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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驯养计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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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又怎么样!”李默气得说话不经大脑,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太幼稚了,于是又怄气地低下头默默收拾东西。
  “外面危险,哥,你这么出去,在外面是死路一条……”
  “就算我死在外面也跟你没关系!”
  李陶脸色一变,往前跨一大步,一把握住他双手,表情突然变得极为阴森,眼睛里像是要射出冷箭来,“哥,别再让我听到这话!”
  李默一惊,恍然意识到这才是李陶的本来面目,不论他在自己面前多无赖多不要面子,他本质上一直是狠辣高傲的狼人。
  李陶也微微一愣,暗自懊恼自己没控制住,急忙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乞求道,“哥,你说,到底怎么样才不生气,只要别离开我,我保证做到!”
  “呵呵,”李默冷笑,“还保证做到,昨天千叮咛万嘱咐,你做到了吗你,还不是上了别人的套!”
  “所以你也看到了,”李陶蹬鼻子上脸,“离开你我什么都做不好。”
  “你……!”李默一阵无语,“我……”
  “原谅我,”李陶腆着脸扯住他的袖子,趁他松动下猛药,“哥,等安定下来,你想去哪儿我就送你去哪儿,怎么样?”
  李默胡乱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这时候也冷静了一点,只觉得头疼欲裂,他也是气糊涂了才想着要走,这种环境能走去哪里,出去纯粹就是找死,可又叫他怎么跟这样的李陶同处一片屋檐下。
  “陶陶,”李默长叹一口气,“我不生气了,不过你得答应我。”
  “嗯嗯嗯,答应,什么都答应。”
  “以后等我找到中意的地方,想安顿下来,不论到时你什么身份地位,我们都好聚好散。”
  “什么?”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哥……”
  “你说过答应的。”
  “好,”李陶咬咬牙,“我答应。”反正一辈子除了我身边,不会让你找到想停留的地方。
  虽然李默说原谅他了,可接下来几天,李陶都感受到了他的疏离。白天各自有事,原本能说上话的机会就少,晚上也比往常都沉闷,李默更是分离了两个床铺,之前因天气寒冷,两人挤在一起睡,这次李默宁愿晚上冻着都不肯跟他躺在一起。
  李陶只好晚上等他睡着后,悄悄在他身边躺下,把人搂进怀里捂着,等到第二天他醒之前再溜回自己床铺上,也多亏他睡觉一向警觉,只要李默轻轻一动就能察觉,几次下来都没被发现。
  随后几天,肃戎派人带来消息,纳鲁那块地盘,划一半给李陶,但人手却没多添一个,这就意味着原本二十人守护的地方比原来要大出十倍,其难度可想而知。要是没看住,地盘让别的部落夺走,那自己在肃戎部落的威望就会一落千丈,让别的狼人觉得自己无能,到时能不能有现在这么安逸可就难说了。
  但是地盘一大,资源也更丰富,十来个人每天巡逻完都能领很多猎物回来,大家吃也吃不完,就全都给养起来。
  这天外面大雪初霁,屋里烧着火炉,如今比初来乍到情况好许多,很多事情他都教过狼人,不再需要他亲自动手,最多就是指点一下,也就能偷得半日闲,李默正眯着眼打瞌睡,突然从木屋的后窗里爬进来一个浑身泥泞瘦弱不堪的狼人,那狼人身上裂开几道狰狞创口,趴在地上气若游丝,李默听见动静,睁开眼初见这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死了,靠近后才发觉还有一丝温热。
  居然有人能从窗户上直接爬进来,李默拉开门往外看去,大笨和小笨去树林里玩了,而守卫的五个人正卧在草地上睡得不亦乐乎。
  李默不太敢靠近那人,远远地站在门边,正在犹豫着怎么办时,突然看到那人转过头来,张开开裂的嘴唇,缓缓道,“我不想死……”
  “来人!”李默拉开门,冲外面喊道,“来个人帮忙!”
