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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驯养计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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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无可退,李默只好原路返回,就近钻进一个院子里的厨房里,也顾不上这是谁的院子,只想着厨房有水有食物,倘若狼人围堵好几天他也不至于难熬。
  他急速喘气,能清晰地听到高墙外传来的厮杀声,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冲过来。
  他静静地在这个厨房里歇息,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被顶撞的腹部终于好受了一些,刚放松警惕,忽然,院子大门被轰得一声撞开,缪无尘的惨叫传来。
  这熊孩子原本因为偷懒可以免此一劫,谁料担心挨骂下午又溜了回来,赶上变故,被一只狼人追着跑,这会儿正好被狼人一脚揣进门里。
  李默从门缝中看去,缪无尘身上已经豁开好几道口子,鲜血直流,面如土色地盯着门口不住惨叫,脸上眼泪鼻涕横流,外面那狼人歪着头看了看他,大约嫌弃他哭得太难看,正巧又撞见一个看上去很厉害的侍卫,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抛下他追过去。
  缪无尘不知狼人已经离开,还是被吓疯了的样子,坐在地上闭着眼仰天狂吼。
  李默从紫玉里拿出一包自制的止血用金疮药粉,从厨房出来,走到他身边,他大腿上一个伤口出血比较严重,必须要及时止住。
  李默往伤口上撒药,但这孩子被吓魔怔了,只顾嚎。
  他一直这么喊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把狼人吸引过来,喊了几声他也听不见,无奈之下,李默脱下他的袜子,塞进他张大的嘴巴里,怒道,“再哭我把你丢出去!”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威胁还是被自己的臭袜子熏的,缪无尘终于停止大哭,睁开眼愣愣望着李默,回过神来突然张开双手往他身上攀,因为害怕而剧烈抖着身体,紧紧抱住他手臂不住嚎道,“大哥!大哥!到处是狼人,好可怕!太可怕了!”
  “别哭了!”李默沉声道,按住他的大腿给他把药撒上,又从他袍子上割出布裹上,在这个过程中,缪无尘一点一点止住抽泣,等全部完成后,李默半扛起他,把他带进厨房里。
  他自己则要出来关上大门,刚到大门口,又瞥见门口躺着一个头部鲜血淋漓已经昏迷的下人,只有胸膛的起伏昭示着这人还活着,李默看门外左右无危险,又把这下人扛进厨房里,给他做紧急处理。
  此时缪无尘已经完全安静下来,看着李默娴熟的动作,震惊地问,“大哥,你怎么会这个?”
  李默头也不抬。
  他自己反倒更靠近了,“大哥,你还是我大哥吗?”
  李默没搭理他,外面可能还有更多伤者,要出去看看才好,刚提起刀,缪无尘阻止道,“大哥,你干什么去?这里安全!”
  李默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缪无尘愣了一下,咬咬唇,撑着爬起来,跛着跳出厨房冲李默叫道,“你要去救人?我跟你一起,大哥,我可以帮你。”
  李默顿了顿,回过头来命令道,“老实待着,别给我添乱。”
  缪无尘呆了呆,瞥瞥嘴,看着李默小心离去的背影,嘟囔道,“待着就待着,我还不想去送死呢。”
  他无聊地在厨房里坐下,没一会儿又站起来到门口往外眺望,看看大哥回来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又回到厨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如此几次之后,终于见到李默又扶了个断了整条腿的下人过来。
  他立即跳出来帮忙把这个下人扶进厨房里,见李默又要出去,狠狠忍了忍,才没有没出息地把外面危险不要走的劝告说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厨房里的伤者越来越多,缪无尘惊奇地看着他大哥没有太多表情的脸,有些过于苍白,脸、手、衣服全是血,但他依旧冷静地处理着伤口,缪家多少平时号称厉害到极致的人真正到了此时都吓成软脚虾,只有他这个平时看到狼人连路都走不动的大哥,竟然神奇般如此泰然地救助这么多人。
  缪无尘突然有些搞不懂了。
  李陶跟正虎飞快赶到缪家后门时,看到那里拦路的是狼人而非侍卫,就知道情况非常不妙。几个奴隶看见他二人,顿时像所有狼人闻见强者的气息一样,爆叫着兴奋躁狂起来。
  正虎转了转脖子,对他们来说自己是强者,可对自己来说,这几个蠢货都不够塞牙缝的,他很嫌弃地瞥了眼,对身边的李陶说,“你来解决!”
