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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龙性本啥来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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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纳闷儿呢,房顶上传来一声轻笑。
  “伏羲,应龙你心疼,这世上最后一只九天玄鸟你怎么不心疼?”


第16章 
  嚯!这玩意儿是只九天玄鸟?
  伏羲拎着鸟脖子把鸟提到面前,对上一双溜圆的蓝眼睛,仰头就冲房顶来人骂道:“诓谁呢!九天玄鸟光华万丈,哪有长得这么磕碜的!”
  来人冷哼,“爱信不信。”
  这阴阳怪气莫名其妙的口吻伏羲熟悉极了。这世上的创世神不止他一个,这一个久居西边昆仑山,平日里他们靠着人类覆盖范围彪悍的手机网络和wifi联系,最近伏羲还把她拉黑了。
  伏羲不悦道:“西王母。”
  “哎,”西王母倒答应地挺乐呵,“伏羲。”
  伏羲扔下鸟,问她:“您老不蹲在西边当山大王,跑我这里做什么?”
  西王母在房顶走了两步,才纡尊降贵一跃而下,“兵哥哥看腻了,来给你添点儿堵。”
  顺着院子里的灯光,西王母露出一张美艳的脸,深棕的眼影,姨妈色的口红,不像个远古女神,像个夜店里出来的。
  于盛溪瞧着这堪比过山车的发展,想想还是掏了根烟出来点上。
  伏羲皱眉睨她,“夏南山是你绑架的?”
  “绑架?”西王母呵呵笑起来,“哪能说这么严重,我就是请他来坐坐,新降生的应龙,我自然要弄来看看。”
  “看就看了,夏南山就在我家,你要看敲门进来看,”伏羲从地上捡起那片沾血的龙鳞,“这算什么?”
  西王母眯着眼睛看了半晌,一指地上的玄鸟,“这是她的锅,你别扣我头上。”
  趴在边上的玄鸟登时吱吱嘎嘎大叫起来,像是控诉。
  “先说夏南山在哪儿。”于盛溪抽了半根烟,插嘴问道。
  西王母扭头瞥过来,尖锐的目光从他头顶跟刺儿似的刷过。于盛溪不动声色熄灭烟,头抬起来,又重复一遍,夏南山在哪儿。
  西王母的视线从于盛溪身上挪到伏羲身上,脸上先是不解,再是恍然,最后嘴角勾起来,笑得嘲讽气十足,“在这儿。”
  她手抬起来,在半空中晃了一圈儿,手心里凭空出现个正正方方的密封玻璃缸,顶上还戳了几个孔。龙形的夏南山果然在里面,两只璨金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睁着,四个爪子趴在玻璃内侧,身子也扭着贴在上面,龙嘴大张,一下嚎出来,“我被抓住啦!”
  西王母手动了一下,伏羲和于盛溪才觉出来,玻璃缸里还装了半缸水,一晃,夏南山就被晃进了水里。
  伏羲勃然大怒,一指头伸到西王母面前,“你会不会养!这是应龙,又不是水蛇!”
  西王母耸肩,“我又没经验的咯?”
  伏羲抱起手臂,“怪不得好好的玄鸟被你养成了个白化病。”
  西王母不为所动地把皮球踢回去,“你还把通天应龙养成了通天蚕宝宝。”
  夏南山待在玻璃缸里听见了,不痛快,“会不会形容龙!?不会别瞎抖机灵!”
  西王母挑眉,“不贴切?那换一个?通天小蚯蚓?”
  夏南山龙须都在抖,气得在水里游了两圈。
  “你受伤了?”伏羲问他。
  夏南山立刻重新贴回玻璃,摇摇头。
  伏羲目光往下,冷冰冰的视线又落在九天玄鸟身上,“那这鳞片怎么回事?”
  西王母叹气,扬手将神威拢在玄鸟身上,鸟叫声陡然变成人语。
  那鸟大概是被伏羲吓得厉害了,叽里呱啦地吼:“我是来还龙鳞的!是那小东西先把龙鳞卡我嘴里的!我好不容易拔出来的!沾的是我的血!大人,他拿雷劈我!还拽我尾巴毛!拽掉了两根!”