  他不愿意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闯入者,又想救人,只能请人帮忙。对于外面那群狼人来说,李默是李陶的所有物,跟一只羊一只鸟没什么差别,如果有人来抢必然要誓死捍卫,但断没有跟羊鸟也要搞好关系的说法,加上李默原本对他们也心有间隙,所以没什么交情,眼下突然听到他喊帮忙,都有些吃惊。
  不过小首领也发过话,他让做什么大家都得听。
  两个狼人很快跑上前来,一眼看见屋里的家伙,立即大吼着防备起来,等了半晌发现那家伙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才稍稍放松,然后其中一人走上前,给他检查了一下,冲另外一人摇摇头说,“没事,伤成这样活不成了,我把他抗到远点儿的地方扔掉。”
  “等等,”确定这人没有威胁后,李默走上前说,“放下他,交给我吧。”
  两个手下互相对视一眼,顺从放下,但防止这个陌生家伙突然发难,两人也一直守在屋里没有离开。
  那陌生狼人用最后的力气,牢牢盯住李默,不住抖动嘴唇,“救我……救我……”
  李默拍拍他,轻声说,“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天黑李陶回来时,满心兴高采烈和迫不及待,但离还有木屋一段距离时就闻见陌生气味,推开木屋门瞧见屋里正跟李默有说有笑的陌生狼人,脸一下就黑了。
  李默见他进来,冲那狼人笑道,“这是我们首领,具体情况你跟他细谈吧。”
  李陶眯了眯眼睛,挤到李默身边坐下,一把搂住他,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40

  李默十分别扭;扭动肩膀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可李陶铁了心牢牢捏住他肩膀不让他动弹,正气凛然地看着眼前那个他一只手能捏死的陌生人。
  刘荣看了看李默,发觉他表情不自然,毕竟是救命恩人;下意识便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李默笑笑,也不好外他一个外人面前表现出什么;于是不再挣扎;任由李陶去。
  他两这一问一答看在李陶眼里,让他妒火中烧;沉着脸道,“喂!你不是有话要说?”
  “哦,”刘荣回过神来,朝他点了点头,慢条斯理道,“我叫刘荣,是纳鲁部落的人……”
  “什么?!”李陶一听,闪电般出手捏住他咽喉。
  “别!”刘荣吓得身体一僵,急忙摆手,生怕李陶手加重力道,自己脖子就断了,求助地看向李默。
  “陶陶,你就不能听他把话说完?”李默拉住他手臂阻止。
  李陶顿了顿,松开手,坐回到座位,又伸过手一把搂住李默的腰,朝他冷声道,“说吧。”
  “我们部落还幸存了大概三十左右的人,但都身受重伤,若……若……首领您愿意收留我们,我们愿意永远跟随您!”刘荣说完,腿一曲顺势跪到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肃戎不是都杀光了吗?怎么可能还幸存这么多人?”
  刘荣埋着头,瓮声瓮气地回道,“纳鲁人数很多,哪能一次性杀尽,许多人只是被打成重伤,不过这种天气,我们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走投无路才来投靠您。”
  “你们现在藏身在哪里?”
  “这……”刘荣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李默,很快又垂下头去,“若首领不肯答应收留我们,我不敢……不敢……泄露藏身地点。”
  他看李默的这一眼,李陶尽收眼底,他也没有出声,轻轻摩挲着食指和拇指,半晌后,转而问李默,“哥,你说呢?”
  刘荣又一次讶异地抬起头来看了眼李默。
  李默道,“您是首领,自然是您拿主意。”
  “那就收留吧,你领我们去看看那些人。”李陶拉着李默一起站起来,“哥,你跟我一起去。”
  “多谢首领!多谢首领!”刘荣磕头磕得梆梆响,站起来时双腿还在打颤,却喜不自禁地嘀咕,“这下得救了!”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李陶不急不躁,让刘荣去毡房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去把那三十来个重伤之人接回来,只是话刚出口,刘荣眼泪霎时涌出来,又噗嗤跪在地上,抱住李陶裤脚哀求道,“多耽误一晚就有更多的人死去,首领,求你现在就去吧!”
  李陶有些犹豫,不愿意晚上领人离开这个初到此地便安身立命的地方,别的地盘即便有人抢占,他迟早都能夺回来,但木屋方圆几里就相当于他的势力中心,若是一不注意被别人趁虚而入,动摇的远不止一个住所这么简单。
  犹豫片刻,李陶带了两人和李默,跟着刘荣去到他所说的藏匿地点。
  来到这个暗不见天日的洞穴,这个洞穴正好处在肃戎分给李陶那一半地盘上,不到一分地的空间挤满了人,人人眼里充满恐惧和不安,从洞里飘出难闻的臭味。
  李默等在外面,不一会儿就搬出来四人。
  四人里有一人实在没抗住,一出洞就咽气了,剩下三人也是虚弱地只剩出的气。李默蹲在雪地里给他们一一检查过去,因为狼人身体素质高,只要不是致命伤,多花些时间精力养伤,不多久都能好起来。可眼前这批人,因为缺衣少食,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只康复了少许,各个瘦得皮包骨头,比乞丐还惨。
  “哥,怎么样?”即便没有李默讲究,李陶也被洞里的气味熏得不行,一出来就迫不及待跑到他身边,鼻子凑到他脖子里,满足地吸了口气。
  他动作干脆又利索,等李默意识到他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撤开了,只剩自己浑身不自在。
  “还是得尽快带回去,这里冰天雪地,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
  刘荣也来到李默面前,抓住他的手就握住,脸上夸张地流满泪水,感激道,“只要你能救他们,这辈子我都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李陶一听,脸刷得沉下来,一把拍掉他的手,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给我哥做牛马!把人带回去!”