  “少废话!”李陶怒道,其实他也看不上这几只,早些时候他也许要挣扎片刻,如今他身体发育完全,站在正虎旁边比这个野性十足的男人还要高出半截,又经过长久训练,早已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他义正言辞道,“我要去找我哥,你解决。”
  “一人一半。”正虎讨价还价。
  “不行。”李陶说着,率先冲过去,“我要去找我哥。”
  “就知道你哥你哥,你哥算个卵啊!”正虎气得大吼,同时提着游龙镗一举杀过去,那几只挡路的狼人在他横扫千军的气势之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全灭。
  李陶疾跑,大喊道,“哥!哥!你在哪儿!”若是平常还能循着他哥的味道找过去,可此时鼻尖充斥着冲天的血腥味,完全掩盖了他熟悉的气味。
  正虎跟上他,两人听力都有着野兽的警觉,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跑。大多时候遇见缪家侍卫和狼人奴隶打在一起,他们两个并不帮忙,只有当狼人奴隶挡路的时候才格杀勿论。
  一路上大多都是碎尸,好不容易遇见几个活人,李陶二话不说冲上去抓住人就问,“看见我哥没?他在哪?”
  连问几个人之后,都是摇头,正虎听不懂他跟人说的话,但一直没回应就觉得不对劲,瞪着他道,“你到底怎么问的?你哥叫什么?”
  李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正所谓心急则乱,这么问下去问到天亮也问不出结果,再逮住人后改口道,“李……缪召成在哪儿?”
  下人只知道大少爷一直在训练场,后来怎么样并不清楚,于是哆哆嗦嗦地回道,“训练场。”
  “怎么走?”这一问就问出结果,李陶欢喜无限。
  下人又哆哆嗦嗦地指了个方向。
  “走!”李陶丢下下人,与正虎飞速往训练场冲去。
  两人到达时,场中早已只剩下一地横尸,半个活人都看不到,正虎皱眉问,“你确定在这?”
  李陶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恐惧,平时李默确实是告诉他去缪家训练场,当下他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自顾自走了进去。
  正虎紧跟上去,很不厚道地开始用镗柄掏地上的尸首,他认为若人真在这里,李默就应该变成这一堆看不出人样的肢体了。李陶坚决不看地上,发现正虎的行为之后,怒吼道,“你别咒我哥!”
  正虎无所谓的耸耸臂膀,等他转过身去,又认真地在地上翻找起来。
  两人在训练场中兜转了一会儿,李陶眼睛一亮,忽然朝凉棚奔过去,从一堆尸首中捡起一件血衣,李默早晨走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棉衣,但此时全是血污的扔在地上,他脑袋里顿时嗡地一声,愣愣捏着衣服,除了这件衣服,什么都看不到了。
  正虎发现他的异常,凑近一看,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他抓起衣服放到鼻尖闻了闻,记住气味后,拍了拍李陶的肩,也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真心安慰,说,“都已经这样了,我们找到尸首带回去,你这么喜欢你哥,我们一起把他的尸首带回家乡,我这难兄还算厚道吧。”
  说着,居然真的凭着气味,蹲到地上捡起一截断腿闻了闻,发觉不是这个味儿立即皱眉,嫌恶地吐了吐舌,丢掉,继续捡起下一块碎肉。
  同一时刻,李默正好在训练场外看到一个伤者,他小心谨慎地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危险后立即跑到这位伤者身边。
  场内正虎皱皱鼻子,脸色巨变,猛地站起来看向李陶,李陶同时往入口处看去。
  “哥!”李陶大喊,丢掉血衣,愤然不顾地往外面冲去。
  李默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耳旁一阵狂风巨浪似的,就被人紧紧抱住了。


☆、23

  李默有些惊讶有些高兴;拍了拍李陶紧紧箍在他身上的手臂,问;“你怎么来了?”
