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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驯养计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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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来就是我哥。”李陶丝毫不介意,心想再不喊不让别人知道,你都快不是了。
“可是时机不对,引人怀疑,”李默叹了口气,“算了,先回焦老那里再说。”
来到焦老家,老妇人开门看到李默安然无恙,高兴坏了,拍着胸口连连说好人有好报,这时候正虎突然从马车上跳下,动静极大,老妇人先吓了一跳,后来反应过来这是缪少爷赶车狼人睡觉完全颠倒,又不满地训斥了两句正虎不懂规矩。
正虎横竖听不懂,打着哈欠挠着鸟窝一样的头发往自己的窝里走。
焦老被吵醒,看两人平安无事,又去看了眼老实睡觉的正虎,老怀欣慰地咧了咧嘴,回到屋里时,发现他两人还没走,颇有些意外,要知道李陶这孩子每天训练完,在自己这里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李默也不拐弯抹角,扶着他送到床上直接开口,“焦老,想请您帮个忙。”
“嗯?”焦老意外道,“还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这老头子?”
李默在房间桌前的凳子上坐下,斟酌着字句试探地问,“李陶虽是武院的学生,但没有正式学籍,他马上要成年了,以后官府来挑兵员时,会不会有影响?”
“你都这么问了,就知道一定有影响,”焦老哈哈笑着,“行啦,这事交给我处理,他怎么说也是我徒弟,以后不闯出个名堂来,我百年之后定不饶他。”
“那谢谢您了。”李默也笑起来,替他掖好被子,“您好好休息,我白天再来看您。”
焦老笑着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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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回接云洞的路上,李默有些心不在焉,除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人体力不支之外,更多的还是想着李陶以后该怎么办。在缪家露过头之后,他就总有种水深火热的危险直觉,所以才找焦老帮忙,假如日后被人调查,也好有个实实在在的凭证。可即便这样,他看着前面刚出现时是瘦小萝卜头如今都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的李陶,还是觉得不安。
“陶陶,甘凛将军是怎么回事?”
李陶一顿,身体突然僵直了。
李默快步走到他身边,发现他脸色很晦暗,已经稍显成熟的俊朗刚毅脸庞笼罩着仇恨阴霾,双眼血红,说不出的狠戾。
“不想说就别说。”李默连忙安抚他,他这个样子若是被别人看到,肯定要怀疑身份。
李陶果真不发一语,沉默地回到接云洞。
回到接云洞时天已经大亮,李默给他煮了一些补血止血药,等他喝完后就让他先休息。
李陶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团糟,一会儿是以前不堪回想的过往一会儿是李默对自己对别人的笑颜,纠结了很久之后,才终于迷糊地睡过去,睡得很浅,又做了个糟糕之极的梦。梦到以前发生的一切重现,那时候他很小很害怕,心里却知道找李默,好不容易找到了,李默只丢给他一个离去的背影。
被惊醒后,李陶一脸冷汗,急忙走出洞外,看到李默正在洗两人换下来的带血衣服,悄悄舒了口气,来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想帮着一起洗。只是他力气大,衣服刚拿到手里,就听嘶啦一声,扯成两块。
“我来,你去歇着。”李默无奈,撕坏了还得他自己补。
越帮越忙,李陶也就不捣乱了,闲着无聊,溜达到李默背后,整个身体趴到他背上,双臂越过他的肩膀紧紧搂着他,亲昵地蹭了蹭他耳鬓,在他耳边说,“哥,你不会离开我吧?”
“起开,”李默挺了挺腰,“多大的人了,你想累死我?”
“你回答我。”
“你快成年了,这不是离开不离开的问题。”
“那就是说会?”李陶陡然加大双臂力气,勒得李默险些窒息。
“你不懂我的意思,”李默把他的手臂从脖子上移开,“你成年了,就没点对自己以后的想法?”
