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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驯养计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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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弟弟。”李默摆弄笔墨,写药方,老兵的身体状况需要的药量不少,他紫玉里没有这么多,所以也就不打算自产自销了。
  “弟弟?”缪家的几位少爷,除了大少爷臭名昭著,其他几位外界传言那可都是人中龙凤,一个比一个出息,尤其是二少爷,被夸的简直如天神降世,但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怎么看也不像缪家这样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大少爷好歹只是看上去打扮有些寒碜,这份从容度量确实出自大家不错。细细打量过后,浑浊双眼陡然一亮,喃喃道,“不对,不对。”
  李默吓一跳,以为他看出什么,立即道,“我认的弟弟,义弟。”
  “原来是这样。”老兵笑眯眯道,“孩子,过来。”
  李陶正盯着镗发呆,听到声音微微动了动身体,瞥了一眼老兵,压根不理他,又去看镗。
  李默圆场道,“这孩子有点怕生。”
  “他的眼神可不像是怕生,”老者哈哈大笑,颇为爽朗道,“更像看不起老头子啊!”
  他不介意,李默也就不再花心思帮李陶说好话,跟着笑了两声。
  起罐后,老兵穿上衣服,顿觉身体轻松不少,疼痛缓解许多,不由心情大好,大拍李默的肩膀,朝屋外大吼一声,让人拿金币来。
  李默早就发现了李陶对那柄镗的兴趣,想了想便问老兵,“不知老人家这柄镗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不好直接问人家买,何况人家也不一定卖,君子不夺人所好,李默以这种方式问也不算为难老兵,直接找打镗的那人给李陶也打一把。
  老兵看了眼李陶,再看向那柄镗,眼神里颇为自豪,拄着拐杖洋洋得意道,“这可不是人打出来的。”
  “什么?”李默一愣。
  “我捡的,”老兵丝毫不掩饰,“这柄镗名叫游龙镗,它的主人早已战死沙场,它锋利和坚硬程度,世间没有人能打造出它,是从召唤玉出来的神兵利刃,削铁如泥算什么,它能一镗刺穿狂化狼人的五脏六腑!”
  这种介绍,让李陶也不由露出震惊表情,李默吸了一口气。
  很快,老妇人端着两碗面和一个小布包走进来,老兵拿起布包,倒出五个金币说,“来,你的报酬。”
  “不用。”李默微笑拒绝道,“一点举手之劳而已。”
  “哈哈,快接着,”老者飞快抓起他的手,把五个金币强制塞进他手里,眯起眼睛,流露出一种睿智神情,“说好五枚金币,若能根治,五十个也少不了。我不能受你的恩情,这镗无论如何不可能送给你们。”
  姜还是老的辣。李默讪讪收起金币,看样子这镗跟李陶无缘。
  在老兵感激的话语中退出房间,李默特地嘱托拔火罐每两天一次,老兵也很痛快地点头。
  再一次来到院子中,原本蹲在树上的正虎此时蹲在树底下,从李默两人一出现,视线就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
  李默突然看见他,觉得他打扮另类,再猛一细看,立即明白这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狼人。这只狼人看得出来是个及其凶悍的家伙,他只扫了一眼便不再看,领着李陶快速走过去。
  “喂,小家伙!”正虎突然在李陶身后轻轻出声,用的是狼人语,这个世界没有人去学狼人语也没有狼人学人话,彼此都看不上彼此,就好像一山不容二虎天生的仇敌,所以他笃信李默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李默也很乐意装作听不懂。
  李陶脚步微微顿了顿,但没有停下。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正虎见他马上要离开,立即站起,加大声音飞速说道,“你救我离开,我帮你杀了他!”
  说着手指向李默。
  这句话在李陶心中点起一团怒火,他牙咬得咯咯作响,欲回头,被李默牢牢按住肩膀,一个人类是不能听懂狼人语的,自己闹着玩可以,在外面可不能露出来。
  “交易不错吧?”正虎看他停下,哈哈笑道,“杀了他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
  一口一个杀了李默让李陶怒火更盛,任何事他都能忍,这个他一点也不想忍,拍掉李默的手,蹿到正虎面前,怒目瞪着他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李默吓了一跳,忙往四处看去,发现周围没有人才松下一口气。
  “因为我们是同类。”正虎铿锵有力道。
  “哼,同类?”李陶问,“就凭你一只作为人类的附属品,还得要靠我才能被解救的狼人?”
