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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地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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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个人,放在学校里,大家都不会记得他名字,工作上也是个不起眼的砖头,哪里需要哪里搬的那种。没有深仇大恨也不负债累累,何苦要去和魔族搅在一起。难不成他历史没学好,不知道魔族都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呵,你可不知道就你嘴里这个普通人在上面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啊。
面对阎王爷突然发来的嘲讽,白无常有一瞬间不知所措,判官接过话头。
王爷的意思是上面还有人协助吗?
嗯,人间的平清司,平日里管的就是有关邪祟的事情。这次的事情就是他们先发现的,但是超出了他们的管理范围,只得一层层上报,最后到了这里。昨日我和他们司长王德志联系过了,你们到了之后去找他,他手里面有更多有盂族叛徒‘当人’以后的更多有用信息。
好,我们知道了。我们收拾收拾,立刻上去,多耽误一刻,有盂族叛徒就多了罪行。
白无常也起身,跟着判官向外走,阎王突然喊住他们。
我听闻,人间过了用刀剑的时候了,你们在上面多加小心……我离卸任也不远了,说我庸庸碌碌也无所谓,你们莫要勉强。
判官听闻猛地回身,却见阎王冲他们挥挥手,你们去上面的时候总是比我久,我都是道听途说来的,鬼老了也爱多嘴,你们凑活听听得了。
白无常这次笑的是真心实意,揽过判官肩头,开口道,放心吧老阎王。
突然发现判官只是在他接触到他身体时稍微僵硬一下,而后竟然慢慢放松下来,白无常手上又搂得紧了几分。
我们会尽快回来,上面最近出了新的好东西,等我带下来给你看看。
白无常略有兴奋,竟然同手同脚地走出殿外,地君殿门缓缓关上,孟婆从后面绕出来。
我需要洗澡
孟婆拍着手,脚上踩着点,很是有节奏。
行啊老王爷,你卖的一手好惨,来来来,我看看。哎呦呦,看看这眼圈儿,红了红了。我的天,判官要是刚才说句话,你能哭出来吧?
阎王甩开孟婆作乱的手,没大没小,我是阎王爷,你见了我不应当瑟瑟发抖唯唯诺诺吗?看看你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孟婆嬉笑道,不应当不应当,奴家只是个活了几千岁的小孟婆啊,哈哈哈哈哈。
阎王爷皱着眉,嫌弃她,捏着嗓子学她刚才那句“不应当”,又讽她戏多,惹得孟婆发笑。
不行不行,奴家不如阎王爷,还是您戏多。还有啊,你不适合这种矫揉造作的戏路,你得演刚刚那种真情流露的,逼真。您瞧见方才判官那模样了吗,他竟然信了。
孟婆对着阎王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阎王坐下,打开游戏,有什么不信的,有盂族本来就有个年轻人去人间了嘛。至于接下来怎么办,他们到了自己解决。
白无常和判官一上来就被锣鼓喧天的气氛弄得发懵。
平清司的老王看见他俩乐开了花,脸颊的肉推着眼睛迷成一条缝,这个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看见救兵的欢欣鼓舞,倒像是在动物园里看见猴子的那种新奇——
“久仰久仰,二位大人远道而来,平清司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王大人,我们此番前来是……”
“判官大人,叫我老王就行。大人来的目的,昨天阎王爷已经和平清司交代过了。”王德志身边的青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说来惭愧,平清司辜负了有盂族族长的嘱托,还得劳烦两位大人来照看有盂族小族长。”
判官眉毛一皱,觉得事情不简单。
白无常哈哈一笑,拉着判官坐下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酒过三巡白无常开始说胡话,途中和判官对上眼神,判官领悟,寻个由头要离开。王德志身边的青年开车将他们送到住处,和判官一起架着“醉酒如死猪”一样的白无常进门。
