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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奇谈[修订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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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选了这里。”
苏仲明嘻嘻笑了,“你把我当好兄弟呢?都惦记着我。不过也好,我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正好缺个伴,我就当你是自己的左右手好了。”
定雪侯觉得这是件好事,立刻答应了,“好啊,以后我是你的左右手。”携他在户外溜哒了好一会儿,又与他同乘一辆马车返回惊鸿都,携他至热闹的坊间集市走一走逛一逛。苏仲明初来驾到,早已想逛一逛这古代集市,如今得偿所愿,整个人高兴不已。
一路走走看看,俩人却是一样东西也没有买,苏仲明只图着新鲜感走街串巷,东西看过之后便罢,而定雪侯只跟着他,两只眼睛只盯着他,顾不上别的。
俩人路过一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小贩将他们叫住了,苏仲明一见是古代化妆品,便怂恿定雪侯买下一个,“买一个回去送给我姑姑,正合适呢!她一定会喜欢的,你要是不会挑,我帮你。”
定雪侯来不及拒绝,就见他走近那摊子,只好无奈地跟了上去,看着他拿起一个胭脂盒来闻了闻,又是出了神,心里一个劲地想把它抹在那少年的面颊上。
苏仲明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那男子的神情,闻了一下那胭脂盒,又打开来,用指尖沾了一点儿红粉,在手背上轻轻地涂抹,觉得不错,立即合上盖,把它递给那男子,“这个不错,你拿着,到时候可要记得送给她。”
定雪侯拿着,刚要把它退回,苏仲明又自作主张地对那贩子说,“你到定雪侯府去要帐就可以了,会有人付你钱的。”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苏仲明回头,见他傻愣愣地拿着,提醒他道:“还不赶快收起来?拿在手里也不方便。”
他无奈,只好听他的那么办了。
俩人继而往前行,经过一家店铺时,前方就有一位身着蓝衫、约摸三十出头、看样子满腹经文的男子堆笑着迎面过来,“李侯,咱们好久不见,今日怎么见你这么有兴致地与世子出来闲逛啊?”
那人走近了,立即向苏仲明作揖,苏仲明微愣,张口问他,“你是何人?”那人直起腰,笑答,“在下贺舞葵,是朝臣。”苏仲明自来到这里以后,一直居于深宫,这一日还是头一回见到在朝廷里当官的,不由心悦,继续问道:“朝臣?那你是几品的官?”
那人谦虚答来,“不才,只是太傅而已。”苏仲明随即张口,露出惊愕——好大的官啊!这么大的官也能像平常百姓那样随便在大街上走?
那人望了望日头,笑眯眯着,对不发一言的定雪侯说,“今日天气晴艳,不如咱们去喝一杯,李侯你看怎么样?”
定雪侯自看到他出现,就显出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听他这么一提,煞是没有兴趣,淡淡地回他,“实在很遗憾,我要陪世子,恕不能赏脸。”
贺舞葵不拘此节,依旧含笑,“有什么关系,请世子一道过去不就行了么?世子不会这般小气不肯给个面子的。”
苏仲明有些为难了,说道:“去喝酒啊?可我的酒量不行耶,去了怕会丢脸……”贺舞葵呵呵笑着,“在下的酒量也是不太行,不过只是喝一两杯罢,世子不要太过担心。”苏仲明犹豫了片刻,最终答应了。
贺舞葵得意地面朝定雪侯,“世子都答应了,李侯,你怎么样?”