“有。”
“什么?”李默问。
“你得永远在我身边。”
“……”他显然还是有些搞不明白情况,李默叹气,他没搞清楚自己始终不是这边的人,等成年后要不要去军队就是个艰难的选择,以及是选择留在这边还是回去狼人界。
焦老在永安镇是个有威望的老头,知道他以前丰功伟绩的都给足他面子,他的徒弟自然也不会怠慢。他第二天跟武院的院长提了李陶的事,院长很快办理妥当。镇上对李陶和李默都很熟悉,也各个早就知道李陶是焦老的徒弟,甚至于到后来,谁都不记得要问一问这孩子从哪里来,提起他就是焦老他徒弟。
缪品奉命调查李陶,也就调查出这么点东西,早就入了武院,又是焦老亲传弟子。没别的东西可查,只好调查焦老,发现焦老很久以前还是他大哥某个心腹部下的亲兵,这种赤胆忠心的士兵收的徒弟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缪太爷得到这个结果,高兴地合不拢嘴,要是能把李陶吸收进来,就是缪家第二个不下于缪召南的能手。培养好了,能对缪家忠心耿耿,以后再送进军营,就是一把利剑。
有了这层意思,缪太爷就经常找李默喝茶聊天,这在往常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谈话内容大多离不开李陶,李默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没有明确答应下来,也没有一口回绝。他不想在这方面给李陶把路定死了,想着李陶还有两年成年,而自己正好再有两年就到了当初缪太爷所说的三年期限,要是李陶不想去军营,自己到时就领着他离开缪家,要是他愿意出去闯一闯,那也有条路子安排他进军营。反正在哪都能活。
缪太爷的心思很快被缪家上下揣测地通透,又在极短的时间内,灵泽州所有人都知道有李陶这样一位少年英雄,解救了缪家燃眉之急,被缪太爷倚重。这位少年在某种程度上代替了缪召南,而且谁都猜得出来,以后他是要送到缪召南身边当心腹的。于是,几乎是一夜之间,李陶就从一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被捧上了云端,走在路上,但凡是想进入仕途的人,都认得他。
这些给李陶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他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躲在玉里潜进缪家,而是正大光明从正门走,还有无数人低头敛眉地讨好他。李陶从不在意别人的刻意奉承,更没搭理缪太爷的示好,但他喜欢上位者的感觉,非常喜欢,如果这些人全部换成狼人就更好了。
他除了在李默面前神色丰富一些,依旧对所有人都横眉冷对的样子,而且警惕性极高。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极桀骜不驯的,不好相处,却没人敢指出来。缪太爷都没说什么,谁敢开口?
也因为他,李默在缪家的地位水涨船高。以前深得宠爱的缪召南也护着他,可缪召南有些死板,对缪太爷惟命是从,再护着缪召成,若是缪太爷发怒,他一样不敢开口顶撞。李陶不一样,只要有他在,谁稍稍不对,上去先一拳撂倒,哪怕对方是缪太爷,他也毫不客气地当场发飙。
所有这些,缪太爷看在眼里,不仅不以为忤,心里还很高兴,只要有大孙子在,这把利剑就可以轻易套住。
新一年开春很快到来,这天缪太爷又一次单独把李默叫到身边。
李默已经习以为常,以为他又是唠叨李陶的事,但这次没有,反而是领着他走进书房。
书桌上放着一封家书,信件已经展开,李默扫了一眼,是章玥从军营里发出的加急件。
他心头一紧,看向缪太爷,发现后者脸色如常,甚至还有些红润和喜气,就知道应该不是糟糕的事情,悄悄放下心来。
“你父母给你定了一门亲事,是他们一个偏将的女儿,与我缪家也算有点渊源,”缪太爷微笑着说,“最重要的是,清白人家,姑娘也愿意嫁过来。”
李默皱眉,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缪太爷看他似乎不太愿意的样子,笑容微微收敛,“难得有姑娘家愿意嫁,难不成你还要挑三拣四?”
