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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再宽限我两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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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巴被捏的难受。
  慕沉也想到力量不同这个问题了,心力生出些许无力感。他活这么多年,头一回想帮人恢复,竟然有心无力!
  “你先说怎么回事我再松。”
  话虽如此,力道却是放轻几分。
  司诺溪发觉,手上用力直接给拽了下来,另一手揉了揉下巴。
  慕沉挑眉,低头瞧了瞧自己被司诺溪不自觉抓在手里的手腕,瘪了瘪嘴道:“你还真是不客气,我不过松松手,你逮着机会就溜。”
  司诺溪扯扯嘴角没说话,想着怎么能糊弄过去,松开手推了推他,却是又被握住。
  二人虽然已经挨得很近,司诺溪身后是桌子,身前就是慕沉。慕沉却仍是将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将他后仰的身子拽回来,又是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内伤?我能做点什么?”
  司诺溪启唇,还不待出声忽是又被慕沉早一步截下,他道:“司诺溪,我问第三遍了,你再不说我就自己动手查了。”
  一手握上司诺溪的手腕,慕沉指尖溢出几缕漆黑颜色。
  司诺溪噎了一下子,几次启唇又几次合上,看着瞬间萦绕过来缠在手腕上的墨色,欲言又止。
  慕沉挑眉耐心等了等,可司诺溪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一句:“重霄仙界觊觎你的轮回之力,不要总这么张扬。”
  慕沉嘴角抽了抽,顿觉泄气,一手抓着司诺溪的手腕,一手戳了戳他的脸,挑眉道:“怎么又扯到轮回之力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少转移话题,赶紧说。”
  墨色的轮回之力一点点往体内钻去。
  司诺溪头皮发麻,他清楚知道自己体内现在几乎就是一团糟。本就严重气血亏损又被血玉石一搅和,现在简直是混乱无比。
  而这一小缕墨色只要再往里探一探,慕沉立即便能发现端倪。但此时的自己,完全阻止不了他的轮回之力,只能尽力移了移手。
  迟疑片刻,司诺溪盯着那绕在他手腕上,随时能探进去的漆黑力量,大化小小化了道:“受了点伤,将养些日子就好,不碍事。”
  又将手试探着微微往回缩了缩。
  慕沉敏锐察觉,用力抓稳不让他动,盯着他苍白的面色瞧了瞧:“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受的伤?”
  “手不准动!你看看你自己一副要断气的样子!”
  握紧司诺溪不断试图收回去的手,慕沉呵斥一声。其实司诺溪精神状态还好,慕沉稍微放了点心,却还是忧虑着。
  司诺溪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慢吞吞道:“已经过去的事情,就别问这么仔细了。”
  停顿片刻,司诺溪敛起脸色神色,正经道:“我虽然脸色不好看些,但是应该不会这么快断气,你无需忧心。”
  “你!”