定雪侯无奈,答道:“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步子大方地迈出,跟着他一同去了。那人将他们领到一家馆子,苏仲明偶然往一边望,发现这馆子的斜对面就是个赌场。他在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那里有人因为赌光而被几个壮汉推出街,拳打脚踢着。
入座后,苏仲明也晓得了——这馆子是贺舞葵常常带朋友来的地方,因此,纵然馆子里食客如潮,店主人依然还是很快地招待了他,什么酒什么菜,一呼必一一上全。
一大壶酒,醇香迷醉桌边所有人,各色各样的几道小菜直叫人忍不住垂涎:有脆香兔耳、烧排焖瓜皮、蒜香醋花生、肉末茄子、烧盘蘑菇及佛手瓜枸杞炖土鸡。
贺舞葵抓起酒坛子倒了半碗酒进自己的碗,跟着把坛子放在了定雪侯的面前。那一脸严肃的男子在望了那坛子数秒之后,才慢慢伸出手,也倒了半碗,坛子发出一声轻砰,落定在了苏仲明的右手边。
苏仲明大方地拿起坛子,往碗里只倒了一小口酒,三只装有酒的碗‘砰’地一声碰撞在一起,随即很快分开,苏仲明捧着那只有少许酒的碗,慢慢地喝干了,放下碗,就竖起筷子要吃菜,等到那坛子又转回到他面前时,他这回推辞了,说,“酒是穿肠□□,喝多伤身,我喝汤就好。”执勺,舀了热呼呼的鸡汤进空碗里。
贺舞葵勉强不了他,只好与定雪侯互相传酒坛,传了几次后,它便空了,贺舞葵又叫伙计端来第二坛,反复如是,并不像他之前在街上所说的那般不胜酒力。三人吃喝正欢,这时,突然从厨房那处传来谩骂,苏仲明好奇着,起身望去,即见一厨子紧紧拽着一小孩儿的左耳出来,要往大门外去。
那孩子看上去约摸八九岁,瘦瘦小小的,被拽得生疼,边哭边叫还挣扎着,引来在座食客探头旁观。
“大叔,求你了,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没饭吃,你怎么不当乞丐去,反倒跑到厨房里来偷?我不报官已算是够大方的了,快滚!再让我看见你这兔崽子跑来偷吃,我拿棒子收拾你!”
“大叔,行行好吧……”
褴褛的衣着,脏兮兮的脸庞,加上可怜的表情,苏仲明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悯,脱口:“厨子,放了他吧!他偷吃了什么,我付钱就是。”
厨子回首,表情说变就变,立刻雨过天晴,露出谄媚的笑容,“客官,您真是大善心!其实也什么,他刚才在厨房偷吃了一个鸡腿,那鸡整个虽然才二两钱可少了鸡腿,咱们可怎么端给客人呢?”
“你把它端上来,就当是咱们加的菜,一会儿一起付账,记得要包好。”
“好好好,小的这就照办,马上给您包好了送来。”厨子答应,立刻松开了那小孩儿的耳朵,转身回了厨房。
那孩子不哭了,抹干了眼泪,苏仲明招呼他过去,他也很听话地过去了。几许,一伙计把一个纸包给送来了,苏仲明接过那东西后递给那孩子,孩子捧住了,却也不道谢,拔腿就冲出馆子,没了踪影。
苏仲明看着这一切,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当下愣住了。
含有讽刺意味的话语在他的背后响起,“整个天下,可怜的人太多了,忘恩负义的人也很多,有些人哪,就是靠这个来骗你的财,他才不会在乎你是什么感受。”
第7章 第7话
苏仲明静静地坐下来,丝毫不在乎定雪侯这一番言论,继续喝汤吃菜。好半会儿,贺舞葵饮下一口酒后忽然问他,“对了,不知世子是否信卜命卦算?”
“算命?”苏仲明愣了一下,脱口。
“嗯……只是看脉相罢了,在下略知一二,上次还帮李侯看过呢!”
苏仲明稍向前倾,略感兴趣,“结果怎样?”
贺舞葵皱起眉心,答道:“他命里注定是大福大祸,生死难以预料,不过,下半辈子的日子会很筷活。”自顾斟了半碗酒,“世子想不想试一试?”
看相之类的,反正也只是听来娱乐一下子,就给他看看吧!苏仲明心想着,把手伸到他眼下,他瞧了瞧他的掌面,用指尖点了点那掌心,神色开始突变!令苏仲明莫名地紧张起来,心咯噔一下,问道:“怎么……我的脉相不好吗?”
