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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逼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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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严肃正义,却又善良单纯的人,谁会不喜欢呢。更何况他还长得好,身材好,声音好,什么都好。即使是被他惩罚了,也心甘情愿。
  朱师姐就是这样,她来西城已经十年,从最初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到如今知性成熟又果敢的女子,这一路来,心里一直有一个人在陪伴着她,鼓励着她,给她勇气。她爱顾白棠,想必已经爱入骨髓。
  果不其然,一名女剑修从天柱峰那群人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两束烟花。她面上有几分不好意思,眼睛不敢直视顾白棠,只是沉默地走到他面前,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递给他一束烟花。
  顾白棠摇了摇头,隔着人群,又看向姜夙兴。玉鼎宫的弟子们推搡着他,姜夙兴也就一笑,大大方方地跑过来。
  “朱师姐,你来请白棠哥放烟花啊?哎呀他木楞楞地,也不知道怎么去讨姑娘喜欢。他这人就这样,你可别嫌弃他。”姜夙兴说着就接过朱师姐伸在半空中的烟花,拿火星子一点,那烟花立马炸上天空,花团锦簇的。
  周围人一声声起哄,朱师姐脸上也跟着笑,她本就是个豪放洒脱的女子,并不为此感到有多介怀。她只是看着姜夙兴,笑了笑,点了点头。
  顾白棠站在旁边,倒显得有几分尴尬,跟他们一起玩儿也不是,转过身走也不是。他愤愤地看了旁边撩妹撩的坦坦荡荡毫无愧色的姜夙兴一眼,心里莫名就觉得好气好气。这时姜家大哥蹦过来请他帮忙点一支冲天炮,顾白棠也就勉为其难地照做了。
  姜昼眠把一支巨大的怀抱那么粗的冲天炮杵在沙堆里,顺便挖个坑埋起来。顾白棠一路牵着引子退到北门边上,周围人都散开来,围成一个圆圈将冲天炮围在中间。
  顾白棠拿出火星子,见人们都站到安全地带,就递上去点燃了。然后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姜夙兴拉着他往苍穹顶上爬。
  顾白棠起先还不愿意跟他接触,尥蹶子一般要甩开他。姜夙兴这厮一挽住他手臂,一双眼睛看过来,含着笑意与意味深长。顾白棠就使不出力,鬼使神差地被他拉着走。
  苍穹顶就是北门拱门上的一个平台,有三十多米那么高,顾白棠上去自不费力,还得拽着姜夙兴往上爬。
  这时刚好引子燃完了,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团火冲天而起,在空中炸开,瞬间明亮了半壁天海。
  本来这烟花炸裂的声音并不算的突兀,姜夙兴却忽然感觉手下的石壁在剧烈的抖动,差点被甩下去。顾白棠眼疾手快,一只手就将他提起来,然后顺势搂着他腰,再纵身跳下苍穹顶。
  “快看!执法宫方向着火了!”不知是谁一声大喊,混乱中姜夙兴抬头看去,果然见执法宫内一团暗红色焰火冲天而起。
  相比于北海这边的烟火明亮,花团锦簇,执法宫内的那团大火则骇人至极。在漆黑的夜色中,炸开一团暗红色的火海,如火龙蹿舌,要烧个昏天暗地。
  “所有执法宫弟子随我即刻回去查看情况!”顾白棠面色深沉,眉目紧锁。姜夙兴本想跟着去,却被顾白棠推了一把,正推到姜家大哥身边。
  执法宫着火了,一旦意识到这件事,姜夙兴就记起了:是了,楚纨的劫,开始了。
  姜夙兴下意识地看向楚纨的方向,楚纨也跟其他人一样,立在苍穹顶上,一副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模样。
  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楚纨又看了过来,一见又是姜夙兴,立马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
  姜夙兴低下头来,心里有几分犹豫,不知自己是否该插手此事。因为他知道,执法宫着火这件事只是个引子,后续一系列的连锁效应,会直接导致楚纨与他大哥反目成仇、甚至害的楚家大哥惨死身亡!