缪召成上个未婚妻就是因为看不上他而跟人私奔的,因为这件事,但凡是女人提到缪大少爷,都带着耻笑。按照缪家这种家族,多少女人望眼欲穿想要嫁进来,缪无尘据说在外游戏人间一日就曾不止五个女人主动倒贴,缪召南更不用提了,只有缪召成,生在这里,但若谁说是给他说亲的,女方家家长立马掀桌走人。
一般男子在参军前就会给自家延续香火,免得自己战死沙场又后继无人。他年纪不小,现在有个身世不错的姑娘愿意嫁他,在缪太爷看来,不仅可以一雪前耻,更重要的是,他这个老大赶紧完婚,缪召南就可以紧随其后。
“信什么时候到的?”李默问。
“今天早晨,”缪太爷直接做了决定,“那边应该也收到信了,两家离得也不算远,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启程去看亲,先把这场亲事定下来。”
李默没有说话。这个地方一直由父母包办婚姻,他没想着一定要冲破世俗枷锁来个自由恋爱,
不说他根本没有恋的对象,就算他想恋还不见得有人愿意跟他恋,成亲左右是迟早的事,又是姑娘先同意,那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两人见都没见过,肯定谈不上爱,自己臭名在外,这姑娘愿意嫁来,恐怕另有打算,要么就是有隐疾譬如丑的实在没人要,要么就是为了攀缪家这根梧桐枝,如果是后者,缪家都没人在意,他更不需要多说什么了。
缪太爷看他默认,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你娘的眼光不会错,定是个好姑娘。”
☆、25
在将近一年之后;李陶终于第一次赤手空拳把正虎打趴下了;让他欣喜若狂;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告诉李默。正虎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很不服气,嘟囔道;“我手脚都被锁着;你当然打得过我。”
“别不服气!你怎么不说你有游龙镗;我什么都没有!”李陶洋洋得意,跑去找焦老;申请提前离开。
他一步连跳五级台阶;飞奔进门;一不小心撞上桌子,桌上杯盏叮当乱响。焦老正在躺椅上打瞌睡,闻声缓缓睁开眼,看他一脸急切,皱了皱眉道,“李陶,你何时改改你这莽撞性子?再这么下去,迟早要闯大祸!”
“是,师父。”李陶赶紧装着缩手缩脚,一脸知错能改的样子,要是不装着点,师父就会跟他一直唠叨,不放他离开。
焦老审视他,良久,叹了口气,问,“怎么了?”
“我想去接我哥。”
焦老重新躺下去,闭上眼,这孩子主动来找自己大多都是跟李默相关,他早就清楚了,抬起手臂挥了挥手说,“去吧。”
“谢师父!”
