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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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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挨不过,那就只能从头开始,重新认识。
告诉我的修罗说,这一世也已经开始了,只是两人还未走到那一劫难,所以故事也还没结束。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很好奇呀。下次再去那里的时候我再问问吧。
※※※
戴乐弥的故事讲完了,相柳只打了两个字表示心情:“巨坑!”
“没办法嘛,本来就是瞎搞搞出来的故事。”戴乐弥耸耸肩膀,把炉子上的火关小了。
她拿了一只小碗出来,盛了一碗东西,摆到了相柳面前。
“喏,解药,一日三顿,吃了大补。”她说。
相柳手机中的语音助手无奈地说:“这玩意儿真是人吃的?”
戴乐弥抱起双臂:“你喝不喝?不喝可就是三个月不能说话了哦。喝了的话,一周就能恢复过来。”
相柳望着眼前一碗乌漆嘛黑的汤汁,想了想不说话不直播三个月和一周后立马活蹦乱跳之间的利益差异,还是大义凛然地拿起了碗。
※※※
张灯看着相柳把一碗东西倒进了喉咙里,接着整张脸都扭成了麻花。他忍不住“嗤嗤”笑出了声,险些将嘴里的瓜子喷到观世镜中。
旁边一同拿着瓜子“吧唧吧唧”的小杂役也忍不住哼哼笑了两声,这竟然也是个追剧的。
张灯这几天都会过来看相柳吃药的苦相,好日后拿来嘲笑他。不知为何,殿中也有几个杂役鬼差知道了这件事,偶尔也会到观世镜旁和张灯一起看相柳的洋相。逐渐地,他也和众鬼混熟了,还一道儿讨论这两人的情况。
“哎你说,”张灯问一边的判官,“这两人会不会在一块儿啊?”
判官手里一边批改公文,一边回答他:“如果不作死,这两人是可以在一起的。”
张灯疑惑地朝他看了一眼。
“不过这两个人的命不是我写的,不好说呢……”判官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打着哈哈飞速出了门。
前脚刚走了个判官,后脚刘白就来了。
他结束了汇报工作,似乎还有点气喘,走到张登身边问:“这回看什么呢?”
“老样子。”张灯回答他。
“还是相柳?他就那么好看?”刘白有加了一句。
张灯立刻听出了醋意,立刻不管什么相柳了,推着他往外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家白白最好看,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时都好看。”
身前的刘白被他突如其来的黄腔呛到了,闹了个红脸。
张灯心想这关终于过了,稍稍舒了一口气。但是,他还是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刘白,你有听过‘纸鬼’的故事吗?”
第五十一回 舌灿柳莲(六)
刘白的身体一滞。
“你从哪里听来的?”刘白问他。
张灯用下巴指了指房内:“观世镜那里听来的,戴乐弥讲了个小故事。怎么样,纸鬼是真的存在的吗?”
还没等刘白说话,身边走过的一个判官就接了一句话:“存在啊。小兄弟,从前人手不够的时候还时常用纸鬼呢,可有用了。”
那判官看到了刘白,又加了一句:“不过呐,现在做纸鬼做得最好的,应该只有一个人了。”
张灯心觉奇怪,随着他的目光转了头去,看向刘白。
刘白却是轻咳了一声,引着张灯走远了。
“我会做纸鬼。”他边走边说,“现在这些判官都沉迷游戏小说,不喜欢手艺活。我在两百五十年前就是做纸工的,下来自然学了这门手艺。”
“不过,现在地府人员爆满,根本不需要什么纸鬼。所以我又学了先进点的技术,白天打打活人的工。”刘白轻飘飘地说。
张灯点了点头,心说原来这还是个学无止境的励志鬼故事。他的刘白,真是太棒了。
如今正是入职初期,张灯每天都跟着刘白上穷碧落下黄泉,有魂没魂都得跑动。张灯这才刚刚学习勾魂,不是很上手,刘白也不让他多忙,给了他根锁链让他自个儿耍去。
奇怪的是,虽然魂魄不多,刘白却依然很忙。
每晚收完魂之后,两人就会去地府报道工作。在十一点到凌晨一点间,刘白总是消失的,任凭张灯怎么问,别鬼也都是同一个回答:不知道。
而每次刘白来接他回去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脸疲态。张灯问他是怎么了,刘白便说是有额外的工作,加了班,太忙,用如此的说辞让他不要担心。
这怎么可能呢,张灯这个好奇宝宝,必然是非常担心了。
两人忙完之后,准备返回刘白的家。刚走到妖梯门口时,旁侧突然冲出来了一个小鬼差,扶着自己的斗帽,慌慌张张地对刘白说:“数字,数字又不对了。刘先生,请您再过去一趟吧。”
他扯着刘白的袖子,就想把人往楼上拉。刘白说了一句“莫急”,将袖子从他手里扯了出来,转头看了一眼张灯。
聪明灯立刻反应了过来,对他摆摆手:“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能飞回家的。我认识路,遁风咒也练了那么多遍了,不怕回不去。”
刘·老妈子·白还在犹豫:“这也……”
张·小聪明·灯赶紧推他上楼:“快去吧快去吧!再不去我就强吻你了!”