白无常恃醉行凶,几乎整个身子压在判官身上,压得判官半边身子发麻。判官和青年把白无常放在沙发上,微微活动着肩膀。
青年开口:“平清司给两位大人准备了日常需要的东西和财物,如果缺什么就请和我说。”
判官环顾四周,问:“像这种情况,你们叫做‘出差’,不应该住……酒店?这太添麻烦了。”
青年笑起来:“判官大人多虑了,此次平清司还要劳烦二位大人,平清司理应如此。至于您说的酒店,怕你们不习惯行走,不方便。”
“嗯……”白无常在沙发上瘫倒下来,从鼻子里发出声音。青年把钥匙递给判官。
“房子里的设施都很简单,白无常大人一定会使用。我们给两位准备了手机,在房间里,我和王头儿的号码存在里面,生活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青年出了门,白无常右眼微微睁开,看见判官在屋里转来转去,心生不满,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别装了,看看这个,是不是叫花洒,我左右转了,没出水啊。”
白无常叹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说:“年纪轻轻罗里吧嗦,这么晚了在别人家唠嗑真烦人。这也太简陋了,这都是什么老古董。看不起谁呢,我在这活了这么久了,一会我要是看见手机是老人机我就要生气了。你转什么龙头,左右转是冷热水,你要把它抬起来。”
白无常手脚利落地把龙头抬起来,热水从花洒里喷涌而下。
判官的长发贴着头皮贴着脸,衣服上蒸着热气,“行,我会了。”
判官转身抱住白无常,蹭了两下,看着他的衣服也湿了,眼睛弯了起来,“我需要洗澡了,你可能也需要。”
作者有话说
我今天看到自己上首页了……突然惊慌……我感觉我这个和闹着玩一样(⊙o⊙)…
当保姆的
判官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白无常已经把一摞资料看完了。
“老阎王把咱们诓了,你一会自己看吧。”白无常起身脱衣服,“也挺好,就当是来度假了,上面可比下面有意思多了。”
白无常的衣服扔了一地,光着身子晃晃悠悠地走进卫生间,判官看着他直皱眉。
没有作奸犯科,他们也自然谈不上惩恶扬善,说得实在一点,他们应该是来……当保姆的。
有盂族的小族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全族上下都惯着他,从小养尊处优,美婢环绕,就养出来个混世魔王的性子。简单来说就是青春期到了,中二的邪火压不住,说东往西,闯了大祸。
这个大祸说得比较隐晦,想必是族中密辛不便透露。
白无常擦着头发出来,探头看见判官翻到这一页,随口说道:“有盂族简直没事找事,这种熊孩子抽一顿就好了,再不行就抽两顿。放上面来历练的这种主意不知道是哪个脑子缺根弦的东西想出来的,这是历练他呢还是历练我呢?”
白无常暴躁擦头,水珠子崩在纸上,判官往边上挪了挪,翻到下一页。
惯孩子惯习惯了,突然放手一是不适应,再是不放心。
老族长厚着脸皮上天求爷爷告奶奶让司命写了个暴发户儿子的命,一辈子鸡飞狗跳,但都是小打小闹。等到人间的老爹生病去世,他这日子才走了下坡,手中的钱财被人陆续骗走,一场大病也就回到族里了,算来算去也就小三十年,就当是让他明白发家不易守家也不易的道理。
“你不用看了。”白无常把判官手里的资料抽出来,“都是没有营养的东西,剩下的我给你讲讲吧。按照规定,他们不允许在人间出没,但老爷子怕他们族里的小娇花受不了人世间的烈日,想找个遮阳伞来。天庭不想管这些事,平清司虽说有点能力也不过是人,思来想去找到老阎王了。”
判官听完点头,随手收拾起资料,白无常仰倒在沙发上,舒服地缓口气出来:“那小崽子过两天要被他那便宜爹扔出来体验生活,他爹给他准备的房子就在咱家对面。”
判官被白无常的“咱家”两个字说的心情大好,破天荒地在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我觉得这房子很不错了,他还来体验生活,他那暴发户的爹是挖到矿了吧。”
白无常听了这话觉得好笑,突然想到什么。
“你之前上来都是怎么生活的?”
“嗯?”
“就是你……上来陪我的那几年。”白无常有些尴尬,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也不能再憋回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只问过你姓甚名谁,从没想过你家住何方。总是你来找我,我一直没主动过,当时不觉有什么,但我现在……有些好奇,你能给我讲一讲吗?”