“等等,”焦老突然又睁开眼,想了想说,“把老虎也带上。”自知已年老,究竟还有多少日子不可预测,还是让李陶跟老虎多打交道,多培养感情和默契,以后转手时自己也更放心些。
“嗯?”李陶愣了愣,看焦老重新闭上眼睛,只好恹恹哦了声。
在通往缪家的路上,正虎兴奋地走在前面,东望望西摸摸,缪家对于他来说早已不算陌生,期间跟着李陶来过好几次,但每次都很激动,这里充满虐杀和血腥的味道,不论是狼人的,还是人类的。
“李陶,你真不想回去?”只要逮着两人独处的机会,正虎就抓紧时间做思想工作,“啧啧,看看这里,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作为主人出现在这里,而不是俘虏吗?”在他看来,不论以何种途径,被强行留在人类世界的狼人,都是俘虏。
李陶没理他。他想住大屋子,但绝对不是缪家这种大屋子,这里的人类气味令人作呕。
两人路过一个熟悉的院子,这个院子是缪无思的,李陶对这姑娘印象不深,其实他对所有人印象都不太深,除非跟李默关系深一些,譬如混蛋缪无尘混蛋缪成了老混蛋缪太爷。
他匆匆往前走,突然被正虎抓住手臂。
“你干什么?”李陶怒,他想早点见到李默,正虎一路都在拖拉碍事。
“嘘。”正虎神秘兮兮地挤了挤眼,耳朵耸动,翘起大拇指指向院子。
李陶莫名其妙,也静下心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了听。
听到一阵非常奇怪的喘息声音,还有人小声的交谈声,像痛苦又不止痛苦。
正虎淫丨笑着扯起他的胳膊,往院子后面走,“虎哥带你看好东西。”
李陶皱眉,耐不住正虎力气大,而且这家伙铁了心一定要给他看好东西,怎么也不肯放开他。
两人先是跃上墙头,然后从墙头悄悄潜上房间屋顶,这个时候,声音已经很清楚地传出来,正虎当先在屋顶上趴下,掀开一小块瓦片,往里面看去。
李陶站在屋顶急躁得不得了,他什么都不想看,恨不得上去踹正虎一脚,让他赶紧走。正虎津津有味地看着,舔着唇,发出啧啧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拽李陶蹲下,把他的头强制按向洞口。
正虎挑的是个好位置,一眼就能把房间发生的全貌看的清清楚楚。房间里的床上能清晰看见两个花白躯体交丨缠的人影,女孩就是印象不深的缪无思,男的实在没印象,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从衣服上面倒是能看出这男的是缪家侍卫中的一份子。
第一次看到这种无比淫丨靡的场面,李陶如遭电击,脑海里无法控制的跳出一个人,让他心跳加速,瞬间所有血都冲向了脑袋,满脸涨红。太刺激了,他赶紧收回视线,只看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觉得口干舌燥,心脏砰砰乱跳,他冲天空大口呼吸,良久,才觉得稍稍平复下来。
“怎么样?”正虎也是满脸通红,身下已经鼓起了帐篷,嘿嘿笑道,“爽不爽?”
“爽个屁!”李陶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跃下屋顶,离开这个地方。
正虎紧跟上,发现他埋头赶路,看上去有些恼羞成怒,心思一转,大惊道,“你看上的该不是那个小妞吧?”
“放屁!”李陶大怒。
“真是的?”正虎一拍脑袋,糟糕,这下弄巧成拙了,他赶忙补救一般地追上李陶,揽住肩膀,“兄弟,听虎哥说,这小妞虽然现在不爱你,可你比那男的厉害,能力强,又相貌堂堂,只要使出三分手段,这小妞一定跟着你跑!”
李陶甩开他的手,只一个劲往前冲。
正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不对,提醒道,“兄弟,你跑错方向了!你哥应该在那边!”
李陶像没听见,脚步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就是以狼人的速度在缪家长廊里横冲直撞,从一个墙头直接跳跃到另外一个墙头,直奔后山。
正虎脸色大变,紧紧跟着他,李陶这样子要是被缪家人看到还得了?他就是想借李陶能隐藏住狼人身份这个优点,好跟他一起回去,要是被发现的话,那自己白忙活一场!
好在狂奔了几里之后,李陶终于冷静下来,从墙头跳下时,正好有一群巡逻的侍卫赶过来,大吼大叫着说这边有情况,他立即解释说是自己没管好老虎,让老虎爬到墙头上去了。
那群侍卫频频往正虎这边看,正虎一猜就知道李陶又拿他当挡箭牌了,等侍卫都离开之后,正虎沉默地走到他身边,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匆匆离开缪家,来到后山。
刚走进后山树林,脱离缪家视线,正虎黑着脸,一勾拳打到李陶下巴,力道迅猛,直接把他揍得撞到了三丈远的杉树干上,树干啪地应声而断。
“你干什么?一个女人?嗯?”正虎破口大骂,“你要是找死,我现在就揍死你!”