  正虎语塞。李默过来拉起李陶的胳膊,“该走了。”


☆、打架

  永安镇上有一座武院,是官府设立,每年为军队填补优质兵员的地方,镇上所有年纪在合适范围内的孩子都可以进入学习。以武为尊的世界,出人头地自然也靠武力,这里的武力表现方式就是依靠前人积累的经验以最有效的手段杀死狼人。很多人家会把孩子送到这里学武,以期学得一身好本领,上战场立军功从此平步青云。
  李默把李陶带到这个地方时,自然不是让他学怎么杀狼人,也没想着让他入仕途。只是想让他跟学院里的同龄人多打些交道,学学怎么与人相处,他总不能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现在年纪小,以后呢?假如他一直留在人类世界,自然要学会如何跟普通人相处。
  武院费用不算便宜,好在李默在给焦老兵治病不久后攒了一小笔钱,供李陶去武院肯定不成问题。
  不过李陶不想去,他根本不在意怎么跟别人相处,他觉得自己跟李默好好处就够了。
  去武院的第一天,他蹲在接云洞洞口,看着李默整理东西,一百个不愿意地问,“李默,我不去不行吗?”
  “不行。”李默很干脆。
  李陶想了想问,“你去吗?”既然定下来了,那就退一步提别的要求。
  李默抬起头,看着他,“我的年龄已经不适合进入武院了,你还小。”武院只收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到了十八岁就要由政府挑选适不适合从军了。
  “我不去!”一听连这个希望也破灭了,李陶立即大声拒绝。
  “陶陶,”李默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用一种哄他,但绝对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听话,你必须去。”
  李陶注视着他,良久,终于耷拉下肩膀,低下头应道,“哦。”
  李默揉了揉他头发,继续收拾要带去武院的东西。嘱托李陶不要跟别人动手,其实他跟人动手这种可能性很小,李陶虽然脾气有点急,但这种急只在跟李默相关时,别人的事再火急火燎到了他这边他能立即泼一瓢冷水出去。但他的力气比一般孩子大得多,李默担心暴露,所以才特地说明。
  李陶对于他所嘱托的一切都魂不守舍地点头。
  李默一直想着要把自己和李陶身体养好,他也许别的做不了,但养生这方面很有经验,药酒和一些滋补药膳很在行。虽说体魄还是不如寻常人魁梧,但两人越来越好的气色说明效果不错。正好有一瓶药酒是用银环蛇加上一些大补活血通络的药物泡的,想着焦老那毛病,最适合这种药酒,就给他带了一瓶。
  恰巧焦老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小酌两杯,看到李默送来的酒,先是被里面的毒蛇给吓了一跳,后尝了一盅发觉味道奇特,再喝几次便爱不释手。焦老是孤家寡人,李默给他看完病后,无事时就扶着他到院子里活动活动晒晒太阳,给他按摩僵硬的关节。
  几次之后,焦老就非常舍不得放李默离开,原本两天来一次后改成每天都来,再后来焦老就让他跟李陶都住下。李默婉言谢绝,若真能在镇上住下来,不用每天来回奔波,自然最好,可李陶绝对不习惯。这孩子只有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才能放下戒心。之前有一次在回去的路上遇见暴雨,李默就找了个山洞暂时避雨,结果那一夜李陶整个人显得相当紧张,一夜没合眼守在山洞洞口,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让他神经紧绷。
  “是因为李陶?”焦老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散步。
  “也不全是他的原因。”他原本也应该一直待在山顶的,没算说谎。更多的李默不愿说了,多说多错,他并不觉得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容易糊弄。
  “快放堂了吧,你要去接他了。”焦老停下步子,笑眯眯地望着李默。
  “呃……”李陶这几个月来个头长了不少,虽说还是瘦,但比刚出现时身子骨结实很多,看上去倒像青春期的少年正在发育,再也不像刚见面时的十二三岁,武院的孩子大多都是这个年纪,从没见过谁家派人去接送,就只有李默,一到了时间就等在武院门口。焦老突然这么说,多少带了使他促狭的意思。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焦老说,“传闻我也听过不少,但现在看来,远失事实,缪家怎么想的我这种小民不敢妄自猜测,不过有一点老头子看得很明白,”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默,“世上没几人有你这胆量,敢认这种豺狼一样的弟弟。”
  后面一句话焦老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眼睛里流露出凶光,李默心下一慌,但一瞬间后,焦老脸上又挂上和蔼的笑容,笑盈盈地望着他,“这孩子教养好了,将来能派上大用场。”
  李默悄悄舒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太疑神疑鬼了,他也从没想过要让李陶多有能耐,这孩子以后的路怎么走等到他成年后全部由他自己选择。又陪了会儿焦老,便离开了他家。正虎一直窝在香椿树下打瞌睡,直到李默离开时,才猛地睁开眼盯着他的背影。
  来到武院,李陶已经站在武院门口东张西望,一眼瞥见李默,提起脚步就追上前来。
  “你来晚了。”李陶走到他前面,把他手上的包袱接过来和自己的放在一起背到肩上,小声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李默想起焦老的话,失笑道,“陶陶,你多大了?”