贺舞葵缓缓抬起头,笑了,说道:“当然不是了,世子好脉相!世子命里注定是个有福气之人,劫难来临有人挡,所以世子一辈子都会平平安安,而且……”顿了顿,他的眼睛弯成新月,“会在不久的日子爱上一个人。”
“……啊?”苏仲明被他的最后一句话惊吓到了。
“信不信,全靠世子了,在下力不及道师,不准的话,世子可不要生气。”
“哼,给我看,是又生又死,又死又生,给他看,却倒是一辈子福气还将会有桃花运上深,你摆明着是偏心,我宁愿听天由命,也不要被你给弄糊涂!”
定雪侯淡然回话,显得不太高兴,一番话毕,灌完满满一碗酒入肚。贺舞葵摇摇手,即刻对苏仲明说道:“嫉妒了嫉妒了,世子,您甭管他,乾!”苏仲明全然你在意,含笑着,端起汤碗,与他碰碗壁。
当酒饮光了五坛,菜吃光了的时候,唯有那少年还清醒地端坐着,他左侧的定雪侯已经埋头伏在案上,醉得不省人事,右侧的贺舞葵,虽脸上禅绕着一层薄薄的醉意,但尚有一丝神志,迷迷糊糊中,还伸手推了定雪侯一把,“这家伙醉了,劳烦世子送……送他回去吧!帐……在下来付……”
“你能行么?”苏仲明瞧了瞧他那模样,不由怀疑。贺舞葵回答,异常坚定,“在下还没有醉,不仅能付帐,还能自己回去,世子放心吧!”
“那……有劳了。”苏仲明起身,扯了扯定雪侯,将他拉起来,朝他呼一声,“喂,别睡了,走了!”见对方未醒,只好抓起他的长臂卦在脖颈,就这么扶着出了馆子。
到了大街上,行走不到半盏茶,身后紧跟着就有脚步声尾随,苏仲明闻之回首,可却没发现什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不在意,继续往前走,可刚走了几步,那声音又像尾巴似的再度跟上了。
苏仲明灵机一动,走快几步,趁那声音暂时没跟上,把定雪侯丢在一户人家的墙边,自己则躲藏起来,暗中观察。没过多久,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入他眼底,那人走到定雪侯的身旁犯起迷糊来,还自语:“奇怪呢,怎么到这里就变成一个人了呢?”
苏仲明趁其不防,悄无声息地步出,巨大的影子罩在那人身上,“小鬼。”那小孩儿吓了一跳,转身要跑,苏仲明眼疾手快,死死地暗住他间绑,让他脱逃不能。
“放开窝!”孩子争杂着,大喊,连‘救命’都搬出来了。苏仲明不吃他那一套,暗着他的间绑,硬是不放,问道:“为何要跟踪我们?”
“我……我……你先放开窝!”孩子吼道,再没有丝毫之前的可怜相。
苏仲明依他的要求放凯他,把胳膊教叉着在凶前,“吃完了鸡,开始有豹子胆了?”孩子低下头,说道:“我……确实是吃饱了。”
“那你还跟着咱们不放?家在哪的就回哪儿去。”
“我没有家了,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是流浪的孤儿吗?
正猜着,这时候,倚着墙壁的定雪侯银了一声,口中突然吐出污误,苏仲明连忙擦干净他的嘴边,将他重新扶起,并从自己妖间扯下玉佩塞给那个孩子,“不要再跟来了!”想以此来打发他走。
孩子手握着玉佩,双膝猛然着地,用恳求的语气说道:“爷,您买了我罢!就当是给家里添个下人。”
苏仲明回首,“买你?可我住的地方并不需要添下人。”
“爷,您不买我,我可就要被饿死了!爷,我很聪明的,什么都能干,求求您了!”他开始连连磕头。苏仲明一听,差点噗地就笑出来:这话哪里像在卖深为奴了?简直就像在求一份工作。……有点意思。
“那好吧!你跟我来,可不许后悔啊!”
