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这只狐狸有点傻-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汤池中奶白色的液体香气飘飘、雾气阵阵,四周镶满打磨好的玉石,层层叠叠的金红色纱幔随风浮动,即奢华又暧昧。
接着十几名女妖手挎一个小竹篮,竹篮中装满了粉色花瓣。她们弯腰将花瓣投入汤池中,九千岁叹道:“这……”
领路女郎连忙接话:“千岁您看,这池中都是牛乳,婢女们洒入花瓣,如此一来即美容养颜,又能除去周身疲劳,好好享受一番,千岁,可还满意?”
九千岁诚心道:“满意。”太满意了,想不到妖界那么有钱。
感叹一番,尾随的几名女妖素手往他腰上一摸,一手轻轻扯着他的衣带。
九千岁吓了一跳,慌忙一手捂着被她们抽开一半的衣带,睁眼道:“做什么?”
女妖们也被吓了一跳,忙道:“为您更衣沐浴。”
九千岁捂着衣带一大步移到一边:“不了,这个就不必了,我自己来。”
女妖们眨着湿润的眼睛望着他,目中失望之意毫不掩藏:“真的不用吗?”
九千岁斩钉截铁:“不用。真的不用!”
女妖们不敢违抗,对着他盈盈欠了一下身子,把手中的灯笼挂在汤池旁施施然全全退去。
歪着身子确认她们真的退去,九千岁深深吐出一口气:真是…好险……
蹲身在汤池边用手捧了些牛乳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小狐狸尾巴摇了摇,望着手中的白色牛乳和两片粉色花瓣,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嗯…还真是牛乳啊……
褪去衣裳,赤身步入汤池中。待他寻了个能泡到肩处的靠墙位置,小狐狸额前顶了块雪白的小帕子,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真是太舒服了。”
如此舒服的东西,不能带回别有洞天和大家一起享受,真是一大憾事。
想想自己的别有洞天,他动动头上的耳朵:我身为狐神,我的别有洞天在仙界中灵力是很充足的地方。但如今想想,凤皇居住梧桐山有个梧桐殿,仙帝居住仙界,大殿足以让五界都感到震撼无比,将卿也在仙界有个十分奢华的丹丘仙府,就连纵岸在魔界时,都有那么大的私人池子让他游!如今到了妖界,仅仅是一个尸骨城就有如此多的奢靡东西。
而我……他眨眨眼,倏地握起拳头:不成!看来这次回去,我要好好改造一下我的狐狸窝!
他想:我要带着所有的狐狸在洞里也挖一个露天的池子,温泉水就往仙帝那引一引!要是他不同意,我就上别处引!等池子开凿好,我就四处去收集一些小石子镶在池子边做装饰,待水引过来我就和大家一起顶着小帕子泡,天天泡,时时泡!
想一想众多狐狸一起泡澡的场面,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继续想道:不知道天天有没有兴趣一起来,要是他愿意那就更好了。
想到将卿小狐狸不免有些失落,这次分别那么久,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在想自己。不过要是想,也一定很生气吧,毕竟这次是他自己跑出来的。
在牛乳中微微拱起膝盖,露出雪白细腻的腿,他伸手舀一片花瓣:不知道他的府上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也有一个这样的池子,或者在帮仙帝四处办事时,他会不会也被人这样对待过,比如有人跳舞给他看,比如有人把酒杯喂在他的嘴边,再比如,有人帮他更衣沐浴……
想着,他耳朵微微一撇,自问自答道:“一定不会的,跳舞他会看,喂酒说不定会喝,但更衣沐浴这一点他肯定和我一样,是不会的!”
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他明显感到心中莫名好受了些,便又重新闭上眼享受起来。
哪知,刚闭上眼,一个女妖道:“千岁方才忘了给您准备衣物,现下方便进来吗?”
九千岁把自己缩进汤池中,只露出一个脑袋,道:“进来吧,衣裳随便放就是了。”
女妖低着目缓步入内,放好衣裳后,柔声道:“千岁还有吩咐吗?”
九千岁心道一声“还来”?嘴中却波澜不兴:“没了,你出去吧。”
女妖似是不甘心地张张嘴,欲言又止一番后,最终还是欠身退去。
九千岁再次深深吐出一口气,缓缓从牛乳中坐起,喃喃道:“果然金窝银窝,还是比不上我的狐狸窝。”可是这些女妖究竟为什么那么执着呢,简直执着的让人感到害怕。
刚刚想到“害怕”二字,本来安静下的环境中再次穿来急促的脚步声!