  “这里太糟了;缪家真没用!哥,你以后别来了!”李陶没有回答他,在松开他后立即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往后门方向走;“我们回去!”
  “好,”李默笑了笑,他也不想待在这地狱般的地方;要不是后门被堵了;他早就离开了;不过这里还有一个伤者,他虽并不是为了救人才留下,但若遇到,也绝对做不到见死不救。
  “等一下,”李默拍拍李陶的手,蹲下去架起这个伤者,对他道,“先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再离开。”
  李陶瞥瞥嘴,老大不乐意,别人的死活跟他没半点关系,可看到李默手臂上有个五指血印的伤口,立即一把夺过昏迷的伤者,随意往肩头一扛,大大咧咧地说,“你歇着,我来。”
  看他动作如此粗鲁,要是这伤者有内伤或者骨折,绝对造成二次伤害,李默变了变脸色,终究没说什么,能帮忙扛人,说明他已经进步很多了。
  从训练场到达李默救治伤患的厨房,不算很近,三人刚走出一段路,身后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再往前跑一段距离,前面也传来同样强烈的嘈杂声。李默顿住脚步,四周巨响越来越接近,夹带着疯狂吼叫与兵器碰撞,他心道不好,一定是狼人过来了。
  不出他所料,很快,从道路尽头涌进几十个狼人,他们身后紧跟着的是与之殊死搏斗的侍卫们。
  李默皱眉,他们如今就处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中,走廊两侧都是光滑的高石巨墙,里侧这面墙里就是训练场,前后都是厮杀的狼人与侍卫,他们就这样被堵在了长廊当中,进不得退不得。这些狼人加在一起不止百人,也就是说一大半都在这里,再放眼看侍卫们,发现缪家大多护卫也都集中了过来,他们正拼尽全力与狼人厮杀。
  李默分别看了看李陶和正虎两人,这两人脸色没有半点异常,他相信不管是听力还是对危险的敏感自己都不如他俩某种兽性的警觉,可他们神色如常,就像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一样地继续往前跑去。
  李默知道他们两人很厉害,但眼下也有百来个敌人,他们凶悍到令缪家几百侍卫束手无策,李默隐隐担心他二人是否过于托大轻敌。
  很快与眼前一拨狼人相遇,李陶在墙角把肩上的人放下,同时在这人身上铺了好些碎肢当掩盖,回到李默身边,看了看前后情况,半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轻松地好像出去郊游一样对他说,“哥,跟紧我。”
  李默点头,把手上的刀交给他,这东西在他手里比在自己手里有用,但李陶没接,只说,“你留着防身。”
  李陶说完,与正虎交换一个眼色,正虎了然,一声闷吼,撩起游龙镗直接冲入厮杀场中,所过之处,狼人均是皮开肉绽,纷纷暴怒,狂吼不已,倘若有哪只狼人不识好歹胆敢反抗阻挡,直接被他毙于镗下。
  这么直杀出去几丈远后,后面的狼人发觉他的厉害,一时居然无人敢上前阻拦,直接自动自发地让开一条路来。
  李默看的目瞪口呆。这些奴隶多厉害他亲身经历过,稍微强壮些的最少也要五个侍卫才能拿下,如今遇见正虎完全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李默暗暗想,幸亏正虎是帮助自己这边的,要是站在奴隶那一方……
  站在奴隶那一方?
