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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不能事务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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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段明晨勃然大怒,拧起的眉心抽搐不已,想要回敬几句又觉有失身份,一口气哽在喉头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方家一群人在周围窃窃私语,段家的人在对面冷眼相对,几个保镖缓缓走上前,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显然两家为了祖祠的事情闹得矛盾由来已久,积怨颇深。
  “别你啊你的,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赶紧叫你家长出来。”方俊别的不行,但纨绔的本事倒是不遑多让,当初第一次跟段回川照面时,就是逞一时嘴快吃了亏,现在有人撑腰,口舌上更是肆无忌惮了。
  “是谁敢在我段家祠堂前喧哗,惊扰祖宗的安宁!”
  一把沧桑但中气十足的嗓子从祠堂内传出,门口剑拔弩张的对峙和喧嚣顿时为之一静。
  众人纷纷向后望去,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一个耄耋老者从祠堂内走出,缓慢而稳当地迈过高高的木漆门槛,停留在最高一阶青石砖上。
  中年男人正是段家家主段尹正,他搀扶着的老者模样瘦小佝偻,拄着拐杖,露在外面的脸和手背皱纹叠着皱纹,身上套着黑红色的过膝缎面唐装,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去。
  但那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逐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时,目光矍铄得近乎有重量,压得人心里凛然一沉。
  被这样的目光触及的时候,段明晨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往人群里躲了躲。
  他素来害怕这位在家里说一不二、严厉刻板的爷爷,尤其今天母亲不在,连个护着他的人都没有,父亲心里只惦记着病床上那个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明明自己才是唯一健康的儿子!
  想当年段家发迹的时候,段家这位白手起家的老爷子赶上了好时机,在黑道摸爬滚打多年后洗白翻身上岸,因家中排行老三,道上送的诨号“段三爷”,沿用至今。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段三爷的独子在经商方面还算优秀,可惜自从娶了第一任妻子后,便一年不如一年了,到了孙子辈,更是一个比一个不堪。
  所以段三爷怀疑祖祠风水出了问题,特地重金邀请了有名的风水大师,果真挖出了重大隐患。
  “躲什么躲?以为躲在别人后面我看不见你了?”段三爷哑着烟嗓冷笑一声,细长的眼睛斜睨着这个唯一健康的孙子,拐杖一跺,恨铁不成钢地恨声斥责,“你父亲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来者是客,由得你当着这许多外人的面,对长辈不敬?!”
  段三爷顿了一顿,段明晨心里不服,面上却只得作洗耳恭听状,又听他冷淡地道:“就算是恶客,那也是客。”
  这句话却是实实在在打方家的脸了。
  “嘿,我知道错了,爷爷。”段明晨翘了翘嘴角,他就知道,爷爷虽然骂他,实际上根本没把方家人放在眼里。
  方俊忍着怒气就要反驳,被方以正一瞪眼,又缩了回去。
  段家家主生得周正,依稀有几分像段回川的眉目,不同于段三爷的凌厉,这样的面相让他看上去更亲切和蔼,可是执掌整个段氏集团龙头的掌权人,又哪里与亲切和蔼沾边呢?
  “今天不知道什么风把方董吹来了?还劳师动众带着这么多人,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安排,好生招待诸位,以免怠慢了贵客。”段尹正风度翩翩地笑了笑,朝方家一行人走来。
  方以正同样还以一笑,仿佛适才的尴尬气氛根本不存在:“段总客气了,正巧我今天带着几个子侄回来祭祖,听说段总也在,就顺道过来祭拜一下,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好说。”段尹正状似热情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中一看就不像方家人的海原居士和他身旁段回川,脸上洋溢的笑容突然凝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言:你小蛾子在我手上


第36章 风水大师?
  虽然时隔十多年未曾见面,但段尹正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令整个段家蒙羞的孽种!
  他竟然还没死?还活的好好的,甚至于如今竟身处方家的阵营,跟段家为敌!呵,莫非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抱上了方家的大腿,回来报复吗?