九千岁慌张把身子沉到池子中,有些羞怒:“还有什么事,不是说了让你们先出去的吗?怎么这下又……”
他话未说完,脚步声已来到他的耳畔,还未恼怒地转过身往后望去,一只雪白的手已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颓枝重开日(五)
这人的手甚是冰凉; 力气也大; 紧紧捂着他的嘴不做下一步; 也不许他回头看。九千岁呜呜几声,正想用法力将此人震开; 猝见一个身形雄壮、艳妆浓抹的恶俗女妖猛然自一个假山后利索地翻身进来!
看清她的相貌身材后; 九千岁胸中一股呕欲顿然浮现。实在不是他没礼貌; 而是这名女妖相貌和身材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方才见到的女妖,都是相貌俊俏; 婀娜妖娆。而她; 腰腹隐隐露出古色肌肉; 袒露的双臂双腿肌肉更是比一个男人还了得。若是单单只是如此倒也摆了; 但她一张脸上满是白色的粉底,双颊似猴子屁股又艳又红; 赤红的唇边一粒带毛的黑痣赫然落在下巴上; 一双眼睛上的眼影也是各色相交,简直恶俗不已!
偏偏她翻过假山望见水中的九千岁; 一下子双目都亮堂起来,蓦然一笑间那犹如一个面具般的妆容骤然裂开——九千岁见惯了美人与正常人,如今突见如此奇葩,饶是被死死捂着嘴; 也要唔唔说出一句:“太丑了!”
那女子自然听不懂他的这句话; 本来像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结果一看他身后的人,顿时一怔; 看看他又看看那人登时收敛笑容立即转身,如同不小心撞见什么羞人之事的黄花大闺女,更是慌慌张张地打算原路翻回去:“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都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女妖”一开口,果然惊到九千岁!感情“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浓妆艳抹的恶俗“女妖”,而是魔界赫赫有名的大将,九千岁的头号死对头——纵岸!
……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但既然他是纵岸,那么捂着九千岁嘴的人,岂不就是……将卿?
果然,似是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他身后的人松开一点手,冷冷道:“过来。”
想要原路返回的纵岸,立即笑眯眯地转过身。
他一开口,九千岁欢喜坏了,想要一下猛地站起给身后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他先一步察觉动机,愣是一手压住他的肩膀另他不能站起,又用一手扶正他的头不准他转过去。
九千岁还未发言,纵岸抱手“切”道:“咱们都是男人,还怕看到什么?他们狐狸又不是和我们不一样……”像是想起什么,纵岸微微一顿,轻咳了一声,转话道:“你用一手扶着他的脑袋,难道是怕他看到你此时的模样?我告诉你没用的,你我的妆都是本将亲手画的,看到我他难道想不出你的样子?”
听这个幸灾乐祸的语气,九千岁心中浮现出一抹奇怪的异样,他道:“天天是这样吗?”
将卿一手扶住他的头,沉默不语。
好吧,他这样沉默,九千岁猜出了,答案的确如此。
望一眼看热闹的纵岸,九千岁想着其实这个妆也不怎样……斟酌片刻,安慰性地开口道:“天天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觉得难看的。”
将卿不语。
九千岁再接再厉:“真的我不会笑话你的。”
将卿依旧保持沉默。
九千岁动动眼睛:“唉,我真不会觉得你难看的,而且咱们这样僵着也不是办法,万一现在有女妖进来,那该怎么办?”
将卿思虑片刻,淡淡道:“不许笑。”
九千岁心中大喜,连连答应:“不笑不笑,我绝对不笑!”
扶着他脑袋的手,骤然松开。
九千岁赶忙回头:和纵岸一模一样的妆容,唯一的区别是没有那颗带毛的痣,果真是出自他的手!
上上下下看了一通,他眨眨眼,不动声色地憋笑道:“可以的,很好看。”
将卿眨了一下眼,用一根指头在脸上抹了下,将手指上的白色粉底抹在他的脸上,漠然道:“违心话。”
九千岁大笑出来,笑了一阵,坐在浴池中抬手擦掉脸上的□□,边说边笑:“天天你不在的日子,我好想你啊。”
纵岸嘴角抽搐一下,翻了一个白眼。
将卿深邃的眼睛直视九千岁,突然严肃起来:“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九千岁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啊。”
叙述完所有的事,他道:“这位时雨妖王果真很厉害,要复原自身竟需要那么多的法力,这也都怪我那次没有及时察觉,这才和你们擦肩而过。”
话毕,他语气一转,矛头指向纵岸:“还有你!钱袋被人勾走,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纵岸哼道:“谁会想到某处突然会伸出一只狐爪勾钱袋,再说了当时我们都在为你到处奔波哪还有余力顾及其他?”