  花了一夜的时间才断断续续将所有人都带了回来。一下子多出将近三十个病人,难得轻松下来的李默又开始忙碌,一天下来心力交瘁,拿东西的手都是抖的,晚上在外面点了火堆,给几个病重的病人熬药,刘荣很主动地过来帮忙,总算让他有歇口气的时间。
  紫玉里有许多药,但如果用完了没有地方补充,所以李默很省,能靠时间和疗养治愈就不动这些药。即便这样,几灌药煮下去,紫玉里又少了许多。
  刘荣别的不懂,但这救命的东西这个地方没有,有多重要他还是清楚的,给药罐扇着火的他突然开口,“真是多谢你。”
  “不用谢我,都是首领的意思。”李默下意识接话。
  “他不杀我就算不错了,你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感激他,以后为他卖命,”刘荣叹了口气道,“既然归顺于他,自然就服从他,你放心,只要他不死,我们不会叛变的。”
  李默没有说话,点点头。
  “对了,你为什么在这里?”刘荣侧过头看向他,“我对你挺感兴趣,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这样的人。”
  李默笑笑。
  “我猜是因为首领?”刘荣看他笑,也跟着笑,“你们关系不错啊,真令人羡慕!”
  “羡慕什么?”李陶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刘荣一哆嗦。
  “没,没什么。”刘荣立即低下头,专心致志熬药。
  李陶径自走到李默面前,刚要张口说话,李默绕开他往木屋走,不冷不热地说,“今天回来挺早,早些休息吧。”
  李陶愣在当场,想想刚刚他跟刘荣有说有笑,一面对自己就是这么冷淡,气得抬起脚就去踢火堆,但在碰到药罐前想到熬这些药不容易于是又及时顿住,但刘荣还是猛地往他腿上一扑,嚎道,“首领脚下留情,这都是救命的!”
  李默听到动静回头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他还保持着发火的姿势,一刹那心里除了生气还有对李陶的失望,这些药有多珍贵根本不用多说,如果不是刘荣阻止恐怕都已经惨遭他脚下,陶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
  “哥……”李陶急了,懒得搭理刘荣,用力把他蹬开,追上李默,跟在身后喊,“哥,我……”
  “好了,”李默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打断他,“我累了,早些睡吧。”
  随后几天,不论李陶什么时候回来,总是看见李默跟刘荣有说有笑,在这个地方,李默向来极少与别人交流,但自从刘荣出现后,李陶发觉他不仅话变多了,连对他笑的次数都比对自己多。
  他心里酸得不得了,可又没勇气面对李默冷淡的模样,更不敢跟他提意见,想揍刘荣出气,一看到刘荣那畏畏缩缩的模样,揍起来又不过瘾,憋得他难受了好几天,终于想到个好办法,就是每天出门巡逻时把刘荣一并带走。
  刘荣得到消息的前一天下午,就跑来找李默,凄凄惨惨道,“我不能把他们丢下,你能不能帮我跟首领求情,等他们完全康复我也放心了再跟首领出去?”
  其实病人比初来时稳定许多,并不需要他留下来帮忙,不过他要是真不想出去,留下来也没什么。
  晚上睡觉前李默跟李陶随口提了下这事,他本身觉得这事实在没什么大不了,要是李陶不答应那就算了,但没想到话一出口,李陶就怒了。
  “你张口闭口就是刘荣,跟他说说笑笑,对我就板着脸,”李陶气得大吼,双手不自觉一用力,就把门板拆了下来,他愣了愣,回神后声音立即小了下去,“哥,你稍微替我想想行不行?”
  “你先把门装回去。”要是两人吵架,就这么敞着门实在不好看,况且寒风飕飕,身体也受不了。等他把门装好后,李默才问,“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好好的?”李陶在屋里快速来回踱步,急得眼睛通红,“这叫好好的?你都多少天没有理过我了!”