  段尹正沉着脸,神色复杂地望着段回川,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他冷冷地看了对方最后一眼,为了不让方家人察觉异样,他果断转开了视线,和方以正客气疏离地寒暄起来。
  上山之前,段回川原本心底有几分抵触和踌躇,可如今与段家照了面,他忽然觉得,不过如此,在亲生父亲震惊堤防的注视下,他也不过是平静地与之对视。
  一颗冷硬的心如同死寂的古井,既不会因“亲人”的敌视而感到伤心或仇恨,也不会因久别重逢而产生丝毫激动或喜悦,仅剩下的,大约只有彻底的冷漠和悉知彼此底细的忌惮。
  因为不再怀抱期待,所以也就没有了失望。
  段回川冷眼旁观双方虚伪的问候,心思已经越过段家人,飞到祠堂里某个不知名角落的某颗小钻上。
  既然来一趟,就不能没有收获。
  “段总,我们大老远赶来,不请我们进去上柱香吗?”方以正皮笑肉不笑地提出要求。
  段家家主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他呵呵笑了笑,话锋一转:“其实我本来也正想亲自跟方董谈一谈,既然今天见了面,索性今日敞开天窗说亮话,好好说道说道。”
  终于说到正事了,方以正目光一凝,冷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那正好,对了,方董可能还不认识,我给你介绍一位高人。”段尹正丝毫不介意对方脸上的不快,走到灰衣道士的身边,笑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龙虎山嫡传弟子,上一任掌门的高徒,张钦天师。”
  方以正眯着眼,脸皮抽搐了一下,尽量忘掉被挖墙脚的愤怒,让自己表现地更加礼敬些:“段总怕是贵人多忘事,张钦天师曾是我方家贵客,我怎么会不认识,呵呵,这么多年不见,天师还是当年的模样,越活越年轻似的,不像我,人到中年就百病缠身啦。”
  “哪里,方董才是风采依旧。”张钦微微露出一丝笑容,虽然看上去依旧冷淡,但声音和缓了许多。
  他对自己站在段家一事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方家之处,毕竟当时方家求上门来,也没把话说太满,既然作为被请托的一方,选择酬劳更高那边本就是他的自由,何况段家还答应事成之后出资修缮龙虎山的道观,不过他也能理解方以正的恼火,因而言辞上显得客气了些。
  “原来两位认识。”段尹正故作意外地哦了一声,笑道,“那更好,说起话来就更方便了。方董,张钦天师的本事你肯定也是知道的,此前我早就与你说过,你我两家的祠堂位置有冲突,当时你不信,现在张钦天师在此,他的话,你总不会不信了吧?”
  在他身后,段家人都是一脸同仇敌忾的神情,仿佛段家近年来的诸事不顺,家业开拓止步不前,都是拜方以正所赐似的,借此证明绝对不是自己才能不足、不思进取之故。
  段三爷眼神冷淡,在段回川脸上扫过时显得更加难看了几分。
  方以正当然知道张钦的厉害,不提在东南道的号召力,昔年矿上的灵异事件,他可是亲眼见识过。
  段家家主这么信誓旦旦,又拉到张钦助阵,方以正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有几分动摇——万一被自家祖祠吸了龙气说法是真的呢?那他搬是不搬?
  不行,就算是真的,地是他家先发现的,祖祠也是他家早建好的,要迁坟也应该是段家迁!凭什么这么霸道,这不是赤裸裸的欺负人吗?!
  方以正脸上神色几经变化,最后化成一声呵呵:“段总这话就不对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说张钦天师乃是得道高人,但这风水龙穴的事,又不是那么简单的,真是巧了,我这也有两位高人,介绍给段总认识认识?”
  不等段尹正表态,他满面春风地来到海原居士和段回川身侧,笑眯眯地道:“这位乃是长春观的海原居士,长春观之名不用我多说,段总一定有所耳闻,至于这位小伙子,是我近日结交的一位小友,但论及风水方面的见识和手段,堪称大师,年纪轻轻更是前途无量。”
  白简与有荣焉地使劲点头。
  段回川平时听惯了白简跟在后面拍马屁,对这点吹捧并不觉得有什么害臊,抿着嘴角坦然受之。
  不提段尹正在听见对方对段回川的介绍后,混合了荒唐可笑和不解的神色,他身后半天没吭声的二儿子段明晨好不给面子的直接嗤笑出声——
  他记得这人的脸,就是那天在言亦君酒庄门口遇到的人,这家伙还真是谁的大腿都抱啊!
  “他?风水大师?笑死人了。”段明晨不屑地冷笑道,“我说方董,你就算要找人来跟我们段家打擂台,也该找个靠谱点的吧,长春观也就算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猫小狗?你把他们摆在一处,莫非长春观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也就跟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一个水平?迁坟的事,我家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五百万买这么小一块荒山地,不要不识好歹!”
  段明晨吊着眼,丝毫不把方家放在眼里,昔年祖父随随便便就能叫方以正的老爹把到嘴的地吐出来,如今也一样!