  李默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李陶垫后,眼睛里流露出野兽凶光盯着四周,拉着李默缓缓走上正虎开出的血路。
  “等……”李默凝视正虎,正想说点什么,就见前方一直被正虎死死压住气势的奴隶们突然兴奋地暴吼起来。
  下一刻,一个双臂齐断半身赤丨裸的狼人从奴隶群中闪电般冲出,他体魄雄健,手脚上的镣铐都已不见,接近两米高的个头动作极为矫健,看不出半点笨拙,每一处肌肉都充满张力,像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只为捕杀猎物这一瞬间,奋然出动。
  其他靠近他们的狼人纷纷停手,齐声喝彩。最外围狼人与侍卫依旧在血战,诡异的一幕就这样形成,外面依旧拼杀不绝,内部却被狼人围成一堵人墙看热闹。
  这只狼人出现的一刹,正虎双眼立时亮起来,大叫一声,同时向他狂奔过去。两只同时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哐”地一下猛烈撞在一起,又如炮弹一般被弹开十几米远。
  正虎显然没想到这家伙这般厉害,居然撞得他直接游龙镗脱手,落到地上连退几步,最后双腿一软直接坐了下去,游龙镗轰得落在他手边,镗头直插入地面岩石中,镗柄发出一阵嗡鸣。
  而那只狼人却只是微微变色,落地极稳,双脚在岩石上踩出两个极深的足印。
  这应该就是那个新买的奴隶了。有这样厉害之极的将军在此,李默立即明白为什么奴隶会暴动,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进水的混蛋会认为这种将军级的狼人只要砍掉双手就会听人摆布安心当奴隶。
  正虎坐在地上,眼睛发亮地盯着狼人将军。李默顿觉不好,要是正虎临时倒戈,谁能制住他们两个?
  “陶陶……”李默想提醒小心,没听到回应,下意识转头,耳边陡然一阵疾风,李陶已经飞速蹿到正虎身旁。
  他面冷如霜,盯着眼前的狼人,声音却极度寒冷地对地上的正虎说,“帮我照顾李默。”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成拳头,身体因狂怒而隐隐发颤,全身都笼罩极阴暗的戾气中,满面杀气。李默皱紧眉头,李陶从来没有,至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表情。
  狼人将军饶有兴趣地打量三人,尤其是李陶,单从打扮来看,李陶绝对与人类无异,但他却是自己同类。
  李默无比紧张,李陶看上去太反常,而且这只狼人看上去并不好对付。
  “陶陶!”李默想喊住他,不想看到他受到无妄伤害。
  但是李陶像没有听见似的,凶悍蛮横地狂奔而去。
  李默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正虎来到他身边,带着似有若无的淡笑凝视着他侧脸,对他的反应比观看李陶打架更感兴趣。
  李默完全无视他炽热的视线,一心不安地只看向李陶。
  李陶与狼人将军很快相遇。狼人将军虽没有双臂,但是动作勇猛力大无穷,他巧妙地躲开李陶的攻击又迅速绕到他身后,趁其不备猛地用肩膀抵住他后腰,奋力将其往岩石坚墙上抵去。李陶咬牙死死定住脚下,但狼人将军力气何其巨大,竟逼得他一寸一寸往后移去,双脚在地面岩石上留下两道极深刻痕。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李陶心里清楚,如果纯粹比力量,自己绝不是他对手,但胜在自己四肢健全,而他不过是个失去双手的废物而已。
  可狼人将军也不傻,不给他下手的机会,突然诡异一笑,李陶心中一慌。
  四周原本看热闹的狼人们像是突然收到指令一般,齐刷刷一致往李默和正虎攻去,而该死的正虎似乎忘记了李陶的叮嘱,还笑眯眯的看着热闹,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忽然接近的危险。
  李陶眼睛陡然瞪大,张口想提醒,胸口处陡然传来巨大钝痛,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劲霸的力道撞飞出去,狠狠撞上身后石墙,还不待他站稳脚步,狼人将军大吼一声,疾奔而来,半空猛地旋身抬腿,疯狂地踢中李陶胸膛。
  一声碎响,李陶身后的石墙居然裂开,石皮剥落。
  “哇——”李陶猛地吐出一口血,却顾不得受伤和剧痛,立即爬起来,扭头往人群里找李默的身影。
  狼人将军发动新一轮攻击,表情发狠道,“还敢分心!让你尝尝跟我对着干的下场!”