  慕沉瞪大眼,陡然扬手恨不得一巴掌拍扁他。
  司诺溪一惊,蓦地缩了缩颈,一脸愣愣的看着他:“慕……沉……”
  慕沉几乎是要被他给气笑了,手僵硬停在半空,对上司诺溪怔怔的眼眸,迷蒙的泛着雾一样看不清晰,手往回撤了撤,在他不设防之际骤然在他后脑上轻拍了一下:“你都赔干净了,断气不断气都是我的。”
  顺着他的头发扯过一缕拽了拽,慕沉颇感无力:“问你个话怎么这般艰难。”
  司诺溪浑身僵硬,刚才一瞬间他本能反应差点拔剑,好在最后终于是忍住了。
  紧抿着唇沉默看向慕沉,不明所以。
  发觉司诺溪骤然浑身绷紧,慕沉扯扯唇角,手顺着滑下在他后颈上捏了捏,不让他这么僵,亦是沉默片刻,忽是轻叹口气:“算了,既然有伤就好好休息吧。”
  “我可以等,直到你愿意告诉我的那天。”

  ☆、缠斗

  之后慕沉迅速放开了对司诺溪的限制,闪身出了门,只留一句:“你休息恢复吧,我到外面守着,有事叫我。”
  司诺溪见他转眼不见人影,紧绷的全身渐渐放松下来,骤然呼出一口长气,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但总归是没被慕沉发现他混乱的内息。
  有意去里面房间找了个偏远地方,司诺溪闭上眼开始打坐调整。
  时间就此一点一滴的过去,司诺溪在屋内双目紧闭,慕沉则是靠着门随意坐在地上,时不时凝神留意着屋内动静,手里捏着根小树枝不断在地上乱划。
  十几天时间转瞬即逝,又是夜幕笼罩下的漆黑,红枫谷木屋内一片寂静。
  司诺溪盘膝坐着,手上却不曾捏诀,两手死死的攥成拳,掌心具是嵌了几个半圆红痕。
  隐没在黑暗中的身体有些颤抖,微微前倾着身子,试图缓和些许来自心口的肆虐剧痛。
  蔓延上来的痛觉传入脑海,像是被钉了长钉,尖锐而深刻,刺的脑中一片空白,晕眩不已,司诺溪出了一身的冷汗。
  深沉的声音混着疼痛传入心底,无比熟悉的声音——
  “诺溪,十二天了,还不回来吗?我夜夜问你,你却从不回应,倒是能躲,也够能忍的。这般耐力,也算不愧对为父这一百多年来的教导,不过为父可不曾教你如此任性过。”
  “雪崖剑在你手上,你始终是司家的少族长,离开家族这种话莫要再胡说了。不过为父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做出如此决定?你身为仙界敬仰的司五公子,身份高贵实力非凡,为何突然就要叛出家族?临时起意?还是早有打算?”
  “还是不说话吗?呵,你早晚会回来的,为父等着你。”
  心底骤然一松,一直像是被紧缚住的心脏突然间恢复了喘息的余地,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了。疼痛一点点散去,耳中的尖鸣声也渐渐停歇,重新还了他一个清静。
  司诺溪压着呼吸,慢慢的松了一口气,透过紧闭的窗子缝隙朦胧的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
  十二天了么……
  费力平复着胸膛里翻涌的气血,司诺溪扯了扯唇角。
  为什么离开司家?呵,眼下不正是原因?
  他瞒下雪崖剑的异变,原本想能离开司家,安安静静等着赎清罪孽时刻的到来,没想到司家如此紧追不放啊。
  父亲,司族长,司族长……父亲……雪崖剑就这么重要吗?
  司诺溪看向屋门,彼端安安静静,恐打扰他打坐,一直没什么动静。
  他故意在里面的房间,离慕沉待的那处整个木屋的外门隔得有些远,但依旧是遥遥看了一眼,心下忧虑。
  十二天了,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前几天父亲隐约提到,慕沉尚且被司家以举族之力全力寻找捉拿,想来父亲还没发现他和慕沉相识。
  时至今日,他绝不能再将慕沉牵扯进自己的麻烦事中!
  红枫谷木屋如此隐蔽,这么多天司家也没发现这里,只要慕沉不离开这里,就很难被发现。
  纵然慕沉实力修为奇高,但他面对的是整个仙界的觊觎。那些人的手段他太熟悉了,穷追不舍轮番而上,仗着人多势众围攻一人也是常有之事。
  一个人的实力再高也总会有疲惫的时候,万一慕沉落在他们手中,其结果不可想象。
  但是,如果慕沉得知他现在的情况,会怎么做?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但是他依然相信,慕沉怕是会直接打到司家去。
  其实,他还挺高兴的,但却绝不愿意让慕沉这么做。
  太危险!
  而且因为自己这样一个本就该死的人而身陷囹圄,也太不值当。
  他也……绝不想让慕沉看到,自己这般难看的样子。
  可他眼下的情况拖不了太久了,早晚会被慕沉发现。
  司诺溪又遥遥看了看门,咬咬牙,本来已经放松的手掌再次攥在了一起。
  他害了太多的无辜人,不论是良心不安还是出于私心,他都绝不可以再拖累慕沉!