  李陶转过身子,面对着他,脚下没停,就这样倒退着走,朝李默摊开手掌,“十六,我快十六了。”
  初见他以为不过十二三岁,现在看他身高已经到自己肩膀,骨架也开始渐渐长开,身姿挺拔,脸部线条也日趋硬朗,就知道这个年纪才差不多。李默笑道,“你看武院有人是一直需要别人接的吗?”
  李陶想了想,突然露出自豪的笑容,“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李默。”
  李默一怔,无奈道,“你赢了。”
  两人一面说一面走,李陶也不转过去,每次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都特别好,走路也是蹦蹦跳跳的走。难得他高兴,只有两人时李默也就随他去了,可现在还在镇上拥挤的大路上。
  “好好走路。”李默提醒道,“别撞了。”
  刚说完,就听“砰”地一声,一车泔水被撞得泼洒出来,溢出的馊味顿时让路上行人四散开来。
  李默正要拉着李陶上去道歉,就见泔水的主人突然一把揪住身边一个妇人,大骂道,“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啊!”
  那妇人也吓了一跳,缓过神时立即道,“对……对不起。”
  那主人抓住妇人手臂不放开,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围了上来,妇人脸都涨红了,又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只能被那主人劈头盖脸的骂。她是为了躲避李陶才一不小心撞上泔水车,看四周也没人能帮她说理,只好求助地看向李陶。当她转过脸来时,李默才发现她正是焦老家的,手里还挎着菜篮子。
  “这位大哥,您看大娘也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气,大家退一步海阔天空怎么样?”别说李陶不知道这事一大半的原因都怪他,就算他知道,他也不可能说什么。李默了解他这倔脾气,只好自己出马。李陶在他出口的同一瞬间,立即紧紧到他身边护周全。
  那主人又矮又肥,差不多有两个李默粗,身上长满横肉,走一步恨不得大地都能震动起来,不下两百斤。不知为何他火气大得很,见有人说话,手臂一挥,扯着老妇人直接摔进了泔水桶里,老妇人年纪大,这一摔,半晌没爬起来。然后来到李默面前,叉腰横眉怒目道,“退一步?先把我的泔水赔了再说!”
  “多少钱?”李默捂住鼻子,这主人火气太大,有浓重的口气,能熏死牛。
  “哼,一枚金币!”主人双手抱臂,狰狞道。
  “你怎么不去抢!”老妇人好不容易扶着腰从桶里爬出来,一听这人狮子大开口,脸都气白了。泔水本来就是垃圾,给畜生吃的,一枚金币,未免太过分了。
  “我的泔水是给奴隶吃的,就是值钱!”这人傲慢道,“今天不给我你们谁也别想走!”说着就伸出手往李默肩膀上搭。
  他仗着自己一身肥肉,又孔武有力,还想着把李默抓起来揍一顿,再把他身上的钱都搜来,那老妇人出门买菜,看着也不像身上能带钱的。
  只是手还未碰到他,大约在一公分的地方,就见他身边人群里突然快速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他手腕,用力极大,“咔嚓”一声,他的手腕就以相当诡异的角度折了过来,掰断手腕后,这只手又风驰电掣地收了回去。
  “啊!”主人一声惨叫,捂住手腕连退几步,脸色铁青。
  李默惊了一下,立即扭头去看李陶,谁料这小子抱着手臂抬头看天,一副不关他事的模样。李默又气又无奈,估计这一套在武院学的,真是典型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这下就算泔水不值一枚金币,加上医药费也该这个价了,李默摇摇头,不再说什么,掏出钱放到主人身边,再拉了一把李陶,打算两人一起先把老妇人送回去。
  刚走出几步,那主人狂吼道,“站住!”