孩子闻言,可高兴了,赶忙爬起,跟了上去。“你叫什么名字?”苏仲明随之问了这个小问题,孩子的脑袋顷刻又垂了下去,“我没有名字,街上的人都叫我狗儿……”
“我给你起个好听一点儿的名字吧!嗯……”苏仲明一边扶着定雪侯走一边开始思考,片刻后,说道:“你知道有个叫后羿的社下九个太阳的故事吗?”
“没,不过呀,听起来好有英雄气概,我好想自己长大了能当英雄!”
“‘日’字可以换成‘天’,以后你就叫羿天,怎么样?”
“好好!”得到如此霸气的名字,孩子脸上绽开出敛不住的笑容。
“快点过来帮我扶这个死男人!”苏仲明开始命令他。
孩子依命点头,忙帮忙扶住定雪侯,一大一小齐心协力,终于把定雪侯顺利地送回到了他家府邸,刚到前院,当下就遇到了碰巧来寻定雪侯的盛世公主,可令她着急了一把,“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她边说边上前帮忙搀扶。
“在外边遇到了友人,多喝了几杯。”苏仲明向她解释,和她一起,把定雪侯扶到寝室内的卧塌上。
她替他脱下了靴子以后,对苏仲明说,“我还愁闷着他人一整日都跑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跟你在一起。”苏仲明笑了笑,瞥了塌上的定雪侯一眼,回她,“还是赶紧叫人弄碗醒酒汤过来给他喝喝吧?”
“这东西我会弄,你先坐下来歇歇。”慧柔说着,转身离开了屋,显然是去弄这醒酒汤了。苏仲明在屋子里无聊,回头看见定雪侯醉态不佳,多管闲事将他身子摆正,出乎意料地,醉梦中的定雪侯突然抬起左手抓住了他的一只守,将之拉过去,贴到了脸上。
苏仲明微惊,但想他是醉得不清醒,只把手抽回来,便不放在心上,他等着盛世公主等了许久,不见她回来,就打算在这座大宅里乱逛,于是莫了莫那小鬼的头,吩咐他,“一会儿那女的回来了,问起我,你就说我在这宅子里闲逛。”
小孩儿点了点头,留守在屋子里。
苏仲明出屋,在这座府邸里随意乱走四处瞧瞧,很是惬意,他想起定雪侯的书房,想起那日,他异常小气地急着赶他出去,对那里尤其感兴趣,趁着这个时候,他便偷偷地跑到那个地方,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四处看看。
他对杂类书特有兴趣,便往摆着那类书的架子间钻,从上往下搜寻,找了一会儿,偶然间发现一本外表包着一块布的书册压在一叠书的底处。极大的好奇心驱使他将它取了下来,他揭开那块布,取出里边的书籍,然后翻开来。
第一页,是一张图画,画中,是两个男子赤着深在行云宇之事,上方空处还有言辞注解,很是露谷。苏仲明愣住了,再翻到第二页,还是一张图画,画中还是两个男子赤着深在行云宇之事,只是换了姿势,苏仲明索性翻到中间页,亦是如此。
他手中的这本书,实则是南风云宇绘本,在苏仲明的心里,这是一本异常露谷的南风房室详细教程,而他最大的疑惑即是——那男子的书房里头怎么会有这种玩艺儿?而且还当成保贝一样用一块布包起来?