  绝不可以!
  收回视线,司诺溪平复一番,又看了眼天色,调整几下呼吸,重新闭上双眼。
  原本还想问问和玄羽公子约战结果如何的,现在怕是问不成了。
  慕沉……
  对不起。
  答应给你的赔偿,要失约了。
  对不起……
  …
  天将亮的时候,司诺溪再次睁开眼,看了看窗子缝隙中透进来的光。
  他知道这十几天慕沉一直在外面守着,但是闲来无聊,每日里天明时分,总会绕着整个红枫谷乱转,许是在摘果子。
  而这,是他唯一有几分把握的时机。
  站起身,司诺溪抿唇看了眼门,犹豫要不要设下几道禁制,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在慕沉看来,自己此刻应是在专心打坐恢复养伤,要是突然多几道禁制反而是徒增怪异,不打自招。
  司诺溪悄无声息的走到窗前,运起灵力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细微的踩碎枝叶的声响远远的传来,随后是一声灵敏的破空声,再没了动静,安静极了——
  就现在!
  司诺溪抿抿唇,极尽小心的打开窗翻了出去,又将窗户给关上,身形一闪骤然飞掠出去,转眼间便远离了红枫谷。
  走远了些后,司诺溪直接御剑而起,向着更远的地方急急而去。
  不知飞了多远,迎面忽是远远的,又御剑腾空起来了三四个身影。司诺溪眯了眯眼,骤然改了方向迅速下落。
  司绝涵?!
  这边远离红枫谷也远离司家,怎么偏偏就碰上司绝涵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司诺溪皱眉,运起灵力陡然又加快了速度,想着避过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司绝涵远远的望向这边,顿时瞪大了眼,震惊出声:“司诺溪?!”
  随后猛的一声大喝:“抓住他!”
  司绝涵迅速朝司诺溪这边赶来:“司诺溪!躲了这么久,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站住!”
  司诺溪眉头紧皱,回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下方,尽是些凡间城池。勉强在附近找了片人迹罕至的的山林,司诺溪带着后面,连同司绝涵在内狞笑着的四个人,一头扎了进去。
  迅速握住雪崖剑,司诺溪在他们未落稳之时立即出手,灵力大股大股的灌到剑上,炫白的剑光顿时大作,几乎是刺目耀眼的向司绝涵击去。
  当当当几声响,司绝涵猛然往后退去,而他带着的三个心腹弟子合力阻拦住带着巨大力量飞至跟前的雪崖剑。
  司诺溪皱皱眉头,暗道这种时候佩剑离身可不好。手上捏诀远远的控制着雪崖剑飞回,运起灵力击打向率先跟过来的司绝涵。
  司绝涵猛的顿住,横剑在前灵光挡住一掌威势。而在雪崖剑重新握到司诺溪手中时,他突然一声诡笑:“哈哈,五弟,司五公子,你就这点实力了吗?这一掌连你平日里一半的威力都没有啊。”
  “少废话!”司诺溪冷冷开口,击开围上来的几个弟子,又是迅速的一剑刺向司绝涵。
  司绝涵不躲不避迎面而上,乌黑的短剑带着浑厚的灵力,阴森森的架住雪崖剑,又是嗤笑两声:“哈哈,你就这点实力是回不了司家的,看来父亲也没让你好过啊,哈哈哈,哈哈哈。”
  “啰嗦。”
  司诺溪抿唇,猛的跳起,借着一旁的巨树,极力运转灵力,带起雪崖剑微红的剑芒,狠狠地削向司绝涵的脖颈。
  他现在情况不妙,必须要速战速决。
  雪崖剑的威力大,消耗也大,对现在的司诺溪而言不是那么容易操控的。可偏偏来的是司绝涵,他这个三哥根本不想抓他回去,反而招招式式都是要置他于死地。
  司诺溪气血一震,呼吸乱了几分,一时不察左边手臂顿时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去死吧!”周围人大喊出声。
  司诺溪皱眉,压了压混乱的灵脉。三面被围堵,纷纷而至的剑影扰的他烦不胜烦。这些人不猛攻,只是为了拖住他,纠缠不断。
  司绝涵借着司诺溪被缠住之际,迎面挥剑而上,厚重的灵力威压铺天盖地的自短剑上弥漫开来,沉沉的罩住司诺溪。
  风乍起,头顶渐渐聚起黑云,森然的回应乌黑短剑的迫人压力。
  他这个三哥实力见涨!