刘白脸窘得跟个猴屁股似的,“嗖”地窜跑了。
恋人一走,也没什么可以调戏的了。张灯想了想,还是不要回观世镜那边去了,于是一个人兜兜转转,往十殿阎王那一层溜去。
他对这位把自己搞得如此“凄惨”的阎王爷着实又爱又恨。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可能和刘白进展到现在的一步。但同时,薛王也给他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不知道他活着的时候能不能完成。
现在想来,最大的可能是五六十岁的秃皮张灯,跟在貌美如花的刘小白脸身后去收魂。
那就有点悲剧了。
※※※
左顾右盼着来到了第十殿,这里还是一样热闹。
张灯把脑袋往门栏上一搁,找起熟人来。他眼神儿还不错,一下就找到了在正堂上审讯的薛王。
……废话。薛王坐那么高,是个小矮子都能被发现了。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差点把他拍吐魂:“哟,这不是小英雄嘛,来找人吗?”
无归那张和蔼的獠牙青面从他背后伸了过来。
张灯憋住嗓子眼的尖叫,拼命摇头。
无归奇怪地说:“咦,那你来干嘛?”
想想不对,张灯只好又拼命点头。
无归便问他:“找谁呀?刘白可不在呢。”
你问我我去问谁!张灯窘迫至极,搓着手四处看看,闭着眼指了个人:“他!”
无归往那边看去。
一个妹子一脸懵逼,手里还抱着刚整理好的文件。
“哦哦,原来是小温。你是找她核对人数吧,行啊,那不打搅你了,去工作吧。”
无归说完,拍了拍张灯的屁股,像赶狗似的。
张灯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人家妹子身上。他赶紧帮对方拿文件,连连说“对不住对不住”。
小姑娘客气地说没事。然后问他是要对数据吗,要的话就跟她走。
张灯目前也不好推辞了,只能点点头,在无归盈盈的笑意下跟着离开大厅。
两人在门廊里拐了三五十八个弯,终于到了归档室。小姑娘进去后,对着上头喊了一声:“阿祝!”
张灯进门差点被绊倒。
门边放着几台大型立式服务器,显然是用来存数据的。抬抬头,他惊骇地发现这服务器是连接着天花板的,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莹莹的幽光中。
这整个房间,就是个巨大的服务器。张灯意识到之后,不由得垫了垫脚,生怕踩破脚底的玻璃。
角落的柜子上传来了悠悠的一声“哎——”。似乎有人才刚醒来,声音里充满困顿。
接着,一人便从柜子上翻了下来。准确说,他是跳下来的,因为他背后伸出的六只手牢牢抓住了地面。
阿祝用四只长手移动过来,伸手接过了小温和张灯手里的文件,还不忘说了一句:“谢谢。”
小温笑了笑:“不谢。都知道你懒的。”
阿祝收掉了背后展出来的六只手臂,站到了地上。他用正常的左手挠了挠自己的半长的乱发,颓丧地说:“不好意思了。”
小温看张灯一脸懵逼,知道他是新人,便趁他回头输数据的时候悄悄对他说:“阿祝是千年蜘蛛修炼来的。你别看他这样,其实很厉害,尤其是手速。只是有点领地意识过强,不愿意出房间。”
过了一会儿,阿祝突然嘶了一声:“小温,又不对劲了。”
“怎么了?数字不对?”小温问道。
“对。”阿祝挠挠头,“你过来看看,这个月的数字又少了几个。”
小温迈着急切的小碎步就奔了过去,张灯也好奇,探了个头看。
鬼画符他自然是看不懂,然而不同的字他还是能辨识的。
“嗯……长江中下游地区居然少了十个?还有呢?黄河流域呢?”小温问道。
“不止十个。”阿祝又挠了挠头,“去年一共是十个,今年光上半年就这么多了,真是奇怪。”
张灯听不懂两个人的对话,不由得学着阿祝的动作,也挠了挠头。
小温看他这样,也不好意思瞒着他了,于是对他说:“这是有福泽和投胎指标的人来地府登记的数字。冥司管理投胎者一般都看功过,如果福报到了一个度,就能早投胎。每年都有指标的,过去几十年都是超指标,不晓得为什么,这几年都没到指标。”
张灯似乎是听明白了。
“所以……”他犹豫着开口道,“这些人是失踪……了?”