“没什么可说的,你住村庄的时候,我就躺在你们家门外的树上。打仗的时候天天睡土炕,等到时候好了,你住上楼房了,我就挂在窗外,好在你没半夜拉开窗帘,不然可能会提前下去。”判官耳朵尖红了,往卧室里走,“我还没睡过床垫呢,主卧归我了,你睡次卧吧。”
“阿珏……”白无常跟着判官走过去,判官站在卧室门口,手扶在门上,是一副阻挡的姿态。
“阿珏,让我也睡主卧吧。”
判官挑眉。
“次卧……次卧里是一口棺材,我看着难受。”
判官觉得平清司简直体贴到了家,把各种情况都想好了,然后心情愉悦地关紧门,留着白无常在外面哀嚎。
作者有话说
啊……这两天应该都是他们的沙雕日常,其实沙雕的只有白无常一个人而已……
你这么熟练吗
第二日判官神清气爽,拉开窗帘,看着楼下晨练的,卖早餐的,遛狗逗猫的。几千年后他又一次真真切切地活在烟火气里,打开门却看见白无常窝在沙发上,一脸幽怨。
“我很守承诺,昨晚没进主卧挤你,但是现在你要让我进去,我要去把手机拿出来,给小刘打个电话。”
判官侧身让他进去,看见床的白无常眼含热泪,生生拧过头去。
判官说:“麻烦小刘干嘛呢,我没在人间行走过,恰好这两天小族长还不会来,你就带我四处走走啊,顺便给你买张床。你自己挑的肯定比别人买的强啊。”
白无常立在一旁,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判官又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呗。”
白无常换了衣服就要走,突然转向判官,严肃道:“你那头发。”
判官及时修正,连连抱歉。
白无常满心欢喜,全是对床的向往,一颗奔向家私城的心猛地被人拽下来,回头看是判官捏住了他的衣角。
判官微微羞赧,指指窗外:“出门前都是要吃东西的,我想尝尝那个。”
白无常一怔,恍然大悟。
判官从前来去匆匆,想来一门心思用在如何接近他了,不仅没睡过觉,怕是也没用过人间的吃食。诚然他们享用香火几千年,不需要这种凡间俗物,但是好奇心总是有的,对味道的追求也是有的。况且判官实际上没有在人间打交道的经历,下意识依赖还算有经验的白无常,也是正常之举。
白无常这串心理活动过了一遍,再对视的时候发现判官眼里带了些恳求,再一想到他正在依赖自己,脑袋里算是彻底炸出了烟火大会。
白无常反手抓住还挂在他衣服上的判官的手,有些颤抖:“行,这就去。楼下的都是简单吃食,好在咱们在这时间长,剩下的吃的玩的穿的用的,我都带着你一一试过。”
判官虽然在人间游走了几年,但是真真切切地和这么多人打交道还是第一次,略有拘束。
平清司给他们选的这个住处,住户大都是老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不管认不认识白无常和判官,见了面都要道声好。
招呼打得多了,落后白无常半步的判官终于和他并肩走起来。
楼下的早餐是用个电动车推来的,卖豆浆豆腐脑和油条。白无常把碗都端全了,想要教判官怎么吃时,判官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白无常压低声音:“你这么熟练吗?”
判官点点头,起身往老板娘身边走:“你好,再一碗豆腐脑,多辣。”
白无常看着那碗红乎乎的豆腐脑太阳穴直跳:“你这个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吧?”
判官四处看了一眼,嘬了一口脑,被辣得眯上眼睛:“我看你吃过的呀,最后在网吧开黑那次,第二天一早我飘在天上的时候就想吃了。”
人渐渐散了,早餐摊的老板娘收拾起桌子来,看见判官,笑出声:“小兄弟真能吃辣。”
判官摆摆手,也就是还行。
老板娘:“二位来晚了,都有点凉了。我家天天早晨出摊,下次小兄弟早点出门,热乎的豆腐脑配上我家辣椒油更香。”
判官吃完最后一口,擦了嘴,清脆地道句谢。老板娘被判官惹得直笑,竟然坐在隔壁的桌子上和他拉起家常来。
眼看着早高峰都要过了,白无常清了清嗓子,老板娘才注意到对面还坐了个大兄弟。
老板娘直爽,没多想就问一句“这位是谁?”
判官笑出声:“我家异父异母的亲大哥。”
白无常彻底疯了,看来这混小子不需要他也能活得有滋有味,他方才建立的自信心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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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刷着不属于他的卡,买了所有目前他想买的东西。
判官看着这堆东西,脑壳儿疼。让他搬是不可能的,他绝对搬不回去的,所以他想要用术法运回去,却被白无常无情制止。
“既然咱们来了人间,就该学做人的规矩。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就赌谁先忍不住坏规矩。”
判官不置可否:“彩头呢?”