  司诺溪颇觉吃惊,眯了眯眼,反应极其迅速的回身一剑,灵力却是忽的一滞,雪崖剑上的灵光顿时黯淡下来,透露出隐藏着的浅浅暗红。
  “哈哈死吧。”
  司绝涵自然是发现了,笑容扩大几分威压愈发骇人。
  司诺溪咬牙,不再管灵脉气血,将全身灵力传到雪崖剑上,顾不得三人剑光,拍出几掌勉强阻了阻,任凭些许冰寒划破身体,拼力接下司绝涵森森短剑。
  雪崖剑用力一转,借着来人攻势,司诺溪猛的翻身凌空一跃,倒退出去,终于是出了四人的包围圈。
  司绝涵紧追而至,余下三人也跟随其后隐隐约约又要围上来。
  司绝涵邪气诡谲的扯着笑,见司诺溪周身染血,眼中也渐渐赤红起来,笑的狰狞,动作越发狠辣:“你给我去死吧!”
  该死的!
  司诺溪咬牙,雪崖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漫上猩红颜色,高高举起,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猛的传开。
  与此同时是天边的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响彻天际,猩红的光芒泼洒般的映照出去,陡然劈散黑云,气势汹汹的击向司绝涵。
  司绝涵瞪大了眼,连带那三个人也惊恐的看向那道猩红光芒。
  司诺溪却是陡然喷出一口鲜血,毫不迟疑,趁司绝涵几人被那一剑威势阻住之时迅速御剑而起,飞快隐没在山林中,转眼间消失在远处。
  他知道自己此刻情况,也晓得这一剑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比不得往日威力。
  眼下,先走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提前了呀 (*^▽^*)

  ☆、两地

  “咳咳噗!”
  司诺溪一口鲜血吐出,不由伸手扶住了旁边的石壁,晃了晃身子,一阵头重脚轻。
  想来是灵脉受了些损伤。
  司诺溪往石壁上靠了靠,整个人几乎都淹没在杂草从中。
  身侧是一处高不见顶的绝壁,往前就是大片大片郁郁葱葱的古树,长长的藤蔓不知根长在何处,四处零乱的高悬低垂,足有孩童手腕粗细。
  陡峭石壁虽高,却是只有十几丈宽,两边连着高耸的山体,翠绿的小植物紧贴着地表,细密覆盖住几乎所有的山壁。对面则是同样青葱的繁茂古树和绿藤,能够遮挡住各个方向的视线。
  三面山体,一面古树,都是极高大不见顶的样子,利于自己隐藏,也利于别的东西隐藏。
  司诺溪警惕的四处环视一番。
  他以前追杀妖兽,意外进到这里,发现了这处隐蔽之地,不论是仙界还是凡界都离得远。没人,但是妖兽猛兽不少。
  没惊动什么妖兽,司诺溪浅浅的松口气,警惕松懈下来呼吸便愈发急促,满脸苍白。
  低头看了看,刚才的一小块鲜红此刻已经消失不见,而手中长剑依旧炫白。
  司诺溪抿唇,扶着石壁,一路沿着记忆在两边高大的山体之中寻找,在一处下有杂草,上有藤蔓和树木枝叶遮掩的地方拨了拨,露出一个高大狭窄的山洞,一眼望去,深邃而弯曲。
  司诺溪走了进去,顺着不知怎么形成的弯曲通道走了一段路,渐渐进到深处。
  出了通道,豁然开朗,里面很是空旷,但是隆起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嶙峋石头。前面再往深里去又渐渐收缩变窄,在极远极远的地方,弯弯曲曲绵延着不知道通到哪里去。
  司诺溪不打算再往里走了。
  这种地方不可能没有妖兽存在。
  司诺溪到这附近边缘处找了个高大耸立着的石头山包,勉强运起灵力在周围设下层层禁制。确定自己处在一个能一眼看到周围的隐蔽位置,这才彻底卸下力气,靠着石壁滑坐到地上,闭上了眼。
