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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冥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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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常卢推开他要往下走,“我有急事,请你让开。”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劝导的话没有说完,任凭他以前破了多少案子也不禁愣住,就在他刚刚伸手要把常卢抓回来的时候,常卢的胳膊就像是水一样在他手里变形,如丝一样地抽出!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常卢已经快速地奔下楼去,在他追上去的时候一把把行李箱扔了过来,眨眼间消失不见。
☆、第20章 契约宝石
“啪”地一声!
李付知把常卢的个人资料扔到了办公桌上,“你说变形人?”
“这只是打个比喻,组长。”钟南行站在桌旁,“我是指常卢的手臂以和正常人不同的柔软程度穿过我的手,甚至更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子晃过,让我根本抓不到她。”
“我学了这么多年医,可以准确地告诉你人体里的结构,大家都知道的皮肉、脂肪、血管、骨骼,这四样就已经足够让你确确实实地触碰到一个人,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逃脱不了物质界的这个必然现象。”孙悦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站在一个人类和法医职业的角度,我准确地告诉你没有你所说的那种人类。”
尤怜官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面,笑问:“站在汉冥师的角度呢?”
“那就简单多了,那是个鬼啊!可关键现在讨论的是个大活人,不适合现在这个角度。”
“不一定。”尤怜官伸手掐了把他的脸,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常卢的照片上划过,“就像钟南行说的,如果常卢的体质这么特殊,那么以前她小时候预防针和疫苗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发现?”
钟南行半天插不上话,终于能清清嗓子说:“令人费解的,她之前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大概这么匪夷所思的体质,就只有我发现了。”他肯定地看着李付知,“组长,我绝对没有编造和夸大任何一个字。”
伴随着李付知沉闷“嗯”地一声应,孙悦努力想要掰开尤怜官的手,却怎么也打不开,而就在此时,乔青伸出手在尤怜官的手腕上轻轻一捏,就松了他的力气,并对孙悦轻轻一笑。
孙悦愣愣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几近交握姿势的两只手。
尤怜官面无表情地转了下手腕,乔青立即收回手,安然自若地看向变得有些沉默,眼中有丝丝不确定的李付知:“想到了什么?”
“人和鬼。”李付知探究的目光看着孙悦,“孙悦刚才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和你合作了这么多年,知道人类的力量发达却又有限,更多的是借助大自然的一切,而鬼就是自然中一种生物,对普通人来说它们就是透明无形的,可以穿透一切,无法触及。”
乔青摇了摇头:“我们可以理解成她是个鬼,才能达到这一点。但是注意,之前的摄像头已经拍下了她的身影,这证明她还是个人类。”
“就是这点我无法想明白。”李付知问道,“你们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你指什么?”
“把肢体变得这么柔软。”
“当然。”乔青点点头,回答说,“很多符咒可以达到这种效果,让肢体变得灵巧如蛇,也可以是南行说的那种,但是一种投影,而且需要阳光的照射才行,在那漆黑的楼道里是不可成立的。”
“不能把目光聚在我们这一路身上,世上不可估量的事情太多了。”尤怜官若有所思地推了推孙悦,“你去,把她行李箱里的那件**短袖给掀开,里面的东西简直要闪瞎我的眼了!”
孙悦瞥了一眼那衣服下漏了一角的一块会闪闪发亮的东西,:“小女生不都爱什么亮片吗,大惊小怪!”
尤怜官斜眼看他:“你去不去?”
“你说我去不去?”孙悦掀起眼皮看他,说是犯懒的语气,可他依旧慢吞吞地照他说的去做。
乔青已经站起了一半的身子,悄然又坐了回去。
“我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些东西了,少女心爆发哦……”孙悦嘟嘟囔囔地把那块东西给刨了出来,一把扔给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四周人在看到那东西时的诧异。
“1982年出土,K市博物馆珍藏的流光宝石,你竟然会把它当成廉价的亮片。”
“真是够不识货的!”
官方资料里收着,在头等报失案里记着,这颗宝石于1982年从一个三品大官的墓地里挖出来的,当时就镶嵌在陪葬的玉酒杯上,通体透亮,光一照会散发出幽幽蓝光,就像是海一样。
不同于玉和金,它是独特的一种宝石,从古至今都没见过相同材质的东西。它的价值,不可估计。
自从被发现后辗转于各个城市间展出,最后停落在K市博物馆保护。防盗玻璃,防盗系统都是最先进的,可是在两个月前它竟然被人偷走了,一点痕迹都不留!