  后半句段是讲个西王母听的,伏羲选择性装聋,照理说三皇之首不至于听不懂鸟语,可他先前真没听懂这鸟在聒噪什么,登时脸上挂不太住。
  “伏羲快救我!”夏南山大喊,“这女人还下雨,照着你的头脸下大雨,让六大金刚没饭吃!”
  这倒是提醒伏羲了,三皇之首瞪着西王母。
  西王母本身没有能力刮风降雨,这事情是雨师风伯专司的,但西王母是远古创世神,真要威逼利诱,风伯雨师那两怂包不敢不从。
  找着背后使坏的就简单了,该打架打架,该讲道理讲道理。
  伏羲贵为众神之神,选择打架。
  他抬手招了道雷,当空劈下,混着神威朝西王母砸过去。
  西王母立刻躲闪,一瞬间化为创世神本相,长袍广袖,额头浮出深紫图腾,身上环佩叮当作响。她躲是躲开了,但身手太矫健,没注意把装夏南山的玻璃缸甩了出去。
  通天应龙在半空划了道弧,磕在院子的青石板上,玻璃破了,水流了一地,夏南山从破口里爬出来,仰头就看见于盛溪。
  一声“于叔叔”憋在喉咙里刚要叫,身体刚要扑过去,想起来这时候应该要冷战,调头往六大金刚飞去,龙身一卷就盘在了一大一只前脚上,脸捂在它腿毛里,瞪着于盛溪。
  六大金刚面面相觑,它们本来是出来等开饭的,眼下院子里三人一鸟一龙关系太过复杂,超出狗头理解范围。
  伏羲和西王母直接交了手,两尊创世神神力轰然相撞,比先前九天玄鸟的威力要彪悍得多。
  身后装修的塑料膜和架子全被冲断了,院子里树木倒伏,天上风起云涌。
  “回你昆仑山去!车票我给你买!”伏羲周身滋滋啦啦地爆出雷花,头发都飘了起来,这几日他气得不轻,下手颇狠。
  “我说伏羲,你活了这么久,有没有看过一部动画,叫……”西王母装模作样回忆,“宠物小精灵?”
  伏羲怒目而视,“你在昆仑山养了一堆奇珍异兽,你才是养小精灵的。”
  西王母眨眨眼,笑道:“你误会了,我是想说,你像皮卡皮卡皮卡~丘~乱叫的那只。”
  伏羲身上雷电更甚,“你要不肯回,我亲自送你回去。”
  雷电自他身上分散开,围绕着西王母,像要把她包围起来。
  西王母本要向上跃起突出包围,伏羲先她一步,将头顶的路也封死。西王母避无可避,手上幽光乍现,一柄漆黑长枪裹着冰霜突刺而来。她身手矫健,一双长腿兽般轻灵,长发披散,裸露的双臂隐隐浮出虎斑,远古神祇之中主宰灾厉与五行残杀之气的女神露出狰狞笑意,长枪捅开雷电,朝伏羲面门刺过去。
  一边打得正火热,一边冷战正当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对话。
  “哎呀,怎么又打雷了,前几日一通雷,把小区里一户人家整面落地窗都打碎了!”
  “哦哟,这么厉害,这小区不是S市顶贵的吗?怎么这么不经劈?”
  “我看是这户人家风水不好,你看看,今天这雷又是冲他们家劈的!”
  “哪一户啊,经理?有恶犬那户吗?”
  “就是他们,三天两头的招事儿哟!今天再劈坏了什么,保险都不够赔的哦!”
  伏羲一听,一掌止住西王母的长枪,急道:“等等,是物业王经理!”