小温和阿祝对了个眼神。
“没错。这些保护名单上的魂魄,都失踪了。”
※※※
“没人去查这件事吗?”张灯问,“还是说冥司对失踪灵魂的处理方法和现实中一样,上报失踪后就不怎么管了?”
小温说:“现实中的处理方式和我们这里也不太一样的。今年十个殿的阎王也开了会,成立了专案组,已经开始彻查了。”
“其实每年都会有人失踪,不在保护名单上失踪地更多。对于他们,冥司处理的态度一般不会很积极。”阿祝打了个呵欠,又翻回了柜子上。
“阿祝!”小温嫌他不会说话。
阿祝却懒得理她,冲她摆了摆手。
“专案组负责人有十个,成员总共上百人呢。华东地区就属某个白无常最有名了。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就那个刘白?”
小温还在想办法用他人的魅力挽回机构形象。
张灯自然是知道的。
原来最近刘白这么忙,是去做调查了。他想,比起刘白,自己真的像个米虫一样。
“滨海最近失踪了三个。小兄弟,你是刘白的搭档吧,麻烦转告他好好查,现在统计部的对他已经有点看法了。”阿祝又说。
小温真是嫌弃他蛛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便拉着张灯出了门去,不再理会他。
张灯出门之后,找了个机会就想和小温告别了。小温见他脸色不太好,便安慰他说:“别担心。刘白是个很不错的鬼差,他天资好,为人又温和,对他有意见的人也不敢明着说。”
心念着恋人的张灯点点头,觉得也是。自己老婆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宝,所有人都争着抢着的。他便不再多想,和小温告别之后往高台走。
遁风诀分三套,要先调动身体,接着调动大气,最后是两者合流去往目的地。
张灯手中结印捏诀,默念刘白说过数十次的口诀。
然而,在最后关头,他说错了一个“坤”字。
“糟了!”他想着,整个人已经被带了起来,往空中抛去。张灯心里大喊着“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迎风流泪,不晓得自己这回要跑哪儿去。
遁风诀中的方位是很严谨的,稍不留神就会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回跑错地方,也是张灯自己的疏忽了。
十多分钟之后,张灯整个人脸朝下“吧唧”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把灰扑扑的脸从地里拔起来,“呸呸”地吐掉了嘴里的灰。就在他扑倒到地上到同时,许多灰尘被他扑将起来,跑到了他的嘴里。
他抬起脸,想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迫不得已,他把自己的通牒拿出,这玩意儿好歹能发光。
这是一间屋子,房屋内黑黢黢的,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像是很久没人打扫了。
他环顾四周一遍,隐约看到角落里有亮光,还有机械运作的声音。
于是,他鼓起勇气,拿着通牒靠近那里。
角落中有一把皮面转椅,正对着一台电脑,电脑是休眠状态,没有开机。张灯看到皮椅上放着一只手,心想这人该不是睡着了吧,便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兄弟,醒一醒。”
“小兄弟”的身体立刻失去了重心,往一旁的地板上重重倒去。
这一震也带动了电脑的感应,屏幕瞬间亮了起来。张灯被吓得愣在了原地,望着地上的“尸体”,不知道如何才好。
突然,电脑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人吗?有人在那儿吗?”