这么难得的宝贝丢了,博物馆长哭都没处哭去。
可现在,本来毫无头绪的失窃宝石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重案组,瞬间炸开了锅!
章文一边兴奋地唠叨着宝物的来源,一边飞快地查着它的历史。
“不要废话了。”尤怜官手指间翻转着那颗宝石,漫不经心地说,“它到底值多少钱跟我们没关系,说真的,我们总不能私藏了它。我之所以提起它的原因……”
“那是因为它有符咒的残留气息,那种符咒,是一个很久远悠长的契约,施咒的人和我们汉冥师,是一脉上的。”
☆、第21章 压制伤口的地头龙
“等等……”
孙悦面色奇怪地盯着那颗在灯光的照射下发蓝光的流光宝石,首先发话:“如果说它是文物,我一向不留意这方面的事情,不知道它的价值实属正常,可它身上如果有道术的痕迹,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也是特地学过道术的,即使不会也应该知道,契约符咒从古至今都是一种比较特殊,性质很中立的种类,它们往往带着感情,如果是善意的,它就是烙印魂魄里的温和脉络,带着永生永世最真诚的祝福和诺言,”尤怜官平淡地说,“一般来说希望生死不离的小情侣们喜欢来这个,但要是带着恶意的,那就是永远无法逃脱的牵制,随时随地在提醒和监视。”
“我是知道一些,这几乎是入门必须所要了解的。”
“但是……”
“但是我并不会,你不用打击我,在你开口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下一句是什么。”孙悦看着他撇了撇嘴,“不过天知道除了古代那些个痴男怨女,在当今谁还用用它?尤其是我们,见惯了那么多人类和非人类的龌蹉,很难看上谁吧,就算看上了,谁知道下一辈子那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是高是瘦是好是坏,要是不喜欢了,用契约不是自讨苦吃吗!”
“契约并不能和爱情画上等号,它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我后边还说了诅咒,怎么你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尤怜官为他的话感到好笑,笑眯眯地打趣道,“难不成你思春了?”
“我又不是猫!思什么思!”孙悦狠狠地朝他瞪了过去,“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有这时间逗我,怎么不说说重点,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尤怜官惊奇地说:“知道我在逗你怎么还上钩?”
孙悦一顿,蹲在地上直磨牙,差点扑上去咬他。可他不傻,这要是真上嘴了,还不真成了小玩意儿了!
“不要冲动,我接下来的话会让你斗志全失。”他越抓狂尤怜官就越高兴,手一转光滑的宝石,说,“很多汉冥师都知道契约,但用的不多,有的是无用武之地,更多的却是没有那个能力,能够刻在人魂魄上并且永不消失的东西,都是一个难得的高度。”
“像你这种能力的,感觉不到很正常。在场的也就只有我和乔……”尤怜官扭头朝乔青看去,本要说出口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可触及到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视线时,停了一下,“乔顾问刚才也发现了吧?”
“有察觉到。”乔青笑着点了点头,他自然是发现了的,本来打算上手去把宝石拿出来,可被怜官现行了一步,他也就安心坐下了。
怜官的成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那没错了。虽然我不觉得自己的感觉会有错。”尤怜官顺势又把头扭了回去,“不过那个气息很淡很淡,到底是什么契约无法得知。”
乔青道:“我还发现了一种压制性的符咒,就在我们附近。”
“还有?”孙悦下意识就询问地朝尤怜官看去,虽然乔青的实力毋庸置疑,可他最信任的还是尤怜官。不经意间看到他干净整洁的袖子,他双眼一瞪,“你……”
“噗通”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陈峰安静地听着他们讨论,脑子跟着他们的话运转,可他知道自己知道的东西和尤怜官他们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也就没有多嘴。
可他却突然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
孙悦吓了一跳,一个不注意摔坐到了地板上,愣愣地问:“怎么回事?”
李付知二话不说起来朝陈峰走过去。两人座位相近,故此陈峰的头就倒尤怜官腿边,他一挑眉毛,看着李付知把陈峰从地上拎了起来,“这人什么毛病?”
