔软得一塌糊涂。
  只是他身子弱,往往经不起折腾,纵是有心也无力,每次欢好以后总会睡好长时间,哪怕是一场温柔缱绻的鱼水之欢,也不大受得住,有一次竟然因为在床上受不住太过猛烈的刺激,直接昏死了过去。
  敖子冥慌了神,给他喂了一堆新鲜的龙血,也顾不上他是不是虚不受补,守了他一天一夜,若不是他及时醒了过来,那人差点就把自己的龙心给剜了下来。
  不过自那次以后,敖子冥便不肯再碰他,任由他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云念是又好气又好笑,反观手上的红痕也没有消失,只是浅淡了些而已。
  他们毕竟是道侣,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永远不承彼此的恩情,敖子冥又非青丘族人,所以每次云念受他新的恩情,红痕的颜色又会加深,行房以后又变浅一些,如此循环往复。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敖子冥在龙宫的藏书阁待了两天,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一本古籍之中找到了一处名唤仙泽的秘境,便马不停蹄地带着云念去了仙泽。
  仙泽秘境乃是女娲后人一族隐居之地,女娲娘娘补天以后便带着族人隐居于此,再没踏出半步,境外还设下了结界,非有缘人不能见,不能进。
  好巧不巧,敖子冥却是那有缘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仙泽秘境,见到了古籍所载的神秘巫师,传闻可以洞晓四海八荒之事的人。
  巫师全身裹着黑色的袍子,遮挡得很严实,看不清样貌,只是从纤瘦的身形可以看出,黑袍之下应当是位女子。
  不及敖子冥开口询问,巫师便已知晓了他们来的意图,又看穿了敖子冥龙族的身份,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缓缓将狐族禁制娓娓道来。
  云念身上的红痕乃是狐族被诅咒的后果,远古时期,天灾人祸横行,世间万般不安宁,狐族祖先受到了女娲娘娘的庇护,安身于青丘之中,得以躲避祸乱。
  却不曾想,狐族祖先恩将仇报,偷走了女娲娘娘补天用的灵石,造成水患祸乱,生灵涂炭,女娲娘娘大怒,便对狐族下了诅咒,凡狐族所受外人之恩,如若不报,必受天罚,万劫不复。
  云念默默无言地听完这一切,情绪有些低落,原来世间一切真的皆有因果,折磨了他们一生的禁制,到头来都是狐族自作自受。
  “这跟你没关系。”敖子冥心疼坏了,连忙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在他低垂的眼皮上亲了亲,长长的睫羽有些湿润,轻轻颤了颤。
  云念把脸埋进敖子冥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小委屈,“我讨厌恩将仇报,可我又没有资格怪他们。”
  敖子冥揉了揉他软软的长发,轻声叹了口气,“生逢乱世,身不由己。”
  “巫师大人,这禁制可有解除的法子?”
  巫师盯着云念深深看了几眼,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罢了,过不及后人,你们随我来。”
  巫师带他们去了女娲神庙,仙泽之中最神圣的地方,供奉着女娲娘娘的石像,受后世族人们的朝拜。
  女娲娘娘的石像端坐高台之上,表情悲悯,俯视着众生,却在看到云念的那一刻,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表情似乎也变得狠厉了一些,整座神庙也在剧烈晃动。
  巨大的灵力波动在神庙里扩散开来,女娲石像扭曲了身子,突然出手向云念攻击而去,敖子冥猛地瞳孔收缩,连忙挡在云念身前接下了来势汹汹的攻击。
  一招灵力碰撞,神庙中的石柱被摧毁了好几根,巫师身形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连忙念咒语平息了石像的怒气。
  女娲石像收回了动作,又恢复到了怜悯众生的神情,端坐于高台之上,目光似乎在看着敖子冥,看起来慈眉善目。
  巫师歉然地冲敖子冥二人微微颔首,“二位莫怪,女娲神庙乃是我族中圣地,不容外人进入,我带你们进来,无意触犯了石像的怒气,这才引得它出手。”
  敖子冥皱了皱眉,“那它为什么不攻击我?只攻击念儿?难道是因为还记恨于狐族?”
  云念脸色有些发白,身形晃了晃,跌进了敖子冥的怀里。
  “非也。”巫师摇了摇头,对着石像跪下,行了个他们看不懂的大礼,这才继续开口说道,“石像不攻击你,乃是因为你龙族的身份,你之所以能进入仙泽,也是因为你龙族的身份。”
  “龙族?”
  “龙族曾是女娲的坐骑,灵石被狐族偷走一颗以后,黑龙带着女娲娘娘去补天,便以身化为了灵石,完成了补天,女娲娘娘心生怜悯,所以赐予后世龙族至高无上的神位。”
  敖子冥听完反而笑了笑,低头在云念唇上亲了亲,“狐族欠的恩情,龙族还了,难怪姻缘石指定你是我的,想来是让你以身相许还债,这下你更别想跑了。”
  “你想得美。”云念脸埋在他肩窝蹭了蹭,耳尖悄悄红了。
  “还请巫师大人告知破除禁制的方法。”
  “破除禁制的法子只有一个,”巫师指了指石像脚下,“你们看。”
  石像脚下有五个圆坑,每个坑中有一块彩色的灵石,不过有一个坑是空的,想来应该就是被偷走的那块。
  巫师说,只要他们有办法把空的坑补上,平息女娲娘娘的怒气,狐族的诅咒自然就会消失。
  敖子冥沉吟片刻,说道:“既然龙族祖先可以化为灵石,那我也应该可以。”
  “不行,”云念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这禁制对我没什么影响,只要我不出青丘,就不会怎么样,我们回去吧,不解除了。”
  敖子冥看见他眼底的那抹慌乱,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猛地按着他的后颈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吻既毕,云念气息有些微喘,敖子冥贴着他微微红肿的柔软唇瓣摩挲,声音低低的,听起来有些喑哑,“担心我?”
  云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别怕,我不会有事,”敖子冥紧紧抱了他一下,“我可是神。”
  敖子冥走到石像面前,施法把整个神庙笼罩了起来,一点一点抽出了自己的龙筋,云念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好一会儿,敖子冥将全部的龙筋抽了出来,然后化成了灵石,填上了空缺,做完这一切,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布满了冷汗,扶住了一旁的石柱,大口喘着粗气,为了不让云念担心,硬生生把口中的一大口鲜血咽了回去。
  “敖子冥!”云念连忙跑过去,却又踌躇着不敢碰他,眼圈都红了。
  敖子冥扯着嘴角笑了笑,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在他耳边虚弱地轻声低语,“我没事,念儿别怕,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可你以后不能变成龙了。”
  “没事,我以后就随你住在青丘。”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气息平紊了许多,捏了捏云念白嫩的小脸,“看看你手上的禁制。”
  神庙中女娲石像的表情变得慈和了许多,云念手上的红痕也缓缓消失不见,变得白皙如玉。
  “没有了!”云念十分欢喜,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自己的手腕,颇有些难以置信,抱着敖子冥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敖子冥没想到他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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