  城禁时刻到来前,各宫弟子都陆续回到自己的寝居。从北海一路走回来,姜夙兴觉得脚有些累,便打了个哈欠。他忽然觉得身边太过安静,于是转过头看向身边,果然见他大哥一脸深沉的模样。
  “咋了。”姜夙兴用手肘撞了一下姜昼眠的手臂。
  姜昼眠微微蹙着眉,一本正经地说道:“小醒,我一整晚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觉得你误会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解释清楚。”
  姜夙兴被他大哥难得正经的样子给镇住了,一时瞌睡都没了,精神抖擞起来,也更加正经的模样,决定要与哥哥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嗯,大哥请指教。”
  “你大哥我,丁丁可不小。”姜昼眠严肃地对弟弟说道。


第14章 包子,禁闭
  西城如今的弟子大体可分为两类:普修和剑修。普修就是一些修为普通平常的弟子,每日里需按照规定的作息表:辰时到达摩堂早读、上午执法宫体能训练、下午修真大课堂等等,晚上则是有一些娱乐活动。
  而剑修则更加清苦一些,剑修最低修为必须达到金丹期,通过严格的考核,方能进入天柱峰,进行封闭式的修行训练。天柱峰上灵气充沛,历史上西城弟子中天赋最高的,就是前世的顾白棠,前后在天柱峰上修行十年,从一个金丹初期的弟子直接道金丹后期。后来顾白棠前往雪栾闭关,六年后回来已经是元婴期。
  前世姜夙兴受不住天柱峰上那份清苦,只待了不到七年,修为倒也大有长进,他后来金丹中期的修为,便是在这天柱峰上修炼而成的。只是这一世,作为新人弟子,姜家兄弟都必须先从普修班开始修起。
  作为西城的正式修士,饮食须有严格的控制。即使是毫无修为的新人弟子,每天至多两餐,不能再多。
  姜夙兴在这一届新人弟子中修为体力是最差的,但他对自己要求严格,虽然清苦些,但勉强倒也能坚持。
  反而他哥哥姜昼眠,即使是金丹中期,却一点也饿不得。偏偏他师父又纵容他的不得了,平时在御膳房不仅各种点心食物换着花样做,就是来上课或者训练姜昼眠怀里也总揣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零食馋嘴儿。
  这日晨读,姜夙兴今早上因为起晚了些,怕被值夜班巡城的顾白棠抓住,没敢去食堂吃早餐,直接到达摩堂来晨读。
  腹中空空,又大声晨读小半个时辰,就已饿极。看了一眼讲堂上今日坐着的秋长老,姜夙兴埋下头偷偷给自己喂了一颗辟谷丹,如此勉强充饥。
  晨读已经开了小半个时辰,姜昼眠才姗姗来迟,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口喊报告。秋长老气的不得了,直接让他在达摩堂门口站了一早上。
  姜夙兴觉得面上有几分无光。并不是他觉得姜昼眠丢他脸,姜昼眠平时也这样,只是平日里其他长老值班,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给御宿和明正两位的面子。
  然而今日值班的是达摩堂的大长老秋长老,倒也不是姜夙兴惧怕秋长老的大长老身份,关键是这位秋长老正好是顾白棠的亲娘舅。姜氏兄弟在西城可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舅甥俩。
  好不容易挨到晨读下课,趁着其他弟子在院子里放松闲聊,姜夙兴悄悄挪到门口,瞅了他大哥一眼。
  姜家大哥好像也觉得很没面子,端端正正地靠墙站着,目不斜视一脸严肃,只是见弟弟过来后那微微瘪起的嘴巴表达了他内心的委屈。
  “你委屈个屁,昨晚上我提醒你了今儿个顾白棠舅舅上课,我今天起晚了连早饭没吃都赶过来了,你竟然还敢迟到。”姜夙兴小声地埋怨了两句。