  以为随便找来小猫三两只就想跟龙虎山的嫡系传人相提并论?
  笑话!
  如果段明晨的嘲笑是放在金龙吸水局之前,说不定方以正还会无言以对,如今在见识过段回川的手段之后,非但没有对段明晨的无礼感到不悦,反而面上泛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毕竟要被打脸的多了一个,不就显得自己当初的有眼不识泰山,不那么突出了吗?
  方以正没有表态,方俊却第一个跳出来不服——侮辱他可以,侮辱男神万万不行!
  “见识少就不要出来秀无知!我父亲和段总说话,哪有你乱叫的份?我们方家出六百万,买脚下这片荒地,够看得起你了吧?”
  “方俊!”方以正见他越说越忘形,给人瞪了回去。
  段家家主并不理会小辈间的针锋相对,微笑着摇摇头:“小子戏言,方董不要当真。”
  对方以正的话,他虽惊疑但也没有把段回川放在心上,他已经完全认定,这次段回川就是使了手段故意混进方家阵营,来给段家添堵的。
  也是,当年自己把他从段家除名,现在回来借祖祠一事兴风作浪,无非是为了报复当年的恩怨,想威胁讨要某些好处,或者干脆想认祖归宗。
  呵,天真!
  哪怕剩下的两个儿子都不中用,从旁系过继一个义子,他都不会认一个怪物当儿子!
  段尹正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拳头,他虽没有亲眼见到这个怪物咬死亲妈的一幕,但前妻因他而惨死且死状凄惨是事实,在场的佣人们声泪俱下众口一词也是事实,这个怪物头上的角,身上的鳞,无不让人毛骨悚然!
  说起来,自从他出生之后,段家就开始走下坡路,祖祠的风水出了问题,说不定就是跟他有关!
  “为什么不要当真?”方以正话锋一转,不再跟他绕圈,开门见山道,“我已经表示过很多次,段总想要强买我家祖祠的地,是不可能的,要我家迁坟,更是万万不可能,如果你嫌这里风水不好,大可以自己搬走,与我方家无关!”
  段家家主收回对段回川的联想,把心思放到应对方以正的谈判上。
  他仍是那副笑脸,语气却是锋芒毕露的步步紧逼:“我本来最近想请方董吃顿饭,大家坐下好好谈一谈,既然方董今天找上门来,我也就直说了。地,我段家志在必得,你要知道,这一带都是未开发的荒地,按政府划的市价,价值连50万都不到,我出十倍,已经足够诚意了。”
  方以正怒极反笑:“难道我方家缺这区区500万?我不卖,你还能强买不成?”
  段尹正意味深长地微笑起来:“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强买当然不行,不过方董应该已经收到消息,这附近的山地,已经十有八九掌握在我段家手里。”
  “哪又怎样?”方以正咬牙,他已经预感到对方要说什么,可仍然抱着对方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的一线侥幸。
  段尹正好整以暇地道:“既然是荒地,自然要开发,这里风景秀丽,依山傍水,方董觉得建一个大型综合娱乐度假村如何?不过大兴土木嘛,免不了要把这地都掘开,万一倔断了龙脉,你这祖祠就废了,到时只怕连50万都卖不掉。”
  “你!损人不利己!”方以正心里猛地一沉,话既然说到这份上,看来段家是铁了心一拍两散了。
  “方董想岔了,怎么会不利己呢?”段明晨忍不住在父亲和爷爷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学无术,“这第一,有张钦天师通天的手腕,龙脉的走势未必不能稍稍往我家偏移一点,第二,就算我们段家放弃这里的祖祠,附近依然是风水吉地,度假村经营得当,稳赚不赔,明明是大大有利才是。”
  方以正彻底沉默下来,他不知道张钦是否真的有改变龙脉走势的能力,万一是真的呢?那方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场博弈之间,方家的赢面眼看越来越小了!
  怎么办,莫非真的要考虑把父亲留下的祖坟之地五百万卖掉?这可是百年难遇的风水龙穴!
  根本不是用钱就能买得到的!
  方以正被对方描述的恶劣局面动摇了心神,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作何反应。
  周围的气氛一片凝重,身后已经有方家人忧心忡忡地窃窃私语,段家的步步紧逼之下,方才来势汹汹的气势一颓,悲观和动摇在每个人心头蔓延。
  更何况也不是所有人都笃信风水学说,跟虚无缥缈的玄学比起来,显然500万更实在。
  在这个时候往后退一步,段家就赢了!