“不管是谁也好,我要死了,麻烦我死之后给我收个尸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看出这个宇文离是谁。没看出来请回顾第二第三回。同理推出叶萋是谁。
第五十二回 舌灿柳莲(七)
张灯晃了晃鼠标,把游戏界面晃了出来。
只见那片明亮的屏幕上,竟然出现了张灯熟到不能再熟的场景——
《瓢虫之子》的关卡界面,场景是医院走廊。
就是张灯之前卡关的地方。
这一关非常难,张灯差点就在这关放弃了。幸好有刘白的鼓励和安慰,他才继续游戏的。
界面显示,玩家正坐在散发着金色光芒的虫笼。他似乎感觉到了外界的异动,说了一声:“外头是不是有人?”
张灯连忙回答他:“我在。你还能继续吗?”
对方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外头有人吗?”
他听不到?张灯赶忙四下寻找麦克风,想与他对话。
“我听不到。没事,游戏不是有对战界面吗,你开左下角的对话框,我能看到你打字。”玩家指了指自己的左下角。
张灯赶忙拉开键盘,噼里啪啦地打起了字。
1122:【你被困在游戏里几天了?怎么不继续打游戏?】
他看到了问题,笑了一声:“大概一周了。自然是打不过,才在这里等的。虽然我的确也是放弃了。”
1122:【你别放弃呀!我知道通关方法,你按我说的打下去】
青年思考了一下,对屏幕外的张灯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先谢谢了。我一周没吃没喝,身体早就扛不住了,现在应该只差一口气。不过,有件事想告诉你。”
张灯小心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人,发现真的气若游丝,看上去不像是能活的样子。
1122:【你说】
“我选的是最高难度,死亡一次会直接游戏结束。我试了直接死亡,发现自己不会出游戏,而是会进入一个奇怪的空间。”
张灯咽了口唾沫,等他继续说。
“虽然只有三秒,我却能看到整个游戏的数据组成。除了数据,我还能看到我们整个世界。”青年顿了一秒,“原来是这样啊。我们的世界不过也只是虚幻的。”
1122:【怎么突然说得这么玄幻了???】
“我没法好好形容。”青年似乎有点烦恼,“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能告诉你我的感觉。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庞大宇宙的一部分。”
“我整个人都是散的,能感觉到很多东西,但又是完整的。我心中只有了一个概念,我没法一直维持个体状态了,除非回到闭塞的现实中。”
青年叹了口气:“接着,我就被外力拉扯,回到了游戏界面中。并且游戏还多了个错误,不完成游戏就退出不了界面。”
1122:【所以你一直卡着了?】
“我只是不想活了。”他说。
张灯:“……”
“你不要难过。我不是要自杀。”他说。
张灯:“……”
1122:【我得救你出来。】
“不用了。”青年对着镜头挥了挥手,“我已经看透。你还记得一句话吗?金刚经的?”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等他说完这句话,地上那具干尸的手表也响起了警报声。原来是心跳停止跳动了。
1122:【……】
1122:【你的心脏停跳了。】
“这样。那我过一会儿也要走了吧。身体是游戏中精神的存储点,如果身体不在了,精神也就自由了。”
张灯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手僵在半空中。突然他觉得,这人其实并不需要自己安慰。
“自由吗?”背后突然有人阴涔涔地说了一句。
“这样真的能自由吗?”
张灯抽出斩柳,猛然回过身去。
※※※
房顶上竟然趴着一白衣女子,狞笑着张开了自己的嘴,露出里面残缺不全的牙齿。张灯立刻按动机关将斩柳里的刀具弹出,当成了柄枪,横在了自己和电脑之前。
电脑里的人又说了一句:“对了,还有一件事。回到这个游戏其实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人带回……”
青年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巨大的吸力就从天花板上传来,接着,青年那忧郁憔悴的灵魂就从电脑主机中飘了出来,飘到了女鬼的袖口中。
张灯自然是不允许的,他大喝了一声:“休想将他带走!”便上前想将女鬼砍下。
斩柳遇到了鬼物,发出幽幽的绿光来,闪得那女鬼尖叫一声:“滚开!”
她伸出爪,牢牢抓住了斩柳的一头,张灯扯她扯不动,便趁她拉斩柳的时候,将斩柳掉了个方向,直刺入了她的手中。
“好痛啊!”女鬼的脸顿时灰了,变得更可怖。张灯本以为她会异变,却没想到女鬼只是叹了口气,对张灯说:“差爷,咱停一下。”
张灯:“……”
干什么,打架途中咋还暂停了?