  谁知他大哥嘴瘪得更委屈了,鼻子一酸就要哭,道:“不准你说我。”
  “你还有理了?!你自己说说晨读你都迟到多少次了?平日里其他长老没说你你还真当人家没有记录啊?”姜夙兴眼睛一瞪,心道他哥哥现在被这个御宿长老宠上了天,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竟然说一两句就要哭。就因为御宿的缘故,现在满西城敢教育姜昼眠的长老都没几个,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呜呜……”姜昼眠竟然真的哭了,而且说哭就哭,眼睛一眨,泪水滚滚而来。想想一个五大三粗的壮小伙子站在达摩堂门口瘪着嘴巴委屈落泪的样子吧,姜夙兴简直惊骇,以前他有时候骂姜昼眠的话可狠多了,还时常掐他,也从没见他哭成这样。
  更何况大庭广众之下,人人都看到是姜夙兴因为哥哥迟到把他哥哥骂哭了。有弟子跑去报告正在里面备课的秋长老,秋长老闻言满意地点头,说:“嗯,姜小家主果然还是不错的。”
  而这边的姜夙兴却觉得自己是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太过分了,毕竟他哥哥也是二十二岁的人了,他迟到了被罚站,本来就觉得没面子,他这个唯一弟弟还来指责,心里肯定很难受。
  “好了好了,是我不该说你。”姜夙兴拉着哥哥走到角落里,好言安慰,“瞧你,一个大小伙子了,怎么还哭成这样呢,让人看笑话。”
  姜夙兴用手帕给哥哥擦眼泪,姜昼眠慢慢不哭了,却背过身来面朝着墙。姜夙兴以为他是终于不好意思怕人看到了,却见他哥哥从怀里摸出一包油纸包着的香喷喷的东西悄悄递给他。
  “御宿早上刚做的肉包子,知道你肯定起的晚来不及去食堂,我专门等他现做的。”姜大哥鼓着腮帮子,大眼睛里还满是泪水,委屈的很,“我自己都没舍得吃,带来给你垫肚子,你却……呜呜……”
  打开油纸,一看里面白胖胖的一堆小包子,姜夙兴眼眶一下也红了,哽咽道:“原来你竟是为了我……是我错怪大哥了,我对不住你,大哥。”
  “嗯,你,你快吃吧,我昨天晚上都吃过一次了。这是御宿新发明的,叫小笼包,可好吃了,我一口吃了二十个,还会滋滋儿冒油呢。”姜大哥说着说着就吞了口口水。
  姜夙兴当然舍不得吃独食,分给哥哥六个,自己只吃四个。这新发明的小笼包果然独特美味,正如姜大哥所描述的,不仅肉味鲜美肉酱多汁,一口咬在嘴里,还会滋滋儿冒油,让人忍不住连舌头也要吞下去。
  又说原本听了弟子汇报的秋长老,放下手中的课件出来准备现场表扬姜家主苦口婆心教育哥哥的美好德行,谁知门口没人,弟子们一指,“在那边东南角儿呢。”
  噢,还专门拉到没人的地方去好好教育了。秋长老十分满意,对着弟子们招招手,“都过来看看,本座要你们好好学习一下。”
  于是乎秋长老领着晨读的弟子们笑眯眯地来到东南角,本想给学生们一堂生动形象的现场直播课,结果却看到姜家兄弟一副兄友弟恭的感人场景。
  “最后一个你吃吧,我不吃了,我昨晚上吃了二十个。”
  “我吃饱了,还是大哥用吧,算是弟弟赔罪,误会大哥的美意。”
  “不如咱俩一人一半吧。”
  “诶,哥哥糊涂,这小笼包的妙处就在于一口一个完整吃进嘴里,用舌头感受那薄薄的皮儿,再用舌尖顶破中间最软最薄的一处,待那肉汁儿流出来,顿时香味逸满整个口腔……”
  “嘿嘿,那我可吃了啊。”姜大哥好不容易有点垫饱的五脏庙又被弟弟这一番描述给勾的咕咕叫,遂一口将最后一个包子吃进嘴里,还专门用弟弟说的方法,用舌尖顶破包子底下的皮。
  “嗯嗯嗯!!”姜昼眠眼睛都亮了,油从嘴角漏出来,姜夙兴笑着用手帕给他擦去。
  “好吃吧。”
  “好吃好吃!明天再让御宿做两笼!咱们一人十个!对了,今晚上你跟我去御膳房吧,让御宿给咱们加餐!”