说到这,他斜了眼将卿,语气有些闷:“要是千岁真要和我追究,那不如好好补偿补偿你那日被我几句话说走后,我被你家这位可谓是狠狠‘修理’了一番。”
将卿终于开口了:“你活该。”
纵岸再次翻了一个白眼。
九千岁看看他们的妆扮:“我算解释清楚了,那么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纵岸道:“好说,我们在人界发现食尸人的踪迹故而追到此处。”
九千岁道:“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是这幅打扮?”
纵岸道:“我和将卿一个魔,一个仙,这里是妖界,我们与千岁不同,千岁是神明不属于仙、魔、妖、鬼、人任何一个阵营,且因是神明身份贵重,无论到哪界都无事。我们若要来只有两个办法,一是递上来访贴光明正大的来,二是像现在一样变装造访。”
他道:“此次我们是来调查的,肯定不能递上来访贴,那样活动会受限制,故此只能变装潜入。结果我们一到尸骨城就听说千岁就在城内,自然只能随着送瓜果美酒的队伍混进来了。”
九千岁对他们这个“混进来”深表同情,道:“你们就不能施个法,掐个诀变个美人吗?这样也不会那么特殊是不是,再有难道那支送瓜果美酒的队伍就没有男妖,你们非得如此牺牲吗?”
纵岸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很不幸,那支队伍中还真没有千岁所说的男妖。”
九千岁更加同情:“不是吧,你们这样倒霉?”
纵岸假笑道:“可不是么,这样的事居然能被我们遇上,也是十分幸运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们刚得到的消息,妖界不知用什么方法竟得知我们潜入了,真是够让人惊喜的。”
九千岁很困惑:“你们法力高强,只是潜入一个尸骨山,不至于被人抓出来吧?”
将卿颔首:“话是如此,但那支送瓜果美酒的队伍皆是女妖,单看这一点,他们确实是在针对我们。”
九千岁更加想不通:“既然是针对你们,你们更该化作一个漂亮点的女妖,至少不会太显眼。”
纵岸道:“你以为我们不想吗,但妖界实在太狠了,为了防止我们混进来,竟在入口费力地设了一个检验真身与幻化的法器,也就是说想要顺利混进来一定要用真身,否则就会暴露。”
见将卿也是一脸无奈样,九千岁又道:“可你们这样,他们就没怀疑?”
纵岸道:“没有,因为那支队伍中不乏我们这样的女妖,所以……过程还比较顺利。”
“……”九千岁无言一阵:“我怎么觉得,妖界这次的消息太灵通了些。”
提及要点,纵岸终于收起假笑:“确实如此,这处地方在妖界并不算要处,也不算什么繁荣的大城,可透露出的种种迹象……我觉得这次妖王莫名不在,一定不是区区叛变这样简单,说不定有什么混在其中。”
将卿突然凝起眉,神色有些不安。
九千岁和纵岸一同看向他,他又松开皱起的眉,缓声赞同:“我也是这样认为。”
九千岁道:“总之先不管真相如何,现下找到沈玉仙才是最要紧的。”
将卿颔首表示认同,纵岸道:“这次也幸亏千岁一起来了,你是神明在这里无人能够限制,虽然想做什么一定会有人暗地里盯着,但你若要仗着神明的身份胡来一通,他们也一定不敢继续盯着。”
九千岁道:“有何说法?”
纵岸道:“你给他们七日的时间要他们交出沈玉仙,我怕妖界的人又耍什么花样不给,或者交出了但又有什么状况,那千岁不妨就仗着身份发一通脾气。我猜这次你到这里一定不知,时雨之下的另一个妖界霸者,也就是此次竞争妖界王位最有胜算的妖将,自时雨不见后,他便把自己封入一个山洞中,再不露面,只用声音和下属交谈。所以我想,要是他们交不出沈玉仙,那千岁就把这妖逼出来。”
九千岁灵机一动:“你们是猜这只妖……”
话刚说到这,外面突然传出一个女妖的声音:“千岁您洗好了吗?”