第17章 
  王经理,是除六大金刚之外的小区另一霸。
  本名王帅,四十来岁的年纪,理个小寸头,眼大如铃,打牌时常大小王一起上,人送外号:王炸。他霸的原因与六大金刚不同,他能决定外卖是进小区送到业主门口,还是拦在小区外面等业主自己来拿。
  王炸身为小区物业经理,可实际上没多少事情能干,没人乱停车,没人乱扔垃圾,也没人违规装修,连个哭闹扰民的熊孩子都没遇上,他尽职尽责地工作,但工作总不赐予他新的挑战。
  这几天终于被他逮着机会展示自己的业务能力了,伏羲家遭雷劈,玻璃碎了。
  王经理兴奋地几乎睡不着觉。
  王经理带着物业管理员小张刚到伏羲门口,里面本来挺大的动静突然就停了。
  风不起了,云不涌了,雷也不劈了。
  “伏先生啊,您没事儿吧?”小张探头望进来,年轻人,就是管不住眼睛,王经理就挺憋得住。
  伏羲和西王母早化回了普通人形,于盛溪立在狗边上,每个人看着都挺尴尬。
  “王经理,小张啊,”伏羲扯出一个笑,“没事儿啊,我能有什么事儿。”
  王经理说:“我们看看天上又打雷了,来看看您这儿有没有安全隐患。”
  西王母抱起手臂,接口道:“有,他就是安全隐患。”
  西王母美则美矣,但气势太盛,看着反倒显得戾气重,小张跟王经理瞥了一眼,后背登时就起了白毛汗。
  “这位是……?”王经理看伏羲。
  西王母好整以暇看着他,“我是……?”
  伏羲一面笑一面瞪她,伸手揽过她腰,“啊哈哈哈女朋友!”
  王经理立刻露出“懂了”的表情,说:“怪不得我听着有动静呢!是吵架呢?”
  伏羲也没敢真揽,拿食指拇指掐着她一点外套,“不吵架,这不大半夜打雷,怕在屋子里再出事,就在院子里待着。”
  王经理哦了一声,看伏羲人长得年纪轻,说教的心压都压不住,“伏先生啊,你这个屋子不对头啊,装修公司的人来测过电压,说是都正常,不该遭雷劈的,你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要不要我推荐个风水先生来看看,把把脉?”
  西王母一听哈哈大笑,“得请!”
  王经理挺高兴,人女朋友都说要请了!
  伏羲面上笑着,心里烦得狠。他作为神混迹在人类当中,若是能用人力解决的事情,决不靠神力,一切尊重人类社会的行为准则与规范,他公共场合都不抽烟。
  伏羲走前两步,郑重其事握住王经理的手,“谢谢王经理,这深更半夜的还亲自巡逻,辛苦了。”
  王经理工作得到肯定,心里飘然,“哪里,应该的应该的。谁不想住的好好的,出事情嘛!”
  伏羲往后瞥了西王母一眼,成功将风水先生的问题扯开,转回头,“看来雷是不打了,我们也回去休息了,王经理慢走啊。”
  王经理短短四十年的岁月玩不过一个老谋深算的远古创世神,稀里糊涂就被送出了门。
  小张跟在后面,“咦,那风水先生还请不请?”
  王经理打了个弯儿又拐回来了,伏羲眼疾手快,一面说着再了个见,一面拍上了大门。
  先动的是六大金刚,它们饿昏了头,胆子都大了,围过去嗅趴在地上的九天玄鸟。
  玄鸟挺为难,张望西王母,指望她伸出援手。这些狗都是伏羲养的,她啄一下可能会死。
  西王母走过来,把鸟拎起放在自己肩膀上,垂头看她尾巴,果然比先前秃了些,开口教育她:“你也是死脑筋,一片龙鳞还来还去,有什么意思,那条应龙一身的龙鳞,少一片能怎么样。”
  可能是同为神物,九天玄鸟挺理解丢龙鳞这事儿的,这就跟她自己的羽毛被人类捡去了一样,事情可大可小,所以本着相煎不应太急的想法,好好给人送回来,没料到反被伏羲暴打一顿。
  真是冤枉!