  姜夙兴吃饱喝足,笑意嫣然,正要答应,忽然感觉到身后突然安静的空气。
  骤然一寒,兄弟俩同时侧过身来,就看到身后一群人立在拱门处看着他们。而跟顾白棠模样有三分相似的秋长老则站在正中间,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兄弟二人。
  姜氏兄弟被罚在禁闭室面壁思过一个月,且除去辟谷丹以外,不准进食。秋长老这次发了很大的怒火,就连掌教明正也不敢去求情。跑去御膳房跟御宿下棋,连着赢了九局,却仍旧唉声叹气。
  “不过一个月,饿不坏。”御宿拂去石桌上的一朵白色琼花,他面色素白,眉目冷淡,乍一看,犹如石壁上的古老人像。
  明正很是谦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辟谷丹吃,肯定饿不坏。我倒不是担心夙兴,他虽然年纪小些,心性却极强,让他好好约束个把月,对他只有好处。只是要这姜家大哥在黑咕隆咚的禁闭室里关上一个月,只怕……”
  「吧嗒」一声,是棋子落在石桌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明正抬眸看了一眼对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垂下眼,笑眯眯地不再说话。
  又说姜夙兴已在这暗无天日的禁闭室里闭目养神五日,心中却隐隐不安,难以安静。一来他担忧大哥,兄弟两人还是分开在不同的禁闭室,他自己倒能坐得住,但禁闭室里漆黑一片,又没人说话又没有吃的,让他大哥就这么一个月出去,怕不会傻子变疯子吧?
  二来,则又是因为楚纨。姜夙兴算着,正好就是他关在禁闭室里的这一个月,楚纨会出大事。
  天柱峰上作为修行圣地,自古以来云集日月光华,天地阴阳之灵气。又因三百年前的一次偶然事故,有一条人命葬送在天柱峰上,经过三百年的孕育锤炼,竟然被其修成人形。此物刚成人形是,没有任何思想,更没有任何记忆。天柱峰上常年有修士修炼,此物恰巧被楚纨发现,于是当做奇珍异宝收归囊中。
  那时姜夙兴与楚纨臭味相投,整日里同出同进,自然知晓此事。楚纨发现小雅没过一两天,就憋不住跟姜夙兴炫耀了。他不仅为此灵修取名小雅,还教导其为人处世。小雅没有性别,只是一团灵气化成的人形,姜夙兴那会儿也觉得十分新奇,跟楚纨成日里带着小雅在西城到处鬼混,尤其参观西城的名胜古迹。
  西城执法宫内有一座高塔,塔上有一颗昼夜散发着淡蓝光晕的珠子,名曰蓝海明珠。是中古时期,蓝海鲛人王进贡而来,异常珍贵。传闻此珠能活死人,生白骨,复苏万物。古剑书阁中有记载,在中古时期,天地曾经毁灭过一次,彼时的上古玄武神正是利用此珠,重新创造了天地万物。后来蓝海王又进贡了一枚蓝海明珠,便一直保留到了今日,粗略算下来,已历经了一百万年时光。多少次沧海桑田,也不曾磨灭其光辉,已经是目前的修真界中为数不多的神物之一,令无数修士心生向往。如此宝物,得知即可立地成神,白日飞升,这般宝物,谁人不想攫取?却惧怕于西城的威力而至今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小雅,却生了邪念,趁着七月那一场盛世烟火,偷入执法宫盗取蓝海明珠。前几天执法宫那一场大火,正是小雅触发了塔上的机关而引发的。小雅当然没能偷盗成功,不但没成功,还被伏魔堂的大弟子秦尊逮了个正着,关进锁魔宫里,并且最后,当着西城所有弟子的面,对小雅处以最为严厉的极刑——焚尸灭迹。
  伏魔堂为什么对小雅处以如此重的刑法?这也与楚纨有关。楚纨罔顾律法,擅自放小雅出锁魔宫,他本以为小雅是他一手教导,是个单纯善良只是误入歧途的孩子。谁知小雅被放出锁魔宫后,当着楚纨的面乖巧善良,转过身就直接杀了之前看守他的三个西城弟子。手段之凶残、行迹之恶劣,直让人闻之色变 ,目不能视。
  是以秦尊亲自下令,对小雅施以极刑。楚纨平日里就与秦尊颇有不和,如此一来,更加对秦尊恨之入骨。便时刻想计策对付秦尊。然而秦尊却与楚纨的大哥楚朔是至交好友,楚纨陷害秦尊的那一日,恰好秦尊是去与楚朔见面。最后秦尊未死,却害的楚家大哥楚朔惨死身亡!