“彩头……”白无常琢磨半天,“给对方洗一周衣服,手洗,所,有,的。”
最后三个字从白无常嘴里蹦出来,十分猥琐。
判官想了想,点头:“行吧,就赌你先犯规。”
白无常笑得和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把地上的各种购物袋一口气拎起来,说:“我照顾你,怕你洗衣服累到手,这些我全提了。”
判官走在前面,“谢谢哦。”
白无常累得像狗一样在沙发上喘气时,送货人员给他打来电话:“谢先生您好,我是xx家私的配送人员,车已经到楼下了。”
白无常嘴角咧到耳根子上,打开门迎接配送人员的动作麻利得不行,却在手放在次卧门把手上时顿了顿。
老房子没电梯,配送人员累的要命,忍不住在后面催他:“谢先生?”
判官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一声脆响。
白无常笑着打开房门,房间地上空空如也。
判官给配送人员拿了水送走他们,依在门框上打个响指,浮在半空的那口黑色大棺材和白无常那张金光闪闪的床十分违和。
判官:“真香。”
白无常一周里洗坏了判官三条内裤和两件T恤。
判官第三次出去买内裤,上楼的时候遇见了有盂族小族长。
哦,这是到体验生活的时间了。判官想。
小族长伸手拦住了判官的去路,张口第一句话就找打:“啧,这是哪家的小哥哥啊,肤白貌美的。”
判官估算了一下:这孩子手长腿长往这一站,想要绕过是不可能的,从手臂底下钻过去倒是能,就是太难看。
判官后退一个台阶,给屋里的白无常递了个信。
没过三秒,房门大开,一只拖鞋扔出来,正好砸到小族长后脑勺。
“什么东西,口出狂言。”
进了屋判官埋怨他:“把他弄走,让我过去就行了。他现在是个凡人,下手那么狠做什么,我看那后脑勺都肿起来了。”
白无常冷哼一声:“得让他知道,不是谁都能调理的。现在吃了亏不要紧,等以后招惹到不该惹的人再哭就来不及了。他们老族长还得来谢谢我。”
判官放好东西,捏着眉间叹气:“他现在才24岁,等他到26岁回去,还有两年。”
白无常穿好拖鞋:“这才几天,在上面呆腻歪了?熬不住了?”
判官轻轻嗯一声。
白无常去厨房开冰箱,小声嘀咕:想来你之前也不是心甘情愿上来陪我的。
判官直起身子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白无常把洗好的苹果递给他,另一个直接放在嘴里,“咔嚓”一声咬掉一半。
判官盯着递到眼前放着苹果的手,半晌推开,往主卧走去。
“哎,你不吃吗?”白无常又咬了一口,眼见那个苹果就剩下核了。
“不吃了,你吃吧。我想睡了,你别吵我。”
白无常摸不到头脑,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从拉手开始
判官沉默寡言了几天。
其实之前他也很少说话,但是原来的眼睛里很有神采,亮晶晶的,一转好像就能听见他心里那些吐槽。
但是这两天像是蒙了一层雾。
白无常开始还没在意,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判官已经一个人下楼吃早餐了。
判官贪嘴,但是口味专一,周边的早点都尝了一遍,还是觉得电动车老板娘的辣椒油好吃。
今天一早,判官还是一个人出去的,白无常听见门锁的声音,爬起来穿好衣服想追上去。白无常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缠着绷带的后脑勺。
后脑勺的主人左手叉腰,右手手肘撑在门框上,举着一捧花。听见开门的声音,后脑勺转过来,闭着眼睛,脸埋在玫瑰花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送给你。”是小族长。
白无常面无表情看着他表演,末了说:“送错人了。”
小族长睁开眼睛,十分震惊,抬头看看门牌,再转回去看看自己家大门,没错啊,是温油小哥哥家啊,这个野男人是咋回事。
“不好意思哈……”
白无常猛地关上门,玫瑰花骨朵被门夹住,掉了一地,红得刺眼,白无常看着更闹心。
白无常气闷坐回沙发上,楼道里传来判官上楼的脚步声。判官拧开门锁,看着一地和垃圾无异的花瓣,什么也没问,自然地收拾起来。
白无常这两天受够了他什么也不说,忍不住出言刺他两句:“不好奇怎么回事吗?”