李陶从地上站起来,噗地一声,把一颗带血的断牙吐出来,脚下发力,拼了命冲向正虎,一把掐住他脖子,发狠道,“揍死我?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两人很快就打到一起,这是第一次在野外干架,很快,一片野树林就被两人彻底扫荡干净。
最后正虎仗着在野外战斗的经验多一点,把李陶死死压制在地上,凶恶地蔑视道,“真丢脸,为个女人发疯!”
“呸!”李陶同样不屑。
“不是?”正虎眯了眯眼,两人好歹也干架无数,多少对他有点理解,除了他哥,还真不觉得他像是为女人这么不冷静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反正迟早都是找死,不如让虎哥现在就掐死你。”说完一眨不眨盯着他。
李陶一句话都不说,咬紧牙关,憋红脸。他无法说出口,缪召成与缪无思属堂兄妹,容貌上有一分相似,刚刚他看到缪无思一瞬间想到了他哥,然后就再也没办法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剔除出去。
那是他哥!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看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正虎缓缓松开他,大叹一口气,在他身边四仰八叉躺下,“还去不去接你哥?”
“不,不去!”李陶立即回答,一想到他哥,他的脸就忍不住涨红。
他的反应太奇怪了,从来都是最积极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否决,正虎一个鲤鱼打挺,盯着他问,“你哥?”
“什么?”李陶如惊弓之鸟,听不得哥这个字,一提到心跳就要漏半拍,无比紧张。
“因为你哥?”正虎眼神愈发凌厉。
“你在胡说什么!”李陶扭过脸去,不敢看正虎,心虚地觉得要被他洞穿心事。
“真的是你哥?”正虎大叫,“你个小鬼!你在想什么?”
“你能不能别瞎猜了!”李陶也急了,想撕烂正虎那张嘴。
“行,”正虎摆摆手,做出让步的样子,“你老实交代,刚刚看到那小妞,”眼睛瞥向他下面,“有没有反应?”
李陶握紧拳头,往他眼睛上砸去,正虎偏头躲开,李陶讷讷说,“有。”
正虎嘿嘿一笑,“心里想的是谁?”
“要你管!”李陶大吼。
“别害羞,”正虎一步步引导他,“是个男人看到那场景,都把持不住。跟虎哥说,想的是谁?反正我想的是咱狼人公主。”
李陶嫌弃地瞥了眼他,挣扎半晌,终于垂下头,低声道,“我哥。”
“娘的!”正虎禁不住仰天狂嚎,“真是你哥!”
“……”李陶已经不想阻止他的大吼大叫,他现在只对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无比恼怒惊诧。
“好兄弟,你胆子不小,虎哥佩服,”正虎震惊了好一会儿之后,渐渐冷静下来,淫丨笑着调侃了一通之后,终于换上正经表情,问,“因为感情,还是因为欲丨望?”
李陶不解地望向他。
“得,”正虎叹气,“啥都不懂的蠢货,虎哥教你。”
说着,正虎站起来,走到他前面不远的地方,弯下腰,风骚地扭了扭屁股。
李陶一头雾水。
见他半晌没反应,正虎扭过头来,问,“下面有没有感觉?”
李陶一愣,再一想到那个房间里的男人女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气得跳脚,往正虎屁股上踹去,却被他及时躲开,李陶指着笑得满脸开花的正虎恨恨骂道,“恶心!”