☆、巨大画布惊人心(一)
将卿和纵岸互望一眼; 对九千岁做了个手势; 双双撤去。
九千岁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 当即对外道:“马上就好。”
外面的女妖又道:“床铺已经铺好。”
九千岁微微颔首:“有劳。”
当夜狐神造访妖界一事,在妖界中传的沸沸扬扬; 惊动了妖界高层。不少妖将连夜赶往; 生怕怠慢。
于是第二日一早; 九千岁刚刚睁眼就有女妖道:“千岁妖界各位大人已在殿外候了一夜。”
片刻后与众妖长谈阔论好一番,才将众妖勉强打发走。
又是夜晚; 繁星月朗。
九千岁在妖界临时的住所中杵着下巴想看将卿今夜会不会来; 百般无聊地坐了一番; 突见窗前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谁?”轻轻问了一声; 外面却无人答复。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来到窗前向外看了看; 猛然注意到在外面的拐角处; 有一个头戴连裳帽的黑衣人停在黑暗处幽幽望着他的这边。
九千岁心中一怔,低声道:“是谁?”
那人不语也不动; 思虑之下,九千岁只好推开门走出寝殿。这人像是故意而为之,他一推门,便立马黑袍一扬; 往拐角处一转不见了踪影。
九千岁何曾遇上过这样的事; 这人的举动很明显地是想将他引去别处,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去引神明,这人是纵岸?是将卿?是某个另有预谋的妖怪?还是; 有更大阴谋的人?
对于阴谋诡计九千岁向来不怕,因此假如这人不是将卿,那么他很有兴趣知道,他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随手关上寝殿的门,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不管你是谁,本千岁就来会会你!
想罢,他一拂下摆,提步追去!
这一跟去,心下更是坚定。果然,这人确确实实是朝着他来的,所走之处全是精心布好,将众妖全全绕开,令九千岁有些疑惑,对妖界位置和巡逻队部署如此清楚,应该也是妖界之人不错,可他却带着自己避开所有,难道说妖界现在是分为两派?又或者,他要做的事,并不希望妖界任何人知晓……
见此人再次停在一个拐角处,九千岁连忙奋步追上。
郁唯的再次转世、妖界之王的莫名失踪,还有眼下有人故意引他到某处,不知这三件事是否有关联……
如果有,那么先前他与将卿纵岸的失联,会不会也被此人一五一十的攥在手中,再或者这些就是那人的一手操作?
将卿先前说,他和纵岸怀疑过此事或许另有别的东西在作怪,九千岁也曾如此猜想过,但目下看来,将卿和纵岸刚一入妖界就被暴露了行踪,如此一算——不好!妖界必然混入了一些别的人物,至于妖界本身,看这模样只怕他们也一定和这些在暗地里的人有些牵扯!
如此一想,九千岁止住脚步,不再跟去。
他想:混进来的,仙界与魔界都派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来查探,因此可以暂时排除。鬼界不久前因为动乱刚被将卿整治过,理当不会那么快又来作乱。但不是仙界,不是魔界,也不是鬼界,难道还是人界不成?
不可能是人界啊,人界是五界中公然最弱的一界,他们怎能搅得五界都不得安生?不是人界,神明就更不可能了,神明无欲无求,就拿凤皇来说,九千岁是他的亲弟弟,逗了他上千年他都不曾开窍一次,因此又怎么可能会是神明。
可把目前能想到的都排除一遍,又让九千岁再一次迈开步伐。方才停顿不前,那个黑衣人也停在原地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如今见他又跟上来,便又开始领路引诱。
九千岁一面跟着,一面皱眉猜想:不是人界不是神明,会不会在仙、魔、鬼三界中藏有叛党?这次将卿和纵岸的行事,抛开鬼界不说,最清楚他二人行踪的不正是仙界与魔界中的人吗,假如这两界中藏有叛党,那么他们的行踪暴露自然也就说得过去。
可是妖界虽强,但依旧比不上这两界,既然如此那些叛党又是如何掩藏身份的。
此事牵扯九千岁居住的仙界,因而他不得不好好重视。
仙帝待他不薄,将卿对他很好,且两人还有另一层关系,再加上别有洞天的那群狐狸,以及那些熟悉的仙人,他就一定要知道究竟何人在作怪!