“前两天小族长就开始了,今天我走得早了点,让你撞见了。”
白无常听着他语调平平地讲这个事情,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白无常头脑简单,小算盘却打得非常响。在上面只有他们两个鬼,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自如,况且判官或多或少地依赖他,那他先从摸手开始,搂搂抱抱,亲亲我我,黄色废料,就得了。但是现在连话都没有了,真是让鬼头疼啊。
“阿珏……”白无常壮着胆子从身后抱住判官,头放在他肩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判官由着他抱着,即使身子还半弯,但实在挺不住了,不得不挣扎,没想到白无常竟然收紧手臂。
判官无奈:“你全压我身上了,我现在这个姿势很别扭啊。”
白无常急忙收手,判官抻直腰,往厨房走,白无常也跟在后面,判官翻了白眼,说:“我扔垃圾啊!”
白无常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听得判官说一句“我是心甘情愿的”。
“啊?”
判官又说一遍:“我说,我是心甘情愿的。”
“什么玩意儿?”
判官丢了扫帚,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这股邪火发不出去,左转右转,最后踢了白无常一脚。
白无常抱着腿单脚跳,龇牙咧嘴问判官要干什么,判官又暴躁地重复一遍。
“我最后说一次,我是心甘情愿的。你在人间受罚的时候,我上来看你很开心,做阿牛铁蛋李强张伟很开心,陪你割草打仗吃饭开黑很开心,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很好。我以为这些你都能明白,但这么久过去,你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回应也没有。”判官带了点委屈,“你好像一直错怪我。”
白无常抱着腿,睁大眼睛看着他。
判官看着毫无反应的白无常,突然觉得自己被无力感包绕,轻轻地问:“你能给我点信号吗,让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白无常依然没有反应。
判官垂下头,往门外走,没走两步,被白无常抱住。
“抱歉,我太迟钝,让你难过了。”
有人心盲眼瞎
“你要早早告诉我啊,我一直都不知道。”
你说白无常傻吗?他一点也不傻,反正谁也算计不到他。你说白无常迟钝吗?他一点也不迟钝,从来没人能套他的话。
所以判官听了他这个解释有点迷茫。
但白无常发誓,这是他真金白银的话了。因为在他和判官的这件事情上,他想的永远是简单的。
他一开始是想闹着玩的。
男的和男的在一起,他也不是没见过,奈何桥头十天里有八天能看见抱头痛哭相约来世再见的。但是男鬼和男鬼搞在一块,可是地府头一份儿,况且这头彩还落在自己头上了,新鲜。
他抱着这个心态,在判官这碰了壁。自己想来想去得到的结论是可能判官只想玩一天,玩过了就算了,但是他一开始的打算至少要有点时间的。活了这么多年头的白无常骤然受挫,接受不了,去人间修炼心性了。
修炼来修炼去,回来发现自己彻底掉坑里了,但是挖坑的那个人竟然若即若离。
与其说不知道,不如说不敢确定。
平日里笑嘻嘻的白无常也有了烦恼和暴躁。
“崔珏……”白无常再无他言,只是蹭着判官脖子,一遍一遍喊着他名字。
判官转过身,回抱住白无常,第一次恨自己有话不说非要憋着的个性。
有人看得通透,有人心盲眼瞎。让他撞到后者那就得忍着,但是也不算亏,白无常不也得受着他么。
想到这的判官笑弯了腰,从白无常臂间滑下去。独留白无常保持着拥抱的姿态,向前伸展环绕的手臂略显尴尬。
有人敲门,判官绷住脸部表情,打开门看见小族长新捧了一束花。
“你看,我就说我没敲错门吧。阿珏,今天的花我还……”
白无常从判官身后探出头,伸手勾在判官肩上,吓了小族长一跳,“今早的不是你吗?哎你们……你们咋回事啊?”
白无常觉得他蠢,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搂着判官的肩膀想要亲一口,让他彻底明白明白。但小动作被判官察觉,不露声色地推开。
“小……小周,你看,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男朋友了。我很感激你的这份冲动,但是希望你不要错付。”
白无常不想判官和他多话,一脚把门卷上,也不管小族长被门撞了鼻子。白无常恶狠狠地把判官推到墙上,自己压了上去,两个人的距离拉近,鼻子碰在一起。
“他要是不来,我差点忘了。前两天的玫瑰花你怎么处理了?”
判官和他离得太近,盯着他的眼睛,渐渐就觉得自己变成斗鸡眼了,咯咯直笑。
“严肃点,问你呢,快回答。”白无常又近了一步,小臂紧贴在墙上,两个人双腿交叉,呼吸混在一起。
判官耳尖眼见着变红了,偏过头去小声说:“我给老板娘了。”
白无常:???