收藏着这本书的原因,无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啪哒,书与那块布一瞬间从苏仲明的手中落地,起声,他呆若木鸡,如遭到五雷轰顶,很是后悔将它取出来阅览。
他……他……原来……跟苏瑞天也是‘同一种人’……怪不得那一日,他会说,巴不得来妨碍他跟公主约会。
苏仲明心里想着,蹲下深,捡起地上的书和布块,将书重新包好,放回去之前,他想到了一个让那男子自己出柜的好办法。
他拎着那本书回到定雪侯的寝屋,此时,盛世公主已经帮他喂下了醒酒汤,并且准备要告辞了,她对刚刚回来的苏仲明说,“我先回去了,你也要早点回去,别玩得太晚。”苏仲明轻轻应了一声,坐在屋里等着定雪侯醒过来。
黄昏之时,那男子睁开了眼睛,扶着发晕的额头直起了上半深,看见苏仲明在,立刻出了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苏仲明答,“黄昏了,夜晚就要来了。”
定雪侯喃喃,“我睡了这么久了啊……”双脚往塌外伸,做势要下塌。苏仲明连忙叫那小鬼出去,那小鬼听令,出去之后把门掩上了。
第8章 第8话
“你一直瞒我。”苏仲明面无表情地张口,无厘头的话令下了塌的定雪侯一头雾水。他穿好靴子走向苏仲明,发问,“瞒你什么?”
苏仲明立起身,把裹在布块里的书籍拿出来,右手沃着底部,把书竖起来,让那男子瞧一瞧,认一认。定雪侯一瞧,大惊,出语,“这本书,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你的书房啊!”苏仲明平静地回答。此刻,定雪侯脸色大变,“你趁我醉倒以后到了我的书房了?你怎么能随便到我的书房去!”
“你生什么气,我也不过是在里边走了一圈,并没有弄乱东西。”苏仲明平静地把那本书用布块包好,递给了定雪侯。那男子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接过了,态度极其不好地问,“你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只是想让你出柜。”苏仲明大方地道出目的。定雪侯听闻一个生辟词的,皱眉不解,“出柜?……你怎么总是说些奇怪的东西。”
“出柜的意思,就好比是叫一个男子坦白自己喜欢南人!”苏仲明无奈,绞尽脑汁,尽力用他能明白的意思解释一番。
“……”定雪侯不语。
苏仲明上前拍了一拍他的左肩,安慰他:“其实,你爱南人也罢,完男人也罢,我呢,是不会歧视你的,只要你别找上我就行。”
定雪侯面无表情,心里想什么,是什么样的心情,苏仲明全然莫透不出来,他想了想,继续往下说,“你是当攻还是当受?”
此言一出,定雪侯的眼眸里又现出疑惑,但已懒得再发起疑问,那少年察觉到了他的这一神色,自行为他解了惑,“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懂的,其实我以前也是不懂,后来有人花了将近半个小时告诉我:攻,就是上位的男子,受,就是下位的男子。”
那位有心将此类知识教于他的人,实际上乃是他读书的时候,与他邻桌的一位叫渡边幸的女生。那女生有一个爱好,喜欢看小说家们写的一种叫担美的小说。那女生每每注视他时,眼镜上总是带着异样的闪光,直到有一天,一张纸条从她那里传到了他的手中,问的便是此类事情。
“上位。”定雪侯很是干脆的回答。苏仲明心里有了底,继而往下问,“那你可是有了BF?呃……BF的意思就是男朋友,就是情人。”说一句话就要连带着现代词语解释,他顿时觉得说话好累。
“没有。”定雪侯微微摇头,那少年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出言提醒,“那你可不要在外边瞎峦搞啊,不然,爱资眉毒天花这类病就会容易被招来了!”
定雪侯垂眸,抬起手扶了扶仍旧有些发晕的额头,又再度沉默。苏仲明没有止言,想了想,说,“关于我姑姑,你要是不爱她,不爱深为女子的她,还是尽早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要是等到她入门了再说,一切都太晚了。”
“你好啰嗦!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不用你差手!”定雪侯微微发怒,一刹那间,苏仲明愣住了,明是怀着关切的心才把这些话说出口的,结果却遭对方怒斥,沮丧之下,转过身,丢下一句‘很晚了,我先回去了’,就迈起步子。
“仲明……”定雪侯后知后觉自己出语伤人,想要挽留他,但那少年已经走出了寝屋,根本叫不回来,他轻轻叹了一叹,有些懊悔。
皎洁的月光铺照在阴沉的相思殿上,有女子抱着头仰面痛苦伸银,她的影子在墙面上晃动着,异常可怕。面戴古怪面具的白衣人安静地坐着,不为所动,唯有立在她身侧的黑衣人向她禀言,“少掌门,是否是该给她吃药了?”