李付知把手贴在陈峰脖子上,感受着手下脉搏有力的跳动,犹豫着说:“晕了?”
“你不是摸到了,只要他有脉搏就是还有气儿……”
“咔”一声,章文鼠标一点,调大一个火车站上的监控录像,回头喊道:“组长!找到常卢定票的站点了!”
尤怜官听了,也不管什么陈峰晕不晕的,大步就要过去看,却在路过孙悦的时候被他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顺着就往上爬,扯住了他的胳膊一路往解剖室里走:“唉唉唉,哥们你有点分寸吧,别跑别跑……”
他一把拉住还想往章文那儿走的人,整个缠住往里面拖:“跑什么呀你!”
“男男授受不亲。”尤怜官推他圈住自己的手臂,“我能看见门牌上的字,你要解剖我?”
“解剖活人是犯法的好吗!虽然我确实想这么做。”孙悦顺着暗自拧了把他之前被女鬼抓伤了的胳膊。
这次尤怜官倒是没有再反抗,跟着他去了。
乔青远远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地有些碍眼。除了对两人的亲密劲儿有些看不过眼之外,也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抬脚就要跟上去,可被李付知拉住了去找章文。
看了眼已经合上的解剖室的门,以及“咯嗒”的铁门落锁声,他只能叹了口气,放弃这个想法。
钟南行赶紧扶住被扔给自己的陈峰,按照李付知说的指令“把他带去待客厅躺着,找人给他看看”去做。
解剖室的门被孙悦从里面给反锁上,他把尤怜官按到解剖尸体的铁**上,退后一步,充满无奈地说:“现在是不起可以脱衣服了?”
尤怜官惊讶地说:“你不是说自己是直男?”
“少曲解我的意思!”孙悦恨他恨得牙痒痒,“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又不傻,谁那么大一个口子一天都不换药还不流血的呢?”
尤怜官更惊讶了:“你竟然能注意到这一点?”
“我就是学医的!看你袖子上一点血都没有,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只是之前太忙,给忘了。”没了闲心和他乱扯,孙悦亲自上手,三两下解开他的扣子脱下大衣,又把他的右手臂整个从紫衬衣里解了出来,他倒是想直接掀袖子就行,可面对这么大的伤口,根本行不通。戳了戳雪白的长纱布,一脸了然,“好了,你没什么可解释的了。解开压制符咒吧,别让我去到处嚷嚷,我相信你总不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对我做什么,外边有个高手在呢。地头龙除了让你的伤口不会流血之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知道了。”尤怜官笑叹着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复杂的符纸,一弹响指,符纸燃烧成火团在手指间,轻轻在狰狞的伤口上划过,随之消失不见。
没了外界的压制,伤口瞬间又变得皮开肉绽,被控制了一天的血液喷涌而出,顺着胳膊往下流淌。相比昨天,竟是更加严重!
可当事人依旧不当回事。
“竟然用的还是地头龙,怪不得我发现不了!”孙悦倒吸一口凉气,从**底下端出装有处理伤口东西的大盘子,用酒精沾了棉花往上擦,“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能为了什么?”
在酒精刺激到伤口的时候刺痛难忍,尤怜官身子轻轻颤了一下,表情不变道:“连刘亦翔都死了,这案子肯定不同寻常,为了不让自己拖后腿,我克制伤口不要添麻烦,这很对吧?今天这么忙!”
“哦对,今天很忙,这点我看出来了。但是呢?”
“还有什么但是,你只要认真听我说话,就不会再有疑问了。”
“你哪句话我没认真听!倒是你,能不能不要跟我玩这一套!”孙悦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他,“你从来就没有把251放在眼里过,他死了就死了,在你看来根本不能代表什么,怎么可能因为他而对自己没信心!见鬼的拖后腿,正常的你只会在没人的地方自己换药,或者绑票我给你换!”
“是吗。”尤怜官手指点了点下巴,认真地思考他话里的正确率,在孙悦逐渐没有耐性,要对他下重手的时候丢下一句伤人的话,“早就知道和一个人相处久了不好。当初就应该把你也给丢下,现在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出乎意料的,孙悦的暴脾气并没有爆发,只是抽空挑衅地瞥了他一眼,拖长了声音说:“晚了。”
“谁让你当初低估了我死皮赖脸的程度。”他竟然还洋洋得意地附在尤怜官耳边说,“你和那个乔顾问……挺熟吧?”