  四周狼人的突然围击,很快挡住李默的视线,他最后看到的就是李陶受伤,心脏一阵抽搐,担忧不已,回过神时,握紧刀猛砍,一路直往李陶方向砍去,很快,刀刃就卷了边儿。
  正虎稀奇地看着虽然战斗力不强,但爆发起来也能开辟一小段路的李默,惊叹不已,看到他身后一只狼人突然扑向他,终于后知后觉一把挥起游龙镗,跳起来把这个偷袭的狼人拦腰一劈为二。
  千辛万苦,加上身后不少缪家侍卫重重绞杀,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帮助了他们,两人终于挤出包围。
  李陶看见李默身上除了沾着血,似乎并没有受伤,这才松出一口气,在狼人将军钢铁般坚硬的腿踢来时,用双手猛地接住,即便这样,他还是再一次被逼向石墙。
  李默往前急速快跑两步,看到他二人对峙,突然用力把手里的刀朝狼人将军后脑丢去。
  他只是普通人的力气,飞在空中的刀自然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正虎一愣,下意识闭了下眼睛,心想真是高看这男人了,难道他以为就他这点最多捏死蚂蚁的力气还能把刀扔出飞刀的气势来?
  但下一刻,狼人将军突然连退数步,满脸是血,仰天痛苦惨叫起来。李陶靠着墙,阴鹜地冷眼睨着他。
  正虎睁开眼,就见刀不可思议地几乎整个儿地都插在石墙里,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颤颤巍巍。这样的力气……
  他看向李默。李默轻轻地拍了拍手。他把刀丢出去只是以牙还牙为了扰乱狼人注意力而已,砸不砸的中并不要紧。这狼人果真上当,立即松开李陶跳起来飞起一脚踢中刀身,而同时李陶趁绝佳机会紧跟其上,出手如电,直接用手指剜了他的两只眼珠。
  正虎咋舌,看了又看这两人,忽然咧嘴嘿嘿笑了两声,也持镗跟上。
  又瞎又没有双臂的将军狼人再厉害,在李陶和正虎的双重夹击下,也开始变得左右支拙,后面的侍卫也重重追赶上来。
  李陶勒住将军狼人的脖子,正虎在他背后将游龙镗狠狠捅进他腰里,狼人大口大口吐着血沫,双手攥住李陶手腕,不甘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对着干!你甘心被人类俘虏?”
  听得此话,李默立即看向正虎,却见他根本还是老样子,没有半点触动心弦的样子,这让他有些意外。
  只有李陶,愈发满目凶光,像是想起极糟糕的回忆,凶狠地瞪视狼人将军,恶声质问道,“还记得甘凛将军吗?”
  这个名字如青天霹雳,狼人将军全身一颤,连正虎都忽然抬起头看向李陶,独眼里充满惊讶。
  “甘……甘……你是……”狼人将军被吓坏的模样,突然大叫起来,“不!不!你死了!你已经死了!”