凝神思索一阵,黑衣人已将他带到妖界的一座荒山之中。
妖界虽大部分地域极像人界,但也有少部分区域妖气索绕,可怖阴森。
就比如他现在身处的这座荒山里,高大的树木因为常年浸泡在浓重遮眼的妖气中,已长得与正常树木不同,不仅生出口鼻眼,还模样怪异,单是随意扫上一眼,就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九千岁尾随黑衣人路过它们时,它们闭着目,头上的枝叶随风而动,有一种另类的异样感。
一连看了它们好多眼,他心想:这些树妖怎么和往日遇上的有些不同,气息似乎要更凶狠些,可我和那个黑衣人路过它们,它们也没有任何动静,真是奇怪。就是不知,我现在要是捡起一块石头砸一下它们,它们会不会攻击……
慢步想了想,他还是摇摇头道:“算了,谁知道这些树是怎么回事,我倒不怕它们攻击,就是怕惹醒它们它们引来众妖。”
呢喃一阵,穿过重重恐怖的树林,他和那人终于抵达此山的中心。与九千岁所想的不同,他原先想这山的中心一定更加危险,又或者这人引他来的目的就是打算在山里说点什么,不曾想,这山的中心不但没有任何危险,进入一个弯弯绕绕的大溶洞后,内部竟然置放着一个巨型传送阵!
九千岁已在山洞中绕得晕头转向,在看见这个传送阵后,已经惊得完全忘记方才的路。
黑衣人微微侧眼见他跟上,熟练地操作起传送阵,随着传送阵爆出七色光芒,黑衣人的身影也成功消失在传送阵中。
九千岁上前斟酌一会,最终还是咬牙跟上!
随着传送阵转动,四周渐渐散出七色光芒,感受着这阵光芒的气息,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再次睁眼,依旧是一个山洞中,与方才不同的是,这里很大很广,四处都燃着火炬。眼见黑衣人迅速转过一个拐角,九千岁没有立即跟上,而是仰起头去看山洞顶部的纹饰。
这里的纹饰,不知是用何种东西刻上的,九千岁望了半晌,才勉强看出上面所刻之物,似乎是一个花纹繁杂的圆形符号,符号中隐隐写了一个字,可惜年代太过久远,他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那是一个什么字。
放弃那个符号,九千岁抬足跟上那人。
哪知,此次一转拐角,眼前的一幕令他骤然间惊住!
只见这个山洞的山道中,除了行走的地道外,墙上、天花板上,皆是平坦绚丽的巨大彩绘!
每一幅彩绘中,都有一个高坐王位的人物,他的脚下皆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人群目光敬畏恐惧,每一个人或动物都是对着他头沾地地跪伏着,似乎满身都在颤抖着。
九千岁震惊极了,在他的认知中,无论是仙界还是魔界,即便是君主制的人界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愣了一会,他收回震惊,凝神朝这些彩绘看去。
彩绘中,高坐王位的人姿态各不相同,面貌衣饰也无一相同,因而可推算每一幅画中坐着的人都不是同一人。他们或闭眼小憩、或睁目微笑、或颦眉怒视、或侧首以手背托面……种种姿态,有喜有怒,有平有淡,可以看出他们性情不一,喜好各异,然而不论是微笑还是平淡,亦或者是发怒,每一张脸上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傲气、轻蔑。
看了半天他还发现,在每一幅画中,除了高坐王位的人,以及那些扣头下跪的人之外,在王座身后,还会有两个抬着巨大羽扇的人,他们眉眼恭顺,方才没发现是因为他们的位置太过靠后,又有绚丽的王座和王座上的人遮掩,加之他们被刻画得很渺小,就仿佛王座上的人是辉煌的太阳月亮,而他们只是点缀太阳月亮的云雾和星辰。
从他们的衣饰和表情判断,九千岁猜想他们与跪着的人略有不同,可能是王座上人的亲信或是下属。
继续往下看去,下面的画让他连连皱眉,几般心惊肉跳。
先前的画面也只是各式各样的人坐在王座上被人拜服恐惧着,而下面的画,则是王位上的人发号施令。
其中一幅画里,一人从王座上站起,右手指向一边,在他之下很多衣着和他身后人一样的下属右手摸着心口,恭顺地弯着腰。在这些人之下,方才以头扣地跪伏着的人一片慌乱,有哭有叫但依旧很臣服地趴跪着,他们中混杂着一些站立的王者下属,下属们一脸蔑视嫌弃,或揪着他们的头发,或用刀剑生生将他们顶起、戳穿,血流一地!
在看到很多下属将那些人还有许多新生婴孩动物投入一处特制的水潭中时,九千岁忍不住道:“想不到世上竟还有那么残暴的人,这究竟是哪个朝代或是哪一界的人,怎会如此对待天下生灵,真是太残忍了。等这次回到仙界,我一定要问问仙帝。”
说着,他摇摇头,再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又岂止他不忍心看下去,直视前方,进入一个极大的洞室中时,一副高达数十丈的巨大彩绘正正撞入他的眼中,令他头皮倏地一炸!