  前面三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主人突然把手指放进嘴里,大吸口气吹起嘹亮口哨,不一会儿就从泔水车边挤出四个手脚带镣铐的狼人奴隶。
  周围的百姓一见有奴隶,立即散开,这些狼人能一只手捏碎石块,就算此时沦为奴隶,但心里对他们的恐惧不减半分。主人大手一挥,那四个奴隶拖着锁链就往前李默他们方向冲过去。
  李陶顿了顿转身一看,立即双手把李默往身后推,自己二话不说同样飞速冲出来。
  李默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扭过头就看见那边四个凶猛的奴隶。他不安地皱起眉,松开老妇人,问,“您可以自己回去吗?”
  老妇人看出他的紧张,点点头道,“可以!”
  那四个奴隶像箭一样冲向李陶,周围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一个人单挑四只狼人,根本无任何胜算可言,这孩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干这事。很快,五人就厮杀到一块,没一会李陶脸上身上就被这四只野兽一样的对手抓得鲜血淋淋,路边摊位被撞得漫天飞舞,尘土飞扬。
  李默急得冷汗直流,李陶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半大孩子,怎么跟四个成年人打,突然间,又见老妇人挎着篮子小跑着赶过来,只是这次她手里还牵着什么。
  仔细一看,李默发现是那只蹲在香椿树下的看着非常凶悍的瞎眼狼人。
  这狼人一出现,人群里很快爆发出惊叫声,“是焦老兵家的宠物!快躲开!”
  老妇人在李默身边停下,从篮子里拎出一大块新鲜猪肉,用力往前一抛,命令道,“快去!打倒那些杀千刀的!”
  正虎嗷地一声飞扑出去,在猪肉还没掉在地上之时,双手快速抓住,猛地往两边一撕,一块猪肉像纸片一样被他不费吹灰之力撕开,他显得极为亢奋,右手捏着猪肉直接往嘴里塞去,狞恶地疯狂咀嚼着。
  那是一大块生的鲜猪肉,还有血沿着肉块流下来。
  他狠狠咽下一口,另外一块直接抛掉,发狂地冲向那五人。
  李默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时大喊,“陶陶!快出来!”鬼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误伤李陶。
  正虎加入,不一会就有一个奴隶像沾满血的破布被丢了出来,砸在李默面前一米处,奴隶手脚全断,以活人不可能达到的姿势扭曲着匍匐在地上,血一点一点从恐怖的伤口里流出来。
  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主人脸色猛地变了变,吹起口哨,大吼大叫,“都回来!”
  但没有奴隶来得及跳开正虎的捕杀。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正虎就停了下来,他脚边躺着三具死相极其恐怖的尸体。
  这是李默第一次目睹狼人间的厮杀。心理上一点点的不适应之后,他走到李陶身边,拉起他的手,完全无视这里残酷场景,当街给他包扎起伤口。
  正虎回到老妇人身边,蹲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两人。


☆、哥

  永安镇上的百姓们并不知道焦老兵在军队里是什么样的角色,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老兵很厉害,厉害到解甲归田时国主曾千里送他一程。但他的厉害在回乡后低调生活里日渐消磨,久而久之人们只记得他是个遭受病痛折磨、妻离子散的可怜小老儿。而实际上,焦老这种能单挑一只狼人的士兵在高手如云的军队也能排中等偏上,而除此之外,他与同等程度士兵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有一双慧眼,否则也不可能从死人堆里一眼就发现别人都当做沉戟折沙破铜烂铁的游龙镗,并把它扛了回来。
  扛,这柄游龙镗重五百斤。
  在老妇人的盛情邀请下,李默只好带着受伤的李陶回到焦老家,又来到这间放着游龙镗的屋子,李陶再一次露出艳羡的神情。
  老妇人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拿手好菜。焦老并不讲究下人要遵守多少规矩,况且家里也只有老妇人一个打杂的,吃饭时很自然地就让她上了桌。于是她看到伤痕累累的李陶,再一次母爱泛滥,频频给他夹菜,差不多一桌的肉类都进了他碗里。
  李陶一开始很排斥,直到李默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听话她是好意,才不甘不愿地埋头把堆了小山头的饭菜全部扫进肚子里。饭吃完后,老妇人收拾剩饭剩菜,装了一大盆放到锁在院子里的正虎面前。正虎先瞥了眼李默,再望向他身后的李陶,李陶也平静地看着他,对视良久,李陶先转身走进屋里,然后正虎才将饭盆捧到怀里低下头直接用手抓着饭菜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吞咽着。
  “今天这么折腾,你们俩都累了,要么别回去,就住一晚怎么样?”只要有一点点机会,焦老都紧紧抓住,巴不得李默能留下来多陪陪他这个孤寡老人。
  李默看向正聚精会神欣赏游龙镗的李陶,笑道,“您老若是愿意把游龙镗借给陶陶玩一会,我就说服他留下,如何?”