尤怜官眯了眯眼,言简意赅地吐出六个字:“可以了,闭嘴吧。”
“你早该知道瞒不住我的哦!”孙悦满意地在口子上撒上些药粉包扎好,拍了拍系出来的一个结扣,“地头龙只能不让它流血而已,一样影响你的动作,还会让伤口缓慢长好,面对未知的危险,你是巴不得它早点好的,看你们的相处模式不对,我就猜出来你是不想让血流出来,让他知道你受伤了。”
“适可而止,你说得够多了。”尤怜官不管他如何得意,径直穿好了衣服,理好领子大步往外走,不想和他多谈哪怕一个字。
孙悦为抓到了他的小尾巴而感到兴奋,在他后面得寸进尺地挥手,“不要再用了,他已经发现了哦!”
“很显然,是我小看他了,误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蠢。”
☆、第22章 被追杀的常卢
装满了各种资料的电脑如今正播放着一段凉西车站内的监控画面,摄像头几乎布满车站的各个角落,所有景象一览无余。
“根据监控录像来看,在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常卢前往凉西车站买了一张前往Y市的车票,现在已经开走了,不过她并没有上车。在买车票回来的路上改去柳林小区找房东要回了房租,之后才回到凉西东路上的老城区,这是南行的信息。一路上她乘坐的都是同一辆出租车,车牌照为JH2356。”
同组的人顺手递过来了一支录音笔,“我刚刚去问了出租车公司的人,找到了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家底清白没有不妥的地方,他说是碰巧被常卢在路上拦截了下来,正常收费按照她的要求开车,这点监控录像可以证明他的话没有问题。他说常卢上车的时候很惊慌,路上一直在催促他开快点,像往常一样向乘客搭话聊天她也没理,像是有什么急事,并且在回老城区的时候让他在外面等着,要带她去火车站,但是到现在也没有等到她,已经让他回去了。这是通话的录音。”
“不用给我,交给下面的人去听,调查常卢所有接触过的人,每个人都做一遍查问,最好带到局里来做个笔录。”李付知没有接录音笔,摆摆手看着电脑屏幕,“常卢现在在哪里?”
“她很聪明地躲过了所有摄像头,查不到她的踪迹。不过在凉西路如今来往的人很少,在那么晚的时间段就只有一辆给餐馆送菜的大集装箱开过老城区口。所有的出口我都查了,如果不是还躲在小区里,她就只能是藏在车里出去。”
“给我查,命令所有路口卡住这辆集装箱进行搜查,颁发下追捕令,全国通缉她,同时多派些人手在老城区里地毯式搜索!”李付知井条有序地下达指令,手指捏着常卢个人资料里以前居住的地方,点着清泉小区四个字,“让清泉小区附近的人就近帮忙,我要知道她在清泉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和我还是邻居。”乔青看了眼他指着的地方,说的是惊讶的话,可硬生生没有被他说出一点惊奇的感觉,“0926两次在清泉小区作案期间她就住在那里,想不怀疑他们有关系都难。”
李付知淡淡地道:“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她,可见她有些手段。”
“可在我看来,她并没有惧怕官方的抓捕,不管是在清泉还是老城,她都是用的实名去租房。虽然现在查的很严,可她能躲避监控,就一定有方法伪造身份,但她没有这么做。”乔青越想越觉得常卢行为古怪得很,“可她面对南行明显抗拒得很,并且不顾后果地逃了。”
“她就是想到被抓到的后果,所以才逃了。”
解剖室的门被打开,尤怜官和进去时别无两样地走了出来,冲他们善意地笑了笑,随后目不斜视地往正躺着一个人的3号待客厅里去,轻柔地说:“花季的女孩可不想被关起来。你们聊你们的,我去看看半吊子死没,别在紧要关头出岔子。”
乔青在他出来的一刻就没有再想什么常卢,而是一直紧紧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似乎在疑惑什么,想要找出什么端倪来。
他非常肯定自己的确感觉到了压制符咒的存在,而且是较高深的种类,只要他再弱那么一点点,就不会察觉到。而那个符咒,在怜官和孙悦进了解剖室之后就消失了,他有感觉到破解符咒的气息,必定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给破解了。
孙悦的底细他不清楚,不过一眼就看出不是个水平高的人,施咒的人只能是怜官。在破解的那么一瞬,被解除的压制符咒会突然爆发自破,在那时候气息会特别浓重,他知道了那是什么符咒。
地头龙。
世有两难全,所有道术都有正负两面,地头龙是压制符咒中用起来气息最淡的,却一旦被破解,它会在施咒人身上留下痕迹,从而暴露。
而他刚刚就在怜官身上感觉到了地头龙的气息。
是怜官施的咒?