  “不冤枉。”伏羲指出,“我这家还是你毁的。”
  玄鸟悲愤惨叫,往西王母脑门上啄了一下。
  西王母也叫,“哎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六大金刚在西王母身后兜兜转转,它们还放不下九天玄鸟。
  夏南山吊在一大的脚上,被晃得头晕眼花。他这几天本就颇惨烈,当日被伏羲一激就出去了,一出去就碰上九天玄鸟从天而降,张口就把他吞了。
  也没真吞,就含在嘴里,不过也够丢人的了。
  之后他就被塞在玻璃缸里养着,西王母还每天给他换水,喂他樱桃吃。
  除了鱼缸,待遇其实比伏羲这儿好。
  “行了,”西王母把九天玄鸟扯开,“是我叫她来毁的,给你个教训。”
  伏羲一脸懵逼,怎么好像是自己先干了什么坏事儿开罪了这女神。
  “伏羲,你弄着条应龙,就到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这话听着挺耳熟,之前伏羲也是这么说夏南山的。
  西王母掏出手机,继续说:“我看看啊,你都说了些什么。有了’快看应龙挂在衣架上睡觉,睡得胡子都在抖!(附图)’ ‘快看应龙在喝汤,哈哈哈翻汤盆里了!(附图)’ ‘快看应龙在唱歌,鬼哭狼嚎似的(附视频)’ ‘应龙真是太好玩了,我推荐大家都养一条!’伏羲,你是不是觉得应龙就跟在公园小商贩手里捞金鱼似的,一捞就捞一筐是吧?”
  西王母念完,夏南山和伏羲一起懵了。
  于盛溪都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伏羲。
  伏羲回过神:“你们听我解释,那是夏南山还没招事儿的时候!”
  夏南山也回神:“我招什么事儿了?”
  西王母挑眉:“这就跟人类朋友圈里刷满自己小孩儿还非得让别人觉得萌的优越感爆棚的父母一样,招人烦。”
  伏羲辩解:“你可以告诉我你有意见啊……”
  西王母哼笑:“三皇之首伏羲大人,你记不记得你把我拉黑了?”
  伏羲不记得,但这是个翻身的机会,“啊,对啊,那你就看不着了啊!”
  西王母白眼翻上了天,“你在群里实时播报我还是看得见的。”
  伏羲彻底败阵。
  一大还在四处走,夏南山又受了打击,脑袋越发晕,一肚子的樱桃都快吐了。
  伏羲还说他招事儿,夏南山扪心自问,确实是出了挺多事儿。
  爪子里一松劲儿,夏南山就从一大的前脚上落下来。伏羲跟西王母两个人还在吵,夏南山视线从伏羲脸上再挪到西王母脸上,最后落在于盛溪脸上。
  老东西今天见了这么大场面也波澜不惊,只在边上站着抽了两根烟。
  这一根到了底,于盛溪灭了烟头,朝夏南山走过来,问他:“走不走?”
  夏南山反问:“走去哪儿?”
  于盛溪没管夏南山同不同意,伸手把他捞起来托在手心,“我家,”之后又补了一句,“客卧给你留着的。”


第18章 
  宝马640i呼啸而去,西王母与伏羲对视一眼,同意休战。
  伏羲带着狗进屋,西王母带着九天玄鸟跟在后头。
  “你就这么让他跟去了?”西王母憋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世间硕果仅存的一条应龙,最后居然落到了一个人类手里,她心里过不去。
  伏羲一开始没答,他在厨房里翻新送到的狗粮,这会儿六大金刚可要比胳膊肘往外拐的夏南山重要多了。它们陪着饿到了半夜,伏羲挺心疼,不止喂了狗粮,还开了罐头,六个狗盆一字排开,一狗一个,凑上去吃得头都不抬。
  西王母坐在沙发上,叠着腿,等他想好了再答。
  “他要跟,我还能往他脖子上栓根绳,不让他去吗。”伏羲端着两个杯子过来,一个高脚杯,一个啤酒杯,都是白开水,说是九天玄鸟杀伤力太精准,愣是没给他留下整套的杯具,凑合用吧。
  西王母不介意,端起啤酒杯在手里转了一圈,没喝,“要跟这男人去,还不如给他栓根绳子。”
  伏羲笑起来:“龙是视觉动物,见不着,他也会想。”
  西王母哼他:“你这是给夏南山找借口,还是给你自己找借口?”
  伏羲抬眼看她,西王母美艳绝伦的脸上又显出嘲讽的意味来,“那条应龙瞧不出来,你总归瞧得出的。”漆黑的瞳孔对上伏羲,西王母盯着他好一阵,几乎要把他一眼望个对穿,笑容森冷,跟昆仑山的冰雪似的叫人不寒而栗,“原先你听不出九天玄鸟的叫声,我当你是活得太久忘了,现在看来,你是真不行了,伏羲。”
  伏羲端着高脚杯喝水,眼睛朝下,不置可否。
  夏南山起先是龙形趴在副驾驶上,可车速太快,他稳不住身形,四个爪子堪堪要抓进底下金贵的皮座椅上,他仰头一看于盛溪挑高的眉,还是化成人形系上了安全带。
  半夜人不多,三三两两。于盛溪往市中心开,快到了才打破车里的沉默,问夏南山:“饿不饿?”