  如果这一世与上一世相差不大的话,小雅目前应该还被秦尊关在锁魔宫。而算着日子,楚纨应该马上就会去放小雅出来。
  一想到这里,姜夙兴忍不住发愁。虽然说他上一世与楚纨搅在一起惹出许多事端,但楚纨这人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甚至他与姜夙兴还有很多相似之处,姜夙兴实在不忍见楚纨的后半辈子一直背负害死大哥的罪恶感。
  可是眼下他被罚在这禁闭室面壁思过,如何才能去阻止楚纨放小雅出来呢?想到自己进来这里的缘由,姜夙兴又叹气,想他姜夙兴两世为人,竟然因为几个包子而耽误了大事!
  正在姜夙兴愁苦之时,忽然听见禁闭室的墙壁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黑布隆冬的,这可吓了姜夙兴一跳。他前些日子看小说看到一个鬼故事,说主角听见墙壁里总有敲击声,于是将墙壁拆开,结果从里面蹦出一个女鬼的头。原来是她死时被人割下头砌在墙里,这么多年她的头一直在试图敲墙壁从里面出来!
  就在姜夙兴给自己做心理工作说这个世界没有鬼时,却忽然见那黑暗之中透出一点亮光,正是墙面上破了一块砖。而且还从里面伸进来一只惨白色的手!
  “噫?!!!”姜夙兴吓的往后退了好些远,吓的他魂飞魄散差点直接回了上辈子。
  “……我说,这洞口好小,能不能再开大点儿……”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憨呼呼地,好像是他大哥的声音。
  姜夙兴镇定了些,再仔细一看,那只手上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只小笼包?


第15章 罂粟,公审
  一个月后,姜家兄弟从禁闭室离开。虽然确实是关了一个月,但是姜夙兴一点也不担心他大哥。因为他大哥不仅吃好喝好睡好,还时常半夜从墙壁上伸出一只手递些吃的过来。有包子,有鸡腿,有红烧肉,有虾,还有螃蟹。
  姜夙兴实在受不了了,有一次很不高兴地道:“大哥,你自己一个人吃吧,我要好好修行。我不像你,傻人有傻福,就这么一辈子吃好喝好乐乐呵呵。可我呢,我是姜家的家主,我肩上担着的责任有多重你知道吗?而且我以后还要成家呢,我还要养孩子呢。”
  “养孩子?你跟顾老二?你俩谁生啊?”姜家大哥嘴里塞着包子,嘟囔问道。
  “这个你甭管。”姜夙兴揣着手在心里盘算。传说修士到达元婴级别,是可以以婴元交配孕育生灵的。当然这需要一定的天时地利人和,不过这些东西,顺其自然就好,现在考虑还太早了些。
  八月底,从黑咕隆咚的禁闭室出来,外面是敞亮的烈日骄阳,刺的人睁不开眼。
  禁闭室设立在执法宫的严明堂,从大门出来,是一面灰色的墙壁,砖瓦斑驳,一看就是年岁久远。传说执法宫是西城最最古老的部门,从中古时期开山立派便一直存在。几千万几百万个沧海桑田,执法宫所处决的千千万万个修士亡魂,让这座宫殿充满了森森阴气,让人不寒而栗。
  八月的骄阳照耀在身上,仿佛要慢慢把姜夙兴骨子里浸染了一个月的寒气蒸发出来。
  一阵清雅的琴音透过灰色的墙壁飘过来,姜夙兴抬头,瞅见有一只红色的花朵从墙那边跃过来。那红花太过艳丽招摇,且还隐隐还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与这森冷灰色的执法宫,太过格格不入。
  “那是什么花?”姜夙兴实在好奇,出声疑问。他前世也多次在执法宫走动,却从未注意到这样的艳丽的花朵。
  “那叫罂粟。”御宿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就是那种可制作毒品的花?”