  段三爷居高临下扫过对面每个人的表情,擎着一丝冷笑闭上眼,他的拇指摩挲着拐杖的龙头,等待着迎接又一场胜利。
  就像他几十年来在风风雨雨里打下偌大的家业一样,也不过一次又一次打败对手,踩着他们的头颅摘取胜利的果实。
  段回川观察着双方的神色,暗自摇了摇头,万一方以正顶不住退缩了,他的委托和钻石都没了着落。
  段回川上前一步,在方以正身侧小声提示道:“何不先听听海原居士的看法呢?”
  “对呀!”方以正蓦然回神,他被对方谈判的手段搅得心头大乱,竟然忽视了这一点,如果他们这方还有什么可能改变眼下不利局面的,非这两位大师不可!
  方以正擦了擦额角的汗,低声苦笑道:“海原居士,段大师,情况你们也清楚了,依二位看,可还有转圜?”
  “当然。”不等段回川说话,海原居士抢先出声,他拈着长须,眯着眼望向对面的同行,冷笑一声,“不知道张大师认定方家祖祠引走了本属于段家的龙气,可有什么依据?如果光凭上下嘴皮一碰,恐怕不足以服众。”
  被点到名的张钦循声看过来,两人的视线交汇,各自从眼底察觉到了对彼此的忌惮和不屑。
  同行是冤家,更何况长春观和龙虎山道统之争由来已久,数代传承下来不知经历过多少摩擦和竞争,相互看对方不顺眼是常有的事。
  不料一场祖祠风水之争,最后竟演变成长春观和龙虎山的角力。
  张钦冷淡地道:“当然有依据。如果你仔细观察这里的地势,会发现东宽西窄,东高西低,而连接两座山头的则是一条窄窄的山道,这是典型的漏斗型吉地,用无人机从天下俯视,会更加明显。尤其是方家把另一头铲平之后,地势更低了,这漏斗就漏的越快。”
  “漏斗?”海原居士一愣,蹙起眉头仔细查看这里的地形,由于初来乍到,他还没来得及像张钦那样把段家祖祠前后全部勘察一遍,粗略之下竟忽略了这个。
  他不由分说径自开着绕着段家祠堂走走停停,段回川装模作样地跟在他身后。
  段明晨本想阻止,却被他父亲拦下:“几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就在附近查看。我绝不阻拦。”
  海原居士趁机提出要求,要进祠堂看一看,段尹正想了想,断定这些人不可能推翻张钦的结论,得了段三爷的默许后,便答应让他们参观半小时。
  段回川心里大喜,总算找到机会找遗落的钻石了。
  他落在众人后面进入这个本该有一席之地,但从未曾踏入的段家祠堂,经过段三爷身侧时,听他那把低哑的嗓子暗含警告地说了一句:“你不该回来,现在离开,我可以不追究。”
  “呵。”回应对方的,只有一声嗤笑。
  天大地大,来去自由他!
  众人纷纷踏入门槛,从外面看,建筑样式中规中矩,看不出什么名堂,里面却别有洞天,三进三出的院落,有极大的空间延展性。
  飞檐青瓦,白墙黑窗,布景陈设错落有致。段回川一路数过去,一共九根梨花木廊柱,每一根都雕刻了一种不同的龙子,张牙舞爪,几欲飞天。
  张盘悄咪咪地蹭到他旁边,撞了撞他的胳膊:“我上次让你来你不肯,怎么今天跟方家人一起来了?哎呀,你怎么运气这么差,对上谁不好,偏偏是张钦天师,唉。”
  段回川一脸一言难尽,摇头嘿笑:“现在论结果,太早了。”
  他还注意到中央的庭院竟然被引入了一汪不知从哪儿来的活水,仿佛护城河一样环绕在四方,正中心一尊四脚异兽诸侯鼎高高而立,竖着一枚硕大的足金铜钱。
  海原居士轻抚胡须,低声一叹:“这是大富大贵称霸一方的布局啊,奇也怪哉,照理来讲,明明立祠于龙脉上,又有适合的风水局为辅,应当灵气不断,财源滚滚才是,可是这祠堂里却空空荡荡,一点灵气流动的痕迹都没有,难怪段家会认为风水出了问题。”
  “看来海原居士也看出问题了。”张钦和段尹正来到他们身后,段回川自然而然被当成海原居士的助手之流,直接被段家众人无视掉了。
  或许有几个昔年见过他的长辈看他眼熟,但也没有过多的联想。
  这样的忽略刚好正中段回川下怀,可惜他寻遍了段家祠堂,除了供奉祖先排位的正堂没被允许进入外,仍是没找到牵引戒指的那颗失落的钻石。
  段回川狐疑地摸了摸下巴,该不会这么巧就在正堂里吧?