那白衣人哼笑了一声,“不给她吃那粒青色的药丸,她就会因神智溃散而死吧?”黑衣人答,“她毕竟是乐大将军之女,死了也难以向他交代。”
那白衣人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他要是还心疼自己的女儿,当初立下盟约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将她作为教易品了。”
“少掌门,还是给她吃药吧?毕竟她还有用处。”黑衣人看不下去此景,再次请求。白衣人望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掏出一个小药瓶,取出一粒青色药丸,起身走向那正在抱头痛苦伸银的云姬。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云姬?不,我不是!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是恶人,我怎么可能是!脸……这不是我的脸,这不是我的……”云姬喃喃自语,一边痛苦着,一边流出了眼泪。
白衣人上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无情地将那神秘的药丸塞入她的嘴里,如催眠一般对她说道:“不,你就是云姬,桃夏王派来的和亲公主,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云姬吞下了那药丸,抱着头的双手垂了下来,瞳仁先是睁到最大,随后很快地恢复到原样,并且,原来是乌黑的眸子,一下就变成了青灰色。她安静下来,眸光里满是狡黠,以及能杀死一个人的魅或。
白衣人回到了椅子上,突然感叹,“有时候,我真的很钦佩缇雾,别人称他是‘鬼毒老子’一点也没有错,只是一粒药就能改变一个人的人格,甚至控制对方。”
黑衣人接她的话,“不然,他怎么能是‘鬼毒老子’呢?”
那白衣人听罢,大笑起来,她身侧的黑衣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而刚安静下来的云姬也扬起了唇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天渐渐亮了,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屋外潮湿一片,苏仲明撑着伞从集文阁那里回来,收起了伞,入廊,经过施朝晶的屋子时听到了笑语,他好奇地探头往里望,看见施朝晶在和盛世公主聊得正开心。
那盛世公主一抬头,在那一瞬间发现了他,便起身上前,主动拉扯他到屋里坐。苏仲明想拒绝,但当着施朝晶的面,没敢脱口,只好跟着进去。
盛世公主瞧了瞧他,含笑着对施朝晶说,“也该找个好姑娘当他的世子妃了。”施朝晶面露微笑,“早就立好婚约了。”
盛世公主一听,吃惊了,好奇道:“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从未听你提及过。”施朝晶微笑着回答,“那是夫君生前指腹为婚的,是镇国公秦雪的闺女,被陛下册封为安乐郡主的那个活泼的丫头!”
闻言,盛世公主有印象了,笑答,“原来是那个丫头啊!唉,那丫头啊,写诗绣花都不会,只会舞剑弄棍,他爹是不会武功的,可她一出生就喜欢这个,我以前就有猜测了,想她会不会前世是位大侠。”
“这样的性情,这样的与众不同才配得上仲明啊!”施朝晶答,对那姑娘很是喜欢。“那仲明可曾见过她了?”盛世公主说着,望了望身侧的苏仲明一眼。
施朝晶摇了摇头,回答,“连画像都没有见过,因为我这里,连她的一幅画像都没有,只记得人长什么样。”
盛世公主答,“你记得有什么用呢?得让仲明见了才可以啊!”施朝晶觉得有道理,“这样吧,我写信到秦家去,让镇国公派人把那丫头送到宫里来,一来让他们见上一面,二来,好趁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之前相识一阵。”
盛世公主想了一想,“既然都是喜事,不如这样,我成亲的时候,他们也一起吧?这样,也省下许多麻烦。”
苏仲明听她们一对一答,根本差不上一句话,只在一旁沉默,听那公主说要他跟她一起办喜事,心里就有些纳闷了:我不过才十七而已,这样就结婚是不是太早?