  夏南山没料到他说话,瞪着眼睛一脸惊讶,“呃……饿。”
  车头一拐,进了条巷子。
  这地方夏南山飞在天上时见到过,距离医院不远,有挺多小饭店,卖什么吃食的都有。眼下临近午夜,这巷子里却还沸反盈天。
  于盛溪把车停在路口,带着夏南山往其中一家走过去。
  夏南山倒并不真饿,他一条应龙不吃不喝也照样活蹦乱跳,吃跟喝于他更像是消遣,试试新鲜玩意儿,何况这几日西王母天天塞樱桃给他,吃得他打个饱嗝都泛着酸甜的气儿,巴不得换换花样。
  这一家的玻璃拉门上一边写了香辣铁板烧烤,一边写了麻辣烫串串香,老板站在门口守着口大锅,远远看到他们过来,招手喊了一声“于医生”。
  老东西看来是常客。夏南山被他领着上了二楼,挺小的楼面,生生给辟了个雅座儿出来。
  老板亲自招呼上来,挺热情,说于医生有日子没来了,一面还递夏南山菜单。
  于盛溪点点头,只说忙,出了趟差。
  夏南山随便点了些菜,要了几根串串,老板看得出来这两人并不真为了吃饭,上了茶就下楼准备去了。
  整个二楼就他们两人,夏南山四处望一圈,视线收回来时正撞上于盛溪的目光。
  老东西喝了口茶,说老板是他前两年的一个病人。
  夏南山点点头,于盛溪坐在日光灯底下,脸上轮廓明是明暗是暗,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总这么盯着不自在,又撇开头往别处张望,侧边正好有个冰柜,里面码了一排的雪花啤酒。
  “不准喝。”于盛溪顺着他视线过去,先警告他。
  夏南山不服气,他本就没想喝,可嘴里出来的话偏偏就不一样,“你管得着吗!”
  话一出去场面就挺僵,夏南山第一个后悔,可他心里还在为之前那句“出去”犯嘀咕,一想起来就不乐意得很。老东西果然被气着,眉毛都微微拧起来。
  串串先送上来,煮好了浸在调好的汤汁里,上头浮一层辣油,跟细细密密的白芝麻。老板送到夏南山跟前,又在桌子中央放上一盘小龙虾,个头都挺大,壳子油亮,葱姜蒜下得足,放上来就有招人的香气。
  于盛溪递了手套过去,夏南山接过来带上,视线一碰,算是把刚刚那一页揭过。
  几个炒菜再送上来,热气一蒸,两个人身上都冒出细细的汗。
  夏南山剥龙虾剥得慢,剥出一个对面于盛溪三个都剥完了,塑料手套扎得全是孔,手上一把油。他索性不吃龙虾了,咬着串串的竹签子,一边吃炒菜。于盛溪筷子动得不多,到最后一直在剥龙虾,剥了也不吃,蘸了汤底扔在碗里,积了一堆。
  夏南山眼睛没处摆,到处瞟,一面吃炒猪肝。
  于盛溪剥完了龙虾,摘了手套,手还是干干净净一双手,指节分明,修长有力。
  夏南山瞥见了,没留神多看了一眼,这手就冲着他过来了。他下意识往后躲,于盛溪捞了个空。
  “沾了片葱。”于盛溪没收回手,只解释。
  夏南山自己拿手背擦嘴,“你别碰我。”
  于盛溪这才收了手回去,一碗龙虾肉推到他面前,“吃吧。”
  不吃白不吃,夏南山不跟食物过不去,拿竹签子插了一串,再一口撸进嘴里。他吃得认真,想得也认真,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闷得慌,想得脑袋都垂下去,眼睛都抬不起来,心里有话,憋了一路,吃了一桌子的菜也没压住。
  最后一只龙虾进了嘴里,夏南山放下竹签子,问:“为什么把我带出来?”