  “哈哈哈,”焦老爽朗大笑,“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游龙镗岂能随便给孩子玩?你对这孩子未免太有求必应。”说着笑容一敛,一本正经道,“这可不好,容易惯坏他。”
  李默莞尔,他倒想试试把李陶惯坏是个什么样。
  明白李默不是开玩笑,焦老笑呵呵地在躺椅上坐下,问李陶道,“听说你在集市上一个人单挑四个奴隶?”
  李陶忙着专心致志看游龙镗,不高兴搭理他。
  “好小子,胆量不小。”焦老不介意地笑道,“喜欢游龙镗?”
  说到这柄武器,李陶终于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想不想试试?”焦老像个小孩一样神秘兮兮地朝李陶使眼色,带着一点讨好意味。
  李陶看看李默,后者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应允,李陶一步一步走向游龙镗,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极其喜欢这柄霸道的武器,并从不掩饰对它的喜爱,双手搭上镗柄,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提。
  游龙镗纹丝不动。
  李陶一愣,继而咧嘴笑了笑,似乎觉得这样的游龙镗才是他心中的那个样子。他重新抚上它,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更是牟足力气,咬紧牙关,双臂奋力往上托起,手背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可游龙镗依旧不曾移动一分一毫。
  李默愕然。李陶的力气原本已经是恐怖存在了,虽说没有特地试过,但往常轻轻松松扛起自己不在话下,虽说自己现在瘦,但毕竟有一米七五的身高,而且又是男人,体重不可能低于一百斤,那么游龙镗该是多重?
  “哈哈哈,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焦老朝李默使了个手势,李默立即扶起他来到游龙镗前面。
  焦老怜爱地摸了摸镗柄,长叹了口气,“现在还想玩吗?”
  说着不等回答,焦老突然单手托在镗柄,闷哼一声,就见他手臂肌肉夸张地鼓起,游龙镗被他牢牢捏在手里,稳若磐石。他看了看李陶,后者一向对外人极为冷漠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震惊。焦老满足地笑起来,双手用力握住镗柄,猛地往前一刺,巨大的游龙镗一舞动,带动起来的气流也似充满杀气。
  “哐!”
  半途没收势住,游龙镗像巨箭一样直接被焦老抛了出去,狠狠扎在地面,整个镗头都没入土里,地面像蜘蛛网一般崩裂开来。
  “哎哟,老啦!扭到腰了!”焦老捂着腰唉声叹气,又恢复成小老头儿,仿佛刚刚那战神一样的战士与他根本不相关。
  李默立即上前扶住他。焦老再厉害,如今就是个老人家,自然摆弄不了游龙镗这样的巨型利器。
  李陶怔怔望向那柄强悍的重武器。
  “老了老了,”焦老灰心丧气地喃喃自语,抬眼间看到李陶发呆,突然眼睛一亮,大笑道,“天意啊!小子!”
  他声若洪钟地喊道,“小子!想不想看游龙镗的真正威力?”
  李默一阵激动,焦老这意思……
  相比于他的兴奋,李陶却有些恹恹。焦老失笑,“你这小子,拿都拿不动它还敢瞧不起我!”
  焦老笑着,冲门外大声道,“老虎,让这臭小子看看实力!”
  他这话说完,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锁链碰撞的铿锵声,李默回过头,就见那只瞎眼狼人快如闪电蹿至游龙镗侧,不费吹灰之力拔出游龙镗,游刃有余地高举头顶飞速旋转。
  游龙镗原本重极,又体型巨大,作为武器必然显得笨重无比,但也仗着它的笨重,这样彪悍的武器一旦舞动起来,其气势遮天蔽日。举着这样重极的武器,正虎凌空一个跃身,镗头劈中香椿树树干,“轰”的一声,十米高的大树齐腰訇然折断,不待树干倒下,他反身夹住游龙镗,以腰用力,狠狠将镗头反弹敲在树干之上,那折断的半截大树急如雷电飞射出去,结结实实地撞在院墙上,正虎顺势收回游龙镗,镗柄尾戳在地面,一声巨响,尾部没入地面近半丈,同一时刻,他背后的整面墙轰然倒塌。
  正虎单手握住镗柄,一只眼充满挑衅地蔑视着李陶。
  这一刹那,李默看着那个面容刚毅赤身裸背的男人,知道为什么百姓们一看见他就要躲开了。
  “小子!”焦老对于正虎的表现相当满意,这只狼人是他年轻力壮武力正值巅峰状态召唤而来,自己年轻时多叱咤风云就代表着这只狼人的能力有多强悍。其实焦老心里知道,当年若这只狼人眼睛没有瞎,这么强悍的狼人应该配得上一个更厉害的主人。如今自己老了,而他还未老,舍不得把他卖掉当奴隶,是时候给他找下家了,一般人家不敢收他也没能力收他,但现在看来,这位胆子不小的臭小子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选。
  “小子,”焦老道,“你若能打得赢我的老虎,游龙镗就送你!”