正虎耸耸肩,做最后总结,“行了,兄弟,你爱上你哥了。”
李陶被他说的一阵鸡皮疙瘩,心里一团糟。
李默下午将那封章玥寄来的信又重新看了一遍,最后在缪太爷的发令下,要第二天启程去女方家看亲。
看亲是繁杂婚礼习俗的第一个环节,看了没问题才会定亲,以缪太爷的意思,缪召成已经闹过一次笑话,这次就先不把消息撒出去,等女方那边完全定下来再大张旗鼓地操弄婚礼,但婚姻始终是大事,礼物必不可少,要根据女方家长的爱好投其所好,不能触犯禁忌又要合得上缪家身份。等把礼物准备完,天色已经暗了。
李陶这次没来找他,李默意外了一下。缪太爷看他要走,开口道,“既然明天要出门,今天就别回齐福山了。”
“齐福山住习惯了。”李默解释,声音很轻,却没有一丁点回旋余地,婉拒了缪太爷。这明天一去一个来回差不多要五天,不跟李陶说一声怎么行。
缪太爷看了看他,微微拧眉,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大孙子,但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
李默赶到接云洞时,惊讶地发现李陶不仅已经回来,而且已经睡下了,用被子紧紧蒙住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由有些担心,走到他床前,“陶陶,睡着了?”
没有回应,李默轻轻揭开被子,让他的脸露出来,看见他紧闭双眼,睡得很沉的样子,伸手想测他体温,还没碰到,却察觉他轻轻战栗了一下。
“你装睡?”李默按住他额头,温度正常,这才收回手。
李陶还是没有睁开眼,李默冰凉的手指从额头离开后,他心头浮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晚饭吃了没?”李默走到石梯口,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声不响。
等他一离开,李陶立即飞速揪起被子,狠狠蒙起头,躲在被窝里,脸烫得简直要烧起来,满脑子都在想白天正虎所说,心里一个劲地哀叹,完了完了完了,自己怎么面对哥!
李默洗漱完毕,再上来时,就见李陶又把自己蒙住了,也不知道闹什么脾气,难道白天在焦老家又被正虎打败所以怄气?想来想去,觉得按照这孩子脾气,真有可能是这样。
“陶陶,我明天要出一趟门,五天后回来,你别闯祸,听焦老的话。”
说完又等了会儿,这家伙还是闷不吭声,他也不多说,躺上床睡觉。
三更半夜,李陶死活睡不着,以前一听说李默要去哪里,恨不能立即变身狗皮膏药死死黏上,唯独这次,李陶暗暗在心里舒了口气,五天时间,五天时间他一定要搞清楚正虎说的正不正确。
他悄悄钻出头,轻手轻脚下床,赤着脚来到李默床边,蹲下,借着房间一丁点昏暗的光打量他。
他哥脸色苍白,薄唇挺鼻,呼吸很轻,很瘦,身体在被子里几乎看不出有人,从他来到这里他哥就是这个样子,一种病态苍白,明明在缪家训练这么久了,一点变化都没有,哪像他,这一年多来,变化称得上翻天覆地。
但是,真好看。
李陶静静地想,双眼发木地看着他哥的唇,唇色怎么这么淡,为什么这么淡?
他轻轻地俯身上去,小心地贴近李默,顿住,仔细端详,又一点一点靠近,感觉到他轻缓的呼吸喷在脸上,又顿住。
然后闭上眼,往前凑了一分,双唇印上李默的唇。
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浮现,从没有这么强烈过,强烈到李陶很想紧紧抱住床上这人,忘掉这其实不过是在偷吻。
睡梦中的李默突然微微动了动手臂,吓得李陶魂飞魄散,一个飞扑滚回到床上,拉上被子装睡。
李默只是翻了个身。
第二天李默起床,折腾一夜的李陶刚睡下,怎么叫都叫不醒,李默无奈,只好自己出发。
那姑娘家在灵泽州隔壁一个小州的交界处,缪家除了李默,缪品作为长辈也一起出行。
所谓看亲,大多就是男方在媒婆创造的条件下悄悄看一眼姑娘,前提是姑娘属于生在深闺无人识那种类型,但李默要定的这个显然不是。
他们到达一家猪肉铺,一位扎着麻花辫,肩上扛着半扇猪的姑娘,猛地把猪肉扔到案板上,操起猪肉刀猛剁,嘴里大声吆喝着,“来来来!新鲜的猪肉哎~刚到的猪肉~”