☆、巨大画布惊人心(二)
这幅画仿佛就是方才所有画壁的总和; 画壁最上方并排簇立着一百多个王座; 王座上的人皆是眼球微垂; 仿佛凌驾众生的天一般俯看一切。他们头顶是万数星辰,他们身后是死一样的黑暗; 他们被刻画得非常高大; 令看者心生畏惧; 不由自主的想去膜拜。
在华丽冷漠的王座下,无数穿着一样的侍从恭顺地低着头; 再观下方; 整幅画颜色最鲜艳的地方; 用黑色与红色重点着墨; 黑色的背景压抑得一丝希望也没有,亿数生灵跪伏嚎叫; 疯狂奔跑着哭叫着被绚丽的岩浆和火焰吞噬。
血肉模糊的尸体、白骨森森的残骸堆积在一起; 几乎快要触碰到王座。
这一幅画,就是真正的地狱。
望着它; 九千岁呼吸隐隐带颤,举头去看王座上慵懒华丽的人,他忍不住道出一句:“他们究竟是谁……”
仿佛为了解答他的疑问,王座上每一个人的衣角处; 一左一右都有个他方才在刚进来的天花板上看到的符号; 刚才的符号因为岁月消磨早已看不出细致的纹饰,但他们衣裳上的这个符号,纵使因每人衣裳的颜色而不同; 却是鲜艳夺目,每一道花纹都精细得让人心惊肉跳,更几乎让他心脏停止。
因为。
在符号中心,赫然印着一个字。
神。
他惊的一连退了数步,直到后背顶到一块石头才不得不停下脚步。指尖微微发抖,抖了一阵他不由紧紧握起拳头,在看到那个黑衣人猛地窜进另一处地道后,怒得一拳砸入石头中,骂道:“你究竟是谁!引我到这里究竟有何目的?还有这些画……这些画里的人是谁!神明,神明在世间那么久,谁不知道他们皆是无情无欲,我绝不允许谁诋毁他们!”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一样的沉默。
望着眼前巨大的壁画,高坐王座的人神情轻蔑不屑,哪里像是“无情无欲”的样子,九千岁恨恨一咬牙,再次跟上!
他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把戏!”
再次追去,顺着那人走过的地方一拐,又是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似是已经很放心他一定会跟上,九千岁转过去时,传送阵正好停下运作。如今此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待传送阵停下后,他想也不想一脚迈入,立在其中启动传送阵。
这次抵达的地方,依旧是个山洞。只是这个山洞比先前两个更大也更雄伟,火炬身上的纹饰愈发繁华,也更加高大。九千岁走出传送阵,发现此次天花板和地上都有一个写着“神”的圆形符号,凝视几眼,他呼吸一滞,颦眉跟上。
果然如他所想,这次出了这个地方,微一抬眼就又是鲜艳的幅幅壁画。
这次的壁画着色更加鲜艳,九千岁望过去,只见第一幅壁画中,一个华服男子脚踏云雾,他面带微笑一手轻轻送出,在他手送出的地方金光点点,空无一物的泥土之上开出各色花朵,鲜嫩的绿草覆盖了原本的土色,除此之外,绿草上矗立着各类生灵,他们相互追逐打闹,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九千岁一手抚上壁画,发现壁画虽然鲜艳年代却久远异常,绝不是近日匆匆赶出的。
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些壁画与现在的完全不是同一种风格,他忍不住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问继续往下看去,每一幅壁画都有一个人像是造物主般变出山川河流,变出亿万生灵。
其中他看到有一幅画与其他的画不同,这幅画中一位穿着金白相间的华衣少年合着眼微微颦着眉,用手背托起漂亮的面颊斜坐在王座上,他右边的一缕发鬓用金线微微缠绕,正迎着风微微浮动。
在他的王座下方,不少侍从面色焦虑地跪着,有的拼命摇头,有的抱拳冒死进言。
九千岁立在这幅画面前久久不曾挪动脚步,心中异常奇怪:怎么别的都在做事,唯独他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可惜这幅画中除了能让得知王座上的人很不开心外,再找不到任何线索了。
九千岁摇摇头,不去管它,顺着火炬的方向来到一个十几丈高的石室中。
和刚刚不同,这里的石室中没有巨大的壁画,只有两个同样高的巨大石像。这个石像立于一个传送阵背后,左边一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