  李陶眯起眼睛盯着面前的正虎,作为狼人,崇尚强者至上,此时此刻遇见正虎,李陶一丝退缩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兴奋,嗜血的快感,让他双眼充血,变得通红。
  “吼——吼——”极度的亢奋让李陶止不住重重喘息,全身剧烈颤抖,喉咙里无法抑制地溢出喘息,类似野兽的低吼。
  正虎高兴地引诱着,用狼人语道,“来呀!来呀!让他们看看你的原型!”
  李默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挡住焦老视线,厉声喊道,“陶陶!回来!”
  李陶如被电击,全身一哆嗦,僵了片刻,用力甩了甩头。
  看他好不容易他回过神,李默心有余悸,转身朝焦老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您老别再说笑了,陶陶看上去是能打得赢他的吗?”
  他这话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说李陶打不过,只是担心两人对上,过招之间李陶难免露出破绽,但听在李陶耳里就不是这样,自尊心极强的他决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弱,尤其是李默,别人若这么说抓住那人打一顿证明实力即可,可李默不能,他一定要让李默知道自己才是最厉害的,只要有他,自己就无所不能。
  焦老呵呵笑着,对于自己一句话险些引起一场斗殴一点觉悟都没有,扭过身子望向李陶,“臭小子,怎么样?你若拜我为师,我就教你怎么打败老虎。”
  李默笑了笑,李陶这孩子颇为孤傲,有时候性格真挺像一只狼,拜人类为师还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上。
  “好。”李陶往前大跨一步,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一下又快又急,让李默和焦老愣了半晌。
  正虎抱着胳膊,冷眼瞧着李陶,重重哼了一声。
  晚上李陶最终还是不愿意住在焦老家。他愿意拜他为师,并不代表就此信任他。
  回到接云洞时已经很晚,李陶受了伤就先去睡了,李默原本想看书,可把书翻开又觉得心绪不宁,什么都看不进去,正想着索性熄灯睡觉,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马蹄声。
  缪召南确实如他所说训练在加紧,极少有时间能出来,但只要能抽出空,他就一定要来看他哥。
  李默瞥了眼床上的李陶,给他掖了被子后立即迎到洞外。
  缪召南跨下马,大步流星走进洞里,在桌前坐下,大咧咧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一声喝下一大口,急匆匆道,“哥哥,爹爹不日就要回来,爷爷说让我们明天都到朝升殿聚集,哥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把长剑,交给李默,“我想着你也没什么趁手兵器,这个你先用着,等我以后找到好的再给你换。”
  李默接过长剑,缪召南的东西,即便再差那也是缪家最好的,长剑出鞘带着一股寒气,入手便知不凡,他笑了笑道,“你有心了。”
  “我就盼着哥哥以后都好。”缪召南纯良地笑着,匆匆站起来,“我得走了,偷偷溜出来的,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应该有人来接你。”
  “路上小心。”李默拍拍他的肩膀,打心里感激这个弟弟为了一个消息就跑这么远来特地送一把剑给自己,他比自己更担忧自己的未来。这也说明明天的聚集一定非同小可。
  “嗯。”缪召南点点头,正欲上马,突然一顿,转过身。
  “怎么?”李默问。
  “哥哥,”缪召南走到他面前,缪召成身材在缪家不算高,连比他小的缪召南也高出他半个头,缪召南突然张开手臂拥住李默,有些舍不得道,“好好照顾自己。”
  李默笑起来,拍拍他的背,说,“放心吧,你好好训练,你哥哥一直很会照顾自己。”
  缪召南点点头,一步三回首地登上马。
  李默朝他用力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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