他又是为了什么?
尤怜官感觉到他略带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他面容晦暗不明,不用特意去寻他也知道自己身上残留了什么。
他之所以选中地头龙就是因为一般人发现不了,先前已经猜过了乔青的能力,七年间肯定会有提升,却没想到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
竟然被发现了……这说明乔青能力和他不相上下,甚至还要超过他!
果然,世家子弟就是天生高人一等。
他讽刺地一笑,却完全没有计策被人揭穿的慌张,这种情绪早就不适合出现在他身上了。
毕竟,乔青能把他怎么样呢?
发现了又怎样?
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转眼间笑得坦然,云淡风轻地打开了待客厅的门,稳当地走了进去。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常卢在逃出老城区的那栋楼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窜到了楼后面的一条街,雨势太大,人烟稀少,正好适合她躲藏,她简直觉得这是老天在帮她了!
冰凉的雨滴刚好让她平静下来思索对策,重案组的都已经注意到她了,她之后过得不会再这么悠闲了。只要随便一查,她做了什么可就一清二楚了!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颤抖着淋雨,她看到街对面停了一辆集装箱,她认得这辆车子,在她刚搬来那天这车就在给面前的餐馆送菜,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
赶紧把火车票掏出来撕了个粉碎,她在司机下去搬菜进去之时快速地躲进了车厢里。
车厢里空间很大,成包成捆的菜很多,可见不只是给这一家小餐馆送菜。她藏在角落里,轻而易举地被一大堆菜掩盖住。
司机只把外围的菜就近给这家,也不想被雨淋到,动作匆忙得很,自然而然地没有发现自己的车厢里多了个被官方抓捕的嫌疑犯。拿了老板给的钱,他立马坐上车开走。
神不知鬼不觉地,常卢逃出了老城区。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鼻尖就又萦绕起尸体的腐臭味。
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就见那个断头女鬼阴魂不散地又跟了上来,蹲在车上和她脖子对着脸,鲜红的指甲狠狠扣在车厢壁上,划出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根本没有地方可躲,常卢的指甲也已经掐进了掌心里,水珠狼狈地顺着长头发往下滴。她嘴唇发青地抖着:“你……你怎么又跟上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像是被她的不礼貌冒犯到了一样,女鬼更加激动,长长的指甲抵到了她的脖子上,缓缓收紧,竟然是想要掐死她!
常卢变得面红耳赤,手脚无力,空气稀薄,这些本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女鬼的双手就这么穿透了她的脖子,左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对常卢造不成任何威胁。
一个本该是普通人类面对灵体发生的事情,却在一个鬼魂面对人类的时候发生了。
盛怒中的女鬼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常卢虽然没有被手指伸入喉咙的感觉,可也感觉怪异得很,连滚带爬地远离了它。
“对,对了,那个男的抓我的时候你没看见,你没看见!”她似哭似笑,“你不能掐死我,你掐不死我的,你根本就碰不到我!”
逃过一劫的她心下庆幸,却又有些失神,“碰不到了,你们又碰不到我了。我竟然会因为这点从你手下活了下来……”
“是福是祸……”
她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在女鬼听来更是愤怒,在一次伸手去抓她,扑了个空。这次常卢没有再哭喊求饶。
暴躁地用手指隔空狠狠挠她的脸,一个闪身,女鬼爬到了车窗上,凭空出现在司机的视野中,挡住了他的视线。它浑身怨气四溢,四周的温度都低了些许。
不能杀了那死东西,也绝对不能让她跑了,绝不能!
司机一路上都瞪大眼睛看路,可这时正好瞪进了女鬼血肉模糊的脖子里,刹那间他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手上动作僵住,没了他的控制汽车即刻间打滑!