  “死的不是我,”李陶狞笑,“是你!”说着,双手发力,一声脆响,面无表情地生生把这只狼人的脖子给拧断了。
  狼人将军一死,剩下的一群狼人奴隶,完全不足挂齿。
  缪太爷和缪品两人分别领着一部分侍卫从两头包抄而来,想在训练场这处将所有暴乱奴隶一网打尽,之前一直令他们无比头痛,神出鬼没的新奴隶突然失踪,剩下的奴隶群龙无首,对付起来轻松许多。
  奴隶暴乱,原本不应该这般严重,令缪家伤亡惨重,主要是因为缪家将门世家必须要保卫灵泽州一方百姓安危,暴动开始时,缪太爷下令哪怕是拼了全家性命也不能让奴隶跑出缪家家宅,去外面危害无辜百姓,所以将所有奴隶都逼在家宅内,只是他没有料到那个奴隶将领如此厉害,而缪家之前吹嘘的能手关键时刻没一个顶用,让他不由自主思念起离开的缪召南,要是有他在,境况一定会好许多。
  等他们历经艰辛终于将所有狼人奴隶都赶到这处长廊时,突然发现里面已经有三个人,确切点说是两人和一个宠物,而最叫他们不敢置信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办法对付的狼人将军尸体居然就横在这三人脚边。
  缪太爷震惊地看向李默,心里纳闷大孙子什么时候有这能耐了,但顾不得多想,此时还是先处理正事要紧。
  接下来的事情,李默三人原地等侍卫们解决。
  李默让李陶坐下休息,立即开始给他检查身体,刚刚那一击令他心有余悸,好在检查完后发现内伤并不算严重,也亏得这孩子体质好。嘱托他不要动好好休息之后,李默开始给正虎包扎起伤口。
  正虎受的外伤很多,没有致命伤口,就是各种抓痕很恐怖。尤其是手臂上一道几乎深可见骨的创口,李默模糊中记得是两人挤出包围圈时,正虎帮自己挡了一下奴隶攻击,才留下这伤口,否则它应该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致命位置。
  毕竟也当得上救命恩人,李默小心地把止血粉吹到伤口上,再从自己身上割下一段还算干净的袍子,细心地帮他扎好。他做这些的时候,正虎像只正宗的狼凌厉地凝望着他,越看越眯起眼睛,嘴角缓缓勾起笑容。
  李陶在旁边看他们二人一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模样,心里酸楚地想,这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的哥。他慢慢挪到李默身边,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给正虎包扎,小声地说,“哥,我也受伤了。”
  他身上只有内伤,并没有外伤,李默继续给正虎身上其他擦伤上药,没有看他,应道,“我知道,所以你好好去休息。”
  李陶咬了咬牙,不死心地继续说,“哥,我难受。”
  李默挑了下眼,“哪里难受?”
  哪里都不难受,李陶随意捂住肚子,“肚子痛。”
  李默在身上擦了擦手,往他腹部几个位置按去,“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编不下去了,李陶一头冷汗,刚要点头,对上他眼神,又乖乖摇头。
  李默重新埋头处理正虎身上的伤,对李陶说,“去歇着。”
  李陶不甘心地站起来,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再看向正虎,眼神里充满怨念。他刚转身,灵光一闪,用指甲在食指上掐破一个小口子,挤出一滴血。
  “哎哟!”他夸张大叫,眼睛瞟着李默,结果发现他没反应,又赶紧捧着手指头凑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说,“哥,快看,我受伤了,真受伤了。”
  李默抬起头瞥了眼那滴血珠,无奈道,“陶陶,安静点好吗?”
  正虎一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两人,突然觉得这伤受的真值。


☆、24

  天将亮时;所有奴隶都被抓住;缪太爷眉头不皱一下,下令所有奴隶都带到禁园直接处死,就地掩埋。
  缪家平常议事都在偏厅进行,正厅是接见比较尊贵的客人;非常正式的地方。
  李陶现在就被缪家人众星拱月,往正厅走去。
  “果真英雄少年!”
  “恐怕只有二少爷才能与你一较高下!”
  “了不起!”
  ……
  缪家这些八百竿子才能打到一起的戚族很会审时度势;这次大难表现不好,生怕缪太爷怪罪,现在莫名冒出来一位救急的少年,谁都知道赶紧适时地上来讨好一下。连正虎都被夸奖了好几次英姿伟岸。
  李陶满脸不耐烦,一开始还能跟在李默身边强忍着;后面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多到眼看着就要把李默挤到外面去,他终于忍无可忍,非常不客气地把所有人推开,“走开!都走开!”