  于盛溪没说话,一双眼睛望着他。
  夏南山没等着答案,站起来就转身往楼梯口走。
  于盛溪人高腿长,站起来先一步拦住他。
  夏南山火了,憋着气推开这老混蛋,“你又不想!”
  人没推动,反而被逼近一步,夏南山再推,使出龙威,老东西到底是普通人,被压得闷哼一声,可仍站着不让夏南山走。
  夏南山见他这样,转脸又笑,眼睛带着水,灯光底下,更显得迷离,“你也不敢。”
  于盛溪盯着他,逼得更近,终于开口:“我想,我也敢。”
  夏南山轻笑,“但你不肯。”
  说完他抬手要把人推开,手刚刚伸出去,就被于盛溪握住扯过来。夏南山裹着龙威撞进他怀里,这一下撞得肯定疼,老东西浑身抖了一下,手上倒不松,圈得死紧,嘴唇跟着压下来,咬着一双柔软的唇,抵死交缠。
  夏南山愣了一下就追着咬上去,龙威息数收回。
  于盛溪身上一轻,深吻之后松开人,视线缠了一阵,拉着他的手往楼下走。
  老板还守着门口的锅,听见响动转头,看见他们急匆匆下来,招呼:“于医生,要走啦?”
  于盛溪点头,伸手掏了三百块钱塞给老板,老板急忙推脱,说哪能要这么多。
  老东西这会儿心思在别的地方,钱往桌上一放,说多的算下回,直接拉着夏南山往车走。


第19章 
  路上还憋得住,一进家门就原形毕露。
  夏南山只跨进了半只脚,就被于盛溪拉着按在了玄关墙上,嘴唇跟着贴上来。老东西眼睛里都带着热度,把人圈在胸前,手抬着夏南山后脑勺,迫使他仰头接吻。夏南山被他咬着嘴唇,自己也迎着张开嘴,舌尖跟着徐进徐出,挂下来的津液被于盛溪舔进嘴里,这感觉太好,好得他头晕目眩,身体酥酥麻麻热起来,浪潮似的刷过全身。
  于盛溪放开他嘴唇,舌尖沿着嘴角走到下颌,只舌尖一点点沾着夏南山皮肤,勾出湿湿热热的一道线,反倒让人急欲贴上去。行到脖颈,才一口叼住了。夏南山本能地吞咽,这地方太敏感,太危险,生杀予夺都凭对方心意,钻在于盛溪怀里颤巍巍抖起来。
  老东西嘴上不停,手也揉他两瓣儿臀肉,隔着裤子都能觉出底下肉`体的滑腻紧实,他想得心猿意马,裤裆里更是硬得燥动不已,几乎立马就想把夏南山放平了往他身后插进去。
  理智将断不断,反受其乱,他抬手托着夏南山下巴,贴在他耳边问他:“后不后悔?”
  话问得突兀,夏南山起先一愣,而后身体力行,抬起一条腿勾在于盛溪腰上,拿自己下‘体蹭着对方。
  情动得明目张胆,于盛溪压住他深吻,手沿着裤腰滑进去,捏着他一副细窄腰身,一用力,连着内裤一起拉下来,臀肉雪白,招人得狠,另一只手把人拦腰抱起,裤子直接退到膝盖。夏南山低低喘气,送进于盛溪耳朵里,跟催情药似的,激得于盛溪直接把他放在玄关的桌子上。
  底下那根小东西已经立起来,孔里流着体液,透着水光。于盛溪用手掐了一把,摸了一手的黏腻,就着搓`揉他大腿根和臀瓣儿。夏南山有一点想对了,他确实对他这对屁股蛋子肖想已久,尤其是大腿连着臀那一片儿,紧而实,皮肤仿佛腻着他手掌似的,随手掰扯一下,身后的小口若有似无地露出来。
  夏南山低头看自己,抬头再看于盛溪,老混蛋这时候还衣冠齐整,自己反倒只剩件衬衫挂在手臂上,胸口坦着,乳‘头被对方唇舌伺候地发红,灯光底下跟玛瑙似的亮,底下那根东西被他握在手里,铃口还吐着东西。
  于盛溪抱着他后背,为他手`淫,夏南山在他怀里扭得越发厉害,这老混蛋得了逞还卖乖,他越想要,就越磨得慢。
  两双眼睛对接,夏南山张开嘴,粉红的舌尖勾出来,索要一个吻。