  正在几人探讨此地风水怪象时,段尹正的秘书匆匆而至,面带喜色,附在他耳边低声了说了几句话。
  段尹正忽然双眼一亮,面上显而易见地浮出狂喜之色:“明阳在那位名医来后有了反应?你说真的?他恢复意识了吗?走、快下山!”
  什么?老三活了?段家老二段明晨听见父亲的只言片语,蓦地脸色一沉。
  这些年来,段三爷表面上稳如泰山,事实上,他心底的焦灼严重加速了衰老,再多的昂贵保健品和私人医院最先进治疗和看护,也不过尽尽人事罢了。
  最大的焦虑就是担心段氏后继无人。
  他只得段尹正一个独子,长孙段回川出生时他还高兴过一阵,谁知噩耗接踵而至,四方的谣言层出不穷,闹出巨大的丑闻和风波后,长孙被当成弃子逐出家门。
  虽然还有两个孙子,但一个脑子蠢,一个身体弱,蠢的那个除了败家一无是处,弱的那个更是在去年因车祸成了植物人。
  纵使段三爷万般不愿承认,夜深人静时,也会忍不住想,究竟段家造了什么孽,竟会遭受老天爷如此惩罚?!
  当接到消息,小孙子还有希望恢复时,段三爷几乎喜极而泣,但眼下还有方家众人在场,他是万万不能情绪太过外露的。
  段三爷杵了杵拐杖,对在场各怀心思的众人道:“诸位,今日的事恐怕一时半会也没有个结果,段家在山脚下有处产业,不如暂且住一晚,明天再接着谈,方董觉得老夫的提议如何?”
  方以正知道这对父子离开之后肯定不会放任自己在祠堂里呆着,与海原居士和段回川小声商量几句后,便答应下来。
  段家在山下的产业是一片私人疗养度假别墅群,配套有私人医院和温泉酒店、休闲娱乐景区。周边山环水绕,空气清新,生活悠闲宁静,确实是个适合疗养放松的地方。
  方家一行人被安排在最中心的五星级温泉酒店里休息,与段家的私人医院就隔着一个人工湖。
  方以正父子俩坐在宽大的皮质沙发里,听海原居士分析下午的风水局。
  “这么说,段家说我们搅了他们家祖祠风水,难道是真的?”方以正愁眉不展地捏了捏眉心。
  “那也是他们活该,谁让当初抢我们的地。”方俊絮絮抱怨几句。
  海原居士皱眉摇头道:“段家祠堂灵气溃散异常是事实,可是具体原因我还要进一步勘察,如果实在找不出别的因由,那龙虎山道士的话,我就无法推翻了。”
  想到竟然要被龙虎山压了一头,海原居士就分外气闷,回头观主知道了,说不定要责怪他丢了长春观的脸面。
  方以正站起身来走了两步,眉宇间越见焦虑:“段家那个笑面虎说龙脉走势可以改变,不知居士能做到吗?”
  海原居士沉思片刻,摇头道:“龙脉乃是成百上千年沧海桑田才得以形成,凭凡人之力哪有那么容易改变,除非大兴土木,移土堆山。”
  方以正苦笑道:“看来段家真有这个实力。”难道父亲苦心多年寻找的风雪龙穴,当真掉葬送在我的手下吗?
  段回川一直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缄默不语,他撩起眼皮扫一圈愁眉苦脸的几人,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笑了笑,突然出声:“那也未必。”
  方以正惊讶地抬起头,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满怀希望地看向他:“段大师还有别的办法?段大师如果能帮我解决这个难题,从今往后,就是我方家的大恩人!”
  “我确实有一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就怕方董未必肯答应我。”
  作者有话要说:
  言:我出五百万出场费买我出场!


第37章 有人想我?
  方家父子齐声问:“什么办法?!”
  海原居士也将信将疑地看过来,但有前车之鉴,他这次没有急着反驳。
  段回川神秘地翘起嘴角,微微一笑:“既然段家觊觎你们的风水宝地,那你就干脆卖给他就是,五百万太少,就开口一千万,但是一定要加上一个附加条件,就是段家那块出问题的地,须得打包附送给你。”
  万万没料到段回川提出了这么个“互换”的法子,方以正大失所望地拧起眉头,踌躇道:“可是刚才,几位明明都说那块地有问题,莫非段大师有办法扭转乾坤?”