  他力气大,一推把一圈人全部推得踉跄,这些人养尊处优还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各个都变了变脸色,却不敢真的甩脸色,急急忙忙整理好衣服,又腆着脸赔上笑。
  李陶看也不看他们,贴到李默身边,“哥,我们回去吧。”
  他不是缪家人,完全没理由受这里条条框框的束缚,李默说,“你先回去,我要跟他们打声招呼才能走。”
  在这里,他是缪召成,行为太怪异,难免惹人诟病,其他没什么,只怕露馅。
  李陶满脸不高兴,自从上次缪召南去过接云洞,后来李默就开始变得不像他一个人的哥了。
  “大哥!”缪无尘在远处兴高采烈地挥手,拄着拐杖,已经洗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在这场变故中,缪无尘最大变化就是对李默态度的转变,已经打心眼里把他当大哥开始尊敬他。
  听到他的声音,李陶眼睛咕噜一转,对李默说,“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李默对缪无尘露出礼貌的微笑,仅仅是礼貌而已。李陶瞧见,装作不经意地挡到他面前,阻隔两人。
  这点小手段,李默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莞尔一笑,想拍拍他的头,忽然发现不知不觉李陶居然已经长得很高,他要高高扬起手才能拍到,这里这么多人,不适合这个举动。
  来到正厅。李陶被前呼后拥地送上首座,一张汉白玉打造的巨大光滑方桌,左右分别能坐下二十来人,正对面是缪太爷的座位,人还没到,李默挨着缪太爷侧面坐下,缪无尘则非常亲切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
  李陶从缪无尘坐下,视线就没离开过他,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很无聊的样子,另一只手却暗暗把身下石凳上铺的白狐皮坐垫抠出几个大洞。前面有个缪召南是无奈,这个缪无尘算什么?
  缪太爷和缪品终于姗姗来迟,他们都换上了非常正式的官服,往常只在接见国主的时候才会这样隆重,此刻在场只有李陶算客人。缪家上下也知道缪太爷如何看重这位少年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缪太爷挥挥手示意免礼,坐到自己座位上。
  缪太爷彬彬有礼道,“请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李陶。”
  “哪里人士?现今家住何方?”
  “……”李陶瞥向李默,想了想说,“永安镇,我师父是焦老。”
  “哦?”缪太爷微微一笑,“那不知外面那狼人……”
  “是我师父的。”
  缪太爷继续笑道,“那……”
  “我可以回去了吗?”李陶突然打断他,站起来。
  缪太爷一愣。想到他对缪家也算恩人,虽说心里因为他的无礼有些不快而且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也不好强留人问东问西,缪太爷只好跟着站起,做了个请的手势。
  但李陶并没有出门,反倒看向李默,突然问,“哥,你不送送我?”
  他这声喊,让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李默。
  “以前落难时他帮过我,后来结为异姓兄弟,”李默施施然站起,随口解释,冲缪太爷点了点头,说,“我送他。”
  缪太爷凝视他许久,缪召成落难的次数不少,被人救也正常,只是不知道这么孤傲的大孙子什么时候愿意放□架与平民结交,也许是这少年非常厉害以至于连大孙子都折服?所有不解都藏进心里,面上还是很客气地挂着笑容,亲送李陶离开。
  李陶出门后不久,所有人很快就撤了,缪品紧跟缪太爷走进偏厅,刚一踏进去,缪太爷就沉声道,“去查李陶的底细。”
  李默和李陶是从正门离开,要绕过整个齐福山才能到永安镇,比从后山走远很多,但为了防止暴露什么,两人还是很小心地没有选择走后山,好在前门市镇繁华,租辆马车不是难事。
  正虎惬意地躺在马车里睡觉,李陶和李默轮流赶车。
  “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喊我。”直到马车驶进偏僻树林,又是深更半夜无人时,李默才开口说话。
  “你本来就是我哥。”李陶丝毫不介意,心想再不喊不让别人知道,你都快不是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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