  其实没必要这般小心,就算被司家抓回去他也不会比现在更不好过,但是他怕连累到慕沉。
  就司家的表现来看,慕沉的轮回之力比他这把早就困死在司家的雪崖剑更重要,一旦自己被带回去,慕沉……
  一定,千万,不要来救他。
  自作多情也好,没脸没皮也罢,慕沉没有发现他离开或许会一直守在哪里。会守多久他猜不到,但他私心里希望慕沉多守些日子。
  就当他在木屋里面,就当慕沉真的在附近守着他。
  就当他真的可以安安稳稳的守着一个人,也被那人守着。
  哪怕已经是幻想,他也希望慕沉能多守些时间,再多守些时间。
  等过一阵子,他的事情结束了,慕沉便不用搅到自己的麻烦事里,也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制于司家。
  他实力强,介时他可以去找玄羽公子,那是个好人,又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本事,比自己这个惨样子要好的多。
  呵呵,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是容易止不住思绪。兴许是他多想了呢,他的死活说不定慕沉不在意呢,便是他被带回司家也与他无关……
  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但是,也许、也许慕沉对他这个亏本买卖,有那么一丝惦念呢?
  他既希望慕沉记挂他丝毫,又不希望慕沉在意他哪怕一星半点。
  他已经满身血腥罪孽无数,害了太多人,可他真的不想连累到慕沉。
  雪崖剑也好,血玉石也罢,现在的他根本摆不脱司家,无异于是个累赘。但哪怕有半分可能,他宁愿自己尽早离得远远的,也不想慕沉因为自己而有任何的妥协。
  欠慕沉的,下辈子还吧。
  如果他这个错生在仙界的修士,还有下辈子的话。
  ……
  “诺溪,还不回来吗?绝涵说你实力大不如前了,看来血玉石把你伤的很重。不过雪崖剑的威力倒是一如既往,绝涵伤势不轻呐,不愧为我司家的千年流传下来的宝剑。”
  浑身上下都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他明明忍好久了,为什么还没习惯?
  宝剑?什么宝剑!吸人血要人命,毒的不能再毒了。
  司绝涵伤重?有多重?他近期应该不会离开司家了吧,红枫谷也应该不会有人找过去。
  最好不要有任何人找到红枫谷,那里就有他和慕沉两个就够了,多一个人都不要。只他们两个就好,只他们两个。
  “诺溪,你只要乖乖回来,为父不计较你打伤司家众多弟子之过。”
  “再不听管教的话,我想你现在也该知道血玉石的厉害了吧。”
  “诺溪,为父……”
  好吵……
  好吵啊……
  司诺溪意识模糊,呼吸混乱不已,身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口开始冒血,但是转眼间便不见了血色。他屈起腿,上半身子前倾抱住头,两手紧紧捂住耳朵。
  什么司家,什么血玉石他通通都不想听。
  “诺溪?你说什么?莫要置气了,你自小没有母亲,为父……”
  好吵啊……
  真的好吵……
  不要再说了。
  他只是想睡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
  …
  东方天空映起一抹鲜红血色,莫名狰狞。
  慕沉怀里抱着几个灵果,向东方遥遥看了一眼,天又亮了,司诺溪怎么还没出来?伤的这般严重?