不到片刻,他又心念一转:不过……古代早婚也是常事,好吧,先让我见一见那姑娘,要是不满意,那就吹了。
“仲明,你看如何?先跟她见上一面,往后再跟你姑姑一起办喜事。”施朝晶的声音再度响起来,这回,是在对他说话。他张口,简单干脆地答,“好啊!”
施朝晶闻此言,可高兴了,说,“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就写信到缈州,让镇国公把闺女送过来。”苏仲明差上嘴,“那安乐郡主,她到底美不美?”
盛世公主愣了一下,接着笑了出来,“男子果然一生下来就是好涩之徒!”话落,又接上一句,“仲明,你安心好了,姑姑向你保证,这丫头可算是倾国倾城的。”
苏仲明心安了一半,虽然并不喜欢包办的婚姻,但只要对方是个美人,生米煮成熟饭还是能够勉强的。他如今最为担心的便是那女子的性格问题,听盛世公主说她只会舞剑弄棍,他不禁直觉对方兴许是个刁蛮的丫头,不太容易屈服于人。
他的直觉,果然一语成谶。
几日后,有辆马车自缈州来,缓缓驶进宫城,他奉施朝晶的命令前去迎接,看着马车在前方戛然止住,等着里边那美丽的女子推开车门,可就在他满怀期待之际,那车门陡然破开,一道绿影飞出,那女子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才落地,右手中握着一把剑器,机灵的眼眸扫了一下前方的几个人,出语,“哪个是来迎接本郡主的仲明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看牙医。
过程省略,只想说…
看牙要趁早!纠正牙齿要趁早!
悲催的要戴牙套了…(T_T)
第9章 第9话
“我!”苏仲明张口应了她。那女子上前来,打量了他一眼,双手教叉在凶前,脸上荡漾起瞧不起他的态度,“也不过如此,根本没有我爹说的那样出神入化嘛!”
苏仲明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的幻想化成了泡沫,有些不高兴了,“我就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是很正常的人的样子,你要是看不顺眼,可以把眼睛蒙起来。”那女子见他还嘴,立即毫不客气地将剑鞘末端指向他的喉咙。
“继续说啊!你要是敢骂,本郡主就把你的喉咙废了,让你变成哑巴!”
一旁的小太监见状,可心急了,慌忙出语劝道:“安乐郡主,您快收手吧!世子好逮也是您将来的夫君,这才见面就要动刀动剑,往后可怎么一起过日子?”
那女子哼了哼,回言,“谁说本郡主要嫁给他?本郡主是过来玩儿的!”唰地一下,立刻收回了剑,大步地往前走,丝毫不理会苏仲明。
那少年望着她的丽影,愁闷起来:人是长得挺标致的了,只是这性格,实在是不太招人爱的,不允许别人对她有意见,一脱口就是恶毒的威胁,就算我有打算跟她交往甚至是娶她为妻,也是只能敬而远之。
他转过身,朝她相反的方向走,刚走了几步,觉得回长宁殿去又会发闷,于是换了方向,改往宫城城门走,径直出了宫城。那地方之大,他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定雪侯的府邸,去那里除了找那男子聊聊,也能陪那小鬼玩耍。
当日,要离开定雪侯之时,他本是想带那小孩儿回宫,可一想那个大地方里的雄性动物除了王族中人,就全是太监和侍卫了,这孩子是庶民,一进去,恐怕会被净深,所以只好将他留在了定雪侯府。
坐在桌前,捏着空杯子许久,苏仲明不说一句话,定雪侯从屋外进来,至桌前,向他开了口,“听说安乐郡主从缈州来了。”他轻轻发出嗯的一声,脸仍是苦闷。
定雪侯在他桌对面坐下来,抬眼望向他,“那你怎么不去接她?”苏仲明把杯子放到案上,双臂交叠伏着案,“接了,所以闹得不开心。”
“才第一次见面就吵架?”定雪侯猜测。“你不知道!”苏仲明抬起左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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