  海原居士抚须不语,他顺着这条思路思考破局之法,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段回川胸有成竹地道:“扭转乾坤不敢说,但导致段家祖祠风水恶化的,绝对不是被你家吸走龙气的原因。如果方董不信,今天晚上,我会想办法证明给你看。”
  方以正和海原居士对视一眼,皆是半信半疑。
  初秋入夜后,带着凉意的微风将湖面拨弄起几圈褶皱。
  灯火通明的酒店对面,一栋十层楼的疗养院安静地伫立于湖边。
  段家幺子的特护病房就在疗养院的顶楼,自从段明阳出了车祸以后,他就一直躺在这间安静得过分的病房里,房间在宽敞,可他能占据的也不过一张小小的病床。
  成为植物人的时间里,他被困在黑暗里的意识,模糊地感受到周围医生们来了又走,徒留下或无能为力或同情怜悯的叹息。
  由于前两个儿子都不中用,段氏父子向来对老三极其疼爱,寄予厚望。
  段明阳自小身体孱弱,几乎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疗养院,段尹正就算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亲自来病房陪伴这个幺子,那是小时候的段回川,无论如何也奢求不到的关爱。
  段三爷笃信风水学说,老三又是个孝顺的孙子,为求祖宗保佑,他经常带着段明阳去祖祠拜祭,希望能够得到龙气滋养和庇佑,可是许多年过去,依然不见起色。
  此时此刻,段三爷和段尹正一左一右地凑在病床前,满怀喜悦和欣慰地看着最宠爱的幺子,即便是段明阳仅仅是从昏迷中睁开眼睛,连讲话都做不到,都足以让他们心花怒放。
  段家一众长辈纷纷挤在病房里道贺,心底不知怀揣着什么心思,至少脸上都是一副老怀快慰的模样。
  “言医生,这次明阳能够醒来,真是多亏了你高明的医术啊!”段尹正把目光自爱子脸上收回,望向人群外的静默立在窗前的言亦君,由衷地恭维了一句。
  温泉酒店璀璨的灯光投注在湖面上,顽皮地跳跃成粼粼波光,言亦君颇得意趣地欣赏片刻,转过身来,客气而疏离地淡笑道:“不敢,段总谬赞了。”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龙型打火机,冰凉的金属质感沉淀在掌心,逼真的工艺宛如一条迷你幼龙,漂亮又可爱,在手心盘旋欲飞。
  言亦君注视着这件金铜色的小龙,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在他的巫力面前,段阳明是死是活,不过凭他心意罢了。现在就高兴,未免太早了些。
  段尹正对此一无所知,他还沉浸在幼子恢复的喜悦之中,对言亦君又是感激又是钦佩:
  “言医生不要自谦了,说起来,你年纪轻轻就已经跻身一流名医的行列,已经难得,更何况业界传闻,你在投资方面眼光更是毒辣,几乎成了风向标,让我这个老家伙汗颜呐,若非拉不下脸,有时候我真想跟你取取经,哈哈。要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有你一半,哦不,十分之一优秀,那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言亦君勾起嘴角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段总正值壮年,努力一把,或许还能再生第三个儿子。”
  “呃,哈哈,言医生真是幽默。”段尹正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打个哈哈岔开了话题,“言医生在投资方面这么有天赋,若是专注于此,恐怕富豪榜上最年轻的投资人头衔就要让贤了。”
  言亦君当然不会告诉他,那是因为他有常人接触不到的大量信息渠道。
  “当医生,是我的爱好。”言亦君收起打火机,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半张俊美的脸孔映照在玻璃窗上,半边被夜色掩埋,“是人都会受伤、生病,生了病就要去医院,所以在医院,能见到许多人。”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不过听在段尹正耳朵里,只以为他是喜欢救死扶伤:“言医生真是品质高洁,理想远大啊,呵呵。”
  言亦君只是回以一笑。
  段家老二段明晨站在病房最角落的地方,就连灯光也被人群挡住,令他半身陷在阴影里。
  连植物人都能救回来?老三是撞了什么大运?
  这个姓言说救就能救,有这么神吗?
  等到老三彻底康复,这段家还有他能站的地方嘛?!
  段明晨透过众人咬牙切齿地瞪了言亦君一眼,悄然无声地退出了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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