  “那你也要听话点!”
  “我除了想跟你在一起,哪件事我不听话了!”李陶大声反驳,“就这一件而已!哥,你要是再为刘荣说话,我就杀了他!”
  李默怔了一下,“你说什么?”
  李陶恨恨道,“我要杀了刘荣。”
  “为什么?”李默不解。
  李陶声音继续往下低,李默要竖起耳朵才能听清他说的什么,“你对他比对我亲热。”
  “……”李默暗自回想这些天与刘荣相处,大多都是刘荣说他在听,也没表现出对他多热情,为什么李陶会有这种感觉?他以前觉得李陶没有安全感,任何东西都要握在手里,连自己这个哥都把握得滴水不漏,后来李陶一次又一次重复他连想都没想过的感情,才突然觉得也许李陶不仅仅是他想的那样,说不定是在吃醋,意识到这他就更不轻易与别人走近,虽然他对李陶实在生不出除却亲情以外的感情,但李陶对自己是重要的,他绝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外人就无缘无故刺激他伤害他。
  “陶陶,你听我说,”李默拉着他坐下,“明天让他继续留在这里,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李陶脖子一梗,看他对自己亲近许多,底气霎时回来了,“烦死了,我现在觉得全世界都是我情敌。”
  “你有完没完!”李默也生气了,这孩子典型的给点颜料就开染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好好好,他明天再留一天,”李陶嘿嘿傻乐,“那你跟他保持距离。”


☆、41

  既然让李陶那么介意;第二天李默特地注意了刘荣。
  李陶离开后,刘荣都是在忙着照看纳鲁来的病人;两人根本连话都不说,李默还在奇怪;难道又是陶陶胡思乱想了?
  到将近傍晚时分;李默开始准备晚饭;原本如今这种琐事已经不需要亲自动手,总有人会把吃的送到他们面前;但狼人吃烤肉就是肉简单烤熟后直接沾着盐巴吃;而且他们不吃蔬菜,李默受不了这种狂野的吃法,只得自己动手做,去河边找些可以吃的块茎类植物当蔬菜;除了他自己的份,自然也要准备大小笨和李陶的晚饭,这三个饭量大得惊人,每顿饭他最起码要烤一只全羊,才够他们分的。
  李默正给全羊肚子里填充从肃戎那里拿来的香料,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会来这个木屋的除了李陶和大笨小笨,别人一般不靠近,而那三个从来不会敲门,大小笨是打着闹着就滚进了屋里,李陶则每次都是兴冲冲地一掌推开门。会来且知道敲门的除了刘荣他想不出别人,再看看外面天色,不出意外,李陶很快就要回来。
  李默放下手里的香料,走去打开门。刘荣站在门外,紧张地直搓手,看了眼李默又迅速低下头去,问,“打扰了,我能进去吗?”
  李默往旁边让了让,刘荣哈了哈腰走进来。
  大笨和小笨正在对着烤羊流口水,见有陌生人进屋,骄傲地头一扭,两只一齐一摇一摆地跑到角落里坐着,不看李默,以此抗议他让它们不喜欢的人进屋了。随着李陶领人入驻,它们两如今的领土已经缩小到仅以木屋为圆心方圆半里地,好在它们还小,还能糊弄,等再大一点,两只熊这么点领土哪里够。
  大小笨毕竟是野兽,平常无事时喜欢到树林里玩闹,瞌睡了才会回到李默脚边卧下睡觉,跟刘荣根本不熟,也格外厌恶他。
  刘荣有些害怕大小笨,大多时候,狼人落单时都害怕一起出没的两只熊。进屋后盯着大小笨的方向咽了咽口水,离它们远远地在门口坐下。
  “有事吗?”李默走过去把大笨拉过来,手塞在大笨毛里,暖和。大概是被大笨护着的原因,小笨性子很有些叛逆,让它捂手,它非要钻到底下捂脚,所以让它做什么的时候,一定要反着指示。
  大笨蹲下,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刘荣,唬得刘荣身体直哆嗦。
  “没,没什么,”刘荣露出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还好小笨还缩在角落里不肯过来,不然他估计要夺门而出,“就是这里飘出香气……”
  “要是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吃晚饭?”李默顺着他的话接下来。
  “这怎么好意思,况且首领他也不愿意……”刘荣又笑了笑。
  “知道我不愿意还不滚!”李陶怒气冲冲地一脚踹飞大门,这次是彻底怒了,前几天他们还是在外面说笑,如今都请到屋子里了!下次……下次还不知道在哪里!