  姜夙兴曾在书上看到过,这种罂粟花来源于罂粟科植物罂粟,由于罂粟是制造毒品的原料,因此罂粟花往往也被视为邪恶之花,罂粟花的意义是一种能引领走向毁灭的诱惑。这种美的诱惑极其的强大,强大到很多人愿意接受这种毁灭去接受这诱惑,象征着一种自我毁灭性的对美的追求。
  “嗯。”御宿点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花该是上了全界修真联盟的禁止名单的,什么人竟然敢在西城执法宫公然种植这种花?”姜夙兴问道。
  御宿看了他一眼,“邬丛莲,顾白棠的师父。”
  御宿这一眼像极了某种野生动物,面无表情,姜夙兴却觉得意味深长。
  三人立在一处院落外良久,那一阵阵优雅的琴音便是从这里面传出。姜夙兴分明看到,那满院满院的罂粟花,盛开的十分繁茂。危险的招摇着,毫不隐藏。邬丛莲竟然会喜爱这种花?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当看到顾白棠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一刻,姜夙兴心里很不是滋味。
  顾白棠明显也是一愣,看到姜夙兴,眼神略微有些变化。但随后就又转变为平常无波,冷淡而疏离。对着御宿恭敬地行了个礼:“见过师叔。”
  御宿高冷地嗯了一声,然后道:“一个月时间到了,掌教让我来执法宫提人。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人影,大中午的你不在严明堂值班,躲这里享受什么清闲呢?”
  不知为何,御宿这回说话竟然有些夹枪带棒。虽然姜夙兴听着十分爽,但他还是很是诧异地瞅了御宿一眼。
  顾白棠显然也没料到御宿会突然对他开炮,愣了一下,老实回道:“回师叔的话,我师父他近日十分疲惫,午休难以入睡,我过来替他弹了一曲安眠曲子。”
  似乎也觉得这理由特别奇怪,顾白棠自己说着说着也皱起眉来。他不知为何要瞟一眼立在御宿身后的姜夙兴,看到姜夙兴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呵呵,真是个孝顺徒弟啊。”御宿笑的这两声呵呵听起来可真够阴阳怪气,他转过身对姜昼眠道:“你,今晚上回去学琴去。”
  姜昼眠一愣,然后就毫不犹豫地朝他弟弟说道:“诶,把咱家的伏羲琴借我。”
  姜夙兴气的几乎要翻他哥哥两个白眼,“傻子,伏羲琴是给你玩儿的吗?”
  御宿横他一眼,“这般小气?日后有事可别求我。”
  姜夙兴一跺脚转身就走,“得,不就谈个琴嘛,谁还没师父来着。”
  御宿跟姜昼眠也跟着走了,顾白棠一个人留在原地,不知道这三个人都是些什么怪物。但是姜夙兴生气了,这个他是知晓的。但是那与他何干呢?更别提他们说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师父待他恩重如山,虽然有时他也觉得,师父对他太过依赖。
  “白棠?”身后传来一声轻喊。
  顾白棠应了一声,“师父,我该回严明堂值班去了。今日要重要的犯人要审理,我必须前去陪审。”
  “可是那个天柱峰上的剑灵?前些日子……偷蓝海明珠的那个?”