猪肉铺门前许多要买肉的街坊们突然一窝蜂散去,姑娘抬起头才发现眼前一个人都没了,倒是不远处有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官爷。
缪品陡然见到这位姑娘,脸都青了。李默看他这表情也知道什么意思,仔细打量这姑娘,光看脸蛋的话,又圆又光滑,倒是挺可爱,就是那个体型,估计能坐死一头牛。
姑娘的娘惊叫一声钻出来,把自家丫头往里屋塞,姑娘一脸莫名,直到她娘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她“呀”的一声满脸臊红,十分羞涩地躲进了屋子,进去前还忍不住趴门框上偷偷瞥了眼李默。
李默冲她微微一笑,她圆脸一红,羞答答地跑了进去。
李默这会儿已经知道,这姑娘可能不是想攀缪家梧桐枝,而是……
这一场看亲双方都很高兴,横竖一个娶不到一个嫁不出,凑成一对相亲相爱挺不错。
李默不在的这五天里,李陶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做什么都没意思,每天都想他,想得睡都睡不着,每天浑浑噩噩心不在焉,五天来连连被正虎打得像猪头三。
“你再这么下去,你哥都不定能认出你了。”正虎永远喜欢在不适当的时候,挖苦嘲笑他。
“要不是你,我能这样!”李陶气呼呼地反驳回去。
“我帮你认清自己感情,你不谢谢我还埋怨我,”正虎摇头,来到他身边,“好人真是不能做。”
李陶垂头丧气,不想搭理正虎,直到天黑,才拖拉着脚步,踢了一路的石子,慢吞吞往回走。回到接云洞,什么也不做,爬上李默的床,抱着他的被子就那么仰面躺着,幻想这被子是李默。
李默在第五天晚上回来,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一夜。
李陶正傻乎乎地发呆,突然听到洞外有声音,惊得跳起来,像箭一般冲到洞外,与正进洞的李默撞了个大满怀。
“怎么了?”
“哥,你回来啦。”
两人异口同声,李陶愣了愣,李默笑眯眯地从包裹里拿出一盒糕点,说,“玫瑰酥糕,你尝尝。”
李陶抓起一块囫囵吞枣地咽下,险些噎到,李默帮他拍着背顺气,笑道,“慢点。”
李陶看着他哥温柔的笑容,这些天的思绪纠缠得他烦恼不堪,连玫瑰酥糕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心想直接跟他哥说了算了,反正他哥对他永远这么温柔。
就在这时,他听到李默说,“陶陶,有件喜事想跟你说下。”
☆、26
“不不不;等等;哥;你刚刚说什么?定亲?”李陶惊讶地张大嘴巴,口里还有半块玫瑰酥糕忘了咽下去。
李默看着他被吓坏的样子笑了笑,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对;定亲;再过不久就会成亲,到时会有个嫂子一块疼……”
“我不要嫂子!”李陶被电到一样噌地站起来;大声打断他;“我不要!”
“陶陶;你听我说……”李默尽量放缓声音,想好好与他沟通,毕竟他跟常人不一样,家里要是突然多个陌生人肯定不习惯。
但谁料,他话还没出口,李陶抢先恳求道,“哥,你别说,我不要嫂子,真的不要,求你了哥,不要给我找嫂子!”
“每个人到一定的年纪就要找另一半成亲,一起过一辈子,你也一样,”李默觉得他反应有些过激,不过还是好言相劝,“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不成亲,我只要你。”李陶盯着他,死死咬着牙。前几天还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现在突然听到他要成亲,可能随时都会与自己分开,才惊觉自己多喜欢他多离不开他。
“小孩子脾气,”李默全然没有察觉他眼神中蕴含的感情,失笑道,“恐怕等你成亲后还嫌哥碍事。”
“哥!”李陶凝视着他,忽然,眼眶一热,眼泪溢出,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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