没搞错的话他们刚刚互通心意,那这个老板娘是怎么回事?什么老板娘?
白无常的身体生理性绷直,给判官留了活动的空间。判官微微喘口气,垂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老板娘,卖早餐的老板娘,她喜欢玫瑰花,我转手把花给她了。白得了一份早餐,我是不是很市侩?像个人吗?”
白无常“哼”了一声:“不学点好的,崔判不是一个黑白分明两袖清风的好鬼吗?”
判官弯起眼睛,伸手勾住白无常的脖子,嘴唇轻轻地封在白无常的嘴唇上,模糊开口。
“这样呢?算是学了好的吗?”
白无常闭上眼,重新把判官压回墙上。
“嗯。”
主卧的床垫软不软
白无常拉着判官甜甜蜜蜜了好几天。
这个小手也拉了,这个小嘴也亲了,但是这个小床还……
白无常脑子里本来就没有正经东西,判官给他这颗定心丸之后,满脑子都是ofo了。不管干什么,中途都能断下来傻笑出声,一脸蠢相。搞得老板娘问判官是不是她家的早餐把他大哥的幸福感吃出来了。
判官忍着笑解释:“抱歉,姐,他不是我家大哥,他是我男朋友。”
老板娘愣了一下,心里话脱口而出:“你把他给你的花都给我了?”
白无常: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我被绿了一样?_? 。。。
白无常憋不住话,又怕唐突判官,在回去的路上畏手畏脚地试探:“我想去试试主卧的床垫软不软。”
判官表示可以:“好啊。”
白无常嘴还没咧开,判官又说:“我去试试你那张镶金边的床。”
“啊?”
“你没听错,要不你花大价钱买的床就浪费了啊,我去呗。”
“不是,阿珏,我的意思是……咱们俩,在主卧的床上……睡睡看……就……哎,你懂吧。”
“嗯,懂。”
“那你同意了?”白无常开始盲目高兴。
“我不同意。”
“为…为什么啊……?”
判官磨磨蹭蹭不说话,白无常又不忍心逼他,只能伸手去安抚他。判官不好意思地推开他:“你……你太鲁莽,我受不住。”
……
上次判官最后好像是哭来着。
……
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在埋怨,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道歉。
白无常:日常摸不到头脑。jpg
但今天白无常不用摸不到头脑了,隔壁“咣当”一声,接着是东西碎裂的声音。他们对视一眼,下一瞬两鬼移到小族长的房间里,小族长已经晕倒在地了。
白无常看着一旁蹲着的女人,皮笑肉不笑:“小公主,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女人自知打不过他们,虽束手就擒也不输气势。
白无常回头看判官和小族长,判官摇头,示意没有问题。女人嗤笑:“我不会伤他,你们不用担心。”
白无常不置可否:“无论如何你也得回去了。”
白无常手脚麻利,判官效率也高,白无常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和小族长在医院里面了。
小族长那便宜爹看见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哭天喊地,判官拉着白无常出去。
“我把他今天遇见魔族公主的记忆删除了,检查不到什么,就是头撞到装饰架上,过一阵子就能清醒。”
白无常反手牵住他,缓缓走出医院。
“我才琢磨过味儿来,老阎王也不算骗咱们。”
“怎么说?”
“你记不记得老阎王说有盂族叛徒和魔族人勾结在人间无恶不作?”
“嗯。”
“那就得了。魔族的小公主你我都认识,我押她回去的时候她嘴里念念叨叨的,我听了一下,都是君如磐石妾如蒲草一类的。”
判官睁大了眼睛:“这……”
白无常一只手盖住判官的眼睛,说:“所以我猜测是小族长和魔族公主的感情不被接受,惩罚又舍不得,直接给扔人间来了。”
判官“啊”了一声:“那他走地府这条路也说得通了。”判官突然想到什么:“那咱们俩根本就不是来当保姆的,是做保安的,就为了防着魔族公主这一手。”
白无常笑着说:“还是要做保姆的。算算日子,周老爹快要下去了,剩下小族长一个人在这漂泊无依,你舍得?”
判官用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他,“我是舍不得,但是你竟然也舍不得,我不能接受。”
白无常牵着判官的手紧了紧,落下一个吻在判官额角:“有人嘱咐我,让我照顾他,我能体会她的心情,所以答应了。”
作者有话说
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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