  “是,是……”李陶突然出现,刘荣惊得站起,连连点头,从他身侧逃出门去。
  李默暗自皱了皱眉,难怪自己觉得没什么,偏偏惹李陶误会,这个刘荣每次都是趁着他快回来时才来跟自己套近乎,细想来,这几天每天都正好给李陶撞个正着。一次两次还好说,天天这样,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人一次性领了将近三十人过来,假如心怀鬼胎,后果不堪设想。
  “哥!”李陶下定决心明天要把刘荣带走,天天留这心怀不轨的家伙在他哥身边,要是有一天被这家伙撬了墙角可如何是好!
  “陶陶。”
  两人异口同声,李陶愣了愣,率先道,“你先说。”
  “把刘荣留下来,我要好好观察他。”
  李陶立即摇头,“别想!明天他必须跟我走!”
  “陶陶,这个人很可疑,我想……”
  李默话还没说完,李陶高兴地打断他,“你也觉得他可疑?我早觉得他可疑了,既然这么可疑,更不能留在你身边,我明天就带他到荒郊野外处理掉。”
  “别胡闹!”李默厉声道,“这人暂且杀不得!”
  “哼!”李陶气得一拳砸向桌子,又把一张好好的桌子砸的四分五裂,“你就是看他顺眼,舍不得他死!说什么可疑,你只是帮他找借口!”
  这张桌子是最近才新钉的,又落得满地残渣的下场,李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李陶小时候都比现在听话懂事,怎么越长大越不如从前了?他深呼吸几次之后,指着地上道,“你砸起来倒容易,今晚你不做出一张就别呆在屋子里。”
  李陶淡淡瞥了眼,满不在意道,“这个容易,刘荣一定要死。”
  “你去把桌子钉好。”李默都懒得理他了。
  “钉就钉!”李陶随手抓起地上散了架的木料,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听李默喊住他。
  “等一下。”
  “怎么?”李陶眉开眼笑,“愿意让刘荣跟我出去了?”
  李默瞪了他一眼,“先吃饭!”
  李陶以为钉个桌子是件顶容易的事,反正就是一个桌面四条腿,万万没想到他力气大,根本控制不好,一不小心就折了木料,这也就算了,最令他抓心挠肝的是他千辛万苦花了半宿终于钉好了,结果发现四条腿长短不一,截了这边那边又太长,反反复复折腾,结果四条腿都截没了,只剩下一个桌面。
  天都快要亮了,李陶迫不得已,肿着一双眼,拉下脸面,跑去毡房里找那几个会做这活的人,虚心求教。等终于完工,天色已经大亮,他长出一口气,觉得这事比杀人难多了。
  刘荣像是看出李陶的想法,一早醒来就紧紧跟在李默身边,几次李陶想硬将人抓来,但看看旁边的李默,不敢直接动手,最后没得逞,气得吹胡子瞪眼地领着一拨人离开了。
  傍晚到了时间,刘荣又来找李默,这次李默正检查完受伤的人,刚从毡房里出来,他就迎了过来。
  “刘荣,你还要故弄玄虚到什么时候?”李默也不想再跟他啰嗦了,那些病人都恢复得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活动自如,刘荣如果不给个解释,这些人万万留不得。
  “什么意思?”刘荣很吃惊的样子。
  “别的我不懂,但明白慈不养兵。你们来历不明,单凭一句来自纳鲁,反正纳鲁覆灭死无对证,用来当借口确实不错。”李默迎风而立,冲远方吹了下哨子,大笨和小笨便迈开了四条腿,从树林里飞跑过来。
  “这……”刘荣磕磕绊绊地看向天际。
  “别等时机了,陶陶今晚不会这么早回来。”李默沉沉道。
  “李默。”刘荣吸了下鼻子,挺直了腰杆,一反往常畏缩模样,看上去气质凛然。
  不过李默没有多意外,他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刘荣是个胆小怕死的人,他能带着一身伤从百里之外的洞穴冒着被杀死的危险爬到这里来求助,并且准确判断出这里有人能且愿意救他们,这种魄力和胆识一般人没有。
  刘荣继续道,“我是真的欣赏你,呆在李陶身边安全,那么如果你能到我身边来,我一样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别忘了你说过永远臣服于李陶。”李默淡淡道,这么久以来他知道有血性的狼人大多都遵守誓言。
  “哈哈,”刘荣叉腰笑道,“臣服?我只说了跟随。李默,你们都太年轻了,你有二十岁吗?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我捏死他容易得就跟捏死蚱蜢一样。”
  “我倒觉得是你太自信了。”李默淡淡笑着。
  刘荣愣了一愣,继而低声道,“我有点明白李陶为什么离不开你了。”
  “嗯?”李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蹦出这句。
  刘荣突然捏住他肩膀,强制他看向自己,不等他反应,下巴就凑了过去。
  他的脸近在咫尺,快要贴到自己,李默涌起强烈的恶心,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刘荣的脸在一寸处堪堪停下,李默强忍着恶心没有扇他耳光。
  “定力不错,”刘荣点点头,“跟我走……”
  话未说完,小笨低吼着一爪子就把他拍飞了。
  李默看着四仰八叉的刘荣,揉了揉肩膀被他按过的地方,呵呵笑道,“陶陶可不会轻易被一只熊拍飞。”
  “我给过你机会了!”刘荣恼羞成怒,飞快从地上跳起来,“你根本不知道李陶是什么人!你一定会后悔!”