他目瞪口呆,看到那女鬼竟然从天花板上溜了下来,站到地上。
“是这样,天师说了这个魂他有大用,不能给地府收走。您就担待一下,日后咱们也有话好说,除了这一个外,其余都无所谓。”女鬼压着嗓子说话,语气虽平和,听着却很惊悚。
“你家天师?别想了。魂归地府本来就是常理,哪有讨价还价的道理。把他放出来!”张灯觉得对方态度太好了,一定心怀鬼胎,便横刀上前。女鬼往后退了一步,掩面鄙夷地看了一眼张灯,嘴里嘟囔了一句。
“行吧,差爷。您是张灯张大人吧?我记得天师曾经也想要你的魂。要不然,您也跟他一起去天师那一趟?若您好奇的话。”
张灯刚想说自己一点也不好奇,那女鬼就又说了一句:“您不好奇他究竟在用魂做什么?”
诶,的确是有点好奇的呢。
不行不行不行。张灯在心中猛烈地抽自己嘴巴,吃过好奇的亏了,这次再上当他就是小狗。
“我保证您不会有生命危险。您也可以带其他人过来。”女鬼幽幽地加了一句。
汪。
妈的。
张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又说道:“你有什么目的?”
女鬼笑了一声:“我不过是公事公办。带他回去就行。我们做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坏事,请您放心。之前的欧拉太粗暴了,吓到您还请见谅。”
张灯又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你要立誓,用我的方法。”
女鬼做了个“您请”的手势。张灯走上前,拿出自己的如何精,对她说:“把你的手拿出来。”
女鬼看到如何精,突然厉声尖笑道:“可以啊,差爷真狠。”
之前在冥司的时候,无归告诉过张灯,如何精是什么。
这是一块避金避火的上古木头,不知何时被人炼化,成了宝器。只是由于张灯能力太弱,如今的滨海市又没有充足的灵气,所以宝器一直在沉睡。它是吸收型
虽然是睡着的,如何精到底还是个厉害的物件,可以直接起到一些作用。
比如说,拘魂立誓。
结完印后,女鬼的手上和心口处果然出现了烧焦状的疤痕。她的头发全都倒立了起来,皮肤也出现皴裂。但这女鬼的涵养很好,她生了一会儿气之后,默默做了个揖,飘出了门去。
等女鬼走了之后,张灯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誓约是可以破的,只要张灯愿意给她破,疤痕也可以消除。只是女鬼似乎并不那么在意(自我麻痹),她比较在意青年的魂魄。
既然对方立了誓,不会伤害青年,不会伤害张灯,那么姑且还有一点可信度。
一周之后,她会来带张灯和同伴去看所谓的“炼魂”到底是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女鬼的那位“天师”,就是搞出灵魂失踪的罪魁祸首。张灯想着,他可以把刘白和黄云飞带上,还可以带上李栎,至少能保障安全。
他被周围人坑了那么多次,总可以请他们帮自己一个“小忙”了。
朋友之间不该讲回报,但很多时候,维系起友谊的最直接方式就是有借有还。如果没有什么事拜托对方,一周,一个月,一整年过去了,普通朋友都变成了过路人。毕竟“挚友”可不是随处能找到的。
※※※
望了一眼青年的身份证,这人叫魏谙,不过是个普通社会青年,业余搞点小说创作。
用纸巾拿着电话报了警,他便摸黑出了门。
捏诀回家,张灯好好洗了澡,往客房中的床上一躺,两脚一蹬,呼哧呼哧地睡了过去。
他倒是个心大的。
刘白一夜未归,自是时时刻刻用自己的通牒观察着“徒弟”的举动,差点没被他气得吐血三升。
但后来转念一想,这样好像才不会崩人设。
……刘白啊刘白,什么时候你的思路也和张灯一样了。他敲了敲脑壳,想挤出个发怒的理由来,却发现自己忽然没了脾气。
毕竟之前他骗了张灯那么久,如今也决定要好好补偿他了,似乎不准许他闹上一场也是不可能的。
罢了。他要闹,那就随他去吧。有什么结果,只能到时候看了。
第五十三回 舌灿柳莲(八)
张灯睡得正迷糊,忽然感觉有什么冰冷刺骨的东西窸窸窣窣地爬进了被窝里。
他在梦中吓了一跳,可惜没醒。窸窸窣窣的“玩意儿”乖巧地躺到了他的臂弯里,随后就趴伏着不动了。
张灯正好缺一个抱枕,于是张张手臂揽了过来,抱了个满怀,只觉得是个乖巧的活物,便又睡着了。
日上两竿,张灯感觉到下巴上似乎有什么在摩挲,就用略带胡茬的脸颊去蹭。结果就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喊了声“哎哟”。
于是他瞬间醒了。
怀里的刘白冷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张灯心里自顾自“嘻嘻嘻哈哈哈”了一会儿,砸吧了下嘴,感觉味道不是那么美妙,于是只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问道:“你啥时候回来的?”