  “是。”
  院子里一片寂静,就在顾白棠以为师父要嘱托他些什么的时候,院子里却仿佛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你去吧。”
  姜夙兴闷着一肚子回到玉鼎宫,刚好碰到傅远鸣这个嘴贱的,在旁边幸灾乐祸:“哎呀呀小师弟,个把月不见,你咋越发严肃了呢?诶,我可听人说执法宫禁闭室里热闹的很,乌漆墨黑,打坐的时候还有很多亡魂来陪伴呢。”
  这时候明正从书香阁里出来,笑嘻嘻地手上拿着一本封皮颇旧一看就上了年头的书。
  “夙兴啊,来,送你一样东西。”
  姜夙兴走过去,接过一看,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是……”
  “这本伏羲八卦阵法琴谱,原本也是你们姜家之物。两百年前,被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当做稀奇玩意儿从地摊上买来,买来才发现看不懂,遂就丢在书香阁里被尘土埋住了。”明正慈爱地说道:“两百年后你到此处,也是命中注定,今日这便,物归原主吧。”
  “多谢师父。”姜夙兴深深地行了一个礼,虽然他知道这本琴谱迟早会回到他的手中,但是师父如此心意,让他深受感动。
  在禁闭室里呆了一个月,身上潮气颇重,姜夙兴泡了一个热水澡,十分舒畅。他穿好衣服,对着铜镜将一头乌黑的长发重新束起,再戴上一枚素雅的玉琯将其固定。
  忽然姜夙兴微微眯起眼睛,细细观察了自己片刻。铜镜里的少年已初脱稚嫩,显示出一个男人的成熟和野心。他忽然有些担心,这张青涩的脸皮,已经不能再掩盖他自身的锋芒。
  “小师弟?小师弟?”院外传来傅远鸣的声音。
  姜夙兴垂下眼眸,一转过身来时,又是一张百无聊赖的脸。
  “你喊一声我就听见了,又不是聋子。”
  “你怎么还在这里?走走走,带你去看个热闹去。”傅远鸣拉扯着姜夙兴,两人飞快地往玉鼎宫外走,直奔执法宫严明堂。
  “什么热闹?”姜夙兴问道。
  傅远鸣小声道:“诶,楚纨你认得吧?他这回可是摊上大事儿了!他在天柱峰上养了一只灵修,结果这灵修跑到执法宫偷蓝海明珠了。前一阵儿执法宫不是起火了吗?就是这灵修偷盗不成,触发伏魔堂长老的机关了!”
  姜夙兴奇道:“有这等事?偷蓝海灵珠?这可不得了。”
  “还有更不得了的事呢!”傅远鸣此话一出,姜夙兴心里就咯噔一声,知道完了。
  “那灵修本被伏魔堂秦尊关在锁魔宫中等待处置,谁知楚纨私自放了它,你猜怎么着?当天晚上,看守过那灵修的三个弟子就都消失了!秦尊下令全城搜查,执法宫和伏魔堂两个部门出动,整整五天五夜,才凑够这三个弟子的全尸!”
  见姜夙兴面色惨白,傅远鸣便道:“怎么样?是不是骇人听闻?咱们现在是盛世太平,哪里听说过这种事啊?!现在这灵修正被压在执法宫严明堂,七宫长老共同会审,估计是重罪难逃!”
  “那楚纨现在怎么样?”姜夙兴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
  “他能怎么样。楚家在修真界是个什么地位?他顶多就是个纵容之罪,这会儿应该被软禁在英帝宫陪他哥哥和姐姐。”
  “楚家主也来了?”这回姜夙兴可吃了一惊,因为前世,楚纨虽然发生了这件事,但是当时来的是楚二姑娘 ,楚家主因病推迟,到西城来至少也是半年以后。如果楚家主这个时候来西城,那是不是意味着,楚纨和秦尊的矛盾也会提早爆发、楚家主是否会无辜受累呢?
  说话间,执法宫已近在眼前。执法宫宫门恢弘强势,门前立着一左一右两只麒麟神兽石像,庄严无比。前来观审的弟子不少,实在是这次的事故太过骇人听闻。想来前世正直乱世,乱象丛生便也不怎么稀奇。但这一世,自从三个修士创立新世界后,人们过上了太平盛世的生活。这个时候听闻这种事,自然是令人毛骨悚然,进而联想到自己,如此祸害,人人自危。
  西城七大宫是指玉鼎宫、执法宫、伏魔堂、达摩堂、司务院、司仪院,平日里七宫各司其职,一般交际甚少。这次七宫会审,可见此事对西城来说有多么重大。
  严明堂内有一处公审坛,内里是巨大的圆形阶梯封闭空间。此刻,七宫的大长老都已到齐,分列在看台高坐上,俯视着堂下,森然阴冷。执法宫和伏魔堂弟子分列祭坛两端,执法宫主审,伏魔堂看守犯人。其余弟子,皆有序地站满了所有的圆形阶梯。
  姜夙兴站在人群中,一眼就望到了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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