  李默耸耸肩,站在山坡上往木屋方向看去,突然发现从西南面走来一列整齐的队伍,那方向是肃戎部落所在。
  刘荣低声笑起来,“来了!”
  李默皱了皱眉,领着大笨和小笨急忙往回赶。
  天玠和他手下三人已经等在木屋前面好一会儿,正四处观察圈养的成群猎物和竖立的顶顶毡房,看到他赶来,立即笑道,“你终于回来了。”
  “有事?”
  “首领派我通知你们,他要互换看守的地盘。”天玠彬彬有礼地微笑,“就是你们去部落中心,以后这个位置由首领接手了。”


☆、42

  天玠此话一出;守在这地盘的几个狼人勃然大怒,如今这块地盘才真正有归属感,往常都是幕天席地,虽说有领土之争,其实只图个虚荣。其中一个心直口快;抢着问道,“凭什么,;”
  “首领说不想换也可以;”天玠慢条斯理地说,“只要李陶把这些猎物和毡房都供奉出来;还有,听说他新收了三十人,那也请他把原来的二十人还回去,那么你们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放他娘的狗屁!”有人大吼。
  李默看过去,那是之前受过重伤,被李陶千辛万苦带回来的狼人,记得当时给他包扎伤口时他还让自己代为感谢李陶。
  这狼人满脸愤慨,“我们早就跟随小首领,哪里都不去!这里的房子是我们自己造的,猎物是打的,不偷不抢凭什么给首领?”
  天玠一愣,没有答话,反而扭过头来问李默,“我来下发命令,不是跟你们商量,请你转告李陶,让他务必于五日后全员撤离此地。”
  “等等!”李默往前追了一步,岂料引起天玠身旁三手下的警觉,他们二话不说猛往前一蹿,用力把他往后推去。
  他们的力气一向超于常人,李默被他们推得踉跄,重重摔进雪里,两只手掌撑在地上,擦出满手伤痕。
  大小笨霎时大怒,不管不顾嘶吼着就扑了上去。
  那三手下亦快速冲过来。
  天玠脸色微微一变,他们此行可不想妄生事端,急忙喊道,“住手!”
  那三人立即顿住,但大小笨不会听他的,几爪挠过去,立时在三人身上或多或少地撕扯下一块皮肉来。
  “大笨回来!”李默也喊道,那边有三人,大笨不是对手,他也不愿意大笨白白去冒险。
  大笨及时停手,小笨看看大笨,也不高兴地住了手。
  这一切发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直到李默站起来,也没有任何一个李陶手下狼人出来帮个手,对他们而言,李默是李陶的东西,是死是活并没有太大分别,只要这个东西别被他人抢走就行了。
  “你还好吧?”天玠倒是很热络地过来拉住李默的手腕,上下看了看。
  “没事。”李默同样热络地回握了下,以此表示两人表面上很其乐融融,“我们小首领没回来,这么重要的事情,当面说才好。”
  “跟你说也是一样。”天玠呵呵一笑,心里却想,等李陶回来,这事能善了才怪,只要通知到,再抽身离开,木已成舟,李陶不论答不答应都得点头。
  他这样想,李默自然也这么想,自己如果应下来,就算是替李陶应承,要是临时又变卦,还不知怎么落人口实,得想个办法拖一拖,一定要拖到李陶回来。
  “我哪敢逾越,还是请您亲自跟小首领说吧。”李默言辞恳切。
  “天色不早了,”天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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