那那那,那是什么东西!
他心跳都快吓停了。车里的常卢在左右打滑的车里坐都坐不住,白菜土豆砸了她一头一身。
耳边响起司机恐惧的叫喊,她瞳孔一缩,隐约明白外面是什么情形。
这么下去就算不被砸死,也肯定会翻车,她再在车里待着就是等死了。反正现在女鬼奈何不得她,她可以另寻出路。
想清楚了利害关系,她咬了咬牙拉开摇晃的车厢门,往前一越跳了出去。
与此同时,被惊恐笼罩的司机狠狠地撞上了路边的树木,车子一下正反面倒过来,四脚朝天。
“啊!”地惨叫,是司机唯一发出的声音,整个车子扭曲变形。
望着眼前由自己造成的惨剧,她不敢上前去确认那个司机是不是还有救,也不敢找人求助。
司机家在A市临界,走的路很偏僻,不远就能出A市。她 窜进了附近的田野间,一心盘算,重案组的人肯定已经抓捕她了,城市里满满都是他们的人手,到处都是监控头,还是去乡下安全,这样正好……
☆、第23章 审问理查尔
寂静深夜中,一身白色滚蓝边宽袖道袍,白胡子长长的老头子理查尔·道为被程叙他们带回了重案组。原本他正如往常一般关了门独自站在教堂中闭目念经,在宽敞布局中规中矩的教堂中,灯火通明,如凶神恶煞的程叙就在此时闯了进来。
说好听点他是火急火燎,可照实来说那分明就是破门而入,要是个正常的老头非被他风风火火的一出吓到不可,他这是把理查尔当成了嫌疑犯,而不是该被带去问话的普通市民,生怕他跑了。
谁让这个老头有前科的,李付知给他下的死命令,他认为十有**就是他教唆的。
可就在这一刻,神经紧绷的程叙却是愣住了,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冷静的即将被带进局子的人。
理查尔非但没有被他惊到,相反他只是平平淡淡地略过了一大段绕口的经文,虔诚地念了一句“愿世人充满慈悲心”,之后合上了经书,如常地转身面对程叙,笑着问了一句:“孩子,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
这是把他当成了来告解的教众了?
并不习惯被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用慈爱的目光盯着,那太奇怪了。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出示了证件,把他带了回来。
从头到尾,哪怕是知道了他是重案组的人,理查尔也没有过一个不字。在被忙碌的众人晾了半天之后带进审讯室,他坐在椅子上略带怀念地看着四周封闭的空间,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的桌子上,笑着说:“很长时间了没有来过了,一切都没有变。”
他就像是到朋友做客一样的姿态,除了没有人给他上茶。没有人怀疑他会试图反抗。
“看样子他还挺高兴的?”程叙走出来关上了审讯室的玻璃门,忍不住抖了抖胳膊,惊愕地看着身旁的钟南行,“你不是说有的是办法不让他那么难缠?我觉得现在就可以用了,听说他就是这个德行。他看我的眼神简直像极了我奶奶!”
“都还没有开始问,用不着什么办法。”钟南行无奈地说,“而且你不要这个表情,我们不能动刑逼问。”
程叙连着“哦”了几声:“当然,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重视一点,至少找个逻辑思维能力强的人审问他,组长你来?或者,乔顾问?”
乔青看了眼隔着窗户紧紧盯着理查尔的李付知,笑了笑说:“当然是要一起问的,不然我们就不会过来了。这个理查尔不能小看,他能够坦然面对我们的阵势,心里是有一番计较的。”
“按照他的套数,早在他和杜成恩搭上线的一刻,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李付知转头看着乔青,朝里偏了偏头,“你擅长这些。”
乔青摆了摆手:“你和他打过交道,比我合适。”
李付知没有再推辞,坐下后打开了连通审讯室内的麦的开关,淡淡地说,“道为,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老朋友。”理查尔笑眯眯地盯着玻璃,即使他看不见那边的人,“我们终于又见了,多年前我就是在这个房子和你谈话,这么多年了,它一点都没有变。”
“注意你的言辞,重案组不是菜市场,天天变来变去。”李付知神色冷淡地说,“而且我们并没有那么熟,称不上朋友这个词,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什么都不要想,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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