  他原以为闭关修养个七八天也就差不多了,可这都是第十三天了。
  慕沉抱着果子绕着木屋走了大半圈,再次确定没什么危险,又靠着门坐回屋前,将手中灵果放下,和之前摘下来的放在一齐,堆成了尖尖的一小堆。
  又将前些天摘的,现在已经坏了的果子捡出来,单独放到另一堆。
  慕沉勾了勾唇角,想着等司诺溪出来要好好数落他一番。
  磨磨蹭蹭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你看看你看看,浪费多少果子。
  他费事去找,没有乾坤袋又一趟一趟抱回来,最后居然还要再把坏了的捡出来!
  真是白白浪费他的心意。
  到时候还得再找司诺溪要赔偿,就算他连自己都赔干净也要赔!既然实实在在有的东西已经全赔上了,那就把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赔上,心底啊,灵魂啊什么的,全都赔给自己。
  当然他不会糟蹋的。
  他才舍不得呢。
  慕沉回头看了看门,门内一丝动静都没有,安静的好像没人似的,又扭头看看天色,瘪了瘪嘴。
  怎么还不出来,晌午了,凡间都到饭点了,再不出来他就把灵果全吃了,一个都不给留!
  伸出手臂拿起一个红色的灵果,慕沉捏了捏,发觉是硬的,和之前青色的那种有点像,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没吃,想着到时候和司诺溪一起尝尝。
  慕沉又将灵果放回那单独的红色一堆中,捡起地上的小树枝,看着眼前地上密密麻麻的司诺溪司诺溪,扯扯嘴角小叹口气,又是捡空位置写了几个司诺溪。
  而后觉得不满意,又在一大片司诺溪的中间写了个慕沉,勾了勾唇角自己多欣赏了一会儿。
  看了看,还是不满意。他直接站起身,绕着司诺溪的边缘又添了细细密密的诸多慕沉,整个将司诺溪围起来,这才满意笑笑。
  慕沉坐回门边,再瞧瞧天色。
  西边红霞朵朵,金黄色的光一点点变红变黯淡,夕阳照映下的云朵红的妖冶,像是熄灭前陡然升高的火焰,极快的一瞬间燃起妖娆美艳,之后迅速熄灭,再也没了光和热。
  天快黑了。
  司诺溪还不出来吗?
  他日晒这么多天,要是再让雨淋一淋,脑袋上就该长草了。
  哎呀,瞧他这倒霉的,说下雨就下雨。
  夕阳转眼就没了,头顶上盖下厚厚的云层,几道电闪雷鸣后转眼便下起了雨。雨滴从一开始淅淅沥沥往下落,到后来在雷声中大滴大滴的砸到地上,好似能砸出个坑来。
  慕沉挑眉,随手设了一大把的结界禁制防护,能设的全设了个遍,将地上的灵果还有名字通通护了个严实,确保天上地下一滴水也透不进去。
  站起身给自己也设了给禁制,再回头看看门,门还是没有反应,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
  里面那个人一点也不心疼站在大雨中的自己啊……
  虽然有屋檐和禁制吧……
  湿湿凉凉的气息,在漆黑的深夜里一点点笼罩下来,慕沉在屋檐下解开身上禁制,伸手到外面接了几串雨,冰冷潮湿的感觉一瞬间在掌心扩散开。
  慕沉没什么反应,随手甩了甩抖掉雨水。忽是想到司诺溪那天醉酒后一个劲嚷嚷说冷,浑身也确实冷的像块冰,而那天司诺溪中了药,迷迷糊糊中好像也说了几声冷。
  他怎么这么怕冷?
  重新给自己设上禁制,慕沉伸出双手平摊在前,一只手上墨色涌起,很快便变了温度,另一只手覆上去试了试,觉得差不多。
  墨色一闪,顿时整个人都变得暖烘烘的了,慕沉摸了摸鼻子,颇觉得别扭,但还是维持着这暖意,轻轻靠在门上,就这么瞧了一夜的雨。
  雨停了,天也亮了。
  第十四天了,司诺溪还没出来啊。
  第十五天……
  第十六天……
  第十七天,慕沉瞧瞧东边新上来的日头,还有一大堆坏了的灵果,终于是忍不住了。
  慕沉小声对着门内说了一句:“司诺溪,我知道你在里面的房间,你怎么样了?伤重的话我进去帮你吧,能帮一点是一点。”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
  挑了挑眉,慕沉坚持不懈地又道:“司诺溪?听的见吗?”