说着把刘白搂紧了,差点让他没法说话。
“两三点。”刘白推开了张灯一点,“抱够了没有,快起床。”
张灯自然是没抱够。这么个吃豆腐的好时机他怎么会放过。他把手从刘白的后腰上伸进去,摸了他腰上的两个小凹坑,摩挲了一小会儿,想往胸口转移。
刘白满脸通红地把他踹翻在地。
※※※
昨晚的事情,张灯没有马上告诉刘白。他觉得现在说,估计对方又要和自己闹冷战了。这不是个好时机。怎么地也得等下一次不可描述之后再说。
这一天并没什么大事,周悠那儿来了个电话,说相柳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解决妥当。
虽然口舌还没完全恢复,不过也能稍微说点正常的语句了。
想起之前相柳令人捧腹的举动,张灯内心浮起一丝丝遗憾。如果观世镜自带录像功能该有多好,那他可以笑相柳一辈子了。
“什么?哦这样啊。”周悠把电话撂了,转头回来问张灯:“你那个小外派员的联系方式是什么?这位相先生问到了。”
张灯大惊:“他们没交换联系方式吗?”
“没啊。”
张灯啧了啧嘴:“不会吧。他俩不是势头挺好么?怎么会没交换联系方式……”
而且,戴乐弥偶尔流露出来的痴汉行径,早就暴露了她喜欢相柳的事实。张灯可是结结实实看了好多回她把脸埋进相柳被子里猛吸的场景。
可现在……?
张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着走出了办公室,走下了楼梯,走到了街上。
他上了公交,慢悠悠地来到了戴乐弥的老巢,哈子食堂。
其实他也没有戴乐弥的联系方式,所以相柳的要求,他一时半会儿还完不成。不过,他倒是非常好奇,为什么戴乐弥像个爽过一把的男屌丝,撸了女神就跑。
问题是,里番情节中真实的一幕上映了:女神好像喜欢上了男屌丝。
张灯想着都要爆笑,忙忍住表情,把戴乐弥叫了出来。
戴乐弥一脸闷闷不乐,手里端着盆沙拉,说你干嘛。张灯拍了拍她的小脑壳,说道:“怎么回事呢?这不是见到男神了吗?还不高兴?”
戴乐弥说:“我高兴。”
戴乐弥说:“我满脸都是高兴。”
张灯露出一个“你骗鬼吧”的表情:“得了,收起你那虚假的面部动作。你说说吧,怎么就不肯给相柳联系方式了。”
“没啊,我没不愿意给。”戴乐弥嘟囔道,“他又没有问我要。我就直接走了。”
哦,这听起来还有些小生气了。
张灯只好和她说:“刚刚相柳打电话过来了。要你的联系方式,你准备怎么办?”
戴乐弥想了一会儿,小声地回答他:“不谈异地恋。”
张灯觉得奇怪:“你不是可以魂魄离体吗?去见他不就行了。”
她便又不说话了。
站在一边的大我看不下去,插了一句嘴:“她今年就要出国了。”
戴乐弥继续不说话,咔嚓咔嚓地吃沙拉。
大我见状又补了一句:“魂魄离体超过一定范围人就翘辫子了。”
张灯也不说话了。
原来如此。撩完就跑,真够刺激的。
小姐姐,你这是不负责任呀!
张灯心里叹了口气,对戴乐弥说:“那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好了,你要是想通了,去联系他吧。小伙子可喜欢你的黑丝呢。”
“什……黑丝?!”大我顿时警惕,握着菜刀转过身来。
戴乐弥低头,看向自己穿好裤子的腿。她今天可没穿黑丝,虽然过去几日在相柳家中穿的都是黑丝和短裙。相柳的确是挺喜欢的,眼睛就没从她的腿上挪开过。
这其实还是她耍的诈。她知道相柳喜欢黑丝,所以次次都穿。她也知道相柳不喜欢多和人交流,于是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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