  于盛溪随他,舌头伸进嘴里舔了一回,甜得心颤,刚要退出来,才发觉怀里的小东西已经收紧了身体,手臂环上他脖子,腿也夹住他腰,阴`茎蹭在他档上,两根热铁隔着层布贴着,互相顶弄,相呼相应,又近又远,撩得涨疼。
  小东西不肯放手,非得于盛溪表个态。
  于盛溪在他耳边轻轻笑,把他提起来抱在怀里,往客厅沙发走。屁股早已在桌子上坐热了,辅一起来,皮肉都像没了依靠,腿不自觉地往他腰上夹紧。于盛溪跨上沙发,让他坐在沙发椅背上,抚摸他两条长腿,掰着臀肉让夏南山放开。
  夏南山不乐意,挣了一下,冷不丁后头被插进去一根手指,惊叫着赶紧听话松开。于盛溪真打算好好要他,手指按着穴`口一圈嫩肉,软糯腻手,咬着他手指缠上来。于盛溪呼吸猛地重几分,还记得要克制,只把人按得软绵水灵,靠在他肩上就撤出来,绕到前头捉住他茎身,就着体液揉弄,然后凑近了,鼻息喷在小东西的龟`头,要给他口。
  偏这档口,响起阵手机铃声,于盛溪的手机。
  他是神经外科主任,人命关天的事儿,手机常年二十四小时开着,这时候响起来,炸得两个人都停了手,互相望着,眼神纠缠交叠。
  “于叔叔,接呀。”夏南山阖上膝盖,推他手臂。
  于盛溪没动,铃声还跟催命似的响着,不休不挠。
  夏南山眼睛晶亮,一双眸子水雾氤氲,嘴角勾起来,于盛溪不接,他不敢接。夏南山伸出手,按到他裤兜上,那手机一边响还一边震动,嗞嗞嗞嗞,夏南山伸进去两根手指捏出来,递到老东西面前。
  手机屏幕上跳着两个字:罗清。
  于盛溪还记得回S市之前他在做什么,要不是伏羲一通电话,今晚上指不定是个什么破落样儿。
  夏南山也瞧了一阵屏幕,手指动了一下,就接通了,开了扬声器,扔在沙发上。
  对面传来声音,罗清一声轻轻细细的“喂”。没人应,于盛溪还看着夏南山,他端坐在高处,屁股碾着沙发蹭一下,。
  于盛溪之前挂得干脆,罗清只当他有事,到了凌晨,还半点音讯没有,心里慌张,若有所失,才跑出宿舍来给他打电话。之前就隐隐约约觉出来不对,车里床上,于盛溪操的是他,又好像不是他。罗清蒙着自己眼睛想当没发现,这时候电话许久才接,接了又没人说话,他清楚这是在哪种境地里,偏还亲手戳破。
  “盛溪,你……在忙?”他抖着声音问出来,听得出哭腔。
  于盛溪不为所动,举头三尺有神明,他的神明正望着他。
  罗清叫得越来越响,像垂死挣扎的鱼。
  于盛溪终于开口:“别再打过来了。”
  电话对面静下来,只有一道呼吸声,隔了一阵,罗清顺从,挂了电话。
  于盛溪始终看着他,跪在沙发上伸手把夏南山托住。
  唇齿相接,好像到了这一刻,才安分了,才服帖了,才松泛了。
  夏南山顺势被他拉进怀里,顺势被他压在沙发上,胸口紧贴,心跳都趋于一致。
  一吻结束,夏南山眼神迷蒙,嘴角带着笑意,问他:“于叔叔,进来好不好?”


第20章 
  夏南山这句话颇有用,眼前视线颠倒,整个人被于盛溪倒挂在肩上。他近一米八的个头,折了两半晃晃悠悠被带着走,一只大手按着他臀肉,指腹卡在臀缝里轻轻搔。他脸贴着于盛溪后背,这是沟壑清晰,精壮的雄性躯体,夏南山没忍住,以脸颊蹭。
  于盛溪没带人进主卧,反而进了客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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