  门内安静到诡异。
  慕沉撇嘴,绕着木屋走了一段距离,到一个紧闭着的窗前,怕贸然惊扰到里面打坐恢复的白衣人,又是压着声音问了两句:“司诺溪?伤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回应,轻薄的窗户里面空旷的仿佛能听见回响。
  慕沉皱了皱眉头,心头一紧,隐约觉得不对劲,身子前倾凑近窗户。得益于木窗明显漏风的缝隙,他眯着一只眼贴上去看,粗略扫了一眼——
  没看到人影。
  奇怪了,他应该没听错,司诺溪就是进了这间房间呀。
  慕沉挨得更近了些,将里面不算太大的房间从前到后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却是没看到一片白色衣角。
  慕沉心中突然一沉,瞬间心急几分。
  一把推开窗,翻了进去,站在屋子里放眼看去空荡荡的一片!
  “司诺溪?”
  慕沉慌了一下子,陡然几大步推开门看了看,结果依旧是空无一人。
  “司诺溪?”
  “司诺溪你在哪?!”
  慕沉急急忙忙一间房一间房的找,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挨着找,仔仔细细的找:“司诺溪!你赶紧出来!出个声也行!”
  “司诺溪!”
  “司诺溪!”
  没人,没人,还是没人!
  偌大一个木屋,里面竟是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整个屋子都是冰冷的,一丝人气都没有。
  “司诺溪!”
  慕沉一双拳攥的死紧。
  没人,早就没人了!
  司诺溪早就走了!!!
  “混蛋!去哪了?!”慕沉咬牙,心焦不已缩地成寸直接出了红枫谷,站在外面四处看了看,一阵茫然骤然传上心头。
  这么多方向!这么多地方!他该去哪找?!
  说好了赔给他的人,居然就这么偷偷走了?!他甚至连司诺溪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慕沉眼眸阴沉下来,紧握的拳在指缝中溢出几丝黑压压的雾气,朦胧而磅礴。
  司诺溪!司诺溪!
  司!司家?!对,会不会是回司家了!
  “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的时候其实哭了,很难过。
诺溪……这一世吃了太多的苦,他其实是不懂怎么和人相处的。而慕沉就这么痴痴守着,怀揣着对未来的期望,满心欢喜,屋子里面却是空的。
好心疼啊,我真是太坏了(╥﹏╥)
——但请放心,一定是HE,云溪会吃很多的糖,被很多人放在心尖宠着顾着,会把诺溪没体会过快乐安然全全部补回来!
 (。?‘ω??)

  ☆、不敢

  “站住!”
  慕沉跨出一步,正打算飞掠出去,忽是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骤然顿住回头看去——
  来人正是玄羽。
  玄羽急急忙忙落下地,一把抓住慕沉的袖子,冷冽问道:“你去哪?五公子呢?”
  慕沉满眸阴沉,气愤、难以置信、还有几丝藏的极深的难过,言简意赅,压抑道:“不见了,我正打算去司家找。”
  玄羽一怔,随后开始喃喃自语:“不见了……竟然真的不在这里。”
  慕沉蓦地想到什么,上前一步,急切问道:“你知道他在哪?他在哪里?司诺溪现在在哪里?!”
  玄羽皱着眉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只是忽然察觉到五公子现在极其糟糕,心中担忧,半算半猜的过来看看。
  慕沉顿时没了耐心,一下子甩开他:“那我去司家找。”飞快转身,转眼出去好远一段距离。
  玄羽心急立即赶上去,却总是追不上他的速度,慌忙大喊:“他不在司家!你等一下!”
  又是往前去追。
  慕沉明显是听见了,身影停顿一瞬又折了回来,一把拽过他的衣服,满眼黑沉沉的情绪,复杂到看不清读不透,心急火燎:“你刚刚不是说不知道吗?!”
  玄羽雅致的面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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